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宋史/卷 (自动笺注)
世家四○南漢劉氏
公元917年
南漢劉鋹其先蔡州上蔡人高祖安仁,仕潮州刺史,因家嶺表
安仁生謙,為廣州牙校,累遷封州刺史賀水鎮遏使。
謙生隱,謙卒,隱代領其任。
唐昭宗薛王知柔鎮南海,辟為行軍司馬,委以兵柄
宰相徐彥若代知柔,以為節度副使
唐室已季,彥若威令不振,事皆決於隱。
彥若卒,遺表薦隱自代,昭宗不從,以崔遠代之。
遠至江陵遷延不進,乃以隱為留後未幾,授以節旄
梁開平初,兼靜海軍節度使,封南海王
隱卒,弟陟襲位
貞明三年,僭帝號,國稱大漢改元乾亨,行郊祀禮。
改名岩,又改龔,終改。
「」讀為「儼」,字書不載,蓋其妄作也。
晉天福七年,卒,子玢嗣,為弟晟所殺。
晟遂自立,性尤酷暴周顯德五年,卒,事具《五代史》。
公元958年
即晟長子也,初名繼興封衛王,襲父位,改今名,改元大寶
昏懦委政宦官龔澄樞才人瓊仙,每詳覽可否,皆瓊仙指之。
日與宮人波斯女遊戲
內官陳延壽女巫樊胡入宮,言玉皇遣樊胡命為太子皇帝,乃於宮中帷幄羅列珍玩,設玉皇坐。
樊胡遠遊冠紫衣紫霞裙,坐宣禍福,令再拜聽命;嘗雲瓊仙澄樞延壽玉皇遣輔太子皇帝,有過不得治。
又有梁山師、馬媼、何擬之徒出入宮掖
宮中婦人皆具冠帶領外事。
初,雖寵任中官,其數裁三百餘,位不過掖庭局令丞。
至晟時千餘人,稍增內常侍、諸謁者之稱。
漸至七千餘,有為三師三公,但其上加「內」字,諸使不翅二百,女官亦有師傅令仆之號。
百官為「門外人」,群臣小過士人、釋、道有才略可備問者,皆下蠶室,令得出宮闈
作燒煮剝剔刀山劍樹之刑,或令罪人鬥虎抵象。
賦斂煩重,邕民入城者人輸一錢瓊州米斗稅四五錢。
媚川都,定其課,令入海五百尺采珠
所居宮殿以珠、玳瑁飾之。
陳延壽作諸淫巧日費萬金
宮城左右離宮數十遊幸常至月餘旬日
豪民課戶,供宴犒之費。
乾德中太祖命師克郴州,獲其內品十餘人
有餘延業者,人質麼麽太祖問曰:「爾在嶺南為何官?
」對曰:「為扈駕弓箭手官。
」命授之弓矢,延業極力控弦不開。
太祖因笑問為治之跡,延業備言其奢酷,太祖驚駭曰:「吾當救此一方之民。」
先是,晟因湖南馬氏之亂,襲取、賀等州。
開寶初舉兵道州刺史王繼勳上言
為政昏暴,民被其毒,請討之。
太祖難其事,令江南李煜遣使以書諭使稱臣,歸湖南舊地
不從
又遣其給事中龔慎儀遺書曰:
足下累世之睦,繼祖考之盟,情若弟兄,義敦交契憂戚之患,曷嘗不同
每思會麵而論此懷,抵掌而談此事,交議其所短,各陳其所長;使中心釋然利害不惑,而相去萬里,斯願莫伸。
凡於事機不得款會屢達誠素,冀明此心;而足下視之,謂書檄一時之儀,近國梗概之事,外貌待之泛濫而觀之,使忠告確論如水投石若此則又何必虛詞而勞往復哉?
