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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義門書記卷十九
         翰林院侍讀學士何焯
  前漢
趙充國充國常以逺斥候為務(至)先計而後戰此所謂先為不可勝以待敵可勝
虜以畜産為命(至)虜必震壊明之邉帥但知有此策留弛刑應募漢已有應募從軍之人但如能使絶域之比不在尋常調發之數
所善浩星賜迎說充國曰(至)卒以其意對如張安世當此必從浩星賜之言矣營平乃真社稷臣託孤寄命可也
破羗將軍武賢軍中(至)下吏自殺中郎將雖為武賢所䧟然大將重任宜以壯侯為法卬之得禍自坐不慎徇衆不為國家萬全可以智免也
辛慶忌傳然性好輿馬號為鮮明唯是為奢唯是為奢非奢於衆人也在慶忌則此之為已奢矣
傅介子公卿將軍議者咸嘉其功光所遣也故無異
常恵烏孫自取鹵獲(至)烏孫人盗印綬烏孫一有功則鹵獲自取校尉印綬節使盗竊以去不足信仗明矣
大將軍霍光風恵便宜從事大將軍前遣介子又風常恵時去武帝未乆猶慕逺略不深計萬一生事起釁
鄭吉鄭吉㑹稽人也謝承後漢書鄭宏㑹稽山隂人其曽祖父齊國臨淄人官至蜀郡屬國都尉武帝時强宗大姓不得族居三子移居山隂因遂家焉長子吉雲中都西域都䕶出自卒伍未必官閥但為宏之從祖居山隂或可信也
陳湯上書言中國與夷狄(至)竟殺書辭壯漢張騫西域之後應募使絶域者率不顧死亡邀功生事不可聴許
兵來道逺至單于大臣審計示弱堅之使毋走下郅支所云不如堅守漢兵逺來不能乆攻為此語所紿也
鹵獲以畀得者此云諸鹵獲以畀得者則湯無私焉下云湯素貪所鹵獲財物入塞不法丞相御史誣枉之歟
石顯匡衡以為延夀匡衡之上冠以石顯史家之辭嚴矣
揚威昆山之西昆山當指崐崘而言
陳湯儻𦳝(至)故備列陳湯劉向所稱又自能屬文其誅郅支單于紀載必詳故此傳亦如生在焉雋不疑諸君何患衛太子(至)遂送詔獄大事非此不可此權也豈必果應經意
于定國傳于公以為此婦養姑十餘年以孝聞必不殺也十餘年則安於孝節故知殺姑為必無也
定國乃迎師學春秋執經北面弟子黄霸于定國皆晚嚮經術故起獄吏致宰相而無曹人維鵜之刺如丙吉則尤能施於有政者也
月請治讞月請讞似今之秋審
薛廣徳傳縣其安車子孫公羊家說縣輿與此異義見仍叔之子來聘䟽中
平當周公既成文武之業(至)孝之至也此臨川新安廟議本然后稷始封之君有粒民之功太王肇基王迹王季勤王太上皇未可援此為比孟子言以天下養非文王之聖周公不敢配天
勃海鹽池可且勿禁以救民急鹽禁救荒一法不假轉饋賑濟之勞勃海亦可謂之鹽池今人獨以稱解鹽
子晏以明經歴大司徒再世明經故至宰相
彭宣傳朕唯將軍任漢將之重(至)非國之制此亦宣之踈謬
薛廣徳保縣車之榮(至)異乎苟患失之者師古注贊言當二人立操有異於此按贊并廣徳言之讀序傳可見
王貢兩龔鮑傳漢興園公綺里季夏黄公甪里先生(至)不亦寳乎以諸人事迹不備故總序之於傳首盖亦傳也以此為論者未讀序傳耳體與後牽連薛方郭蔣諸人例同
