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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洲集卷之十二
䟽○箚○啓辭
公元245年
乙丑秋求言箚子
公元1569年
伏以大德受命。保佑自天。栽培傾覆。只是一理。臣伏覩 殿下憂勤勵精。三載于茲。而人和未致。天怒示警。引咎責躬。辭旨懇惻。求言之 敎。發於至誠。此誠轉危爲安一大機會也。凡有血氣。孰不感泣思奮。而側聽數日。寥寥無聞。在廷之臣。日侍 經席。分寸必爭。何待章箚。如臣顓蒙。側跡葭莩。脫粟靦面。鳴吠莫效。有何知識可以仰報涓埃。而猶有所感發。而不知止也。當今政令之得失。民生之利病。羣策畢集。筭無遺失。臣不敢言。只以格君心陳腐之說。小效芹曝。臣聞劉向之言。曰明君有三懼。一曰。處尊位而恐不聞其過。二曰。得意而恐驕。三曰。聞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此三者。 聖明必已留意矣。聞善非難。行之爲難。聞過非難。改之爲難。安危治忽之機。豈不在於人主一轉移之間乎。昔我 宣祖大王。深惟國治在於身脩。留心帝王之學。加意本源之地。萬機之暇。手寫尊德性道問學愼其獨思無邪十二字。朝暮箴警。 殿下冲年侍側之日。亦必覩記矣。臣猥承 恩渥。入
侍筆硯。追惟至今。未甞不眼流血也。銀鉤寶墨。落在人間。臣謹受而藏之。似有待於今日也。茲取而進之。以備 聖覽。伏願 殿下。揭之座右。宵旰寓目。念前聖垂戒之意。追 先王好學之誠。常如對越 聖訓。不啻耳提面命。極道體之大。思尊德性。盡道體之細。思道問學。燕閑隱微之處。思愼其獨。操舍出入之際。思思無邪。以爲端本出治之源。則弭災應天之道。亶不外此。而 聖祖箴警之意。益可見矣。愚臣庶幾因此。得以感動 天意。則越俎之嫌。有不暇顧。無任惓惓恐懼之至。取 進止。
答曰。省箚具悉。求言有日。讜論無聞。卿不以予爲無似。首陳格言。又進寶墨。揭壁瞻仰。有同承 敎。念惟昔日。涕淚潸然。予雖不敏。敢不朝夕對越。以副卿愛君之誠也哉。
加資辭免箚子
伏以駑下如臣。際此昌辰。蟻垤蹄涔。無裨嶽瀆。適當好問察邇之日。妄陳出位狂瞽之說。竊自附於戒舜無敖之義。僭越之罪。自知難逭。 聖度包容。優奬過實。涓人買骨。縱爲絶足之至。而韓侯藏袴。必待有功之人。臣猶媿惧。人謂之何。朝家爵賞之濫。由臣而始。
終至於勸戒乖方。則臣於是時。死未塞責。伏乞 聖明諒臣之言。匪出文具。亟收加資之 命。以安愚分。臣無任惶悸懇迫之至。取 進止。
公元248年
戊辰箚子
伏以軍儲不供。 廟筭無出。歲値大無。民命近止。當此之時。苟有裨益。豈拘公私。爲今日臣子者。存亡與國共之。誰敢有先家而後國者乎。頃聞海西蘆田。可合國屯。若收合 王子女所受。則其有補於國用。果不爲無助。曾有論議。而 聖兪尙靳至今。人多恨之。小臣之家。亦有循例受 賜者。齒於其間。其所收拾。雖甚零星。而如蒙 國家取用。則臣心安矣。公族所受。無非本出於公家之物。只俟 朝廷處分而已。臣安敢認爲己有。自爲請獻。有若納粟之爲哉。到今言者不諒。有所云云。此則不識臣心者之言也。乞令該曹將臣家所受者。速行區處。以補萬一。臣不勝幸甚。取 進止。
公元250年
庚午 山陵封事
臣伏以 山陵石役之侈大。始於 泰陵。非古制也。伊時當事之臣。付諸匠者之手。務爲高大。以成觀美。至於 穆陵而極矣。文武之石。本爲像人。故五禮儀
所載。文不過八尺。而武加三寸者。豈愛惜功費而止於是哉。以爲人形之長。不過於斯也。臣伏覩 穆陵石制。尤極魁偉。長各十有餘尺。廣圍亦隨而同。望之屹若山岳高峙。臣竊念穴原之頭。有如許巖石。則必以爲咎。而不敢用其原也。矧此別立他山之石。以厭玄宮者乎。地家所謂富盛家墓山。多因石物侈大而見敗者。其不以此乎。至於穴深十尺而外梓宮傍灰。尺數旣多。壙中穿鑿之濶。已半其原。加以屛石莎㙜之下。更掘四五尺。下石緊築。以防頹圮之患。則一原之面。幾盡剝破矣。眞氣之泄如此。卜吉之意安在。臣於日者。奉審 光 英兩陵。則不設莎㙜屛石。而只排石欄。以防人畜。地氣旣全。罅坼無虞。可見 大聖人所作爲超出尋常萬萬也。卽今楚山將遷。像設當移。凡在臣民血誠祗事。深思鞏固之道。以圖萬世永寧。此其時也。而 陵寢制度。事體至重。小臣居下。不敢妄有所請。至於文武石。則尤當斲而小之。長短廣挾。悉遵 健元陵尺數。似合事宜。臣非敢專以風水家說。塵瀆 睿聽。竊惟 兩陵同在一山之內。豐約侈儉。不宜異同。無益於神道。有踰於先制。仍而不改。後嗣何法。請下詢禮官議處。俾無未盡之悔。不勝幸
