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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綱目續麟巻八
公元221年
             宜春張自勲撰(辛丑)昭烈皇帝備章武元年(魏黄初二年)夏四月漢中王
皇帝
  分注(蜀中傳言帝已遇害于是漢中王發喪制服諡曰孝愍皇帝羣臣競勸王稱尊號遂即位于武擔南大改元諸葛亮丞相許靖司徒)
公元219年
 以諸葛亮丞相大書不應僅列分注○按蜀得紹漢武侯之力居多昭烈而下莫與為比綱目屢書丞相(如受遺輔政南征漢中皆書丞相)誠重之也乃于初除丞相不特書僅與許靖分注殊失春秋貴大臣尊相職之義據凡例一人往來去就關國利害時世輕重不以賢否皆書注云張良諸葛亮之類又云凡有官者惟初除一見及後改除乃復見之勲意為軍師將軍(建安十九年)今為丞相既合改除復見之例而漢興亡繫存殁則尤所謂關國利害時世輕重者故當特書諸葛亮丞相(據後復拜丞相特書則此不書以丞相非是)于漢中王即位之後既著其官又以見君臣相倚以為國也况建興三年吴以顧雍丞相綱目猶大書則丞相不特書誠為闕漏考異考證每執凡例以繩提要獨此置不言何與
六月魏殺夫人甄氏
  分註(初魏主丕從太祖入鄴悦袁熈妻甄氏太祖為聘焉生子叡及即位郭貴嬪有寵甄氏㽞鄴失意怨言郭貴嬪譖殺之)
 當作魏主殺其夫人甄氏○按甄為太祖所聘則父命也既生子叡將傳位焉而以私愛殺之非獨不夫且不子矣故當書主以著丕一人之私非甄氏有罪可殺綱目恒辭非是據凡例非正統下加其字註云罷免例倣此(罷免例有誅殺條)則此殺下漏其字亦非
秋七月自將孫權
  分註(帝恥闗侯之歿將擊孫權將軍趙雲諫曰國賊曹操孫權若先滅魏則自服雖斃子丕篡位當因衆心早圖闗中河渭上流以討凶逆闗東義士裹糧䇿馬以迎王師不應置魏先與吴戰兵一交不得卒解良䇿也羣臣諫者甚衆帝不聴乃㽞諸葛亮太子成都而自率諸軍東下)
公元222年
 按項羽張良漢王因殺韓王成始間行歸漢先帝之伐孫權何異羽之殺韓王也夫二蜀一魏猶恐不勝况以一蜀而鬬兩魏乎勲獨怪以先帝之為君諸葛亮之為相而首舉若此真天不欲祚漢邪(伐吳之謬武侯未聞一語倘亦知其不可諫而不言豈非天耶)不然何其乖背一至此也(置魏伐吴終覺意氣用事朱鮪當誅而不誅孫權宜和而不和一以功成而忘兄弟之讐一以私忿而失討賊之義皆非也壬寅)二年(魏黄初三年○吴大帝孫權黄武元年舊國一新國一凡二僭國)夏六月吴陸遜猇亭諸軍敗績帝還長安
  分註(帝自巫峽建平連營夷陵界立數十屯自正月與吴相拒至六月決遣班將數千人平地立營先攻一營不利曰吾已曉破之之術乃勅各持一把火攻之遂率諸軍同時攻破四十餘營帝升馬鞍山陳兵自繞促兵四面蹙之土崩瓦解死者萬數夜遁僅得入白帝城將軍傅肜為後殿兵盡死肜氣益烈吴人使降肜罵曰吴狗安有將軍而降者遂死之)
 據分註績下當將軍傅肜死之六字○按是役也非傅肜後殿帝幾不復還矣故當大書死之以著其莭綱目不書非是(兵敗以殿後為功肜非特死莭且有功可不書况秦王興攻魏其將姚平赴水綱目猶大書死之如肜者自稱將軍辭義凜然足為昭烈生色烏可僅列分註不一為表著乎)
冬十月魏作夀陵
  集覽(綱目書之譏非禮家語孔子在宋見桓魋自為石槨冉子曰凶事不豫此何解也孔子曰既死而議諡諡定而卜葬既葬而立廟皆臣子之事非所豫屬也况自為之)
  分註(魏主丕表首陽山東為夀陵作終制務從儉薄不藏金玉一用瓦器)
公元223年
 按崩葬例云凡僭國陵廟因事乃書注云魏作夀陵據分注務從儉薄不藏金玉則書夀陵乃予其儉非譏自為陵廟為非禮然自漢以來皆然(自趙肅侯夀陵後世因之故漢景帝亦作陽陵)不自魏始也集覽以為非禮綱目之意(集覽専于訓故至此獨及書法然又不得其説益信論著之難癸卯)後主建興元年(魏黄初四年吴黄武二年)