邪惡非正之問(至)各因勢導之以善易不可以占險斯正理
王吉傳臣聞古者日行三十里篇其言凛乎可畏藹然可親醇儒心聲
非所全夀命之宗也宗本
皇帝仁聖(至)未有所幸孝昭天資之美如此不克夀者得氣薄也
臣聞聖王宣徳流化(至)夀何以不若髙宗可與伊訓說相表裏漢廷書䟽未有能過之者
復遣使者弔祠弔祠即後兩龔傳中韓福故事
初吉兼通五經能為騶氏春秋騶氏春秋至班史時已成絶學有錄無書故於兼通五經之下復特著之
駿子崇父任為郎王吉請除任子之令而王駿任其子為郎此駿之失也
禹傳大夫諸侯(至)在於陛下天子過天道非經生無此言
又皆以後宮女置於園陵宮人奉陵孝武茂陵昭宣循之遂為故事
陛下烏有所言謂諒闇不言
審察後宮擇其賢者留二十人餘悉歸之僅留二十人則不足以給使令如昏義之數可也
杜陵宮人數百誠可哀憐也獨杜陵一處已有數百矣茂陵平陵不言者已多老死
城西南至山西至鄠皆復其田以與貧民武帝所起上林苑
民産三嵗出口錢故民重困至於生子輙殺甚可悲痛是殺人子多矣宜乎戾園之敗也
孝文皇帝時㢘潔(至)海内大化孝文寛而有制所以異於仁柔
自見大威行(至)誅不行所致也自秦為無道風俗大壊昔者賈生痛哭文景相繼導以忠厚武帝復壊之至是盖又一秦矣讀貢公之書吾亦為之痛哭兩龔傳漢兄子曼容曼容儒林
自知不見聴至積十四日死勝已謝事歸老漢亡可以無死五威存問外仍安之即講學之徴亦僅稱疾不應使者再至印綬加身要以必行五日居守之不去然後明語門人死報可謂從容中道不辱其身者也朝服對使以愚老遜辭無累子孫善哉鮑宣傳奏舉錯煩苛至為衆所非此賢者之過欽言是也
隃麋郭欽平帝時南郡太守郭欽能奏董賢又不仕莽雖與鮑宣同異何害為君子也
守死善道勝實蹈焉言見㡬先去為莽所廹卒又死之合於孔子之經也
韋賢夢我瀆上立於王朝易曰再三瀆言夢中猶諫之也上謂王
時賢七十餘(至)丞相致仕始父知恥故子亦能讓然當其自少府入相已宜引年乞身
成父以宏當為嗣故敇令自免宏懐謙不去官
宏先有讓徳宜韋氏之熾以昌也
宗家計議漢去古未逺韋氏世傳經業有宗法則宗家者其宗子也非師古云同族之謂
東海太守宏子賞(至)列為三公韋氏餘子復以明經列於三公然則世祿之家欲為子孫奈何不務傳經反蹈䟽傅損志益過之戒哉
園中各有寢便殿後書祭祀志云古不墓祭漢諸陵皆有園寢承秦所為也古宗廟前制廟後制寢秦始出寢起於墓側漢因而弗改
盖聞王者有功而宗有徳至其正禮儀此詔獨取許嘉尹更始二議得之於義一體不得顧私親以皇考廟上序於昭穆
以為莫大嚴父(至)尊祖嚴父也此指孝文太后孝昭太后
孝武廟親未盡故未毁(至)唯郡國廟遂廢云孝武㡬亂天下豈得復居不祧之列夏侯長公始議廟樂者韙矣建昭詔書病困不擇音也
於是光祿勲彭宣不宜彭宣五十三人議是舜歆伸尹忠之議為元誅斬郅支單于得稱髙宗地耳
一方有急三靣救之非當時實事
以奪其肥饒之地此指朔方及開河西四郡
功業既定(至)其規橅可見輪臺晚盖一節盡冺其虚耗中國之迹