甚。臣猥忝莫重之任。旣有惓惓愚忠。不敢不達。無任悚慄屛營之至。
山陵勾管堂上乞改箚子
伏以小臣自前冬。在 山陵時。重得痰症。晝夜哮喘。脾胃兼敗。食飮專廢。形殼雖存。元氣已脫。暫觸風寒。眩暈仆地。頃日 慈殿未寧時。亦不得頻與朝夕問安之列。尋常惶悶。不敢寧處。曾因禮曹啓辭。山陵都監堂上一員。句管補土之役。小臣旣蒙啓下。狗馬之疾雖重。義不敢以病爲辭。且念日子尙遠。服藥調治。庶可及期差愈。故數月之間。長以藥物爲事。僅向差境。擬以初十日拜辭。而數日來。日候不和。左邊手足。有不仁之症。前日痰喘。又爲發作。有時上塞。昏不省事。旬月之間。恐難易瘳。而畿邑募軍。已令調送。前頭日期。只隔三四日。臨時狼狽。則尤極未安。小臣病勢若有一分可强。則今此補土。不過四五日可畢之役。豈敢有憚勞之心乎。伏望 聖慈俯察危衷。令該曹。就都監堂上中。改付標啓下。俾得及期出去。以完土役。公私幸甚。取 進止。
公元252年
壬申秋。議政府。率百官。請從權啓。
臣等伏奉昨日 聖批。一則曰勿煩。二則曰毋庸煩
瀆。言愈多而聽愈厭。請益切而拒益堅。臣等有以見聖上之純孝。徒曰我非不堪也。時未疾作也。此言奚爲而至哉。其必有父兄百官之不我足也。執一而不回。經情而直行。 祖先之定制。爲不足遵。臣民之懇迫。爲不足恤。臣等之重言複說。適足爲煩瀆之歸。而無自以入矣。臣等竊念 上之厭煩。下之懼瀆。皆謂可以爭可以不爭之事也。今也以千乘之身。守匹夫之行。忘 宗社付托之重。違 累朝通行之制。一日二日。漸就消鑠。眞元內損而不自覺悟。則異時之憂。寧有極哉。諱亡之國。諱疾之家。古人所戒。臣等瞿然焦煎。不知所出。寧獲罪於 殿下。而不敢不爭也。伏願 聖明。遵 先王勉從之志。副羣下悶迫之懇。不勝幸甚。
典設司待罪箚子
公元1567年
伏以臣待罪典設之任。目覩難支之狀。從前煩瀆。非止一再。而經宿之後。輒歸虛地。付之無可奈何。尸曠度日。是臣視官事不如家事。原厥罪狀。實在臣身。仍竊伏念。本司之設。專爲祭享 御幕。以及於衙門公會之用。實非士夫家婚喪所需之具也。該用木布。出於經費。一年所給。自有定數。而近來有司。過於恤費。
公元234年
不捐尺布者。已二三四年矣。公門需用。不以經亂而有所裁損。私室宴會。必皆取辦於官家。以故上司責納。日不下十數。前者未還。後者繼督。如取其家之物。以有限之數。不能稱諸處之求。則縛束鞭笞。無日無之。旣用之後。又不卽還。轉而借他。曾不留難。閭閻婚娶。街巷淫祀。無不移用。殘司下人。不敢督推。仍失去處者。十之四五矣。經月之後。雖得一二。而腐破殆盡。無以應用。號訴該曹。百不一頷。貧殘諸員。自辦無路。相繼逃散。理所必至。大抵遮帳所入。無非出於國家經用。其不當擅用私處者。有識之人。可以思之。而人心已狃。不復顧忌。甚至山川 宗廟祭享所用。或於中路。要而奪去。雖欲摘發治之。而抵死牢諱。盖不敢以一時之快。結怨於上司下人。受他日無量報復也。曾在去秋。諸員申敏。因杖而斃。卽者又聞。兵房李環。被諸府使令共守而笞之。不勝其苦。自縊而死。渠有老父妻子。而不忍一時之苦。自就殞性。雖出於無知。而其寃毒無告之狀。豈不愍然。匹夫之不得其死。仁人之所宜動心者。亦豈非損傷和氣之一端乎。臣以庸孱。在有司之任。力不能禁遏上司。以致無辜寃死。歸怨國家。請先洽臣罪。仍遆提調。改授他人。杜私扶
公。以保殘司。不勝幸甚。取 進止。
答曰。省箚。予甚驚隱。今此被侵。非卿不職之致。宜安心勿辭。(備忘記。箚中所陳。極爲驚駭。諸府官吏。令法司。摘發重治。以懲方命侵民之罪。)
繕工監待罪箚子
公元1567年
伏以臣等以無似。待罪本監。所職何事。而敢有毫毛慢忽之意哉。數年以來。本監削弱尤甚。前時徒擁虛器。旣不能無中生有。又不能思得變通之策。致勤前後 嚴旨。癏曠之罪。實在臣等。不勝戰慄。伏地待 命。仍竊伏念。監中一年實收布數。旣如昨日啓辭所陳。而一應進排諸色工匠十二朔價布。不能繼給。未免號怨之聲。而計無奈何。卽今庫中無現在木布。如有一分可以推移添給之路。則等是國事。寧敢有推調道理乎。大抵凡干營繕。雖曰本監所管。而至於 山陵詔使及營繕大役。則雖在平時全盛之日。亦無自監給布之䂓。皆自戶兵曹准給。本監則捉付匠人。董役而已。其來久矣。今者大君第營繕。旣經禀斷。令戶兵曹。依舊例題給。則本監之一半添給者。不但前例所無。而許多工匠添給之布。似無白地辦出之路。實非有可變通。而專不採聽者也。營繕掌事之人。徒信下輩之言。專欲歸咎本監。誣引前例。以眩 聖聡。
