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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一十二 列传第五十 (自动笺注)
完顏合達
公元1215年
完顏合達名瞻字景山
少長兵間,習弓馬,能得人死力
貞祐初,以親衛軍送岐國公主,充護衛
三年,授臨潢府推官權元帥右監軍
臨潢避遷,與慶兩州之民共壁平州
合達隸其經略使烏林答乞住,乞住以便宜授軍中都統,累遷提控佩金符。
未幾,會燕南諸帥將兵複中都城行至平州遷安縣臨潢全慶兩軍變,殺乞住,擁合達平州,推為帥,統乞住軍。
合達以計誅首亂者數人。
其年六月北兵大將得不監戰提軍平州城下,以州人黃裳入城招降父老不從合達引兵逆戰知事不敵,以本軍降於陣。
監戰合達北上,留半發,令還守平州
已而,謀自拔歸,乃遣奉先縣紇石烈布裏哥、北京教授蒲察胡裏安、右三部檢法蒲察蒲女涉海來報
公元1216年
四年十一月合達果率所部及州民並海西南歸國。
進官三階,升鎮南軍節度使,駐益都,與元帥蒙古綱相應接,充宣差提控
十二月大元徇地博興樂安壽光東涉濰州之境,蒙古綱合達率兵屢戰于壽光臨淄
興定元年正月,轉通遠軍節度使、兼鞏州管內觀察使
七月,改平西節度使、兼河州管內觀察使
二年正月,知延安府事、兼鄜延路兵馬都總管
公元1219年
三年正月,詔伐宋,以合達元帥右都監
三月,破宋兵于梅林關,擒統領張時
又敗宋兵于馬嶺堡,獲馬百匹
又拔麻城縣,獲其令張倜、幹辦官郭守紀。
四月,夏人犯通秦寨,合達出兵安塞堡,抵隆州夏人城中步騎二千逆戰進兵擊之,斬首數十級,俘十人,遂攻隆州,陷其西南隅,會日暮乃還。
六月,行元帥府事于唐、鄧,上遣諭曰:「以卿才幹,故委卿,無使敵人侵軼,第固吾圉可也。
四年正月,複為元帥右都監,屯延安
十月夏人綏德州駐兵於拄天山
合達將兵擊之,別遣先鋒提控樊澤等各率所部三道以進,畢會於山顛
見夏人數萬余傅山而陣,即縱兵分擊。
先登,摧其左軍,諸將繼攻其右,敗之。
五年五月,知延安府事,兼前職。
上言:「諸軍官以屢徙,故往往不知所居地形迂直險易緩急之際恐至敗事,自今乞勿徙。
」又言:「河南陝西防軍分屯諸路,在營惟老稚而已
乞選老成人為各路統軍鎮撫之,且督其子弟騎射將來可用
」皆從之。
十一月夏人安塞堡,其軍先至,合達征行元帥納合買住御之。
合達策之曰:「比北方兵至,先破夏人則後易為力
於是潛軍裹糧倍道兼進,夜襲其營,夏人果大潰,追殺四十裏,墜崖谷死者不可勝計
上聞之,賜金各五十兩、重幣十端,且詔諭曰:「卿等克成大功,朕聞之良喜。
經畫如此,彼當知畏,期之數年,卿等可以休息矣。
」仍詔以合達之功遍諭河南帥臣
是月,與元帥買住又戰延安,皆被重創
十二月,以保延安賜金帶一、玉吐鶻一,重幣十端
公元1222年
元光元年正月,遷元帥左監軍,授山東西路吾改必剌世襲謀克
權參知政事,行省事京兆
未幾真拜
是年五月上言:「頃河中安撫司報,北將按察兒率兵入隰、吉、翼州,浸及榮、解之境,今時已暑,猶無回意,蓋將蹂吾禾麥
倘如此,則河東之土非吾有也。
河南陝西調度仰給解鹽,今正漉鹽之時,而敵擾之,將失其利。
乞速濟師,臣已擬分兵二萬,與平陽上党晉陽三公府兵同力御之。
竊見河中、榮、解司縣官軍民不相諳,守御間或失事機。
從舊法,凡司縣官使兼軍民庶幾上下相得,易以集事
」又言鹽利,「今方敵兵迫境,不厚以分人,孰肯冒險而取之?
