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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白堂文集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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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白堂文集卷之六(男 世昌 编辑)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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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谢 赐酒器诗序
成化五年春二月。 上出白瓷钟一事并法酝一樽赐承政院曰。其以此觞之。臣等伏睹此钟。艺精埏埴。制合规度。表里精莹。无纤瑕颣。实希世之宝也。顾惟臣等待罪纳言。夙夜兢惶。惧尸素之讥。 圣上特加恩怜。日倾晋接。又赐内帑之珍。以示宠异之私。非臣谫薄所能上报。惟当十袭以传。侈上赐于来今。使后之居是职者。必曰斯钟也在某之时 上之所赐。则圣上推赤心以待群臣之圣美。当永传罔极。而臣等亦依日月之末光。与有荣焉。顾不韪欤。相与庆幸。共祝睿算之馀。谨述鄙怀。仰颂圣德。词曰。
海东日角腾苍穹。上下冉冉云从龙。银台深邃近九重。丹墀咫尺瞻重瞳。一朝中使降法宫。寸草昭被天恩隆。初传天语开黄封。副以一个玻瓈钟。荷心巧匝黄金镕。雪色韬瑕如白虹。形无苦窳天为工。牺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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瓒将无同。黄流潋滟摇其中。中藏不老春光浓。承欢洽得心神通。一洗磊磈平生胸。兴酣稽首争呼嵩。身世付与三春风。诗成鱼藻酬天功。愿焉宝此须知终。千载万载垂无穷。
金良镜诗集序
余少时知读书。习举子业。见新凉赋。爱其词语俊迈。与唐虞融咏晓赋相上下。别骚中一体也。及既操琴学乐。鼓翰林别曲则曲是高宗朝翰林诸儒所作。当时若翁闵,陈,刘,二李。其诗文杰篇。为一代之宗。而公以诗赋。齿列齐名。播诸乐府。至今诵咏不置。究诸本传。公筮仕 明宗。熟知孙吴书。以选辟为赵冲判官。讨契丹于江东城。领兵入元帅镇。元帅邀公上座。叹军容整肃。宴慰而送之。夫以一介儒生。出入两寇之间。能使天骄。敛其倔强而不敢动。其英伟倜傥之气。可以轩轾天地。而虽骁将勇夫之雄。不能彷佛则知公文武之材。数百年以来所罕有也。岁己亥。余自玉堂移谏垣。时金君可构为献纳。草疏之暇坐园亭。袖抽一帙示之。乃公遗稿。手迹宛然。诗辞清新。信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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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虚得者。可构氏之言曰。诗之录此者仅数十首。付于文鉴者亦且四五。将裒聚成集。以锓于梓。求余言以题其端。辞不获已。则答曰。人之有功名事业著于世者。炳炳琅琅。垂耀青史。至于嘲风哂雨。陶写性情。发为文章。以著于箱箧者。必赖后嗣子孙编而辑之。侈而大之。然后始得见焉。苟或不然。则未免为鱼蠹之食而酱瓿之覆矣。今公之诗其幸存而不泯者。又待贤嗣而永传。则其鸿德阴休岂浅浅乎哉。于是遂次其世而记之。公庆州人。新罗王金氏之后。敬顺以后。有永芬公,林兴公,波干嶷宗,干季邕,阿盖公,内史令礼谦,少傅周鼎,平章义珍,给事候德,判官寿之,祗候永固。永固生公。公初名良镜。后改仁镜。始与金君绥。读书山寺。一日。谓君绥曰。修举业者皆不及我。所畏者惟君耳。君停今年举。则我得为壮元矣。君绥许之。后君绥迫于老母。竟擢壮元。而公为弟二。其子鍊成擢首科。公喜作诗云。昔年金榜错吾名。白发如今愤未忘。心胆豁然缘底事。鍊成今作壮元郎。夫取科第。如摘颔髭。人所难也。父子相继为一二。其荣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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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宛然像想。今可构氏即公裔孙。而能其绪。以扬盛时。是亦不可不书也。孟秋有日。大司谏成伣。序。
送权叔强以书状官赴京诗序
