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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x 页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疏劄
疏劄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58H 页
论沙溪金先生谥号事疏(丁酉五月)
伏以臣于本月初六日。祗承道臣传谕 圣批。数行纶綍。温谆恳恻。其所以 怜臣痼疾。悯臣情势。 勉赐允副以幸公私之意。蔼蔼然溢于 辞旨之外。噫。千古以来。人臣之得此于君父。其亦几人。臣诚感刻。中宵绕壁。泣涕彷徨。惟思陨结以图报。未觉馀日之已短也。仍念粪土愚臣。蒙被 眷遇。既出寻常。凡有微悃。不宜自外于 天地父母之前。虽甚滥猥。亦不暇计。况其所陈。实关斯文。则臣固不得以已也。惟 圣明试加察焉。臣窃惟生三事一。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臣少师故参判臣金长生。实有古人所谓罔极之恩者。其事之久而知之详者。宜莫如臣矣。自时论分贰之后。好恶异心。毁誉相参。而至于长生。亡论彼此。咸一口言盛德君子。则其道成德尊。从可知矣。而考其所著之书。有补于世教者。又不可一二数。则真是 圣世之宗匠。儒门之标的也。顷者窃闻 筵臣建白。请赐易名之典。其生时官秩。不应谥例。而 圣明特许所请。儒林增彩。章甫动色。咸仰 圣明崇
伏以臣于本月初六日。祗承道臣传谕 圣批。数行纶綍。温谆恳恻。其所以 怜臣痼疾。悯臣情势。 勉赐允副以幸公私之意。蔼蔼然溢于 辞旨之外。噫。千古以来。人臣之得此于君父。其亦几人。臣诚感刻。中宵绕壁。泣涕彷徨。惟思陨结以图报。未觉馀日之已短也。仍念粪土愚臣。蒙被 眷遇。既出寻常。凡有微悃。不宜自外于 天地父母之前。虽甚滥猥。亦不暇计。况其所陈。实关斯文。则臣固不得以已也。惟 圣明试加察焉。臣窃惟生三事一。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臣少师故参判臣金长生。实有古人所谓罔极之恩者。其事之久而知之详者。宜莫如臣矣。自时论分贰之后。好恶异心。毁誉相参。而至于长生。亡论彼此。咸一口言盛德君子。则其道成德尊。从可知矣。而考其所著之书。有补于世教者。又不可一二数。则真是 圣世之宗匠。儒门之标的也。顷者窃闻 筵臣建白。请赐易名之典。其生时官秩。不应谥例。而 圣明特许所请。儒林增彩。章甫动色。咸仰 圣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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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重道之盛意也。既又窃闻所司以文敬,文元议定所拟云。夫敬者。圣学之基本。亦长生所尝用力者。斯岂非懿称也。第人之资禀。各有所当。必得其当。然后允叶公议。信示来今。而受之者。亦安于心也。臣窃想长生真纯浑厚宽恕冲和底气象。其所副拟者。诚是恰好着题。而恨议者之寘在第二也。此非臣阿好之私言。凡逮见长生者无不云然。则舆论所在。有不可诬。亦非以敬为少也。惟元为称于其人也。窃惟 圣学高明。其称物平施无不曲当。则其所以 取舍之者。必有所处。然臣妄意以为斯名一定。百世难改。苟失其宜。遗恨无穷其所关。又岂不重且大欤。臣尝考之于史。宋朝始谥朱子为文忠。既而。众论歉焉。遂覆其议。乃改之以文。且其时名相有驳正未当之谥者。朱子韪之。又尝闻诸长老。我 祖宗朝。有司拟某臣之谥。 圣教以为不称。使之改拟。 筵臣请于所注六字中。 财择批下。故儒臣成浑之谥。 仁祖大王特以副拟 批下。天意所在。必非偶然。如以宋朝故事例之。则虽已勘定者。犹可改正。况今未及勘定。而又有 先朝旧例。昭在人耳目。倘蒙 圣明特加睿鉴。酌古准今。财定称实之字。则其崇报儒先之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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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尽美而无憾矣。今兹追典。系是 朝家之事。疏逖贱臣。非所敢干。而窃见古人或有私谥其师者。至于宋朝。文献之盛。可比三代。而横渠学徒。亦且为之。盖其师长短之论。莫审于其生徒。浮其实而累其师。义之所不敢出也。况臣于长生。事之久知之详。曾已撰进其谥状。经浼 睿览。今当儗议。必欲其适于实而称于情者。又非他人之比。则何敢内怀外顾。不以陈于 圣明之下乎。臣尝闻故参赞臣白仁杰老病既退之后。犹为其师赵光祖。自力诣 阙。陈乞褒典。前辈风义之笃。臣常激昂钦叹。而疾病沈顿。无路起身。敢替封章。猥有干烦。臣诚仁杰之罪人也。惟 圣明赦其愚僭而财幸焉。
辞赞善疏(丁酉六月)
伏以臣于本月十四日恭奉承政院左副承旨成贴书状。增置本员以授臣。 特令臣驾轿上来者。臣北望拜受讫。 隆恩踰分。 异数难堪。抚躬惊心。罔知攸措。仍念臣于向者。猥 进封章。妄论谥事。实犯僭越之戒。甘伏鈇钺之诛。不料 圣度包容。 仁恩汪濊。既 降温批。旋赐采副。夫有请必遂。于敌以下。犹不可若是其几也。况今得之于 君父。如响斯应。臣
辞赞善疏(丁酉六月)
伏以臣于本月十四日恭奉承政院左副承旨成贴书状。增置本员以授臣。 特令臣驾轿上来者。臣北望拜受讫。 隆恩踰分。 异数难堪。抚躬惊心。罔知攸措。仍念臣于向者。猥 进封章。妄论谥事。实犯僭越之戒。甘伏鈇钺之诛。不料 圣度包容。 仁恩汪濊。既 降温批。旋赐采副。夫有请必遂。于敌以下。犹不可若是其几也。况今得之于 君父。如响斯应。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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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志诸生。聚首相庆。其感激之忱。荣幸之私。夫岂可以笔札形言。惟兹 新命。又出梦寐之外。 十行纶綍。丁宁恳恻。其 盛眷殊礼。超越寻常。此即前古帝王礼遇贤士。卑辞屈己。安车蒲轮之遗意。其在 先朝。如金长生,张显光诸人。特膺斯礼。皆所以 宠异宿德耆儒。用副一时之望。以慰四方之心。非苟然也。念臣科场落魄之徒。疾病屏废之踪。初无寸长可以比数于人人。顷岁亦尝猥晋于 王朝。周旋 帷幄。阅时经年。臣之长短虚实。 则哲之明。何所不烛。况今老丑癃孱。日甚一日。口耳之业。亦且旧茫新昧。时对村中子弟。犹不能有所讲说而开发之。胄筵日新之地。羽翼辅导之任。貂虽不足。岂可狗续。臣之生平。不过如是。而敢与古昔贤德。承武追踵。冒受 异恩。臣之一身。岂不荣耀。其如传笑四方。贻讥后世何。臣每念 当宁以来。雨露洪造。何微不沾。何远不及。而静思细算。亦未有如臣之偏渥者。臣诚感泣。不知死所。虽其才识凡劣。痼疾缠缚。不能奔奏御侮。以酬报效之愿。而未死之前。一谢 殿陛。退填丘壑。犹足以少伸区区。而天时当暑。宿病转剧。 霱云在望。奋飞无路。窃想 圣明亦或默谅而矜恕之矣。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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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慈怜臣情势。察臣衷恳。 收回成命。以安愚分。实天地父母始终生成之赐也。
承 召在途。移拜吏议。到城外辞疏。(丁酉八月)
伏以臣草野滓贱。初无肖似。猥蒙 异恩。愈去愈隆。此岂臣生平所期。涯分所堪。一谢 宸扆。退死丘壑。臣之此情。十年耿耿。日间始得扶曳孱骸。自力登道。而疾病之所缠。潦雨之所阻。离家第十馀日。而始抵城外。臣之逋慢。至是而益无所逃。既又闻天曹 新命。出于梦寐之外。则惶骇陨越。尤不知转身之路。念臣前后所蒙。孰非不可堪者。而要班华贯。未有如此职之最。决非微分所敢承当。况今未及 国门。先赌好爵。贪荣冒进。若固有之。则臣之狷狭。实所深耻。而其在物议。亦谓斯何。古之君子。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臣虽不佞。窃诵斯义。恳乞 圣慈曲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俾以龙骧散班。随分入谢。旋 许罢归。使得礼进而义退。公私岂不幸甚。
乞解吏议兼辞继粟继肉之 命疏(丁酉八月)
伏以臣昨承 圣批。一札十行。温谆恳恻。有如家人父子之相劝戒。严师良友之共责勉。一字一句。无非典则谟训。此岂空空愚陋之臣所敢承当。臣奉读再
承 召在途。移拜吏议。到城外辞疏。(丁酉八月)
