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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渊集拾遗卷之二十 第 x 页
三渊集拾遗卷之二十
书
书
三渊集拾遗卷之二十 第 41H 页

春初家奴还。谨承手问。兼荷鲑珍之惠。感篆不容喻。其时忧遑失便。以致阙然。至今为大愧汗。不意又此专价。遍有书存。区区第切感戢。第承已中瘴毒。愆和匪细。惊虑万万。霾溽又方如许。其何以胜之。系仰不小弛。翕仅存顽壳。而第四弟虚劳之疾。沉笃半年。生意邈然。以此方寸焦热。而老亲缘忧益凘败。尤切闷迫。茱萸之剂。切副病弟所急。若论其价。虽千金难办。盖去秋此物失稔。药肆罕蓄故也。倘非至意。岂烛照如是乎。铭刻之深。无以名喻。千万所冀愆度遄平。履用需次。不宣。
答边是伯(丁丑)
自闻令监远莅绝徼之报。惊咄慨念。殆寝不安席。而身病室忧之交棘。未遑诣违。至于一书告别。乃为所先。愧感不容喻。且伏审行期进退。婚事关心。殆满纸苦色。深愧顽辈之不早相为料理。以致尊朝瘴疠而暮冰雪。伤如之何。承向有来过。而昧未拚会。自此阔焉矣。黯然河桥之情。临纸莫裁。千万只祈壮心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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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边是伯(戊寅)
一别半岁。遂尔夐邈。固可曰涯角则然。而北雁归时。自此无书。有愧平生者深矣。竟蒙先施所惠辱札。阅千山万碛。而情浮于纸面。开缄细读。感展无尽。但承旅政辛酸之味。殆甚于嚼檗。彼以为鸡肋者。真是兴头语。匪久而难堪尚如此。况可论犹且待年乎。区区非敢弛念。而诚之浅耶。势亦有掣肘者。奈何奈何。翕亲病积月。沈痼中遽遭季舅之丧。讳讣难久。将于一二日内通之。通后摧伤罔度其涯涘。即今情理万万难状。奈何奈何。千万只望以老壮穷坚为念。加餐善自遣。忧挠不尽布。临纸惘惘。
与金锡保(己亥)
悠悠别怀。岂言可尽。适逢来信于东郊。得闻官况一二。无非可酸齿者。举目惟阴山绿水殆不堪。想其境悰。临别相勉以马革壮语。知其迂矣。服人荐惨积惫之馀。就休于稼斋。得与弟侄连床。差慰老怀尔。庭玉来告别。非不黯惘。而坐想陪留之喜。为之欣幸。千万倍加珍卫。副此远溯。不宣。
答姜敏著(年条未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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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喜靖
曾无倾盖之雅。而先以书存。足下亦惟行古之道也。只此一事。已不是规规意态。宜其于末流文弊。慨然三叹也。然而以彼高视。宜无目牛。而顾乃索此腐拙。取诸同声之末。过推踰奖。不翅过当。海畔寻臭。窃恐为高明之所蒙羞。而虽此无似。亦何以当之也。仆才非不羁。志大其量。发心之始。亦于古人。不视其嵬嵬。尝谓有为者若是。盖将揽辔直上。而年与岁往。此志稍益零落。亦无乃聪明之不及。而终亦须臾不克也。年来自分暴弃。无复用心于玆矣。今足下谬以过情之闻。垂此采访。愧负初心。至此而益赧然矣。奉书之后。又从次山兄袖间。探看载籍之录。仍悉足下淹贯之富。苟非绝聪强记。何以办此。窃幸斯世得复见五车之富也。如仆寒俭。固将朵颐垂涎。继之以大嚼也。然尝有闻焉。富而无骄。不若富而好礼。如切如磋。义理固自无穷。今足下既富而又欲加之则敢献一说。不有多闻者乎。而拈花禅旨。不归于阿难而归于伽叶之头陀。则要道不烦。在一悟字。未知足下蚤已留意乎玆而思以反约耶。交浅言深。昔人所忌。而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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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宗臣(戊子)
