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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三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義門書記卷三十三
          翰林院侍讀學士何焯
  昌黎集(碑誌雜文)
田橫墓文祭舊刻作弔不知誰何改之此儗屈原不當有墓字
哀辭後古之道不苟毁譽於人此專為孟簡誤信穆𢆯道之語有為太原伎慟怨而歿之謗又以其事不足辨故但自明不苟譽則毁者之為非可見
公元815年
虞部張員外文篇中注維元和十年月日中書舍人王涯云云古人同年敘爵崔敦詩在韓公之下可以為法
各以文售(至)永絶心耳此段敘情
廬親之墓(至)以播華問此段論徳
河南張員外文來寅其徴寅或作夤按唐碑寅卯之寅多作夤葢通用字考異之云贅矣
薛中丞文似非公
裴太常題注裴之諱字不可考按柳子厚有裴墐崇豐二陵集禮後序墐字封叔以太常丞杜佑是其人也篇中注給事中李逄吉等五人按此則古人朋友序齒
栁子厚嗟惜子厚只以其文誌墓亦此意若此文明云非我知子
犧尊靑黃二句謂見用於世為害
子之中棄二句不用造物者使其傳子厚之利也
馬僕射曾不醉飽勸酒胾按此則唐時大僚輦下無酒遊戲之㑹
武侍御所畵佛文晢晢目存(至)末漢武李夫人不如
祭十二郎文杜拾遺誌其姑萬年縣墓誌曰銘而不韵葢情至無文公似用其例
告汝十二郎子之靈舊注郎子是當時語不必存亦不可不知也
吾上有三兄曰介曰㑹一人失其名
吾年十九始來京城以後相離
請歸取其孥自是長别
施先生墓銘新唐書啖助大厯時助匡質以春秋施士匄以詩仲子陵袁彜韋彤韋茝以禮蔡廣成以易强蒙論語自名學而士匄子陵卓異士匄春秋傳未甚傳後文宗經術宰相李石因言士匄春秋可讀帝曰朕見之矣穿鑿學徒異同學者如浚井得美水而已何必勞苦立異然後為得耶
施州房使君夫人殯表殯表宜如此
監察御史元君京兆韋氏夫人墓誌銘蒼厓金石前輩云銘婦人墓當詳於家世議論取法韓退之退之所作葢出於碩人之詩觀其銘元稹妻韋夫人可見
登封縣盧殷墓誌可録傳者在紙凡千餘篇詩今惟唐御覽集中猶存十四篇
然止用以資為詩注以下有自字按當有自字惜其不有試用而止自鳴於詩也
唐故江西觀察使韋公墓誌銘初讀此似無竒後觀杜牧遺愛碑僅存一空殻乃服其敘致精贍
號曰私覿官雖非體然有以國家恤臣之私
要害不足張職張猶設也
以晉慈隰屬河東句㸃在下錯綜
教人瓦屋(至)民無火叙致如在
陂塘五百九十八二句韋公之功於是尤大
銘傳於後固不朽矣言不望其伸於今
銘詞卒之誣公者皆忌者嫉公聲名使之末四語有餘
唐故河南府王屋縣畢君墓誌銘宗人宏以家財贖出之畢宏疑即杜詩所稱畵
襄陽盧丞墓誌銘潘氏金石云漢碑有銘詞亦有無者
孔司勲墓誌銘陰争不從先着此句好
公當為彼三句一斷警動
昭義軍(至)君不得已留一嵗又詳其始佐前帥不得已强留非不知從為人苟應其請
唐銀靑光禄大夫襄陽郡王平陽路神道碑零雜無成文章不可一節線索者稍鍛鍊其句使古不欲似斷爛冊籍
冀公諱嗣㳟嗣初名劍客玄宗以為可嗣漢魯㳟賜今名
又甓其城人不嵗苫苫土城覆以草也或作苦朱子不至北方容有未及知耳