伏以臣草野滓贱。初无肖似。猥蒙 异恩。愈去愈隆。此岂臣生平所期。涯分所堪。一谢 宸扆。退死丘壑。臣之此情。十年耿耿。日间始得扶曳孱骸。自力登道。而疾病之所缠。潦雨之所阻。离家第十馀日。而始抵城外。臣之逋慢。至是而益无所逃。既又闻天曹 新命。出于梦寐之外。则惶骇陨越。尤不知转身之路。念臣前后所蒙。孰非不可堪者。而要班华贯。未有如此职之最。决非微分所敢承当。况今未及 国门。先赌好爵。贪荣冒进。若固有之。则臣之狷狭。实所深耻。而其在物议。亦谓斯何。古之君子。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臣虽不佞。窃诵斯义。恳乞 圣慈曲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俾以龙骧散班。随分入谢。旋 许罢归。使得礼进而义退。公私岂不幸甚。
乞解吏议兼辞继粟继肉之 命疏(丁酉八月)
伏以臣昨承 圣批。一札十行。温谆恳恻。有如家人父子之相劝戒。严师良友之共责勉。一字一句。无非典则谟训。此岂空空愚陋之臣所敢承当。臣奉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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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觉涕泗之交颐。噫。 殿下待士之道。可谓至矣尽矣。奈臣非其人。徒然取讥当时。贻笑后世何。臣于是尤有所感慨者存。士生斯世。自非逃群绝类之徒。就不愿际遭圣君。历扬华显。臣虽至愚。亦非病风丧心之人。何苦而独无此愿。惟是颓龄痼疾。馀生凛凛。旧茫新昧。学识蔑蔑。虽感激 异恩。黾勉赴谢。将何精力。将何伎俩。以为陈力就列。彯缨结绶之计乎。况今新从草野。 召以讲职。而未及 国门。遽得天官。由卑就尊。赌荣媒显。则不惟臣之狷狭非所敢安。其在义理。亦岂妥宜。臣伏读 圣批。有不能释然迈迈若是之教。窃想 圣明或未及尽烛微臣本情。 上下之间。不免阂阻。臣诚惶悚。置身无地。昔程子之以讲官赴朝也。兼授他官。辄辞不居。陈说多少义理。大贤所处。必有其道。上年权諰之来也。自 上许褫本职。使以散秩。出入书筵。时议皆谓 朝家待士之美举。臣之庸陋。非惟不敢援儗于古贤。亦不敢自比于今人。而若其体例。古今已有所见行者。臣之微恳。实在于此。臣又窃伏闻有继粟继肉之 命。臣于是益深惶陨。罔知攸措。此实古昔帝王礼遇贤士之盛典。固不可施之于人人。而意外 误恩猥及愚臣。是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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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 圣上渴贤先隗之至意。然 朝家举措。四方所观。 圣旨一播。物议骇然。非细故也。况臣在 朝。自有常禄食上之制。分所当得。又岂可叠纡别典。不避龙断之嫌。以增滥越之罪乎。恳乞 圣慈怜臣情势。察臣衷曲。 许褫臣职名。并收柴炭粟肉之 命。以安微分。公私幸甚。
陈病乞归疏(丁酉九月)
伏以臣受气甚薄。真元孱脆。历观一世。实无臣比。蒲柳早谢。百疾咸萃。其中怔忡眩瞀偏头等症。最所切苦。有时发作。若将顷刻就尽。夏先怕热。冬先怯寒。日者霜气乍冷。浑体凛慄。非有煖耳。不得出户。道路观瞻。莫不骇笑。乃蒙 圣慈轸念癃病。 特赐貂帽。又命仍着入侍。 圣恩虽甚罔极。臣心岂堪愧悚。数日以来。旧患猝剧。神气奄奄。 谒陵之时。既不得奔走随扈。又不得祗行送迎。退伏私室。息偃自如。人臣分义。岂容如是。古人所谓如是而尚可仕者。殆臣之谓也。臣之此来。只为一谢 隆恩。然后退死之计。而 隆恩愈隆。惶感深深。黾勉迟徊。尚此濡滞。天时渐寒。宿病日增。深恐一朝溘然于旅邸。以贻 清朝荐绅之羞。中宵不寐。百念耿耿。恳乞 圣慈怜臣情势。悯
陈病乞归疏(丁酉九月)
伏以臣受气甚薄。真元孱脆。历观一世。实无臣比。蒲柳早谢。百疾咸萃。其中怔忡眩瞀偏头等症。最所切苦。有时发作。若将顷刻就尽。夏先怕热。冬先怯寒。日者霜气乍冷。浑体凛慄。非有煖耳。不得出户。道路观瞻。莫不骇笑。乃蒙 圣慈轸念癃病。 特赐貂帽。又命仍着入侍。 圣恩虽甚罔极。臣心岂堪愧悚。数日以来。旧患猝剧。神气奄奄。 谒陵之时。既不得奔走随扈。又不得祗行送迎。退伏私室。息偃自如。人臣分义。岂容如是。古人所谓如是而尚可仕者。殆臣之谓也。臣之此来。只为一谢 隆恩。然后退死之计。而 隆恩愈隆。惶感深深。黾勉迟徊。尚此濡滞。天时渐寒。宿病日增。深恐一朝溘然于旅邸。以贻 清朝荐绅之羞。中宵不寐。百念耿耿。恳乞 圣慈怜臣情势。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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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癃疾。先治臣逋慢无礼之罪。仍 许臣早得退去。俾免生行死归之讥。岂胜幸甚。抑臣于此窃有所感焉。臣于再昨。伏读 圣教。其天伦友爱之情。感念存殁之意。发于至性。溢于辞外。大哉至哉。古未尝有也。凡有血气。孰不感叹歆服。古人云读出师表而不出涕者。无人心者也。臣亦谓读此 圣教而不出涕者。非人类也。尧舜之道。孝弟而已。臣于是益知 殿下可与为尧舜。可与为汤武。扩而充之。以极其大。则推而放诸北海而准。南海而准者。又何有焉。臣更愿 殿下于臣向所进正伦理笃恩义。事必有则。则者理大中至正无过不及之说。深留 圣意。触类而长之。国家其庶几乎。臣受 恩深重。窃不胜区区感叹之怀。妄有所陈。惟 圣明恕其僭猥而垂谅焉。
视学后论仪注差误。仍为引咎疏。(丁酉九月)
伏以臣宿疾缠髓。发作无常。日间危惙。缕命几殊。伏蒙 圣慈曲加轸怜。既 遣太医看问。又 赐神丹妙剂。枯杨生荑。朽骨回春。 恩波所沾。遂得少间。臣诚感泣。不知死所。 视学盛礼。适在此时。臣不敢一向偃息。自力扶曳。入从宫僚陪侍之列。仰瞻 天日龙虎之表。实不胜区区感叹欣幸之忱。昨闻讲院多
视学后论仪注差误。仍为引咎疏。(丁酉九月)
伏以臣宿疾缠髓。发作无常。日间危惙。缕命几殊。伏蒙 圣慈曲加轸怜。既 遣太医看问。又 赐神丹妙剂。枯杨生荑。朽骨回春。 恩波所沾。遂得少间。臣诚感泣。不知死所。 视学盛礼。适在此时。臣不敢一向偃息。自力扶曳。入从宫僚陪侍之列。仰瞻 天日龙虎之表。实不胜区区感叹欣幸之忱。昨闻讲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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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有陈疏自劾之举。此事曲折。臣实与闻。不敢晏然。亦不敢泯默。请陈其时事状。冀蒙 圣明垂察焉。 大圣位酌献礼讫。 殿下还小次后。 庙中守仆。来告讲院曰。世子还小次之节。仪注所不载。而从前禀达。以听裁处云。臣心固疑之。而 朝家礼节。实所茫然。不敢有所可否于其间。讲院遂以是禀达。则世子令内官问于臣如何则为得。臣之臆意。以为据礼。祭时尊丈休于他所。则 殿下之归小次固也。世子事体。自与 大朝有别。入学之时。每自齿于诸生。今此节目。赞仪之所不唱。相礼之所不导。则仍立旧位。肃敬无怠。与百官诸生。共俟礼毕。无乃为宜。遂以是意奉对。则世子谓礼当如是。吾将仍立矣。俄有内官持示内入仪注。则世子还小次之节。实已载录于其中。臣虽未知其故。而亦不敢强执初见。遂奉还小次矣。退而取考五礼仪。则实无此节。虽未知此节。自何时添录。而槩是后来情文之太胜处。讲院官与礼貌官等。不曾并取五礼仪及仪注笏记所录。参互考订。预相讲磨。以致彼此相违。章皇颠倒。则其失固所难免。臣亦名忝讲院之班。乌得无罪。第此节目。既是五礼仪之所不载。且其时刻。不至甚久。向所谓仍立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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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敬无怠。与百官诸生共俟礼毕云者。无乃五礼本意自如是耶。臣愿 殿下申命礼官。更加商度。以为日后应行一定之式。不胜幸甚。且臣之情势。决不堪久留从仕。窃想 日月之明。何所不烛。而顷日 圣批。丁宁恳恻。不 许罢退。臣诚闷塞。不知所出。容俟异日入侍 前席。毕露情忱。今不暇有所申烦。臣不胜激切悃款之至。
辞 王世子行揖礼疏(丁酉九月)
伏以臣昨闻 筵臣以臣所授职秩坐次为 启。此非为臣。实为 朝家典式而发。然犹不胜瞿然之怀。继又伏读世子下令。其所以冲谦隆让之盛意。蔼蔼然溢于辞表。毕竟该曹回 启。以从世子之意为 教。噫。非常之礼。必待非常之人。臣是何人。敢当斯礼。念臣以一二窥斑之学。猥侍胄筵。义理无穷。知识有限。常愧无以开发辅导。以副 圣朝宠任之意。 筵中奖砺之教。实不敢承当。而况又益之以分外非常之礼。臣虽至愚。自知则明。纵不能循墙而走。又安敢若固有之乎。堂上职秩。虽与辅德诸官有间。而差前之坐。亦足以辨别班联。奚必用相揖之礼。创出无前滥猥之规乎。恳乞 圣明俯赐谅察。收回成命。只令
