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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谷集卷之二 第 x 页
壶谷集卷之二
书
书
壶谷集卷之二 第 28H 页

昌陵令柳范休。顿首上书于领府事相公閤下。伏惟初夏。閤下匀候对序康宁。自夫大义理。赖以如日星。所以区区慕诵。又有倍于前日者。岂不欲日侍几杖。薰炙光辉。以少受垆鞴之化。第以微贱之踪。频渎阍人。实有所猥越而不敢焉。则又不胜怅然。范休窃有私抱。不能终已。敢冒烦崇听。盖以王考慵窝公墓前之刻。幸得铭以不泐千古。幽明感遇。诚有殒结之愿。但谒铭后 貤赠。合有数行文字以识其后。先人在时。盖尝申乞蒙诺。而未及拜受。茹恨入地。今不肖孤苟因循不成其志。他日无以归报先人。閤下岂惜燕申一咳唾。以贻人家三世恨哉。伏乞閤下矜察而曲施之。使卒受嘉惠。仍书閤下今日盛衔。以辉耀片石。又大惠也。尺书替恳。并乞裁谅。不胜惶汗之至。
与丁海左(范祖○乙卯)
厚陵令柳范休。谨斋沐上书于海翁文丈閤下。伏惟献发。相公台体益膺难老。猥请碣铭。蒙赐留念。感激厚恩。铭在于心。先人积学不试。终于林野。不肖孤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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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东伯(弼秉○己未)
贞洞席上。伏瞻十年颜色。辞退不胜怅然。伏闻高节东入蓬莱。想望仙风。愿作刘安鸡犬而不得。则又一喟然耳。伏惟花辰。旬宣台体起居万安。转承棠车巡到高州。高即范休桑恋处。又恨九龙三浦之间。不能执鞭而周旋也。海翁一向康宁否。地近一舍。想有源源相从之乐。于山作蓬莱主人。于人作海左嘉客。此浮世一胜事。伏切叹羡。
答李参判(益运○乙卯)
昨承台慈手书问存。此古人事。甚盛甚盛。江郊之恩。风雨霜露。无非至教。窃想恐惧增益。以图报 圣意。伏闻有 庆辰恩典。感颂岂穷已耶。朱选区区诚不足以解句读。然急于究观 圣上编骘陶世之至意。敢奉留而卒业。第来教谓为儿子课读。使贤器早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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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具方伯(㢞○己未)
乃者进现时。猥蒙加待之礼。不知藐末何以得此。归后欲祗奉尺书。以致区区之感而不敢焉。乃蒙先赐手教。寄意勤挚。惶恐感激。不知为谢。伏审冬暖。旬宣台体。一向万安。范休依旧尸素。疮疣日生。虽欲逃遁以自便。而自家身却不由自家柰何。下教事固已闻之。亦已见其人而知其面矣。大抵悫实谨愿文识。亦自不易。然未尝从容对讨。叩发其所存。其浅深盖未可知。而窃伏念 朝家旁求之人。尽是自别。有未可轻易举剡。近与邑子辈。有一番之会。欲邀见是人。而适病时气。待其相对则已晚矣。盛问之下。聊诵梗槩。惟在细量审处之如何耳。悚惶悚惶。
上具方伯(庚申)
窃以迂拙无用。居官二年。实无毫分治绩。而蒙盛度仁恕。必欲收置使令之列。缴还既发之行。滥加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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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蔡承旨迩叔(弘远○甲寅)
伏惟穷律。大爷閤下匀体益难老。令履起居神相。 恩资一超。报塞愈难。窃计感惶兢惧益甚。然忠爱悃诚。自有家庭心法。惟率玆以往。前头庶几大有事在。令公天禀本好。饬行又高。浮扬丛里。不失沉静气象。以此基本。文之以礼乐。何事做不得。但瞷平日工夫。多向汎博上。不甚专意于经传。此区区所以屡进言者。在今诚难填补。然苟志之笃。亦岂无看书之隙。幸于卯申之暇。定省之馀。将论孟庸学等书。讨静著膝。熟读深究。得寸得尺。渐进于远大。庸继家声。庸副知旧期望。如何如何。因贺献愚。出于相爱之意。倘蒙不以人废言则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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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悠悠。居然三十年。会有今日矣。虽极天下之贺语。岂足为执事贺耶。吾侪几个命脉。举将自此迓续。又岂特为执事贺而已哉。此际得接傔人。说尽历历浩劫。使人陨涕。且承搬还旧第。身在 鸿恩汪濊中。感祝怆泣。又当何如也。每念一散如云。落落无从附问。自惟平日造化陶镕。岂意若是。脆质八十。极知意外。偶尔不死。得见今日。庶归报有辞矣。令亦去七岭不远。风霜髭发。想无几个不白者。此生再面。不可幸而得。此岂非不瞑之恨耶。自今晋涂当亨。图报益深。未知困衡增益。长得几格地步也。此尤欲闻者耳。
