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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x 页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书
书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41H 页

向登轩屏。沐三日之诲。鞭策起积岁颓惰。犹以前逶之日多。辞退倏忽。回首梅隐洞府清秋红树。祇增恋结之忱。静养体度。比益神啬。子舍尚在山寺攻业否。源祚离贵中十馀日。了却几处人事。中路滞雨。多有疏漏处。后诮非敢辞也。近幸庭信累承。千里离违。稍自宽怀。比日荆窦静寥。日一再过册子上响喨。依旧挠攘。只从缝罅里牵引去。愧悔无益而已。梅隐谷记文。向蒙赐览。语意俱到。适会于心。归来妄有所拟书寮。亦曾有序说。以不惬意。覆瓿之久矣。今又觅出呈上。非欲为文字荷评骘。平日知其病而欲去之未能者在是。幸垂一言之重。若箴铭若跋文。以警发懵莽。如鄙叙中末款语。千万翘𨀣。
别纸(朱书疑义)
第三卷答张钦夫。自谓天命惟人得之。(止。)人物之所同得而生者也。○天命固人与物之所同得。而初无丰啬厚薄。命既无人物之殊。故性亦无人物之间。朱子曰性字通人物而言。只为气禀所拘。不可道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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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氏惟明一心。○夫释氏之学。本乎心。有曰观心。有曰识心。有曰安心觅心。此莫非鉴中影象之见。而非吾儒所谓心也。然则彼不知心之体。而所谓明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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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字状性形道。○按南轩书曰中庸之中。是以中形道。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是以中状性。夫道就事上说。而无过不及者。在事之中也。性就心上说。而不偏不倚者。在心之中也。然则中字之义。似或有界分。而朱子以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合并说去者何欤。且中庸或问。以不偏不倚。属在中之中。无过不及。属中之之道。而此则合而言。下文又曰以此形道则为无过不及之中。前后分属不一。当以何者为定论欤。
在中之义。○对中之之道而言则在中之中。即所谓未发之中也。今曰此中字。非解未发之中。只看作在里面底义。则不过对外字而言。非中所以得名之义。且既言在中则在字反实而中字反虚。其下又答敬夫书曰即此在中之理。发见于外。中字下着得一理字。方有力。未知如何。
第四卷答吕伯恭书。自吾道无对。(止。)多藏病痛。○吾道之曰无对。以其不为异端邪说所污。若曰吾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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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仁义动静。○此书及上答敬夫书。以中仁属静。图说本注。以正义属静。前后分属不同何欤。退陶答李宏仲书曰图说以阴阳言。此以存心制事言。故不同。以阴阳言则中仁何以属动。正义何以属静也。又答李刚而书曰四者皆有体用。故又互相为体用。两说虽异。不害为同归。今以朱子书观之。阴阳体用动静宾主。分破说去。未尝有互相体用之义何欤。
无定本三字。乃陆学宗旨。○所谓无定本底道理。指何而言也。夫吾儒家学问。未尝无定本。亦未尝有定本。未尝无定本者。如中庸学问思辨尊德性道问学。大学格致诚正修齐治平。程子之言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此皆有一定不易之规模。未尝有定本者。如过者退之。不及者进之。因病之药救时之剂。其言虽殊。要其归趣。无有不同。此所以本末并举。体用相须。粹然一出于大中至正之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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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官无修业之益。○朱子在南康时。每叹久废讲学。与何镐书。亦言从仕之害所学。今曰只押文字。便是进德修业地头。不必编缀异闻。乃为修业。夫修业与进德。相须互资。不可偏废。而其下工节度则似有别。日用事为之间。随时省察。则政事狱讼。固不害为进德之地。修业则不然。必也书册义理。浇灌胸次。朋友警发。不绝耳边。今若以簿书批判。便为修业之事。则恐与子路所谓何必读书然后为学之意同。未知如何。
