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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義門書記卷六
         翰林院侍讀學士何焯
  孟子
離婁離婁明章通章為當時君臣非先王道者而發
四節注所行不過差按所行接上節行字來
末節我非堯舜之道不敢陳於王前正與此處相發規矩方圓之至也章惟聖人能盡其性故為人倫之至而所由無不盡其道焉
公元前325年
愛人不親第二節此正字大學絜矩字同意我之仁智無所不到天下有道章第四節學問所謂小國七年非謂封建小國恐是燕韓之類曰然(見滕文公為國章下)所以二年是兼要畧外侮
第五殷士膚敏詩中多連舉殷商然此殷字乃非商之變文當解為衆也上云斯二者天也以氣化言之詩云上帝既命以主宰言之仁者上帝生物心所反亂為治而維氣化之衰也故有獨當天心而非大小强弱之可論自不可為衆矣
自暴者不可有言章首節本其身之所固有故曰自暴自棄注中着兩身字於自字極醒
第二道理若待外求暴棄猶可解也今人人生來性中有個仁居之便是人之安宅人人生來中有個義由之便是人之正路莫非固有無待外求豈吾身所不乎而反甘自暴棄是則可哀也己
道在爾而求諸逺章上章警不求者此覺悟求者
此與上章一時之言親親長長仁義之發最切近者也
淳于髠曰章末節權字即是義字與術字不同權正在道上見離道言權便似将稱錘打在無星處何稱得一淳于孟子以不援正不知權耳孟子以為不足深言故聊以手援一語謝之其實權非枉道求合之謂不得将權字㸔壊
不足與適也章語類云首三句當作一句讀注間字上亦當有與字辨疑云中原古注本上本與字
人之患在好為人師章易變盈流謙揚子雲言山殺瘦澤增髙好為人師善喻
正子從於子敖齊章第二舎館未定則是僅偕之行非親附王驩者也故下章但以餔啜責之
末節非好善而篤信按陳所謂篤信與有諸已之謂信稍别
孟子正子曰章但從之來不竟與之居徒餔啜只以道途言之
仁之實事是也仁義是性事親從兄道性之所發惟此為實際處盡道乃所以盡性下禮樂只中和兩字不可誤認注意使經文俱成倒説程子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歟處最分曉此章可以叅觀得之叅以程子孝弟為仁之本語實字乃得分明天下大悦将歸章首節順者父母所為合乎道子所為合乎彼此無違逆之謂非順從之順
舜生於諸馮章第三節注得行其道於天下也按此道字乃指散見禮樂文章謨訓功烈者言之
四節惟其無不故為班爵祿二章孟子但因其大畧即可因畧以致詳推舊而為新不拘盡得其迹而自有以不拂乎先王之意也子思百世以俟聖人不惑知人也亦猶是已矣
子產鄭國之政章第三小水則駕木大水則
均人均人牛馬車輦力政(讀為征)注云力征民則治城涂巷溝渠牛馬車輦則轉委積之屬
巾車庻人役車言轉委積薪芻可知委人斂薪芻亦為之役也君之視臣如手足第三節然後收其田里季彭山讀禮疑圖云三年不收其所入誰與掌乎葢存之以待去國之臣之歸耳按此語㸔得下落分明
人有不為也章張子云不為不仁而後可以為仁不為不義而後可以為義有不為須兼辨之明守之嚴兩意葢辨之愈明則其心有主而其有為釋然不疑其所行守之愈嚴則其氣自充而其有為沛然莫禦其所徃(本安溪)
仲尼不為已甚者章注本分之外不加毫末朱子云所謂本分者乃義理至當苟然已也
大人者言不必信章當作一句讀義見語類格心章總注尹氏云云朱子曰亦言外之餘意君子深造之以道章此章重處固在自得逐句之次又不容須叅或問
