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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礼通考 卷一百七十八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五禮通考卷一百七十八
          刑部尚書秦蕙田
  嘉禮五十一
   巡狩
   蕙田巡狩之制見于經者多矣㕘以史記五帝本紀竹書紀年皇甫謐帝王世紀羅泌路史金履祥通鑑前編諸書則自黄帝顓頊已有巡方之典不始于唐虞也葢先王以此諸侯政治逺方聲教兆民疾苦維持天下大權其意深逺矣秦漢以下封建變為郡縣形勢雖異於古然時邁所及察吏觀民風考其用意與唐虞三代若合符節焉唐開元禮及杜佑通典巡狩吉禮宋史改屬嘉禮今従宋史先之經訓而後世之史事附焉
易觀卦象風行地上先王省方觀民設教
 程子風行地上周及庶物游歴周覽之象故先王體之為省方之禮以觀民俗而設政教也天子巡省四方觀視民俗為政教如奢則約之以儉儉則示之以禮是也
 朱子省方觀民設教以為
春秋莊公二十三年左氏諸侯有王(注從王事)王有巡狩(注省四方)
孟子齊景公問于晏子曰吾欲觀于轉附朝儛遵海而南放于琅邪吾何修而可以比于先王觀也晏子對曰天子諸侯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無非事者春省耕而補不足省斂而助不給夏諺曰吾王不遊吾何以休吾王不豫何以一遊一豫為諸侯度(注言天子必因王事有所補助于民無非事而空行者省耕耒耜不足省斂助其力不給晏子又道夏禹世民諺語王者巡狩觀民行從容若遊若豫豫亦遊也遊亦豫也春秋傅曰魯季氏嘉樹晉韓宣子豫焉吾王不遊吾何以得見勞苦休息也吾王不豫何以得見賑贍不足王者一遊一豫行恩布徳應法而出可以諸侯法度也)今也不然師行而糧食饑者弗食勞者弗息睊睊胥讒民乃作慝方命虐民飲食若流流連荒亡諸侯從流下而忘反之流從流上而忘反謂之連從無厭謂之荒樂無厭謂之亡(注睊睊側目相視更相䜛惡)先王流連之樂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注言聖人之行無此四者)天子諸侯巡狩省耕而補不足省斂而助不給入其疆土地辟田野治養老尊賢俊在位有慶慶以地入疆土地荒遺老失賢掊克在位則有讓(注慶賞養老尊賢能者在位賞之以地益其地也掊克不良之人在位則責讓之)
 白虎通徳王者必制巡狩之禮何尊天重民所以四嶽何盛徳之山四方之中能興雲致雨也以夏之中同律其中
 風俗通義巡者循也狩者牧也道徳太平王者為天循行牧人也恐逺近不同幽隠不得所者故自躬親行之
 孔氏穎達所以為此巡守之禮者以諸侯天子守土専制一國告從令行而王者垂帷端拱深居髙視一日二日庶事萬㡬耳目不達逺方神明不照幽僻或將强以陵弱恃衆以侵寡擁遏上命不上聞而使逺道細民受枉聖世聖王其如是故為此禮時自巡之
 吕氏祖謙巡守之禮此乃維持治具提攝人心聖人天下妙處人心久必易散政事久必有闕一次巡守一次提攝新新不已之意
 朱子或問立伯小大相維自可垂拱無為何故復有巡守之舉豈牧伯不足任耶或云因以祭天且朝諸侯又云君民一體不可邈然不相接故必躬親巡撫然後上下情通教化洽矣此先王誠心二説孰是曰立監與巡守之義並行不悖祭天諸侯巡撫之意皆在其中先王政體用兼舉本末備具非若後世儒者一偏説有體而無用得本而遺末也巡守亦非舜創立此制葢亦循襲將來黄帝紀亦云披通道未嘗寧居
          右巡名義
書舜典五載一巡狩羣后四朝(注各會朝方岳下凡四處故曰四朝堯舜同道舜攝則然堯又可知天疏每五嵗巡守巡守之年諸侯羣后四方各朝子于方岳下凡四處别朝故云四朝肆覲東后是為一朝岳禮四朝見矣)
 朱子五載之内天子巡守者一諸侯來朝者四葢巡守明年東方諸侯來朝天子之國明年南方諸侯來朝明年西方諸侯來朝明年北方諸侯來朝明年則天子復巡守
    蕙田四朝三説四面各朝于方岳下者孔安國馬融王肅孔穎達也謂四季京師鄭康成也謂五載諸侯來朝者四皆分方而至者朱子蔡仲黙也當以朱蔡之説為正説賔禮