禮記王制春秋穀梁天子七廟(至)與太祖之廟而五匡衡五廟說似尤深然合隂陽五行數之則可以七為斷矣
七廟言之(至)則不可謂無功徳但以七廟言之斯可矣聖人於其祖(至)失禮意矣遷則不必復毁此亦近情平帝元始中大司馬王莽奏(至)罷南陵雲陵為縣
此奏合禮王莽為丁傅衛氏發難然不以人廢與東京之末董卓蔡邕議和以下不應為宗奏同
考觀諸儒之議劉歆博而篤矣廟制可謂深博武帝宗則篤論固當區别觀之也
相傳大將軍武庫令事遂下相廷尉責過是也下之獄則喜怒之偏鄰於作威矣遂為子孫他日之憂可不慎哉
相因平恩侯許伯奏封事因許伯乃得直至前也御史大夫已列三公舉大事猶慎密如此其不因王史而因許者専欲發其弑許后之謀也
子復大將軍大將軍當作右將軍
故事上書者皆為二封(至)宣帝善之此一時霍山權計遂行之則失虞廷納言之意矣
間者匈奴有善至臣愚不知此兵何名者也史遷匈奴傳深疾徼權納讇以便偏指人主因以决策建功不深而歸本於擇任將相假使馬邑始禍之時丞相能為弱翁納諫何為有三十餘年兵連不解之患哉
郡國守相(至)而在蕭墻之内也此伊周用心非徒黄老者所能知漢相識治體逾弱翁此奏(宋李文靖頗得此奏遺意)
臣愚以為隂陽王事之本(至)而觀於先聖在天為隂陽人為仁義深探治本之言但前後所陳却别是一種漢學
中謁者趙尭李舜舉兒湯貢禹師古髙帝時自有一貢禹也按此趙堯亦非髙帝時御史大夫者也
丙吉奏記光曰將軍孝武皇帝天下幸甚
丙公不以文采自曜奏記所言皆合體真能詩禮者也
掾史有罪臧不稱職(至)公府案吏自吉始因以為故事姦吏無所懲艾矣丙公當宣帝之朝方練羣臣核名實不妨時有寛舍可否相濟
西曹主吏白欲斥之續志西曹府史署用
東曹邉長吏續志東曹二千石長吏遷除軍吏
夏侯勝長信少府獨曰(至)不宜立廟此議不愧經生
素服五日以報師傅之恩太后素服五日則後之為師服士庶小功亦因時而以義起者歟京房傳得除用它郡人欲下相伺故除用他郡人也
公元前120年
拜上封事辛酉以來(至)令不得乗傳奏事封事率如囈語不足以回主意也决矣
淮陽憲王張博(至)皆持東與淮陽王庸鄙之人不可親昵漏言如此徐立中官也故後獨得本姓李推律自定為京氏任臆誣祖以術亡身其始兆矣
翼奉二隂並行是以王者子卯二陽並行是以王者吉午酉也忌子卯吉午酉相對而言翼氏專主二隂二陽與賈氏所云夏殷興亡異義張氏相刑之說亦失本意
虚静待物蘇子瞻定州狀本其意
臣奉竊學齊詩(至)適所習耳此語實非謙
公元前13年
臣又聞未央建章甘泉宫才人各以百數(至)出其過制貢禹以前翼奉先言之以太皇太后誥放先帝宫人處置得體按成帝紀永始四年京師火災降出杜陵未嘗御者歸家去奉奏封事初元二年已三十五年矣國家之費當數代之用當數代之用即此可以國祚脩短數矣功徳薄而福饗已泰未有不敗者也
李尋五經六緯尊術顯士言緯者始見於此張衡謂䜟始哀平
徳列王道泰孔子取之故云徳列王道
乆汙玉堂之署漢時待詔玉堂殿唐時待詔翰林院至宋以後林遂幷蒙玉堂之號
故日將旦至有常節此亦古書相傳之語讀之皆有韻
大司空師丹執政諫争當作執守