徐子曰仲尼亟稱於水曰章仲尼所取於水者道體其事則聖人純一不已意亦未嘗不在學者程子出君子法之一層孟子因徐辟之病而藥之止告以務實者之立心似乎狹矣然斯耻也與中庸惡文之著同耻無實不可繼則時時省察自不容己故實即是朱子謂學聖人者必自孟子耻過情之語始
四節注暴得虛譽二句按暴得虛譽上節注中兩漸字反不能長久上節注中兩不已
人之所以異於禽獸章首節注而能有以全其性按明庻物人倫仁義正是全其性
禹惡㫖酒第五四事之中其所操心省身能盡其性者無不合也其所施政立教盡人之性者則時異勢殊容有不合者矣有字作如此解則施字更有下落安溪先生章文云其有不合者是三王有未兼也更現成得好
王者之迹熄而詩亡章首歐陽公云覇者興變風息焉謂詩盡亡者獨公一人之論如此龜山云雅亡則無政春秋所為作也安溪詩亡殆謂正風正雅亡也周之盛也天子廵狩之典陳詩觀風於是慶讓行焉諸侯修述職之禮朝㑹雅歌於是勸戒繼焉夫是以王道行功罪勸懲明也及周之東天子不廵狩太師無採也故謂之風亡其有風者列國謳謡相為傳播者耳諸侯述職朝㑹無聞也故謂之雅亡其有雅者賢人君子思古念亂者耳夫是以王道不行功罪勸懲不明諸侯大夫叛子弑其父臣弑其君其所由來者漸矣是故春秋褒貶所以申王事之勸懲也按鄭漁仲始疑胡氏雅亡之説謂美刺之詩亡而褒貶之書作矣非有定義詩亡於陳靈公孔子未生之前故曰詩亡然後春秋東萊亦謂葢指筆削春秋之時非謂春秋之所始也
第二第三節後之學者不知所以作之由不以春秋經世大法而但以史視春秋則晉楚魯三國記載其始固一也要之乃未經筆削則然耳豈知其事則桓文而已辨其名實文則而已正其名分不惟大義數千炳如日星抑且時措從宜非制事之權衡道揆模範孔子自言曰其義則竊取之矣
第三節義字兼正名盡性二意方能貼到存心義者宜也盡性命之理故皆得時措之宜
可以章首段不重恐人過與輕死或問明當叅觀
蒙學射於羿章末節今日疾作趙注疾作瘧疾
 注庾斯雖全私恩二句廢公義之説不必拘曰侵
為患小曰追則不過驅之速去使毋輕我為無備而已不必殪其将取其師也多閲春秋自見
西子章趙注蒙不潔以不潔汚巾㡌而蒙其頭面天下之言性也章首節照注故利並重語類則獨重在利末節反牽合難曉
故者以利為本故有善惡兩件故必以利為本注猶所謂善言天者二句按此荀子性惡篇文
第三節若将首節則字㸔得不足之意則末節厯學中亦當挽入利字
公行子有子之䘮章首節疏云䘮其子故有子之䘮亭林云禮父為長子斬衰三年
第二節簡畧也謂於禮不足故下即以禮折之
第三節注若周禮三句宰夫三公六卿之䘮與職䘮百官有司而治之凡諸大夫之䘮使其旅帥有司而治之注旅冢宰士君子所以異於人者章首語錄問一條下云集注非定本存心只是處心盡心篇存其心不同(本語錄)
末節許魯齋云草木到精氣展盡故風霜揺落人精耗散疾病侵之到徳行虧時便患難及之人若徳行充實禍患不害也孟子浩然之氣只是徳行充實裏頭一分外面一分人有召禍之由則凡物能為難防以此意㸔此節書則更無渗漏矣又云坎不盈祗既平无咎人行到憂患如水到流得滿然後過去些子不滿過去不得所以宏毅堅重如舜瞽瞍只得竭力子職負罪引慝而已到底豫時是坑坎自滿然後得出天下事到行不得處皆如此只得動心忍性以待不敢怠躁到見㡬而作不俟終日却又不得如此以此意㸔終身二字亦妙
禹稷平世章第四節禹稷所任乃轉旋天下之責直欲萬物得其所非效一官而已天下剔發出有飢溺則其急宜乎倍萬方是解上三過其門不入也若空空描取思字則以聖人之材處此綽有餘何為如是急哉
末節閉户暗貼樂字乃有味
曾子武城章首沈猶沈直深切廣韵在二十一侵中
儲子王使人□夫子朱子楊氏所論得之楊曰聖人人倫之至也豈有異於人乎哉堯舜之道曰孝弟不過行止疾徐而已皆人所日用而昧者不知也