禮記王制天子五年巡守(注天子海内為家時一巡省之五年虞夏之制也周則十二嵗一巡守夏疏鄭志唐虞五載巡守夏殷六年巡守此云虞之制以夏與虞同與鄭志乖者以羣后四朝文在堯典堯典是虞夏之書故連言其實虞也方氏慤曰五為天地相合之數君臣之際有天地義故取數以五為節)
 白虎通徳所以五嵗巡狩五嵗再閏天道大備王者恩亦當竟也不及五載為太煩也過五年為太疎也王者因天之道時有所生嵗有所成三嵗一閏天道小備五嵗再閏天道大備五嵗一巡春秋梁傅曰古之君子以時視民之勤此之謂也
    蕙田以上巡狩五年之期
公元428年
周禮秋官大行人十有二嵗王巡守殷國(注王巡守諸侯㑹者各以其時方書曰遂覲東后是也殷國四方四時分來如平時疏云殷國四方四時分來如平時者謂分四方各逐春夏秋冬平時六服盡來即與平時别也李氏曰周以木徳王嵗星是木王之星十二嵗一周天巡守嵗星一周天道備之數也鄭氏鍔曰至十二嵗王乃巡其所變禮易樂可以知其畔革制度者可以知其逆或討或流于是行焉若或有故而不巡守合天諸侯皆來朝王京師考其制度焉是謂殷國殷者衆也言命衆國而皆至也楊氏虞舜世其事簡其人寡其于巡守兵衞征求故行五嵗不為成周世其事繁其人衆其于巡守兵衞征求重故行之十二嵗不為王氏安石曰王巡狩諸侯各朝于方岳王不巡守則會諸侯殷見巡守殷國其出而省焉一也吕氏祖謙巡守之禮唐虞五載巡守十二年何故周時文治漸成禮文漸所以十二年方舉巡守之事此是成王知時識㑹通處)
    蕙田巡守殷國兩事一事葢十二年一巡守者其常也或十二年之期已天子有事不能巡守則行殷國之禮此其變也鄭註甚明王氏李氏乃云殷衆也謂當方諸侯則以巡守殷國一事矣案此經上文春朝秋覲夏宗冬遇之下明云時㑹以發四方之禁殷同以施天下之政鄭註時會即時見也無常諸侯不順服者王將有征討之事則既朝王命為壇於國外合諸侯而𤼵禁命事殷同殷見也王十二嵗一巡守若不巡守殷同殷同六服盡朝既朝王亦命為壇於國外合諸侯而命其政殷同四方四時來嵗終則徧矣然則殷者諸侯朝王之一法因王不巡守而行之故並繫于十有二嵗之下鄭註云如平時而賈疏復申之云若六服盡來即與平時别者六服盡來不分四時此時會也雖不按服數而東春南夏西秋北冬四方分來此殷同時㑹乃因王有征伐故行之則非常事故六服盡來殷同特以代巡守不必一時集義各有當耳王荆公説最確當從之
書周官六年五服一朝六年王乃時巡制度四岳諸侯各朝于方岳大明黜陟(注五服侯甸男采衞六年一朝㑹京周制十二年一巡守東夏南秋西冬北故曰時巡考正制度禮法四岳之下如虞帝巡守四方諸侯各朝于方岳下大考績黜陟法人疏此篇説六年五服一朝周禮無此法也周禮大行侯嵗一見祀物二嵗一見嬪物三嵗一見器物四嵗一見貢服物衞五嵗一見材物六嵗一見貨物先儒見謂來朝也必如所言則周之諸侯各以服數來朝無六年一朝之事昭十三年左傅叔向明王制使諸侯嵗聘志業間朝以講禮再朝而㑹以示威再㑹而盟以顯昭自古以來未之或失也説者以為三年一朝六年一㑹十二年而盟計彼六年一㑹與此六年五服一朝相當再㑹而盟與此十二年王乃時巡相當叔向盛陳此法以懼齊人若周無此禮齊人當以辭拒何所畏乎且云自古以來未之或失則當時尚行之明有此法禮文不具大行人所云見者皆言貢物或可因貢而見何必見者皆是君自朝乎遣使貢物亦應可矣大宗伯時見曰㑹殷見同時殷見不云年限時見曰㑹何必不是再朝而㑹乎殷見曰同何必不是再㑹而盟乎周公制禮若無此法豈成王謬言叔向妄説也朱氏升曰案此篇與今周禮不同此言六年五服一朝周禮六服諸侯一嵗一見二嵗一見三嵗一見者與此不合要之周禮首末未備周公未成之書也)
    蕙田尚書六年一朝周禮以服數來朝二者不同孔疏謂成周時自有二法元儒朱升旁訓復據書以疑周禮竊恐未然叔向所言本無年數年數皆係解左傅臆度之詞孔氏據以當六年之説未可信也至大行人所云見者與十二年一巡守之文𦂳𦂳承接明係朝之正禮今欲伸尚書而强指為因貢而見之變禮大宗伯云㑹同即大行人所謂時㑹殷同明係在朝宗覲遇之外今欲牽合尚書而遂指為朝之常法此皆偏曲之見也蘇子瞻一朝畢朝也朝以逺近疏數六年而遍五服畢朝也此説最為明了尚書周禮本無二法先儒不得其説强生分别皆非也詳見賔禮
    又案以上十二年巡狩之期
 辨鄭氏夏殷六年一巡狩(孔穎達禮記正義案鄭志孫皓問鄭答云唐虞之時五載巡守夏殷之時天子六年巡守六年者取半一嵗律吕也)