若自輸運者十與其八,則人爭赴以濟國用。
」從之。
葭州提控王公佐言於合達曰:「去歲十月北兵既破葭州,構浮梁河上
公佐州治石山子,招集餘眾得二千餘人,欲複州城
士卒皆自北逃歸者,且無鎧仗,故嘗請兵于帥府,將焚其浮橋,以取葭州帥府不聽
又請兵援護老幼稍徙內地,而帥府不應
葭州之民迫於敵境,皆有動搖之心。
若是敵騎複來,則公佐力屈死于敵手,而遺民亦俱屠矣。
合達上言:「臣願馳至延安,與元帥買住議,以兵護公佐軍民來屯吳堡,伺隙而動。
」詔省院議之,於是合達率兵取葭州
行至鄜州千戶子政等殺萬戶陳紋,將掠城中
合達勒兵為備,子政等乃出城走,合達追及之,眾複來歸斬首數十人,軍乃定。
六月合達上言:「累獲諜者,皆雲北方已約夏人,將由河中葭州以入陝西
防秋在近,宜預為計。
陝西重兵兩行省分制之,然京兆平涼六百余裏,萬一敵梗其間,,使不得通,是自孤也。
宜令平涼行省內族白撒領軍東下,與臣協力御敵,以屏潼、陝,敵退後復議分司為便。
」詔許之。
二年二月,以保鳳翔之功進官賜金幣及通犀帶一。
是時,河中已破,合達提兵複取之。
公元1225年
正大二年七月陝西旱甚,合達齋戒請雨雨澍,是歲大稔,民立石頌德
延安殘毀合達令于西路買牛付主者招集散亡,助其耕墾自是延安之民稍複耕稼之利。
八月鞏州田瑞反,合達討之,諸軍進攻合達移文諭之曰:「罪止田瑞一身,餘無所問。
」不數日,瑞弟濟殺瑞以降合達如約撫定一州,民賴以寧。
三年,詔遷平涼行省
四年二月,征還,拜平章政事芮國公
七年七月庚寅朔,以平章政事妨職樞密副使
初,蒲阿面奏:「合達軍中久,今日多事之際乃在於省,用違其長。
臣等欲與樞密協力軍務,擢之相位似亦未晚
故有此授。
十月己未朔,詔合達樞密副使蒲阿救衛州
初,朝廷恆山公仙衛州公府節制不一,欲合而一之
至是,河朔諸軍圍衛,內外不通連月,但見塔上時舉火而已
合達既至,先以親衛兵三千嘗之,北兵小退,翼日圍解。
上登承天犒軍,皆授世襲謀克,賜良馬玉帶,全給月俸本色,蓋異恩也。
未幾,以蒲阿權參和政事,同合達省事閿鄉,以備潼關
先是,陝省言備御策,朝官集議上策親征中策幸陝,下策棄秦保潼關
議者謂止可陝西軍以決一戰,使陝西不守,河南不可保。
至是,自陝以西亦不守矣。
公元1231年
八年正月,北帥速不泬攻破小關,殘盧氏、硃陽散漫百餘里間
關總帥納合買住夾穀移迪烈、都尉高英拒之,求救地二省。
省以陳和尚忠孝軍一千,都尉夾穀澤軍一萬往應,北軍退,追至穀口而還
兩省輒稱大捷,以聞。
既而北軍風翔二省提兵出關二十裏,與渭北軍交,至晚複收兵入關,鳳翔遂破。
二省遂棄京兆,與牙古塔起遷居民河南,留慶山奴守之。
九月北兵河中,時二相防秋還陝,量以軍馬冷水以為聲援
十一月鄧州報,北兵道饒峰關,由金州而東。
於是兩省軍入鄧,遣提控天山劄付襄陽制置司約同北兵,且索軍食