夫過而不改至皆蠲除哀帝此等語尚非亡國主故獲保令終
贊此贊在當時桓譚光武不當聴納䜟記之言相發
趙廣漢傳又教吏為缿筩孟康如今官受密事筩也按孟康曹魏時人已有受密事筩則廣漢此法歴代施用不至於武后始行(廣漢亦祖王温舒)
廣漢二千石(至)即時伏辜廣漢㢘潔通敏下士為名其天資大抵張湯相近
郡中盗賊(至)皆知之知其根株窟穴所在可以不煩而理然破柱捜轑非明主在上安可盡行其意耶
廣漢奏請令長安游徼獄吏百石其後百石吏皆差自好不敢枉法妄繋留人此事特可法
大將軍霍光秉政廣漢由是侵犯貴戚大臣所居
 廣漢欲以此自逺於霍氏耳因帝善之而以為
務則謬矣
司直蕭望之劾奏廣漢摧辱大臣至下廣漢廷尉
廣漢應得之罪
威制豪强小民得職京兆止此八字訣但勿效趙君私論榮畜詐脅魏相即無患耳非貴戚大臣不可侵犯天討不行豪强
尹翁歸縣縣各有記籍自聴其政必皆自聴此能吏欲為名髙政體
豪强論罪扶風大治威嚴過後陳咸之而加甚焉
韓延夀傳乃歴召郡中長老(至)為吏民行喪嫁娶
此亦非能吏不可若徒襲偽迹王莽治天下矣
又置正五長(至)吏輙聞知置正五長即今保甲之法此賢於尹扶風之以名籍推迹過抵逺矣故為不可無法度也按後書百官志里有里魁民有什伍善惡以告其互相檢察漢制豈必得如長公者為之乃有實效
東郡三嵗令行禁止斷獄大減為天下扶風盗賊課為三輔最東郡斷獄大減為天下最能吏將何從
延夀不得已行縣髙陵不敢犯惟不輕出偶㑹此事推誠動之足為表勸屢屢嘗試兒戲矣此亦兵法中之田單火牛嚴詡之為潁川可鑒
延夀蕭望之左馮翊(至)廪犧官錢放散百餘萬
廣漢犯魏禍由已作韓則直為蕭公所䧟矣然胡不少忍之閉閤思過能施之吏民不可使曲盡他人乎移殿門禁止望之嚴延年傳注張晏故事有所劾奏移宫門禁不得
張敞傳其治京兆天子數從之參趙京兆馮翊意用之處大議時似雋不疑本治春秋之力也
聞舜語(至)冬月已盡延命乎收之是也殺之過矣必反其語則兒戲漢人尚氣不學如此
孫竦王莽時郡守封侯竦事詳傳及游俠杜鄴
公元前47年
王尊春正月美陽女子告假不孝(至)吏民驚駭
非常變故春正月殺之
上行幸雍過虢劉原父曰自長安上不過虢過美陽虢字是史氏誤按劉說是也尊已轉守槐里不為
持布鼓過雷門㑹稽擊鼓聲聞洛陽乎此流俗妄談不當引以注史况西漢㑹稽吳與何與
正月行幸曲䑓(至)皆不敬二事不當并言之失輕重矣故御史丞得目為飾成小過
尊曰治所公正師古曰謂司𨽻官屬治所者尊之也若今謂使人尚書按治所即謂司𨽻治所使人尊稱
尊撥劇整亂(至)名將所不趙子都威制豪强小民得職王子贛撥劇整亂誅暴禁邪孫寳京兆尹三嵗京師稱之然橈於定陵不敢杜穉季不得諸公後也
王章曰非女子所知也毁石顯王鳯為國家扞禦大慝巨奸免官誅死復何所避果非女子所知假使徒以巧宦自肥仲卿一朝廷尊貴人盖寛饒方今聖道寖廢則不居其位四語自切中當時之弊惜其非信而後諫也稱引易傳不類遂如王生所揣上無許史屬屬當讀之欲反謂屬托也應說是以下直道而行多讐少與之語求之自見