    蕙田案唐虞巡守之期見於尚書周巡守之期見於周禮夏殷之制不見於經其云六年康成臆度之言耳孔氏又從而為之説以為律吕之半則更無據
    觀承案康成夏殷六年巡狩之説未可無据唐虞五載一巡狩固是五年周禮六年王乃時巡固是十二年然先曰六年五服一朝明是六年之中五服已徧朝此年原是六年巡狩常期但係夏殷之禮周時已不能行故特空此一年而後曰又六年王乃時巡是前六年雖屆其期而不行直至六年而乃行耳此猶唐虞建官惟百夏商官倍則二百故夏殷六年一巡周禮倍之則又六年也葢唐虞分方朝覲羣后四朝須四年而徧故第五年乃時巡夏殷既分五服咸建五長五年而徧故第六年而後時巡細玩經文而可得者鄭説不為無据然如孔氏謂取律吕之半則不附㑹
復卦象曰雷在地中復先王以至日閉商旅不行后不省方(胡氏曰舜以十一月朔巡狩而此言后不省方則知巡狩是月不省方者是月至日也)
書舜典嵗二月巡守至于岱宗五月巡守至于南岳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岳十有一月朔巡守至于北岳歸格于藝祖(注諸侯天子守土故稱守巡行岱宗泰山四岳所宗南岳衡山東岳南巡五月西岳山北恒山巡守四岳然後歸告至文祖之廟藝文也言祖則考著疏爾雅泰山東岳巡守至于岱岱與泰山二名風俗通云泰山山之尊者岱始也宗長萬物之始隂陽交代故為五岳之長釋山云南華河東河北江南衡又云泰山東岳華山西岳霍山南岳恒山為北岳岱與泰衡與霍皆一山二名張揖云天柱謂之霍山漢書地理云天柱在廬江灊縣則霍山江北而與江南衡為一者郭璞霍山廬江灊漢武帝衡山遼曠故移其神于此今其彼土俗人皆呼之南岳南岳本自兩山為名非従近來也而學者多以霍山不得南岳又云漢武帝來始乃名之即如此言謂武帝爾雅前乎斯不然矣是解衡霍二名之由也四巡之後云歸格則是一出而周四岳故知東岳而即南行五月至也王者順天道行人事故四時之月各當其時之中故以仲月至其岳鄭玄以為岳禮畢而歸仲月乃復更去若如鄭言當于東巡之下即言歸格後以如初包之何當北巡之後言歸乎且若來而復去計程不得周遍此事必不然也)
禮記王制二月巡守至于岱宗五月巡守至于南嶽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嶽十有一月北巡守至于北嶽歸格于祖禰(注岱宗東嶽假至也得巡守皆以夏之仲月者以律歴其中也二月八月又晝夜分五月十一月者隂陽終故用四仲也孔注尚書東嶽南巡五月至則是從東嶽而去鄭注云每歸格于祖言每歸似嶽别一歸若嶽别一歸而更去便是路逺無由可至)
 辨崔氏一年一嶽(崔氏靈思唐虞五載巡狩一岳二十年方遍四岳周則四十八年矣若一出四岳皆遍且闕四時祭享唐虞衡山為南岳周氏霍山南岳其祭吉行五十里若以二月東岳五月南岳八月西岳十一月北岳路程遼逺固必不及此知每至一岳即歸義為長)
公元443年
 杜氏佑曰梁崔靈恩三禮義宗唐虞五載巡狩一岳二十年方遍四岳周則四十八年矣案尚書周官篇云六年五服一朝六年王乃時巡制度諸侯各朝於方岳大明黜陟又案堯舜簡儉嘗稱土階巡狩四方羽儀導従必少一年四岳五載復往宗廟享祭蹔委有司展義省方觀風察俗大政如或二十年方遍及民物不亦乖疎詳周官本文與孔氏註解改制十有二載唐虞已甚遐闊如四十八年乃遍豈非益為曠邈乎且周雖尚文天子諸侯降殺以兩穆王巡歴天下萬姓不甚勞苦始皇遊幸四方屬車八十一乗二漢以降至于有隋或東封告成觀省風俗百辟悉至羣司從不十餘萬人何止千乗萬騎所以曠代多闕斯禮崔生堯舜周帝王行幸車徒禮數與秦漢以後無異不達古今豐約之别復不詳周官之文輒肆臆度之説耳
公元450年
 吕氏祖謙曰舜典王制明言二月東巡五月南巡八月西巡十一月北巡崔靈恩以為一年一嶽五載則二十年而遍周十二載則四十八年而遍不知何據
 馬氏端臨曰案舜典王制明言二月東巡五月南巡八月西巡十一月北巡崔靈恩以為一年一岳何所據耶古帝王巡狩所以省方觀民初非游適然舜之時五載僅能一行周成王則又不能如舜至於十二年一行之又必止以四岳為底止之地葢一本憂民之心而尚恐有煩民之事故出必有期而行必有方如此(聞見後録一嵗而巡四岳南方多暑以五月之暑而南至衡山北方多寒以十一月之寒而至常山世頗疑之)