世故万端。固无所不有。而今日祸事之出于德门。亦岂梦思哉。远外所闻。春府已就画地。而大小丘墓。都在摘奸中。其为骇惨。何可云喻。彼既恣意搆陷。略无所忌。而 上意所扶抑。亦与之吻合。则覆盆之下。只得吞气而已。奈何奈何。摘奸想已举行。如是承意之人则查报之际。随意低昂。势所必至。尤虑尤虑。此适玆遐处。衰惫怯寒。不得亟往赴难。窃所歉愧。而如闻桑树窀穸。终至不妥。则岂敢退坐乎。春府就理后。当寒处湿。体力如何云耶。以其平素刚介。小有不忍。而遇此天大祸事。阴阳人道之患。势将两至。云如之何。未敢通书。幸致一言曰斯文忧患。文王以之演易。下此有夏侯讲书。亦足可师。如以事关先山为难遣。则汾阳之忍痛毁墓。君子称其量而不以为不孝。素患乱行患乱。何往而非安命地乎。此言虽迂。亦合流入福堂。而君亦宽抑自爱。毋俾生疾。千万至祷。
答俞岦(乙未)
翠轩卜夜。继以玉洞枉驾。今番戾洛。获幸于贤豪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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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俞岦
隔巷贻阻。何异云树也。即候雨中。履况佳裕。翕浃旬渗泄。气颇薾然。明日强欲出郊。而啚骑绝难。一源曾推无憾之气。存诸中者多矣。敢辄唐突。不至被诃否。清潭什略着傍注以还之。
答俞岦(年条未详)
新春惠问。百朋为轻。承认侍履纳庆。尤以为贺。服人一疾多变。出入人鬼者。跨岁新旧。而自数日似寻差道。真元则凘尽。苏浣难期。私闷私闷。惠贶壮纸。不胜感怍。承欲枉陋。虽在枕席。安敢不扫榻乎。
与李尚泰(年条未详)
昌翕白。千万不意。仲氏县监府君凶音遽至。梦耶岂其真也。惊怛之云。犹是缓辞。错愕靡定。岂言可喻。曾承情叙。每以日迫西山。奉檄迟延为闷矣。五马既鞴。板舆临路。而径自化去。亦何意也。神理人事。一何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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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梁翼龙(丁酉)
凤楼觉未脱洒。恨不移日于名园也。书至荷意勤。论其疏快。何异再造竹所乎。顽生适逢丧馀于此地。明向朗州为泄痛计。可忍详述哉。旋就月堂。度在念后。输写于是乎在。姑此不宣。
与梁翼龙(戊戌)
新轩扫榻。何等风流。顾此清福之眇。岂能承当乎。聚散数也。人事愧未周。解手后便若相忘。曾被手问而迄稽奉覆。孰知憧憧于中乎。今岁崄巇。远近惟均。为问向来神相吉过否。尊堂叔丁忧。念来忉恻。未知能支持否。修慰太后时。歉忸曷任。服人荐遭夭惨。身亦疲薾。岁暮尚栖栖也。回忆昨年好事。岂可复得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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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锡龟(庚子)
今番周旋之久。足畅宿菀。解手又未免悢悢。接得手问。良慰此悰。因循稽复。倘恕其素懒耶。老炎难当。不审静履若何。隔岭娟娟。多在萤月间也。此间非无枕濑之快。而依旧昏垫。亦老态也。奈何。
与金锡龟
惠然践约。感悦交极。所恨联枕宵短尔。不审归休佳安。秋穫不落莫否。此间栖息依昨。赖有庭玉。免夫悁寂。今乃违榻去。岂胜怊怅。
开山之役。乃蒙出力倾助。真能转蜀道为康庄。俾此源源无碍。庶如愿。何幸何幸。见询素巾。未必害义。纵似骇俗。不犹愈于𩣭帽之悖礼乎。然以康节随顺之道言之。只着布方巾亦可。惟在裁用之尔。
答金锡龟(辛丑)
新春枉札。大慰隔岭之思。况庭玉俱到。典型在迩乎。此间齿增感长。兼有澒洞之忧。梦寅持斧邯郸即嗃矢。怪惋奈何。
静里乾坤。花甲周矣。自此卧云日长。攒贺攒贺。