  考異(提要紫陽書院刋本竝大書三年後主建興元年名號例曰凡正統之君秦漢以下無統之君漢以後稱帝者曰某主則當依奕例書曰禪今刊本綱目提要仍書後主齊髙緯陳叔寶同稱則為無統之主而非正統矣然陳志昭烈先主綱目革其號大書昭烈皇帝後主未革舊史當時録者因史舊文朱子未及改也又按改元例曰凡中歲改元義理得失以前為正而注所改于下注章武三年五月後主即位改元建興通鑑目録舉要自是年之首即書建興若此非惟失其事實而于君臣父子之教所害尤大故今正之已上竝凡例注今綱目刋本于歲首即書建興元年而不著章武三年唐中宗景龍四年六月睿宗即位睿宗太極元年八月玄宗即位綱目皆分注嗣君改元先帝末年次年大書睿宗皇帝景雲二年玄宗皇帝開元元年則此建興元年大書門人書生鈔録舊史之誤當從提要紫陽書院刋本大書三年分注建興元年明年大書建興二年)
公元222年
  考證(當去此六字補書三年分注建興元年)
  書法(始不踰年改元也)
 當從考異考證大書三年書法謂始不踰年改元若綱目特書以著之者豈不凢例與又况睿宗改元必踰年而後大書綱目失于更定多此類
夏四月帝崩于永安丞相受遺輔政五月太子即位皇后皇太后封亮武鄉侯益州
  考異(提要即位下有改元二字)
  考證(五月下當補書奉喪成都五字)
公元223年
 據唐睿宗改元于景龍(中宗年號)四年綱目不書改元則改元二字可省但上書崩于永安而下不書還成都太子即位之地未明當從考證補奉喪成都五字○按睿宗中宗兄弟綱目猶不書改元先帝父子乎是時亮丞相託孤輔政不逮何與故不書者又所以為亮諱也提要非是(不踰年改元嫌于忘親之速故非美辭)
公元222年
秋八月魏以鍾繇太尉
  考證(秋八月下當補書葬恵陵三字謹按凡例正統之君葬皆随事書之紹復正統此蓋漏耳)
 當書秋八月昭烈皇帝于恵陵下以圏隔曰魏以鍾繇太尉○按綱目正統之葬漏者甚衆如平帝葬康陵不載綱目説者以為取法春秋賊不討者不書葬(見元始五年考證)愚謂昭烈既紹正統又非被弑何可不書况晉安帝唐昭宗雖為劉裕朱全忠所弑而休平和陵竝書于册益信昭烈之葬恵陵不可不亟正也(乙巳)三年(魏黄初六年吴黄武四年)夏五月魏主丕以舟師伐吴
  分注(魏主丕復以舟師伐吴羣臣大議鮑勲諫以住年龍舟漂蕩宗廟幾覆今又勞兵龍逺虚耗中國以為不可丕怒左遷之)
冬十月魏師臨江而還
  分注(八月魏主丕以舟師自譙循渦入淮蔣濟水道難通不從十月廣陵故城臨江觀兵戎卒十餘萬旌旗百里渡江之志吴人嚴兵固守時大寒氷不得入江丕見波濤洶湧歎曰嗟乎固天所以南北也遂歸)
 此即夏五月舟師當合一條書曰八月魏主丕復以舟師伐吴至于冬十月不克而還○按五月分注云魏主丕復以舟師伐吴羣臣大議鮑勲以為不可丕怒左遷八月丕以舟師自譙入淮十月廣陵臨江觀兵波濤洶湧歎曰固天所以南北也遂歸是五月稱伐吴者特舉議耳而行事則在八月當以八月為正且臨江而還非丕本意以時大寒氷舟不得入非可進而不進也惟書不克然後見丕貪得無饜之心必至于技無所而後反如綱目所書非特春秋誅意之法且與上年伐吴之文無異(建興二年魏伐吴亦書臨江而還)非所謹嚴也(朱子自謂綱欲謹丙午)四年(魏黄初七年吴黄武五年)夏五月魏主丕卒
  考證(卒下當書子叡立三字謹按凡倒曰凡僭國稱帝繼世太子某立)
公元220年
 當作魏主曹丕書法以卒為尊漢特傅㑹綱目耳餘從考證○或曰不書自(建安二十五年)謂非創也此其復書死何曰不改父惡而又甚焉(皇帝廢帝山陽公)以是為當而已苟書之如恒辭則是廢君篡國者皆可以無貶豈所以垂訓哉書死賊之也(凡例盜賊書死綱目王莽後廢篡國猶傳首詣宛丕則安處以終不可不誅)○書嗣叡曷為立嗣相繼之義未知其能立否也至于易世無復有能討賊者此魏之所由成也綱目不書非是
公元222年
吴王權陸遜諸葛瑾損益科條
  分注(吴陸遜便宜吴王權施徳緩刑寛賦息調于是有司盡寫科條使郎中褚逢賫以就諸葛瑾所不安令損益之)
公元228年
 此條可删○按綱目既以蜀為正統凡吴魏舉動非關重大者皆可不録况吴方僭竊科條可言乃大書于册哉(戊申)六年(魏太和二年吴黄武七年)吴大司馬吕範
  書法(于是印綬下書大司馬何子賢也)
公元165年
 當直吴吕範卒去大司馬三字(如綱目所書與延熹八年大司馬蔣琬何異豈正僭無别與)○按綱目既以正統予蜀以僭竊治吴魏則凡仕魏者皆不能無罪雖有賢行但書卒以録之可矣若復書官是予其為偽臣也又何以責其君之僭哉勲意二國之臣非賢卒卒去官書卒所以表其賢去官明其不當臣于偽也他凡有罪而見殺則書官所以媿其死于是職也宜著為例後倣此(庚戌)八年(魏太和四年吴黄龍二年)魏主叡如許昌