諸葛豐傳使尚書令堯賜臣書曰至順經術元帝若行許章之罰而後以此書賜得之矣今以禁門邪臣逋藪而空以中和奉公之吏是後所謂和事天子也上不許是後所言益不用上書去其節而不用其言當去矣何以上書
鄭崇傳逆隂者厥極凶短折逆隂之論惜乎不詳
尚書令趙昌佞讇(至)請治大族尤易為人誣構得禍有甚子游者矣亦賴遂死禍止及一家小人欲傾人以自固何所不至
建武中舊徳臣以寳孫伉為諸長寳橈定陵是其㣲過然不附王氏始終一節何武鮑宣之儔故建武中其後
母將隆傳莽秉政使大司徒孔光(至)但與隆連名奏事
 隆失於不能争耳乃莽以私怨并中之然此大事
可輕署名其間但以事非由己為苟容
何竝先是林卿婢壻殺其壻而納以為婢非如師古云外人與其婢姦者也
罪在弟身與君律廷尉典法之官三尺掌故曰君律
死雖當得法賻受法賻猶不受則豈肯賦斂送葬為妻子産業計觀原渉傳讓賻顯名志節彌堅矣
贊然母將汙於冀州母將之事本非其罪然名則難解也故止曰汙
蕭望之望之以為烏孫絶域信其美言萬里結婚長策望之所論邉事守文長筭逺計不可忽之為迂
望之以為單于正朔所加(至)天子采之觀王莽以易璽啓釁自知望之所見深長宣帝天資絶出不能采用春秋榖梁傳曰貫之盟管仲曰江黄逺齊而近楚楚為利之國也若伐而不能救則無以諸侯矣事雖殊意則同
盖聞五帝三王(至)贊謁稱臣不名大哉此詔以五帝三王為師而不惟曽祖之法可謂謙而彌光
望之以為中書政本(至)白欲更置士人此誠急務然發之太驟人主未能真見其失持疑不斷小人廹而合以謀我反為所擠而事終不成矣故孟子定國必先格君心也
劉更生宗正望之數薦名儒茂才以備諫官㑹稽鄭朋隂欲附望之不易知遽求推賢進士之名不深察歴試則必有小人雜出其間内相攻矣一更生人得出之於外亦何暇於數薦
雲者節士望之自裁至竟飲鴆自殺如使不死就獄㳟顯其遂已乎徒舉生平而盡棄之耳朱雲之勸未可云非望之之失在主意未堅教子上書自速羣小致死於我也
馮奉世少府蕭望之獨以奉世奉使有指(至)奉世不宜受封望之議正論也但奉世莎車攻刼南道發兵攻㧞之以解危難非要功生事可比封之足為後不可以不權其事勢也若莎車不㧞鄯善以西皆絶不通所送大宛國客何以得達是矯制發兵正以全使指奉世似當與傅鄭諸人合傳諸子皆有名迹野王不可附之外戚傳中特立此傳也
野王在位多舉野王至以昭儀兄故也野王石顯所間故不得三公當以佞幸叅觀之帝之引嫌所教也
參字叔平學通尚書(至)甚可觀也馮氏父子兄弟通一經獨少禮耳而叔平恂恂可觀得禮意矣
宣元六王楚孝王囂子紆王莽時絶(至)立為天子
 紆子般後書有傳范氏稱自至般積累仁義世有
名節而紆尤慈篤子愷復以讓爵顯盖宣帝有功徳於民而元帝以後國統三絶餘慶在楚矣
中山哀王竟無子絶太后歸居外家戎氏既立國君則不當殤矣乃不為置後使其母歸居外家失禮甚矣豈當時引子夫人姜氏歸於齊之文耶
定陶共王康上以太子大宗不得顧私親(至)徙定陶王景為信都王楊廷和不知先為興王立後故啟異日紛紜若成帝已有此舉哀帝復蔑大宗顧私親且徙景封其悖甚矣宜享國之不永