与金相星(年条未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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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学颜(癸酉)
聘母主丧事。痛哭何喻。丧出已两月。尚迟柩前一哭。末由与佥位相握申哀。疚伤之至。无以为心。窃闻捲往釜渊有日。未谙比间服履有相。倾溸未已。翕家祸孔酷。又哭弟嫂。上老下幼。情境惨至。殆无以自遣尔。闻有以旅寓垂念。使取稻种以来。甚盛惠也。至于还上则曾缘洪阳城有求。其答以状粜有禁为难。若是则非便矣。岂容更请乎。彼间如有社谷。可许远受。则以他名悬保啚济。窃所望也。
与李学颜
悲挠中数日周旋。可展襞积乎。违来悬企倍苦。溽炎已到。未谙农况益浓。卧以忘恼否。此间事落莫犹昨。哿矣有麦。亦未预焉。计画无他。恃有前诺。送此奴马。然不敢保必免虚还耳。目前之饥。犹可自遣。种子之乏。其忧在远。故豆太多少。深所企企。
答边是陟(己卯)
日者枉驾与委翰。均出诚款。感戢不容喻。且窃计日遥溯则襄事过亦久矣。佥尊如剡之痛。于是乎剧。其何忍体想乎。翕准拟临穴。诚非不切。而适以祖父母迁葬相值。遂成落莫。有涕无从。莫此为甚。至于虞殡之需。合宜趁副。而亦为悲挠夺思。辛勤晚就。则时已后矣。虽是冗纸。而情之所抒。不忍自此径碎。漫尔书呈。盖欲佥尊一览领情。而或复因风飘去。得近墓树之厕。则幽明感通。倘不以早晚为拘否。二连栾棘。想益凛凛。千万善扶持。以慰远忱。不宣。
答边是陟(庚辰)
自顷丧行过洛。适失候逆。一向阻阂。便同秦越。虽缘病忧丧惨。有所未遑于其间。而终觉来者缱绻。而往者阔略。是为可愧。前月专书之问。又以入峡稽复。方切歉恨。而季氏来青我眼。与之握展多少。万感不容于心。方拟十分从颂。则一夜之间。遽见侄女暴亡。此乃仲兄所钟情。失之惨酷。有不忍言。年半三戚。奉老之下。未有停哭时辰。此又恸之甚者。而老人积月患痁。澌败到极。添以悲损。罔可扶理。以玆悰绪骇乱。致令季氏不能久于宾位。各自含意解手。此恨宁有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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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边是陟(壬午)
积睽劳想。忽承情札。披慰理极。传书况非异人。而乃令咸实来之。其为青眼也倍矣。且承溽暑。履况清裕。至于无麦之忧。不待来示。而已虑其颜巷屡空矣。所闻有甚则岂胜吁叹哉。翕丧惨荐仍。殆无收泪之时。而煼煎半年。比又遑泣度日。悰况如许。遇情人专欠款洽。布谢亦何能尽情。伏惟崇亮。
答边是吉(己卯)
相会之晚。乃在悲挠错莫中。去留情境。岂但黯然而已哉。况一哭尽后。杳不闻灵衬(一作榇)顺抵与否。夙宵悲耿。殆无宁神之日也。忽此意外。得蒙仲氏枉临。细讨多少。悲喜之并。殆难言喻。而窆期不远。尤切渺泣。且念幽明之间。多愧无所用情。而送来珍布。又自千里冥惠。著之于身。将没命感激而已。二孝气力。尚能支保。可知天佑孝思。归葬如愿。悲幸不可喻。翕忧挠万端。又以祖父母迁奉。奔遑靡定。且葬期交值。将负白马往哭。不禁泪落。千万何究。
答边是吉(乙酉)
苫垩人事。百不举一。荐承书存。尚稽一字仰谢。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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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边亿(己卯)
自顷东门哭送。消息难凭。怛焉悬溸。不以食息少弛。顷因尊叔父枉临。略摅悲悰。而旋复阻阂。日月亦且荏苒。伏想襄事已过。卒哭利成。佥哀号陨。于此当益罔极。不审神相孝思。气力支胜否。翕窃自矢心。谓未用情于攀榇者。待有临穴一申。而适缘祖父母迁葬日期相值。身未能分。愿莫之遂。幽明愧负。无面可显。南望摧肠。有陨如泻而已。千万只冀节哀顺变。以慰远诚。大布之惠。没身感泣。彼此授受之际。各何以为怀乎。挽语草草。又未趁副。事事乖负。惭恨何极。