公之為州水旱(至)而官府畜積常平之法曹成王亦然一事同故最後帶出從前捴叙文勢即作一束
朝夕人事人事民事
滎陽鄭公神道碑四隣之交賄(至)軍給以饒儋為率一年數語叙得精鍊𦂳簇
曾不須臾有焉為帥僅一年故也
劉統軍碑聲駕元侯元侯上官説非韓全義
峻之大夫考異以峻為可疑猶言陟也唐人每用之無可疑
衢州徐偃王廟偃王不合祀典特其子孫為之立廟借秦僨國沉宗以相形而畧舉小説稗史所載偃王之事以見本宜有後而非淫祠可比廽䕶處甚得體此碑徐放自書
徐與秦俱出栢翳(至)咸有大功孔子廟碑舉勾龍后稷並説同法左氏傳齊侯夫人徐嬴此文所本
秦處西偏專用武勝無中生有
道士初學記載樓觀本記云周穆王好尚神仙因尹真人學制樓觀遂召幽逸之士置為道士平東遷又置道士七人
四方諸侯争辯者(至)得朱弓赤矢之瑞偃王蔚宗旣据以作東夷列傳故昌黎得而引之
自秦至今名公巨人繼跡史書帶入秦
衢州㑹稽太末即用秦時郡名
或曰偃王之逃戰傳説
故制觕樸下窄廣川書跋云故制樸角用淮南子樸多不斵下有梁桷則此本為是
民皆曰耿耿祉哉二句歸到有功於民上
袁氏先廟碑袁公旣成廟截去無限陳冗
刻詩牲繫碑也
魏博節度觀察使沂國公廟碑銘起手詳敘奉勑撰碑所以鋪揚國家寵嘉順命之臣以勸來得體
田季安以下其先心在王室已見詔中此處只敘宏正功得立廟之由
工部尚書太原郡公神道碑文此文可謂贍而不穢
曹成王朱子極喜此篇文公誌銘括例云法揚子雲造語
其先王明以太宗子國曹明自以太宗子封兆紹巢刺王史誤當以此文正
兼州别駕徳宗復置别駕一人故事宗室為州别駕孔若思傳禁無以家事闗我太妃旣薨則惟以王事為急可無復顧家
王親教之搏力勾卒嬴越之法搏力秦法勾卒越法以與賊遌紹定本作遻按遻與𨕣同遇也若遌則不欲見而見也
嘬鋒蔡山踣之(至)捁其州此段左傳襄十八年圍齊文法而變其語
廣濟審配袁譚書放兵鈔鏺
十抽一推厚齋始皇王翦什推二人從軍索隠云什中推擇二人公語本此不必改為
大小之戰三十有二又撮敘
王坐南方北向落其角距成王當時大功但以牽制之績歸之
其實有待歐公葢有待也用此語
試大理評事王君墓誌銘王適之才必有過人者如耆之屬而以不拘小節大冠若箕者遂失之於牝牡驪黃之外故即瑣事摹畫生平大槩如此
狂子不足共事謝客此事畧見其名節
櫛垢爬痒民獲蘇醒二句畧見其功業
嵗餘三句負氣
處士髙女亦無資地
方阿衡太師懷竒
試吏再怒去亦負氣
處士將嫁其女(至)以女與王氏懐竒之人困於資地思女官人至為人紿其情亦旣可悲兩人情性反適相合因而記之乃極跌宕一妻耳猶謾言官人而乃得之何事不困於無資地而不能自出乎書此以見其窮所謂微而顯也㸃破即與前半不稱矣妙在仍有濶畧不羈之意
扶風郡夫人墓誌銘長子殿中丞繼祖考異少監志云諱繼祖或是反用此志誤本補足繼祖小説有徳宗所命繫縛其祖之説則少監志諱繼祖者非仍誤本補足
殿中侍御史李君墓誌銘深於五行百不失一二乃信道士説妄冀大還卒以疽死所以深著學仙服食之愚也
唐故朝㪚大夫商州刺史除名封州董府君墓誌銘
 觀銘詞則溪獲罪殆亦出於不幸非自盗者也前
陸長源稱舉戒子弟見溪必不肯一旦隤其家聲其為銘也豈我一人故府之子弟而為之説哉他日陸暢云云葢深恨不能直溪寃也
退而見其人二句沉厚也囊篋二句精敏
