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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x 页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书
书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3H 页

人心道心章注。虚灵知觉。(止。)知觉与智。分属精粗。
心之所以能虚灵知觉。以理与气合也。若曰虚灵知觉者气之为。而所以为虚灵知觉者理。则本文一而已矣者。似专指气言。而其下所以为不同者。反似指理而言。恐未稳。且知者心之神明。所以妙众理而宰万物者也。主性而言则谓之智。主心而言则谓之知。未尝有二也。但古人言知者。或就气上说。然以智与知分言体用则可。而分属精粗则无乃不可乎。智包四德之说。亦合商量。智者别之理。于四德无不贯通。而直谓之包四德。与仁一例。则未知其如何。
人道四七分开说。(止。)人道心境界。
四七之分属人道。已有退陶之论。盖道心之原于性命者。即四端之理发也。人心之发于形气者。即七情之气发也。恐不必截取上下二句。分为情与心之境界也。
闲邪章吴氏注。(止。)近于释氏断制外想之说。
物与邪有异。邪不可不闲。物不可不接。吴氏此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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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答张敬夫书。至静之中有动之端。(止。)说得过重。
静中有物。朱子始以复之一阳言之。而后以坤卦阴中之阳当之。所论至静之中有动之理。犹坤之不能无阳。正是朱子说也。然此书本旨。只为明静非死物之义。非所以分别发未发境界也。不必以初晚说为疑。
操存章。夜气浩气体用。(止。)良心良知同异。
浩气夜气。虽所就而言者不同。而其实一气也。但夜气牿之馀。只以清明言。浩气体之充。特以刚大言。岂可曰夜气为体而浩气反为用耶。至于良心良知之异。程子之说。即所以发明孟子之意。良知良能。即良心之注脚也。有何同异之可言耶。
敬斋铭。鱼跃鸢飞仁在其中。(止。)敬之用工。
鸢飞鱼跃。形容道体之自然。而于此可见人欲净尽。天理流行底气像。则以是而谓之仁在其中者固宜。朱子答廖子晦书曰。鸢飞鱼跃。道体无乎不在。当勿忘勿助之间。盖飞跃之不用力而非不用力。操存之非着意而非不着意正相类。取此而为敬之工亦宜。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4H 页

动时敬则动不违。静时敬则静不违。若曰敬无违则似倒说。又曰体无违则尤没意。
定性之性。活看似心字。
心性一也。言性而心在其中。故本章言心者三。言情者亦三。而所主而言者。性之本体。故程子亦以性言。如此处活看似好。
真氏注。理自内出而周于事。事自外来而应以理。(止。)不能无疑。
真氏此条。骤看之。不能无语病。疑之固也。然古人对说内外。多有不以辞害意处。如敬内义外礼外乐中等说。尚不可判而二视之。况曰事即理理即事。旋即一之耶。在心之理。即在事之理。而以其在心在事。故曰内曰外。非真有墙壁遮拦之谓也。大学格致章。已有此意。盛谕中方其未应而在内者只是这个理。及其方应而在外者又是这个理此一句。已觑得真氏本意。今以理事内外之分言。而直谓之事之在外。本无是理。及其自内而出然后。方有是理云云。恐涉深文。而尊说亦自相矛盾。更为虚心细究如何。
求放心斋铭。非诚曷有。非敬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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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说。恻隐与爱与公与恕与忠。分属于仁之体用。
恻隐爱公恕忠。皆是證明仁之名义。未尝以体用言。况此五者。皆就仁之发处而言。非即指仁之本体。此处着不得一体字。
五性生时有次序。发时无次序。(止。)五性互相为主。
五行之生。各一其性。则五行生出之初。即五性之本也。然以五行相生之序言之。则在物之木火土金水。为在人之仁礼信义智。即所谓五性生时有次序也。及其赋与之后。发用之时。则或有义先于仁。礼后于智。随物感触。自不得不尔也。至于互相为主。则仁先发处仁为之主。而义礼智未尝不行于其中。义先发处义为之主。而仁礼智未尝不行于其中。礼智亦然。
朱子行状。本末精粗。(止。)发挥以行状终篇。
本末精粗。指事物上言。表里初终。指身心上言。学主于敬。始不免矜持。而终至于纯熟者。积之厚也。质过于刚。始近于严厉。而竟至于和平者。养之深也。发挥之必以两先生行状终之者。与孟子道统章末。继以明道行状。同一义例耳。中庸则补其阙遗云云。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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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文圣中(镇洛)
久阻芝宇。时有耿悬。转递承讯。此意良厚。矧又语及名理。不惮问寡。此又感服。从审肇寒。侍馀起居冲裕。亲近书册。日有课程。歉若不足之心。便是进进路头。为之钦耸。世间有意此事者。每欠真实心地。虽有讲学之名。而无讲学之实。问与答不免只从口耳上说去说来。终恐不济事。非谓左右亦有此弊也。俯示疑之固当。而解之亦稳。不须更借听于聋者。两下分言。已一回普说矣。依此体认于人道心界分。则自当瞭然。未知如何。理气四七之辨。其说甚长。而要不外浑沦分开四字。偏主一边。不能相通。最为痼病。合两说而会通则无此疑与病耳。源祚近作江左行。再宿于晚愚亭。一宿于高山。与诸名胜稳讨。不虚作一行。而明春又欲依沧洲古事。一番儒会。左右亦应闻期来参矣。
答李章国(秀莹)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5L 页