中山孝王御史大夫孔光以為尚書有殷王兄弟及師古注謂兄死以弟代立父子相繼故言及按公羊臣子一例也及謂次第及之然未嘗不如父子相繼之禮三綱五常三代相因如是則殷如是顔注惑於後儒之說耳
太皇太后以帝為成帝後故立東平思王桃鄉頃侯成都中山王奉孝王後孔光太后王氏追怨哀帝遂不復主及王之議使哀帝絶嗣
公元前38年
匡衡傳臣聞治亂安危之機(至)正家天下定矣少傅數年乃遷光祿勲建昭元年也則上此疏時在初元三四年間按宣帝不好儒術任用法律中書宦者用事元帝初立蕭望之周堪師傅受遺輔政選白劉更生金敞拾遺左右四人同心謀議勸道以古制多所欲匡正中書政本更置士人中書令宏㳟石顯車騎將軍史髙表裏常獨持故事不從望之初元二年十二月遂譖望之自殺更生等皆廢因史髙進此疏所謂遵制揚功者盖與髙顯隂為唱和務堅帝以率由宣帝故事所謂樂成之業虛為紛紛巧偽之徒不敢比周而望進皆以杜塞更生復進之路如得其情雖夷之誦六藝以文姦言可也後條言慎妃后别適長則以身為師傅禍福共之石顯又常擁佑子髙子丹帝命太子家故以為言且兩事並陳聴者尤不之疑耳
孔光傳莽以為舊相名儒(至)令上之細尋莽傳當元始初政為言則莽猶不能必得之於元后也踰耆之甥舅相與雷同助成莽之聲勢死何面目先聖
稱疾(至)固稱疾辭位莽之即真王舜劉歆未嘗不内懼甄豐不恱覺而見誅失之於始即憂懼孰可解免人宗社之罪哉
馬宫傳本馬矢仕學馬氏云宫平晏事莽尤儒之賤者著此以别於他馬如執金吾馬適奉使馬宏之屬馬適兩字王莽傳有鉅鹿男馬適求
贊彼以古人之迹見繩古人之迹謂以道事君不可則止
薛宣大率咎在部刺史未必不由此也五舅封侯黄霧四塞而宣懐王鳳一薦之徳輙以部刺史舉錯煩苛嘉氣凝之咎雖所言似在職任所總實姦之大者罪在谷永杜欽先也
兩弟明脩(至)皆是廷尉中丞是也
朱博常令屬縣各用其豪桀大吏以是豪强慹服於今齊俗宜然徤吏惡能利其銜策
部掾以下亦可用漸盡其餘矣以未獲三人部掾以下也今法獲賊過半即免處分王卿之負可以釋矣三尺律令人事出其中二語得律意矣
議者多以為古今異制(至)無益治亂王莽蘇綽宋神宗皆昧此理然吾家汜鄉君公不可丞相獨兼三公之事則可採也
常有野烏數千棲宿其上按顔氏家訓文章篇野烏當作野鳥
請罷刺史更置州牧以應古制(至)置刺史如故刺史而置州牧東漢以此非特功效陵夷子元是當合後百官志注中劉昭語觀之
故事居部九嵗(至)咸勸功樂進嵗盡京都奏事則天下之情上通居部九嵗所部利病周知中興以後但因計吏不復自詣京師與天隔逺權寄輕矣
翟方進傳為朔方刺史再三奏事遷為丞相司直是有異材功效著者登擢不必滿九嵗限也吾家汜鄉侯揚州刺史五嵗入為丞相司直前此黄霸揚州刺史三嵗潁川太守
好樂士大夫(至)然終用敗子快吏趙京兆尹扶風之亞少而與蕭陳結交慕用為侠未有不致敗者况位逾其量乎
博曰已許孔鄉侯有指(至)請皆免庶人子元相猶匹夫然諾不審其事之邪正并奏汜鄉詭譎罔上哀哉大臣可不聖人道耶彼徒内計上順東朝之指撃排放廢之臣可以萬全必得豈知哀帝亦欲自攬威福之權一朝見疑凡彼所謂利者即所以為害也是不恤身後之名者常速及身之禍哀哉