殊非宿心所望也。
今則復遣人使罄申鄙懷,又慮行人失辭不盡深素,是以再寄翰墨重布腹心,以代會麵之談與抵掌之議也。
足下誠聽其言如交友諫爭之言,視其心如親戚急難之心,然後三復其言,三思其心,則忠乎不忠,斯可見矣,從乎不從,斯可決矣。
昨以大朝南伐,圖復楚疆,交兵已來遂成釁隙
詳觀事勢深切憂懷,冀息大朝之兵,求契親仁之願,引領南望於今累年
臨昨使臣入貢大朝大朝皇帝以此宣示曰:「彼若以事大之禮而事我,則何苦而伐之;若欲興戎而爭我,則以必取為度矣。
見今點閱大眾,仍以上為期,令弊邑以書復敘前意,是用奔走人使,遽貢直言
深料大朝之心非有唯利之貪,蓋怒人之不賓而已足下非有不得已之事與不可易之謀,殆一時之忿而已
觀夫古之用武者,不顧小大強弱之殊而必戰者有四父母宗廟之仇,此必戰也;彼此烏合,民無定心,存亡之機以戰為命,此必戰也;敵人有進,必不舍我求和不得退守無路,戰亦亡,不戰亦亡,奮不顧命,此必戰也;彼有天亡之兆,我懷進取之機,此必戰也。
足下大朝非有父母宗廟之仇也,非同烏合存亡之際也,既殊進退不舍奮不顧命也,又異乘機進取之時也。
無故坐受天下之兵,將決一旦之命,既大朝許以通好,又拒而不從,有國家、利社稷當若是乎?
稱帝稱王角立傑出今古常事也;割地通好玉帛事人,亦古今常事也。
盈虛消息取與翕張屈伸萬端,在我而已何必膠柱用壯,輕禍而爭雄哉?
足下英明之姿,撫百越之眾,北距五嶺南負重溟,藉累世之基,有及民之澤,眾數十萬,表裏山川,此足下所以慨然自負也。
違天不祥好戰危事天方相楚,尚未可爭。
恭以大朝武臣力,實謂天讚也。
登太行而伐上黨,士無難色;絕劍閣而舉庸蜀,役不淹時
是知大朝之力難測也,萬里之境難保也。
十戰九勝,亦一敗可憂;六奇五中,則一失何補
況人自以我國險,家自以我兵強,蓋揣於此不揣於彼,經其成而末經其敗也。
何則
國莫險於劍閣,而庸蜀已亡矣;兵莫強於上黨,而太行不守矣。
人之情,端坐而思之,意滄海可涉也,及風濤驟興,奔舟失馭,與夫坐思之時蓋有殊矣。
是以智者慮於未萌,機者重其先見;圖難於其易,居存不忘亡,故曰計禍不及,慮福過之。
良以福者人之所樂,心樂之,故其望也過;禍者人之所惡,心惡之,故其思也忽。
是以福或修於慊望,禍多出於不期
又或慮有矜功好名之臣,獻尊強國之議者,必曰:「慎無和也
五嶺之險,山高水深輜重並行士卒成列高壘清野而絕其運糧,依山阻水而射以強弩,使進無所得,退無所歸。
」此其一也。
或曰:「彼所長者,利在平地,今舍其所長,就其所短,雖有百萬之眾,無若我何。
」此其二也。
其次或曰:「戰而勝,則霸業可成,戰而不勝,則泛巨舟而浮滄海,終不為人下。
」此大約說士孟浪之談,謀臣捭闔之策,坐而論之也則易,行之如也則難。
何則
荊湘以南庸蜀之地,皆是便山水、習險阻之民,不動中國之兵,精卒已逾於十萬矣。
足下大朝封疆接畛,水陸同途,殆雞犬相聞,豈馬牛不及
一旦緣邊悉舉,諸道進攻豈可俱絕其運糧,盡保其城壁
若諸險悉固,誠善莫加焉;苟尺水橫流,則長堤虛設矣。
其次曰,或大朝吳越之眾,自泉州泛海以趣國都則不數日至城下矣。
當其人心疑惑兵勢動搖岸上舟中皆為敵國忠臣義士能復幾人?