齊人一妻一妾處室者章宋元刋本以卒之東郭墦間(句)之祭者乞其餘(句)不足(句)又顧而之他(句)按上文云□良人所之此卒之字之祭者字之他字𦂳相貫注大全不從朱子從舊讀謬矣
萬章篇舜徃于田第二竭力耕田猶是養口體之粗節必是於視無形無聲不到處不知以何事得罪父母耳於我何哉須是孝子心裏打筭到那窮處下節説個如窮人無所
末節熱中趙注以為心熱恐懼猶言憂心如焚也近之
大孝終身父母親親仁也慕親乃所性之仁根於心者物欲害之則孝衰矣聖人盡性渾然天理身終不足以移之只大概透發不失本心不可即貼舜説
娶妻如之何第一故為孤孑之行以遂其孤憤之私是為懟
末節然則偽喜與與疑詞非詰詞葢欲求義理之歸也
象日以殺舜為事第二節殺三苗於三危尚書纂言左傳云蔡蔡叔孟子曰殺三苗異音古字通用
末節趙注源源而來流水之與源通
咸邱蒙問曰章首節注齊東齊國東鄙也按趙氏解為東作田野人故釋此句東鄙海濵野人
第二普天之下四句引詩之意是舉逺以該近
獨賢勞也北山詩云大夫不均從事獨賢孟子即以詩説詩也注此詩今毛氏序云按此注獨取小序為説
第三瞽瞍底豫天下之為父子者定孝思則之謂也
有言至於禹而徳衰章安溪云其子之賢不肖皆天也天字似以氣數言天之所廢天字似以天心要之氣數理存乎中如堯舜之有敗子仲尼不遇其君氣數不幸天心不得已而廢之夏商周繼世有人氣數之幸也天心因而不廢之
第二節一以二十又八載一以十七年一以七年故曰相去久逺施澤於民當根薦於天説方與上下相應四節伊尹公非客也萬章問意原統自禹以後言之故并推論商周之事若仲尼則生於王澤既竭乃有聖人之徳而不在天子之位其遇獨與舜禹異此又其事理變故推明有徳無薦之由使天意人事詳盡無遺
有言伊尹割烹要湯第二繫馬千駟弗視也
 韋昭國語繫馬良馬閑非放牧者也
第三節若講成髙蹈避世便不是伊尹心事葢耕野而樂堯舜之道便是自任天下之重但非有王者則不可為名世成湯大有為然後出而於吾身親見之所謂可行天下而後之者
第六只縁已是先知先覺常處畎畆斯其責不可他辭不就湯聘便屬推而納
或曰百里奚自鬻於秦章第二節注故不諫而去之秦按元板無秦字
末節注然此事當孟子時已無所據按辨疑孟子宫之竒百里奚不諫又言年已七十所指之事亦已詳矣末可謂之無據也注文葢見孟子之言與史記所載有不同故有此説讀此章者當以知虞公不可諫而去為句去謂去位也之秦年已七十矣則與史記所言晉虜走宛秦贖之授以政自不相妨不必言已無所據
伯夷目不視惡色章首節以待天下之清也徳盛化隆既洗腥聞不煩放伐方是伯夷所謂清而與神農虞夏合符節也
四節龜山孔子之去魯曰遲遲吾行也去父母國之道也然燔肉不至税冕而行何遲遲之有曰孔子之欲去魯也久矣欲以罪行不欲為苟去故遲遲其行也燔肉不至得以罪行矣過此復無辭以去故不税冕行非速也
第六條理二字要重注若獨奏一音三句按此有始終無條而後特磬以收其韵按李云此於三禮無所考不知朱子所本
周室班爵祿也章第四節天子制地方千里百倍公侯凡言方者四方一之數當開方計筭方千里者(千倍)一百萬里也方百里者(百倍)一萬里也七十里者(七十倍)四千九百里也五十里者(五十倍)二千五百里也附庸四十里者(四十倍)一千六百里也三十里者(三十倍)九百里也二十里者(二十倍)四百里也十五里者(十五倍)二百二十五里也禮王制注小城曰附庸庸古墉字厚齋王莽曰附城葢以墉為城也以姓名通謂之附庸猶言屬城