赦令歸塟二句左降官死亦必遇赦而後歸塟李道古墓誌叅考
善為詩張籍稱之文昌見重當世如此
貞曜先生墓誌銘諸甞與徃來者咸來哭弔韓氏舊以哭弔絶句哭弔韓氏檀弓所謂吾哭諸賜氏也時昌黎為之主
唯其大翫於詞(至)其猶足存耶言其翫詞而抹煞名利故人所徴逐者處之裕如謂是我所棄以讓人者不足争先
而與世抹摋此用抹殺恐是塗殺之意殺字不當從手旁
親拜其母於門内此鄭拜孟母耳拜從事盛徳
維執不猗二句執不猗言其進之難出不訾其文之盛也上言下言曜也齊語訾相其質韋昭注訾量也不訾不可量非貧也注謬
統軍劉公墓誌銘即其日與使者俱西(至)曰吾恐不得謝天元和中廷威令之如此
河南令張君墓誌銘諸曹白事(至)事以辦治精彩
鳳翔隴州節度使李公墓誌銘隴州地土蕃接(至)相繼不絶敘事詳贍
唐故相權國公墓碑公有文而厚重無震世功烈故只銘其大畧其詳則公之門生故吏當列其行狀史館
其臣有安邱公翼者有大臣之言大臣之言即詆訶浮屠
公元768年
公在相位三年頂上其相曰權公句來
左補闕(至)一不以綴意諫官知貢舉以明其長厚非鄉愿中庸之比而人自無忌嫉所以為道中人也平淮西題注段文昌重撰按觀段文乃當年刻之蔡州者非重撰也天以唐克肖其德以天祖起
相臣將臣文恬武嬉與一二臣反對
公元769年
明年平夏(至)無不從志因平淮西而盡舉當時武功所以昭示天下節將使知所警以寜朝廷
皇帝不可究武二句一頓最髙乃有王者氣象
皇帝厯問於朝一二臣外一篇歸美君相所謂辭尚體要
大官臆决唱聲(至)牢不可破當時謂其有私葢因此數語
光顏(至)曰愬汝帥唐鄧隨諸將一處
各以其兵進戰總束諸將一句
曰度汝長御史徃視師(至)予其臨門送汝使相都統監軍一處晉公前以中丞視師後以使相拒討故作兩番
以旣厥事四字見成由于
郊廟祠祀無用樂王氣象儭出斷來
公元777年
愬入其西(至)戰比有功非畧也愬原未甞其城邑十二年八月丞相度至師度至師書月
十月壬申愬用所得賊將(至)盡得其所人卒愬取元濟日安溪云至此才詳書日月則數年淹師之迹隠矣所謂微而顯也
辛已丞相度入蔡以皇帝命赦其人度入蔡書日應旣厥事赦其人應生蔡人
河北悍驕二句河北説到河南敘致源委分明以下魏將首義奔走偕來等語節節有根
魏將首義書法
淮蔡不順悍驕者已恭順而附起者顧倔强深著其愚而不可赦也
遂連姦隣二句姦隣謂李師道時裴止為中丞相臣謂武元衡二句前所
乃相同徳相字指裴言
常兵時曲(至)郾城來降前所
兵頓不厲二句安溪云序隠而銘見譏帝有恩言至教而不税此段見天子之恩若徃以下即接為之擇人四句便恨其直妙在翦斷為之擇人以下是旣平之後其恩如此
蔡人有言(至)同我太平此段見天子之威聲勢相倚應前遂連姦隣汝弱奚恃所謂王承宗破膽
淮蔡為亂(至)惟斷乃成束上歸美君相
四夷來况河北内地
遂開明堂二句依然罔有内外悉主悉臣高祖太宗之業矣
南海神廟題注蘇内翰移書楊康公使遷廟文登遷廟文登乃東海神廟
處州孔子廟昌黎文無不根據經籍而議論未甞前人陳言下筆魚龍百變曾王文字讀死書未解此秘也與徐偃王碑皆以賔形主其高下輕不失銖黍
句龍與棄乃其佐享康成之説
不屋而壇謂句龍與棄不得立廟附祭於壇非謂廟屋尊於壇也
巍然當座專主
自古有以功徳得其位者不得常祀又轉此層波瀾始富筆力始高