不思枯木生水之無其道。猶有所未盡悉而然也。臣等百爾思索。更無他策。兵曹如不得准給。則工匠價布之移屬兵曹者。厥數頗多。旣是匠布。以此添給。似無大段不可。令兵曹。通議於備局。處之宜當。取 進止。
公元255年
乙亥 穆陵修改時箚子
公元310年
伏以小臣於庚午年。叨忝 穆陵監董之役。賴天之靈。 陵上石役。無少罅隙。今至於六年。則自惟臣子分義。得竭心力。幸無未盡之憾。而年前因莎草枯損。改莎之後。新莎未及盤結。暴雨急注。水從莎隙而入。致此頹虧。誠如大臣奉審書啓之語。以此推之。則 陵寢之災。多由於改莎之頻數。無疑矣。前例春後有頉之處。則必於秋節修改者。不但爲術家拘忌。盖以夏月雨水。無歲無之。新改之莎。未及着根。而卒然値水。則崩頹之患。在所必至。故遅留時月而修之者。無非出於防患之意也。今日事勢。則有難遅待。而 陵上制度。又當變改。新舊土交。堅脆之力不齊。前頭霖潦。恐致再潰。知其有必至之患。而思所以防之者。宜無所不用其極。臣之妄意。畢役後。留置草芚於丁字閣。常時則勿爲盖覆。尋常雨露。使之沾濕。而如有大
公元255年
雨時行之徵。則使齋郞。及時盖覆。毋令驟雨傷莎。待潦止莎着而止。恐或無防。而 陵寢之事。該監董事之人。不敢自擅。宜令禮官。另加參商。分付爲當。且念諸陵改莎之事。爲流來痼弊。數片枯損。必盡改 陵上。使年久盤結之根。遍爲除去。以致雨水易滲。修改頻頻。事甚未安。今後如非大段枯損。則亦宜變通。就其損處。只令補缺。永以爲式。則莎根深固。可無雨損之患。而 陵上紛踏之弊。亦可除矣。幷令該曹。稟旨施行。幸甚。臣待罪該監。旣有所懷。不敢不達。取進 止。
答曰。啓意是矣。此箚下該曹施行。永爲後式。
儀賓府啓辭
伏以臣等。無事而坐食。生事於無事。旣聞典僕逃接之處。不得不照例移文。轉而至此。初頭若料此事至於此極。則必不敢爲收拾散亡之計。致有此紛挐也。爲一商賈非理之訟。朝廷震動。臣等妄作之罪。死未能塞。該曹只當辨覈良賤而已。不過一坐可決之事。而猶復狼顧趑趄。以至于今者。亦料松都富商之力。能辦得如許事故也。今則旣經刑曹照法斷案。又經法府詳覈作文。而前後文案。至 命取入大內。 天日下燭。魑魍之情。無所逃矣。臣等何敢一二陳辨。第
以諫官啓辭中。投屬一欵。初不出於作文者。而不過訟者計窮。搆捏飛語。眩亂箝制之訃(一作計)。自是好訟者常事。豈有淸朝諫臣。曲爲商賈人之訟。爲此無根之語。傾陷士夫之理哉。直爲奸細之所賣。而不自覺誣罔之歸也。當初成案。旣在刑曹。班班可考。未知某爲投托。某爲府婢。抑未知案外別有所生耶。上年捧招之後。仍令在京立役。稍長數口。則亦以茶母使喚。而稍稍亡去。乃與富商同謀。以起此訟。其父旣與彼連謀。而其子獨爲投托云者。是果尺童之所信乎。訟決之後。則自當査其初案。載于該掌續案矣。陰中之計。未知何據而云也。所謂宮家。雖不明言。而必有暗指。前者啓目。雖諸僚共議。備員署入。而終始文移。則臣新之以有司。實當其事。所當引咎待 命。而竊念 聖鑑在上。公議在下。非臣口舌所可爭辨。而繼有 嚴旨之下。諫官之爲訟者枉法者。重被譴罰。則臣心反爲惶懼。雖蒙恥辱。不敢仰首自白。以至今日矣。當初訟者之擊錚。本爲免罪之計。而該部考出戶籍。違端益著。一日奴僕言于臣曰。訟者之妻。夤緣來到。欲納貨物。要敗此訟。而俾免全家之律云。臣聞來駭痛。欲伺其更來而捉付于官。則知幾而走。不再來矣。厥後
所向。臣不敢知也。臣到今思之。公家之物。素稱官猪腹痛。伊時臣若棄置不推。則乃今都無事矣。豈有今日之受誣乎。無非愚戇褊窄。有以自取。尙誰咎乎。仍念此不傾則彼不立。安知此後之無爲其右袒者。繼起而投䟽。必欲實其言而搆臣益深乎。請令刑曹。更問於所居官。査得當初成案外。又有生産與否。一一成籍。錄案施行。何如。
答曰。奸人情狀已露。予已知之。勿爲更問。
天使前問安後啓辭
臣早曉。奉 御帖。詣 天使館所。則時未出寢。良久待候差晩。始坐堂。令差官還持 御帖。出見臣。辭氣勃勃。詰責而言曰。俺昨日厚蒙 賢王禮接。不知誰所指敎。而歸路。市民擁路號泣。不但俺之驚動。未免辱命之歸。朝鮮素稱禮義之邦。而有此駭異無禮之事。昨日旣致駭辱。則今日何安之可問。臣答以小邦市民貧殘。辦出無路。有此號訴之擧。不勝未安。寡君何以知之。謹當以此意知啓云。則差官入報。有頃出給回帖。敢此具啓。
