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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礼通考 卷二百五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五禮通考卷二百五十二
           刑部尚書秦蕙田
  凶禮
   䘮禮
    蕙田周禮大宗伯凶禮邦國之憂其别有五而首云以䘮禮死亡葢惟送死可以大事先王禮吉而外莫詳于䘮凡五等之服疏衰之制輕重之宜變除之節皆本親疎貴賤進退損益之非從天降也非從地出人情而已儀禮䘮服士䘮既夕士虞諸篇皆元公手筆義理精㣲條縷明晰徐氏通考䘮禮最詳顧儀禮經文與諸經及子史相雜兹編吉嘉賔儀禮已全載于前特取䘮服以下四篇輯入凶禮以存十七篇本經儒先説有徐氏所未見者亦附録
公元前2027年
儀禮䘮服(鄭目録云天以下死而相䘮衣服年月親疎隆殺之禮不忍言死而言䘮䘮者棄亡之辭若全存居于彼焉已亡之耳在疏䘮服之制在成服之後則宜在士䘮始死之下今上者以其總包尊卑上下專據是以在此案禮運云昔者先王未有宫室食鳥獸之肉衣其羽皮此伏義之時也又云後聖作治絲麻以為布帛養生送死以事鬼神黄帝之時也易繫辭云古者䘮期無數黄帝九事章中是黄帝以前心䘮終身不變虞書百姓如䘮考妣三載四海遏密八音則是唐虞之日心䘮三年未有服制郊特牲云大古冠布齊則緇之鄭云三代改制白布冠質以為䘮冠唐虞上吉凶同服唯有白布衣白布冠而已䘮服記鄭氏注大古布衣後世聖人易之以為䘮服則謂夏禹以下三王世用唐虞白布白布衣為䘮服死者䘮生制服之者貌以表心服以表貌斬衰貌若苴齊衰貌若大功貌若止小功緦麻容貌可也哀有淺深故貌有此不同而布亦有精麤也案䘮服上下十有一章從斬至緦麻升數有異者斬有二有正有義為父以三升為正為君以三升半為義其冠同六升三年齊衰唯有正服四升七升繼母慈母雖是義以配父故與因母同是以略為有正而已杖期齊衰有正而已父在為母與為妻同正齊衰五升八升不杖齊衰期章有正有義二等正則五升八升義則六升九升齊衰三月章皆義服齊衰六升九升曽祖父該是正服正服合以小功以尊其祖不服小功而服齊衰本服同義服也殤大功有降有義為夫之昆弟長子殤是義餘皆降服降服衰七升十升義服九升冠十一升大功章有降有正義姑姊出適等是婦人為夫之族類為義自餘皆正衰冠如上釋也繐衰唯有義服四升半冠七升而已諸侯大夫天子同義服也殤小功有降有義婦人為夫之族類是義餘皆降服降衰冠十升義則衰冠同十二升小功亦有降有正有義如前釋緦麻亦有降有正有義皆如上陳但衰冠同十五升抽去半而已自斬至緦麻皆以升數升數少者在前升數多者在後要不得以此升數為叙者一則正義降升不得同在一章又繐衰四升半在大功之下小功之上鄭下注云在小功之上者欲審著縷之精麤若然䘮服章次雖以升數多少前後要取縷之精麤次第敖氏繼公曰此篇言諸侯以下男女所為䘮服五禮凶禮郝氏故曰易古者䘮期無數書云百姓如䘮考妣三年䘮唐虞已然至周乃有五服等衰哭踊之數如是篇所傳後人推廣之耳)
 子夏傳(疏傳者不知是誰人作人孔子弟子卜商子夏所為公羊傳是公羊高所為高是子夏弟子公羊傳有者何何曷為孰謂之等與此傳同師相習此傳子夏作不虛也其傳内更傳者是子夏引他舊傳以證已義儀禮十七篇不為傳獨䘮服作傳者䘮服篇總包天子以下五服差降六術精麤變除之數既繁出入正殤交互讀者不能悉解其義是以特為傳解敖氏繼公曰他篇之有記者多矣未有有傳者也有記而復有傳者唯此篇耳先儒以傳為子夏所作未必然今且以記明之漢藝文志禮經之記顔師古以為七十子後學者所記是也而此則不特釋經文而已亦有釋記文者焉則是作傳者又在於記者之後明矣今攷傳文其發明禮意者固多而其違悖經義者亦不少然則此傳亦豈必皆知禮者之所為乎而先儒乃歸之子夏過矣夫傳者之于經記固不盡釋之也苟不盡釋之則必間引其文而釋之也夫如是則其始也必自為一編而置於記後葢不敢與經記相雜也後之儒者見其為經記作傳而别居一處憚于尋求而欲從簡便分散傳文而移之于經記每條之下焉疑亦鄭康成為之)
 盛氏世佐曰此篇體例與他篇絶異他篇止據一禮而言此則總論尊卑貴賤親疎男女服制若今之律令然自斬衰以至緦麻服雖止于五而其中有正有降有義有從服有報服有名服又有生服有推而遠之者有引而進之者或加服以伸恩抑情伸義委曲詳盡廣大精微先賢特為傳中庸云期之䘮達乎大夫三年之䘮達乎天子諸侯以上旁期至于高曽祖父母父母長子之屬則貴賤而已子云哭泣之哀齊斬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孟子三年之䘮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于庶人三代共之䘮服安有貴賤之等哉所異者或絶或降耳其不絶不降則固無以異也傳文雖間有與經不合閎深簡淨經意居多相傳以為子夏所作良不誣敖氏以此傳並釋記文為疑是不足疑也記者所以補經之未備不必皆出于七十子後學子夏釋經而兼及之則記作于孔子以前明矣愚故曰記有與經並行周公之徒為之此類是也若其初本自為一編而後儒乃移之于經記每條之下則漢以前釋經之例類然如孔子之傳易左氏之傳春秋亦其徴也
    蕙田案郝京山服制斷自大夫以下天子諸侯缺焉非也盛説為是
䘮服(黄氏幹曰此乃古禮篇目前題䘮服後世編禮者所加既加新題復存古目者乃重古不敢輕變之意)
欽定義疏小宗伯吉凶五服以為王及公卿
 夫士之服不及庶人其與車旗宫室並言車旗宫室以爵為差故但由士而上也此篇庶人之服俱無異于士而寄公為所寄之君大夫士為其舊君且下同民則庶人當為一等明矣以服等之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也凡五等人等則天子也諸侯卿大夫也士也庶人也凡五等司徒三物之教總以明倫䘮服尤其大者特以與士略同故經但著庶人為其君之服而他不另出耳