几字尽有警发。○几者动之微。乃人心善恶路头。公私邪正。固指心上说。废兴存亡。亦指心上说欤。心之私邪而国随以废亡。心之公正而国随以兴存。只此便是几。所谓一念之善。庆云景星。一念之恶。疾风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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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答何镐书。李先生教人。令于静中体认大本未发时气像。○夫才言体认。便是已发。朱子于杨氏体中之说。盖尝深非之。而独于此书及林择之书。有此说断然以相传旨诀言之何欤。
因良心发见。(止。)做工夫底本领。○夫敬是个通贯动静。此心未发之时。敬以存之。乃是本领工夫。若必待良心发见而始加提撕之工。则未发之前。当作何㨾工夫。持敬之说。恐不当专主已发。原本想别有说矣。公案之说。不可晓。讲学之道。自有次序。由程氏而求圣人。乃是真的路头。何可脱略阶级。一蹴而到圣域耶。默会诸心。以立其本。又近于释氏之见。若依此用工则九经三史。皆为剩语。浩浩茫茫。无可下手。与俗儒章句之学。所失均焉。朱子晚年。见门人多缪绕于文义。颇指示本体云。而亦未尝如此太快。未知如何。按学蔀通编。此书在乾道四年朱子三十九岁。此犹是未定之论欤。
存心居敬。○未有敬而心不存者。若以存心先于居敬。则是敬字不过功效之名。而不足为一心之主宰。何氏之说盖已失之于此。而以下文操存之说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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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连嵩卿天地之性。(止。)遽亡之理。○朱子以天地与我。分而言之。固直截明白。夫理在天地间。周流充塞。人有尽而理无尽。然人是个理之郛郭。人死则理无所寄寓。要之有人则有性。无人则无性。岂有我亡而我性独不亡之理乎。比如草木焉。春至则华开。春尽则华落。开而复落。落而复开。生生之理。本自如此。岂有花落贴地。尚有生理之不亡。又岂有今年之花。复作明年之花之理乎。释氏轮回因果之说正如此。而其徒之黠者。又别说玄妙道理。认知觉为性。不知理气之别。岂不谬哉。盖人死而精神不亡。故有祭祀之礼。而古人犹以为微妙难见。置之于冥漠之地。则矧乎天命之性。岂有我之独私。生而把持作用。死而不肯放舍。一番赋与于我。更无关于天地造化者哉。
答胡广仲钦夫未发之说。○众人无未发。非谓本无此理。但物欲交引。无复澄静之时。朱子说。已尽之矣。众人心志躁扰。顷刻之间。千头万绪。固无发未发之可论。而天下无纯动而无静者。虽众人岂无一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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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先致其知。(止。)疑若未安。○古人有小学之教。故先致知而后诚正。今人无小学之教。故先居敬而后致知。大意如此。而致知居敬。不可以先后论。岂有一番居敬既了。方下致知工夫。有若今日做此事。明日做某事。是甚道理。必也交须并进。存久自明。故程子曰未有致知而不在敬。未尝以先后言之。未知如何。
知之一字。正禅家顿悟之机。释儒之不同。正在于此。传习录曰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事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以此观之。此先致知而后格物。阳明之学。盖本于此。而又为先行后知之说。存养在先。顿悟在后。求心在先。见性在后。非徒先后无伦。而其所谓知者。只是虚影而已。朱子所谓未知已前。可以怠惰放肆。而必若一唯之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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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好学论与乐记之说。○夫性无不该。而其体则终是静底。故其本也真而静。人生而静天之性。皆以静言。性到得物。感而情生。始说下动字。则以静字形容天性之妙。似未为不可。论性答藁后曰。乐记以静言性可。广仲遂以静字形容天性则不可。言与形容。有何所指之各异。而可不可之旨。判于是欤。岂静虽性之体。而静不足以尽性之妙欤。
克己之目不及思。○朱子以为操守之法。自其可见者为之法。切近明白。易以持守。故不及思。按心经附注真西山曰勿者禁止之谓。以勿字当思字。程子以动箴诚之于思之思字。属之动。又与真氏之说。互相矛盾。恐当以朱子之说为正。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45L 页