  分註(魏主叡如許昌左僕射徐宣㽞事還主奏呈文書叡曰吾省與僕射何異竟不視)
 此條宜删○據分註叡如許昌徐宣㽞事及還奏呈文書魏主不視曰吾省與僕射何異此非可為常法何取特書又况非正統行幸不宜悉書固當删去
丞相亮以蔣琬長史
公元214年
 當書以蔣琬丞相長史○按亮貶將軍出自綱目書詔(六年街亭之敗亮上疏自貶三等綱目書詔貶亮右將軍)蓋不以専擅累亮也安有丞相長史而可直書亮以者哉書亮以則與以髙柔丞相曺掾無異(建安十九年曺操髙柔丞相理曺掾)非所以待亮也(壬子)十年(魏太和六年吴嘉禾元年)吴人廬江不克
  分註(陸遜引兵廬江魏人整軍趨揚宜口吴人聞之夜遁)
公元230年
 人字羡○按春秋書人二義一衆一貶諸侯大夫貶也國人衆也將重于師稱将不稱師是役也陸遜為之時為大將太子(七年遷都建鄴使太子時為上大將軍)官職尊矣書人貶也吴魏相常事耳曷貶焉勲故據春秋例删人字既以恕吴(恕吴所以惡魏也)亦省文也○或曰合肥阜陵或君或將其書人何(建興八年孫權合肥九年中郎將孫布攻魏兵于阜陵綱目書人)曰合肥偽退以誑敵阜陵詐降以倖勝(詳本條分註)皆非正也故貶而人之舎是則無譏矣(合肥孫權親行按滿寵可見本注吴字當作方見書人貶辭泛稱吴則以微者攻書法之意隱矣附識于此癸丑)十一年(魏青龍元年吴嘉禾二年)春正月青龍見魏摩陂井中二月魏主叡往觀之
公元227年
 當書青龍見摩陂井魏主叡往觀之正月二月皆可删○或曰摩陂魏井也不書魏何不使龍之為魏見也下書魏主往觀則其為魏明矣且事出僭國宜略不宜詳今書正月龍見二月往觀于魏主何譏焉故當删去(甲寅)十二年(魏青龍二年吴嘉禾三年)三月山陽公
  考證(下當分注諡曰漢孝獻皇帝謹按凡例曰凢正統之君廢為王公死者卒而注其諡後倣此)
公元241年
 當書故帝協卒于魏(史綱稱漢主亦非此漢編也而稱漢主是以魏為正也管寧卒于延熈四年而書故漢俱誤)分注魏人諡曰漢孝獻皇帝(諡不大書不予其諡也)○或曰魏已廢帝山陽公其不書山陽公
 何不予魏之得廢之也然則無罪書名卒而不死社稷罪著矣此漢編也惡有漢帝而直繫之魏者哉惟書卒于魏既使魏不得臣其主(管寧猶書卒于魏書法不使魏得臣之也况帝協乎)而漢不能討賊以返其君罪咸見矣若曰山陽公卒則是予魏以廢也豈垂訓之義哉(按僭國與列國不同列國各書其事不相統攝國事正統者宜以正統為主今漢未亡而使山陽公繫于魏則是絶帝于漢漢亦無復為帝後者于黜魏帝蜀之意矛盾故當更定)
  書法(山陽公自廢至是十五年矣于是書卒書魏山陽公美存厚也)
公元前64年
 按昌邑王賀廢為海昏侯大臣社稷為重君為輕之義非可與篡國同語(書法海昏侯謂予厚也詳見宣帝元康二年)乃若山陽公人主也魏弑后及子奪其位自立殘忍不義已無倫比獨帝以闇劣僅免其身是加刃于人以手撫之也可謂厚乎必以為厚則夫執孺子流涕歔欷者(新莽始建國元年莽廢孺子定安公執流涕)視之操丕不尤仁人忠臣邪齊襄滅紀而葬其姬春秋惡之(見魯莊公四年)如書法所云亦異乎春秋之㫖矣
公元227年
五月主權擊魏秋七月魏主叡自將擊却之
 當作自將以却之綱目書擊誤○按分注吴主權新城衆號十萬魏滿寵欲拔新城致賊夀春魏主叡不聴曰吾將自往攻之比至度權已走乃御龍舟而東吴吏士多病又聞叡至遂退是未嘗擊也安得書擊惟書自將以却之事既得實文亦明暢
八月魏葬漢孝獻皇帝于禪陵
  書法(書魏葬予存厚也)
 春秋之法賊不討者其君不書葬魏帝矣協何以以是無復討賊特書魏葬所以罪漢也綱目蜀望之深而責之重故進位正統所以治吴魏僭竊之罪而微文隠刺時見于因事直書之間則又春秋責備賢者之義書法不察以為予厚非是
丞相武鄉侯諸葛亮卒于軍長史楊儀引軍前軍魏延作亂擊斬
  考證(擊斬當作討誅)
公元228年
 按分注始延欲殺儀等冀時論以己代諸葛輔政故不北降魏而南擊實無反意綱目不書反而作亂(凡例微事小曰作亂)得其情矣儀雖殺延意與延等故後書楊儀有罪廢徙自殺(明年分注云儀既殺延自謂宜代諸葛輔政成都拜中軍師無所統領由是怨憤形于聲色軍師費褘往慰省往者丞相初亡吾若舉軍就魏處世寧當落度如此褘宻表其言詔廢為民徙漢嘉郡自殺)是亦魏延耳安得以討誅予之(亦欲代亮輔政事雖公而意則私故不得討誅)考證不必從(乙卯)十三年(魏青龍三年吴嘉禾四年)春正月魏太后郭氏卒