辞 王世子行揖礼疏(丁酉九月)
伏以臣昨闻 筵臣以臣所授职秩坐次为 启。此非为臣。实为 朝家典式而发。然犹不胜瞿然之怀。继又伏读世子下令。其所以冲谦隆让之盛意。蔼蔼然溢于辞表。毕竟该曹回 启。以从世子之意为 教。噫。非常之礼。必待非常之人。臣是何人。敢当斯礼。念臣以一二窥斑之学。猥侍胄筵。义理无穷。知识有限。常愧无以开发辅导。以副 圣朝宠任之意。 筵中奖砺之教。实不敢承当。而况又益之以分外非常之礼。臣虽至愚。自知则明。纵不能循墙而走。又安敢若固有之乎。堂上职秩。虽与辅德诸官有间。而差前之坐。亦足以辨别班联。奚必用相揖之礼。创出无前滥猥之规乎。恳乞 圣明俯赐谅察。收回成命。只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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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入侍之际。稍前为坐。以安微分。 仍许癃孱垂死之臣。早得罢退。更求如黄裳所谓当世第一人者。以授斯职。以责实效。公私不胜幸甚。
辞寓家修葺之 命疏(丁酉十月)
伏以臣只是兀然一孱疾人。初无学行才能可以见称于人者。而不知何故欺人欺世。转辗推排。以至上欺 君父。眷遇之隆厚。官资之超躐。历数前古。未有臣比。臣之此来。只欲一谢 鸿恩。一瞻 清光。一陈情悃。然后退死而已。不料既来之后。 异数优渥。愈去愈至。 榻前所陈狂妄诸说。退而闻之。率多 采用。噫。 殿下虚己礼士之盛意。实千古百王之所罕有也。 国家其庶几乎。生民其庶几乎。臣固知 圣明先从隗始之意。亦非偶然。而然臣匪其人。 圣眷愈隆。臣罪愈大。臣若何以堪之。如近日继给粟肉之举。春宫相揖之礼。寓家修葺之 命。皆非贱臣微分所当得者。况臣所寓之居。若干亲旧交相补缀。得免龃龉。尤非 朝家所可关念。臣痼疾缠髓。死亡无日。今又越分踰涯之 恩。种种如此。不有人非。必有鬼责。是乃益其疾而促之亡也。伏乞 圣慈察臣情恳。一并收回。俾臣未归之前。得以守分安意。以尽职事。
辞寓家修葺之 命疏(丁酉十月)
伏以臣只是兀然一孱疾人。初无学行才能可以见称于人者。而不知何故欺人欺世。转辗推排。以至上欺 君父。眷遇之隆厚。官资之超躐。历数前古。未有臣比。臣之此来。只欲一谢 鸿恩。一瞻 清光。一陈情悃。然后退死而已。不料既来之后。 异数优渥。愈去愈至。 榻前所陈狂妄诸说。退而闻之。率多 采用。噫。 殿下虚己礼士之盛意。实千古百王之所罕有也。 国家其庶几乎。生民其庶几乎。臣固知 圣明先从隗始之意。亦非偶然。而然臣匪其人。 圣眷愈隆。臣罪愈大。臣若何以堪之。如近日继给粟肉之举。春宫相揖之礼。寓家修葺之 命。皆非贱臣微分所当得者。况臣所寓之居。若干亲旧交相补缀。得免龃龉。尤非 朝家所可关念。臣痼疾缠髓。死亡无日。今又越分踰涯之 恩。种种如此。不有人非。必有鬼责。是乃益其疾而促之亡也。伏乞 圣慈察臣情恳。一并收回。俾臣未归之前。得以守分安意。以尽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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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 谅臣私悃。早许退归。益求贤德。益坚 圣心。益加本源精一之功。益恢嘉靖兴拨之业。以慰 祖宗臣民之望。臣虽枯死田野。与有荣矣。
便殿奏劄(丁酉十月)
臣窃见 明朝方孝孺。实是一代之罪人。而万世之忠臣。其宗党之惨被刑戮。固载籍以来所未有者。然不及数十年。 许梓其文集。且 许其专祠。 大朝廷规模气象。宽弘深远。诚有以服人心而训后嗣者。我 朝之成三问,朴彭年等。实孝孺之俦也。三问曾居连山。彭年曾居怀德。连与怀。皆有先儒贤祠宇。学子等愿以两人醊享。此则又非专祠之比。而犹有所不敢者。一方舆情。深用郁望。乞 圣明依 明朝宽大之典。 特赐允许。用副一方之愿。则不无少补于风化矣。
阳复日陈戒疏(丁酉十一月)
伏以臣闻古之人君。随时随事。益加警省。无少自豫。故古之人臣。亦随时随事。不忘忠谏。勤勤恳恳。不能自已。此所以乾坤交济。上下相亲之道。若张九龄之进千秋金鉴录。真德秀之因庆寿进规戒。亦其类也。臣猥以庸陋。蒙被 宠渥。侍讲 两筵。于今数月。
便殿奏劄(丁酉十月)
臣窃见 明朝方孝孺。实是一代之罪人。而万世之忠臣。其宗党之惨被刑戮。固载籍以来所未有者。然不及数十年。 许梓其文集。且 许其专祠。 大朝廷规模气象。宽弘深远。诚有以服人心而训后嗣者。我 朝之成三问,朴彭年等。实孝孺之俦也。三问曾居连山。彭年曾居怀德。连与怀。皆有先儒贤祠宇。学子等愿以两人醊享。此则又非专祠之比。而犹有所不敢者。一方舆情。深用郁望。乞 圣明依 明朝宽大之典。 特赐允许。用副一方之愿。则不无少补于风化矣。
阳复日陈戒疏(丁酉十一月)
伏以臣闻古之人君。随时随事。益加警省。无少自豫。故古之人臣。亦随时随事。不忘忠谏。勤勤恳恳。不能自已。此所以乾坤交济。上下相亲之道。若张九龄之进千秋金鉴录。真德秀之因庆寿进规戒。亦其类也。臣猥以庸陋。蒙被 宠渥。侍讲 两筵。于今数月。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64H 页
恩深河海。报蔑丝毫。心常愧惧。若陨渊谷。时月荏苒。忽值今日阳复之节。臣于是乎抚时兴感。窃不胜其戚戚之心。请以平日所讲于陈编者。为 圣上一陈之。盖以先儒之说考之。剥为九月之卦。坤为十月之卦。剥尽而坤。则天地之间。阴气充积。一元生物之心。几乎灭息。而然阳无可尽之理。变于上则生于下。至十一月冬至。一阳复生于地中。故复之彖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邵子之诗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程子之言曰。阴道极盛之时。其乱可知。乱极则自当思治。诗匪风,下泉。所以居变风之终。又曰。阳。君子之道也。阳消极而复反。君子之道。消极而复长。故为反善之义。朱子之言曰。在人则为静极而动。恶极而善。本心几息而复见之端也。臣每读至此。未尝不三复。慨然几乎出涕。盖在天道则有阴消阳复之理。在时运则有乱极思治之数。在人事则有反善自新之义。善观天者信其理。善知时者推其数。善修人事者察其义。呜呼。今日三者之责。尽在我 圣上矣。以天道言之。阴气穷而阳气之复在斯时矣。以时运言之。大乱之极。人情思治。 圣上即阼于今十年。实惟天道之一大周。而回泰之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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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矣。以人事言之。 圣明抚运。群心仰望。革旧图新。伫见至治。不翅若饥者之愿哺。渴者之求饮。则事半功倍。惟此时为然。仰惟 圣上将何以尽其责而慰天人之望也。臣愿 圣明思今日阳长之义。体天道不息之健。 圣学日新可乎。 圣德日新可乎。 圣敬日新可乎。 畏天戒日新可乎。 恤民隐日新可乎。 惩窒迁改日新可乎。 奋砺图恢日新可乎。 察公私明是非日新可乎。夫然后庶可以答上天仁爱之心。尽 祖宗付畀之责。而慰臣民颙望之情矣。惟 圣明念兹在兹。释兹在兹。名言兹在兹。允出兹在兹。实 宗社神人之福也。
乞归疏(丁酉十二月)
伏以臣于昨者登 对之时。略陈情势之不安。非敢自占私便之图。实为公家深远虑也。既承 圣谕。继呈由单。不意近侍之列。遽有格沮之举。臣诚惶惑。莫知所出。臣于己庚之间。若非 圣上力赐庇覆。必已作北庭之鬼。其何能保有今日乎。今臣踪迹。当此客使之来。不宜在京复挑公私不测之祸。至于近年。在散两相。每值彼使。辄出郊坰。或往乡邑。则臣之形势。人孰不知。而特以臣久侍 两筵。一朝辞归。寮侪之
乞归疏(丁酉十二月)
伏以臣于昨者登 对之时。略陈情势之不安。非敢自占私便之图。实为公家深远虑也。既承 圣谕。继呈由单。不意近侍之列。遽有格沮之举。臣诚惶惑。莫知所出。臣于己庚之间。若非 圣上力赐庇覆。必已作北庭之鬼。其何能保有今日乎。今臣踪迹。当此客使之来。不宜在京复挑公私不测之祸。至于近年。在散两相。每值彼使。辄出郊坰。或往乡邑。则臣之形势。人孰不知。而特以臣久侍 两筵。一朝辞归。寮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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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或拘于一时去留之情。有所云云。窃想 圣算超出常度。必已默谅于此。而非诸臣之所敢及也。君臣之间。贵在诚意交孚。臣既密迩 左右。凡有情怀。应蒙 鉴谅。则今臣去来。唯在 圣上特赐一俞。岂可复烦外庭诸议乎。况臣所陈私恳。虽未及的定日期。要亦不出于数月之内。因此为名。得蒙 恩由。以贲泉隧。亦臣区区之愿。而实有便于公私。惟 圣明更加谅察。使臣得以从容退归。实 天地父母始终生成之德也。