答金致远(基洙)
属此晚暮。倾注尤切于同人。如左右者。居不甚踔远。每以不得亲眄睐而讨底蕴为恨。乃俯赐手牍。意寄珍重。溢幅缕缕。带得儒边气味。三复以还。令人感服。但推重于老洫无闻之人。过费牙颊。君子一言以为不知。左右亦未免时套否。今世为儒者。多头出头没于胶漆盆中。慕名而自托者姑无论。虽亲近有道之久。未尝以真实心下刻苦工。定斋公在时。亦以此忧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6H 页

答金国明(镇奎○辛酉)
为儒边气味。倾注日久。匪意令从氏委顾。兼承惠札。意寄郑重。感仆叵量。矧审雪冱。笃老省定馀。学履动靖崇卫。区区仰慰。看读之工。想应专笃。而自知其无所进益。即此是好消息。幸以老而便衰如鄙人者为戒。如何如何。大坪丧事。吾党俱可相吊。况左右事一之地耶。然当此法门衰败之日。尤宜各自担夯。益懋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6L 页

与金国明(戊辰)
床笫之苦。家国之忧。日夕炳炳。无况味可言。惟有同人之怀。时劳魂梦。际玆贤器袖书至。其慰可抵一晤。霜高日晶。经履庄穆。过去菌戚。何必久滞方寸。撤院事儒林所共沮丧。不独子姓之私恸而已。向后善处。无十分稳界。既非纸牌。又异庙主。权奉斋室。非可久之道。创立别庙。无不祧之令。礼终有碍。义所不安。惟当埋板以俟之外。无他好道理。谅为之如何。源祚衰癃如下山。眼雾于古纸。脚冰于坦途。重以长儿之病。跨岁弥留。极有根祟。渠亦回甲老人也。忧虑不浅。仲儿方在直。而仕宦本非得计。膝下亦甚无聊可悯。汉汝九地奄一周。而嗟惜如新。贤胤自有家庭义方。何待外人。卒乍间亦何能有所资益耶。揩昏不能究展。惟冀偷隙观绎。以副期仰。
答朴薰卿(致馥)
在乡而书。胜于在京而面。其喜可言。沈淫书史之林。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7H 页

答宋康叟(寅濩)
书至审慰。省节一安。兼有经说疑问。可认近日留心玩绎尤喜。然凡讲究文义有二病。一曰缠绕。如治丝者未得端绪。乍解而旋结也。一曰搀说。非其本义而搀入他说以淆之也。贤者留意论学。𨓏𨓏有此二病。幸高着眼虚着心。同异分合之际。勿以此疑彼。勿以彼斥此。各就其地头而解剥。则自当有昭旷之日。试以此用工如何。来谕明德说。性与德。义则同而名则异。故章句各就其名而解之。中庸训性。先言天而后言人。大学训德。先言人而后言天。主人而言。故言心言性言情。虽若三层说而其实一也。虚灵不昧。指心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7L 页