    蕙田案舜典歸格藝祖王制歸假祖禰其文皆承四巡之後本無可疑鄭康成創為每巡一岳歸而復往之説崔靈恩知其説之不可通而强欲回䕶遂謂五載一巡至一遍周四岳須二十年謬矣諸儒駁之甚當
    又案每巡皆用夏時中月易稱至日不省非謂十一月不省方原並行不悖若邵氏之聞見後録乃因仲夏盛暑不宜衡山炎熱之地仲冬苦寒不當恒山冰雪之區是以常情偷惰窺測聖人
    又案南岳衡山本無可疑惟因爾雅釋山乃有二條前云衡山後云霍山遂滋後儒之疑郭璞回䕶爾雅乃云一山二名不知爾雅為後儒所亂移衡山霍山漢武帝事後一條明屬漢儒附益其文耳本朝宿松朱書字緑南岳一卷衡山僻逺㫁無時巡之理因謂經文衡山霍山也不知古聖人天行健不敢自暇自逸舜至九疑禹臨㑹稽何嘗以其僻逺而畏逺行
          右廵狩之期
書舜典嵗二月廵守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肆覲東后協時正日同律度量衡五禮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贄如五器卒乃復五月廵守至于南岳如岱禮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岳如初十有一月朔巡守至于北岳西禮歸格于藝祖用特(疏舜既班瑞羣后即以其嵗二月東行巡省守土諸侯至于岱宗之嶽燔柴告至而以秩次祭于其方岳山川柴望既畢遂以禮見東方諸侯國之君巡守既周乃歸京師至于文祖之廟用特牛設祭以告巡守歸至也王者所為巡守者以諸侯自専一國威福在已恐其擁遏上命不下流故時自巡行民疾孟子晏子齊景公云天子適諸侯巡守巡守者巡所守也是天子巡守主謂巡行諸侯故言諸侯天子守土故稱守而往巡行之)
 蔡氏沈曰嵗二月巡守之年二月
 文中子叔恬曰舜一嵗而巡五嶽國不費而民不勞何也曰無他道也兵衞少而徴求
敷奏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蔡氏沈曰敷陳奏進也周禮民功曰庸程子敷奏言者使各陳其為治之説言之善者則從而明考其功有功則賜車服旌異之其言不善則亦有以告飭之也)
    蕙田案此舜巡狩之實事巡行所守専以考察諸侯
          右虞巡狩之禮
 路史炎帝之時后嵗省方觀民設教月省時攷終嵗獻功
 史記五帝本紀黄帝披山通道未嘗寧居東至于海登丸山及岱宗西至空桐雞頭南至江登熊湘北逐葷粥合符釡山
 路史黄帝萬靈四方乘龍四巡東薄海禪丸山西逾隴疑笄屯南入江内熊湘北屆浡碣南臨元扈乃開東苑中宫羣神授見者齋心服形以先焉作清角樂大合而樂之鳴鶴翺翔鳯凰蔽日于是合符釡山以觀其㑹
 史記五帝本紀帝顓頊北至幽陵南至交阯西至流沙東至蟠木幽静之物小大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厲
 路史帝乃乗結元之輦巡四海寧民北爌幽陵南捬交阯西際神沙東跂蟠水四行天下周旋八外日芒所誋靡不砥厲省方齊民之物而登封以報其政之成是以四海同風九州共賞天下歸往而人以樂生
 竹書紀年帝堯五年巡狩四嶽
 路史帝制五服五等五國相維四嶽八伯以典諸侯臨民以十二省耕省斂聲教同俗振彫瘵聴民聲四履所以化其上入疆土地辟岐旁養老尊賢駿傑在位有慶反是則絀
 通鑑前編帝堯十有二載巡狩方嶽觀于華華封人曰嘻請祝聖人使聖人富夀多男子帝曰辭多男子則多懼富則多事夀則多辱封人天生萬民必授之以職多男子則授之職何懼之有富而使人分之何事之有天下有道與物皆昌天下無道修徳就閒千嵗厭世而上仙乗彼白雲至于帝鄉何辱之有通志五帝紀堯巡狩告成周流岳存鰥寡賑荒一民飢則曰我飢之一民寒則曰我寒之一民罹辜則曰我陷之故民戴之如日月愛之父母不賞而勸不罰而治
 三齊略記堯山在廣固城西七里巡狩所登遂以為名山立祠祠邊有栢樹枯復生不知㡬代樹也又石上有堯跡于今猶存
    蕙田以上巡狩