贴黄劄(丁酉冬)
臣伏见东史。唐明皇幸蜀。新罗遣使贡问。辛勤于陆海数万里之外。明皇喜甚。作诗以送。宋之南渡。高丽方伏制于金。而亦遣使贡问。以通虏情。至今为史家美谭。恭惟我 朝三百年服事 大明。其朝宗之义。固不暇言。而 神宗皇帝再造之恩。又开辟以来所未闻于载籍者。 宣祖大王所谓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实是真诚痛切语也。呜呼。昊天降割。致有今日。思之肠割。岂忍言岂忍言。窃闻 帝室之胄尚有偏安于广福之间者。天下大统。不全为魏贼之所窃。而我国漠然不得相闻。于今几年。虽缘形势之使然。而其
贴黄劄(丁酉冬)
臣伏见东史。唐明皇幸蜀。新罗遣使贡问。辛勤于陆海数万里之外。明皇喜甚。作诗以送。宋之南渡。高丽方伏制于金。而亦遣使贡问。以通虏情。至今为史家美谭。恭惟我 朝三百年服事 大明。其朝宗之义。固不暇言。而 神宗皇帝再造之恩。又开辟以来所未闻于载籍者。 宣祖大王所谓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实是真诚痛切语也。呜呼。昊天降割。致有今日。思之肠割。岂忍言岂忍言。窃闻 帝室之胄尚有偏安于广福之间者。天下大统。不全为魏贼之所窃。而我国漠然不得相闻。于今几年。虽缘形势之使然。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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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罗,丽之贡问唐,宋。岂不大有所愧。此实忠臣义士之日夕腐心。深有望于 圣明者。仰惟 圣上亦岂一日而忘此心哉。臣伏闻 先大王每与诸臣。谋所以遣问者。亦尝累有所试云。今 殿下聿追 先志。奋发图功。日夜俟天下之有事。而彼之形势。亦已为天所厌。实有难久之兆。则虽以利害言之。在我国之道。岂可不早知中原之事情而豫为之所乎。臣窃闻中朝民士之逢我人者。必流涕而言曰。 大明之覆亡。专由于锦州之沦陷。锦州之沦陷。专由于你国之精炮云。臣每念至此。心胆堕地。古语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盖言其痛冤之甚。报应之必然也。呜呼。尤可惧哉。尤可惧哉。臣窃闻之。济州一岛。遮据南海之中。凡汉船行商而往来海外诸国者。率多过济而去。遇风泊岸。淹迟数日者比比有之。为守臣者。虑其难处。辄纵之使还云。以是观之。似可因此为便而济。又地远海隔。可以秘事密几。不烦瞻听。今须先择一从臣才诚兼至。忠信可仗者。授以济任。俾令周旋营干。不限迟速。要得先通其水路。然后 朝廷继以使价。则我 朝君臣上下数十年痛迫冤郁之诚意。或可一朝而达于 天朝矣。然所谓先通水路者。若或不利。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66H 页
漂泊于清人地方。则必致疑诘。挑祸于无事之中。岂不重且慎欤。此亦在济牧之密运如何。恐不须别用奇计。只可具办行资。载船发送。略为公文。如贩贸官用于两湖者然。以为一行之信。至如通问 中朝之书。亦用济牧文字。而但及奉遵 朝令。先为通路之意。密藏坚持。设有不幸。必无漏泄。则事虽不成。便与漂海行商无异。保无他虞矣。其他拣得行人。与其到彼应变。探知 中国事情等事。皆在于济牧潜思默量。处置得宜而已。有不可一一遥度者。今闻济牧瓜满在近。因此 择命。密赐指挥。尤似无迹。惟 圣明熟量而财处焉。
贴黄此事。不宜宣泄。臣敢亲笔写 进。眼昏手颤。字不端楷。臣尤不胜惶恐俟罪之至。臣按朱子奏劄中。多用此例。
乞省曾祖母墓。兼论 君德疏。(戊戌正月)
伏以臣辄有私恳。仰渎 宸严。臣罪万死。臣有曾祖母墓。托在广州地。去京城才一舍。臣抱病远乡。不得以时瞻省。殆十数年馀矣。今适赴 朝。初欲于元朝请告往展。而感伤方剧。未获遂愿。幸今疾势少间。愿蒙 恩暇。趁此岁首。往省丘垄。幽明之间。岂不荣感。
贴黄此事。不宜宣泄。臣敢亲笔写 进。眼昏手颤。字不端楷。臣尤不胜惶恐俟罪之至。臣按朱子奏劄中。多用此例。
乞省曾祖母墓。兼论 君德疏。(戊戌正月)
伏以臣辄有私恳。仰渎 宸严。臣罪万死。臣有曾祖母墓。托在广州地。去京城才一舍。臣抱病远乡。不得以时瞻省。殆十数年馀矣。今适赴 朝。初欲于元朝请告往展。而感伤方剧。未获遂愿。幸今疾势少间。愿蒙 恩暇。趁此岁首。往省丘垄。幽明之间。岂不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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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臣愚衷有耿耿者。拟于入 侍之际。从容启迪。而势有未易。兹不敢不言。臣于前数日。伏睹 答台臣之批。有能攻批下之辞可笑等教。臣读来惊嗟。惜此教之驷不及舌也。盖人君所言。如其当理。则群臣惟思将顺之不暇。谁敢有争之者。如其不当而无敢有争之者。则不几于子思所谓君之国事将日非者乎。夫然故。古之贤臣。有献可而替否。至或裂麻而牵裾者。古之贤主。未尝不嘉奖而容受之。唯思一号一令。皆合于大中至正之道。无可见攻于群臣百姓。如其有可攻者。则唯恐诸臣之不我攻也。思有以改之而已。何尝以见攻为疑而为怒也。果尔则孔子所谓惟予言而莫予违。一言可以丧邦者。不幸而近之矣。臣曾于 筵席进启。惟观其人之贤否。事之是非而已。切毋以同异党伐之意。先横在 圣衷。若然则此便是私意发于其政。必不得其中。斯言鄙浅。岂望 天聪迄今识有。然臣区区赤心。实非偶然。只愧精神言语无以感动 圣意尔。呜呼。方今 国事无一可恃。诚可流涕而痛哭。所恃者。惟有 圣主一心。可以斡旋万化。可以济屯而为亨。回乱而为治。则 圣心其可有不纯乎。其可有不中乎。其可有不公乎。所谓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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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内义以方外八个字。其可不参前而倚衡乎。其或造次顷刻而有少忽焉者乎。臣旅寓经年。虚纡 宠荣。目见忧端百千。直与终南齐。而亦无嘉谟奇策可以裨补万一。敢以寂寥数语。为新岁之献。惟 圣明恕其僭而谅其忠焉。
陈情疏(戊戌正月)
伏以臣伏蒙 恩暇。来省先墓。幽明荣感。岂胜容喻。仍念臣以庸陋无似。过承 宠渥。阅时经年。坐积罪戾。臣之情势。仰惟 圣鉴何所不烛。辞 朝之日。略陈悃臆于书筵。而不料 圣慈曲加轸念。 即遣近侍。宣谕 圣旨。纶音恳恻。可泣神鬼。况臣何以为心。惊惶感激。但有涕泪。继而伏闻玉堂诸臣有所陈 启。亦以臣为言。臣尤不胜震越悚怍。置身无地。直欲高飞远走而不可得也。臣偶见故儒臣奇大升告我宣庙之语。以为招致李滉。唯诚心信用之而已。责任毋太重。接待毋过厚。责任太重。则必以学问未至为辞。接待过厚。则非唯不敢当。且有尽欢竭忠之嫌。昔宋仁宗登用韩范诸人甚锐。识者为之预虑。未几。果遭谗退散。亦可戒也。噫。先辈长老。其虑事深远切实。有如是者。其视今之人。气象规模。果如何也。为李滉
陈情疏(戊戌正月)
伏以臣伏蒙 恩暇。来省先墓。幽明荣感。岂胜容喻。仍念臣以庸陋无似。过承 宠渥。阅时经年。坐积罪戾。臣之情势。仰惟 圣鉴何所不烛。辞 朝之日。略陈悃臆于书筵。而不料 圣慈曲加轸念。 即遣近侍。宣谕 圣旨。纶音恳恻。可泣神鬼。况臣何以为心。惊惶感激。但有涕泪。继而伏闻玉堂诸臣有所陈 启。亦以臣为言。臣尤不胜震越悚怍。置身无地。直欲高飞远走而不可得也。臣偶见故儒臣奇大升告我宣庙之语。以为招致李滉。唯诚心信用之而已。责任毋太重。接待毋过厚。责任太重。则必以学问未至为辞。接待过厚。则非唯不敢当。且有尽欢竭忠之嫌。昔宋仁宗登用韩范诸人甚锐。识者为之预虑。未几。果遭谗退散。亦可戒也。噫。先辈长老。其虑事深远切实。有如是者。其视今之人。气象规模。果如何也。为李滉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67L 页
虑犹然。况不及李滉万万者乎。老马为驹。诗人犹以寓讥。况非贤而得贤称。其名虽荣。其实则亡。纵欲攘其名以自有。其如公议何。其如天地神祗何。此臣之所尤惧而不敢当者也。至如支供等事。尤何足以烦圣听。臣之一口。自可随分讨吃。虽在常时。亦不必扰及官家。况今客使将还。站上之役。尚不能支。其何暇及于他乎。抑臣于此有慨然者存。以我 殿下图治如此。好士如此。诚得真儒以辅佐之。其德业功烈。何可量哉。而于今几年。尚未得其人。乃以如臣百无一长者。强充其数。施以待贤之礼。臣窃叹惜而愧恧焉。臣非不欲竭其才。而才如袜线。无所可用。非不欲殚其智。而智如管窥。不周于物。非不欲展其学。而记闻口耳。元无实得。自量精诚忠赤。又无以感格 上下。孚及豚鱼。兼以宿疾孱喘。有时若将垂绝者。唯有乞身早退。与村翁野老。歌咏 圣德。饬身补过。以全晚节。是臣少答 圣恩之地。恳乞 圣慈曲赐矜谅。先收支供之 命。使臣得以安意留调。仍 许罢退。俾返素履。得保残骸。实 天地父母始终生成之德也。