参同契乃术家养生之方。火候抽添。语涉不经。而朱子取之。至备朋友讲论之书。只为道之全体。无所不包。通人大儒之所可兼取而旁通欤。一说曰长生久视之方。固非君子之所安。而当是时。中原之恢复无日。王室之偏安依旧。忠愤慷慨。窃自托于乔松偓佺之术。欲以此寄形宇内。以观究竟之如何。其志甚悲。而与注楚辞之意同。私窃以为此言得夫子言外之意。未知如何。
答严居厚强为之说。终非吾心之所安。○夫心之体。至虚至灵。如鉴空衡平。物之妍媸轻重。自不能逃焉。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46H 页

答潘叔度所论标准。明道曰学者忌先立标准。若循循不已。自有所至。○寻常疑之。以为学者所以学圣人。如射者之志于鹄。行者之志于止。希仰𨀣及。勉勉不已。其间但有次第阶级。不可躐等而径趋也。若以立标准为忌。则恐无所指泊。浮泛不济事。标准之义。或别有说欤。
答吕子约。叔度陷释。自博学力行。(止。)其弊至于如此。○博学力行。儒家两行下工之目。释氏则专欠讲学一段工夫。以此为事。何以反陷于释氏。盖学不可不博。而徒博不足以知道。知泥合水。不分真妄。反流于异端而不自知。所知既差。其行亦只是逼仄崎岖。故中庸博学之下。继以审问慎思明辨然后。终之以力行。此书所谓虚心平气。以求至理之所在者。即思辨之工。然则其弊只在只字上。初不以博学力行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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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答胡季随。彼中议论有三种病。一是高一是远一是烦碎。○高是过于知者。乐混沦而恶剖析。厌卑近而趋高妙。有妄意躐等悬空杜撰之失。烦碎是不及于知者。泥文义而守训诂为说。愈多而愈见纷挐。有支离穿凿脱杀不得之病。只是两种證形。欲矫此则反陷于彼。彼此胥失之矣。然远是个高之同證。未有高而不远者。何别说一种病根。
上壶谷柳公
年前一拜。觕免责沈之愧。而其后阙然无咫尺起居之礼。是岂或忽于恋德之诚而然哉。窃念古人之于先辈长德。必以质疑问业为事。不但以供洒扫谨寒暄为礼而已。如源祚之愚不肖。虽不足比拟于古人。而区区自托于门下则其意固在此而不在彼。盖有待焉。而因循汩没。学无寸进。其于无疑之可问。无书之可质何哉。虽然以是而终自阻于门下。又非私心之所敢安。玆敢略暴自讼之实。冀闻一言之诲。伏惟恕谅而幸教之。尝闻人之气质有粹驳。工夫有浅深。而教之之道。亦随而不同。有如良医用药。补泻寒温。各有攸宜。而其病根之所在。则又必待病者之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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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48H 页

上鹤栖柳公
险衅以来。拊念先契。益切慕仰之忱。而无缘面诉衷臆。时夤往来便人。扣问年来起居状。庸以自慰。意外就勘。虽即安帖。伏想悚惶则深。未知何间返旆。而千里撼顿馀。令体动止连享万重。源祚顽不死灭。他尚何言。而属此岁暮。只切崩霣之痛。重以身疴猖獗。药饵为命。旧茫新昧。便成一儱侗样子。辜负遗训。尤深悲蹙。先人遗稿。今方蒐写。平日知契如下执事。宜多有往还书尺。或诗文投赠。而在于草稿者。皆不肖省事以后誊置者也。其前则无一存者。贵箧中如有一二纸或保于断烂之馀。幸使年少辈搜出以送否。又欲草成家状。而往在 先朝。以泮儒屡承 知奖。或得于家间承闻。而伊时事。亲见而详知。亦无如令丈。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48L 页

上鹤栖柳公
先人墓碣。向造轩屏时。敢有所仰禀。而乃蒙过加谦挹。弗欲以秉笔自居。私心抑郁。祇恨诚孝浅薄。不能感动崇听也。源祚愚无识知。尚记先人在世时。心契之托。无如下执事。同周旋之久。知先人际遇本末。亦无如下执事。虽使真有立言君子。为一世宗匠者。犹不敢舍而他求。矧伏惟令丈词林老成。裒然为吾党之灵光。凡系文字。亦不宜一向靳许。乃于先人事。岂忍恝然而无情哉。玆敢更申前恳。伏望特赐悯恤。不终挥斥。则幽明之感。当复如何。家状玆修上。惟冀裁削。留俟日后面禀。
上云谷李公
先曾考秉义守正。坎壈而终。一世之所共称道。先君子尝草定家状。而墓道之文。尚未有托。盖郑重而有待也。今于风树数十年之后。每一奉阅。涕泪被面。不肖欲仰体遗志。亟图显刻。向于在京拜谒时。已微达此意。倘蒙记有否。敢以文字事。仰请于大耋之年。固知其万万悚仄。而窃伏念今日岭中。为吾先人执友。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49H 页