  分註(魏主叡數問甄后死狀于太后由是太后以憂卒)
  書法(不書以憂卒何罪不在魏主也)
公元236年
 綱目郭后為以憂也此正因事而見之例(崩葬例云僭國后夫人不書因事而見者曰某后某氏卒)書法謂罪不在魏主非綱目之意(據分注數問甄后死狀于太后遂以憂卒魏主未為無罪益見書法之謬丙辰)十四年(魏青龍四年吴嘉禾五年)三月吴婁侯張昭
魏司空陳羣
公元228年
 婁侯司空等字皆可删(明年髙堂隆光祿勲竝同)直至漢亡然後諸臣得書官(丁巳)十五年(魏景初元年吳嘉禾六年)春正月黄龍見以三月夏四月
公元227年
 當書黄龍見于魏魏以三月夏四月綱目所書與正統無異非帝蜀之義不可從(按十一年青龍見魏摩陂井中景耀二年黄龍二見寧陵井中皆不冠以魏字史綱亦書魏黄龍非是)○按魏改朔三時(是年夏秋冬)至來年仍以建寅歲首(據遣大司馬懿擊遼東仍書春正月)綱目書以三月夏四月見其輕變漢朝耳史綱大書正朔建丑月歲首與秦漢改元易朔例書非所以治魏也(戊午)延熈元年(魏景初二年吴赤烏元年)春正月魏遣太尉司馬懿遼東
  考異(提要作伐)
公元233年
 當從提要作伐○按雖僭國然公孫淵既受魏封(建興十一年魏封樂浪公)則魏臣也改元稱王(上年自稱燕王改元紹漢)與反何異綱目惡魏故不書反然既臣而叛不可無罪故魏得書伐
皇后張氏(此上書二月魏以韓暨為司徒據志前后崩在上年六月綱目繫于七月是年立后在正月綱目書于二月之後竝非)
公元238年
  考證(當作貴人張氏為皇后謹按凡例曰凡正統立后正嫡曰立某氏為皇后陳夀志云後主張皇后前后敬哀之妹也建興十五后年入為貴人延熈元年春正月貴人為皇)
公元1385年
 當書復立貴人張氏為皇后(當書于上條魏以韓暨司徒之前)○按禮天子不再后崩則以夫人世婦主后綱目廢后無復立后者立之自帝禪始况張后敬哀之妺尤非所當立者故當書復以著其違禮遂私之失綱目僅以恒辭非是考證但以非正嫡為辭是亦未知書復之義也(明太祖馬后終身不復立后為後法益見帝禪之非乙丑)八年(魏正始六年吴赤烏八年)秋八月皇太后吴氏崩
公元245年
  考證(下當補書葬穆皇后謹按凡例曰凡正統之后合葬不地注云如漢光昭烈之類陳夀志云先主穆皇后延熈八年合葬恵陵)
公元187年
 據例當從考證補書葬穆皇后書法昭烈以後復不書葬(見葬光烈書法)自是綱目闕漏不應與例矛盾(丁卯)十年(魏正始八年吴赤烏十年)春二月日食
公元247年
 日上漏朔字○按陳夀春二月朔日有蝕之綱目朔日食皆書朔此不書朔漏也(己巳)十二年(魏嘉平元年吴赤烏十二年)司馬懿丞相九錫不受
  考異(提要魏司馬懿自為丞相九錫復辭不受按篡賊例注曰董卓曹操等自其得政遷官建國皆以自為自立書之則此當從提要為是)
  考證(當作魏司馬懿自為丞相九錫復辭不受)
  書法(書以何命自上出也不受則亦可謂稍知節矣)
 當從提要書自書法以為命自上出非是○按方圖篡魏安在不受九錫為知節哉書法但以綱目為據不知義有所不可也况殺曹爽凌等皆斥稱殺(是年春正月司馬懿曹爽何晏等夷其族書法罪甚矣其書殺何惡也十四年書司馬懿殺王凌曹彪書法云凌謀立逆也不書書殺何惡也)書法竝指為惡而此以為知節尤自矛盾
冬十二月即拜王凌為太尉
  考異(提要作魏即拜揚州都督王凌為太尉)
  分注(初凌以將軍假節揚州西其甥令狐愚兖州刺史平阿甥舅典重兵専淮南之任隂謀以魏主制于强臣楚王彪智勇共立之迎都許昌遣其將與楚王相聞凌子廣諫曰凡舉大事本人曹爽驕奢平叔虛華丁畢鄧桓専競于世所存雖髙而事不下變易朝典民莫之從故同日斬戮名士減半百姓不哀失民故也今司馬懿情雖難量事未有逆而擢用賢能修先政令衆心所求所以為惡者彼莫不改夙夜匪懈恤民先父子兄弟竝握兵要未易亡也凌不從病卒)