答李后山(宗洙○庚戌)
拜违教席。不知为几岁月。第切区区瞻仰。前秋伏承下札。如承面诲。第缘伊时心神都丧。方且汩没送柩。无暇裁书。遂稽谢至此。逋慢可诛。不审春和。道体起居若何。侍读之丧。系是全岭运气。天实为之。谓之何哉。千里相仗。一朝相失。独自敛木。哭送江上。世间宁有是耶。天椓此身。夺之师友。而又必使之遭此境界于客中。以重其痛厄。柰何柰何。今闻已入地中。万事已矣。师门未了事。皆是下执事诸先达之责。文集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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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后山,金川沙(宗德。○甲寅)
旱魃便一劫会。即今凉意苏人。伏惟佥道体起居。对序神卫。先生立祠疏议。春间诸章甫罢归后。议论更何如。伊时诸议。皆欲一问樊翁。而此翁才 启达申其禁令。问诸此翁。固无颔可之理。且伏念儒林事。未必谋之朝著。进退在 上。舆论在下。只当直前行之。以看事机之如何耳。况 邦禁无弛解之期。此举非因循之事乎。区区浅见如此。未知佥意下如何。便风回教所拱俟也。
与金川沙(丁巳)
范休窃有所禀。季父长孙载文早夭。季父在时。以八岁儿立载文后。及季父丧。以齐衰五月书服次哀。从兄丧。制承重服。又以儿名题主。今于季父练祥日。恐当制衰。以接从兄不尽之服。而或者以为幼稚儿。既不能持服。则名以接服。徒成虚文。此言近实。然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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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内舅金素岩(己酉)
梅雨成霖。千里慕仰。靡日不切。伏不审静养调体候康宁否。素履谷中软绿嫩红。政当其时。安能浩然归去。陪侍杖屦。谈书论道。以销落世间夙生之荤也。范休多年客苦。亲闻疏阔。公私应酬。殆无片时閒隙。书册亲近不得。身心收拾不上。分外冷宦。狼狈人不少。前得南兄书。谓昨冬作素岩数日游。充然有所得而归。闻来不胜健羡。而却恨其不提示伊时所讲讨一二绪馀。以警发俗累也。
上内舅
先人在时。随录古书格言切于需用者。千里寄儿。俾免罪过。今不复有此事矣。伏望时赐书教。随事训诲。俾有持循警发。如何如何。舜叟辈近作何工。知渠志尚甚好。果不肯专用光阴于功令否。每爱叔明妙年馆阁。无掀动气味。此岂易得。他日吾岭。可倚渠而为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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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下书疑义。迷劣何足与此。而每以此边说说与。思欲引置教诲之末。伏感至意。不敢自外。辄贡妄说以求教焉。窃以先生此书大意。盖以为读大学许多年。不晓格物之义。既得程先生格至也。格物而至于物则物理尽之说而后。始有定论。依此节度。实下格致工夫。积累既多矣。而遂乃参考于他经传记之言。反复證验于内外本末之间。则益知程训之为的当而不可易也云尔。然则他经传记(为古)内外本末(厓)反复證验(为也)如是看恐合本旨。今详来教。似作他经传记中。内外本末看了。此区区所信未及处。盖他经传记中固包了内外本末之义。然先生本意则直以或参以他经传记。或验于物理巨细为言。非谓就他经传记之中。参證内外本末之理也。如何如何。季父所论。恐说得停当。沙翁说大体甚好。但缴结上文引发下文云云。与夫以宾主之分。看作内外本末者。愚未信其必然。盖上文内外本末。是指身心性情一草一木之类。下文宾主之分。是指以吾心之知。穷事物之理。旨义各别。恐不可合作一说。以内与本作主而属之知。以外与末作宾而属之物。盖以心知为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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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内舅
焚黄仪节。两世同 恩。一堂行事。固合情礼。然既奉异庙。主事各异。则恐有一堂二主之嫌。年前三岘焚黄时。亦有此疑。禀定于季父。最尊位则前一日行事于别庙。以下位则当日行事于本庙。未可依此行之否。
答金雨皋(道行○辛酉)