周禮夏官職方氏王將巡守則戒于四方曰各修平乃守考乃職事無敢不敬國有大刑(注乃猶汝也守謂國境内職事所當供具王氏昭禹王巡守則諸侯各朝于方岳故戒于四方守則諸侯所守之地職事則諸侯所治之職事天子諸侯巡守廵守者巡所守也故戒以修平乃守修則使之治其壊也平則使各當其分也諸侯朝于天子述職述職者述所職也故戒以考乃職事職則慮其曠職事則慮其有廢事鄭氏鍔曰因巡守之年儆戒之使修正疆界攷察職業以俟王之時巡告戒有素及其不率然後待之誅夷竄殛之罪可以無愧李氏嘉㑹必先警戒而後巡守者不欲乘其不備㡬于不戒而殺也必先警戒則刑可施)
及王之所行先道帥其屬而巡戒令(注先道先由王所從道前行前日所戒之令鄭氏鍔曰及王之所行先用所嚮方國巡其前所布之戒令預攷其率與不率也)
    蕙田以上巡狩先事戒令
禮記王制子將出類上帝宜乎社造乎禰(注類宜造皆祭名帝疏此論天巡守之禮也將出謂初出時也類乎上祭告天宜乎社者巡行方事誅殺封割載社主令誅罰得宜隨宜而告也造乎禰者造至也謂至父祖之廟也前歸假既云祖禰明出亦告祖禰也今唯云禰者白虎云從不敢尊者之命至禰不嫌不至祖也)
 孔叢子巡守篇子思遊齊陳莊伯與泰山古天巡守之銘焉陳子曰敢問聖帝明王巡守之禮可得聞乎子思古者子將巡守必先告于祖禰命史告羣廟社稷圻内名山大川告者七日而徧親告用牲史告用幣申命冢宰清道而出
 白虎通徳王者告廟孝子出辭反面事死如事生尚書歸假于祖禰曽子問曰王者諸侯親告祖禰使祝遍告五廟尊親王者將出告天者示不専也故王制曰類于上帝宜乎社造乎禰類祭祖配不曰接者尊無二禮尊尊之義造于禰獨見禰何辭從卑不復留尊者之命至禰不嫌不至祖即祭告天為告事也祖為出辭也義異告于尊者然後辭出
 朱子古者將出必告于祖禰歸又至其廟而告之孝子不忍死其親出告反面之義也(陳氏澔曰類宜造皆祭名後章言天子將出征則此出為巡守也)
    蕙田以上巡狩先事告祭
曽子曽子問曰古者師行必以遷廟主行乎孔子天子巡守遷廟主行載于齊車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七廟之主以行則失之矣(陳氏澔曰遷廟主謂新祧廟之主也齊車金輅也又名曰公禰呉氏澄曰遷廟主謂祔禰時所遷昭穆最上之廟一主也在昭廟穆廟之上最尊最親者也君將出行時徧告有廟之諸主又特告此無廟之一主而載之以行也方氏慤曰齊車示有齊敬心焉)
曽子問曰古者師行無遷主則何主孔子主命問曰何謂孔子天子諸侯將出必以幣帛皮圭告于祖禰遂奉以出載于齊車以行每舍奠而後就舍反必告設奠卒斂幣玉蔵諸兩階之間乃出葢貴命也(陳氏澔曰既以幣玉告于祖廟奉此幣玉奉祖宗之命也故曰主命每舍必奠神之也反則設奠以告而埋蔵不敢䙝也)
 白虎通徳王者諸侯必將主何示有所尊故曽子王者將出必以遷廟主行載于齊車示有尊也無遷主以幣帛皮圭告于祖禰廟遂奉以出每舍奠焉葢貴命也必以遷主者明廟不可空也
    蕙田以上亦見孔叢子不複載
    又案以上巡狩載主
周禮夏官戎僕馭戎犯軷如玉路之儀(注戎車革路王氏昭禹曰王以兵出故有犯軷之儀)
巡守兵車之㑹亦如之(鄭氏諤曰出國門則跋履山川故行犯軷之祭王氏昭禹曰凡巡守則戎車從焉兵車之㑹亦乗戎車異于乗車之會乘金路矣)
大馭掌馭玉路以祀及犯軷(注行山曰軷封土為山國門外祭之以行為祖道也)
    蕙田以上巡狩犯軷
地官土訓道地圗以詔地事王巡守則王車(注道説也説地圗九州形勢山川所宜告王以施其事也若云荆揚地宜幽并地宜巡守行視所守也天子四海為守吕氏温曰見蒼梧塗山則思舜禹䘏民之艱睹窮荒大漠則悟秦漢勞師之弊覽齊墟晉壤則想威文勤王之伯觀洞庭荆門則知苗蜀恃險之敗王者于此得失諸侯于此鑒幽替斯懲勸之道也王氏昭禹曰其地異宜其民異數其穀異種王將制其職貢巡其封域而物之有無事之利害莫不知之則土訓道地圗詔地事有力鄧氏元錫王體萬物不可使一物失所故博告之)
誦訓道方志以詔觀事道方慝以詔辟忌知地王巡守則王車(注道方志説四方所識久逺之事以告王觀博古所識若魯有大庭氏之庫殽之二陵方慝四方言語所忌也不辟其忌則其方以為苟于言語也知地俗博事也鄭司農云以詔辟忌不違其俗也曲禮君子行禮不求變俗魏氏校曰地氣有偏不能無慝天常生物解之西北多風防風獨活之屬足理風東南多痺魚鱉螺蜆之屬足治痺江湖多氣橘柚之屬足破氣嶺海多瘴㯽榔之屬足去瘴是矣王所至恐不習水土求物防患非若後世但求口腹玩好也)
    蕙田鄭注方慝為言語之忌莊渠魏氏以為食物之忌二説不同皆通