答李启彦(晚正)
山斋涔寂中。得见手墨。缕缕数百言。多自警语。甚喜其能自拔于流俗也。然人必有真实心地刻苦工夫然后。始可以有为。说病赞药。恐终不济事耳奈何。知君有好资质好志尚。得之眉睫已屡年矣。见之书牍已数度矣。想已有自点检。真知其病根之所在。而书中所示。尚浮泛不切。此今之人通患也。时行寒疾。例用小柴胡汤。或阳藏阴虚。补泻各异。医家只以例方应泛问。两欠诚实。君果真有意于此事。则就质不为无处。试剂不患无方。空空者何能为君谋也。第以爱之至而望之切。故以真实心地四字奉勉。工之刻苦与否。尤非他人所能与耳。此中入山亭旬日。了得一部中庸。盖虑春间讲会。无以副诸生所需。其无平日积习之工可知。年少辈可视此为戒。而衰退之自力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8H 页

答李器汝(种杞)
得吾人于文学古家。声誉灌耳。每恨不能源源过从。自京归。心画留案。非直庆吊相问。别有意寄勤缛。尤恨其不接眄睐。未及叩其所存也。高明之向我厚。何若是溢幅津津也。若以世契乎则凡我乡井。孰非亲切。若以文墨乎则得之家庭。自有馀裕。如或不屑于科臼。而要我为孤竹老马则顾非其人是愧。而相从于寂寞之滨。讲讨古人绪馀。是老友之所渴望焉者也。独不能办一款段。访我于晚归亭中。留作旬月面目。而至今含意未遂耶。士贵立志。志苟立。些少冗夺不须言。望贤者先立其志。毋止为能诗作赋场屋间巨擘。如何如何。
答梁观(四书疑义○辛丑在耽罗时)
圣人立言。各有攸主。大学论学。故只言心。中庸论道。故只言性。然大学明德之具众理。理非性乎。中庸之戒惧谨独非心乎。然则言之不为多。不言不为少也。朱子序文。发明原书之意。不得不言心处并言性。言性处并言心。不但备未备发未发而然也。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8L 页

意虽有善恶。而上面已有致知工夫。知善之当为恶之当去。则诚意之意。专指善言。故直曰诚而已。若到得诚意地头。始欲分别善恶。则侵下一级。非立言之本意也。致知比则惟精也。诚意比则惟一也。以其察之已精。故守之以一。若合精一为一件工夫。恐欠分别。
孔颜所乐。(止。)引而不发。
孔颜所乐。既无事可指。有难言语形容。周子之引而不发。使学者自得者此也。如欲体认此意。就古训中如乐天知命。嘐嘐然处𤱶亩。仰不愧俯不怍。心广体胖。君子长坦荡。人不知而不愠等语玩味。则庶乎其得之否。
吾道一以贯之。(止。)不曰以一。
以字上下之间。语意煞异。如坤卦敬义之训是也。夫事事而穷其理。物物而尽其则。到得万理皆通。便合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9H 页

性只是浑然一理。(止。)不可谓之五理。
性虽浑然。而浑然之中。自有灿然之体。理之得名。本是有条理之义。不可只作浑沦看也。故朱子曰仁义礼智。便是天理之件数。既曰爱之理别之理宜之理知之理。则谓之五理。亦何不可。但理就事上说。有万不齐。就心上说。浑然为一。如是分别。恐涉语病。
与愚山郑氏门中
积违面晤。寻常瞻咏。即惟春寒尚峭。佥体动止万护。源祚今年为古人礼限。将永谢朝籍。趋参贺班。为毕义伸分之地。而因家儿筮仕。待其来肃。姑为濡滞。有违素计。秖自愧闵。窃伏念先立斋先生弃后学四十馀年。尚未蒙 貤赠之典。常所慨郁。今当告退之日。欲一言陈悃。而湖上加赠之请。亦为未竟之案。此两件事。为岭中大议论。故并举于疏中矣。一种之论。以不通本家。轻为此举。为更起屏虎之端。方有专人通告之举。鄙人愚暗诚所未喻。鄙人以先先生门下旧人。为先生请赠。果是私情公议之所不可已者。而亦尝广探物情。遍议庙堂诸公。若又两边撕挨。别生他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09L 页