斬衰苴絰絞帶繩纓菅屨者(注者者為下出也凡服上曰衰下曰裳麻在首在要皆曰絰絰之言實也明孝子忠實之心首絰緇布冠缺項要絰大帶又有絞帶革帶齊衰以下用布斬疏斬衰裳者謂斬三升以為衰裳不言裁割言者取痛甚之意雜記縣子三年之䘮如斬期之䘮如剡斬衰先言斬下疏衰後言齊者以斬衰先斬布後作疏衰先作之後齊之也云苴絰絞帶者以一苴目此三事苴麻為首要絰又以苴為杖苴麻絞帶云冠繩纓者以六升布為冠又屈一條繩為武垂下為纓冠在首退在帶下者以衰用布三升六升冠既加飾又齊衰冠纓用布則知此繩纓不用苴麻枲麻故退冠在下菅草也詩云白華菅兮鄭云白華已漚為菅濡韌中用也已下諸章並見年月唯此不言三年者以其䘮之痛極莫甚於斬故不言又下舉齊衰三年則此斬衰三年可知者者為下也者臣子為君父等所出玉藻天子以下大帶之制又有革帶大帶申束革帶佩玉及事佩之等今于要絰之外别有絞帶絞帶革帶可知案士䘮禮婦人之帶牡麻結本注婦人亦有首絰但言帶者記其異此齊衰婦人斬衰婦人亦有二苴絰絞帶以備䘮禮齊衰以下用布者即下齊衰章削杖布帶是也陸氏德明曰斬者不緝也縗以布為之長六寸四寸在心前縗之言摧也所以其中心摧朱子革帶是正帶以束衣者不專為佩而設大帶申束之耳申重也故謂之申楊氏復曰斬衰絞帶用麻齊衰絞帶用布大功以上絰有纓小功以下絰無纓也敖氏繼公苴絰杖者絰帶苴麻杖用絞帶所以束衣代革帶齊衰以下用冠布則此其用牡麻菅茅類也凡䘮服衰裳冠帶之屬皆因吉服易之首絰則不然葢古者未有䘮服之時但加此絰以表哀戚後世聖人因而不去且異其大小之制以為輕重斬衰卒哭以至練祥服有變除經皆不著之惟言初服䘮服之行于世其來久矣節文纎悉人所習見故經但舉大略以記之耳後放此張氏爾岐曰苴惡貌又黎黒色也註齊衰以下用布單指絞帶一事而言盛氏世佐衰裳絰帶冠纓六者皆以麻為之而立文各異則皆有義焉斬者取其痛甚苴者狀其麤惡與繩見其不織而成也不言可知也絰兼在首在要而言杖以為之亦䝉苴文者見其不削治也絞帶絞麻以象革帶所以束衣也要絰加于其外未成服散帶垂三日乃絞之絞帶要絰自别)
傳曰斬者何不緝也(疏此對下疏衰裳齊齊是緝此則不緝也敖氏繼公曰此釋經斬衰裳之文也不緝不齊之也其領袖亦有純)
苴絰者麻之有蕡者也苴絰大搹左本在下五分以為帶(注盈手曰搹搹扼也中人之扼圍九寸五分一為殺者象五服之數也疏爾雅云蕡枲實注云蕡麻子也以色言之謂之苴以實言之謂之蕡下言牡者對蕡為名言者對苴生稱也云苴絰大搹者先據首絰而言也雷氏以搹搤不言寸數則各從其人大小為搤非鄭義鄭注無問人之大小皆以九寸圍之為正若中人之跡尺二也云左本在下者本謂麻根此對為母右本在上語類絰帶之制朱子首絰大一只是拇指第二一圍腰絰較小絞帶又小于腰絰腰絰大帶兩頭長垂下絞帶革帶一頭有彄子以一頭串于中而束之敖氏繼公曰此釋苴絰之文也麻有蕡則老而麤惡故以斬衰之絰重服之絰以麻之有本者為之又有纓此絰左本而在下所以見其以本為纓也去五分一五分其絰之大而去其一也絰大帶小見輕重也閒傳曰男子重首婦人重帶絰帶大小義主男子郝氏敬曰詩云有蕡其實結實根榦粗駔故曰苴首絰以麻連根屈為兩股并絞以根居左向下左為陽向下為天以象父也母䘮反是張氏爾岐曰以麻根置左當耳上從額前遶項後復至左耳上以麻之末加麻根上綴束之也去首絰五分之一以為要絰之數首絰九寸要絰七寸二分也)
公元994年
齊衰之絰斬衰之帶也去五分以為大功之絰齊衰之帶也去五分以為小功之絰大功之帶也去五分以為緦麻之絰小功之帶也去五分以為帶(黄氏榦曰案本朝淳化五年贊善大夫胡旦奏議曰小記篇有絰帶差降之數斬衰葛帶齊衰初死麻之絰同故云絰俱七寸五分寸之一所以然者就苴絰九寸中五去一五分分之去一分故云七寸五分寸之一其帶又就葛絰七寸五分寸之一之中又五分去一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也齊衰既虞變之時又漸細降初䘮一等大功初死麻絰帶同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也其帶五分首絰去一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之中去其一分故餘有四寸一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也大功既虞變之時又漸細降初䘮一等小功初死麻絰同俱四寸一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其帶五分首絰五分去一四寸一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之中五分去其一分得三寸六百二十五分寸之四百二十九小功既虞變之時又降初䘮一等緦麻初死麻絰同其帶五分首絰去其一就三寸六百二十五分寸之四百二十九之中又五分去其一分故其餘有二寸三千一百二十五分寸之二千九百六十六分是緦麻以上變麻服之數也詔五服差降宜依所奏敖氏繼公曰傳主言斬衰絰帶此則連言之耳郝氏敬曰齊衰之絰以下五服皆有絞帶之制以補經文之未備齊衰之絰斬衰之帶謂母服首絰父服要絰凡首絰大于要絰母服降于父服五服皆有絰而要絰皆居首絰五分之四以為差分必以五服五等也帶即要絰以為帶即以為本服要絰也)