第五節内諸侯祿也外諸侯嗣也王官不言公者官闕而不備也受地止言視侯者朱子古者天子三公八命及其出封然後得用諸侯之禮葢仕於王朝者其禮反有所厭而不得今但視其祿耳公侯皆方百里故受地惟凖之侯也亦有本為侯伯入為卿士者則亦受畿内地葢國祿所入自以守宗廟典籍此則所以報其功不嫌其富倍也且王畿五等之制而陪臣隆殺之殊又不使侯國得擬於天子耶王畿之内二句按國不繼世内得以容之
第六節注徐氏曰大國君田三萬二千畆云云按三萬二千畆(三十五井)三千二百畆(不及四井)八百畆(不及一井)庶人在官府史胥徒也按府史由辟胥徒徭役
七節安溪先生謂君田皆三萬二千畆卿田皆三千二百畆徐注誤矣但次國三卿下卿命於其君小國三卿中卿下卿命於其君皆止食大夫之祿故有三之二之之殺耳按但以大夫上士之數核之又不合上下文法正同不應大夫不用合筭也姑如徐説可矣朱子周禮王制不同姑勿一一以求其合可也况王制下大夫五人若以四千八百四倍筭之與三卿又不合乎
敢問友章第二張子曰獻子忘其云云或問不滿張子説
敢問交際何心也章第二節託於諸侯章無常職而賜於上者以為不恭也此云尊者賜之是葢有君臣義存故末云際可之仕也公養之仕也交際即是仕於其國而所得祿賜孟子為卿於齊其祿十萬乃交際一端而况受其句上冠以孔子之仕於魯也可交際與仕不是兩事但将以為行道之機非徒貪其豢養舊文皆作前論交後論仕合者反離多費穿挿可謂憒憒
第三節注孔子受之云云按下文於衛之事即是本身證佐引陽貨烝豚事却稍逺
四節罔不譈是衆之所共棄而無復可以交接之理矣私箋云所不辭二句一説三代相傳以此不須辭問也於今為烈明法如之何受其餽也此承不待教説來甚明順按此本趙注
第五節與之交際非徒免死而已矣葢亦化之於善使諸侯聞吾教而能改則可以取民有制三代治民治民即此人也
充類至義之盡也義即義乎不義乎之義當云合得宜守溪用權推移未諦
第六節注亦欲小試行道之端以示於人按示於人見字明白
七節孔子有見行可之仕見即上注中所謂示也
公元1583年
 見行即是為之兆萬厯癸未文都不合上節注意
大全中輔説得之世得云以所就三章觀之則見行可不根為之兆亦未為不是
非為貧也章首節道不可行於時不當仕然家貧親老或需祿養我身有時不得不仕也漢書兒寛傳注養主給烹炊者也故趙注云不能親執釡竈
 注道與時違按四字乃喫𦂳當着眼
第二第三節郝京山兩用不敢也甚合
第三節其職易稱非苟簡之謂職小任專反無撓
使不得行其道者也國外百里為郊郊外有闗抱闗迹最踈逺下立相反行夜擊柝則凡清晝攫不與其責矣注柝夜行所擊木也按元板行夜朱子本用趙注
末節立乎人之本朝二句申明有時二字罪也此卑貧所以宜居耻也此尊富所以當辭
士之不託侯章第五節使之亟拜則亦㡬於賜
 養君子之道楊氏周禮王燕則以膳夫獻主
説甚妙
敢問不見諸侯何義也章首管子立市四方若造井之制故曰市井
一鄉善士章首一鄉善士亦有散在一國中天下之大惟我之善葢於一鄉自然心同理同相為契合矣盡字須如此㸔注隨其髙以為廣狹廣狹指善説若㸔作人之衆寡上半截便説不去
第二節知其人則非徒想像之而已亦還以自驗吾身之善如何尚友何所為取諸人以為善也
告子篇性猶把栁也章告子但知氣之為性而不知理之為性故妄謂知覺運動人生固有仁義禮智則皆自外至乃人所本無必待為之而成遂把栁桮棬之喻孟子亦未與正言性為天理仁義之根於性只就一為字折倒渠使無所置辨既而告子自病其説之偏於惡也於是章復湍水之喻謂善惡性之所無而生於習則終以氣為性而已
首節注如荀子性惡也按性無善無不善告子宗㫖所在與荀揚所見自别注意當渾之
性猶湍水也章末節其勢則然也勢字與理字相反食色性也章第三節且謂長者義乎二句當如存疑長馬長人
孟季子問公都子曰章孟季子初是謂所長非所敬辨上章之者為外及孟子剖析斯須敬則又謂敬如此隨人轉變則并敬亦不由内也始之外長蔽於一偏既乃敬則䧟於性本無善之而莫悟矣答問間有兩層意思