又令改為顔子至子十人招魂像設君室其來亦已久矣不始於佛教之行也
故其為政知所先後收能以為
柳州羅池廟碑侯之船兮兩旗中流風泊之若見兩旗風又亂之有無恍惚正與下不來相貫中流豈可泊也定從蘇本
不嚬以笑即匪怒伊敎也蘇本下有兮字亦更頓挫
北方之人北當作
黃陵廟老學庵筆記子光退之黃陵廟碑辨陟方事非也古葢謂適逺為陟書曰若陟遐必自邇猶今人上路豈得云南方地勢下耶
以此謂舜死塟蒼梧於時二妃從之不及而溺者皆不可李云為神何故在湘禮記離騷注言之必有其端緒
不得脱死過廟而禱之有此事故人傳其信奉佛氏退之兄㑹死南方故尤以竄潮為憂耳
且令後世知有子名此亦習氣不可為法孔孟不為此言也
太尉許國公神道碑銘通篇大意只説韓宏帥汴居蔡鄆之交而能屹然中立制之使不得逞卒成朝廷翦逆功首尾只一節但敘得逐層變化耳韓宏入朝不可比田宏正之以六州鹿門七節而以入朝為一大節故詳敘何不通鑑乎近見新刻本文章正宗亦分七節舊刻正宗批語此惡本妄增先提擊走少誠來敘然後敘誅劉鍔事便不平直此左氏敘事法也若今人則有其舅之兵與地下即接自吾舅沒云云矣能遏賊然後自立故有其舅之兵與地下急敘走少誠也能久安然後可以二㓂之衝而不懾故繼即敘誅劉鍔也古人作文設身處地井井有條一字不亂下
夫人之兄曰司徒元佐提筆
此軍司徒所樹元佐增其軍至十萬
此時
自是訖公之朝京師三句精神貫注直透到此然後層次敘去方𦂳
少誠以牛皮鞵材遺師古(至)此於法不得以私相餽
此段將鄆蔡一紐
自行以遏北㓂帶鄆
公有汴(至)至於露積不垣又一束瀠洄曲折不可一覽盡自是訖公之朝京師公有周環一線又除河中節度使三句
汴之南則蔡(至)孰與髙下發明前案通篇只此意將他不黨惡處㸃綴一段伐謀静勝之功又使人不覺罅漏左史筆力不過如此
公子公武(至)莫與為比此段又敘國家報功之厚淋漓有餘情極設色之工然于事未甞有所增加以後不及
自唐以來莫與為比上至唐始大
公之為治畧
除害本如誅鍔之類
在所以富收公私充塞
衆乃一愒史記務以秦權恐愒諸侯似當讀喝然與上猘犬字音季者相叶只當讀器銘詩亦偉麗絶世
栁子厚墓誌銘此文失當碑額公此文亦在逺貶之後作故淋漓感慨
拓跋魏侍中公他文皆作拓拔
儁傑亷悍此是雅健云汎停蓄則更雄深也合此八字畧盡栁氏一家詩筆之長矣
因其土俗三句簡括羅池廟碑著其有功于斯可以世祀者故詳敘政事誌則所重者在文章必傳於後區區下州之理特餘事也故只用三語虛括
衡湘以南(至)悉有法度可觀通篇重文學故此不得
其召至京師(至)夢得於是改刺連州待劉之厚所以媿他人有力不救子厚
士窮乃見節義(至)亦可以少媿矣以子厚無人推挽故發此論
子厚前時少年(至)且必復用不窮持論旣嚴精神亦打得𦂳上旣敘子厚之篤于朋友反復嗟惜人莫為推挽子厚始誠有過及其能改柰何使之終窮後以文之必傳慰死者而生者之失才無可解矣
勇於為人為猶助也
不自貴重顧籍猶顧惜讀本安溪
功業可立就言子厚欲藉叔文引用就功業非餮富怙權不枉子厚用心
不為世用二句之者不小
子厚不乆(至)如今無疑也此是篤論使子厚見用詩不窺建安不到西京不過常楊争伯而已有功豈能數有唐第二人
其得歸塟也(至)庶㡬始終者復詳裴盧之待子厚以媿有力者與前一感慨相配且以深著子厚之窮也
既固既安二句子厚已矣不復能伸其志矣庶幾以待後之人乎銘詞葢深痛之也