苴杖削杖桐也杖各齊其心皆下本(疏經唯云苴杖不出杖體所用故言苴杖下章直云削杖不辨木名故因釋之云削杖者桐也然為父所以杖竹者父者子之天竹圓亦象天外内有節象子為父亦有外内之痛又能貫四時不變子之為父哀痛亦經寒温而不改故用也為母杖桐者桐之言同内心同之于父外無節象家無二尊屈于父為之齊衰經時而有變又案變除削之使方者取母象于地故也此雖不言杖之粗細䘮服小記云絰殺五分去一杖大如絰鄭注云如要絰也如要絰者以杖從心已下與要絰同處云杖各齊其心者杖所以扶病從心起故杖之高下以心為斷也云下本本根也案士䘮禮下本注云順其性也敖氏繼公曰此主釋苴杖而并及削杖竹杖而謂之苴者以其不脩治故也削杖齊衰之杖也用桐木而又削之所以别于斬衰杜元凱曰員削之象竹是已小記曰杖大如絰則是二杖皆如其首絰之度矣各齊其心者謂其長短以當每人之心為節也皆者皆二杖也下本所以于吉杖下末曲禮曰獻杖者執末謂杖也)
欽定義疏杖縁扶病而設而遂因之以為節文故為
 為母有與桐之殊苴者不削削則去其皮而稍澤以是斬齊之差也吉杖之長不僅齊心其本在上刻鏤以為飾䘮杖短其度而又倒之亦去飾之意耳不著尺寸而曰齊心者人之長短不同苴絰大搹之意也疏引變除謂削之使方取母象于地此因削字而生其枝節桐竹既分矣何必又方之乎方之則不可以如絰之圍計矣注以下本為順其性亦未確夫吉杖豈必逆其性乎明乎吉凶之變而斬與齊又自有變則禮意得矣又案䘮服記注謂杖如要絰齊衰之杖僅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似太細矣且曰如則宜如其顯者當從敖説
杖者何爵也無爵而杖者何擔主也非主而杖者何輔病也童子何以不杖不能病也婦人何以不杖亦不能病也(注爵謂天子諸侯卿大夫士也無爵謂庶人也擔猶假也無爵者假之以杖尊其為主也非主謂衆子也以疏有爵之人必有德有德能為父母致病深故許其杖扶病雖無爵然以適子故假取有爵之杖為之䘮主衆子雖非為主子為父母致病是同亦輔病也童子不杖此庶童子案問云童當室則免而杖矣謂適子雜記云童子不杖不菲則直有衰裳絰帶而已婦人不杖亦謂童子婦人成人婦人正杖䘮大記云三日夫人五日大夫世婦杖諸經皆有婦人文明童子婦人䘮服小記云女子子在室父母主䘮者不杖則子一人鄭云女子子在室童子也無男昆弟使同姓攝主不杖則子一人杖謂長女也許嫁及二十而笄笄為成人成人正杖也是童女䘮主則亦杖矣雷氏以為婦人皆不杖小記婦人不為主而杖者惟著此一條明其餘不為主者皆不杖此説非也孔氏穎達曰若成人出嫁婦人為主皆杖故䘮大記三日夫人五日大夫世婦䘮服傳妻為夫杖小記云母長子杖是成人婦人皆杖也未嫁而稱婦人者以其將有適人之端故也敖氏繼公曰此因廣言用杖不用杖之義無爵者謂大夫以下其子之無爵者及庶人傳意為此杖初為有爵者居重䘮而設所以貴者其後乃生擔主輔病之義焉童子婦人皆謂非主者也故但以不能病而不杖然此章著妻妾女子子之服異者布總箭笄髽衰也是其絰杖之屬如男子矣妾與女子子非主也而亦杖則似與不能病而不杖之義異張氏爾岐曰疏禮記諸文説婦人杖者甚衆何言無杖愚意禮記雜出漢儒據此傳為正汪氏琬曰或問禮無爵者非擔主不杖然則庶人三年之䘮亦有不杖者與曰無之古人居䘮哭踊無筭水漿不入口者三日既殯食粥朝一溢米暮一溢如是無不病者故曰非擔主而杖為輔也夫安得有不杖者今人居䘮哭泣不哀飲食居處如故違禮也多矣而又逆億古人不能不亦悲夫或問婦人可以不杖乎曰婦人之不杖也傳謂其能病故假令哀毁而能病則聖人許之矣豈遂禁其以杖即位然則傳也䘮服小記也或言杖或言不杖者葢兩相發明也或又問婦人童女孔穎達之説亦可信乎曰不然也婦之言服服事其夫也非未嫁女子之稱盛氏世佐曰杖所以扶病也傳乃以爵釋之者見其自貴者始也四制三日授子杖五日大夫杖七日授士杖亦可見矣據疏所引禮記諸文則童子婦人俱有杖例傳杖者禮之正也所以然聖人不以成人之禮責稚弱也其有杖者變例傳言記言變吾見其相備而未見其相違異也婦人不言童子上文童女亦稱婦人下經云為庶孫丈夫婦人長殤是其徴矣此章著妻妾女子子之服異者布總箭笄髽衰耳其絰杖之屬皆與男子同指成人者言也此則謂其未成人者傳又曷嘗與經異哉)
絞帶繩帶也(疏王肅以為絞帶要絰焉鄭不言當依王義絞帶革帶要絰同在要一則無上下之差二則無粗可象雷氏云去要絰五分一為絞帶失其矣但絰帶至虞後變麻服絞帶虞後雖不言所變案公士衆臣為君服布帶又齊衰以下亦布帶則絞帶後變麻服布于義可也敖氏繼公曰此釋絞帶文經絞帶而傳以繩帶之者葢絞之則為繩矣絞者糾也先儒以此絞帶革帶則其博當二齊衰以下之布帶其博宜亦如之玉藻革帶二寸)
繩纓條屬右縫六升外畢鍛而勿灰衰三升(注屬猶著也通屈一條繩為武垂下為纓著之冠也布八十縷為升升字當為登登成也今之禮皆以登為升俗誤已行久矣雜記䘮冠條屬以别吉凶三年練冠條屬右縫小功以下左縫外畢冠前後屈而出縫于武也加疏鍛而勿灰者以冠為首節布倍衰裳用六升又以水濯勿用而已六升勿灰則七升以上故灰矣三升不言裳裳與衰同故舉衰以見裳為君義服三升不言舉正以包也又吉冠則纓武别材凶冠則纓武同材是以鄭云通屈一條繩為武謂將一條繩從額上約之至項後交兩廂各至耳于武綴之各垂于頥下結著之冠者武纓皆上屬著冠也云今之禮皆以登為升俗誤已行久矣者凡織絍之法皆縷縷相登上乃成繒布義强于升故從登也引雜記者證條屬䘮冠若吉冠則纓武異材三年練冠條屬者欲見條屬以至大祥衰杖大祥除䘮之際朝服縞冠當纓武異材從吉法也右縫大功以上哀重其冠三辟積鄉右為之從陰小功緦麻哀輕其冠亦三辟積鄉左為之從陽二者皆條屬從吉從凶不同外畢者冠廣二寸落項前後兩頭皆在武下鄉外出反屈之縫于武而為之兩頭縫畢鄉外故外畢曲禮厭冠不入公門鄭注厭猶伏也䘮冠厭伏五服同名由在武下出反屈之故得厭伏之名檀弓古者冠縮縫今也衡縫䘮冠之反吉非古也是吉冠則辟積無殺横縫亦兩頭皆在武上鄉内反屈而縫之不得厭伏之名敖氏繼公曰此主釋冠繩纓之文條屬右縫皆謂纓也條屬者以一條繩為纓而又屬干武右縫者以纓之上端縫綴于武之右邊也必右邊者辟絰之纓也其屬之内以下端鄉上而結于武之左邊以固其冠也齊衰大功布纓亦如之惟小功以下則纓在左而屬于雜記䘮冠條屬以别吉凶三年練冠條屬右縫小功以下是也六升以下乃因上文而并言冠之布與其制又因冠布而見衰布也畢謂縫冠于武而畢之也外畢者别于吉冠于武上之内縫合之凶冠于武上之外縫合之是其異也言鍛而勿灰者嫌當異于衣故以明之凡五服之布皆不加雜記曰加灰錫也則凶服可知矣衰三升者但以正服言之不及義服也記曰斬衰三升三升半是斬衰二等也郝氏敬曰樂記男女無别則亂升史記作亂登詩云椒聊之實蕃衍盈升一手所把曰升織布牽縷以一手一升一指間挾十縷四指四十縷往復則八十縷也)