首節未達之者義乎之言故私論義内為不可解也
第三節上章就敬之同處謂其在外此章是就敬之異處見其在外兩般説話一様機鋒
四節為尸是為祖尸語類古者為尸必隔一代可以為祖尸子不可為父尸以昭穆不可亂也
公都子告子曰性無善無不善章首節未發以前何嘗所謂善惡
第二節此言雖未可定於初但教化所係者大此近荀子
第三節有性善有性不善二有字對第一節二無字下又言非他人能為第二節似駁兩家
第五乃若之若舊訓順故注特云發語辭須㸔注中但字天下之言性也則故而已矣即此節以情言性之意也情之發也兼善而此但可以為善不可以為惡者故者以利為本情之發而為善則本乎性而理之順者也其為惡乃鑿而使逆其所發者也
第六節此處才字孟子從性一滚説下只在上論未曾論到氣程子之説當從言外補出夾雜便失語意注乃物欲䧟溺而然按此已起下章
七節固有之也有字正破告子無字
第八節上即情善而泝源於性此又舉孔子之説詩見惟性本善故情善而孟子獨言性善非無徴也
不可故以言然斷乎以善為固有者人之性天所命也推本生民之始是固有二字下落有物有則有字與上節有字相應秉彛指性商書所謂恒性懿徳仁義禮智中庸所謂性之徳也雖一理層次有分注是民所秉執常性也按千萬人所同千萬世不易曰常
總注學而知之按此所謂思也求也孔子言下不移者按此所謂舍則失之
富歲子弟多頼章第二麰麥是降才之同能同生同熟者不䧟溺者也其不同生同熟者䧟溺則然也曰播種曰其地曰樹之時是三者皆非從天降也而可云皆熟以上明降才之同乎不同熟者地之不齊雨露不齊人事不齊麰麥之才有殊
末節邵子曰命之在我之謂性性之在物之謂理
牛山之木嘗美矣第二節此節氣字根脈須要分曉語錄中有兩條最善大全皆遺之葉味道良心氣合雖是相資而生到得後來或消或長畢竟以心為主曰主漸盛則客漸衰主漸衰則客漸盛客盛然後得這主故曰志動氣者十九氣動志者十一吕昭徳問夜氣一章曰這病根只在放其良心上葢心既放則氣必昬氣既昬則心愈亡兩個互相牽動所謂牿之反覆按此則放其良心下當先補出氣一層日夜所息中又當就無所作為出氣定而性復之意然後轉出平旦清明良心必有發見前後方融
雖存乎人者人字謂人之本來質地方與下未嘗有才相應以下氣字自貫注
梏亡之矣有當去聲
我所欲也章第二節義外至乃所欲有之所惡有之葢本心也是故從其甚者耳此處是精義
四節此處是省察事即省察良心之失與不失
第五節此節重在皆字見非但可以望賢者而不可以責中人羞惡心義之端也能常存之則必能舍生取義
七節臨事不能省察由於平日先無精義之功良心雖有時發見却易為利欲所昬蔽不辨禮義至於䘮失
末節注本心謂羞惡之心按羞惡之心是義然義皆從仁出葢謂失其仁義之心也故下章以求放心言之總注是以君子不可頃刻不省於斯焉按此所以下章説求放心
仁人心也章首節私箋云有此心即有此仁心不仁非人
末節私箋云心即仁也求放心即求仁也注葢能如是云云按自葢字以下朱子程子之意推而論之所以異端之流弊也不必入口程子云云約之使反指未學問人尋向上去指既學問人此章大意新安陳氏之説甚明
是人也章第二注心得其職則得其理按理即天之理若能有以立之按此句是操存根本則事無不思按謂無不得其理操存涵養使常清明乃所謂先立其大也至能思當留在不能中講
總注君子存誠二句按純乎天理之謂存誠在思之先敬則不故常能思天君泰然心居中虛以治五官夫是之謂天君荀子天論
天爵章首南軒仁義又言忠信忠信只是誠實此二者雙峯云須忠信樂善仁義方為我有乃為可貴天爵性分人爵勢分
欲貴者人之同心章首於已者已有可貴之實人亦從而貴之内外兩層説故下文言仁義又言聞譽