進退步步生心,顧妻子滔滔皆是。
變故難測,須臾萬端非惟暫乖始圖,實恐有誤壯誌,又非巨舟之可及滄海之可遊也。
此等戰伐常事兵家預謀,雖勝負未知,成敗相半
不得已而為也,固斷在不疑;若無大故而思之,又深可痛惜。
且小之事大,理固然也。
遠古之例不能備談,本朝楊氏之建吳也,亦入貢莊宗
恭自烈祖開基中原多故事大之禮,因循未遑以至交兵,幾成危殆
非不欲憑大江之險,恃眾多之力,尋悟知難則退,遂修出境之盟;一介之使才行萬里之兵頓息,惠民和眾,於今賴之。
自足祖德開基,亦通好中國,以闡霸圖
願修祖宗之謀,以尋中國之好,蕩無益之忿,棄不急之爭;知存知亡,能強能弱,屈己以濟億兆談笑定國家,至德大業無虧也,宗廟社稷無損也。
玉帛朝聘之禮才出於境,而天下之兵已息矣,豈不易如反掌,固如太山哉?
何必扼腕盱衡履腸蹀血然後為勇也。
故曰:「德如毛,民鮮克舉之,我儀圖之。
」又曰:「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又曰:「沈潛剛克高明柔克
」此聖賢事業,何恥而不為哉?
公元684年
大朝皇帝命世之英,光宅中夏,承五運而乃正統,度四方則咸偃下風獫狁太原不勞薄伐南轅返旆更屬在於何人。
方且天下兵鋒,俟貴國嘉問,則大國之義斯亦以善矣,足下之忿亦可以息矣。
介然不移有利宗廟社稷可也,有利黎元可也,有利天下可也,有利於身可也。
凡是四者無一利焉,何用棄德修怨,自生仇敵,使赫赫南國,將成禍機炎炎奈何,其可向邇
幸而小勝也,莫保其後焉,不幸違心,則大事去矣。
復念頃者淮、泗交兵疆陲多壘吳越累世之好,遂首為厲階惟有貴國情分逾親,歡盟愈篤,在先感義情實慨然下走承基,理難負德不能自己,又馳此緘。
近奉大朝諭旨以為足下無通好之心,必舉上秋之役,即命弊邑速絕連盟
善鄰之心,期於永保;而事大之節,焉敢固違。
恐煜之不得足下也,是以惻惻之意所不能雲,區區之誠於是乎在。
又念臣子之情,尚不逾於三諫,煜之極言於此三矣,是為臣可以逃,為子者可以泣,為交友者亦惆悵而遂絕矣。
鋹得書,遂囚慎儀驛書答煜,言甚不遜,煜上其書。
公元970年
開寶三年太祖潭州防御使潘美朗州團練使尹崇珂討之。
八月,師至白霞
賀州刺史守忠告急於鋹。
時舊將多以讒構誅死宗室翦滅殆盡,掌兵者唯宦人數輩。
自晟以來,耽於遊宴城壁壕隍多飾為宮館池沼樓艦皆毀,兵器又腐,內外震恐
乃遣龔澄樞賀州郭崇嶽桂州李托韶州,畫守御之策。
九月,美與崇珂賀州澄樞遁歸。
鋹遣大將彥柔領兵赴賀,美等以奇兵南鄉岸。
彥柔夜至艤舟岸側遲明挾彈登岸,踞胡床指麾
伏兵卒發,彥柔大亂死者千人
彥柔斬之,梟首以示城中
翌日城陷
美等督戰艦,聲言順流廣州,鋹令都統潘崇徹將兵五萬屯賀江
十月,美等次昭州,破開建砦,殺卒數百,擒砦將靳暉,昭州刺史田行稠遁去,城遂陷。
桂州刺史李承進棄城亦奔。
十一月連州陷,招討使收率退保清遠
十二月,美等攻韶州都統李承渥以兵數萬陣蓮華山下
初,鋹教象為陣,每象載十數人,皆執兵仗,凡戰必置陣前,以壯軍威