天使前問安後啓辭[又啓]
迎接都監啓請。捨近例遵古䂓。必使之親受者。豈不
以 御帖中有 御諱。授受之際。人臣之所當敬謹者乎。今日曉頭。臣以 天使問安宰臣。來詣賓廳。則禮房承旨。不爲親傳。令注書代送。臣以爲承旨親傳者。非爲受去之人。實爲重 御諱敬 君命也。當詣賓廳之人。則親傳於賓廳。當詣政院之人。則親傳於廳中。皆承旨之任。不可使注書代行者也。以此言於院吏。使之傳告。則承旨終不出來。臣又送言曰。常時正一品官啓辭時。承旨出待。而况此莫重 御帖。不自來傳。事渉怠慢云。則院吏一去不返。漠然無響。日勢漸晩。恐致 詔使嗔訝。不得已傳受以進。回帖受出後。還詣復 命。始聞政院啓辭。全沒曲折。以臣有若爭體面而爲之者然。此則非臣本意也。緣臣輕賤。御帖傳受之擧。未免苟簡。不勝惶恐。
答曰。觀卿啓辭。卿意是矣。宜安心勿爲惶恐。
待罪箚子
公元1596年
伏以臣於衿川山麓地名鳴巖。有世傳家基。傍有水石。盖臣先祖父中年爲憸小所擠。搆茅齋數椽於溪上。時或匹馬往來。居守之奴。爲虎所囕。因而不守矣。臣昔年重尋舊跡。緣溪以上。得一丘隴。種松養木。盖以先塋山盡。擬爲身後歸骨之計。今垂三十載。林木
頗長。以其近京之地也。士夫家奴闌入。取薪斫伐。養材守直單奴。禁不能止。今爲濯濯之地矣。彼欲伐取。而我欲不與。則招謗固也。大抵畿內山川。孰非國家空地。而士夫家占爲葬山。而禁伐者何限。其有妨樵牧則一也。而不至爲大段罪過。故臣固不以爲意矣。此不過斷壠一壑。草屋數間。一奴守之。此外更無一畒田與人爭利之端。臣昏未及料此亦爲臣罪案而爲國巨弊也。晩聞筵臣兪伯曾陳告弊端。屢擧臣名云。 筵席之語。雖不得詳。臣不勝瞿然悚慄。置身無所。當此 朝廷淸明之時。臣獨愚蠢。重觸禁網。貽累聖明。不一而足。罪無所逃。伏願明臣罪狀。特加刑章。以快物情。無任隕越之至。取 進止。
公元317年
丁丑待罪箚子
公元1574年
伏以臣痼疾嬰身。八年不死。盛滿所招。合有災孽。不幸頃年。豚犬並顯。不量時勢。周而不比。論人之贓。擧人之姦。觸忤旣廣。怨仇滋多。乘時相煽。坐及父祖。並驅一網。橫被羅織。騈首疊足。只俟誅譴。何敢少有伸暴。重觸其怒哉。臣父之寃。旣不敢白。則其在臣身。雖萬被誣。只合緘口。呼馬呼牛。亦所不辭。唯以沈大孚之搆臣者。所不堪晏然容受。玆敢略陳顚末。以冀
聖明之垂察焉。臣曾在江都。住近海岸。每見敵騎馳突越邊。審察廣狹。沿江各津官軍所守者。僅各十五名。所見寒心。臣入言於臣父曰。敵情叵測。如以一小船。乘夜渡江。則一面奔潰。必矣。不可不添軍各津。以備不虞。臣父憮然曰。山城有 旨。每及於留守檢察。而不及我名。防守之事。專付張紳。勿令掣肘。我雖焦舌。格而不行。試言於當事者。可也。臣往見紳等言之。則紳曰。境內精銳。皆因自募。送赴山城。餘軍甚少。津渡甚多。船格之外。僅以分排。添得無路。諸公召募避亂士民。稱以義兵。以助聲勢。則不無裨益云。臣雖病痼。目覩防備踈虞。義有不可辭者。遂與兪省曾等四五人。分守各津。數日召募。臣所得已至六百餘人。臣入言于留守曰。更加一兩日募。當得數千。只患無食。紳曰。敵退之後。虛費官糓。罪必歸我。軍食公可自圖。臣不得已約束散遣。在家待變。翌日夜。敵兵大至。臣達夜收合。僅聚五百餘名。與別將閔仁佶,李坰等。從事官李長英,權嶷及宗室十餘員。分守竹津,龍堂等處。時張紳舟師。尙在廣津下流。未及裝載。臣以急走催督上江。一邊報急于大君及臣父處。臣父因人還勖臣曰。謹守信地。毋得暫離。臣慮甲津。水悍備嚴。臣
所守地。終必受敵。唯以軍孤食缺爲憂。及晩聞甲津先潰。敵兵登岸。舟師旣遁。陸地無軍。更無攔阻之處。頃刻之間。已薄城外。臣念虛守信地。不如共死於城中。遂以單騎。蒼黃馳赴。已於仙源嶺底。撞遇敵兵。墮馬投崖。落於數丈之下。當時不謂性命之全。敵兵急於圍城。只取臣所乘馬。驅入府內。臣之部伍之趕到者。望見臣墜馬。一時散落而去。當日謂臣被害之說。卽播於海中者。以此也。臣奴負曳垂絶之命。迤向江岸。得以救活。其時與臣同事之人。所共知者。敵旣圍城之後。倘可以獨身空拳。冒入城內。則南漢被圍四十餘日。朝暮且陷。當日爲人臣爲人子之在外未入者非一二。而未聞有一人赴入南漢者。豈皆遺君親者哉。必其勢有所不得耳。此而可論。則今日臺臣。自憲長以下。反躬自劾者多矣。何暇論人哉。臣之糾義聚旅。助守江津。乃欲以衛 廟社護父兄也。甲津之經潰。何得預料。未潰之前。不得擅離信地。其旣潰也。甲津之距城。僅七八里。而臣所守竹津。乃二十里地。遠近懸殊。其勢莫及。今乃橫加不測。有若在城中而聞變出走者然。口亦肉耳。忍做此言。臣之家累。適寓邊海。各自鳥獸散。溺於海港泥淖中。幸得攀緣於敗