    又案以上巡狩車行之儀
周禮官校人凡將事四海山川則飾黄駒(注四海四方王巡守大山川則有殺駒以祈沈禮與玉人有宗祝以黄金前馬之禮疏謂王行過山設祭禮之然後山川地神土色黄故用黄駒也鄭氏諤曰若祭祀四海山川則必擇黄色之駒加文飾將事焉此皆校人之職或謂大宗伯以沈貍祭川澤祭祀之牲各放其色四海山川乃均用黄駒何耶以玉人之職攷之王巡守大山所用之璋不同然皆以王金勺前馬則知均用黄駒者海與山川為地黄者之中若夫用駒則以巡守四方駒有千里之足而行地莫如馬駒雖馬之小者禮以小為貴飾黄駒乃郊用犢之意)
冬官考工記玉人大璋中璋九寸邊璋七寸四寸厚寸黄金青金朱中鼻寸衡四寸有繅天子巡守宗祝以前馬(注射琰出者也杜子春云勺謂酒尊勺也鄭司農云鼻謂勺龍頭鼻也衡謂勺柄龍頭也元謂鼻勺流也凡流皆謂龍口也衡横也謂勺徑也三璋之勺形如圭瓉天子巡守有事山川則用灌焉於大山川則用大璋加文餅也于山川用中璋殺文飾也于小山川用邊璋半文飾也其祈沈馬宗祝亦執勺以先之禮王過大山川則太祝用事焉將有事四海山川則校人黄駒疏此經説王巡守出行山川禮敬之事三璋據為勺柄黄金以下據為勺頭山川地神故用黄駒林氏宗主禮者祝通神者)
 孔叢子巡守所經五岳四瀆皆有牲幣
    蕙田以上巡狩所經岳瀆
禮記義王巡守諸侯待于境
 白虎通徳王者巡守諸侯待于境何諸侯守蕃為職也故待于境
    蕙田案此條亦見孔叢子不複載
    又案以上巡狩諸侯待境
王制巡守至于岱宗柴而望祀山川(注柴祭告至也疏謂燔柴以祭上天告至祭天之後望祀山川所祭之天則蒼帝靈威仰方氏慤曰天之髙也故燔柴以上山川之逺故望而祀之皆告至神祗衆矣止以山川諸侯名山大川之在其地者其所山川大也天曰神地曰祗此以山川者其無所屈皆可謂神其無所别皆可謂祗也)
郊特天子四方先柴(周氏諝曰天子巡狩至于四嶽先柴以告天也)
禮器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于天(陳氏澔曰名猶大也升上也中猶成也謂巡守至于方嶽燔柴祭天告以諸侯成功也)
曲禮諸侯畛于鬼神曰有天王某甫(陳氏澔曰天子巡守而至諸侯之國必使祝史鬼神當祭者之祭以不親往故祝辭稱字曰某甫甫者丈夫美稱也方氏慤曰望秩之禮必于野故以畛言之畛田間道也祭于畛而謂之畛猶祭于郊而謂之郊也天子諸侯非其常葢有時矣故于是特言有焉)
周頌時邁巡狩告祭柴望
時邁其邦昊天其子之實右序有周薄言震之不震懐柔百神及河喬嶽王維明昭有周式序在位載戢干戈櫜弓我求懿徳于時王保之
 朱子集傅周制十有二年巡狩殷國柴望祭告諸侯畢朝此巡守朝㑹祭告樂歌
巡狩而祀四岳河海
於皇時周陟其髙山嶞山喬岳允猶翕河敷天之下裒時之對時周之命
 朱子集傅言美哉此周也其巡狩而登此山以柴望又道于河以周四岳凡以敷天之下莫不有於我故聚而朝之方岳之下以答其意耳(曹氏曰時邁為武王巡守之頌則般頌成王矣)
    蕙田以上巡狩柴望
周禮天官掌舍掌王之㑹同之舍設梐枑重設車宫轅門為壇壝宫棘門帷宫旌門無宫則共人門凡舍事則掌之
夏官土方王巡守則樹王舍(易氏祓曰樹植也立也王巡守則有四方之舍土方氏既為之土地相宅而知利害所在然後掌舍為之設梐枑再重為車宫轅門為壇壝宫棘門土方植立之焉)
    蕙田以上巡狩設舍
禮記王制諸侯(注覲見也禮疏覲見也謂見東方諸侯其見之案覲禮諸侯覲于天子為宫方三百步四門壇十有二尋四尺鄭注王巡守至于方嶽之下諸侯㑹之亦為此宫以見之是也覲禮云天乗龍大旂拜日于東門外反方明鄭注朝事儀曰天子冕而執鎮圭尺有二寸云帥諸侯朝日東郊所以教尊尊也退而朝諸侯由此二者言之已祀方明乃以㑹同之禮見諸侯也凡㑹同不協而盟盟時設方明於壇上乃以載辭告焉如覲禮鄭注所云既告至之後為宫加方明於壇天子宫東門外日反方明方明之後乃徹去方明鄭云由此二者言之已祀方明乃以㑹同之禮見諸侯二者謂覲禮經文日東門反祀方明朝事日東郊退而朝諸侯由此二者言之已祀方明乃以會同之禮見諸侯也今於覲禮未祀方明之前未有諸侯之事皇氏以為未祀方明之前已有諸侯非也其祀方明之後諸侯之時王升立于壇上南面諸公中階之前北面諸侯東階東西面諸伯西階西東諸子門東北面諸男門西北面王降階南面而見之三揖升壇使諸侯升公