兩省以前癸卯行,留楊沃衍軍守閿鄉
沃衍被旨洛南路入商州,屯豐陽川上津,與恆山公仙掎角
合達複留御侮中郎將完顏陳和尚閿鄉南十五裏,乃行。
陳和尚亦隨而往
沃衍軍八千及商州木瓜平,一日夜馳三百里入桃花堡,知北兵豐陽而東,亦東還,會大軍鎮平
恆山公仙萬人元駐胡陵關,至是亦由荊子口、順陽來會
十二月朔,俱至鄧下,屯順陽
乃遣天山入宋。
公元1224年
初,宋人國朝君之、伯之、叔之,納歲幣百年
南渡以後,宋以我為不足慮,絕不往來
宣宗南伐士馬折耗十不一存,雖攻陷淮上數州,徒使驕將悍卒恣其殺虜、飽其私欲而已
宣徽使奧敦阿虎使北方北中大臣有以輿地圖指示之曰:「商州至此中軍幾何
」又指興元雲:「我不從商州,則取興元路入汝界矣。
」阿虎還奏,宣宗甚憂之。
哀宗即位,群臣建言,可因國遣使報哀,副以遺留物,因與之講解,盡撤邊備,共守武休之險。
下省院議之,而當國者有仰而不能俯之疾,皆以朝廷先遣人則於國體有虧為辭。
元年上諭南鄙諸帥,遣人往滁州與宋通好
宋人每以奏稟為辭,和事遂不講。
十年之間,朝廷屢敕邊將不妄侵掠彼我稍得休息,宋人始信之,遂有繼好之意。
天山劄付至宋,劄付指揮別名宋制使陳該怒辱天山,且以惡語複之。
報至,識者皆為竊歎。
戊辰,北兵漢江而北,諸將以為可乘半渡擊之,蒲阿不從
丙子,兵畢渡,戰于禹山之前北兵小卻,營於三十裏之外。
二相大捷驛報百官表賀諸相置酒省中左丞李蹊且喜且泣曰:「非今日之捷,生靈之禍,可勝言哉!
」蓋以為實然也。
先是河南北兵出饒峰,百姓往往城壁保險固,及聞敵已退,至有晏然動者,不二三日遊騎至,人無所逃,悉為捷書所誤。
公元1232年
九年正月丁酉兩省軍潰于陽翟三峰山。
初,禹山之戰,兩軍相拒,北軍散漫而北,金軍懼其乘虛京城,乃謀入援
北兵遣三千騎趨河上,已二十餘日,泌陽南陽方城、襄、郟至京諸縣皆破,所有積聚焚毀無餘。
金軍由鄧而東,無所仰給,乃並山入陽翟
既行,北兵即襲之,且行且戰,北兵傷折亦多。
恆山一軍突騎三千所沖,軍殊死鬥,北騎退走
追奔之際,忽大霧四塞兩省收軍
少之,霧散乃前,前一大澗,長闊數裏,非此霧則北兵人馬滿中矣。
明日,至三峰山,遂潰,事載蒲阿傳。
合達大事已去,欲下馬戰,而蒲阿已失所在
合達以數百騎鈞州北兵塹其城外攻之,走門得出,匿窟室中,城破,北兵發而殺之。
不知其死,或雲已京兆,賜以手詔,募人訪之。
及攻,乃揚言曰:「汝家所恃,惟黃河合達耳。
合達為我殺,黃河為我有,不降何待?」
合達熟知敵情,習於行陣,且重義輕財,與下同甘苦,有俘獲分給遇敵則身先之而不避,眾亦樂為之用,其為人亦可知矣。
左丞張行信嘗薦之曰:「完顏合達,今之良將也。」
移剌蒲阿
公元1223年
移剌蒲阿,本契丹人,少從軍,以勞自千戶都統
初,哀宗為皇太子控制樞密院,選充親衛總領佩金符。