菅屨菅菲外納(疏周公時謂之屨子夏時謂之菲外納䘮禮鄭注納收餘也王謂正向外編敖氏繼公曰此釋菅屨之文也菲者後世䘮屨之名故云然傳釋經文于此其下因言孝子居䘮之禮郝氏敬曰菲屝同草履一名不借以其惡賤曰菲納收也收其草緒向外外納猶冠之外畢張氏爾岐菅屨菅菲菅草為屨也外納謂編屨畢以其餘頭向外結之)
倚廬寢苫枕塊(疏居倚廬孝子所居門外東璧倚木為廬鄭注既夕云倚木為廬在中門外東方北户又䘮大記凡非適子者自未葬倚于隱者為廬注不欲人屬目葢廬于東南若然適子則廬於其北顯處為之以其適子當應接弔賔故不于隱者臣為君則亦居廬周禮宫正大䘮廬舍辨其親疎貴賤之居注親者貴者倚廬疎者賤者居堊室雜記朝廷卿大夫士居都邑士居堊室諸侯之臣為其君之禮案䘮大記婦人不居廬此經專據男子文云寢苫枕塊既夕文與此同彼注苫編槀塊堛也在中門外者哀親之在外苫者哀親之在草聶氏崇義初䘮居廬堊室子為父臣為君各依親疎貴賤之序案唐大歴年中有楊垂撰䘮服圖説形制堊室幕次序列次第設廬次于東廊下無廊于墻下北上凡起廬先以一木横于墻下去墻五尺卧于地為楣即立五椽于上斜倚東墉上以草苫葢之其南北面亦以草屏之向北開門一孝一廬門簾以縗布廬形如偏屋其間半席廬間苫凷其廬南為堊室以墼壘三面上至屋如于墻下即亦如偏屋以瓦覆西向户室施薦木枕南為大功幕次次中蒲席次南又為小功緦麻次施牀並西户諸侯始起廬門外便有小屏餘則否其為母與父同為繼母慈母不居廬居堊室繼母有子即隨子居廬為妻凖母其堊室幕次不必每人致之共處可也婦人次于西廊張氏爾岐曰居倚廬一段言居三年䘮大節自居倚廬不脱絰帶言未葬時事)
晝夜無時(疏哭有三無時始死未殯已前哭不絶聲一無時既已後卒哭祭已前阼階之下為朝夕哭在廬中思憶則哭二無時既練之後無朝夕哭惟有廬中十日五日思憶則哭三無時也卒哭之後未練之前惟有朝夕哭是一有時也張氏爾岐曰據疏則傳言晝夜無時謂未殯前哭不絶聲卒哭前哀至則哭也盛氏世佐曰此謂在廬中因思憶而哭也晝夜無時者哀甚不可為節也始死未殯以前哭不絶聲既練之後十日五日一哭于是晝夜無時少殺于未殯前而視既練後則戚矣張説誤是時亦有朝夕哭不言者以其不在廬也朝夕哭于殯宫無時之哭在次)
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注二十兩曰溢為米一升二十四分升之一疏䘮大記水漿不入口三日之後乃始食雖食猶節之使朝夕各一溢而已陸氏繼明王肅劉逵袁凖孔衍葛洪云滿手曰溢敖氏繼公曰溢未詳爾雅一手之盛謂之溢兩手謂之掬一升徐氏師曽曰溢一手所握也握容隘必有溢于外者故曰溢米郝氏敬曰溢搤通米盈握言食少也姜氏兆錫曰朝夕一溢王肅諸儒皆訓為滿手曰溢溢如字讀有盈溢之象其義最當而鄭注乃訓為二十兩曰溢則以水旁之溢而訓為金旁之鎰義既曲矣又以二十兩輕重權數而轉為一升又二十四分升之一大小量數是益之曲也)
寢不説絰帶(疏絰帶在衰裳之上而不脱衰裳在内不脫可知敖氏繼公曰䘮莫重于絰帶變除之時及有故則雖寢猶不敢脱明其頃刻不忘哀也盛氏世佐自居倚廬至此皆既殯後未葬已前事)
既虞翦屏柱楣寢有席食疏食水飲一哭一哭而已(注楣謂之梁柱楣所謂梁闇疏猶麤也三疏王制天子七月而葬諸侯五月而葬大夫士月而葬葬時送形而往迎魂而反乃至適寢之中舊殯之處為虞祭以安之檀弓葬日虞是也公羊天子九虞諸侯虞大夫五虞三虞傳言既虞謂九虞七虞五虞三虞之後改舊西鄉開户翦去户旁兩廂屏之餘草柱楣前梁謂之楣楣下兩頭䜿柱施梁乃夾户旁之屏也云寢有席者謂蒲席加于苫上也云蔬食者用粗疏米為飯而食之明不止一溢一溢而已當以足為度水飲者恐虞後飲漿酪之等故飲水而已一哭一哭而已者此當士虞禮卒哭之後卒哭者謂卒去廬中無時之哭惟有朝夕于阼階下有時之哭䘮服之中三無時哭外惟此卒哭之後未練之前一節之間是有時之哭注梁闇書傳䘮服四制高宗諒闇三年鄭注諒古作梁闇讀如鶉䳺之䳺闇謂廬也廬有梁者所謂柱楣也郝氏敬曰虞既葬始祭之名既虞則翦除倚廬屏蔽之草加柱楣下畧脩飾張氏爾岐曰既虞謂葬畢卒哭後)
既練舍外寢食菜果飯素食無時(注舍外寢中門外屋下壘墼為之不塗塈所謂堊室也素猶故也謂復平生時食斬衰不書受月天子諸侯卿大夫虞卒異數絰疏既練舍外寢者謂十三月七升男子除首而帶獨存婦人要帶而絰獨存又練布為冠著繩屨上舍外寢之中不復居廬也云無時者謂練後堊室之中或十日五日思憶則哭注云舍外寢中門外者練後不居舊廬還于廬處為屋但天子五門諸侯三門得有中門大夫惟有大門内門兩門而已中門中門外者案士䘮禮既夕外位惟在寢門外其東壁廬堊若然則以寢門中門内外皆有哭位其門在内外位故為中門非謂外門内門之中為中門也言屋下壘塹之者東壁之所舊本無屋而云屋下為之者兩下為屋謂之屋下對廬偏加東壁兩下謂之廬也云塗塈者謂翦屏而已泥塗塈飾也云所謂堊室者間傳云父母之䘮既虞翦屏期而小祥堊室彼練後居堊室即此外寢也云平生時食者此專據米飯而言也天子以下平常之食皆有牲牢魚腊練後始食菜果未得食肉飲酒何得平常時食古者名飯為食與公食大夫同音也凡䘮服所以哀哀有盛殺服乃隨哀以降殺故初服粗至葬後練後大祥後漸細加飾是以冠為受斬衰三升六升既葬後以其冠為受衰裳六升七升小祥又以其冠為受衰裳七升八升自餘齊衰以下受服時差可知然葬後有受服有不受服案下齊三月章及殤大功章皆無受正大功章即云三月受以小功衰即九月斬衰章及齊衰章應言受月不言鄭君特解之案雜記天子七月而葬九月卒哭諸侯五月而葬七月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卒哭三月而葬是月卒哭天子以下虞卒異數尊卑皆葬訖反日中而虞天子九虞諸侯虞大夫五虞虞訖即受服三虞卒哭受服必然者以其大夫以上卒哭在後月虞在前月日已多是以虞即受服不得卒哭士葬月卒哭與虞同月故受服卒哭後也今不言受月䘮服總包天子以下若言七月惟據天子若言五月惟據諸侯不該上下周公設經没去受服之文亦見上下合故敖氏繼公曰哭無時者既練又變而不朝夕哭惟哀至則哭而已此哭亦在次中張氏爾岐曰練十三月之祭此日以練布冠服故以名祭即小祥也)