余尝读孟轲之书曰。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夫士欲尚友乎千古。非徒论其世。又当论其当世行迹。而必陟其所尝游历之地。然后兴怀感慨。而有所益矣。今乃邈在东隅。所读者中国之书。所守者古人之糟粕。人有从中国而说其事者。则如鶢鶋之眩钟鼓。矇瞍之迷丹青。不知其所向。当践其地。睹至大至明之域。然后始信诗书所载之不诬。而增益其所不闻也。足下出自纨绮。敦事诗书。其文章德艺。士林景仰。今以弘文典翰。兼带司宪执义。随上党韩相国朝京师。自辽并而达幽蓟至燕境。于山见巫闾崆峒之峻。于水见辽沈滦潞之深。思古人于其墟。则孤竹二子逊让之风不泯。燕昭以黄金延士。其台岿然尚存。蔡泽以雄辩起而取秦相。赵普以一部论语。为宋朝宰相。其他田畴,徐乐,刘蕡,窦仪之儒雅。寇恂,程普,高琼之名将。骋声聘誉。以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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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真所谓博大悠夐。多生雄杰之地也。而遣迹今犹可想也。而且枕绝北邮。与中土远。古则英雄割据。胡虏纵横之界。今则金城汤池。为大都会。桑枣沃野。烟火万里。西临魏冀尧舜之所治。东接邹鲁孔孟之所涖。而山河道里之远。疆理幅员之广。宫阙城郛之壮丽。街衢阛阓之栉密。轮蹄人物之骈阗。礼乐文物之彬郁。衣裳冠冕之鲜缛。风俗光景之融侈。其所瞻历。一寓于诗文。而援古證今。施之于事。是岂徒诵读而已。岂徒论世尚友而已。所闻益博而所见益高。所蕴益富而所发益奇。譬如黄金白璧。骊珠火齐。充溢囊箧。光辉射越。而用之不竭。非井蛙瓮天见小者之所可拟也。昔。阳村赴南京。 太祖高皇帝亲制御诗以赐之。所閒遇知于 世祖。成不世之功。足下能以阳村之材。施所閒之业。三世相继而勿替。则吉昌之庆。愈远而愈无穷。虽诗书所载。何以加此。未必不是稽古之力也。
家兄安斋诗集序
文章以气为主。气隆则从而隆。气馁则从而馁。其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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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吟咏者。自有不能掩其实。其为人粗鄙。则其发亦鄙而失于陋。其为人轻躁。则其发亦躁而失其刻。其为人诡怪。则其发亦诡而失其诞。其为人华荡。则其发亦荡而失于靡。其为人忧怨。则其发亦怨而失于恨。其大致然也。惟我伯氏。以公平宽裕之资。得精微博厚之学。措诸事业。黼黻王度。故其为诗文。质而不俚。实而不窳。纡馀雄浑。平澹典雅。蔚乎一代之制。而侪辈皆推让之。以为真得晚唐之体。余少孤闵凶。鞠于伯氏。占科扬荣。有名于文苑者。皆平昔教诲之力寔赖。常陪杖屦于园林。优游啸傲。遇兴触物。必形于诗。至于天然自得之趣则卓乎不可及。然后信知其高也。其所著为稿者非一二帙。顷缘典守者不谨。尽耗于郁攸。当时所与齐名者。如申高灵,李延城,金永山,姜晋山数子之作。皆蒙睿奖。命锓梓盛行于世。独公之诗泯灭而无传。如晦慨然发愤。于平生往来留咏楼馆与夫相知者之卷轴。旁搜远抉。仅得二百馀首。此皆公之残章碎句。至于全篇大作。则皆不得见。如晦之言曰。先君位不满德。才不尽展。诗又被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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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尽。寔可叹已。余则以为不然。公历事王朝。二公弘化则虽不若数子。声名勋业之炳烺。未为不遇也。文章土苴之绪。亦赖子而不坠。则与世之孱孙劣子覆诸酱瓿者。奚啻霄壤哉。后之人读公之诗。可以记公之才。知公之德。然则是集之传。非徒垂辉宗族。其脍灸人口。流行于世者。终不艾矣。弘治己酉孟冬上浣。序。
风骚轨范序
树木者必培其根本。根本既固。则柯叶自然鬯茂而敷翠。导泉者必浚其渊源。渊源既开。则支流自然旁达而无碍。不然则无根之木必枯。而无源之水必绝。能喻此理。可以知学诗之道矣。夫古诗。譬之水木。则根本渊源也。而律乃柯条支派也。诗三百篇。邈乎不可尚已。汉苏子卿,李少卿。始制五字。逮建安,黄初。曹子建父子继而振之。王仲宣,刘公干之徒从而羽翼之。自是厥后。作者继出。历魏,晋,宋,齐,隋,唐极矣。当是时也。去古未远。元气尚全。故其词雄浑雅健。不务规矱。而自有规矱。至唐又制律诗。媲黄配白。并俪对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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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趋绳尺。