上寿静斋柳公
积营而晋。若将罗列而请益。而竟未免草草辞归。不足以慰此倾向。日𨀣来使。或冀德音之更承。及拜手教。始审间遭令子妇惨戚。执书惊愕。不知何辞以仰慰也。年来逆境荐叠。虽理遣有方。而悲疚中体力。难保无受损。区区溯虑。不敢以纸面之承安而少弛也。源祚自贵边归后。因苦不健。浃月废栉。良可悯叹。谬教文字。非敢忘也。实未暇焉。今于俯索。不胜窘悚。玆以副急书呈。素不娴于此等事。全不成体裁。且于丁丈本叙引證处。或不无碍人眼否。惟一览而去之。为后生藏拙。亦一道也。小额亦依教。而病里手木。尤不中用。从后更当得善本。重写以纳耳。
答一叟李公(元龟)
客夏数旬陪诲。所以启发蒙蔽者多矣。或冀更奉锤拂。以卒承嘉惠而不可得焉。则辄怅然自失。又怃然自愧。意外贤器远访。俯赐长笺。兼以册子投示。意寄勤缛。责勉备至。擎玩百回。不敢释手。自以无似。妄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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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晶山权公
数十年前泮邸陪游。想或记有否。今春趋参 贺班。伏睹 恩擢命下。怆感之忱。尤别于他人。而客里挠剧。未及奉咫尺修贺仪。及其归乡也。又伏闻再度封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0H 页

答定斋柳公
在耽罗时。伏蒙远赐手札。重溟千里。恍若咫尺轩几。而侦便未易。迄今稽谢。甥君来又口致存讯。寄意郑重。不敏之咎。尤无以自逃。伏惟霜寒。静养令体候连护万卫。子舍诗礼。进就何如。居閒日久。从学益众。后生中果有可以担夯者否。区区所愿闻。而世累缠掣。祇切翘仰。源祚险地生还。知荷 王灵。而还山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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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定斋柳公
颠倒风埃。轩屏日邈。瞻望德义。倍切倾仰之忱。伏惟新春。令体候味道冲裕。茂膺康泰。子舍诗礼。日有将就。承学诸公。亦有可合陶甄者否。区区所愿闻。而西南落落。尤无以奉下风而袭馀光。时一悼叹而已。源祚屡叨郡寄。非不荣感。而正当桑榆填补之辰。又此簿墨之埋头。米盐之为事。欲以民社为学则做说殊涂。欲效松桂读书则动静异境。所以为一日之责者。不过抄十坊之儒。行三月之讲。存问高年。搜礼孝顺。使遐土贸俗。知饮啄之外。亦有事在。而雨露雪霜。反有偏胜之诮。姑且任之。俟春和拟入香山。登铁瓮循江上。下望辽蓟之墟。方羊而归。庶不虚作此行。恨不值徒御莅楚山之日。追踵衡岳古事。并效其政令教条也。邻比疆辅如张木川。亦已千古。赋归之日。无与相仗。近又承柳京老噩音。文学人器。埋没可惜。俱系吾党运气奈何。先人文字。间已留意否。顾此绊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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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定斋柳公
囚舌南下。已愧古人举幡之义。而严程之改而湖也。晚始承闻。又未能延候于道左。惊懊怅恨。至今弸结于中。定力有素。履险若坦。伏惟在途慎重。到配后气力何似。智岛距邑几许海几里。瘴霾蒸湿。虫蛇蝇蚋。暑节尤甚。不伏之祟。少壮犹然。况笃老乎。编茅网索。板扉面墙。在在蜗壳。居停僦屋。不至甚隘。而烹饪寝处之节。起居扶护之力。亦稍有赖否。伏想心定则神安。外至生受。自不能妨吾之节摄。然髭发胜昔。犹是程先生六十以前事。区区忧虑。何敢恃此而自弛也。胤友想留侍。而族中如仲举兄。或已先归否。儒疏闻已伏閤。次第退散。而向后事僻居聋聩。姑未详的。源祚还山后。疾病忧冗。无所用心。间与乡里老宿。设讲会于晴桧两院。五六日而罢。归即依旧颓慵。苦无警策扶竖之益。有何足仰闻耶。远既不可以躬。方拟替伻探候。而适有乡内诸友因便致讯。玆兼附上耳。馀伏祝万加节慎。以副远悰。
上定斋柳公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1L 页

上定斋柳公
淟涊尘𡏖中四五朔。几何不随物变迁。每自点检。悔吝交中。祇恨轩屏之隔远。无以觌德承砭。归来依旧挠攘。倍劳瞻仰。春寒尚峭。伏惟颐养冲和。体力万康。寝啖酬接无减常度否。区区慰祝。源祚望外升资。揆分兢蹙。惟以本生移 赠。获伸情私。为殁身之感耳。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2H 页