    蕙田案凡哭之疏數皆隨其哀之盛殺以為節賈疏為哭有三無一有時之説已覺著跡敖氏分為三無時二有時盛氏又分為四變皆屬支離
    又案自居倚廬至此皆言三年䘮居處飲食哭泣節然亦其大略而巳䘮與其易也寧戚高子臯泣血三年未嘗見齒君子不以非也
父(疏周公設經上陳其服下列其人即此文父已下是為其人服上之服者也先陳父者此章恩義並設義由出故先言父也)
傳曰為父何以斬衰也父至尊也(疏天無二日無二尊父是一家之尊尊中至極故為之斬也敖氏繼公云何斬衰怪其重也凡傳之為服而發問有怪其重者有怪其輕者讀者宜以義求之郝氏敬曰父不言親人皆知父親而不知父尊知父尊而不知其為至尊一氣初化乾道資始雖母亦後之故曰至尊凡禮主敬而尚尊聖人為禮以義制人道所以别于禽獸此也故禮絶于事父尊之至也臣之事君資之而王氏志長三年之䘮達乎天子古今通義䘮服首斬而父為斬中之正考服制無尊差降之法自後士服大夫服之説父母之䘮以爵之貴賤降殺此後禮壞樂崩之論豈可訓哉䘮服周公之舊也)
欽定義疏雜記大夫為其父母兄弟之未為大夫者之
 䘮服士服士為其父母兄弟之為大夫者之䘮服士服大夫之適子服大夫之服大夫庶子大夫則為其父母大夫春秋襄十七年左氏齊晏桓子晏嬰麤縗斬苴絰帶杖菅屨食粥居倚廬寢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之禮也曰唯卿為大夫據此大夫䘮服有與士異者矣然中庸三年之䘮達乎天子父母之䘮無貴賤一也雜記云端䘮車無等孟子三年之䘮齊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達于庶人三代共之寧有大夫士之異等者乎如異等諸侯天子必更有異是逾薄也記傳所言其起諸世卿執政時而成周之本制與
諸侯天子(疏此文在父下君上以此天子不兼餘君君中最尊故特著文于上也)
傳曰天子至尊也(疏天子至尊同于父也郝氏敬曰此所謂資于事父以事之者王氏昭禹曰春官司服凡䘮為天王斬衰天王有父道故諸侯及諸臣服斬衰以王為天也若諸侯大夫自天其君則為王繐衰而已)
欽定義疏諸侯分封列國者其仕於王朝卿大夫
 士為天子服同經但言諸侯天子王朝卿大夫士為天子服斬衰則綂於下文一條内矣此另列諸侯天子者以諸侯天子皆君恐疑於不必如君臣之服故特著之也(胡氏安國諸侯為天子服斬衰禮當以所聞先後奔䘮也或謂萬國至衆封疆至重天王之䘮不得越境而奔而脩服于國禮乎康王之誥大保西方諸侯應門畢公東方諸侯應門右此奔成王之䘮者也安得以為脩服于國而可乎)
欽定義疏奔䘮正也而脩服於國者亦宜有之道有遠
 近期疏數不能六服羣辟而舉空其國也康王之誥諸侯適當朝覲而在京師者若聞䘮而奔者近畿或有之稍遠則固不能如是速也班氏固言之善矣白虎通曰天子崩遣使者諸侯諸侯悲哀慟怛莫不欲覩君父棺柩悲哀又為天子守藩不可頓空也故分為三部七月之間諸侯有在京師親共臣子之事者有號泣悲哀奔走道路者有居其國哭痛思慕竭盡所共以助䘮事者是臣下若䘮考妣之義也
 范氏祖禹曰君䘮三年古未之改漢文率情變禮雖欲自損以便人而不知使人入於異𩔖也自是以後民不知戴君之義而嗣君遂亦不為三年之服唐之人主鮮能謹於禮者故有公除而議昏亮陰舉樂父子之親固不可然如漢文之制志寧之議是亦有父子而無君臣為國家者必務漢文之薄制遵三代隆禮天下士大夫方䘮三年衆著君臣之義矣
公元1451年
 胡氏寅曰漢文節䘮紀固負萬世譏矣然遺詔所諭謂吏民太子嗣君吏民比而景帝冒用此文乃自短三年之制是不為君父服斬衰自景帝始也且天子所以不遂三年何謂哉謂妨政事耶謂費財用耶謂防攝政之人耶謂妨政事孰先於國家大憂費財用財用固所以行禮也謂防攝政之人則虞夏殷周未聞有攝政之人奪䘮君之國者揆之以禮稽之以事無一而可乃不法堯舜三代而以刻薄景帝為師何哉寥寥千載晉武行古制而尼于裴傅之邪説魏孝文天性仁厚以不疑雖不盡合禮文而哀戚之情溢于杖絰讀史者猶惻然感動想見為人
 劉氏攽曰漢文帝制此䘮服自己之後其未葬之前服斬衰漢諸自崩至葬有百餘日者未葬則服不除矣翟方進後母終既葬三十六日起視事以身備漢相不敢國家之制此其證也説者遂以日易月不通計葬之日皆大謬文帝詔既葬除重服大紅十五日小紅十四日七日所以即吉
 朱子漢文後三易服三十六日而除差賢於後世之自始遭䘮便計二十七日而除者然大者不正其為得失不過百步五十步之間耳孝宗高宗既葬白布衣冠視朝為甚盛之德足破千載之繆前世人君自不為服故不能復古當時有此機㑹儒臣禮官不能有所建明以為一代之制遂至君服上臣除於下因陋踵譌深可痛恨也
欽定義疏漢文遺詔史記漢書云已下服大紅十五
 日小紅十四日七日下者謂柩已下于壙始服大紅等服則三十六日在既葬之後甚明至魏武始令葬畢便除無所為三十六日之服者後又何代直以三十六日為除服之期而不論葬與否至唐明皇肅宗之䘮又降三十六日為二十七日短䘮雖自漢文而後代之屢變而愈短如此君(疏臣為之服此君内兼有諸侯大夫文在天子下)
傳曰君至尊也(注天子諸侯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疏案周禮載師家邑稍地小都任縣地大都任疆地天子卿大夫有地者若魯國季孫氏費邑叔孫氏有郈邑孟孫氏有郕邑晉國三家亦皆有韓趙魏之邑是諸侯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士無臣雖有地不得君稱故僕𨽻等為其䘮弔服加麻不服斬也敖氏繼公諸侯及公卿大夫士有臣者皆曰君此為之服者諸侯則其大夫士也公卿大夫士則貴臣也此亦主言士禮闗上下下放此)