答愚山郑氏门中
殷乔不欲作致书邮。前书尚在箧。方深懊怅。河上伻回。恪承惠札。仰感不遗之盛意。矧伏惟春暄。佥体万护。积违之馀。尤庸慰洽。源祚亡琴之恸。今已过期。尚复何言。而家儿筮仕。亦足为寒门之幸。今行已告退于 朝家。从此可以携书卧云。断送馀生矣。快适当如何。疏事梗槩。已陈于前书及追告。而自承尊喻。不能无蹙然不安之心。啜享 貤赠不宜并举之教诚然。而鄙书前言高山营建。后言愚山追配。以见其儒林尊奉之义而已。末段结辞。俱专以赠爵为请。啜享字初不概见。无或誊去之本。与正本异。致误尊听耶。答河上书中两款语。尤所未喻。先先生之于湖上。未尝不以门下自处。而特未及执经请业。遗文可考。故鄙疏起头。先言承家学之传。以明其渊源之有自。继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0H 页

与苏湖李氏门中
疏事素所蕴蓄。今于告退之章。始一陈㬥。而愚山请赠。亦为吾党未遑之事。遍议于当世诸公。又以全岭慰悦为主。故以并举为定。盖尝积入思量。煞费颊舌。窃自谓公心血忱。而自中一二家。忽起风浪。至有急伻本家之举。贵中佥议。亦或以不单举为未安则将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0L 页

答法山崔氏门中
此友专枉。下札兼辱。非愚陋所堪。慰感之馀。继庸惭汗。恪审晚炎。佥体动止万卫。区区慰祝。先竹轩先生遗墟碑铭。顾事体之重如何。而不佞敢当之哉。况闻有龟翁文字。藐玆后生。遽下手于韩文公脚下。尤难免僭猥之诛。虽以讳字之不书。铭诗之未备。不得已改图。当世秉笔。不为无人。幸望谅此苦恳。舍而更求于大方。千万切仰。
答法山崔氏门中
尊先祖两世遗稿。谨拜受盥玩矣。雠校之役。顾念事契。何敢辞免。而但近苦眼病。最妨于看书。无以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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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东院任
渴馀甘霈。并惠书苏泻。谨惟酷焰。佥体动止万卫。楼役既至举欐。仰想监董贤劳。慰祝之馀。继庸拱虑。源祚衰力抵不得熇赩。内暍外痱。喘喘欲殊。今日之雨。始有生意抃野之喜。非直沈痾之祛体而已。梁颂初既不敢以匪其人辞。今于指日专价。推诿无路。玆忘僭搆呈。至于楼额。尤不娴于趯啄。而副急挥染。恐不合用奈何。所示三号中。洛一尼洛俱不合于鄙意。盖楼名异于院号。每于虚境而取实义。如庐江之养浩。玉山之无边。道南之静虚是已。故妄以水月命名。秋月照寒水之诗。即千载心法。而先生诗中江心月一舟及只将明月照孤寒之句。与之相符也。未知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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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德川书院士林
南冥先生文集重刊。诚吾党之盛举也。乃蒙弗鄙。俾以都检之任。托名为荣。虽不得辞。而顾此湔劣。非徒不称。衰病转甚。道里且脩。恐无以效力于监蕫之役。殊可自愧。且念大贤文字之增补删润。事体重大。必屡经具眼。合采众议。方无后悔。院中诸斯文。想已到底勘定。而道内佥贤。未得与闻末议。鄙人名参任司。而亦未及一寓目焉。是所瞿瞿。登梓果在那间。未知甚郁。
上伯氏
月馀禁直。前后登筵凡七八十遍。经尽无限劳苦。而天眷隆重。一未承 谴。感泣而已。中间与沈启锡为僚。诸承旨皆以为两人作僚。实非常事。不可无唱酬之举。都令出韵。各作二首。诸令又续而和之。都令有序文。以锦轴花笺作帖以书。名之曰银台唱酬帖。社稷报谢祭随 驾归路。又有喜雨韵。此则六承旨三玉堂一记注。一记注即弟也。都令又有跋文。名之曰银台喜雨帖。此二帖方脍炙都下。是美事也。唱酬帖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2H 页