上定斋柳公
臣民无禄。 慈徽遽閟。恸廓之情。无异于甲午 大恤。奉读下教。不觉涕泪被面。甥君来细扣迩来起居状。移次枕涧。陪侍圆满。粗慰恋德之忱。而信后多日。更惟静养道体万康。子舍所慎。渐向坦道。源祚奔问之行。将以日间启程。分义非曰不然。而但恐一入都门。依旧是循俗伎俩。点检愧惧。非直为栖屑撼顿之苦而已柰何。新亭已就。泉石增贲。愚岩奇胜。曾所足蹑。恨不能陪奉杖屦。周旋于笭箵之列也。况闻言志有什。而未及奉玩。尤切耿耿。如蒙早晚投示。谨当冒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2L 页

上赵相国(寅永○辛丑)
晋膺元辅。副朝野颙望之情。旋伏闻有上章请解之举。区区下怀。一贺一怅。以未得其详为郁也。冬候渐深。伏惟燮理有暇。鼎炉节摄。一享万安。木道阻梗。不能以时承候。祇伏切瞻仰祷祝之忱。源祚入秋以来。长患不伏之祟。而为吏不职。潦飓召灾。大陆同丰之岁。独当比近所无之歉荒。民情遑汲。日夕忧悯。其所拯救。敢不殚竭。而但恐鸠谷没策。处事昧方。终贻 朝家之忧柰何。请赈姑不敢遽议。而请粟一款。抄户计谷。实无继麦排巡之资。不得已仰烦陈请耳。数件事转领教意。只以两岛许耕事修报。此系岛民久远资活。如蒙许施则万幸。至于凉竹。事势果难设禁。而细量本岛民势。毕竟无以聊生。实非小忧也柰何。闻以江陵事。至登民状。事非擅便。意在矫救。而一二更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3H 页

上赵相国
春间伏承手书下答。绝海荒陬。荣光远被。拜领庄诵。如奉拱璧。夏序将半。伏惟燮理有相。匀体气候一向万安。阻违门屏。倏过周岁。向风引领。不任慕仰。源祚廪食粗遣。知荷曲庇。而船粟沉失。赈事狼狈。推移涂抹。才已了勘。虽幸捐瘠之不多。尚患殿屎之未苏。灾馀还督。又将尽萃于穷民身上。正所谓丰年之忧。甚于荒岁也。叹悯何达。两岛事。牧场之属于该寺。事理固当。而岛俗异于内地。故当初论报时。收税之规。未及质定。只依场田例为言。民皆诺诺矣。及见许耕关辞。妄生疑虑。皆不愿耕。众民之言以为本州原田。初无 王税。牧场犯耕处。虽有收税公下之例。而亦不过随起随税。石斗而聚升合。故民不为冤。今若以两岛之税。句管于该寺。则一番定式。陈起无别。年久弊生。京监必来。此路一开。将并与场田而增税。贪目前之利。启来头之害。初不如不耕之为愈云。始既从民愿而论报。终难咈民情而强劝。事势两难。姑为仍置。三年后事。非今日居官者之所可预知。而刱事之初。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3L 页

答赵相国
七月下书。拜领镌感。恍若陪侍门屏。居然秋序渐高。伏惟燮理有相。鼎炉万康。岁回周甲。益膺遐筹。区区攒贺。非敢后人。而邈在海外。晚始闻知。弧辰已过。尚未伸咫尺之仪。平日受知于门下。虽不在于投书献启之列。而情礼亏欠。歉悚久愈未已。源祚道 启论列。理宜谴罢。而伏蒙曲赐宽恕。只承缄推之 命。罪重罚轻。感祝靡措。第以本事言之。前后文报。自以为例有实据。言无毫爽。而毕竟不见信于上司。勒成内洋之案。直用漕邑之规。自顾貌样。无异代人受责。实无抗颜莅民之望。而前勘姑未出场。蹲冒势出不已。今才呈状乞遆。而越海迟淹。若渐致风高。则此又性命关头。公私悯郁。无以容喻。伏望速即裁处。以卒终始之泽焉。耽罗志来时承丰恩大监教。果即蒐辑。而考据未广。删补未精。不敢遽付剞劂。只以一草本呈上。倘或及览。俯赐斤教。则还朝时更当缮写一本。纳于记室也。
上金相国(弘根)
晋膺瓯卜。快副舆望。如有用我而将奚先。其必有素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4H 页

上郑相国(元容)
重膺瓯卜。副朝野加额之望。而适值诸道民扰之时。宸心忧惕。庙谟繁殷。又伏闻陈奏有事于上国。迁奉卜吉于 仙园。屏伏田庐。无路趋造。不禁恋结之忱。而平日知遇于门下。亦无以更承颜色。尤切慕仰。伏惟春和。鼎席节宣体力万康。子舍台监夙夜赴公。侍欢珍重。区区攒祝。源祚山居饮啄。私分粗幸。而桑榆填补。多负初心。近又以民邑事。江湖之忧。不下于在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4L 页