拜於上等侯伯中等子男下等諸侯訖若有不協更加方明壇上諸侯等俱北面右傅敦血以授歃者司盟主其職故司盟云掌盟約之載及其禮儀北面詔明神于時王立無文不可諸侯北面當於阼階西面此是見諸侯禮祀方明時祭天則燔柴天謂也與岱宗所用事别覲禮祭天燔柴天子之盟也祭地瘞謂王官之伯盟也祭山丘及祭川沈者是諸侯之盟也此是巡守諸侯之盟祭也故注云升沈必就祭者也就祭則是謂王巡守諸侯之盟祭也祭天柴謂祭日祭地瘞者祭月王巡守之盟其神主諸侯之盟其神主山川王官伯㑹諸侯而盟其神主月與今此王制所主岱宗柴者謂祭天告至覲禮注引王制王巡守至于岱宗柴是王巡守之盟其神主日又以柴為盟之所用不同告至與盟必非一事鄭意證巡守盟時有柴故引岱宗以證之其實别也覲禮云為宫即言加方明經文相連鄭注巡狩至于方嶽之下諸侯㑹之為此宫則亦有方明但文不具耳故巡守祭天燔柴祭地瘞埋皆是祭方明也故鄭於方明六玉下注云上宜以蒼璧下宜以黄琮不以者則上下之神非天地之至貴者以此言之明天子巡守之祭有方明也而皇氏諸侯來就王㑹有方王巡守諸侯無方明皇氏用之為説其義非也)
周禮秋官司儀九儀賔客擯相之禮以詔儀容辭令揖讓節將諸侯則令為壇三成宫旁一門(注合諸侯有事而㑹也王巡守殷國而同則其為宫亦如此與)詔王儀南鄉諸侯土揖庶姓時揖異姓天揖同姓及其擯之各以其禮公於上等侯伯中等子男下等其將幣亦如之其禮亦如之(王氏曰古者天子巡守諸侯入朝一皆為壇國門外加方明天子示之葢以為盟尸也此云合諸侯者謂大㑹同耳巡守之制亦如其㑹同㑹同為壇國門之外而巡守為壇方岳之下耳有事而㑹不協而盟此壇之所作也其制為壇三成覲禮云深四尺是也葢從下向上為深𤼵地一尺上有三成則總四尺矣宫旁一門覲禮所謂宫方三百步四門是也葢壝土為壇壇外為宫每旁一門四門馬氏端臨天子諸侯相見方岳之下築壇覲禮壇制同其壇外為土埒方三百步開四門壇方九十六尺髙四尺上為堂下三等謂之三成成每等髙一尺堂上司盟神位謂之方明諸侯之時據鄭注司儀覲禮諸侯上介各以其君之旂置于宫内以表立位之處乃詔王升壇訖諸侯皆就其旂而立其位鄭案明堂諸公中階之前北面東上諸侯阼階東西北上諸伯西階西東北上諸子門東北面西上諸男門西北東上王乃於壇上揖之以定其位其揖之節有三儀與王無親推手小下之與王婚姻之親者平推手揖之王同姓者推手舉之王既揖定其位諸侯進升壇奠玉又案司儀職及鄭注云公上等桓珪王陳擯者五人禮之侯伯中等信珪躬珪王陳擯者四人之子男於下等穀璧蒲璧王陳擯者三人諸侯各奠玉訖降拜成拜訖擯者乃延諸侯升堂授玉訖乃以璧琮享禮謂之將幣諸侯既朝見王訖乃退而自相與盟王官伯臨之其神主於月必因以祭之)
    蕙田巡守諸侯多與覲禮學者當互參之
    又案以上巡狩諸侯
 白虎通徳王者巡狩必舍諸侯祖廟何明尊無二上也故禮坊記曰君適其臣升自阼階不敢其室也禮曰天子諸侯必舍其祖廟王者一公以其屬守二公以其屬從
    蕙田案此禮不見于經亦有可疑姑存之
    又案以上巡狩諸侯祖廟
掌客掌四方賔客牢禮餼獻飲食等數與其政治王巡守殷國國君膳以牲犢百官百牲皆具従者三公上公禮卿侯伯之禮大夫子男之禮士眂諸侯之卿禮庶子壹眂其大夫之禮(注政治邦新殺禮之屬國君王所過之國君也犢繭栗之犢也以膳天子貴誠也牲孕天子不食也祭帝不用也凡賔客則皆角尺令者掌客令主國也百牲皆具言無有不具備之王巡守則殷同殷同殷國王巡守至于四嶽下當方諸侯或所在經過或至方岳下若殷國或在王城出畿外在諸侯之國所在之處皆設禮待王故巡守殷國並言也易氏祓曰牢禮即凡用牢之禮餼謂餼九牢之類獻謂禽獻之類飲食享燕膳食之類)
禮記郊特天子諸侯膳用犢貴誠之義也(陳氏澔曰犢未有牝牡情故云貴誠慤)
    蕙田以上巡狩諸侯致膳牲
王制百年者就見之(注就見老人之疏此謂到方岳下見諸侯後問百年者就見之若未至方岳道路上有百年者則王亦先見之)
祭義天子巡守諸侯待于竟天先見百年者(注問其國君百年所在而往見之)八十九十者東行西行者弗敢過西行東行者弗敢過欲言政者君就之可也(注弗敢過者謂道經之則見之疏此一節尚齒貴老之義八十九十者未滿百嵗不可一一就見若天子諸侯因其行次東行西行至八十九十者閭里之旁不敢過越而去必往就見之欲言政君之者謂八十九十之人雖不當道左右亦當共言論政教徃就之可也應氏鏞曰彼向東此向西彼西行趨東相違不相值然必駐行反迂謁而見之不敢超越經過也)蕙田以上巡狩老人