辞 赐米乞解职。兼申 榻前陈戒之意疏。(戊戌三月)
辞 赐米乞解职。兼申 榻前陈戒之意疏。(戊戌三月)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68H 页
伏以臣猥以庸陋。久侍 两筵。涓埃无补。罪戾徒积。乃蒙 圣慈曲赐矜怜。 隆恩异渥。迥出前古。以至解衣推食之举。古闻其语。今见其事。此岂樗栎贱臣所敢承当。惊惶感激。方寸未定。不料既归之后。犹加眷轸。特下明旨。 辞意恳恻。长吏存问。白粲随至。噫。臣何以得此于 圣明。庄诵拜稽。有泪如泻。诚不知置身之所。臣每念辞朝之日。 面谕之勤恳。批辞之隆重。中宵默思。未尝不泣涕沾衾也。迁葬之计。既未免少迟。而修墓之役。专荷 宠灵以粗完。臣非木石。岂敢食息忘吾 君。耿耿一念。长在 五云。惟是归乡之后。百疾添剧。头目昏霿。喘息促急。两耳聋塞。两脚痿软。衰迈之状。日甚一日。真如下山之日。下滩之船。 榻前所达。臣若无更来之心。则应有天殃。唯其疾患。人事有难预期云者。盖已略陈其情势。而其时犹未料衰病之遽至此也。以此精力。重入 脩门。更望 清光。实不可期。臣之身世。孔艰且悲。臣之本职。系是胄筵重地。岂宜久带于田野。如可更进。又岂系于职名有无。恳乞 圣慈怜臣至情。姑许褫免。改授他人。且臣家食。虽未甚温。亦不至于饥饿。在 朝之日。空糜廪粟。固已多矣。逮此退归。又安敢更纡 隆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68L 页
惠。以重罪戾。齐老所谓愿赐天下之寒者饥者。请为圣明诵之。抑臣于此有不胜区区犬马之悃。不识近日 玉候庶几无疾病。其果频御经筵。连讲心经否乎。曾 教微臣以心学庶可得力。其果缉熙敬止。日跻于纯亦不已否乎。又不识春宫邸下庶几无疾病。书筵其果不辍。学问其果日进否乎。归时 榻前醉后多言。迨不胜惶悚。然其所谓 必以礼制捡束。毋徒以英豪自居。日用凡百。必求合乎天。则以建皇极。以存长虑。先立标准。心传翼子。选置讲官。专久其任。欲外攘则内修为本。欲治兵则安民为先。以易中纯粹精为三字符。言必谨刑必慎等语。追思虽甚滥猥。亦似非无理之谵言。不识 天聪其果识有也否乎。及此未死之前。得见 殿下德业日起。功烈日盛。直与商宗,周宣。并美齐芳。卓然为中兴之令主。则臣虽枯死岩壑。与有荣矣。臣不胜受 恩感激。谨昧死以闻。
辞户曹参判疏(戊戌四月)
伏以日者道臣传谕 圣批。十行丝纶。丁宁恳恻。反覆提诲。不翅若父子师友。噫。何其至也。真可以泣鬼神矣。臣虽至顽。亦有秉彝。又尝粗闻事君之道矣。岂
辞户曹参判疏(戊戌四月)
伏以日者道臣传谕 圣批。十行丝纶。丁宁恳恻。反覆提诲。不翅若父子师友。噫。何其至也。真可以泣鬼神矣。臣虽至顽。亦有秉彝。又尝粗闻事君之道矣。岂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69H 页
不欲即日趋赴。以谢 异恩。第臣衰病。日甚月益。精神筋力。一味昏惫。实有如前疏所陈者。曾于 榻前。亦尝说及陈州处士万适之事矣。深恐一朝溘然于旅邸。以为千古之笑囮。兹心耿耿。不免淹延时日。方深踧踖惶懔。不料兹者。 升擢之典。又出千万梦寐之外。惟此亚卿之秩。即古之所谓中大夫。自非有德有庸若才能超异为世需用者。莫宜堪之。人君亦不可以私与人也章章矣。今臣只田野间碌碌一庸夫。有何才德可纪。功劳可录。而盗窃虚名。转辗上欺 君父。终致混施僭授。超跻于金玉之列。臣虽亡状。廉耻一端。天赋未泯。直欲钻地以入。踰墙以走而不可得也。即今 朝廷夙夜之贤。四方嘉遁之士。其积劳藏器。沈于下僚。终于岩穴者何限。顾臣何人。将何德何功。乃敢横金拖紫。偃然于宰臣之班乎。此实从古及今所未有之怪事也。向来 筵中臣屡以务诚实慎赏罚陈戒。今若 上以虚名而误授。下以虚名而冒受。务实慎赏。置在一边。 上下交征。都在于虚。唯颜情是徇。则从他笑骂。固不足言。其奈辱 朝廷偾国事何。又岂不自愧于心乎。抑臣又有一事不安于心者。 君父之前何敢有隐。臣于前秋。入侍 讲筵。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69L 页
因筵臣论郑介清等事。适承 清问。略陈平昔所闻。仍及先师文元公臣金长生。尝疏论其祠享之僭猥。先大王令即撤去。 成命今几年。而有司之臣。尚不奉行。为可骇讶。自谓无一毫诬罔。而今闻尹善道之疏。有多少说话。此事自有公议。臣不欲更费论说。益其纷纷。而缘臣之故。诋辱及于亡师。臣不胜蹙恧痛恨之至。以此尤不敢搪突抗颜于 朝端。恳乞 圣慈谅臣虚名无用之状。疾病难强之实。 亟收新命。以重名器。仍 许罢退。使之守分待尽。公私岂胜幸甚。
申乞解免。兼陈规戒疏。(戊戌五月)
伏以臣猥上祈免之章。恭俟 诛谴之加。不料 圣度含容。曲赐矜谅。 恩纶恳至。如父诏子。抚躬揆分。何以得此。臣诚感泣。不知死所。念臣既非自重之士。亦非方外之流。蒙被 恩私。与天无极。一番既已赴谢。再番又何所惮。只是衰病之日甚。筋力之难强。实有如 榻前所恳。前疏所陈者。日月逾迈。病不情谋。五月之期。臣固铭在肠肺。而淹延留滞。将起复仆。 天衷记存。 更赐提谕。臣于是尤不知转身之路。赖天之灵。倘不遂死。重入 脩门。更瞻 天日。固臣至
申乞解免。兼陈规戒疏。(戊戌五月)
伏以臣猥上祈免之章。恭俟 诛谴之加。不料 圣度含容。曲赐矜谅。 恩纶恳至。如父诏子。抚躬揆分。何以得此。臣诚感泣。不知死所。念臣既非自重之士。亦非方外之流。蒙被 恩私。与天无极。一番既已赴谢。再番又何所惮。只是衰病之日甚。筋力之难强。实有如 榻前所恳。前疏所陈者。日月逾迈。病不情谋。五月之期。臣固铭在肠肺。而淹延留滞。将起复仆。 天衷记存。 更赐提谕。臣于是尤不知转身之路。赖天之灵。倘不遂死。重入 脩门。更瞻 天日。固臣至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0H 页
愿。惟望 圣明毋拘臣以时月。使臣得以从容将息。俟间以进。则臣敢不量力自勉。至如尹善道云云。臣于前疏。略陈情势。盖出于不获已者。元无好胜之心。亦岂有欲罪之意哉。今承褫斥之 教。圣虑所及。应非偶尔。而臣不胜瞿然不安之至。最臣猥资峻秩。未蒙 镌改。地部剧务。岂宜久旷。恳乞 圣慈收回成命。以幸公私。抑臣愚忠复有所区区者。窃想 殿下一部心经。听讲几毕。其持养本原。克复精一之功。必有日新又新。而非外臣所敢及知者。唯其所谓生处难熟。熟处难忘者。又安保其必无是忧。更望 精思痛省。察病加药。验之身心。发之事为。粹然无愧于古先圣王。俾忠臣直士。无间容议。一国臣民。咸知 典学之效致。然则臣虽病伏丘壑。又何间于日侍 讲筵。赤心炯炯。复此僭及。惟 圣明垂谅焉。
到江外陈情待罪疏(戊戌七月)
伏以臣曾奉 圣旨。令臣必趁五月上来者。臣衔 恩浃骨。佩 教铭肠。岂愿稽迟后时。以取违傲之诛哉。顾臣痼疾缠髓。当暑愈剧。时月荏苒。每切兢惶。日者忽闻 玉候违豫。證势不轻。远外传闻。有不胜惊忧煎迫者。兹用颠倒扶曳。寸寸前进。拟伸臣子 候
到江外陈情待罪疏(戊戌七月)
伏以臣曾奉 圣旨。令臣必趁五月上来者。臣衔 恩浃骨。佩 教铭肠。岂愿稽迟后时。以取违傲之诛哉。顾臣痼疾缠髓。当暑愈剧。时月荏苒。每切兢惶。日者忽闻 玉候违豫。證势不轻。远外传闻。有不胜惊忧煎迫者。兹用颠倒扶曳。寸寸前进。拟伸臣子 候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0L 页
问之诚礼。登程第八日而始到江外。瞻望 象魏。神爽飞越。第臣力疾冒热。百證添发。喘息奄奄。不能自振。兼且比来厚招人议。形迹实有大不便者。不敢搪突抗颜于 朝行。缩伏旅次。恭俟 严谴。恳乞 圣慈怜臣情势。治臣罪戾。以为人臣违慢者之戒。
乞归仍陈规戒疏(戊戌八月)
伏以臣蒲柳早谢。痼疾已谻。正当饰巾待尽之时。夫岂一脚出门之日。只缘乡传涂说。过闻 玉候违豫不比寻常。忍死惊起忘耻冒嫌。以伸臣子奔问 起居之礼。今幸 祖宗默佑。神人交骘。 患候渐安。已入无虞之境。臣民之庆。曷可胜道。秋序向阑。寒事渐至。而臣之旧患新恙。一日甚似一日。最是四体浮症。生平所未有。而十数日来。猝发甚恶。积病之馀。此症之发。不待医者而知其危甚。深恐一朝溘然于旅邸。以轸 圣主之疚。以贻 清朝之羞。中宵耿耿。百念填膺。日者陈乞。诚出于万不获已。而未蒙 矜许。至以未觌一面何其迈迈为 批。继下别教。令入城中。数行蔼然。轸念备至。臣抚躬惶感。惟有涕泪交颐。其欲一望 清光。然后退死。固臣至愿。非不知 静摄之中。引接外臣。势有所未易。而既承顷日更召之
乞归仍陈规戒疏(戊戌八月)