 此條可删○按凡例云僭國之臣不以賢否皆因事乃見勲意但當于殺凌存其官(書曰殺太尉王凌)以符于因事而見之例是年拜官雖不書可或曰凌謀廢立不可無罪故書殺而去其官此書凌為太尉正以明去官之為貶也勲謂不然夫凌欲立為其主制于司馬篡魏凌為先見非可與樹恩所私者比而之殺凌為已非為君也(觀盡錄諸曹置鄴使有司察之不得與人交闗所以孤魏主之黨為子師廢弑之本也師廢主見十七年)義當書官以予凌而罪綱目初無罪凌之意使果以為凌罪不當殺書殺(十四年書法云書殺何惡也)是罪在也(晉紀云凌到項見賈逵祠呼曰凌固忠于魏之社稷者唯爾有神知之其年八月有疾夢凌為祟遂死)罪在懿則予在凌豈有中立者哉故當合一條○按凌督揚州正始二年(是時凌為征東將軍)自是南鄉侯車騎將軍及為太尉則以司空進(正始九年以凌為司空)齊王志云以司空王凌為太尉(見是年十二月)非揚州都督提要揚州都督四字特以分注為據未及詳考非是(凌始終本傳齊王志提要疑誤辛未)十四年(魏嘉平三年吴太元元年)秋八月魏太傅司馬懿卒以其子師撫軍大將軍録尚書
公元255年
  考異(提要其上無以字為上有自字據十八年師弟自為大将軍合従提要)
公元192年
 當直魏司馬懿死(史綱死不書魏非是惟書魏方可以死)提要不必從○按書自罪師也書以則罪仍在盖師惡方萌綱目猶可隨事致貶懿則盖棺之後末由致罰不幾鈇鉞乎惟書以其子則私相授受誨盜教篡既不可掩而師成父之惡不知反正罪咸見矣况晉室得國實自始(史綱從提要自非是)今曰子師自為非特之罪而司馬氏相承之統亦有所不明勲故斷以綱目所書為正○據凡例僭國雖權臣貴重但書姓名(見人事例)劉氏書法例亦云僭國之臣其見録者雖不具官亦非貶矣勲謂司馬懿殺戮大臣棄置諸王不可以無貶綱目曹爽後皆斥稱姓名至卒仍書太傅非是例當去太傅二字直書司馬懿死既合權但書姓名之例而變卒書死亦以别于劉氏不貶之文不然身為魏賊猶書官書卒是得以臣莭終也豈不謬哉(壬申)十五年(魏嘉平四年吴主孫亮建興元年)
公元252年
 分注吴下漏太元二年孫字羡
春正月魏以司馬師大將軍
  考異(提要無以字為上有自字據凡例注文合從提要)
公元254年
 此條當從提要自為大將軍以著廢后易君之本(竝見十七年)且以明師跋扈力能自致雖無懿父猶足為亂此又彼此互見之義益信書未可執一也(甲戌)十七年(魏主曹髦正元元年吴五鳳元年)
公元252年
  考異(按是年九月司馬師廢其主芳十月立髦此當分注魏嘉平六年主髦正元元年)
 綱目于吴魏改元以後為正(據十五年書吴主孫亮建興元年不書吴太元二年)略之也然君臣之變雖在僭國不可不謹當從考異嘉平六年四字齊明帝建武元年不略隆昌之號(隆昌元年蕭鸞弑昭業廢昭文自立改元建武分注先書隆昌後書建武)而壬申甲戌兩黜吴魏之號尤自矛盾前後竝當補正(或問何以黄初七年曰是時明帝雖立未改元也乙亥)十八年(魏正元二年吴五鳳二年)魏大將軍司馬師二月師弟自為大將軍録尚書事(分注正元刋本誤作正始今正)
  考異(提要卒下無二月三字)
 當作魏司馬師死弟昭自為大將軍録尚書事去二月三字見兄死弟繼他人不得而間此魏所以為晉也○或曰卒書官非恕也譏魏之臣子不能討賊(上年廢魏主芳為齊王)俾得執其柄以授弟南闕之戈(景耀三年昭弑魏主髦于南闕下)巳醖于此所謂因事而見其削之何曰欽儉書討(是年春毋丘儉文欽起兵擊敗之)魏非無人(後書諸葛誕起兵討昭魏猶有人也)師一國賊去官死所以誅之也
吴始作太廟
  書法(前書魏始建社建宗廟志僭始也此其書始何緩辭也吴于是立國改元三十五年矣而始作太廟特書曰始所以志其慢也)
公元256年
 書始罪漢也漢承中山王不能討賊復讐以續炎祚既立宗社吴亦作太廟心知漢之無能為綱目之意若曰自是始作太廟所以原吴而惜漢也苟以為志慢綱目急于吴廟而謂特書以志之邪書非是(丙子)十九年(魏甘露元年吴太平元年)夏四月魏司馬昭始服衮冕赤舄
公元252年
 始字可删(書始近于綱目不應以緩辭書)○按綱目書始特謂司馬氏之衮冕赤舄自昭始耳不知衮冕赤舄服之雖始于晉之篡魏則自懿而已然今曰夏四月魏司馬昭衮冕赤舄若無人者其義不較著邪(建安二十二年魏王操用天子車服不書始)
八月魏司馬昭自為大都督奏事不名假黄鉞
  書法(效操而未盡敢者也然奏事不名賛拜不名有間矣終綱目奏事不名一書而已假黄鉞始此)
公元260年