范休走俗归来。伏闻霁爷先生遗集绣布。缘路惫成疾。既未能拜门承教。又未得趋奉毡墨。慕贤好德之彝。盖丧之尽矣。方且愧悚不自胜。乃伏蒙旷度不较。先赐手教。兼又赍惠两先生文集。惶恐感激。不知所以为谢。旱炎酷甚。不审静体一向神卫否。文集校刊极精致。况其一言一句。无非妙道精义之发。而登诸剞劂。垂惠后学。斯文之幸大矣。不胜钦叹。范休再被搆诬。几陷不测之地。幸赖 冲圣神明。解归田庐。始知世道之险可怕。而 圣人之德无微不及。感泣 恩渥。何以报万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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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玆法门衰败之日。岿然灵光。惟执事者在。而范休既不能思起命驾。面承法语。又不能拜书。以候起居。老益㬥弃。全丧好德之彝。诚可愧也。伏惟静养德履对序康宁。山林讲道之乐。想日益孤高矣。樗翁云亡。已三年于玆。而俛翁之丧。亦已一期。运值不佳。吾道渐孤。想海内惟执事者同此悲也。海上事。又是一番光鲜。斯文之厄。一至此哉。仰屋潜叹。柰何柰何。范休不学便衰。癃残欲尽。无一善状可闻于相爱间。静循初心。只有愧叹而已。仄闻学者云集。讲授不辍。此个声响。独在于门下。恨未得一致身于讲席之末。作听说之人也。南子皓文识趣操。殆诸友所未有。深贺门墙之下。得此贤朋友也。家豚辈猥有私恳。抱遗事走伏庑下。固知此等应酬。有妨于尊年养閒。而倘蒙垂念。不加斥外。则幽明受赐大矣。如何如何。自樗翁去后。耳边寂不闻法诲。倘蒙执事时寄一二绪馀以警昏惰。所拱俟也。
与李幼闻(重祖○癸亥)
先先生遗文剞劂有期。斯文幸甚。先辈凋零已尽。扫尘之役。至及于范休。为之俯仰怆喟。继之以惶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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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季周(访○丁未)
前后宠翰。稽谢许久。不敏之罪。无所逃矣。春事已阑。伏惟坐松桂读好书。所养日益崇深。松京一番壮游。又足以陶性灵而助文章。比之持被 禁中。抽身不得者。可谓仙官矣。健羡健羡。范休一味惫缀。惟得与致道丈日夜同处。庶几得卒昔日未究之业。此在家时积愿而不可得者。幸何可言。若又得执事鼎坐则尤是缺界胜事如何。中庸疑义。区区不足以与此。然问寡之下。敢不略贡愚见。盖上帝降衷。仁义礼智之理。浑然在中。是谓之性。仁义礼智之理。各有分派。各有条理。而莫非日用事物当行之路。是谓之道。所谓分派条理者。非指其性发为情后言之也。夫仁是爱之理。故率夫仁之性而如亲亲仁民爱物之道已具于此。义是宜之理。故率夫义之性而如贵贵长长贤贤之道。已具于此。礼是恭敬之理则凡日用恭敬之道。率此性而具焉。智是是非之理则凡日用是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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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稚春(㙖○丙寅)
两宵奉枕。一别无涯。送者之情。不能禁黯然之怀。而行者却浩然登道。如客归家。伫立瞻望。为之一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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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稚春
前者伏承两度书。一是岛中时。千里情缄。一是归田后第一消息。合并奉读。慰荷岂比寻常。秋意乍生。伏惟岩斋静居体气和适。看书玩理。所乐崇深。范休挈眷入深。吃尽无限辛楚。近才还巢。而身心全不收拾。乃知老废离索之害。有甚于少年时节。如执事之庄敬日彊。老而不衰者。想不知此也。心无出入说。辞理俱到。旨义圆活。仰认高明之见。已到通透洒落处。不胜叹仰。但范休与隐岭往复非心无出入之义。乃是论程先生不之东西只是中。不之彼此只是内之训。区区每于此。看得不透。春间窃问之隐岭。妄以为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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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稚春(丁卯)
节届花辰。伏惟斋居道体岂弟神相。敬斋箴集说刊事垂毕。诚为斯文之幸也。隐岭往复文字。承示奉读。令人如痒得搔。但非真在处所一定两款语。不能无讼冤之端。盖尝问之于隐岭曰。此心之静而存在。其体纯一。亦主一也。动而应事。其用专一。亦主一也。存在腔里。不走不作而处所一定。亦可谓主一欤云云。则便截去纯一专一两项语。孤行处所一定之说。而谓某也以处所一定之一。解主一之一。听者便皆骇而攻之。范休即竖降幡矣。今复提此而往复于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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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无悔(以复○壬申)
