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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卷一
宋 陈言 撰
脉经序
学医之道须知五科七事五科者脉病证治及其所因
七事者所因中复分为三博约之说于斯见矣医学者
脉为医门之先虽流注一身其理甚微妙广大配天地
变化合阴阳六气纬虚五行丽地无不揆度是以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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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类集于前叔和诠次于后非不昭著六朝有高阳生
者剽窃作歌诀刘元宾从而解之遂使雪曲应稀巴歌
和众经文溺于覆没正道翳于诐辞良可叹息今乃料
简要义别白讨论分人迎气口以辨内外因列表里九
道以叙伤感病证六经不昧五脏昭然识病推因如指
诸掌类明条备文略义详倘能留神则思过半矣
学诊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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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所谓以我医彼智与神会则莫之敢违
凡诊脉须先识脉息两字脉者血也息者气也脉不息
动为气使然所为长则气治短则气病也
凡诊须识人迎气口以辨内外因其不与人迎气口相
应为不内外因所谓关前一分人命之主
凡诊先识五脏六腑本脉然后方识病脉岁主害脏气
候逆传阴阳有时与脉为期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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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与病者相应使无差忒庶可治疗
总论脉式
经云诊法常以平旦阴气未动阳气未散饮食未进经
脉未盛络脉调匀血气未乱乃可诊有过之脉或有作
为当停宁食顷俟定乃诊师亦如之
释曰停宁俟定即不可拘于平旦况仓卒病生岂待
平旦学者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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腑强弱形之盛衰可以参决死生之分
释曰切脉动静者以脉之潮会必归于寸口三部诊
之左关前一分为人迎以候六淫为外所因右关前
一分为气口以候七情为内所因推其所自用背经
常为不内外因三因虽分犹乃未备是以前哲类分
二十四字所谓七表八里九道七表者浮芤滑实弦
𦂳洪八里者微沉缓涩迟伏濡弱九道者细数动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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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而推之与三部相应而说证故脉赞曰关前一
分人命之主左为人迎右为气口神门断决而在关
后而汉论亦曰人迎𦂳盛伤于寒以此推明若人迎
浮盛则伤风虚弱沉细为暑湿皆外所因喜则散怒
则激忧涩思结悲𦂳恐沉惊动皆内所因看与何部
相应即知何经何脏受病方乃不失病机也其如诊
按表里名义情状姑如后说但经所述谓脉者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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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雅义理难寻动静之辞有博有约博则二十四字
不滥丝毫约则浮沉迟数总括纪纲辞理粲然故知
浮为风为虚沉为湿为实迟为寒为冷数为热为燥
风湿寒热属于外虚实冷燥属于内内外既明三因
须别学者宜详览不可惮烦也
经中所谓视精明者盖五脏精明聚于目精全则目
明神定则视审审视不瞭则精明败矣直视上视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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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察五色者乃气之华也赤欲如帛裹朱不欲如
赭白欲如鹅羽不欲如盐青欲如苍玉之泽不欲如
蓝黄欲如罗裹雄黄不欲如黄土黑欲如重漆色不
欲如地苍五色精微象见矣其寿不久也
所谓观五脏有馀不足候之五声者脏之音中之守
也中盛则气胜中衰则气弱故声如室中言者是气
之涩也言微终日乃复言者是气之夺也谵妄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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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得守者生失守者死是也
所谓六腑强弱以候形之盛衰头者精明之府头倾
视深精神夺矣背者胸中之府背曲肩随府将坏矣
腰者肾之府转摇不能肾将惫矣膝者筋之府屈伸
不能筋将惫矣骨者髓之府行则振掉骨将惫矣仓
廪不藏者肠胃不固也水泉不止者膀胱不藏也得
强者生失强者死此等证状医者要明在脉难明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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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三部分位
三部从鱼际至高骨得一寸名曰寸口从寸口至尺名
曰尺泽故曰尺中寸后尺前名曰关阳出阴入以关为
界又云阴得尺内一寸阳得寸内九分从寸口入六分
为关分从关分又入六分为尺分故三部共得一寸九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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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部在左手寸口属手少阴经与小肠手太阳经合