欽定義疏下經士大夫臣節傳云君謂有地者也
 此注葢本此而言然古者遞相君臣則不必有地而後有臣矣疏謂士無臣亦本注説特牲私臣門東北面西上則士自有臣士䘮禮讀賵有主人之史以别於公史明乎主人之史之為私臣奔䘮天子諸侯卿大夫五士三皆言臣為君也凡士禮事私臣不少則士亦有臣明矣既委䞇為臣寧可不以君之服服之乎敖氏兼士言之于義為合又緦麻章為貴臣服緦大夫緦服則為之服者必士也士卑故為其臣緦不止弔服加麻而已曽是臣之服之也而僅弔服加麻云爾或疑疾病子路使門人為臣夫子曽為大夫致仕尚無臣則士似不應有臣曰大夫致仕而無臣者謂大夫之臣也若不大夫所自有之臣則固自若也子路葢以夫子大夫門人如原思輩曽為之臣矣今欲使曏之曽為臣者以臣行事而為夫子服三年之䘮以尊聖人而不知大夫之臣之視夫子祗為舊臣不可以現為臣禮施之此聖人所以深責之也若夫所自有之臣如室老之類則不不為大夫而遂無也
公元1489年
父為長子(注不言嫡子上下也亦言立嫡以長士疏言長子上下適子之號惟據大夫不通天子諸侯言太子則亦不通上下云亦言立嫡長者欲見適妻所生皆名適子第一子死則取適所生第二長者立之亦名長子若言適子惟據第一者若云長子通立嫡以長也敖氏繼公曰為之三年者異其為嫡加隆之也此嫡子也不云嫡而云長者明其嫡而又長故為之服此而不降之疏衰三年章放此後凡言嫡者亦皆兼長言經文互見之耳)
傳曰何以三年正體於上又乃將所傳重庶子不得長子三年不繼祖也(注此言為父後者然後長子三年重其當先祖之正體又以其將代已為宗廟主也庶子者為父後者之弟也言庶者遠别之也小記曰不繼祖與禰此但言祖不言禰容祖禰共廟父疏經云繼祖即是為祖後乃得為長子三年鄭云為後然後長子三年不同者周之道有適子適孫適孫猶同庶孫之例要適子死後乃立適孫乃得為長子三年是為父後者然後長子三年也兄得為父後者適子其弟則是庶子是為父後者之弟不得長子三年鄭據初而言其實祖父三世長子四世乃得三年鄭注小記言不繼祖禰長子不必五世者鄭前有馬融之等解為長子五世鄭以義推之己身繼祖與禰通已三世即得為長子長子四世不待五世此微破馬融之義也雖承重不得三年有四種一正體不得傳重適子廢疾不堪宗廟也二則傳重正體庶孫為後是也三則體而不正庶子為後是也四則正而不體立適為後是也)
 語録有問周制大宗之禮乃有立適之義立以為後故父為長子三年大宗之禮廢無立適之法而子各得以為後長子少子當為不異庶子不得長子三年不必然也父為長子三年者亦不可適庶子論也朱子宗子雖未能立然服制自當從古是亦愛禮存羊之意不可妄有改易也如漢時宗子法已廢然詔令猶存賜民當為後者一級是此禮意猶在也豈可宗法廢而衆子皆得為父後乎
 敖氏繼公曰祖謂别子也繼祖者大宗子也記曰别子為祖繼别為宗是也此云不繼祖者唯指大宗庶子而言若小記所謂不繼祖與禰者則兼言大宗小宗庶子也然經但云父長子傳記乃有庶子不繼祖禰不得長子三年之説亦似異於經殤小功章云大夫公之昆弟庶子之長殤公昆弟為其庶子服大夫同則為其適子服三年大夫同明矣公之昆弟不繼祖禰者也而其服乃若是則所謂庶子不得長子三年者其誤矣乎
 盛氏世佐曰子為父母三年父母子期服之正也為長子三年以其承祖之重而加隆焉爾尊祖敬宗義通上下也云正體于上者明其父之為適長也云又乃將所傳重也者明其子之亦為適長也重謂宗祀庶子不得祭即不得長子三年以其無重可傳庶子不為後者也云不繼祖者指其子而言也然則長子三年五宗得行之矣雖繼禰之宗亦得為長子三年者以身既繼禰即得主禰廟之祭是亦有傳重道故也小記所謂不繼祖與禰者亦謂庶子不繼禰而庶子長子不繼祖耳先儒考之弗審因謂適適相承必至四世得三年失其義矣經但云父長子而不别父之適庶故傳記發明之此傳記所以有功於經也
    蕙田尊祖敬宗繼祖之嫡尊祖也繼禰之嫡敬宗也小記實補經之未備非别有義也
為人後者(疏此出後大宗情本疏故設文次在長子之下也雷氏云此文當云為人後者為所後之父闕此五字者以其所後之父或早卒今所後其人不定後祖父或後曽高祖故闕之也敖氏繼公不言所後之父者義可知也禮大宗子死而無子族人乃以支子之後)
傳曰何以三年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敖氏繼公曰此釋經意也重謂宗廟之屬尊服斬衰郝氏敬曰傳問何以三年其與親生有間受重繼宗祀)
何如而可為之後同宗則可為之後(疏大宗子收聚族人同宗則不可謂同承别子之後一宗之内若别宗同姓不可以其收族故也敖氏繼公曰此言當以同宗為後自是以下又覆言為人後之義郝氏敬曰為後者必同宗為其初本一體也)
何如可以為人後支子可也(疏云支子也者其他適子當家自為宗小宗收斂五服之内亦不可闕則適子不得他故支子支子第二以下庶子不言子云支子若言庶子妾子之稱嫌謂妾子得後人適妻第二下子不得後人是以庶言支支者取支條之義不限妾子而已適子不得後人無後亦當有立後之義也敖氏繼公曰必支子者以其不繼祖禰也)
    蕙田案據此則可知繼禰者與繼祖同
所後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注若子者為所為後之親如親子也之疏死者祖父母為後者之曽祖父母妻即為後者母也妻之父母妻之昆弟妻之昆弟之子為後者為外祖父母及舅與内兄弟皆如親子為之著服也敖氏繼公曰言妻之昆弟以見從母言妻之昆弟之子以見從母昆弟也此于尊者惟言所後者之祖父母于親者惟言所後者之妻葢各舉其一以見餘服也至于其妻之父母以下乃傋言之者受重恩主所後而或畧于其妻黨也其妻黨之服且如是則所後者之親服可知經見為人後者如子之服僅止于父故傳為凡不見者言之又詳此傳言為人後者為所後祖父母服則是所後者死而其祖父若父或猶存于祖父若父猶存而子孫置後者以其為宗子故爾尊者已老使子孫代領宗事亦謂之宗子所謂宗子不孤者也非是無置後之義顧氏炎武曰此因為人後推言所後者有七等之親皆當如禮而為之服也所後之祖我之曽祖父母我之祖父母也妻我之母也妻之父母我之外祖父母也因妻而及故連言取便文也昆弟我之世叔父也昆弟之子我之從父昆弟也若及也若子我從父昆弟之子正義謂妻之昆弟妻之昆弟之子者非)