伏以臣蒲柳早谢。痼疾已谻。正当饰巾待尽之时。夫岂一脚出门之日。只缘乡传涂说。过闻 玉候违豫不比寻常。忍死惊起忘耻冒嫌。以伸臣子奔问 起居之礼。今幸 祖宗默佑。神人交骘。 患候渐安。已入无虞之境。臣民之庆。曷可胜道。秋序向阑。寒事渐至。而臣之旧患新恙。一日甚似一日。最是四体浮症。生平所未有。而十数日来。猝发甚恶。积病之馀。此症之发。不待医者而知其危甚。深恐一朝溘然于旅邸。以轸 圣主之疚。以贻 清朝之羞。中宵耿耿。百念填膺。日者陈乞。诚出于万不获已。而未蒙 矜许。至以未觌一面何其迈迈为 批。继下别教。令入城中。数行蔼然。轸念备至。臣抚躬惶感。惟有涕泪交颐。其欲一望 清光。然后退死。固臣至愿。非不知 静摄之中。引接外臣。势有所未易。而既承顷日更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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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未忍遽尔决去。力疾迟徊。以至今日。臣何敢一毫有迈迈之意。仰惟 圣明犹未尽烛区区下怀尔。念臣蒙被 宠渥。夐越千古。而前后赴 朝。了无丝毫裨补。徒使闹端增惹。 朝著不靖。噫。此岂臣之所欲哉。其亦伉拙奇蹇之使然。用是惭惶。尤不敢久于 朝。兼且疾病如许。死亡无日。愿保名节于晚暮。庶无负 圣主知遇之恩耳。恳乞 圣慈曲赐怜察。即许罢归。公私岂胜幸甚。抑臣不胜拳拳之忠。愿效一言而去。以窃自附于古人笼中参术之义。乐正子春。匹士也。犹以下堂伤足。为数月之忧。况以 堂堂千乘之尊。忽致前史未有之灾。一念操舍之际。其可畏如此。百姓之诚。有又何足道哉。朱子之言曰。不可常存在胸中为悔。又不可不悔。臣愿 殿下惩前而毖后。益存兢畏之念。和气而平心。益臻摄养之道。加少愈之戒。勉存养之功。殷忧而启。困横而作。以迓续休命。重恢丕基。安知今日之患。不为天心仁爱玉成之地耶。臣不胜衔 恩感激悃款屏营之至。
辞大司宪疏(戊戌九月)
伏以臣曾于 榻前。猥陈情势。其言不翅恳迫。实非有一毫诬饰者。谓蒙 曲加矜谅。即赐允许。而 天
辞大司宪疏(戊戌九月)
伏以臣曾于 榻前。猥陈情势。其言不翅恳迫。实非有一毫诬饰者。谓蒙 曲加矜谅。即赐允许。而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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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缱绻。 玉音温谆。至虑其载病而行。或致道死。使之留调以去。臣感泣而退。不敢复申前请。黾勉迟徊。以至于今。不料 新命又下。授以宪长之任。噫。此岂臣平昔所期。梦寐所及哉。念臣空疏谫薄。初非隐德养名之人。经年 帷幄。手足尽露。其衰病孱脆倥倥无用之状。同朝或未尽知。 天鉴何所不烛。虽蒙 圣慈怜其帷盖之旧。未忍便许其归。亦宜使之将息孱喘。收召魂魄。出入胄筵。早晚讲论。则未归之前。敢不尽其才分。思效其万一。而今乃负之以大担。责之以重任。是何异强僬侥以九鼎大吕。而不虞其覆跌。纵僬侥不足惜。其如鼎吕何。上之使下。必量其才以授之。下之事上。必度其能而受之。然后方无偾事之忧。而庶绩得以咸熙。目今 朝纲解弛。百工泄沓。振肃之责。都在于宪官。而首席为尤重。虽使持风裁如李膺。回天力如张素。世降俗偷。难望其有补。况臣草野滓秽。摧残垂尽。宁能有以仰副 圣明委任之意。而救得一分半分于世道哉。臣天畀百疾。自顶至踵。无一不病。而最是浮證根深。头腹交痛。胃气极败。食饮专减。如是而强留旅邸。一朝或致溘然。则甚非 圣德至仁终始矜怜之意。恳乞 亟镌臣新授职名。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2H 页
仍许退归田里。俾保馀年。公私岂胜幸甚。
乞解职兼陈所怀疏(戊戌九月)
伏以臣连章陈控。仰溷于 静摄之日。自知罪犯万死难逭。不料 圣德包涵。曲加容贷。刑章不加。 温谕恳至。臣诚惶感。但有涕泪。臣本庸才下品。百无寸长。兼且夙婴羸疾。分甘废伏。顷年暂仕。尤悔百端。前岁赴谢。万不获已。胄筵讲职。虽不敢当。而寻行数墨。亦臣本业。感激 恩遇。黾勉经年。已退复进。踪迹狼狈。而臣之齿发精神。月异而岁不同矣。古昔帝王。制为礼法。许开致仕之路。使筋力不逮者。告谢以去。乃所以使之以礼而砺其廉隅也。今臣未老先衰。馀喘凛凛。其摧颓癃悴之状。已不翅古人悬车之年矣。虽欲贪恋 圣眷。迟留不去。有不可得。况此法府长官。是何等重地。而敢冒昧承当。作一养病之坊。以孤 圣明知奖之恩哉。诗人所谓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者。臣实惧焉。恳乞 圣慈特加矜怜。即许褫免。俾臣得以礼进义退。全保晚节。乃圣人通志成务之一端也。抑臣于此。愿有献焉。臣窃闻再昨 答前参判闵应亨之疏。有不久上来已无及矣可叹之 教。臣闻来。殊有所未安于心者。应亨以垂死老臣。有怀必陈。
乞解职兼陈所怀疏(戊戌九月)
伏以臣连章陈控。仰溷于 静摄之日。自知罪犯万死难逭。不料 圣德包涵。曲加容贷。刑章不加。 温谕恳至。臣诚惶感。但有涕泪。臣本庸才下品。百无寸长。兼且夙婴羸疾。分甘废伏。顷年暂仕。尤悔百端。前岁赴谢。万不获已。胄筵讲职。虽不敢当。而寻行数墨。亦臣本业。感激 恩遇。黾勉经年。已退复进。踪迹狼狈。而臣之齿发精神。月异而岁不同矣。古昔帝王。制为礼法。许开致仕之路。使筋力不逮者。告谢以去。乃所以使之以礼而砺其廉隅也。今臣未老先衰。馀喘凛凛。其摧颓癃悴之状。已不翅古人悬车之年矣。虽欲贪恋 圣眷。迟留不去。有不可得。况此法府长官。是何等重地。而敢冒昧承当。作一养病之坊。以孤 圣明知奖之恩哉。诗人所谓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者。臣实惧焉。恳乞 圣慈特加矜怜。即许褫免。俾臣得以礼进义退。全保晚节。乃圣人通志成务之一端也。抑臣于此。愿有献焉。臣窃闻再昨 答前参判闵应亨之疏。有不久上来已无及矣可叹之 教。臣闻来。殊有所未安于心者。应亨以垂死老臣。有怀必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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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忠诚可嘉而其志诚可悲也。使其言可用也。则即赐充从。毋或少吝。如不可用。亦宜 平心酬酢。开谕曲折。以示可否相济之意。何乃为此不诚实之教。有若欲从而势不可及者然。此事苟欲从之。何不及之有。 殿下于是乎不免阴阳内外不相孚应。本原存主处。或失赤子之心。使群下得以窥其浅深矣。噫。上之使下。必诚实而无虚伪。然后下之事上。亦必诚实而无欺诈。今 殿下之待老臣。若是其不诚。则臣恐诸臣之事 殿下。亦皆竞以矫饰文具为务。而无复有诚实忠朴之风。万事愦愦。将不得为国。臣之此说。不但为此一事而发。愿 殿下之触类焉。臣窃闻此事上自大臣。以至庙堂诸宰。无不忧闷。而 圣意所在。无敢有强争者。诸臣之不诚。良可寒心。而亦 殿下导之使然也。臣之愚意。今虽 成命已下。而目下时无应急之用。姑令被选者。各留本邑。各肄本技。以待明秋。然后上来。则渠辈得免凶岁搬移之患。又得预期俶装。庶减一分愁冤。而渠辈所食准备以待者。其数殆万斛米云。以此移用于济救饿殍。则既无反汗之虑。又合权宜之道。其轻重缓急之序。亦恐得宜也。呜呼。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无民无食。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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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历观古史。张角,葛荣之变。未尝不生于饥馑。今岁凶歉。八路所同。不知前头有何祸机伏在冥冥之中。迂愚过虑。实不胜耿耿于心。兹愿 朝家姑将一切事务。并皆住阁。专心一力于赈活饥民。如救焚拯溺之为者。庶几上答天心。下慰民望。或不至土崩瓦解之归矣。惟 殿下更加留神焉。孔子之言曰。君子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是以上下能相亲也。臣之亡状。固不足道。重以疾病垂死。供职无期。而唯其愿忠之诚。不在诸臣之后。敢效狂瞽之说。以备刍荛之择。亦窃附于上下相亲之道也。臣不之胜悃款祈恳之至。
出肃后乞解疏(戊戌九月)
伏以臣猥陈情势。前后备悉。而 纶音弥恳。 恩俞愈靳。至于请急之单。 特下调理之命。则又是异数非常例。臣诚惶感。不知转身之路。其欲竭诚尽瘁。以答 隆恩。心岂穷已。而顾臣才分筋力。皆有所不堪是任者。臣才以诚实二字。奉规于 宸扆。臣尚能出谢而终不出谢。则是自不诚实也。不堪供职而犹欲供职。则亦非诚实也。兹敢强扶孱骸。以谢 恩命。仍申危悃于 冕旒之下。然而 圣明犹不谅此衷曲。
出肃后乞解疏(戊戌九月)
伏以臣猥陈情势。前后备悉。而 纶音弥恳。 恩俞愈靳。至于请急之单。 特下调理之命。则又是异数非常例。臣诚惶感。不知转身之路。其欲竭诚尽瘁。以答 隆恩。心岂穷已。而顾臣才分筋力。皆有所不堪是任者。臣才以诚实二字。奉规于 宸扆。臣尚能出谢而终不出谢。则是自不诚实也。不堪供职而犹欲供职。则亦非诚实也。兹敢强扶孱骸。以谢 恩命。仍申危悃于 冕旒之下。然而 圣明犹不谅此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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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以游辞饰让。则是 圣明不以诚实待臣也。臣知其必不然也。恳乞 圣明曲赐矜察。亟许褫免。仍令致仕归乡。全保馀生。实 天地父母始终生成之德也。