元光二年冬十二月庚寅宣宗大漸皇太子異母兄英王守純先入侍疾太子東宮扣門求見,令蒲阿衷甲聚兵屯于艮嶽,以備非常
哀宗即位,嘗謂近臣言:「向非蒲阿,何至於此。
」遂自遙授同知睢州軍州事,權樞密院判官自是軍國大計多從決之。
公元1227年
正大四年十二月河朔軍突入商州,殘硃陽、盧氏。
蒲阿逆戰靈寶東,遇游騎十餘,獲一人,餘即退,蒲阿輒以捷聞。
賞世謀克,仍厚賜之。
人共知其罔上,而無敢言,吏部郎中居仁微言取怒
公元1229年
六年二月丙辰,以蒲阿權樞密副使
去年夏北軍之在陝西駸駸涇州,且阻慶陽糧道
蒲阿奏:「陝西兩行省,本以籓衛河南,今北軍之來三年於茲行省統軍馬二三十萬,未嘗對壘,亦未嘗得一折箭何用行省
」院官亦俱奏將來須用密院馬勾當,上不語者久之
是後,以丞相賽不行尚書省事關中,召平章政事合達還朝,白撒亦召至闕,蒲阿率完顏陳和尚忠孝軍一千駐邠州,且令觀北勢。
八月丙申,蒲阿再複潞州
十月乙未朔,蒲阿東還
十二月乙未,詔蒲阿與總帥牙吾塔、權簽樞密院事可救慶陽
七年正月,戰北兵大昌原,北軍還,慶陽圍解。
詔以訛可屯邠州,蒲阿、牙吾塔還京兆
未幾,以權參知政事與合達行省閿鄉
八年正月北軍陝西鳳翔破,兩行省棄京兆而東,至洛陽驛,被召河中事,語在白華傳。
十二月北兵濟自漢江兩省軍入鄧州,議敵所從出,謂由光化截江戰為便,放之渡而戰為便、張惠以「截江為便,縱之渡,我腹空虛能不為所潰乎?
」蒲阿麾之曰:「汝但知南事,于北事何知。
我向於裕州得制旨雲,'使彼在沙磧且當往求之',況今自來乎。
汝等更勿似大昌原、舊衛州扇車回縱出之。
定住、高、樊皆謂蒲阿此言為然
合達乃問按得木,木以為不然
軍中以木北人,知其軍情,此言為有理,然不能奪蒲阿之議。
順陽二十日光化探騎至,雲「千騎北渡」,兩省是夜進軍,比曉至禹山,探者續雲「北騎已盡濟」。
癸酉北軍將近兩省立軍高山,各分據地勢,步迎於山前,騎屯於山后
甲戌,日未出,北兵至,大帥兩小前導來觀,觀竟不前,散如雁翅,轉山麓騎兵之後,分三隊而進,輜重外余二萬人
合達令諸軍,「觀今日事勢不當戰,且待之
俄而北騎突前,金兵不得不戰,至以短兵相接,戰三交北騎少退。
北兵在西者望蒲阿親繞甲騎後而突之,至於三,為蒲察定住力拒而退。
大帥以旗聚諸將,議良久
達知北兵意向
時高英軍方北顧,而北兵出其背擁之,英軍動,合達幾斬英,英複督軍力戰
北兵稍卻觀變,英軍定,複擁樊澤軍,合達斬一千夫長,軍殊死鬥,乃卻之。
北兵回陣,南向來路
兩省復議:「彼雖號三萬,而輜重三之一焉。
相持二三日得食,乘其卻退當擁之。
」張惠主此議,蒲阿言:「江路已絕,黃河不冰,彼入重地,將安歸乎?
何以速為。
不從
乙亥北兵忽不知所在營火寂無一耗
兩省及諸將議,四日不見軍,又不見營,鄧州津送路人不絕,而亦無見者,豈南渡而歸乎?