 盛氏世佐曰祖祖父母也唯言祖文省耳所後者之祖父母為後者當服齊衰三月所後者及所後者之父皆没則為曽祖父服斬曽祖母齊衰三年曽祖父在則為曽祖母服如父在為母父母為後者當服不杖期所後者已没則為祖父服斬祖母齊衰三年祖父在則為祖母服如父在為母為人後矣而傳乃陳為所後者之祖若父之服所以見為宗子而死雖祖若父猶存亦得置後也且容有生置後者也妻為後者當服齊衰杖期若所後者已没則為之齊衰三年妻之父母為後者當服小功於所後者之妻黨一父母則其他可知矣言此于本宗上文便也昆弟為後者當服不杖期所後者大宗子昆弟之子為後者當服大功若如也如子者謂為後者為此六等親服皆如所後者之親子也傳因為人後者之服連類及之以補經之未備而其言之詳畧亦各有義焉於正綂之親悉數之於旁親舉一昆弟以例夫與父同行者舉一昆弟之子以例夫與已同行者下此則畧而不言尊卑之差也六者之中本宗居其五外親居其一内外之辨也注疏及顧説互有得失故備論
    蕙田案盛氏説最為詳明
妻為夫(疏自此已下論婦人婦人卑于男子次之)
傳曰夫至尊也(疏妻者齊也言與夫齊也夫至尊雖是體敵齊等以其在家天父則天夫是其男尊女卑義故同之于君父敖氏繼公曰此亦主言士妻之禮以通上下婦人之為服者皆放此)
妾為君(疏妾賤于妻故次妻後張監本正誤妾為君為誤作謂)
    蕙田下傳云妾為君注謂夫為君雖士亦然疏士身不合名君妾與臣無異得稱夫為君
傳曰君至尊也(注妾謂夫為君者不得體之加尊之也雖士亦然疏内則云聘則為妻奔則為妾鄭注云妾之言接聞有禮而往焉以得接見君子是名妾之義但其並后匹嫡則國亡家絶之本故抑之别名為妾也既名為妾故不得名壻為夫故加其尊名名之為君也云雖士亦然者士身不合名君至于妾之尊夫與臣無異是以雖士妾得稱夫為君敖氏繼公曰妾與臣同故亦以所事者為君春秋傳曰男為人臣女為人妾)
女子子在室為父(注女子子子女也别于男子也言在室者闗已許嫁疏闗通也通已許嫁者女子子十五許嫁而笄與丈夫二十而冠同則同成人矣身既成人亦得為父服斬也雖許嫁成人及嫁要至二十乃嫁于夫家敖氏繼公女子猶言婦人也云女子子者見其有父母也在室在父之室也與不杖期章適人者對言郝氏敬曰男女稱子對父母為子也女子重稱子别于男子之為子也盛氏世佐女子子在室男子同未嫁無可降也此謂成人而未嫁者也其未成人者服同唯不杖為異小記云女子子在室父母主䘮者不杖則子一人然則未成人有男昆弟者皆不杖可知矣)
布總箭笄髽衰三年(注此妻妾女子子䘮服之異于男子者總束髪謂之總者既束其本又總其未箭笄篠也髽露紒也猶男子括髪斬衰括髪以麻則髽亦用麻也葢以麻自項而前交于額上却繞紒如著幓頭焉小記曰男子冠而婦人男子免而婦人髽凡服上曰衰下曰裳此但言衰不言婦人不殊裳衰如男子衰下如深衣深衣則衰無帶下又無衽疏上文絰至練有除者此三者並終三年乃除之案䘮服小記云婦人惡笄終䘮彼謂期服者帶與笄終䘮斬衰帶亦練而除笄亦終三年布總者只為出紒後垂為飾者而言以布總六升男子六升相對故也髽有二種案士䘮禮婦人髽于室注云始死婦人斬衰者去笄而纚將齊衰骨笄而纚今言髽者亦去笄纚而紒也齊衰以上至笄猶髽髽之異于括髪者既去纚而以髪為大紒如今婦人露紒其象也其用麻布亦如著幓頭然是婦人髽之制也二種一是未成服之髽即士䘮禮云者是也斬衰者用麻將齊衰者用布二者成服之後露紒之髽即此經注是也孔氏頴達曰髽者形有多種有麻有布有露紒也其形有異同謂之髽也婦人之髽有三其麻髽之形與括髪如一以對男子括髪時也斬衰括髪以麻則婦人于時髽亦用麻也男子括髪先去冠縰用麻婦人亦去笄縰用麻又知有布髽者案此云男子免對婦人髽男免既用布則婦人不容用麻也是男子為母免則婦人布髽也如有露紒髽者䘮服云布箭笄髽衰三年明知此服並以三年三年之内男不恒免則婦人不用布髽故知露紒也此三髽之殊是皇氏之説今考校以為正有二髽一是斬衰麻髽二是齊衰布髽皆名露紒必知然者以䘮服女子子在室為父箭笄髽衰是斬衰之髽用麻鄭注以為露紒齊衰用布亦謂之露紒髽也其義為男子則免為婦人則髽者以其義于男子則免婦人則髽獨以别男女而已非别有義也)
 方氏慤曰男子所以冐首者謂之冠婦人所以貫髪者謂之笄此特言其吉而已及凶而變焉男子則去冠而免婦人則去笄而髽也故曰男子免而婦人髽葢有冠則首服去冠則免故去冠以麻繞之謂之免有笄則髪立去笄則髽故去笄以麻繞之謂之髽若夫男子成服則亦有冠焉所謂厭冠是也婦人成服則亦有笄焉所謂惡笄是也然則䘮之或免或髽者豈有他哉特以辨男女之義而已
 黄氏幹曰自斬至緦成服布總其布之升數象男子冠數箭篠也以箭篠為笄也始死將斬衰婦人去笄至男子括髪著麻髽之時猶不笄今成服始用箭笄箭笄長尺婦人箭笄終䘮婦人有除無變也(敖氏繼公曰髽者露紒之名也此主言成服以後之禮然當髽者自小斂之時則然矣故士䘮禮卒斂婦人髽于室自此以至終䘮不變盛氏世佐曰髽與括髪免皆以麻若布繞額而露其髽髻名制同而名異所以别男女既夕丈夫䘮服四制云秃者不髽是髽又男女通稱男子括髪免皆因事而為之婦人則髽以終䘮婦人少變也括髪免者必去冠髽可以不去笄亦其異也)
傳曰總六升六寸箭笄長尺吉笄尺二寸(注總六升首飾象冠數長六寸謂出紒後所垂為飾也云疏云箭笄長尺吉笄尺二寸者此斬之笄用箭下女子子適人父母婦為舅姑惡笄以為榛木為笄則檀弓南宫縚之妻之姑之䘮云葢以為是也吉時大夫士與妻用象天諸侯后夫人用玉為笄今于䘮中唯有此箭笄二者若言寸數亦不過二等郝氏敬曰總止六寸取覆髽耳䘮笄比吉笄二寸于此詳者因明婦人斬衰首服所異于男子張氏爾岐曰總六升注云象冠數謂象斬衰冠之數餘服當亦各象其冠布之數長六寸註知其指紒後者以其束髪處人所不見無寸可言也)