王制太師陳詩觀民風命市納賈以觀民所好惡志滛好辟(注陳詩謂采其詩而視之市典市者賈謂物貴賤厚薄也質則用物貴滛則侈物貴民之志滛邪其所好者不正之疏太師掌樂之官令各陳其國風之詩以觀君政善惡命典市之官進納物賈之書以觀民所好惡若民志滛邪則好邪僻之物由在上教之不正此以民俗知君上善惡也)
    蕙田以上巡狩觀察風俗
典禮考時定日同律禮樂制度衣服正之(注同隂律也疏典禮之官於周則太史考校四時十二月大小時有節氣早晚月有弦望晦朔考之使各當其節又正定甲乙之日隂管之同陽管之律玉帛之禮鐘鼓之樂及制度衣服各有等差當正之使正云同隂律者鄭以先儒以同為齊同此律故辨之太師云執同律以聴軍聲又典同注云同隂律不以陽律名官者因其先言耳)
    蕙田案陸氏釋文載王尚書註以同為齊孔疏因之康成以同為隂律二説不同頴達作禮記疏即與書疏異解似王說直捷
    又案以上巡狩考正制度
公元440年
山川神祗不舉者為不敬不敬者君削以地宗廟不順者為不孝不孝者君絀以爵變禮易樂者為不從不從者君流革制衣服者為畔畔者君討有功徳于民者加地進律(注舉猶宗也不順者謂若逆昭穆流放討誅律法也疏文二年秋八月丁卯大事太廟僖公逆祀左傅夏父弗忌宗伯曰吾見新大故鬼小先大後小順也于是僖公閔公之上是逆昭穆也陳氏澔曰律者爵命之等加地而進之所以示勸也)
    蕙田以上巡狩賞罰黜陟
南巡如東巡狩之禮西巡狩如南巡狩之禮北巡狩西巡狩之禮歸格于祖禰用特(注假至也特特牛也祖下及禰皆一牛)
 程子曰但止就祖廟共用一牛不如時祭各于其廟也(吕氏祖謙巡狩而歸苟民物有一不得其所其見祖廟愧心矣想先王歸格之時此心無愧對越在廟慰愜可知也陳氏澔曰假至也歸至京師即以特牛告至祖禰之廟)
    蕙田尚書但言祖禮兼言禰文有詳略其禮一也
 孔叢子巡守歸反舍于外次三日齋親告祖禰特命有司羣廟社稷及圻内名山大川而後聴朝
    蕙田以上巡狩告廟
公元前726年
 竹書紀年武王十五年初巡方岳誥于沬邑
 通鑑前編武王十有五年春巡狩方岳百神諸侯
書周官惟周王萬邦侯甸四征弗庭綏厥兆民六服羣辟罔不承徳歸于宗周
公元前1033年
 通鑑前編成王十有二年巡狩諸侯方岳因行黜陟之典
公元前653年
 竹書紀年成王十九年巡狩侯甸方岳召康公歸于宗周遂正百官豐侯
公元前544年
 康王十六年王南巡守九江廬山
 通典昭王徳衰南巡濟于漢船人惡之以膠船進王王御船至中流膠液船解王及祭公俱没于水而崩其右卒游靡長臂多力游得王周人諱之
 穆天子周穆王守滲澤得白狐元狢以濟河宗得驥温驪騄耳之駟西巡守樂而忘歸
    蕙田穆天子傅文荒誕未必紀實其事亦見史記本紀今存其略不詳
公元前820年
 竹書紀年宣王八年巡狩東都
 朱子車攻集傅周公成王洛邑東都以朝諸侯周室既衰久廢禮至宣王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復文武之境土車馬備器復㑹諸侯東都田獵選車徒焉故詩人此以美之
公元前801年
 春秋莊公二十一年左氏夏五月王巡虢守虢公為王宫于玤王與之酒泉鄭伯之享王也王以后鞶鑑與之公請器王予之爵鄭伯由是始惡于王王歸自虢
公元前632年
 春秋僖公二十有八年冬天王狩于河陽左氏傅是㑹也晉召王諸侯且使王狩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訓故書天王狩于河陽言非其地也且明徳
 史記本紀二十年晉文公召襄王襄王㑹之河陽踐土諸侯畢朝書諱曰天王狩于河陽
    蕙田周禮所載周巡狩之儀甚詳其他禮記王制見于各傅記者或兼夏殷巡狩之典然别無所考今統入周制
          右周巡狩之禮
 
 
 
 
 
 
 
 
 
 
 
 
 五禮通考卷一百七十八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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