歸戰船。而婢僕之未及攀船者。盡被擄去。萬目所覩。不必多辨。搆捏之慘。一至此極。臣與大孚。風馬牛不相及。只與其兄大復少相善。詳聞其家變。大復每見臣流涕爲言。大孚及聞大復之寃死。臣不覺出涕嘆惋。或慮語泄而祟在於此。其豈然乎。臣不敢斷而爲然。直以爲聽於仇嫉者之誣而不察耳。當時形勢。孰不聞知而奉行之。臺論猶以不得奔入爲罪。臣之不得冒赴城中。亦猶廷臣不得赴南漢者。呼吸之頃。旣爲兵戈阻絶。未能自由者。則遠近一也。朝廷旣不擧大孚等不赴之罪。而此輩反欲以此陷人。其亦不自量也。 君親一體。固所自盡。可入而不入。則合有常刑。豈有輕重之別耶。臺論旣曰以公。故出在江上。又曰。收聚義兵。分守津站。兵戈彌滿之後。不得相聚。遂致分散云。若然則阻絶於兵戈。乃臣之罪目。而出守津站之狀。臺臣亦已聞知矣。知而猶復論之者。抑何意歟。是所謂奉行之論。不得自由也。當天地飜覆之會。雖非人力之所能爲。而實由於大振作之論。挑禍召兵。萬姓魚肉。以至父子相失。兄弟分離。一擧足間。便成阻絶。無論生死。叩胷號哭之狀。 聖明必不得以盡悉矣。姑以現著士大夫言之。亦不知幾人。此則
聖王之所當愍然不寧者也。又從而論罪乎。彼知機而逡廵于鄕曲。不一步向城者。亂定稍稍集。布列臺閣。換面拭口。而論人是非。以報私怨者。果可謂 聖朝之公議耶。幸賴 日月之明。垂照覆盆。査問各人事狀悉白。特許照雪至寃。非臣糜粉所能上報。卽宜祗謝恩命而萬死之餘。加以舐犢之慟。積憂銷骨。舊疾增劇。喘急氣塞。動輒嘔血。久稽肅謝。揆分隕越。不知所出。席藁私室。以待斧越。取 進止。
公元325年
乙酉繕工提調辭遆箚子
伏以小臣。禍殃餘喘。不卽死滅。連遭慘慟。竟爲窮獨之人。悲苦成疾。食飮不化。心火挾痰。轉成痞症。伏枕委頓。伏聞 陵寢有奉審之擧。而本監提調一員。以訓鍊大將不得遠出。以臣病故。工曹堂上擬欲援例進去云。臣尸忝該監。心不敢自安。卽欲陳箚請遆。而旋聞有本監提調勿往之 命。省一剩員。實爲厨傳除弊。而 聖上矜愍小臣之意。亦不無寓於其中。臣於此。尤不勝惶悚。臣之痼廢已多年所。而感激 異恩。抱疾帶任。老敗如此。筋力已盡。勢難貪戀 寵榮。冒居提調之任。乞賜鐫改。以便公私。臣不任屛營之至。
答曰。省箚具悉。予甚慮念。卿其勿爲控辭。安心調理。(仍 傳曰。遣內醫看病。)
公元327年
丁亥都監待罪箚子
伏以小臣。憂病衰敗。肌消骨立。每遇冬節。不勝寒縮。頃自初寒觸冷。重得胷痛。痰火用事。發作無常。不得趨參於都監 宣醞之列。瞻望 殿陛。與霑 恩渥。薄福之人。事事如此。私情缺望。所不敢陳。而其於分義事體。大有虧失。臣不任惶恐之至。伏地待罪。取 進止。
公元329年
己丑。繕工提調乞遆箚子。
伏以小臣。積年痼疾。衰朽已極。前年再經大病。幾死僅甦。冬春來。寒熱連作。貼身床褥。不意遭此 天崩罔極之慟。忍死奔赴闕下。仍受都監之任。輿病供仕。顚仆爲期。朝紳之見臣者。無不爲臣危之。臣竊伏念猥以無似。受 恩最深。而前後繕工提調之 命。皆出於 大行大王特旨除授。異數隆重。實非常例。累經 陵役。無所裨補。無功無德。資級已躋極品。臣之涯分已踰。年前病劇。過蒙 軫念。問遺相望。日給活鮒牛酪。俾救垂絶之命。 天地父母生成之恩。隕結難報。言及于此。不覺蘇軾哭失聲也。臣於此日。乃敢
引病求便。則臣子分義之所。不敢出者。思竭犬馬微勞。少答不世知遇者。其豈有量哉。今則都監大小工役。旣爲完畢。須臾無死。陪進 山陵。以伸臣子終天永辭之慟。是臣至願。而唯以臣肌肉盡脫。只餘枯骨。脚膝無力。勢不堪跨鞍馬。齒列於都監班行。百爾思度。而筋力所不及處。無以自盡其心。臣於此。罪當萬殞。敢乞 聖慈。遆臣都監提調。仍將臣所帶繕工提調。幷 賜鐫免。以安微分。取 進止。
都監提調乞免箚子
伏以小臣。當此 國家大戚。縷命未絶。則死不敢言病。是臣分義。而旣有人言。貪戀是懼。冒死煩瀆。罪當萬殞。臣非分再忝繕提。皆出 先王特命。謬恩稠疊。資級極人臣。一味惶愳。 先朝備忘。有曰。海嵩尉品秩。與大臣相同。一體爲之可也。此豈小臣所敢承當者。厥後連授都監提調。其時揔護使。謂臣曰。綏祿與大匡一體。都監是權設衙門。非如各司都提,提調之有定分。而法典內。自有品秩。坐次當從資級。同坐爲當云。其時揔護。乃臣父執友。而與臣父比肩之人。臣固不敢等禮。強請坐於東壁。私心得安。而事體當然。自後因遂爲例。論者以爲輔國。則或兼判書。提調有