唐故朝散大夫越州刺史薛公墓誌銘部㓨史自為治此部㓨史觀察所部中之州守與漢之部㓨史不同國子司業竇公墓誌銘公善繼母孝行
名聲詞章行於京師
然實未甞以干有司以下發明謹厚六段相對
其為郎官令守令守即上為洛陽澤州刺史言郎中者以京朝官書令守下即不成語也注欲易為守令以配慎法
尚書左丞孔公墓誌銘曹娥銘曰作亂曰蓋於篇終復理其事而詠歎之此文兩以孔子不為複也
孔子之後三十八世倒敘
吾為左丞至二宜去含正平
且公雖貴而無留資含淸苦
守節淸苦論議正平二語為通篇眼目
有害於正者二句故曰議論平正
言京兆尹阿縱罪人以下發明無所不言
約以取足(至)悉放不收守節淸苦
公屢言逺人急之(至)不足與論是非議論平正
公之北歸不載南物守節淸苦
奴婢之籍不增一人嶺南以口為貨故書不增
殿中少監馬君墓誌如此俯仰淋漓仍是簡古不覺繁溢屈指三四十年事冩得厯厯在目依依如畵真神筆也無可誌故只以世舊波瀾又一體
王軫寒飢(至)稱其家兒也將三人性情容止描寫一段在中方有風神賓主馬氏榮落之故亦可想見千載之下矣
當是時見王於北亭(至)稱其家兒作兩層寫不直瑶環瑜珥補服一句
吾未耄老(至)末使我亦不樂其生則於故舊盛衰之際哀歎至矣
中大夫陜府左司馬李公墓誌銘四世(至)為士大夫家當時王孫之貴不及士大夫宜人之勵於善也故幽州節度判官給事中淸河張君墓誌銘牛宰相御史中丞陳齊之云云牛宰相三字成文理耶好惡予奪不在此作今宰相牛公為是
太學博士李君墓誌銘子弟墓不嫌於直深切著明筆力亦健時主好方士服金丹公之為世誡者微詞也故非臚列故人之失以訐為直也
余不知服食説自何世起(至)以為世誡憲宗栁泌躁怒左右所弑公作此文葢所戒者逺不嫌於訐也凡作文立論權輕重耳以此立坊而武宗又服趙歸真之藥矣
乳母墓銘題注乳母且為之銘自公始按王獻之已有保母
硯銘硯乎硯乎與瓦礫不當與字髙氏硯箋
毛頴栁子厚所最喜者毛頴孫可之所特稱者進學今人不以俳體以為六朝多見其不知量也即其用叅同一節變化深妙至此宜乎栁子折服叅同契云故易統天心復卦建如蒙長子繼父因母兆基消息應鍾升降斗樞三日出為爽震庚西方八日兑受丁上弦平如繩十五乾體成盛滿東方蟾蜍兔魄日月雙明蟾蜍視卦節兔老吐生光七八道已訖屈折低下降十六轉受㢲辛見平明艮直於丙南下弦二十三坤乙三十日東北䘮其朋中山云葢當東北也類聚載廣志云漢諸郡獻兔豪書鴻都門題惟趙國中用博物志蒙恬造筆李白殷十一贈栗岡硯詩灑染中山豪光吳門練以三代三十日筆始於三代後故云然
南伐楚次中山中山宣州地名正楚地孫大雅筆生張蒙序云昌黎韓子傳毛頴中山中山非晉乃宣州中山也宣州自唐來多擅名筆而諸葛氏尤精孫説疑强為之解姑備異聞
及至浮圖老子外國之説浮屠之説秦時無之二字信筆寫入也
又善隨人正直邪曲巧拙(至)然見請時徃馳驟
 亦用子雲盡之
上親决事(至)上未甞怪焉又兩層旁襯
見絶於孔子而非其罪時所謂筆乃刀削也故云
而姬姓之毛無聞瀠洄此句文法乃見斷續曲折
送窮文卓犖宏肆固窮二字翻出爾許波瀾
攜朋挈儔伏中間
子在孩提不子愚下五者首曰智窮故著此二句我非其鄉波瀾
無異謀(至)敢不迴避逐層應轉情狀二字開下羞為姦欺二句上句是義下句是仁正言若反磨肌戞骨四句二句就已説下二句人言