答边亿(辛巳)
便中谨领佥情札。披慰万万。而阕服久矣。自此旷慰状。乃承先及。其辞旨怆切。与情境慨廓。阅且想焉。忍复为说乎。翕忧煎未尽弛。而舍侄初期又此迫。心事益罔喻矣。
答边亿
三渊集拾遗卷之二十 第 47H 页

答边𠍱(庚辰)
丧祸酷矣。诚不忍载诸笔札。而自哀先发。犹稽奉问。情礼之蔑。殆不成人事。毕竟海上之求。无所彷佛。虚奉衣冠。已累时月。而先府君初期亦已奄过。想哀追慕与沉痛。益复罔堪。不意尊季父此来。披扣多少。悲慰交并。有不可量。翕丧惨忧煼。生意顿尽。昨又遽遭侄女之丧。一岁再哭。诚非奉老者所可堪。摧酷情境。皆尊叔父所目见。以此周章不能稳叙以违。恨歉尤切。新稻之惠。乃在筑墙之前。益见至意。铭谢千万。
答尹浩(戊子)
穷山得情札。喜当闻跫。况新春好音。非寻常嗣信之比。具审侍学休胜。尤以为欣溸也。此绝壑了岁。悽惋万端。所喜令弟在侧。谈笑忘愁。若论做业。虽未大富。犹似倍胜于在京时矣。婚事曾闻其约定。曲折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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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浩
料外情札。落此穷冈。披读苏浣不可述。第承向来有色忧。可想焦灼矣。投来状草受来。酸涕不忍为答。曾过成山。有悼怀诗曰。东床初若梦。宁复梦相寻。他人读者或有陨涕者矣。乍接而失。颜面言语盖有依俙未及详者。岂有可添于家人所录外乎。终当以述哀为主。而志表并作。不惟非事体。而力亦难办。且贫家事力。岂能办墓刻乎。志铭先可为矣。王尊丈祭文有可考者。后信投示为企。
答尹浚(辛卯)
山中得书。眼青似倍于洛中接面。诚能同此静榻则其乐如何。披慰之馀。驰溸又剧。此间依遣。而大忌斯迫。忍过于此。痛疚不自遣矣。示读史戏说。固不足续成。而此无史书可据。未能副须。当俟后日也。
答尹浚(年条未详)
白门薄别。悢悢在心。而还山惫懒相仍。未及附问为愧。情翰之坠。乃在绝壑厚雪中。其为苏浣。可直百朋。乃询阿洸知已南为。想今路惫既息。佔𠌫日富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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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敏行(丁亥)
人之还山太晚。雪之封岭忒早。以致来往信断。徒切郁跂而已。庭玉来喜承情翰。以审酷寒。静履毖胜。解玆憧憧也。此间与七八诸生栖聚。阅月讲评。足慰幽独鹤之所业亦富。方拟放令归侍。而伯郎适至。好好偕往。殊可喜也。
答李敏行(壬辰)
向承委札。欣荷在心。而因循稽谢。为可歉也。即因庭玉至。喜审静履康适。此间迁息粗惬。而撼顿馀惫。尚欠轻健。衰态亦可叹也。仲胤同榻两旬。讲讨颇有味。忽此辞去。怅如之何。
答李敏行(甲午)
旅寓悄悁中。庭玉忽到。欣倒可知。况承手问。缱绻备至。尤何感如之。此汉穷命所累。虎食同伴。狼狈出山。作一风中之篷。飘转分也。固无奈何。而自此溟岳相邻。不复如前。斯为可恨耳。庭玉重茧十舍。回策极关虑。而大雪塞岭。必遭窘困。尤未弛念也。
答李敏行(丙申)
贻阻岁积。思企为劳。庭玉来传手问。披读剧苏浣。且审初寒。静履康裕。尤以为喜。况此郎归妻有静好之乐。其为嘉悦。何间在室也。此间新巢才完。栖息粗适。而久寒湖海之盟。𩿨嗔多矣。明春踰岭。准拟不蹉。历时庶获大输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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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穷命所累。虎食同榻。言之酷矣。魂骨如碎。西归不旬日。而便遭此祸。恨不久留哀庐。或得躲免也。奈何奈何。时晖(德粹儿名)同苦积年。终又同见惨境。同为失魂之人矣。归宁得镇定。固为得宜。且自念身数穷险。若是其极。不合聚众以致累。故自今与渠不欲镇常合并。以此阔别。尤难胜悲黯也。