与权校理景羲
西寒日紧。行李良苦。伏问体上在途连卫。都门失握。至今恨恨。拟于路左迎叙。贱疾中寒。末由蠢动。瞻望行尘。第劳翘怅。此县小吏。闻以支候事出去。故玆替书告别。君今行矣。生长偏邦。得一聘上国。目见礼乐文物之盛。固男儿快事。然吾辈生晚。今虽欲为延陵季子。已不可得矣。倘于觇国之馀。获接中州士大夫。复有昔时衣冠之遗。试与之感慨古今。商确名理。庶不虚为一行矣。待星轺归日。或可传示一通。使穷山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5H 页

上权相国(敦仁)
保釐东郊。旋膺瓯卜。出入毕召。舆情颙仰。区区欣耸。不在于百僚之后。而留滞海外。不即寘身东閤。咫尺伸贺。亦已后时。伏惟造膝吁谟。何以副 侧席之勤而慰加额之切也。瞻望台躔。第劳恋结。岁色倏改。春寒尚恻。燮理有暇。匀体气候益飨康卫。源祚荏苒蹲冒。今已三载。以公以私。迄可言递。而辞题姑未回舶。归心转益如矢。其间如已蒙许则幸甚。而不然则悯其情而遂其愿。俾得乘和渡险。归伏故山。不得不仰藉陶甄之力。伏望曲赐周章。以卒平日知奖之眷。千万所拱而俟也。前状略有情势。此果难冒之一端。而其实则不伏关性命。久据防廉隅。伏想俯谅也。
上赵相国(斗淳)
平日知遇。在未赐颜之前。怀刺相门而曰亲己乎。则是薛公客也。閤下何取焉。月前辞退也。閤下曰时以书替面。面之未易。毋或有感于隐侯诗语耶。閤下方释负就閒。在江榭之日多。不能策一秃尾陪宴于图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5L 页

上徐方伯(箕淳)
夤公一拜。尚记数十年前山楼面目。自幸免为卿自善忘之人也。续闻棠车南下。欣耸倍切。而无由面谒。第劳翘首。伏惟新莅。旬宣体度万卫。揽辔澄清。风声已播。尤庸仰贺。下官为吏不职。独贻民饥。船粟臭载。又添悚隘。此际再承关辞。论责备至。处事昧方。固当缩伏俟勘之不暇。而第念越海千里之地。平昔半面之雅。或不无事实之未烛。情志之未孚。公牒私夹。悉暴至此。若未蒙鉴谅。则速赐论勘。俾即卸重。所拱手而俟也。
上赵方伯(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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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方伯(敦荣)
夏间下复。既赐开纳。兼荷约束。承藉下风。深切感仆。冬候渐寒。伏惟旬宣动止一向万卫。穑事稍稔。民忧小纾。区区慰祝。下官为吏不职。召灾偏酷。大陆同丰之岁。独使岛民阻饥。昼宵忧悯。寝食靡甘。方今抄户分等。计口排还。以为赒救之道。而仓储不敷。陆舳罕到。方便措画。终不足以涂抹。不得已 启请二千石米。以 朝家优恤远人之意。想或准许。而划给输送之际。恐贻区处检饬之劳。私心预庸悚悯。本州别储米之移在沿海各邑者。原谷为一万石。而间多消融。只馀八千石。米变为租。每年耗租八百石。折米推来。用之公下。已有年矣。今当移粟之时。若以此谷充送。则原数既减。耗条自缩。有定数之公下。出处无路。虽有一时救急之利。而将为来头难支之瘼。谅此事势。必以他色谷划送千万。救荒何择于米租。而海路输运之便。莫如轻载。此亦下谅幸甚。未准请之前。先控此等事由。既涉轻遽。亦甚猥越。而候风涉海往复。每患失时。救焚拯溺。疾痛不暇缓声。伏想有以恕之也。启笺先期修上。庶无不及之患。押领亦已严治操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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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方伯(宪淳)
冬候渐酷。伏惟旬宣台体一向万晏。向日数霎陪话。仰聆𢢽𢢽忧民之言。其后仄闻词讼题判。课试升黜。一出于公。舆诵洋溢于全省。而顾星邑之人。尤有所颙仰者。以其倒悬之势。臭载之虑。比他州尤剧也。仓储几万包。尽入逋薮。目今统转营耗。措画没方。民难白徵。吏亦赤立。本官城主。方昼夕焦劳。姑无善策。下纳米木之至今迁就。尤所惶悯。而本州米纳。因大同木之逐年减数。每结八九斗。今为十三斗。民捧犹难。吏逋何论。愆滞专由于此。故昨年出位封章。才得加划木三十同。而民怨无以解。曾以此两件事。有所警咳于造谒时。而未及究其说矣。逋还则依当初荡还节目。而用军威丹城例状请蠲减。只存几分一。以为耗条及各样移转公下之用。则或庶几牵架补苴。支过目下矣。至于下纳米则新结未颁降前。往复庙堂。预为周旋。一依鄙疏辞意。折半定式。就本州结都揔中半木半米。木假量为一百数十同。米假量为三千几百石。则民力可纾而下纳可以及时矣。盖大同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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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方伯
春寒尚峭。伏惟台体万晏。辞章已承 恩批否。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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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方伯
棠轩不无偃室之戒。久未克躬陪宴晤。第劳瞻仰。伏惟肇夏。旬宣体度康卫。跧蛰穷阎。罕接烂纸。而得之道路传闻。彰瘅疏滞。 新政赫然。聊与田翁野老。攒手蹈抃耳。向陈鄙疏。既承 恩批。庙奏 帘教。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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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申方伯(锡愚)
尺纸寒温。博得累幅华缄。意寄珍重。慰藉殊甚。十回擎玩。殆不释手。第比拟非伦。以今准古。自不觉骍汗之发于面背也。即无论近日风气。比昔时何如。不佞果何样人也。所得二品告身。已揆分踰滥。而凫雁去来。不足有无于世。谁肯惜其归而送饯于江头。又谁肯费唇舌而讥嘲之哉。台执事或不念横渠砭愚之意而信笔调戏之耳。然今世可与谭古道者。台执事外果有几人。不得不一言之。目今儒教不行。士趋不端。功令之学。已非儒者之急务。而并与功令而弁髦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59H 页