己卯邏騎乃知北軍光化對岸棗林中晝作食,夜不下馬,望林中往來,不五六十步而不聞音響,其有謀可知矣。
初,禹山戰罷,有二騎迷入營,問之,知北兵七頭項,大將統之。
複有詐降十人弊衣羸馬泣訴艱苦兩省信之,易以肥馬,飲之酒,及暖衣食而置之陣後,十人者皆鞭馬而去,始悟其為覘騎也。
庚辰兩省議入鄧就糧辰巳間到林後,北兵忽來突,兩省迎擊交綏之際,北兵百騎輜重而去,金兵幾不成列逮夜乃入城,懼軍士迷路鳴鐘招之。
樊澤城西,高英屯城東
九年正月壬午朔耀兵鄧城下。
北兵不與戰,大將使來索酒,兩省與之二十瓶。
癸未大軍鄧州,趨京師,騎二萬,步十三萬,騎帥蒲察定住,蒲察答吉卜郎將按忒木,忠孝軍總領夾穀愛答、內族達魯歡,總領夾穀移特剌,提控步軍臨淄郡張惠,殄寇都尉完顏阿排、高英、樊澤中軍陳和尚,與恆山公武仙楊沃衍軍合。
是日,次五朵山下,取鴉路北兵以三千騎尾之,遂駐營楊武
公元1232年
楊武至,知、裕兩州已降
七日至夜,議北騎明日當複襲我,彼止騎三千,而我示以弱,將為所輕,當與之戰。
乃伏騎五十于鄧州道
明日軍行北騎之如故,金以萬人之而東,伏發,北兵南避。
是日雨,宿竹林中
庚寅,頓安皋。
辛卯,宿鴉路魯山
河西軍已獻申、裕,擁老幼牛羊鴉路,金軍適值之,奪其牛羊餉軍
癸巳,望鈞州,至沙河北騎五千待于河北,金軍奪橋以過,北軍西首斂避
金軍縱擊北軍不戰,複南渡沙河
金軍欲盤營,北軍渡河來襲。
金軍不能得食,又不得休息
合昏,雨作,明旦變雪
北兵增及萬人,且行且戰,致黃榆店,望鈞州二十五裏,雨雪不能進,盤營三日
丙申,一近侍軍中傳旨,集諸帥聽處分,制旨雲:「兩省軍悉赴京師,我御門犒軍換易御馬然後出戰未晚
」複有密旨雲:「近知張家灣透漏二三百騎,已遷孟兩州兩省當常切防備
」領旨訖,蒲阿拂袖而起,合達欲再議,蒲阿言:「止此而已,複何所議。
」蓋已奪魄矣。
即行
北軍北渡畢集前後大樹塞其軍路,沃衍奪路得之
合達又議陳和尚先擁山上大勢,比再整頓,金軍已接竹林,去鈞州止十餘裏矣。
金軍遂進北軍果卻三峰東北西南
武、高前鋒擁其西南,楊、樊擁其東北北兵俱卻,止有三峰之東。
張惠、按得林立山上北兵二三十萬,約厚二十裏。
按得木與張惠謀曰:「此地不戰,欲何為耶?
」乃率騎兵萬餘乘上而下擁之,北兵卻。
須臾大作白霧蔽空,人不相覿。
時雪三日戰地麻田往往耕四五過,人馬踐泥沒脛
軍士甲骨僵立雪中槍槊結凍如椽,軍士不食三日者。
北兵河北軍合,四週邊之,熾薪燔牛羊肉,更遞休息
乘金困憊,乃開鈞州路縱之走,而以生軍夾擊之。
金軍遂潰,聲如崩山,忽天氣開霽日光皎然,金軍無一人得逃者。
武仙率三十騎入竹林中,楊、樊、張三軍爭路,北兵圍之數重,及高英殘兵共戰于柿林村南沃衍、澤、英皆死,惟張惠步持大槍奮戰而歿。
蒲阿走京師,未至,追及,擒之。
七月,械至官山,召問降否,往復百言,但曰:「我金國大臣,惟當金國境內死耳。
」遂見殺。
贊曰:金自南渡用兵克捷之功,史不絕書然而不加辟,殺傷相當君子疑之。
異時伐宋,唐州之役,喪師七百,主將訛論匿之,而以捷聞。
御史納蘭糾之,宣宗御史,而不罪訛論,是君臣相率而為虛聲也。
禹山之捷,兩省為欺,遂致誤國豈非宣宗前事有以啟之耶?
至於三峰山之敗,不可收拾上下暿咢眙,而金事已去十九。
天朝取道襄、懸軍深入機權若神,又獲天助用能兵家之所忌,以建萬世俊功,合達雖良將何足以當之。
蒲阿無謀,獨以一死無愧,猶足取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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