与赵浃(己亥)
奄罹艰疚。既深惊愕。继闻丧威荐叠。乃见时晖桐缞而来。尤不堪伤怛然。审草土中气力支相。差慰悲系。服人身殃未殄。叠遭膝下之惨。季儿病情危笃。悲煎度日。无复悰绪。年来无展眉之暇。未曾通问为歉。昨年荷快果珍贶。犹阙叙谢。岂胜愧叹。
答宗人(戊戌○名未详)
三渊集拾遗卷之二十 第 49H 页

答某人(姓名年条未详)
示谕不当言富贵云云。不敢闻命。舜有天下而不与而被袗衣鼓琴。自是富贵者事。比不得历山躬耕时。今食一品禄。拖犀带坐平轿。非富贵而何。顾其累不累如何耳。富贵元非可丑。而亦不必为其人而讳其称也。陆宣公苏长公亦富贵则富贵人矣。有何差殊看乎。
窒字非但可以充塞为解。朱子李延平文字中。多作碍阻不通用。盖身与事碍心与理隔。打不过行不去处合用窒字。充塞实非当训也。
刚大二字。自是好称。而插入于清通圈子中。觉安顿不着。盖立意既有攸主。遣辞亦各从宜。今以清通为偏。而加入刚大文字。谓必如是然后为称道完美之极。而不顾文字之体施安失所。伦类不贯。未知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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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慧肠。尝考中州宋明人诸文字及稗官杂说处。不在于郑北窗一流人。而如谢灵运苏东坡辈亦以此为称。推而上之于程明道邵尧夫亦无害。虽质美行笃而不可入此科者则司马君实之类是已。然则用之于此文字。窃知其不甚纰缪。然必欲改之则只曰何莫非此个胸中流出为可耶。
讲题云云诚是也。然亦岂有定格乎。朱子作黄子厚序。详言其诗格所主。为楚汉为乐府云云。而及作王梅溪序。劈头说去。只言其明白正大。文与人为一而已。至于文体之为汉为唐。律诗如何。古诗如何。则有未暇详。盖黄则一个词人。王则一代伟人。其体面自别。今此文字其讲题详略。将为黄乎。抑为王乎。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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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世泰(甲子)
自闻左右遘痻。惊吁错愕。愤懑交作。心之云毒。实无异己之所丁。而廓然索处。兀兀若丧耦。无可与语者。嗟乎。岂无他人哉。甚矣吾道之孤也。每虚楼朗月之夕。妙轩步屧之辰。未尝不以玄度之思。申发言叹。而因以念及缓急。则所愧既不能居间释乱如朱家郭解之义。而又未学携文行泣如谢榛之于卢次梗。所以忉忉憧憧于中。日夕靡弭者。徒为无佐之虚忧耳。然窃引分度力。思一效知己之责。则虽无奈左右已困之身。而于左右将伸之名。庶几助其一二。故独虑满握灵蛇。不瑕横流中散漏。盖以丁宁之意。凭致所谓礼卿者。而不道此宝旋已入手。及擎情翰。辞旨惋咽。有甚于悲鸣。诚不堪申读。而独其中推诩之崇。重于丘山。亦知非所安受。而若其知己之感则亦孔之将矣。何可言谕。且夫阨穷祸害。有道仁人之所不免者也。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则相代乎前者。无异春秋之遆序。而矧有平生之秉。足已满内。苟可以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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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世泰(辛未)
昌翕白。不意左右奄遭承重大故。承来惊怛。久而未已。荏苒之间。此岁向尽。想惟哀创巨弥甚。曷堪荼毒。悲系则然。而外面一字之礼。独稽至今。虽恃哀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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