辞吏曹参判疏(戊戌十月)
伏以臣曾忝宪职。才分筋力。皆有所不能堪者。累辞不获。方深愧惧。不料 新除恩命。又出于意虑之外。抚躬揆分。诚不知置身之地。夫法府长官。天曹佐贰。世之所谓美爵清选。无过其右。而旬月之间。迭加臣身。臣诚惶骇。直欲钻地循墙而有不可得者。臣以积岁尪癃。朝暮就木。而 汪恩湛渥。愈去愈隆。人非鬼责。理所必至。讵不为益其疾而促之亡耶。且臣与宋时烈。俱从草野来。一朝骈肩于铨席。不惟私分大有所不安。四方闻听。其谓斯何。 朝家事体。亦岂容如是。况今急切之务。其不在于书筵讲读乎。从前 圣教。若以臣为有无于其间者。以臣痼疾昏耄。虽舍置他务。专精一意。犹惧无以启导日新之学。以尽辅翊之责。矧伊政事埤益。身心劳攘。力分意散。尤何以自效其区区。恳乞 圣慈曲赐谅察。褫臣新授职名。俾臣将息危喘。收召魂魄。未归之前。得以专一于侍讲
辞吏曹参判疏(戊戌十月)
伏以臣曾忝宪职。才分筋力。皆有所不能堪者。累辞不获。方深愧惧。不料 新除恩命。又出于意虑之外。抚躬揆分。诚不知置身之地。夫法府长官。天曹佐贰。世之所谓美爵清选。无过其右。而旬月之间。迭加臣身。臣诚惶骇。直欲钻地循墙而有不可得者。臣以积岁尪癃。朝暮就木。而 汪恩湛渥。愈去愈隆。人非鬼责。理所必至。讵不为益其疾而促之亡耶。且臣与宋时烈。俱从草野来。一朝骈肩于铨席。不惟私分大有所不安。四方闻听。其谓斯何。 朝家事体。亦岂容如是。况今急切之务。其不在于书筵讲读乎。从前 圣教。若以臣为有无于其间者。以臣痼疾昏耄。虽舍置他务。专精一意。犹惧无以启导日新之学。以尽辅翊之责。矧伊政事埤益。身心劳攘。力分意散。尤何以自效其区区。恳乞 圣慈曲赐谅察。褫臣新授职名。俾臣将息危喘。收召魂魄。未归之前。得以专一于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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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任。公私不胜幸甚。
辞吏曹参判疏[再疏](戊戌十月)
伏以臣尪羸癃瘁。不堪从宦之状。不惟同朝之所共知。抑亦 圣明之所洞烛。顷忝宪职。自知万无供仕之望。而累辞不获。黾勉祗肃。初不过为数三坐衙。更申前恳之计。惟其一日在职。则当尽一日之责。略将大典禁制本府之所尝遵行者。举饬而申明之。此实陈陋之规。宁有新奇之法。昨者伏闻大司宪洪命夏辞职之劄。乃执此为说。有若相推相让者然。臣实怪讶。莫晓其意。继又见吏曹判书宋时烈疏。其引咎推重。辞说猥烦。臣羞愧欲死。汗背及踝。夫同朝之分。实有兄弟之义。同心协力。胥匡不逮。斯可谓之尽道。若其交相称誉。以欺父母。岂兄弟之道乎。设有一长可称。犹不当然。况初无可称者乎。噫。命夏,时烈。皆臣旧要。平居情意。若可以通知。而其不相悉犹如此。况在君臣之间。灼知其名实。审度其情势。以通志而成务者。从古及今。宜乎以为难也。臣于是诚有所慨然于中者。臣以碌碌常调。猥荷 隆遇。其欲策励身心。罄竭才诚。少答 圣明知遇之恩者。心岂穷已。唯其学识昏陋。材具卤劣。重以颓龄痼疾。筋力消耄。左右无
辞吏曹参判疏[再疏](戊戌十月)
伏以臣尪羸癃瘁。不堪从宦之状。不惟同朝之所共知。抑亦 圣明之所洞烛。顷忝宪职。自知万无供仕之望。而累辞不获。黾勉祗肃。初不过为数三坐衙。更申前恳之计。惟其一日在职。则当尽一日之责。略将大典禁制本府之所尝遵行者。举饬而申明之。此实陈陋之规。宁有新奇之法。昨者伏闻大司宪洪命夏辞职之劄。乃执此为说。有若相推相让者然。臣实怪讶。莫晓其意。继又见吏曹判书宋时烈疏。其引咎推重。辞说猥烦。臣羞愧欲死。汗背及踝。夫同朝之分。实有兄弟之义。同心协力。胥匡不逮。斯可谓之尽道。若其交相称誉。以欺父母。岂兄弟之道乎。设有一长可称。犹不当然。况初无可称者乎。噫。命夏,时烈。皆臣旧要。平居情意。若可以通知。而其不相悉犹如此。况在君臣之间。灼知其名实。审度其情势。以通志而成务者。从古及今。宜乎以为难也。臣于是诚有所慨然于中者。臣以碌碌常调。猥荷 隆遇。其欲策励身心。罄竭才诚。少答 圣明知遇之恩者。心岂穷已。唯其学识昏陋。材具卤劣。重以颓龄痼疾。筋力消耄。左右无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4L 页
所宜。燥湿无所适。中宵悼叹。有泪自沾。鬼神在傍。焉可诬也。唯有脱身纷嚣。免人嗤点。全保晚节。以期陨结于他生。臣之分愿。外此无他。恳乞 圣慈曲赐矜怜。早许臣乞骸之请。倘必姑使无归。亦宜褫臣职名。处之散秩。时以特进。瞻望 清光。且令收拾旧闻。以备顾问于书筵。公私岂胜幸甚。臣每以诚实两字。奉规于 圣明。安敢自为不诚之言。以陷于诬罔之诛哉。情由肺肝。语非游饰。惟 圣明财察焉。
辞备局堂上疏(戊戌十月)
伏以臣孱疾凛凛。朝暮如尽。虽感激 圣恩。黾勉迟留而如其任职供务。自知其万无是望。重以气质浮浅。言语率易。触地颠顿。随事尤悔。近日历扬。孰非不可堪之地。而如筹司重任。尤非臣迂腐陋拙所敢承当者。臣虽欲竭智殚诚。方物出谋。以副我 圣上任使之意。无如空空昧昧。如聋如瞽何。静思臣职。收拾謏闻寡见。讲说数行文义之外。实无可自效之地矣。臣岂敢饰为虚语。以欺我 圣明。惟 圣明念万物得所之道。体先王器物之义。将臣本职及兼带备局之任。一并镌褫。俾于未归之前。专意于 侍讲之事。公私不胜幸甚。
辞备局堂上疏(戊戌十月)
伏以臣孱疾凛凛。朝暮如尽。虽感激 圣恩。黾勉迟留而如其任职供务。自知其万无是望。重以气质浮浅。言语率易。触地颠顿。随事尤悔。近日历扬。孰非不可堪之地。而如筹司重任。尤非臣迂腐陋拙所敢承当者。臣虽欲竭智殚诚。方物出谋。以副我 圣上任使之意。无如空空昧昧。如聋如瞽何。静思臣职。收拾謏闻寡见。讲说数行文义之外。实无可自效之地矣。臣岂敢饰为虚语。以欺我 圣明。惟 圣明念万物得所之道。体先王器物之义。将臣本职及兼带备局之任。一并镌褫。俾于未归之前。专意于 侍讲之事。公私不胜幸甚。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5H 页
辞月廪疏(戊戌十一月)
伏以臣前岁赴朝。伏蒙 圣慈有月廪继给之 命。臣自念以常调之官。膺非常之典。分有所不敢。遂受常禄而辞月廪。不但私义少安。实道理之当然也。昨闻 筵臣陈启。谓臣旅食艰冷。更有月廪之 命。臣惊骇惶怪。莫知其所以也。臣之受亚卿重禄属耳。设或不赡。何至辰下遽乏。且臣所育。口指不多。自可随分聊过。岂宜以是烦渎于 宸听。重贻 睿念。矧今域中饥饿。赈救方急。 朝家凡百。务从节约。倖位滥食。臣岂安心。既受常禄。又受月俸。虽贱丈夫之龙断。亦不至是。臣实耻之。重念臣以碌碌庸材。分甘丘壑。乃于垂死之年。猥蒙 宠渥。处之以隆爵。遇之以殊礼。臣之豚犬。亦补黑衣。一家之间。簪绅相映。父子感泣。揆分懔惕。长怀乐正之讥。每诵周任之戒。惟思早返素履。好保晚节。陨结之报。直待他生。而迟徊未去。惭惧填膺。奚暇有居积丰足之念。又何用益其疾而添其菑耶。惟 圣明怜臣至情。谅臣至恳。 亟收月廪赐给之命。以安微分。公私不胜幸甚。
辞兼祭酒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设官分职。各有其制。择人授任。又有其道。官制
伏以臣前岁赴朝。伏蒙 圣慈有月廪继给之 命。臣自念以常调之官。膺非常之典。分有所不敢。遂受常禄而辞月廪。不但私义少安。实道理之当然也。昨闻 筵臣陈启。谓臣旅食艰冷。更有月廪之 命。臣惊骇惶怪。莫知其所以也。臣之受亚卿重禄属耳。设或不赡。何至辰下遽乏。且臣所育。口指不多。自可随分聊过。岂宜以是烦渎于 宸听。重贻 睿念。矧今域中饥饿。赈救方急。 朝家凡百。务从节约。倖位滥食。臣岂安心。既受常禄。又受月俸。虽贱丈夫之龙断。亦不至是。臣实耻之。重念臣以碌碌庸材。分甘丘壑。乃于垂死之年。猥蒙 宠渥。处之以隆爵。遇之以殊礼。臣之豚犬。亦补黑衣。一家之间。簪绅相映。父子感泣。揆分懔惕。长怀乐正之讥。每诵周任之戒。惟思早返素履。好保晚节。陨结之报。直待他生。而迟徊未去。惭惧填膺。奚暇有居积丰足之念。又何用益其疾而添其菑耶。惟 圣明怜臣至情。谅臣至恳。 亟收月廪赐给之命。以安微分。公私不胜幸甚。
辞兼祭酒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设官分职。各有其制。择人授任。又有其道。官制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5L 页