降坐東壁之例。而至於大匡,綏祿之降坐。古無其例。似涉苟且云。斯言亦不可謂無其理。况臣老病。筋力已盡。亦合退免。臣所授繕工提調。請命䥴(一作鐫)改。以安微分。
己丑上䟽
伏以小臣。謬蒙 先朝曠世優渥。無功無德。爵秩與大臣同列。自惟餘生。就木已迫。更無報答 鴻私之路。雖在大病垂死之中。義不敢引疾於此際。扶曳匍匐。供仕都監。竭心看檢。不敢一事放過。自以爲可幸無罪。不料 大轝長杠傷損之事。出於千萬理外。聞來。不勝竦然失措。毋論都監有罪無罪。而只願自當。前日待罪時。不敢以蔓辭上煩。今有拿推之 命。輿病待 命於禁府。自分必死。 天日下燭小臣病重之狀。 特垂異數。貸以須臾之命。臣㘅 恩感激。粉身難報。而旣與都監諸臣。罪同倖免。臣之惶懼戰慄。到此益深。請下臣司敗。同被刑章。以安愚分。不勝悚恐之至。謹昧死以 聞。
推考緘答
天下之事。理外無他。聖人能察物之情。而不蔽於物。不曰百里險路。人力不齊。牽掣頓撼。揉轉木理而病乃生焉。則勢當罪歸於木都監諸臣之不能詮察木
理。預卜百里外生病之罪。萬死猶輕云云。
公元331年
辛卯上䟽
公元1580年
伏以小臣。伏聞以先臣謚狀中文字間錯誤。 聖旨嚴峻。至有收捧該官拿推之 命。臣聞來。驚悚戰慄。罔知攸措。敢冒萬死。略陳梗槩。臣於庚辰年。遭先臣之喪。草土之中。粗記先臣平日行迹。求撰謚狀於大提學李植。撰出文字。已寫正本。連値朝家多事。未及請謚。而李植已歿。請謚之䂓。撰狀人姓名。不得以已死者書之。更求謚狀於判中樞臣趙翼。則以爲李植文章過人。此文不必改撰。仍用其文。而改書姓名無妨云。只點改一二處以送。依此改書。送于太常矣。豈料其間文字。乃有謬誤。致勤 聖敎。一至於此哉。大槩此文撰出。乃在於姜逆未出前。而嬪宮二字。乃是虛位。一時通稱。非其名號。而文勢間所不可拔去者。故上年改書時。只依當初原本而謄書。此實千萬無心中。不得覺悟之致。其病昏顚錯之罪。固合萬殞。爲臣子者。雖至愚無狀。寧有私尊惡逆。自陷不測之誅哉。收捧之官。旣有拿 命。則當初昏謬不察之罪。專在臣身。伏願 聖明。俯垂睿察。下臣司敗。先正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戰悸之至。謹昧死以 聞。
公元1591年
辛卯再䟽
罪籍臣及第尹履之。前尉臣尹新之等。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百拜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小臣。老病朽敗。精神昏耗。不能致察於年久文書數字錯誤處。只付原本於寫字人之手。循例書呈。一家子弟之責。烏得無罪。原情定罪。萬死猶輕。 聖度天廣。納汚藏疾。哀憐眚災。恕臣無他。特屈刑章。只賜罪廢。 天地父母之恩。不可勝量。唯當屛息省愆。不敢少有暴白於雷霆之下。而竊伏思念。文字間不察。只是臣等之罪。先臣地下之靈。何預焉。玆敢冒死。少訴腷臆。先臣受知 宣廟。未究大用。而遽遭 天崩之慟。立節昏朝。扶植倫紀。蹈不測禍。廢錮多年。逮至 先朝。獲蒙曠世知遇。 反正之初。訪落舊臣。首膺大拜。風雲魚水之歡。最在諸臣未遇之前。夷險不貳。盡忠板蕩。坐鎭雅俗。維持國勢。其時乞免之章。 先王聖批。有曰。國家非卿。無以至今日。只此一句批辭。亦可以觀君臣之際矣。先臣之立身本末。平生淸德。 先王之所洞燭。畢竟以江都之事。被媢嫉者之搆捏。而肩輿入陣。不拜之狀。不但今右相韓興一,參判呂爾徵。皆所目覩。而大臣引對時。 先王敎以尹相不拜之狀。予
亦知之。其時之事。 先王前後聖批中。已盡詳悉。俱在國乘。非可誣也。人臣大節。豈外於是哉。 先王德配天地。明並日月。無幽不燭。無寃不伸。 批辭如此。則其不可爲百世定論乎。設有黨同伐異之論。乘機逞讒者。必不得熒惑 聖明矣。只緣臣等老耗。倩人傳寫之際。不能致察。盖以語次。泛稱嬪宮二字。只是虛位。本非姜逆定名。不深究索。則歷覽之際。未易覺察者。諸臣之所同然也。臣等甘心受罪萬萬。至於以此坐及亡父。獨未霑易名之典。則抑不爲朝家之欠典乎。自古謚狀。皆出於一代名臣之手。一從公議取捨。一字一句。非本家子弟所敢干預點竄者。或有謬誤處。則付標啓下。旣是常例。且玉堂雖無長官。有東壁則議謚備望。亦舊例。而今則長官閔應亨。同參考閱。公議已定。備望入啓。但以二字錯謬。政院旣請還出給。使之改入。昔年撰狀人旣沒。上年未及察改之人又被削黜。一味惶恐。誰敢改入。勢當爲廢墜不擧之歸。伏惟 聖上。以孝治國。風動四方。特垂推恕人子至情。使得付標還入。依例擧行。則豈不有光於 先朝大臣終始禮遇之盛典乎。無任血泣祈懇之至。