能使我迷四句先伏固窮在内應前自初至終及有間於余等語
與天通天之心即君子之心也
攜持琬琰四句足上癡字
請質詩書希聖人也聖則與天一矣
鱷魚浩然之氣悚懾百靈誠能動物非其剛猛之謂此文曲次第曲盡情理所以近於六經古者貓虎之類俱有迎祭而除治蟲獸鼃龜猶設專官不以為物而不教且制也韓子斯舉明於古義辭㫖之妙兩漢以來未有
先王旣有天下(至)驅而出之四海外發端先提破無可容之道
况潮嶺海之間(至)亦固其所開其前愆
鱷魚不可刺史雜處此土也責其更新
刺史駑弱(至)以偷活於此平之以情
承天子命以來為吏二句又一提諭之以體
潮之州(至)鱷魚朝發夕至也導之以路應前驅而出之四海之外
今與鱷魚約(至)至七日寛之以期
七日不能(至)不聞不知也逐層逆捲後復順下三段千層萬疊之勢不有刺史應與鱷魚冥頑三句應有知聴刺史
夫傲天子命吏(至)皆可殺竦之以法為民物害應惡物民害
刺史選材吏民(至)末廹之以威强毒矢應罔繩獨刃句
公元779年
大傅董公行狀御史中丞知臺事三司使少章云若三司使為句則時無此官若以使字屬下句則恐上下猶有脱誤雲麓漫抄唐三司使有三凡鞠獄尚書侍郎御史中丞大理寺卿三司使中葉以後三司使户部鹽鐵度支皇太子監國詹事左右庶子亦號三司使據此董公中丞鞠獄故有三司使之號非脱誤南部新書大歴十四年六月御史中丞董晉中書舍人薛播給事中劉廼宜充三司使仍取右金吾將軍一所三司使院并西朝堂幕屋收詞訟至建中二年十一月停後不常置有大獄即命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大理卿充謂之大三司使次又以刑部員外郎史大理寺官為之謂之小三司使皆事畢日罷此董公三司使明徴其事不見本紀疑出唐大詔令
汝州盧郎中論薦侯喜狀素不薦士之人其能力乎故或靳以激之或稱道以引之
未聞有所推引二句以之激勸
今子鬱為選首二句頓挫
若自有名聲(至)又何貴乎恐其後不力反激閤下既已侯生(至)末鼓而勸其後
今年權停舉選狀竊以為十口之家(至)未見其弊
先論乏食
臣聞古之求雨之詞曰(至)使人失職而召災也二段即從旱上轉出不可停罷妙絶
臣又聞君者陽也(至)銷殄旱災不惟不當停罷方且更廣其路又進一步絶妙
漢武帝之取公孫宏公孫是應選舉人此句不倫
唐故贈絳州刺史馬府君行狀許國少府始孩顧託以其為繼室繼室二字惟公不失左氏本義
復讐題注舊史書於憲宗刑法志史書孝友張琇傳按舊史刑法志是也史書孝友傳則謬矣以復讐孝則非語常也議論極得其平
錢重物輕狀禁錢不得五嶺注下或有複出五嶺字按複出五嶺為是張文昌海國戰騎蠻州用銀唐時嶺外用銀買賣
進撰平淮西文表詞學之英(至)無有不可此公之謙詞却似含諷數句本屬可已
捕賊行賞何為辭費乃爾
孔子欲存信去食(至)况可無故而輕棄也此下即宜接漢高一段
周成王尚小(至)于是遂封叔虞於晉不須蔓引此等
佛骨表惑之大者則用借鑒失之小者則用直陳極得因事納誨立言體憲宗奉佛求夀故前半只從年夀立論
伏以佛者二句見非中國天子所當奉
公元549年
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又變
臣常以為高祖之二句倒跌