贊又見孝成之世(至)博亦然哉贊得其隱如王鳳之䧟王商馮野王是也
翟方進傳竊聞政令甚明(至)其後少㢮威嚴此即丙吉所以戒魏相者居官則死其職使豪强不戢小民無告雖致宰相何取焉况亦有命耶
公元前46年
後母終(至)不敢國家之制後書安帝紀元初三年初聴大臣二千石㓨史三年䘮注云文帝遺詔以日易月後大臣遂以為至此復遵古制方進之事是其徴也
方進知能有餘(至)以固其位翟子威心術朱子元儔也儒雅過之吏事不及相位九嵗挾私報復剝䘮元氣足以感召災變卒坐自殺非不幸也
奏請一切増賦(至)變更無常此又其禍之及民者為詔書中已詳故史家不重敘上祕之(至)禮賜異於他相故事方進變故之而殊禮
攝皇帝若曰大誥應劭言以大道於諸以下也按道書作猷當訓為言大道之謂天亦惟勞我民師古注言天欲撫勞我衆勞音来到反按勞當讀如字書曰天亦惟用勤毖我民也
公元前47年
信父故東平王雲(至)後雲竟坐大誅死莽以義等傳檄郡國言其鴆弑孝平皇帝故反以此言誣信父雲莽於是自謂大得天人之助至其年十二月即真史家此以終義之事其予義至矣
谷永帥舉直言作師為是
絶郤不享之義義當作
敕正左右齊栗之臣齊當讀側加反
百官盤互師古注互字或作牙按互古字作㸦與牙不同顔後觧頗乖小學
是則車騎将軍秉政雍容於内而至戚賢舅管籥於外也此語直構㑹平阿車騎終身不平
抑損椒房玉堂盛寵嬖幸小人亦有參錯玉堂待詔之中者故竝舉椒房玉堂言之
杜鄴傳吉子竦又幼孤學問亦著於世尤長小學
 按郊祀吉父敞好古文字美陽鼎所刻欵識
盖傅其家學
何武傳遷揚州刺史(至)州中清平敬待二千石之效王嘉傳中詳之西京部刺史如君公之莅揚州此後監郡所當法也
從弟成都侯王邑侍中(至)太后竟自用莽為大司馬莽之矯偽哀帝時發露矣而舉朝猶承順元后之指同聲舉之君公為令免歸王音實舉方正為守免歸王根復薦得徵安危之際獨守親疏相錯之議不肯為王氏用所以貞臣
不宜異姓大臣持權師古異姓謂非宗室外戚按非宗室外戚泛指異姓下文禄與君公不當互相舉矣周禮司儀異姓婚姻庶姓無親者也
南陽彭偉杜公子彭杜亦頼不附莽而傳稱至今
王嘉傳加食邑千一百户按朱博傳云故事丞相不滿千户此千一百户故云加
於是嘉與御史大夫賈延上封事言(至)思報厚恩
哀帝使晏先持詔書示嘉延正欲丞相御史分封賢之謗耳二人正言不可而教以延問卿大夫博士議郎則是又欲諉過下賢猶在可封之數特大臣不肯天子任其咎也其何以卒奪之哉
公卿股肱能悉心務聰明銷厭未萌之故嘉當以此時被責乞骸骨去矣制詔相等皆為庶人(至)臣竊為朝廷惜此三人三人當俟事稍白乃徐為言
師丹議獨曰聖王制禮(至)非所尊厚共皇
此議真天理人情之至附之經可也
太皇太后大司徒大司空曰夫褎有徳(至)封丹為義陽侯詔文自當不以莽廢
 義門書記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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