至是與美遇,美盡索軍中勁弩布前以射之,象奔踶,乘象者皆墜,反踐渥軍,遂大敗渥僅以身免。
韶州陷,擒刺史延渥諫議大夫文遠
鋹始令塹廣州東壕,遣郭崇嶽統兵六萬屯馬逕列柵以拒之。
公元971年
四年正月,美等破英、雄二州都統潘崇徹來降
翌日,次瀧頭,鋹遣使請和,且求緩師
瀧頭山水險惡,美等疑有伏兵,乃挾鋹使速度諸險。
二月過馬逕,去廣城十里,砦於雙女山下
鋹聞之,取舶船十餘艘,載金寶妃嬪欲入海。
未及發,宦官樂範與衛兵千餘舶船走。
美等將至城,鋹懼,遣其右僕射蕭漼奉表軍門乞降
美諭太祖意,語在《美傳》。
使者部送赴闕,師遂頓城外
鋹又遣其弟保興百官奉迎,為郭崇嶽所遏。
崇嶽無謀勇,但祈禱鬼神,復為拒捍之備。
美等乃進攻保興迎戰大為所敗,美乘風縱火煙埃坌起崇嶽死於亂兵
城既破,鋹盡焚其府庫
美擒鋹及龔澄樞李托薛崇譽宗室文武九十七人,同縻於龍德宮。
保興逃於民家,亦獲之,悉部送闕下
斬閹工五百餘人
凡得州六十、縣二百十四、戶十七萬。
鋹至江陵邸吏龐師進迎謁學士黃德昭侍鋹,鋹問師進何人,德昭曰:「本國人也。
」鋹曰:「何為在此?
」曰:「先主歲貢大朝輜重比至荊州,乃令師進至邸,於此造車,以給饋運爾。
」鋹歎曰:「我在位十四年,未嘗聞此言,今日始知祖宗山河大朝境土也。
」因泣涕久之
,舍於玉津園太祖參知政事呂餘慶問鋹翻覆及焚府庫之罪,鋹歸罪澄樞崇譽
翌日有司以帛係鋹及其官屬太廟太社
太祖明德門,遣攝刑部尚書盧多遜宣詔責鋹,鋹對曰:「臣年十六僭偽位,澄樞等皆先臣舊人每事不得專,在國時臣臣下澄樞國主
」遂伏地待罪
太祖命攝大理卿高繼申引澄樞崇譽斬於千秋門外
釋鋹罪,賜襲衣冠帶器幣鞍勒馬,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太保右千牛衛大將軍員外置同正員封恩赦侯朝會上將軍之下。
以其弟保興右監門率府率左僕射蕭漼為太子中允中書舍人惟休太僕寺丞,餘並署諸州上佐縣令主簿
公元851年
初,時嘗召司天監周傑筮之,遇《復》之《豐》,問曰:「享年幾何
曰:「凡二卦皆土為應,土之數五,二五,十也,上下各五,將五百五十五乎。
」及鋹之敗,果五十五年,蓋成數以避一時之害爾。
廣州童謠曰:「羊頭二四,白天雨至
識者以羊是未之神,是歲歲在辛未,以二月四日擒鋹。
天雨者,王師時雨之義。
前一年九月八日夕眾星北流有知星者言,劉氏歸朝之兆也。
公元971年
四年,詔鋹月給增錢五萬、米麥五十斛。
八年李煜平,遷左監門衛上將軍進封彭城郡公
太平興國初,又進衛國公
五年,卒,年三十九。
廢朝三日,贈太師追封南越王
體質豐碩眉目俱竦。
有口辯,性絕巧,嘗以珠結鞍勒戲龍之狀,極其精妙,以獻太祖
太祖詔示宮官,皆駭伏,遂以錢百五十萬給其直,謂左右臣曰:「鋹好工巧習以成性,儻能以習巧之勤移於治國,豈至滅亡哉!」
太祖乘肩輿從十數騎幸講武池,從官未集,鋹先至,賜鋹卮酒
鋹疑為冘,泣曰:「臣承祖父基業違拒韓廷,勞王師致討,罪固當死,陛下不殺臣,今見太平,為大梁布衣足矣
願延旦夕之命,以全陛下生成之恩,臣未敢飲此酒。
太祖笑曰:「朕推心於人腹,安有此事!