末節以食比仁義以衣比聞譽葢二者又有内外先後畧分輕重膏粱趙注膏細如膏者也令聞廣譽仁義來文衣繡是裳欲貴之情有貪與夸二種聞譽二句又對夸者言之也不然只説仁義於己之理盡矣
羿之教人章首節盡其性
第二節由其道上立志希聖下節用力有漸
此章言教與學不是空譚須從實地做得到家方能有成聖譬則力也規矩方員之至也本非易事㸔得彀與規矩粗淺時文之謬也
任人有問屋廬子曰章第三不識性則但知甘食悦色而以義為外不知教則縱其甘食悦色之欲而以禮為輕豈知禮本於羞惡辭讓天則不如是則禽獸不逺而無以立也可與立而後可與
第五孟子本末破他輕重二字下上之解不如趙注云夫物當揣量其本以齊等其末知其大小輕重乃可言也數語明暢
末節徃應之曰孟子當應任人如是
人皆可以堯舜第三節奚有於朱風四書旁註作言安有而已之理却不若後來林次崖云是字指形體而言所以堯舜不在形體在於作為口氣較合
弗為耳弗為者不盡其才者也
四節注陳氏云云按道性善堯舜原是一事今人只讀楊氏説便非
公孫丑問曰髙子曰章第二節小弁之怨親親親親也須㸔注中一發字謂其猶有戚之之意則所性之見於父子者頼以未冺耳兩截固有次第
第三節此問最善善於説詩即亦可以通乎孝之變矣
四節過小孔疏母遂不嫁之説甚善幽王嫡妻嫡子已是人倫大變不須更推到宗社安危孟子居鄒章第五節成字從上節及字中來
末節儲子得之平陸趙注儲子相得循行國中
淳于髠曰先名實者章末節注則亦未為深知孔子者按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小不知其大也
總注尹氏云云未嘗知仁第一第二未嘗識賢第三節至末
五覇三王罪人也章第二節天之立君以為民也必有綱紀法度兵争可息逐層叙致正見討伐為最重之事而不輕於勞師動衆五伯摟伐則無王勦民斯為罪之魁矣然桓盟之盛猶不約而信豈若今之諸侯争城争地者乎以下連類叅觀則今之大夫所為長者亦可以得其實王制名山大澤不以封其餘以為附庸閒田諸侯有功者取於閑田祿之其有削地者歸之閒田祿之則以其地所入者為慶及身而止非此地世世屬之此國也注益其地句當趙氏制度未暇詳也然王制固有加地進律之語更詳之
第三無有封而不告安溪先生云此句繫在交隣之後存亡繼絶如城楚邱之類非指本國臣下
魯欲使慎子為将軍第三節趙注曰山南曰陽太山之南謂之南陽君子不亮語類云亮信之小者孟子所謂亮恐當訓明字
魯欲使正子為政末節人将曰者中心達於面目一望而識之描寫之如此也
發於畎畆中章首節孟子羞稱五伯何以帶説三子以下即是中人
第二節須㸔是人人字原與下節不同其生也有自來命帝廷大任也然既生之後不能氣質之蔽習尚之染故必先磨鍊一番此又存乎其人之善體天心自能成就乃因材而篤耳苦心志是動心筋骨三句忍性拂亂是益不能陳定宇分配極好
第三而後作如太甲悔過自怨自艾處仁遷義後字對上先
四節法家拂士對上徴色發聲敵國外患對上困心衡慮舉有國以包在下不是又推開説
末節論來末節只宜頂人恒過兩節不宜尹氏注總上四節
盡心篇盡其心者章第二存心似致中養性似致和操而不舍是敬以直内順而不害是義以方外
注然智而不仁云云按如釋氏之學是也
萬物皆備於我矣章首安溪萬物直以人物言不兼事類説尤與下文仁恕相貫免費曲折
末節進於萬物一體公則無所虧於皆備之本然
好遊乎章末節獨善其身謂其徳望足以輔世長民而仍不枉道以求合
文王而後興者章此為當世學者不知信從孟子而發世得云不云待聖人而後興而曰待文王而後隐隐有權徳兼優意思道徳不藉勢位常存人心雖去聖千載誦詩讀書並世無異
覇者之民章末節注舉一世甄陶之按如陽和一煦萬物皆新