华藻盛而句律疏。锻鍊精而性情逸。气局狭而音节促。淆淳散朴。斲丧元气。而日趋乎萎薾。大抵自古而学律易。自律而学古难。如枝叶不能庇本根。支派不能当源流也。我国诗道大成而代不乏人。然皆知律而不知古。其间虽有能知者。未免有对偶之病。而无纵横捭阖之气。以嫫母之资。而效西子之颦。实今日之痼疾。而不能医者也。余尝在玉堂。极论斯弊。同列亦以为然曰。律诗则有瀛奎律髓。绝句则有联珠诗格。而独无古体所裒之集。其可乎。于是登天禄阁。抽金匮万卷书。自汉魏至于元季。搜抉无遗。择其可为楷范者若干首。分为前后集。前集十六卷。以体编之。欲使人知其体制。后集二十九卷。以类分之。欲使人从其类而用之。譬如适清庙者。见朱弦疏越。三叹而遗音。大羹玄酒。澹泊而有至味。有夏嚼殷卣。贵重而无纷饰之侈。足以鼓其气。养其咏。昌其辞。以造乎渊弘博大之域。然后始可与论古之风矣。所与同撰者。叔强,子珍,君节,国耳,太虚,次韶而余之揽辔东来。遂锲于梓焉。成化二十年甲辰孟冬。江原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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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成伣。序。
月山大君诗集序
孝文公卒之明年。 上命裒聚遗诗为集。令臣为序弁其首。臣窃惟养珍木者得寸根。必壅之以坟。灌之以水。暖之以日。然后得遂且茂。所托者浅。故必用人力以扶植之也。其生于深山大壑之中者。不赖栽培灌暖。而自然枝叶敷畅。卒至上挠青云而不见其巅。此无他。其托根深。而元气厚也。人之有才者亦犹是尔。凡人之为学者。孳孳屹屹。劳心怵虑。饱忧患而费工夫。然后得发为文。雕琢务奇。而其气像未免有浅近之病。王公钜人则不然。居移气而养移体。所处高而所见大。不务学而自裕。不鍊业而自精。恢恢然有馀力。而其功易就。然文章之名。多出于穷困。而不出于纨裤者。非穷困之独工。而纨裤之独不能也。汩于富贵繁华之乐。而不可为也。汉兴。河间献王德修德好古。邀四方道术之士。与之讲论。又奉对策于三雍之宫。东平王苍。少好经书。为文典雅。所作书记赋颂歌诗。为当时儒士之所录。其文章事业。皆为两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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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然好名矜夸之累。识者讥之。公以宗室之胄。肺腑至亲。礼义捡身。动遵绳墨。斥去纷奢。务要俭约。谢绝宾客。潜心坟典。发为诗文。随意辄占。今观是集。大篇舂容。短韵雅健。不劳埏埴。而陶范自成。不要斤斲。而规矱允合。不点雌黄。而文采烂发。不费御勒。而跬步不窘。其清深酝藉。一无纨绮之习。而萧然有出尘之标。自非见理之明。写物之精。何以至此。虽老儒大手有名于文苑者。莫能攀而伦之。则彼河间,东平之俦。奚足比肩而拟议之耶。世之身叨富贵。目不知书。而心中所存者寡焉。则年虽多而道则夭。公则学文富于一己。而文雅擅乎一代。敷施焕发。身虽亡而不亡者存焉。则虽曰夭于天年。而道则未尝不寿。上以黼黻邦家。下以资民歌咏。作为雅颂。彪弸琅炳。垂青史而不坠。则其脍灸后人之口。岂浅浅乎哉。行成均馆大司成臣成伣。谨序。
送高灵申县监序
丈夫生而遭圣明之世。事圣神之主。而承信任之重。其亦荣矣。大则燮理寅亮。宰制邦国。其次。承流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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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抚一方。最其小者。受百里之寄。为令为丞。大小虽殊。而其所以得号令赏罚之权。以涖于民。一也。汉宣帝尝曰。庶民安其田里。而无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艮二千石乎。其有异等者。或玺书褒美。或增秩赐金。公卿缺则以此补之。其任岂不重欤。今申侯以乔木之家。簪缨之胤。目知诗书。身练典章。曾为鹫城倅。治化大洽。鹫人为立生祠。至今歌咏不已。君上闻而嘉之。特加二级。使复守高阳县。其行有日。伻人求言于余。余尝读史。见古人颂德立祠者。未尝不临文嗟叹。以为神鬼所为。人世罕觌。而于今忽有之。非但吾侯德政之美。是亦朝廷劝勉薰陶之所致也。见者誉之而不容口。闻者称之而争击节。吁盛矣哉。子能不变所守。益勤无怠。则今日之治即前日之治。而高阳之民。岂不如鹫民之欣欢鼓舞。非徒民受其赐。万物亦从而化。将见虎负子而渡河矣。蝗不飞而入境矣。凤凰集而翔于郊矣。黄霸,卓茂,宋均。不独专美于前矣。然则岂不为侯贺乎。且今高阳。即侯之贯。而维岳降神之地也。其达乎朝者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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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承。传圭袭组而不替。其落于邑。不能自显。编户为民者不知何限。吏民必皆相庆曰。今使君即吾乡之人。其望仁泽。如饥者之待哺。侯若屈法伸恩则慢弛而不能振。操之太急则人畏诛罚。而无所措其手足。不强不柔。怵其吏而怀其民。然后可以善治。然则岂不为侯规乎。侯曰然。敢不矢心而莅职。于是觞以叙别。又系之以诗曰。