今聞陛下令羣僧迎佛骨鳳翔以下指其失
臣雖至愚(至)而肯信此等事哉此數句是前後闗鍵綰結祈福無驗上已開陳故入迎佛骨本事後一句撇過只以國家大體反復言之
百姓愚冥(至)非細事也就詭異戲玩上推言其不可即加禁遏破上遞迎供養
夫佛夲夷狄之人(至)豈宜令入宫禁破上舁入大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至)不令惑衆也與高祖之志必行於陛下之手一様法長史云有此推駁方是論佛骨不是佛法
使天下之人(至)豈不快哉前天大聖一段相對佛如有靈四句安溪後段旣欲上奮然投之水火便只言其不足畏以推廣上心可矣復欲以身任其禍是欲使上冥行
潮州刺史上表此文亦仿虞仲翔交州吳大帝書須玩其位置之巧篇中並無乞憐自傷耳若以文章自任非惟時輩見推即憲宗亦自深知之也孔子文莫猶人班固著作前烈之餘事公不僅文章自任者勿謂其不謙也議之者適見其眼孔之淺耳封禪之事自宋以後同辭之前儒者以為盛事未可守一師之學疑其導人主以侈心漢書藝文志封禪録於禮十三家之中
受性愚陋(至)所見推許接縫處有無迹
伏以大唐受命天下(至)以至陛下拓開
旋乾轉坤四句十六字雖揚子雲不能過也天地父母哀而憐之只一語見意亦使之得奏薄技贖罪非為禄位計也
賀册尊號中附㑹古有尊號白虎通道徳論皆近於誣韓公二表中不涉一語順時為之其識自高
臣聞體仁長人之謂元八句表中逐字疏釋韓栁皆然
上尊號表在漢廷亦僅有之作
今天整齊乾坤(至)各脩貢職勢湧出雄偉非常非臣之愚所敢隠蔽歌功頌徳之語皆托于太學廣文諸生列狀後以代奏收之斟酌得宜
取正於經則亦非必然之辭也
孔戣致仕狀以明人君貪賢敬老之道也貪賢出鄭禮注
尚以繁要為辭二句如此曲盡優之之方
有年過於前所謂雖八九十也
然人皆求進三句又即從求退一事上明其為朝廷所少老固當敬而賢尤可貪也國子監論新注學官題注此疏公為祭酒時所論按此牒吏部者非疏也
黃家事宜狀若令於邕容側近(至)攻則有利不用客兵召募側近人公於此淮西事屢言之
淮西事宜然可圖功考異云此葢當時俗體如此文選注中最多凡然後然則獨用然字
一諸道發兵(至)閭里離别之思發兵之害
今聞陳許安唐汝夀等州以下召募之利
賊深非不諳委
若令召募可立成軍不煩資遣
若要添兵自可取足不致單弱
平之後易使歸農無後
擇要害地屯聚一處使有隠然之望兵勢忌分此雖防邊亦然處處置屯節節立堡但可邊民自為重兵扼要㓂亦不敢大入若狗盗邊民自足禦之也
論語欲速則不達此段尤為精彩
宜特下詔云(至)廻軍討之李文饒之討劉楨祖述公意以諭河北
朕即赦元濟不問李云諸道亦知朝廷不能分兵故以實告之盧循入㓂宋高祖建牙石頭城時議者謂宜分兵以守諸津要以為賊衆我寡若分兵屯則人測虛實一處失利則沮三軍之心今聚衆石頭隨宜應赴既令賊無以多少又於衆力不分徒旅轉集徐更論之耳此可與公第二條相恭末二句乃婉其詞以謝衆賊一道致死而我分數道雖衆亦力分而不可用矣
 
 
 
 
 
 義門書記卷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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