子夏门人小子章。程子说诸条。以朱先生之明。亦苦索而后通。则区区末学。何敢容喙。而辱问之下。亦不欲终默。略贡所闻以求斤教。盖此章本文。既以洒扫应对为末。集注又以诚意正心为本。则此本末字之皆以事言明矣。而程子第一条。亦以远大为本。近小为末。远大也近小也。又皆指事而言也。程先生何尝别说一义。以理为本以事为末哉。至其后四条则特以重言洒扫应对。亦必有形而上之理。以明夫末亦不可厌忽之意。其曰不可分本末为两段事者。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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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致道(埦)
丧祭毕日。入瞻函席已虚。出见孝子澌铄骨立。若不可支持。满腔之悲。隐然之忧。不觉一步九回也。不审哀履更何似。散稿誊出。何间颁送也。不胜纡郁。范休自失依归。每以㬥弃自家。累及师门是惧。虽不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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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致道(癸卯)
忽蒙耑使垂问。谨审侍奠哀体有相。慰感不容喻。先集中本久已卒手。承有各处分校之议。此意甚善。未知果已分送否。仍念范休以不肖无状。猥托门下。深被教育之恩。每谓百年在前。庶几从容薰炙。或免为小人之归。天不惠后学。一朝山颓。遗文已出。拊卷兴怆。不觉感涕交颐。惟有分寸跻攀。抖擞前业。不至累师门。是区区之志。欲望执事时赐警教。以振发愚蒙。是亦继志之一事如何。
与李致道(甲辰)
不亲有道久矣。鄙吝日生。尤悔日积。区区驰想。又有倍于平昔。伏惟读书玩理之工。日用践履之实。想日有精深者矣。道会目前事理。只得如此。不知末梢事果何如。然只当为其所当为。以听公议而已。日月悠邈。謦欬无凭。伥伥然无所归。只有源源过从。以收拾旧绪。庶几此个意思。不至消散。此个路径。不至荒废。为目下要务。而杜门汩没。骎骎作庸陋人柰何。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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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致道(乙巳)
南归属耳。伏闻执事者俨临月馀。对勘先师遗文。又有多少讲讨。顾无似远在千里外。及归执御已言旋矣。窃不胜怅然自失。意外伏奉辱书。满纸情诲。无异拜晤。此足以慰雁门之踦也。遗集家有贤子。既克绍绪业。又整顿文字。书与道俱传。斯文之幸莫大焉。如范休者亦庶几推寻质难。以卒前日未卒之业。而深恐因循淟汩而未有得也。幸有书必警。使之分寸跻攀而偕之大道。岂非所以体家庭遗意乎。
答李致道
一夜乌头之力。千里消散。犹有一线好德之彝。耿耿而不能泯。乃于乡书中。忽得华缄。谨审初夏。尊履神卫。庐江数日之乐。怅然兴想。甚恨其不能从后也。属玆主人好时。招呼多少好朋友。讲得一部好书。以续前日胜事。使一方风动。未知能留意否。范休远离病亲。私计极不便。自家又一味病悴。愦愦无所用意。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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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致道(戊申)
前度两书。迨今感玩。又此寄书。眷意益融如。甚矣执事之厚于人也。仍审初夏。静养德履一向崇深。幸益懋晚暮工夫。使先师遗绪不坠于地。千万望祝。范休离亲情私。去益辛苦。冬间移接坊外。盖为一时调病之计。前书中有微意可敬。谨已依教捲入泮中。但在泮在彼。一味荒怠。愧悚何言。近蒙 天恩旷绝。荣及泉涂。感激震越。不知所以为报也。诚者物之终始之义。季父以盛论为正。区区自此。不敢作别话耳。
与李致道
洛树蝉声。怀风政苦。伏惟静养益卫。范休家亲所被恩命。不敢不一行。然筋力难强。前者东岩合席之日。必有指一之教。行止赖而免悔吝矣。近日看得何书。讨得何义。所见想日就高明。践履想日见纯熟。执事乃能归卧湖山。办此一大事。范休绊身鸡肋。自作庸俗人。且羡且愧。不知所以为心也。执事去后或对册质疑。临事相商。有所惮而不敢放者。全赖子野氏。今又弃归。临歧怅然。久立如木偶人。去者岂知此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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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奉别。令人黯然。脱去樊笼。浩然归去。颐閒味道。体履益安。校理丈偶然一疾。遽尔不淑。系是运气。痛悼何言。高山之役。想已始手。财力从何办出。而落成可期何时。山高水深。遗躅宛然。新构改观。诸丈咸集。而范休独不能致身其间。以寓羹墙之慕。南望怅黯。第切驰神。率性之说。夹纸两教。不住披玩。庶几固滞之见。或有分寸之进。而尘坌满肚。见解愈塞。终始无一点通处。谨就来教。逐条贡愚。以俟斤正。