仁言不如仁聲章四項都不可少而其效有淺深當務其至者
無為其所不為章安溪云而已三字在能擴充上見注不能禮義制之私箋云又添出一層禮義是能反是心之實非添一層
人之有徳術知章首先生云術四術之術
 在心之理謂之徳得之于天處事之方謂之術得之
于人
第二節徳而動忍之使慧生知㡬其神矣術而增益之使智全則誠能動物操心危故戒懼于預而常覺慮患深故修省益宻而常慎也操心徳慧之本慮患術知之發操心危則涵養慮患深是閲厯
有事君人者章第二節為悦當對下二種人不當以首節佞媚比儗能安社稷人品髙矣只是着意耳注中如小人之務悦其君句有病
廣土衆民第三節分左傳四國皆有分之分惟人也得其秀而最靈性之禀其全者其分同也然欲動情勝利害相攻無以定之者多矣聖人定之中正仁義主静立人極焉則分定之説也以太極圖解證之定字不可落空明甚語錄所謂下都定者聖人不待勉强
四節此節為定之藴藴積也指四徳之根於心若誤為韞櫝而藏之韞謂四徳性之所藏失朱子本義矣注氣禀明性之無物欲之累不為隔斷注然其所得于天者按此句是分
伯夷末節趙氏三句只解得上半截五十以下反覆言之若無王政則雖有美意不能使老者皆得其養不煖不飽二句正與上節兩足一可反應孟子言之重辭之複須着體貼不可只與上半截一直説了
孔子東山而小魯章第二安溪云瀾與容光不是大處亦未是本處所由以觀本者但觀斷港絶潢必無瀠洄湍急雷電爝影不能㡬微畢照可見
總注此章言聖人之道大而有本按本猶之基也
楊子為我第一第二節㧞毛摩頂孟子形容不可㸔作實有此事
總注中之所貴者權按只是辨中
饑者甘食章心不在則食而不知其味人心一向廹於飢渴便此心做不得主失飲食之正上四句中須隐隐見得沒有為味之主宰者方好人心亦皆有害是道心為人心所口腹人心知覺為主則知所擇而不失正味人心天命秉彛為主則知所擇而不失正理正字還他分曉始得
栁下恵不以三公易其介章不易當對不辨禮義而受萬鍾㸔葢察義至精而常不失本心故也陳夀翁云介有剛介介特㢘介之意惟其分辨所以如此亦如㢘本訓㢘隅惟其㢘隅分辨所以清㢘㢘潔
有為辟若掘井章此章不可作始勤終怠等語葢掘井九仞原是能用力者所差不及泉耳猶如讀書窮年累月所讀頗多但未通耳苟其及泉雖不九仞何害但不及泉雖更加九仞之功倍於九仞之功亦不得不然耳何則井中本自有泉及泉而後為井乃已焉而棄其井乎如此不是為山九仞公共話頭
仲子不義與之齊國而弗受章孝者所以事君弟者所以事長無親戚則必并君臣上下而亡之矣
孟子范之章首節私箋云居移氣二句虛説不專屬貴的一邊按夫字始落到王子身上只言盡人之子皆有可移但患自不肯移耳
第二廣居人所固有却必待養而始成始之求放心終之得安動心忍性等事所以移之也
形色天性也章須體㑹總注中程子今人只是楊氏説耳
齊宣王短䘮第三節注陳氏云云陳氏耆卿夀老孟子紀蒙厭於嫡母按厭於王耳母不厭子此趙注也亦誤閻若璩曰陳氏之誤亦有自來趙岐注王之庶夫人廹於夫人不得行其䘮親之數當同時康成亦注孟子未知其解云何要以䘮服公子為其母練冠麻麻縓縁既葬除之鄭注諸侯之妾子厭於父為母不得伸權為制此服不奪其恩也傳曰何以不在五服中君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葢諸侯尊絶旁期以下何有於妾公子被厭不敢私服其母父卒猶有先君餘尊所厭亦不過大功其嚴如此晉胡澹生母嫡母尚存不得三年以問范宣宣答嫡母雖貴然厭降之制父所不婦人專制之事豈得引父為比屈降支子也説與鄭注合不知何縁孔頴達戴記多有厭嫡母之説流傳至宋䦨入集注朱子亦有取此遂成不刋之典且公子為母練冠之下麻衣之上仍有一麻字葢以麻為絰帶何竟遺去不獨陳氏之説當請刋正所儀禮亦當請加補正君子所以教者五章第二草木之生亦須先問其種子如何天資誠如顔之明健曾之宏毅又當用力至乃可言雨化耳為注中補一層方是五教第一