惠民署陳弊箚子
伏以小臣。待罪醫司。病伏沉痼。不能開達下情。致令貢物小民。破家逃散。歸怨國家。罪實在臣。心常惶懼。顧惟此輩。旣非典僕。又非身役。而祈寒暑雨。顚頓於囹圄箠楚之間而不辭者。豈出於奉公之誠。亦欲取其贏餘。以爲仰事俯育之資者。是其志也。尺布斗粟之爭。終至於碎首而不悔者。細人之常情也。官占其利。少與多取。今至於流離失所。而使之沒齒無怨言。其亦難矣。目今本署將爲潰散之狀。不敢一一煩瀆。其中人參。自國初。以草參磨鍊。分定各邑。遵守奉行。而一自作木之後。人參一兩之價。定以常木三匹。上送上司進排之際。點退擇捧之弊。罔有紀極。鞭扑之下。人命重死。不得不擇好貿納。其價不啻三四倍。近日參價之極貴。尺童皆知。安敢誣也。宜令上司勿退草參。一遵詳定。至於凡干藥材上司進排之數。朝家旣有詳定。此數之外。則盡爲减削貢案。而上司則不計詳定之數。取之如泥沙。入量無限。雖係貢案所無之材。亦一體責徵。藥物非如粟米,魚菜市上可貿。而兩西,江原,京畿四道藥材。則戶曹盡爲作米。只餘下三道,咸鏡道。皆以木匹上送。八道所産材料。一時全廢不來。京中藥材之乏絶。勢所然也。上司用之。如汲
公元1637年
井泉。曾不留難。以致貢物人之傾財賣家。逃散相繼。怨咎當歸於何處耶。至於牛黃一種。丁丑以後。沒數减去貢案。當時大臣無長遠慮。不思善後之策。以此一種。爲穽於醫司。及至今日。勑行一度需用。或至十部。而一部之價。雖以十五金求覔。而人不肯售。則十部之價。至於百五十金。而該曹臨時責辦於無貢案之醫司。使之先上覔納。勑行過後。略給半價。一年再至之行。必令貢物下人。白地辦出。豈有如許虐政乎。怨號之狀。慘不忍聞。往年臣箚陳其狀。則 先王特加矜愍。自今有勑行先聲。令該曹。預先優給價物事。判下。有司務恤經費。雖先期優給。而猶爲廉價。而牛黃已絶種矣。前頭勑行。必在不遠。及今不可無變通以救燃眉之急。以爲久長之計。竊念牛黃全减。實由牛疫絶種而爲之。則與當初裁省所减有異。卽今牛畜復蕃。屠宰如昔。臣非敢請依舊復設貢案。只宜量存十餘部於三南大處。以爲勑行所用。以除經費之耗損。小紓京輦小民之怨咨。恐無大妨。臣愚無識見。雖不敢應新化求言之 旨。而竊惟天高自卑。國尊由賤。無民則何以爲國。無各司則何以爲朝家貌㨾。然則撫恤民隱。損上益下。保存各司者。是亦在應
旨中一事。革弊紓怨。不爲無助。取 進止。
惠民署待罪箚子
伏以女醫之設。非如妓樂宴會所用。擇其中年少聡敏者。敎訓本業。做工成就。然後一以陞補內醫女之闕。一以看士族婦女病。此亦王政之不可廢者。大典勸奬條云。提調每月考講。分數多者。給料三朔。不通多者。其司茶母罰定。續錄又云。每節季。禮曹及提調。一同考講。年終。分數書啓。優等十分以上者。從自願。奉足一名加給。或賜物。三分以下者。或囚家僮。或行楚。敎官能否殿最時。憑考云。則此謂本署提調。每月考講。而禮曹則一年四季月。與提調。會同考講。行賞罰之意也。 祖宗朝法典設立意非偶然。近年以來。法廢私勝。諸處宴會餞客小小設酌。皆以年少有貌者。題名定送。至如藥丸之役。則醫女人人有手者。皆可爲。似非取貌之地。而亦必擇年少學習者。題名下帖。年少將來元數不多。而長在於上司使令之掌握中。東西捽去。經宿不送。無一日在家之時。何暇學習本業。專意做工。以應考講乎。遠方人物。無以聊生。逃散必至。五上司題名定送之擧。若終不可已。則考講之擧。亦無所施處。此弊不祛。萬無本業成材之路。女
醫之道。從此絶矣。他日陞補內局。婦女看病。從何辦得委屬。可慮。請自今。一遵法典所載。而五上司切勿題名推捉事。申明。捧承 傳施行焉。頃年。領敦寧臣李景奭。爲提調時。以此論報禮曹粘啓。及臣繼忝提調。又爲粘啓。終無奉行之實。今年夏。臣再忝是任。目見此弊比前尤甚。卽爲考講。則將來醫女。盡爲題名捉去。只餘數三名參講。敎訓等官。束手而坐。臣欲依法用殿最。而所失。不獨專在於敎訓。故姑爲嚴責。使卽移牒粘啓。或請謁禮曹。詳陳此弊。俾革題名定送之擧。使得專力學習事。再三申飭。而見任敎訓。老耗昏殘。一味畏縮。唯恐得罪上司。遷延不爲。今者禮曹以醫女學業未精通。啓請囚治敎訓者。固當矣。臣在提調之任。不能爲有無於上司。又不敢以微細事。煩瀆 聖聡。坐而生事。本署臣之尸居。到此著矣。不勝惶恐待罪。取 進止。