别纸
程子曰中者道之所由出。此语有病云云。
窃谓中者不偏不倚之名。盖喜怒哀乐未发之前。一性之理。浑然在中。无所偏倚。故以中名之。而其不偏不倚之理即是道。(道之体。亦可谓之道。)初非其中别有一物自作为道而从里出来也。吕氏所谓中者道之所由出。似若昧夫中与道一理之妙。故先生答之曰此语有病。又曰中即道也。若谓道出于中则道在中内。别为一物。先生之言。只是发明中与道本来非二之义。而未见以未发之中。为率性之道。而把作性之用也如何。(先生答吕氏本说。有曰大本言其体。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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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曰中即性也。此语极未安云云。
盖中便是性。但曰性曰中。旨义各别。太极全体。浑然在人。谓之性。此性未发。无所偏倚。谓之中。中者盖所以状此性之体段。而政与称天圆地方者相似。然则中不可直谓之性。方圆不可直谓之天地。此义盖至精至微。而吕氏中即性之说。未觑得此义。故程先生答之曰此语极未安。其下以方圆不可谓天地之说明之。先生本意盖只是发明中与性旨义各别之意。非以中为性之用也如何。吕氏之说无甚分别。故先生辨之。而高明之见。又因先生之言。分析却太甚。至以未发之中。为性之用。其所以状性之体段者。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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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兄之见。主未发为性。已发为道之论。
未发为性已发为道之论。是直县说。范休之见则盖以为未发之前。此道已具。不是已发之后。方始有此道也。
曰天命之性。未发之中。同是一性。又曰不偏之中。即是未发之性。盖以中为道之所由出。
以程先生答吕说槩之。诚若不可以中为性。又不可以中为道之所由出。而程子之训。旨义有在。若能觑得中与性得名各别之意。则虽以中为性。亦未为不可何者。子思既以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又以中为天下之大本。所谓大本。是性欤。抑性之用欤。朱先生释之曰大本者。天命之性。所谓天命之性者。是性之体欤。抑性之用欤。又能觑得道非中内别物之义。则虽以中为道之所由出。亦未为不可何者。子思既以中为天下之大本。所谓大本者。其非谓道之所由本欤。朱子释之曰天下之理。皆由此出。所谓天下之理皆由此出者。其非谓天下之道由此出欤。
中和之为体用。性道之为体用。所以为体用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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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道体用。以天理本然上言。中和体用。以人心动静上言。所以为言者。诚有不同。然其理则毕竟非两物矣。七情未发。浑然全具者。即是天命之性。七情既发。各中其节者。即是率性之道。若彼此非一性。前后非一道。则朱子何以谓大本者天命之性。达道者循性之谓也。要之为言虽异。性道则一。今高明每分而二之。至谓中体和用。犹可如此说。若主率性谓道之说而以体用看。则不得不以中与和皆谓之道。不害为性之用也。乃以第四节之体。当之以第一节之用。而天命之性。为体上之体。中节之和。为用下之用。通为四层。不免为两体两用二性二道。愚于此实未敢唯唯也。
朱子曰在性中。只谓之仁而不可谓父子兄弟之道。只谓之义而不可谓君臣朋友之道。
窃谓未发之时。一性浑然。无形象之可见。则只有个仁义礼智而已。曷尝有父子兄弟君臣朋友等名目之可寻哉。此朱先生所以有云云之训也。虽然天下万事之目。虽未尝各立于性中。而天下万事之理。实未尝不具于性中。是以朱先生尝论冲漠无眹。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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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礼智亲义序别。(止)不可杂施而并论云云。
仁义礼智。即亲义序别之理。来喻既言之。则体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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