 按晉昭之罪不下曹魏魏猶乗亂竊國昭則自為元惡也况帝協雖廢猶得良死曹髦之首卒殞于車下(景耀三年魏主討昭太子舎人成濟抽戈刺殞于車下)其視操何如自為都督奏事不名綱目所書若此誅昭之心盖尤浮于操也(操偽與王莽同而好名畏譏之意猶愈于昭觀自題墓道可見)書法乃謂效操而未盡敢豈知昭者哉(丁丑)二十年(魏甘露二年吴太平二年)揚州都督諸葛誕起兵司馬昭六月奉其主攻之吴人救之不克而還
  考異(提要奉作以)
公元258年
 當從綱目作奉○按奉非尊主之辭所謂天子以令之其心更可誅也春秋之義以弱假强而能左右之曰以昭之攻誕恃有諸軍(時號二十六萬)何假于髦是知綱目書奉所以誅昭之心而不曰以者昭固不恃髦髦亦不足為昭重也提要此條不必從(戊寅)景耀元年(魏甘露三年吴景帝孫休永安元年)秋八月魏主髦養老
乞言太學
  書法(養老乞言盛典也髦能行之然亦無救于亂矣終綱目養老四惟髦非美辭)
公元252年
 書魏主髦養老乞言太學譏不知務也前年諸葛誕起兵討昭是年昭殺諸葛誕(春二月)自為相國封晉公(夏五月)魏主岌岌已不能保而且養人禍亂已著尚爾乞言不務所以翦奸安國之術而徒修行盛世潤色之文是以肉理疾而宴安自酖也惡得為賢哉書法僅稱非美辭不知適所以為譏後之為曹髦者觀綱目所書養老乞言于昭殺諸葛自為丞相之下亦可以知務矣(己卯)二年(魏甘露四年吴永安二年)夏六月立子諶為北地王
公元245年
 綱目不書非是或曰凡例雖云正統封王皆書註云自武帝元朔以後封王無事義者不書書封或此類勲謂不然夫事孰大于莭義不隨父降哭于昭烈之廟而死非特昭烈有光髙光而下與有榮施安得與無事義者比考異考證知表章武葬穆后(詳延熈八年吴太后崩考證)獨不及此皆泥例之過也(癸未)炎興元年(魏景元四年吴永安六年○是歲漢亡)
  考異(提要無分註是歲漢亡四字)
 分註是歲漢亡明前此漢猶未亾所以昭烈髙光提要不書非是
魏司馬昭始稱相國晉公九錫
 始當作自○按書始緩辭也之意汲汲不應以緩辭書
鄧艾成都出降皇子北地王諶死之漢亡
公元259年
 皇子二字羡○按社稷綱目大書予之當于景耀二年大書立子北地王至此但書北地王諶之而皇子二字于義始安○據陳志是時張飛孫遵為尚書諸葛瞻綿竹鄧艾戰死趙雲子廣為牙門將隨姜維沓中臨陣戰没其忠義之莭與尚同(尚皆大書死之)皆不媿祖父者雖不獲大書宜載分註綱目略而不録(如新莽龔勝時又請孔休國師託病自絶亦不載分註俱非)非所以勵忠孝也(乙魏咸熈二年世祖武皇帝司馬炎泰始元酉年吴甘露元年○是歲魏亡晉代二國)十二月晉王炎皇帝主為陳畱王
公元268年
 當仍書魏晉王炎皇帝(據上書魏晉王昭太子炎嗣)廢其主為陳留王(書其正炎之為魏臣也)○按魏雖僭國炎之于魏固臣子當書魏以正其罪而于魏主書其所以著晉之篡魏也如綱目所書若兩國然安見其為篡也(戊晉泰始四年吴寳鼎三年)三月太后王氏殂
公元274年
  考異(按崩葬例曰僭國之君稱帝者曰某主姓某卒后夫人因事而見者曰某號某氏卒無統之君稱帝者曰某主某殂其后夫人如僭國例則此當書太后王氏卒傳録誤作殂耳是後泰始十年書晉后楊氏殂亦誤凡南北五代太后書后竝當作卒今不能悉見)
 當從綱目書殂此條凡例不必從○按后與君敵也無統時君得書殂后夫人何以獨書卒豈君為無統后夫人獨為僭后乎據崩葬例正統君后無異文(凡例正統曰崩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皆曰某后某氏崩)獨于無統之時特立二例不惟君與后異義且例與例矛盾豈所稱畫一之法哉後凡太后皇后書殂者竝從文考異泥例可删
  分註(晉主居䘮一遵古禮既葬有司請除衰服詔曰受終身之愛而無數年之報情所不忍也有司固請詔曰患在不能篤孝勿以毁傷為憂前代典禮質文不同何必限以近制使達䘮闕然乎羣臣請不已乃許之然猶疏素以終三年)
公元115年
 殂下當補書晉主素服終制六字○按三年之䘮古達禮也自漢文遺詔短䘮其禮遂廢安桓二帝雖聴大臣行之然皆未幾復斷(安帝元初二年丙辰初聴大臣三年䘮建光元年辛酉桓帝永興二年甲午復聽史二千石三年䘮延熹二年己亥復斷)至是百二十年獨晉主一古禮此豈易及者哉温公既稱其為不世賢君(見二年崇陽陵分註)例當大書以著其美(炎雖篡魏然能力古禮自當莭取未可一槩抹煞)惜當時羣臣不知將順固請除服使三年之制自君而止不復推行天下以為後世之倡識者所繇致恨于裴傅諸人也(裴秀傅玄)後儒不察徒以終制歸美元魏(後魏文帝馮太后素服終制)皆由綱目失于編録耳愚故表而出之(宋孝宗力行三年之䘮亦以晉武魏文為證深罪當時羣臣不能將順可謂度越前古矣)