公元1652年
壬辰六月褒貶時。聯名箚子。
伏以各司提調。有相臣正一品官兼帶處。則六曹褒貶時。雖有提調同議之法。判書不得與相臣,正一品官同壁。故相議定奪。相臣則參議往受封書。正一品則正郞往受。此亦同議之意也。以此定式入啓。允下。
此盖 祖宗朝流來舊例。而經變墜失。苟簡無章。故更爲申明啓下者也。六曹依此遵行。已多年所。而乃於今冬褒貶時。禮曹捧甘結。正一品官。並進參於禮曹。臣等之意。旣有 先朝受敎成憲。行之已久。則到今不當無端廢閣。設或 先朝已定之䂓有未妥者。必須更爲啓禀改定。 允下後。方可趨令。臣等雖甚微眇。資級則大臣之列也。事宜詳審。不比小官進退。不敢以一時該曹甘結。率爾進去。往復未决。伏聞禮曹以臣等未進之故。至煩頉啓。臣等意見。雖非無據。迹涉逋慢。不勝惶恐待罪。仍乞鐫免所帶提調。以安微分。取 進止。
答曰。省箚具悉。卿等未有所失。宜安心勿待罪。亦爲勿辭。此必該曹未諳 先朝已定之䂓而然也。當該官員。推考處之。
壬辰六月褒貶時。聯名箚子。[再箚]
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忝在肺腑之列。受 國厚恩。班聯大臣。尋常惶惧。若無所容。至於兼帶提調。實踰涯分。亦出於 兩朝恩澤。感激洪私。只思糜粉。曾於褒貶時。徒知啓下成憲之爲重。未得進參。至於頉啓。惶悚罔措。不得不陳箚。臣等之意。只在於乞免提調而
已。何甞有侵及該曹之意也。意外至有該曹推考之命。固知有今日之閙端矣。伏見其緘辭。以臣等箚中正一品提調。幷令進參者。本非甘結中措語云。而攻斥臣等。不遺餘力。至以告 君不以實爲辭。何待人太薄耶。臣等之意。旣經啓下事。則雖萬分未妥者。必須更爲啓禀後。方可施行。而今也不然。徒以禀定相位爲言。欲使臣等。奔走聽令。則事雖毫髮。實關後弊。此豈朝家事體乎。當初該曹甘結中。有曰。本曹所屬各司提調。無遺來參。同議等第事。相位。前已爲定奪云。則此豈非正一品提調。幷使進參之意耶。甘結謄書草本。皆在諸各司。亦豈可誣也。且其緘辭首末所爭。皆是不可不進之意。而乃曰提調則元不擧論云。言與事殊。誠難以理推。豈有避呼來斥去之嫌。而強爲此說哉。無乃禮曹該吏。恐被責罰。諱其捧甘中辭說。不以實告於判書耶。臣等不欲容喙有若相較者然。而告 君不以實。人臣之大罪。玆敢冒死。畢其說也。臣新之。叨從宰列。已迫六十年。朝家舊憲。粗有耳目所覩記。 宣祖朝正一品。兼管小各司者何限。而封書之䂓。遵守不廢。未暇悉煩。而臣之外曾祖故臣淸原尉韓景祿。亦兼小各司。褒貶時。該官來受封書。
公元1623年
韓方醉張樂進酒。關門不許逃席。致有後坐磨勘。此爲一時傳播之說也。是雖太平寬大時豐豫之所失。而其封書之䂓。果有 祖宗朝流來者。則據此。亦可想見矣。臣柱元立朝。在於癸亥之初。外祖故相臣李廷龜。以輔國。久帶典醫提調。同席提調。亦是正一品。故褒貶磨勘之際。例用封書。厥後又兼內贍寺。此則單提調也。而亦用封書。未甞有進參該曹之時。臣柱元雖甚迷暗。亦能記得矣。 宣廟朝去古未遠。其時名公鉅卿典禮部者。諳鍊故事。不知比今時何如。而其不欲使典章蕩然無存之意。則寧有古今之異哉。未聞有紛然擅改舊䂓者。何也。今此緘辭。以故相臣金尙容不捧封書事爲證。而庚午年。金尙容以繕工提調。因他事罷職。臣新之以特命。除授其代。目見其在繕工時。連用封書前例。仍以遵行。知其詳者。莫如臣也。在禮曹則不捧封書。在繕工則自用封書。寧有此道理哉。是知其所謂不捧封書云者。乃二品提調之不當爲封書者也。今乃混引此爲證。無亦不可耶。至於取才時。則戊子啓下中。旣以一品與判書。差前差後坐。爲定式。無論法例之當否。而啓下之令。則不可違越。故臣亦甞進參矣。豈獨於褒貶時。有貶屈之嫌
乎。大槩封書與否。似是小節目。而東西北壁。則朝廷坐次大段節目。故明載法典。六卿與正一品。同北壁並列。署名於褒貶單子。古無此例。守法不撓者。則似不爲也。此所以自古褒貶時。則不得不有封書之例者也。今番褒貶時。他曹則正一品封書。旣以依前捧納磨勘云。六曹事體。豈有異同而然耶。此是公事塲所爭公耳。非可怒之事。且非關係國家成敗。而致此紛紜。實所未曉。無非臣等匪人忝管提調之致。推擠不去。臣等恥之。乞賜鐫免。以安微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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