答申方伯
芝函琼轴。焜耀嵓扃。一路福星。偏炤我晚归山房。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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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方伯(参铉)
雨晚犹幸。炎老愈苦。属此涔伏。第劳翘仰。荐辱手教。意寄郑重。又非寻常问讯之比。顾不佞何以堪此。感怍无已。然 诞辰同庆之速。乡饮请宾之谕。一则有不敢辞者。一则有不必辞者。故向复以如戒为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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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参判(启温)
昨书既承教矣。三复佩铭。何幸复见今日之欧阳子也。孤陋之示。虽出于过谦之盛意。而若使执事之教得行。则真个孤陋如下生者。亦得以藉手而塞人之口。尤幸之幸也。区区贱弊。亦尝早闻父兄师友之教。知吾儒家终身事业。不出于六经四子。外此则虽杰步艺苑如左国班马。皆无用之赘言耳。故平日所讲究而商确者。多在于文义训诂之间。而于世所称文章家数。曾未得一窥其藩篱。近于乡居涔寂之中。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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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惠堂(炳学)
年前告别。自矢以礼限。面展既阻。书候亦阂。衰懒也。非瞻仰之或弛也。伏惟春和。台体动止一向万卫。本兵惠局。公务甚殷。而上国陈奏。 仙园迁奉。大事稠叠。诸道民扰。虽已帖息。而骚讹尚未静。民国之忧。如水无涯。顾此屏伏田园。尚不禁绕壁憧憧。仰想庙堂吁谟。调剂弥纶。有何良策。区区者不任溯祝。源祚不学便衰。黥劓填补。有违初志。秖自悼叹。而身与编民为伍。目见愁苦之色危怖之状。无计救拔。无力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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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翰林(基世)
扫大相公门。已卅稔馀。虽微仙楼一款。不可以书乎。谨惟怡愉湛翕。万膺鸿禧。凤池丝纶。鲤庭诗礼。仕学两进。益懋远业。区区所愿闻。源祚匪才久冒。私而病公而惰。俱在必递。而公反格于公。违例悚甚。玆改措辞以呈。而威尊之地。冒渎是惧。辄以私恳于左右。盖祚之迄今淹滞。特诿以海。非素计然也。辞递已决于前秋。出场尚迟于今春。往复延拖。徒为空言。宁不腼颜。且鲸涛危险。非风和两节。无以行船。望须定省之暇。微达此意。速即究竟。俾得以四月前交印千万。
与徐龙冈(英淳)
自来迂缓。懒作长安书。才经险衅。又婴奇疾。虽乡邻过从。亦已不相问久矣。平日爱我厚如执事者。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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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吴星州(显相)
诿以重溟。尚稽咫尺审药。袖致惠疏。自我未先。咎著不敏。居然冬候渐深。伏惟拊时号霣。孝候万支。胤令外除不足贺。获享专城之养。想切不洎之恸。区区不任溯仰。源祚瘴霾嚬呻。家室苍茫。南来半载。无一善状。而为吏不职。备无为灾。岛农猝地办歉。见方防耗蠲税。抄户鸠谷。日不暇给。始知本来骨相。无善地安饷之分柰何。向书所托。可见博雅好古之癖。敢不留意。而最是购书之令。无异求章甫于粤。土俗荒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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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稚文(裕宪)
自以世契之厚。不待簪盍而已心交矣。交苟心。虽不识面可也。然心无形。无形者必待有形而著。面乌可以不识。而识乌可以不之款耶。不佞之于执事。只识面而已。其所以交则固有在。而面之不款。心无以独见。此书所以寄心也。未知执事者以为如何。执事居洛。不佞居岭外。相逢固未易也。然不佞之于此。一年而再矣。于稠中见执事面累矣。不可谓不逢。逢亦不可谓不数。而其逢也秪寒暄而止。则虽谓之不逢可也。又何曰数乎哉。不佞失计此来。去就无定。糜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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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沈永孝
一书烦隶人。觕足以道寒暄。来教郑重。侈以不施之报。满眼珠玑。三复洒然。懵骳淟涊。得赐多矣。其后岁更而月累彀。向风瞻溯。祇一怅然。近接烂纸。遥审行驾戾洛栖屑中。兄履震艮崇毖。乍递簪笔。尚未寻故山猿鸟否。千里云峤。会合无期。一点灵犀。销灭他不得。顷书留作案珍。有思辄披。意寄勤缛。教告谆复。朋友相规之义。甚盛甚盛。祚也少小从乡里游。出而行四方寒暑。而馆于都者三。以翰墨交者。不为不夥。而色笑然诺。绝不闻耳边法语。足下独行之。足下非今世人。宿昔底蕴。不为足下倾倒一番。则此负知己也。呜呼。士生斯世。志业不苟。大之可以为圣为贤。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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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第 164H 页