公元252年
夏四月太保王祥
公元214年
 當去太保二字○按史綱書王祥死(丘氏曰累遷太常萬歲亭侯魏主臨幸太學三老南面几杖師道自居天子北面乞言其受魏之禮魏之恩不為不至一旦甘心臣于異姓向者所乞之言所謂王聖帝君政化之要果安在哉古者忠臣孝子之門祥事君之忠如此則其孝可知矣史綱多竄舊文得失互見不能悉辯)勲謂雖不忠視王儉楊素猶有間(為臣君素教子篡父綱目舊作卒今並書死)祥書無以處夫等之賣其主以自售者故凖荀攸例(漢獻帝建安十九年魏荀攸卒)書晉王卒盖去官所以示貶不書死差異耳非予或曰揚雄非莽謀主何以書死曰雖非比然得天下與魏殊而晉之傳世尤與莽異莽及身而敗故君斥名而臣書死晉傳國數世于魏宜死于晉則三公去官書卒明晉之用人感私恩初無賢否之别非所可例論也况自處尤非綱目而誅春秋責備賢者之意(太玄擬易作法擬論髙自位置王戎不在能言之流固知匹也己晉泰始五年吴建衡元年)晉青徐兖州大水
公元251年
  書法(去年晉書大水于是大水而連數州焉變異可謂頻矣綱目大水六十三連數州郡者十有一)
公元277年
 按凡書大水列數州郡水止于所數也不書州郡但曰大水者州多不可以數故以天下辭書之如咸寧三年梁益八郡四年荆揚郡國二十皆大水綱目止書大水不數州郡可謂數者甚于不數乎况是年大水止三州去年四州(青徐兖豫)書法謂復大水而連數州是今年之水甚于去年皆泥綱目而不考全史之過也(庚晉泰始六年吴建衡二年)夏六月晉胡烈鮮卑秃髪樹機能敗死
  考異(此當書擊誤作討)
公元261年
 當從考異作擊○按鮮卑漢景耀四年貢質于魏始通中國至晉泰始三年綱目書晉遣索頭質子歸國未聞有它釁也而胡烈討之何名焉據五年晉以秦州刺史固曰恐其乆而為患鎮撫之而已而輕肆攻伐豈非生事邊徼者哉義當書擊以致自反不縮之譏何以討為(辛晉泰始七年吴建衡三年)春正月匈奴右賢王劉猛叛走出塞
公元252年
 當作匈奴右賢王劉猛叛晉走出塞三字可省(據下書并州非往而不返者)○按歲首分註晉號與吴竝列晉猶列國中原未一四夷去就惟其所適晉安得據而有之故書叛晉而不曰匈奴劉猛不可恃而匈奴之主非晉所得專也
夏四月凉州胡叛刺史牽弘討之敗死
  考異(此亦誤書討與上年胡烈鮮卑同)
 上書叛故下得書討此條考異不必從○按牽弘可以胡烈比也宜書擊謂兵端自我始耳凉本晉地胡無故而叛則牽弘之師非無名妄動者義當書討考異胡烈例視非矣
十一月劉猛并州
公元272年
 㓂當作入○按凡例正統而相攻先發不曰㓂䧟後應不曰征討當倣無統例(無統例曰漢晉之間註云魏吴晉三大國)書曰入并州綱目書㓂誤(壬晉泰始八年吴鳳凰元年)秋七月晉以賈充司空
  考證(謹按凡例親戚書其屬此當書晉以太子妃司空)
公元274年
 當從考證書太子妃父○按分註為人諂巧荀顗荀朂馮紞(時太尉侍中越騎校尉)相為黨友朝廷惡之㑹樹機能秦雍出充秦雍諸軍患之問計于獨有結婚太子可畱耳郭槐賂楊后左右使納其女后以為又稱絶美有才徳晉主從之(見納妃賈氏條)遂留復居舊職然則太子妃雖欲在朝不可得况司空乎書以太子妃父為司空若曰非可司空也徒以太子妃父耳夫一賈氏足以亂晉又益以晉安得不敗書屬所以禍本也(甲晉泰始十年吴鳳凰三年)晉以嵇紹祕書丞
  分註(之子也以父得罪屏居私門至是山濤薦徵之欲辭不就謂之曰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時猶有消息况于人乎應命東關之敗文帝僚屬近日之事誰任其咎安東司王儀對曰責在元帥文帝怒曰司馬委罪于孤邪斬之儀子裒痛父非命隱居教授三徴七辟皆不就未嘗西向而坐廬于墓側旦夕攀柏悲號涕淚著樹樹為之枮讀詩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勞未嘗三復流涕門人為之家貧計口而田度身而蠶人或饋之不受助之不聴諸生宻為刈輙棄之遂不仕而終○司馬公曰昔舜誅鯀而禹事舜不敢至公嵇康王儀死皆不以其罪二子不仕晉室可也嵇紹苟無蕩隂之忠殆不免君子之譏乎)