上伯氏
海山名胜。尤不禁鸰原之思。伏惟初夏。体力一向万安。家间凡节一如否。调度之艰。可想百窘千恼。而弟独享重肉。坐领名区。无由得对床叙鬯。只切郁陶而已。舍弟在路在官。一直无恙。而才踰大关岭。便是别世界。山水之明丽。馆宇之雄壮。妓乐人物之繁华。果是名都大府。而近因连岁歉荒。人散田荒。吏逃逋积。百弊俱生。今至莫可收拾之境。 朝家差遣之意。不可孤负。视事翌日。设三政救弊所。尽捐官廪。排朔条数千金出付该所。所馀只需米百馀包。洗手而坐。心界顿觉清快。而但家间事思之心乱。然一刀断寘然后事可做。所以不计事势而作此节拍。在家者不以作宰视之。则便是都无事矣。弟行要不外七月望念。伊时兄弟联舆而来。周观海山之胜似好。
答郑婿舜举(致翼)
三燧如电。禫祀已过。想惟小大恸廓。俯仰靡逮。顾此衰癃。只一哭而千古。日前又承良洞赴音。通家辈行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2L 页

别纸
王制疏曰丧终之祭。不择月。○左传疏曰计除丧即吉之月。卜日而后行事。无复常月也。○备要踰月而祭。是为常制。而禫祭若当正祭之月。则即于是月行之。
仲月上旬。既行禫祭。则是月合祭固有据。而踰月既是常制。是月又有昏碍。不妨用踰月之制。且以不择月无常月等礼疏观之。或季或孟。俱无不可。腊月行吉祭。恐无碍于礼。
士虞记曰是月也吉祭。犹未配。○备要吉祭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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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行踰月之祭。则祭时合位。如备要说似宜。而但今所遭。间日偕丧考妣位合祭。不宜遽用时祭之仪。遵用葛庵说。恐合于不忍遽合之义。各祝式录在下方。
答张婿迩可
耑价承书感慰。就审省节万安。棣履一安。梱致匀宜。而冰溪任名。将有一行。有事每多唇舌。莫无此患否。此中前样。而前忧未完。无静帖时可闵。家儿今明当抵泮。而从氏尚在职。想同去就可幸。碣文急欲经眼进退。未免草率。来示亭当。故依改以呈。铭诗略有添入。未知如何。京耗中一边生气之说。恐非好消息。吾行之罢。未必不由此。当此一初。不可无一疏陈悃。故以一本四要之说。已成草本。来示云云。此何大事。而汲汲尾陈耶。老身若少延岁月。当一为斯文开口。惟少俟世道凝定之日。可谅之也。
寄从子震相,云相。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3L 页

答柳甥致荣
书面久阻。两皆有责。转递手滋。慰鬯倍常。至后寒㞃。彩侍体节乍愆旋复。向平之债既毕。淳于之祝如愿。种种欣释。闻君有废举之意。近日儒边气味。尽为科宦所坏了。能超然自拔于流俗。留心于真个读书。此古人事也。何幸如之。但恐兴阑于屡踬。气沮于傍观。懑然退坐。则此亦气质之病也。未知自点检何如。一番剖判。十分坚笃。毋终为笑囮。是望是望。如我潦退归壑。收拾桑榆者。已漏器无益矣。如果视而为戒。及此年富。猛著精彩。则何事之不可为哉。爱惜也。故蔓言无怍。可谅此苦心也。孟健有材无命。惨惜不忍言。老力不易远动。相面姑无期。为传此恨意于慈闱也。
答李甥刚秀
阻郁馀。奉季君。兼接手滋。近日重闱万康。两侍一样。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4H 页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4L 页