肝部在左手关上属足厥阴经与胆足少阳经合
肾部在左手尺中属足少阴经与膀胱足太阳经合
肺部在右手寸口属手太阴经与大肠手阳明经合
脾部在右手关上属足太阴经与胃足阳明经合
右肾在右手尺中属手厥阴心包经与三焦手少阳经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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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上挟咽系目其直者复从心系却上肺出腋下下
循臑内后廉行太阴心主之后入肘内廉循臂内后廉
抵掌后锐骨之端入掌内廉循小指之内出其端
手太阳之脉起于小指之端循手外侧上腕出踝中直
上循臂骨下廉出肘内侧两筋之间上循臑外廉出肩
绕肩髀交肩上入缺盆络心循咽下膈抵胃属小肠其
支别者从缺盆循颈上颊至目锐眦部入耳中其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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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厥阴之脉起于大指聚毛之上循足跗上廉去内踝
一寸上踝三寸交出太阴之后上骨内廉循股入阴毛中
环阴器抵小腹挟胃属肝络胆上贯膈布胁肋循喉咙
之后上入颃颡连目系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其支者
从目系下颊里环唇内其支者复从肝别贯膈上注肺
足少阳胆之脉起于目锐眦上抵头循角下耳后循颈
行手少阳之脉前至肩上却交出手少阳之后入缺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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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别目锐眦下大迎合手少阳抵于䪼下交颊车下颈
合缺盆下胸中贯膈络肝属胆循胁里出气街绕毛际
横入髀厌中其直者从缺盆下腋循胸过季胁下合髀
厌中以下循髀外出膝外廉下外辅骨之前直下抵绝
骨之端下出外踝之前循足跗上入小指次指之间其支
者从跗上入大指循岐骨内出其端还贯入爪甲出三毛
足少阴之脉起于足小指之下斜趋足心出然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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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脊属肾络膀胱其直者从肾上贯膈入肺中循喉咙
挟舌本其支者从肺出络心注胸中
足太阳之脉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上其支别者从巅
至耳上角其直行者从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循肩膊
内挟脊抵腰中入循膂络肾属膀胱其支别者从腰中
下贯臀入腘中其支别从膊内左右别下贯脾挟脊内
过髀枢循髀外后廉下合腘中以下贯踹内出外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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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太阴之脉起于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上膈属肺
从肺系横出腋下循臑内行少阴心主之前下肘中循
臂内上骨下廉入寸口上鱼际循鱼际出大指之端其
支者从腕后直出次指内廉出其端
手阳明之脉起于大指次指之端循指上廉出合谷两
骨之间上入两筋之中循臂上廉入肘外廉循臑内前
廉上肩出腢骨之前廉上出柱骨之会于大椎下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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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缝中还出侠口交人中左之右右之左上挟鼻孔
足太阴之脉起于大指之端循指内侧白肉际过窍骨
后上内踝前廉上踹内循䯒骨后交出厥阴之前上循
膝股内前廉入腹属脾络胃上膈侠咽连舌本散舌下
其支别者复从胃别上膈注心中
足阳明之脉起于鼻交额中旁约太阳之脉下循鼻外
入上齿中还出侠口环唇下交承浆却循颐后下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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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从大迎前下人迎循喉咙入缺盆下膈属胃络脾其
直行者从缺盆下乳内廉下侠脐入气街中其支者起
胃口下循腹里下至气街中而合以下髀关抵伏兔下
入膝膑中下循䯒外廉下足跗入中指内间其支者下
膝三寸而别以下入中指外间其支者别跗上入大指间
出其端
手厥阴之脉起于胸中出属心包下膈历络三焦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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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之间入肘内下臂行两筋之间入掌中循中指出其
端其支别者从掌中循小指次指出其端
手少阳之脉起于小指次指之端上出两指之间循手
表腕出臂外两骨之间上贯肘循臑外上肩交出足少
阳之后入缺盆交膻中散络心胞下膈属三焦其支者
从膻中上出缺盆上项侠耳后直上出耳上角以屈下
颊至䪼其支者从耳后入耳中却出至目锐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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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寸外以候心内以候膻中 右寸外以候肺内以候
