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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翁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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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外华也。是何足与论于大人君子也哉。然而百世之下。慕尚先辈。欲观积中之美。惟文字是据。然则宁可以外华而小之也。惟我 先祖休翁先生。自弱冠时。文章之才。经济之志。菀然为先进之所推诩。早年擢科。选入清班。将坦步亨衢。大铺鸿藻。以赞声明之治。运否昏朝。家祸孔棘。赋鵩海陬。十年幽郁。幸逢 仁庙中兴。首被宥召。朝著清平。明良际遇。诚千一之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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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九年己未孟春。九世孙岭南观察使敬泽。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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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诗。不外乎志。故善言诗者。先观其志。志有善不善。又有大小。苟能志于孝志于忠而大且远。则善孰甚焉。以此而求诸古。尚鲜有焉。况季末文雅之寥阔乎。以吾所闻见。其故议政府舍人休翁沈公。其庶几乎。公讳光世。字德显。休翁其号也。余少时。窃闻先生长者之绪论。称一世之聪明彊记淹贯书史者。必先数公。稍长。往往得诵公之诗句而才公之为。顾昏朝沦谪之时。固不足言。窃怪夫 反正之后。出入词掖经幄之列。而不甚以文翰显焉。今公既殁之后。始得其平生所著者而读之。公忠孝根于性。而志大且远。盖小操觚之家而非蕲以此名者也。于是。知余之向之知公者。外也末也。余为之蹶然而惊。赧然而惭。益信言诗者不可不以观志为先也。试尝味之。其篇之长者纡馀。短者婉约。亡论得意与失路。其愉逸欢适之际。悲咤牢骚之时。形诸吟讽者。多出于爱亲恋国之心。而蔼然有不可掩者。且以人之常情言之。其窜逐蛮乡。备尝艰辛者十有馀年。幸而一朝。睹日月之新。际风云之会。虽自耻于荣进。其于北山大夫之从事。宜若少倦焉。而朝登法筵。暮出塞垣。阅历河山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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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翁。故议政府舍人青松沈君德显氏自号也。君自幼聪警嗜学。手不释书。年十七八时。作近体律绝。已自圆畅成章。君外王父具赞成八谷公。与君叔祖判书四养公。共评其作。八谷公曰。此作若成就。则足埒徐四佳。四养笑曰。何太低看耶。吾意毕竟到欧阳子地头也。其见激赏如此。然君用意高远。不屑声律雕篆。其读书史。专务讨论稽验。为经济之学。故才名虽盛。而世不复以词人目之。君更傲然自得。时或应俗信笔。实能敷柔纮泽。不愧当家。可见停蓄之富也。君殁后。诸孤收拾散稿数百篇。以示余。余为删定其可传者为一帙。而其少日得意之作多不见。惜哉。顾其时务,安边策两疏。事虽不施。而君之才猷大略在是。异日国家。倘追采其说。若贾,董之策。终究于武宣之世。则君之志业未为终不遇。而两疏之文。当为此卷上驷。凌跨宇宙而有馀地。当其时词苑诸名家。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