与沈永孝
与足下别几年。梦想无日不在于主屹之北琴台之东也。足下诗曰相知不恨别。不佞初以为知言。今却不然也。不佞与世寡交。每闲斋静夜。独对黄卷中古人。上师之。次友之。不知千载之为远。已而读倦神疲。掩卷而起。只见古壁灯悬。空庭月落。辄自笑其愚。后始得足下于人人中。窃以所交于古人者交之。而幸古人之遇于今也。今又希阔至此。足下亦卷中人耳。不佞谁与为友哉。足下居通都大邑间。西入洛阳。与当世之豪隽游。不佞在所弃矣。以不佞之望足下。欲足下之于不佞。其可得哉。然足下亦尝谬以不佞为知己。知己者知心也。有形者有离合而无形者无离合。数年之别。千里之远。特阻面不阻心。不佞又何怨哉。于是乎始信足下之诗之知言也。此书所以寄心也。心不可寄。故借书而寄之。相对犹忘形骸。执笔岂不忘言哉。寒暄起处之问。惟足下之默会于心。方裁书时。西风憀慄。庭上老树。拂拂有声。急起读六一翁秋声赋。玆不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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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国不幸。尊叔父甹山相公。奄忽捐馆。伏惟亲爱加隆。痛苦何堪。年来虽逖违轩屏。而窃料平日禀赋。宜享遐寿。岂意揽辔之路。遽惊木稼之灾耶。凡在吾党。莫不失色相吊。而顾此无似。亦尝猥蒙知奖。区区依仰之忱。不啻若岁暮之灵光。而一朝遽撤其帲幪。公私之痛。尤难以笔舌既也。第恨千里承实。既阻匍匐之行。僻居无便。又稽咫尺之慰。而壤树已毕。万事都休。抚念平昔。祇增悲愧。春寒尚峭。服履起居卫重。源祚自经险衅。疾病侵寻。中间几作废人。近始稍寻生路。而神思枯落。形骸仅存。居闲温绎。日就卤莽。恐终为四十无闻之人。是所愧惧。贺吊不可以相并。亦已后时矣。然方兄大阐时。顾以累然在疚。不敢自达于隶人。私心柏悦则固何敢后于人也。以兄声华才器。晋涂方辟。知旧之所期仰者。固不浅鲜。而今则内而门户之责。外而朋侪之望。又专萃于一身。惟蕲厚自爱重。益懋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