子嫁反在父之室為父三年(注謂遭䘮後而出者始服齊衰朞出而虞則受以三年之䘮受既虞而出則小祥亦如之既除䘮而出則已凡女行于大夫以上曰嫁行于士庶人曰適人孔氏頴達曰女出嫁父母期若父母䘮未小祥而被夫遣歸小祥則隨兄弟三年之受既已絶夫族故其情更隆于父母也若父母䘮已小祥而女被遣其期服已除若反本也服須隨兄弟之節兄弟小祥之後無服變之節故女遂止也未練而反則期者謂先有䘮而為夫所出今未祥而夫命已反則夫家小祥而除是依期服也既練而反則之者還家已隨兄弟小祥三年之受而夫反命之則猶遂三年乃除隨兄弟故也敖氏繼公曰子女子子也承上經而言故但云子省文耳非經之正例也又云嫁則為女子子無嫌亦可以不必言女經于他處凡言子者皆謂男子言反在父之室明其見出于父存之時也著之者嫌與未嫁者異也此䘮父與未嫁者同則其為母以下亦如之可知經特于此發之也馬氏融曰為犯七出還在父母家王氏肅曰嫌已嫁而反與在室不同故明之)
欽定義疏女子必有所繫屬故未嫁天父既嫁天夫被
 出而反則天父女子被出之由如無惡疾乃命之不辰非其自取若夫淫佚不孝竊盜妒忌多言則孽由自作而父不以不肖之者父子主恩出于夫家義也歸于父家恩也恩義不相掩也康成䘮服小記而推言之以補此經之未備非謂此經專主遭䘮而出者也
    蕙田案此明女子子既嫁而反為父之服讀義疏可以知其大義註疏可以知其節文經㫖乃圓(盛氏世佐女子而降本宗之服婦人之義内夫家而外父母家也被出而歸仍與未嫁者同以其與夫絶族也此經所陳兼未遭䘮而出及遭䘮未練而出者言也言三年不言所服容遭䘮而出則其初䘮之服或不盡同于在室者也若其遭䘮出出復反變除之節則小記論之詳矣記云為父母䘮未練而出則三年既練而出則已未練而反則期既練而反則遂之)
士大夫衆臣為其君布帶繩屨(注士卿士也公卿大夫厭于天子諸侯故降其衆臣布帶繩屨貴臣得伸不奪其正臣典命大國立孤一人諸侯無公以孤為公降其衆布帶繩屨二事其餘服杖冠絰則如常也其布帶則與齊衰同其繩屨則與大功等也貴臣得伸依上文絞帶菅屨李氏心傳曰以傳考之疑士即卿傳寫誤也)
    蕙田李説未確(敖氏繼公曰此亦以其異故著之且明異者之止于是也公即所謂諸公也公卿大夫亦仕於諸侯者也其衆臣為之布帶繩屨降于為君之正服所以貴臣不敢與之同也葢此君之尊殺于國君故其臣之為服者得以貴賤也郝氏敬曰公士諸侯之士與大夫衆家臣各為其君斬衰三年加布帶與齊衰以下同屨麻繩不用菅與不杖期以下同葢爵貴者恩重盡服爵卑者恩殺服損也姜氏兆錫注疏誤本章緣臣有貴賤故服有隆殺經葢言衆臣貴臣比故帶屨與苴帶菅屨殊而傳因言其非貴臣比故雖服杖亦不與之俱即位耳若謂卿大夫厭于君而降之必無降衆臣而反不降貴臣之理若又謂其君卑衆臣即位尊即不即位則又豈君尊不為王侯厭而君卑獨為厭乎其誤甚矣盛氏世佐公士公家之士玉藻云公士擯是也大夫公卿言大夫衆臣私臣之賤者其君謂此二等之人之君也公士諸侯大夫衆臣君大夫二者亦斬衰三年而于其帶與屨少殺之者則以其疏且賤故也舊解誤今依郝正之)
    蕙田案郝得之盛氏依之是也
傳曰公卿大夫室老貴臣其餘皆衆臣也君謂有地者也衆臣不以即位近臣君服斯服矣繩屨繩菲也(注室老家相也士邑宰近臣閽寺之屬君嗣君也斯此也近臣從君䘮服無所降也繩菲今時不借地疏卿大夫或有地或無地衆臣為之皆有杖但無公卿大夫其君卑衆臣得以杖與嗣君即阼階下朝夕哭位若有地公卿大夫君尊衆臣雖杖不得嗣君同即哭位下君故也漢時繩菲不借者此凶屨不得從人借亦不得借人也敖氏繼公室老家臣長者也士凡士之為家臣者皆是也衆臣不以即位亦異于貴臣然則貴臣得以杖與子同即位者亦以其尊少貶故也經唯言公卿大夫爾而傳以有地者釋之則無地者其服不如是乎似失于固矣近臣君服斯服乃諸侯近臣君服者也傳言于此亦似非其類郝氏敬曰公卿諸侯卿大夫室老大夫家臣之長士大夫邑宰此皆貴臣得盡服餘皆衆臣布帶繩屨也有地謂諸侯社稷大夫有采衆臣布帶繩屨皆杖但不以即位異于貴臣即位近臣閽寺之屬恩禮又殺于衆臣無等唯視嗣君服服耳菲即屨也姜氏兆錫曰傳又言近臣者亦見賤非貴比但以近君從而為服耳若如疏義論理不足上下文義亦失矣盛氏世佐曰公卿大夫諸侯貴臣室老士大夫貴臣貴臣于其君恩深義重故其服一同于父而無所若其則不能無所殺矣公士諸侯衆臣也故其服諸侯大夫衆臣大夫服同有地者兼諸侯大夫言也衆臣不以即位見其異于貴臣不止于帶與屨也此唯謂諸侯衆臣耳若大夫衆臣則不檀弓云公之䘮諸達官之長杖䘮大記云君之䘮三日夫人五日既殯授大夫世婦四制三日授子杖五日大夫七日授士杖是諸侯貴臣衆臣同有杖而衆臣不以即位為異也大記又云大夫之䘮三日之朝既殯主人主婦室老皆杖孔疏云死後三日既殯之後乃杖應杖者三日悉杖也此于家臣之杖唯言室老不及其餘則大夫衆臣不杖明矣近臣亦謂諸侯親臣左右僕從皆是君嗣君君服斯服者從君而服不得有異也近臣卑于貴臣恩義亦淺而其服乃無所降者以其從君故不從衆臣之例也傳于衆臣之中又别出近臣一等亦補經所未備服問云君之母非夫人則羣臣無服近臣及僕驂乗從服君所服服也是近臣從服與羣臣異之事也)
    觀承案此傳與上經互相足也上以公之士與大夫衆臣為非貴臣故此傳謂公之卿大夫室老士皆貴臣也葢士仕於公家賤臣者在大夫之家則為貴臣如此解則經文士字與此傳中士一般但彼仕於公則衆臣此仕於大夫則即貴臣耳故當以公卿二字為句大夫室老士為句公卿公侯之卿即諸侯上大夫大夫室老士者大夫家相邑宰故以貴臣二字總承向來句讀似欠分明
          右斬衰三年
 
 
 
 
 
 
 
 
 
 
 
 
 
 
 
 五禮通考卷二百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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