第五節重在君子使人得以私淑與予私淑諸人不同
道則髙矣美矣末節中道而立言其非難非易按非難非易不可平對中道句只對針不可㡬及君子之於物也章上四句入講宜云君子所施不自物始其於物也但愛之而弗仁君子所厚不自民始其於民也但仁之而弗親
知者無不知也章鄭氏禮記注放飯云去手餘飯於噐中人所穢此從趙注以流字例之趙注是
總注雖徧知人之所知二句按出荀子儒效
有人曰我善為陳章四節革車兵車左傳吳用木楚用革留侯殷事以畢偃為軒
民為貴得乎天子者得乎君也即於民為貴對面引起君為輕脈絡復言得乎諸侯諸侯君理如是始備也有此句則下節發明君為輕即可承諸侯來説不言天子而義自顯且亦言之無罪矣孟子文章周宻稳當如此所以為經
也者人也言道所由名故曰合而言之不説體道上注人所以為人之理也按此釋人也句
齊饑章首節須㸔國人皆以四字不問其義之可否
而但欲以衆情動之
第二則之句法閻引周書則至於豐為證
口之於味也章安溪云兩謂字是辨明性命之説葢不與合一者非真性不與合一者非正命不是果有兩項性命君子有意伸抑其間本文所謂性也命也乃就世所謂性命之如論語野人君子也之比
第二聖人之於天道聖人仁義禮智相承天道與人相對今人俱誤讀注意
浩生不害問曰章朱子敬夫六位他人指而名之之辭
第三節注可欲不可按語作有可欲無可惡更明
人皆有所不忍章第一節注物欲之蔽按蔽字極好人心一為私欲所蔽到處有物隔碍壅塞見得這邊昧却那邊仁義雖吾固有不能坦然由之矣須猛力抉去其蔽使豁然洞達方能自此至彼通行無碍克全仁義本然如水然抉去壅塞方能通流决達也充則洊至習坎之功清流既導又流而不已
第二節達是由此及彼用力做去充則更能滿其量也自是兩層兩節一意則贅設矣堯舜性者也章第二節或能於暫而不能於久或顧其大而不暇於細即非盛徳之至
養心善於寡欲章安溪云寡欲是就見成其所寡欲自克己持敬中來又云養心是養其仁義之心非徒養其虛靈之心也
公元1635年
曾晳羊棗章首羊棗也乃之小者初生黄熟則黑似羊矢其樹再接即成矣余乙亥客授臨沂始覩之沂近魯地可據也今俗呼牛嬭一名臨沂人亦呼羊棗曰㮕此尤可證之小者通得棗不必爾雅羊棗之説為疑若邵武士偽作正義羊棗樲棘之屬則甚謬此乃本草所收酸棗自出山石間色味酸
第二節膾是生肉炙是熟肉
孔子在陳曰章第七節不可得與上不可必得相應
第十二節義信亦徳之類特佞與利口所亂者一節鄉原賊徳五常百行無不為所亂耳
堯舜至於章首朱子得以聞之頼於見者經文語勢固然㸔先有首句既言堯舜以是傳諸湯矣而又叙見之大意似個中間接續孟子亦自任如此講章輙謂㸔此得以二字便見是見知殊覺誤㑹朱子本意
第三尚書大傳閎夭南宫散宜生學於太公望見羣輔錄
末節上而為君者其事行聖人作而萬物孔子不得位垂諸文以傳諸其徒一時無由盡知莫為之後恐其淆亂所以獨幸鄒魯近故此節比上文但言世之相去又多一層亦正與君子之澤章相表裏
然而句指見知則亦句指聞知無正説有不敢自謂已得其傳此正文然而句而憂後世遂失其傳此正文則亦句然乃自見其有不得辭者此正文二句交闗處此層須於言外或篇終見之所以明其傳之有在然而句又以俟後聖無窮則亦句
 
 
 義門書記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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