不宜苟也。择任尤何可不慎。以臣之耳目所睹记。故文简公臣成浑。当 宣庙朝。被 召赴朝。时议将授以大成之任。或谓官制不可轻变。遂止。臣师文元公臣金长生。在 仁祖朝赴朝。朝家为设司业以处之。至于祭酒。则未之闻也。两臣者。皆以宿德醇儒。负一时重望。尚如此而已。况臣之谫劣庸陋。万万不足比数于前人。今日此任。胡为而至于臣身哉。古昔帝王。固皆以尊儒礼士为先务。然必正得其人。然后方可真见其效。苟不问其人之如何。但取一时之虚名。混施尊礼之典。授以隆异之职。则秪为覆餗负乘。贻讥传笑之资。其于 国事何补焉。臣之孱疾亡用。 圣明之所洞烛。同朝之所共知。只合 早许其退。使之守本分保馀生。乃所以俾万物得所之道。岂可虚糜廪禄。坐费时日。无益于公而有妨于私乎。散官冗秩尚不可。况此国子师表之任乎。且今堂堂 圣朝。群彦林立。岂其乏人。而该曹独以臣单望 启下。不备于注格。不简于 圣心。其于政体。尤岂不苟且骇异之甚乎。臣诚惊惧。不知置身之所。臣于少时。及见故儒臣郑晔,赵翼等相继为大成。虽迁他职。犹带其任。以表率多士。风动远迩。至今士林传为胜谭。顷年赵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6H 页
锡胤,金益熙等。亦踵而久兼。皆有其绩。见今本员臣复阳。渊源家学。望实俱隆。倘依旧例。使之久兼。以责成效。则虽未保无逊于旧。亦必有可观于今。奚必别刱新任为哉。无已则鸿儒大师。自有任之者。臣何敢甘受糠前之讥。自取不量之诛哉。臣之癃悴已甚。当寒难仕之状。姑不暇言。惟 圣明俯赐谅察。亟收祭酒新命。以幸公私。
辞兼祭酒疏[再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伏承 圣批。丝纶不翅。十行恳恻。可泣神鬼。历选从古。人臣得此于君父者。其有几耶。臣以首顿地。涕泪交颐。抚躬思分。实非所堪。直欲钻地循墙而不可得也。念臣初非隐迹山林。沽名衒价之流。经年帷幄。昵侍 耿光。凡臣之才学长短。疾病深浅。仰惟圣明何所不烛。每吟古人圣主为知己之句。以为必蒙 矜谅处之有所。而今乃大失所图。臣诚忧怖。亦非直为私计。盖 圣明于臣。犹未克灼知其贤愚。灼见其虚实如此。则其在疏逖之臣。远外之事。又何以辨其邪正而定其是非也。此臣之所大忧。而亦皆臣之罪也。噫。士生斯世。所当竭力而致身者。只有忠孝两节而已。臣生不辰。风树早撼。虽欲尽孝。其道无由。
辞兼祭酒疏[再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伏承 圣批。丝纶不翅。十行恳恻。可泣神鬼。历选从古。人臣得此于君父者。其有几耶。臣以首顿地。涕泪交颐。抚躬思分。实非所堪。直欲钻地循墙而不可得也。念臣初非隐迹山林。沽名衒价之流。经年帷幄。昵侍 耿光。凡臣之才学长短。疾病深浅。仰惟圣明何所不烛。每吟古人圣主为知己之句。以为必蒙 矜谅处之有所。而今乃大失所图。臣诚忧怖。亦非直为私计。盖 圣明于臣。犹未克灼知其贤愚。灼见其虚实如此。则其在疏逖之臣。远外之事。又何以辨其邪正而定其是非也。此臣之所大忧。而亦皆臣之罪也。噫。士生斯世。所当竭力而致身者。只有忠孝两节而已。臣生不辰。风树早撼。虽欲尽孝。其道无由。
同春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76L 页
臣之仰戴而悬诚者。此生惟有 圣明。方殷忧启圣之日。有转危为安之机。喑聋跛躄。亦皆兴起而思效。况臣受 国厚恩。夐越千古。使臣有才也。则虽甚多病。亦当量力受任。献替补拾。以竭微诚矣。使臣无病也。则虽甚不才。亦当不惮燥湿。鞠躬尽瘁。少补庶务矣。今臣不然。以言其才也。则空疏闇劣。畀之一钱而便错。以言其病也。则尪羸癃瘁。惴惴如不保朝暮。有病无才。徒诚何为。前岁赴 召。只欲谢 命陈情。今岁之来。只为奔问 起居。而迟徊苟冒。虚费廪禄。亦臣之失其本心。增其罪戾处。更将何才德何精力。敢为仍留久仕之计乎。 圣批所谓危邦不入。洁身乱伦等教。不惟非臣本情。亦不着题于臣。噫。 圣明亦岂不谅。特故为激砺地尔。臣于少时。固尝从事于师友。粗习一两册子。虽行之不力。老矣无闻。而秪今侍讲 两筵。粗效窥斑之见者。专靠于是也。惟其暮景既迫。腊期渐近。旧学已昧。新知不继。中宵抚枕。未尝不自悲而自怜。记曰。记闻之学。不足以为人师。若其从诸臣之后。讲说一二文义。犹可自勉。至其俨居师席。责以菁莪兴化之任。则决非臣所敢当也。善乎。奇大升之告我 宣庙之言曰。招致李滉。惟诚心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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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接待毋过厚。责任毋太重。接待过厚。则必不敢安。责任太重。则必以学问未至为辞。待李滉尚宜如此。况不可同年语于李滉者乎。伏乞 殿下许微臣欲免叨窃之愿。 循古者退人以礼之义。 亟收新命。仍令致仕。俾臣未死之前。少赎欺天之罪。不胜幸甚。
宪职仍任后辞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空疏孱瘁。无与为儗。身兼三任。夫岂所堪。沥血陈恳。获褫宪职。仰见 天地之大。曲容庶物。 父母之慈。偏怜赤子。 德意沦浃。感刻方深。不料玉堂两臣。猥有所陈。称臣以儒贤。请授以前任。 成命反汗。物情骇异。臣诚惝恍。莫知其所以。盖我国人情浅薄。苦无厚重气象。每有一事。乍欢旋止。自来习俗然也。日者 天心奋励。求治日新。人见臣新从外来。期责猥深。殊不知臣本庸才。初非粗拳大踢。虽居台阁。不过因循旧套。稍过时日。则寂然如前日。而谤议又随之矣。臣生半百。阅历世情。宁不知此。金寿恒等以年少志锐之人。未有深思长虑。而徒为一时夸诩之说所动。齐起并论。致令 朝家举措。始得而终失。寿恒等皆臣相识。情分素厚。而今忽作此论议。不觉其
宪职仍任后辞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空疏孱瘁。无与为儗。身兼三任。夫岂所堪。沥血陈恳。获褫宪职。仰见 天地之大。曲容庶物。 父母之慈。偏怜赤子。 德意沦浃。感刻方深。不料玉堂两臣。猥有所陈。称臣以儒贤。请授以前任。 成命反汗。物情骇异。臣诚惝恍。莫知其所以。盖我国人情浅薄。苦无厚重气象。每有一事。乍欢旋止。自来习俗然也。日者 天心奋励。求治日新。人见臣新从外来。期责猥深。殊不知臣本庸才。初非粗拳大踢。虽居台阁。不过因循旧套。稍过时日。则寂然如前日。而谤议又随之矣。臣生半百。阅历世情。宁不知此。金寿恒等以年少志锐之人。未有深思长虑。而徒为一时夸诩之说所动。齐起并论。致令 朝家举措。始得而终失。寿恒等皆臣相识。情分素厚。而今忽作此论议。不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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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陷于亲爱而辟。终归于上诬 圣明。下招人议。臣虽无耻。何敢自以为贤能而扬扬呼唱于道路。又将何才何德。可以终副其厚责隆望耶。古语曰。人虽至愚。自知则明。又曰。知臣莫如君。臣之亡状。猥侍 经幄。亦既有年。 殿下视臣器量精力。可能堪此任而久其职乎。诸大夫国人。虽皆曰可用。 殿下必自察之矣。且李庆徽之疏。谓政院不能覆逆瘝厥官。不知此事有何大段而必欲其封还耶。诚所未晓。政院多官。既不敢安。则臣独能安于心乎。恳乞 圣慈更加谅察。今姑 许褫臣职。俾臣得以守分安意。免人嗤点。则异时更授。臣不敢辞。言由衷赤。非敢虚饰。伏乞圣明财幸焉。
辞兼赞善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曾于 榻前。冒陈情势。仰承 玉音。以卿虽有病。闲静之局。犹可从仕为 教。臣感泣而退。诚不知所以得此于 圣明也。不料宪长 新命。又此猥至。臣诚惶闷。罔知攸措。顾臣前疏。既有所云云。今不敢辄有申烦。以增罪戾。忍死出谢。以为随分竭心之计。而第臣所带赞善之职。经年阅时。已试不可。而或实或兼。若固有之。 堂堂圣朝群彦林立。如臣之比。
辞兼赞善疏(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曾于 榻前。冒陈情势。仰承 玉音。以卿虽有病。闲静之局。犹可从仕为 教。臣感泣而退。诚不知所以得此于 圣明也。不料宪长 新命。又此猥至。臣诚惶闷。罔知攸措。顾臣前疏。既有所云云。今不敢辄有申烦。以增罪戾。忍死出谢。以为随分竭心之计。而第臣所带赞善之职。经年阅时。已试不可。而或实或兼。若固有之。 堂堂圣朝群彦林立。如臣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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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可胜数。而冒居不避。久妨贤路。其惭惧闷蹙。不但衰病精力不堪周旋而已。恳乞 圣慈曲赐谅察。先褫此职。以安愚分。且臣伏见礼曹 启辞。四学儒生劝课之方。加设教官别选之举。令臣商确定式别单书入者。此大事也。臣何敢独任己意。妄有所论。馆学诸事。礼曹及知馆事,大司成例主之。即今知馆事臣蔡裕后。出在郊外。宜即 召还。待其入来。相与会议。然后 启禀勘定。事体宜然。并此昧死以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