公元365年
 父死于罪仕之可也若沈勁之于沈充是也(王敦構逆伏誅哀父死非義欲立勲以雪先恥興寧三年燕陷洛陽沈勁死之)死不以罪則當以王裒為正盖有父然後君臣温嶠之割裾所由見譏有道也(晉元帝初鎮江左劉琨使奉表勸進母崔固止不允絶裾而去張南軒云就使太真能佐晉室一正天下浮雲之過太虚耳豈足以塞其天性之傷也)温公謂蕩隂之忠差免君子之譏亦莭取耳(蕩隂之忠不若洛陽之莭盖湔恥忘讐也分註以王裒嵇紹竝列自是取此舎彼之意不言而義自見)乃若禹之事舜克終父業忠孝兩盡未可與事讐者同日語况舜之殛鯀特貶逐禁錮未嘗也邪(書傳曰殛則拘囚困苦宋太祖亦云四凶之罪止于投竄楚詞天問第十四條註曰舜之四罪未嘗殺也程子遺書亦云殛死猶言貶死温公謂舜誅鯀特據孟子言耳丁晉咸寧三年吴天紀元年)春三月晉討樹機能破之降諸胡二十萬口
  考異(此亦誤書五年馬隆樹機能亦誤)
  考證(討當作擊)
公元271年
 討當作攻○按凉州之陷始此(五年樹機能凉州)書攻見晉之致力于胡而卒自敗也考異考證謂當作擊盖未知牽弘之死(見泰始七年)樹機能殺之也(見七年分註)而謂不得稱討是徒泥例而不知斷之以義不可從(戊晉咸寧四年吴天紀二年)吴殺其中書令張尚
  分註(吴主忌勝已者為人辯捷談論毎出其表吴主積以致恨後問飲酒可以方誰陛下百觚之量吴主曰孔丘不王而以孤方之因發怒殺之)
公元264年
  書法(自甲申至是綱目凡十一書殺皆殺無罪也而孫皓居其十皓之淫虐如此不亾得乎)
公元273年
 吳下漏主字○按孫皓淫虐不下髙緯髙洋綱目于洋緯殺人皆斥書主(書法云綱目惡淫刑所殺必斥書主者宋子業寳巻北齊髙洋髙緯陳叔寳淫虐之主也)而孫皓韋昭外(癸巳侍中韋昭書吴主)止以國書何與勲意殺皆當書主未有罪同而法異者書法列數五君不及孫皓徒以綱目所書為據非定論也○或曰尚非比故不書主勲謂尚雖自取忌勝己亦非君人之度况楚子玉有罪自縊(城濮之役子玉以專戰取敗詳魯僖公二十八年)春秋猶稱國以殺淫虐顧可與宋齊異例乎
晉以杜預鎮南大將軍荆州諸軍事鉅平侯羊祜
 當先鉅平侯羊祜卒後書以杜預鎮南大將軍荆州諸軍事○按分註疾篤自代而卒勲謂晉之猶漢待諸葛亮安有未没而先使人代其位者况大將軍實在之後(傳云病舉自代因以本官假莭行平東將軍征南軍司卒拜鎮南大將軍荆州諸軍事)今先書而後非是當以鄙説為正非獨先後得實且以見兩賢相濟晉之將相得人而國所由成也
司空何曽
  分註(曽厚自奉過于主司𨽻劉毅數劾之晉主不問及卒博士泰秀議曰曽驕侈過度名被九域若生極其情死又無貶王公貴人復何畏哉謹按諡法名與實爽曰繆怙亂肆行曰醜宜諡繆醜公晉主䇿諡曰孝)
公元279年
 曽宜書死○按曽魏臣也(累遷至司徒改封朗陵侯)而為晉佐命(本傳云魏帝之廢曽預其謀文帝晉王曽與髙柔鄭冲俱為三公入見曽獨致拜二人而已武帝龍王位曾與裴秀王沈勸進踐阼泰始初詔曰曽翼佐先皇勲庸顯著云云王祥亦魏臣而得書卒非佐命也曽王儉等故一施之)視王舜揚雄尤甚書死曽獨書卒于例未允且與傅玄之書爵者無異(下書清泉傅玄卒)霄壤書法一轍何以之心哉(曽書死祥書爵此賢與常人不肖之别也正統常人官爵所有無統僭國則否賢與不肖登天墜淵未可苟而同綱目多據舊史不加筆削非是晉咸寧五年吴天紀三年)春正月樹機能凉州遣將馬隆討之
  考證(陥當作入討當作謹按凡例曰非正統而相攻先發不曰㓂陷後應不曰征討其它悉從本文後倣此)
公元271年
 按凡例先發不曰㓂陷後應不曰征討就其舉事始而言也機能之叛泰始七年辛卯是凡九年矣(本註亦云久為邊患)或殺刺史(七年牽弘)或陷州郡(是年)猾夏實甚晉雖不可正統中國也將以明統安得不書討乎愚于征一例但以有罪無罪用法輕重征討㓂陷之名雖不深泥可也
 
 
 
 
 
 
 
 
 
 
 
 
 
 
 綱目續麟巻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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