」命取鋹酒自飲之,別酌以賜,鋹大慚頓首謝。
太宗將討晉陽,召近臣宴,鋹預之,自言:「朝廷威靈及遠,四方僭竊之主,今日在坐中,旦夕平太原劉繼元又至,臣率先來朝願得執梃為諸國降王長
太宗大笑賞賜甚厚。
詼諧此類也。
鋹子守節守正,皆至崇儀副使
守正卒,帝聞其家貧,詔月給萬錢
守素咸平中侍禁,亦貧,真宗白金百兩,語宰相曰:「諸偽主子率多窘迫,蓋僭侈之後不知稼穡艱難所致也。
後至內殿崇班天禧中,又錄為閣門祗候
守通,供奉官
正子克昌,為三班奉職;國昌,為借職
龔澄樞廣州南海人
廉謹,不妄交遊
幼事為內供奉官,累遷內給事
襲位,任閹人林延遇甘泉宮使,頗預政事。
延遇病將死,言於晟曰:「臣死,惟龔澄樞可用
即日擢知承宣院兼內侍省,改德陵使龍德宮使
嗣位,加特進開府儀同三司、萬華宮使驃騎大將軍,改上將軍左龍虎軍觀軍容使內太師軍國之務皆決於澄樞
澄樞李托薛崇譽酷法之具,民甚苦之。
初,岩改名龔有術者言不利名龔,當敗國事,遂改名
後鋹用澄樞,以其姓卒亡其國,澄樞亦被誅。
李托封州封川人
少習騎射,以謹願事為內府局令
襲位,遷內侍省內侍,充宮闈諸衛押番兼秀華宮使
鋹立,改玩華宮使內侍監兼列聖、景陽宮使
二女於鋹,鋹以其長為貴妃,次為美人政事皆訪而後行。
特進開府儀同三司甘泉宮使兼六軍觀軍容使行內中尉,遷驃騎上將軍內太師
太祖命師伐鋹,既克韶州統軍使李承渥戰死,節度副使延渥間道遣人勸鋹降,堅沮其議。
就擒許田太祖遣使等:「昨已約降,復率眾拒戰,及軍敗又縱火府庫,誰為之謀也?
俯首不能對。
諫議大夫王珪曰:「昔在廣州機務並爾輩所專,火又自內起,今天遣使案問,爾復欲推過何人?
」遂唾而批其頰,引伏後至京斬之。
薛崇譽韶州曲江人
善《孫子五曹算》。
晟署為內門使兼太倉使
嗣位,遷內中尉特進開府儀同三司簽書點檢司事。
太祖命師克廣州崇譽縱火倉廩,擒至,與李托同戮。
潘崇徹廣州南海人
事為內侍省局丞
頗讀兵書,立戰功
晟嘗遣大將吳懷恩桂州平之懷恩部下所殺,命崇徹代之。
襲位,加西北都統
歲餘,鋹頗疑崇徹,遣薛宗譽使其軍以察之。
崇譽還,遂白崇徹日以伶人百餘衣錦繡、吹玉笛,為長夜之飲,不恤軍政
鋹怒,召歸,奪其兵柄自是居常怏怏
太祖命師度嶺,鋹復命崇徹領兵五萬戍賀江崇徹不為效命
鋹敗,至太祖知其事,特赦之,授汝州別駕,卒。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