胸中 左关外以候肝内以候膈中 右关外以候脾
内以候胃脘 左尺外以候肾内以候腹中 右尺外
以候心内以候腰
释曰五脏六腑十二经络候之无踰三部要之前布
六经乃候淫邪外入自经络而及于脏后说六脏乃
情意内郁自脏腑出而应于经内外所因显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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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识五脏部位内因郁满于中必应于经亦须据经
说证不可偏局故经云上竟上胸喉中事也下竟下
腰足中事也不可不通
五脏本脉体
人之脉者乃血之隧道也非气使则不能行故血为脉
气为息脉息之名自是而分呼吸者气之橐籥动应者
血之波澜其经以身寸度之计十六丈二尺一呼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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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一寸故一息脉行六寸十息六尺百息六丈二百
息十二丈七十息四丈二尺计二百七十息漏水下二
刻尽十六丈二尺营周一身百刻之中得五十营故曰
脉行阳二十五度行阴二十五度也息者以呼吸定之
一日计一万三千五百息呼吸进退既迟于脉故八息
三分三毫三釐方得一寸八十三息三分三毫行一尺
八百三十三息三分行一丈八千三百三十三息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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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息方行尽十六丈二尺经络气周于一身一日一
夜大会于风府者是也脉属阴阴行速犹太阴一月一
周天息属阳阳行迟犹太阳一岁一周天如是则应天
常度故春肝脉弦细而长夏心脉浮大而洪长夏脾脉
软大而缓秋肺脉浮涩而短冬肾脉沉濡而滑各以其
时而候旺相休囚脉息无太过不及之患故曰平人平
人常气禀于胃必以胃气为本取其资成也合五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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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广如后说
六经本脉体
六经所以分手足阴阳者以足为本手为标如是厥阴
风木肝与足少阳相火胆为表里同在一处足太阴湿
土脾与足阳明燥金胃足少阴相火肾足太阳寒水膀
胱皆相附近至于手三阳三阴相去颇远盖足阴阳本
乎地奠方有常手阴阳法乎天变化无定足为常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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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肝脉在左关上弦细而长足少阴肾脉在左尺中沉
濡而滑足太阴脾脉在右关上沉软而缓足少阳胆经
脉在左关上弦大而浮足阳明胃脉在右关上浮长而
涩足太阳膀胱脉在左尺中洪滑而长手厥阴心主包
络在右尺中沉弦而数手少阴心脉在左寸口洪微而
实手太阴肺脉在右寸口涩短而浮手少阳三焦脉在
右尺中洪散而急手阳明大肠脉在右寸口浮短而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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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体及其消息盈虚而化理不滞运动密移与天地参
同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四变之动
脉与之应者乃气候之至脉也故要论云厥阴之至其
脉弦(一云沉/短而数)少阴之至其脉钩(一云𦂳/细而微)太阴之至其脉
沉(一云𦂳/大而长)少阳之至大而浮(一云乍疏乍/数乍短乍长)阳明之至短
而涩(一云浮/大而短)太阳之至大而长本脉至脉虽识体状又
须推寻六气交变南政北政司天在泉少阴之脉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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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皆曰北政少阴在泉故寸不应甲巳土运德流四政
辟如巡狩而居南面此之谓南政少阴在泉故寸亦不
应若北政厥阴在泉则右不应太阴在泉则左不应若
南政厥阴司天则右不应太阴司天则左不应诸不应
者及其诊则见矣此乃常度合不应而反应是谓太过
应而不应是谓不及皆为外淫所因所以欲知少阴应
否者以君火为万物资始不可不知此且以一岁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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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自当揆度平治不能反隅则不复也
五脏传变病脉
右手关前一分为气口者以候脏气郁发与胃气兼并
过与不及乘尅传变也以内气郁发食气入胃淫精于
脉自胃口出故候于气口以五脏皆禀气于胃胃者五
脏之本脏气不能自致于手太阴必因胃气而生邪气
胜胃气衰故病甚胃气绝真脏脉独见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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尅春虽有胃气而有涩脉见则秋必病涩甚则今病
夏心脉洪多胃少曰心病但洪无胃气曰死如乘尅见
微沉则秋病沉甚则今病
秋肺脉涩多胃少曰肺病但涩无胃气曰死秋见洪脉
为夏病洪甚则今病
冬肾脉沉多胃少曰肾病但沉无胃气曰死冬见濡为