寄仲儿骥相
鞍马送之。在京喂之甚难。而如或有由归之路。则可除贳马之弊。亦自无妨耶。 陵园例有服马。未知番往来时用之否。光云虽幼能喂马。随厅亦可为牵夫。故使去尔。同官推移。似非易事。闰月内归家然后。可及于五月端午。吾意则递归高卧。似胜于得一麾。且笃老下久留。恐有人言。十分深量。毋为人牵挽。而勇断其去就可也。
答外孙张浚相
见手笔。如接久阻面目。山房吃辛。是一生得力处。古人学问文章。皆出其中。勉之哉。汝性柔懦无骨力。不牢竖脚跟。猛着精彩。无以振发。幸加意勿悠泛也。方读何书。与何人同栖。眠食安稳。亲庭安候可慰。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通文
以邪学禁治事。通道内校院文。(己亥)
伏以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邪狱而极矣。噫彼洋术。人类而禽犊。冠裳而夷狄。凡其彝性。孰忍濡染。而不幸有一种阴邪之徒。潜相传习。始缘耽看奇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5H 页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5L 页

育英所讲会时。通谕一乡文。
伏以士不可以不学。学不可以不讲。故在昔儒教兴行之日。有月朔讲会之规。聚会一两日。讨论数卷书。未必其真有益于身心实地之工。而使新进后学。知科目躁竞之外。有义理切劘之乐。歆动向慕。有所兴起。则此会不为无助矣。惟我星邑。厚沐先正之化。素称诗礼之乡。育英所之创设。社仓书堂之重建。亶出于各家先父兄为子孙惓惓诱掖之至意。而不幸世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6H 页

东学禁敕事。通谕一乡文。
呜呼。人之所以为人。士之所以为士。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三纲五常之教。九经六艺之学也。上而尧舜禹汤行其政。下而孔孟程朱明其道。人有当行之路。士无他歧之惑。杨墨也老佛也刑名也术数也。特不过借吾儒之名。为异端之说。而屡经辞辟。自相起灭矣。不幸有所谓天主学者。来自海外。渐染东土。人类而禽犊。冠裳而戎狄。我 圣朝痛加惩创。期于扫荡。辛酉之狱案。己亥之 纶音。昭布于一世。孰敢有复踵前习。自干 天诛者。而况我峤南一区。初无一人染迹。屡蒙 列圣之褒。可以有辞于百世矣。夫何近年以来。有一种阴邪怪鬼之辈。窃取其中方技幻术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6L 页

凝窝先生文集卷之十 第 217H 页

洋乱倡义事。通谕一乡文。
洋夷猖獗。敢肆抢掠。至于江华通津侵犯之境。 王师已下。自当不日剿灭。而言之痛心。不觉斗胆轮囷。际见政府关文。有曰远近士民。必多闻风起义之人。各道差出召募使。使之纠合义旅。刻期赴京。呜呼。我朝臣民。食君之食。衣君之衣。深仁厚泽。浃于肌髓。当此忧虞板荡之辰。孰无忠义奋发之心乎。人生斯世。终不免一死。虽横尸阵前。身膏草野。亦所不辞。幸而成功则名登竹帛。泽垂后裔。岂不伟哉。岂不快哉。况此贼之万里来侵。出没畿沿者。非但贪其子女玉帛而已。欲使一千年礼乐文物之区。相率为无父无君之学。则斯文之厄。尤当何如也。为吾儒者。断当人人张拳。人人袒胸。期于殄灭之剿绝之然后。环东土数千里。可免为夷狄禽兽之薮。而伦纲不坠。家国两全矣。且洋贼习于水而不习于陆。被掠者不过沿海若而邑。而别无杀害人命之事。虽使对垒而临阵。不过严其防守。禁其隳突而已。非若漆齿之利刃。北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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