高阳有才子。逸气浩莫量。翩翩五马贵。彩绶辉南方。先声到州邑。人喜得龚黄。鸾凤栖枳林。我独惜仇香。烟火连蜀郡。桃李满河阳。雀鼠讼已息。横琴坐高堂。君今把麾去。竹马迎康庄。归来若留爱。截镫遮路傍。人人歌五裤。永世不相忘。岂徒门阑庆。亦是邦家光。春风摇汉水。杨柳霭苍苍。东门一杯酒。携手共彷徨。
如晦家宴集诗序
延安李先生,竹溪安先生。与其郎僚崔光弼,柳彦容,李伯鱼。会于如晦氏之家。招伣与之饮。酒半。李先生谓伣言曰。子知会之之义乎。会之为言。合也。所以合同类而宴乐之也。古有兰亭之会。竹林之会。梓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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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又有万花,扑蝶,煖寒之会。其会虽殊。而其为乐则一耳。大抵清閒者过乎约。豪富者失于缛。其能两兼之者盖鲜。而于豪富之中。能解文字饮者尤为鲜也。高丽高宗朝翰林诸儒之会。亦皆一代英俊。歌曲传于乐府。至今士林歆艳之。然当时天步艰难。虽有其会而未暇乐其乐。岂若我朝升平数百年文物之盛乎。文献先达。有若姜晋山,金永山,徐达城,李阳城,成夏山诸公。尤为杰者。每于经纶之暇。时相往来而觞咏焉。余亦得参席末。仰闻高谈奇论者非一日。今者诸公已逝。余齿已老。而翱翔文苑者。皆其后进则人皆推让而莫与之同矣。今如晦氏以簪缨之世。诗书之胄。蓄书画极其精。贮丝竹极其妙。邈朋友。亦必丰其水陆之品。宴饮而娱乐之。故一时缙绅。坌集而忘归。余亦遨游父子间。得接笑语于今日。何其幸欤。愿续此游而勿忘之。如晦氏曰。先生陪先君游最久。余敢不以父兄事先生乎。余之园林。彷佛桃源之境。余之江亭。不让剡溪之曲。陪先生而续游之。亦余之志也。伣乃举觞而贺之曰。主人之言甚好。言犹在耳。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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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忘之。主人不效陈孟公之投辖。则无以慰客。客不学文侯之引满举白。则无以称主人之意。今日之事。惟在痛饮。痛饮而泥醉。是亦后日重游张本也。于是吹者龙吟。击者鼍吼。弹者玉碎。唱者珠贯。盍簪促膝。杯行无算。而不知钟鼓已韽韽矣。遂各占诗。以录于后。诗曰。
博山兽垆烟浮浮。红氍毹煖华堂幽。当中女儿裙石榴。美艳可使春花愁。手挑绿绮和清讴。对人先逆秋波眸。次公多酌交觥筹。醉发豪语无时休。肉阵前后遮作帱。不怕雪巷风飕飕。跳丸岁月催白头。今者不乐将何求。丹丘缑岭乔松俦。长生辟谷心天游。长生岂得度千秋。纸上轩昂形独留。何如玉瓒黄金流。眼前醉倒无悔尤。图中仙子知得不。
昌宁成氏族谱序
族之有谱。古也。谱记名姓。不记则无以知其人。无以知其亲疏远近之别。本原之所自出也。譬之于树。其初一根。及其长成。千枝万叶。轇葛敷荣。垂荫未艾。人何异于是。其初一人之身而同祢者为兄弟。同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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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堂从。同曾祖者为再从。同高祖者只称族。自此渐远。无服而为路人。然究其初则皆出于一也。是犹树之一本而万殊。万殊而一本也。吾昌宁成氏本大族。自总郎而后达官钜卿蝉联阜蕃者。不知几人。堂叔子正氏患族之无谱。求之二十馀载。得始祖中尹以下。接于总郎为正宗。其支庶内外诸族。以子继父。以孙继子。至于旁亲之微。录之无遗。至于今乃已。其不忘先之孝思。蔼然出于至诚。若非用情之苦。用功之勤。何以至此。使吾宗族得观是谱者。皆得修身保家。孝于亲。悌于长。慈于幼。以成美俗。则其所补岂浅浅乎哉。余喜得本原。而又嘉叔之志。亦以所闻。整其一二而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