长夏病濡甚为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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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为春病弦甚为今病
又如春肝脉合弦细而长太过则实强令人善怒忽忽
弦冒而癫疾不及则虚微令人胸痛引背两胁胠满
夏心脉合洪而微实太过则来去皆盛令人身热肤痛
为浸淫不及则来不盛去反盛令人烦心上咳唾下气
泄
秋肺脉合浮而短涩太过则中坚傍虚令人逆气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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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肾脉合沉而𦂳实太过则如弹石令人解㑊脊脉痛
少气不欲言不及则其去如数令人心悬如饥眇中清
脊中痛小腹满小便变
长夏脾脉当沉而濡长太过则如水之流令人四肢不
举不及则如乌之啄令人九窍不通名曰重强太过不
及脉之大要迫近而微不可失机
又人之五脏配木火土金水以养魂神意魄志生怒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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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涩因喜则神廷融泄火气赫羲肾水乘之脉必沉散
因思则意舍不宁土气凝结肝木乘之脉必弦弱因忧
则魄户不闭金气聚涩心火乘之脉必洪短因恐则志
室不遂水气旋却脾土乘之脉必沉缓此盖五情动不
以正侮所不胜既不能慕德反能胜而乘之侮反受邪
此之谓也其病有五五五二十五变若其能所传受尅
流变又当详而论之故曰五脏受气于其能生传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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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于脾气舍于肾至肺而死心受气于脾传于肺气舍
于肝至肾而死脾受气于肺传于肾气舍于心至肝而
死肺受气于肾传于肝气舍于脾至心而死肾受气于
肝传于心气舍于肺至脾而死则知肝死于肺候于秋
庚笃辛死馀皆仿此又如甲乙主寅卯丙丁主已午庚
辛主申酉壬癸主亥子戊巳主辰戍丑未一日一夜五
分则可以占死者之蚤暮此病之次也然卒发者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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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以其次故令人有大病矣此五脏传变之大要学
者宜留神焉
六经中伤病脉
左手关前一分为人迎者以候寒暑燥湿风热中伤于
人其邪咸自络而入以迎纳之故曰人迎前哲方论谓
太阳为诸阳主气凡感外邪例自太阳始此考寻经意
似若不然风喜伤肝寒则伤肾暑则伤心包湿则伤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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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类推之风当自太阳始湿当自阳明入暑当自三焦
入寒则自太阳入故经曰阴为之主阳与之正别与阳
者知病从来此之谓也足太阳伤寒生左手尺中与人
迎皆浮𦂳而盛浮者足太阳脉也𦂳者伤寒脉也盛者
病进也其证头项强腰脊痛无汗恶寒不恶风足阳明
伤湿右手关上与人迎皆涩细而长涩者足阳明脉也
细者伤湿脉也长者病袭也其证关节疼痛重痹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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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浮而散弦者足少阳脉也浮者伤风脉也散者病进
也其证身热恶风自汗项强筋缓手少阳伤暑右手尺
中与人迎皆洪数而虚洪者手少阳脉也虚者伤暑也
数者病增也其证身热恶寒头痛状如伤寒烦渴足太
阳伤湿右手关上与人迎皆濡细而沉濡者足太阴脉
也细者湿脉也沉者病着也其证身重脚弱关节烦疼
冷痹胀满足少阴伤寒左尺中与人迎皆沉𦂳而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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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而渴背恶寒反发热倦怠足厥阴伤风左关上与人
迎皆弦弱而急弦者厥阴脉也弱者风脉也急者病变
也其证自汗恶风而倦小腹急痛手厥阴心包伤暑在
右尺中与人迎弱而缓沉者心包脉也弱者伤暑也缓
者病倦也其证往来寒热状如痰疟烦渴眩晕背寒面
垢此乃分布六经感伤外邪除燥热外叙此四气以为
宗兆若其传变自当依六经别论所伤随经说证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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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并六经交错亦当随其脉证审处明白或先或后或
合或并在经在络入表入里四时之动脉与之应气候
以时自与脉期微妙在脉不可不察察之有纪从阴阳
始始之有经从阴阳生此之谓也
五用乖违病脉
察脉必以人迎气口分内外所因者乃学诊之要道也
所以脉赞云关前一分人命之主然既有三因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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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饥饱叫呼走气房室劳逸及金疮痿折虎狼毒虫鬼
疰客忤畏压溺等外非六淫内非七情内外不收必属
不内不外虽汉论曰人迎𦂳盛伤于寒气口𦂳盛伤于
食殊不知饮食入胃能助发宿蕴其所以应于气口者
正由七情郁发因食助见本非宿食能应气口且如宿
食脉有浮大而微涩者有数而滑实者(在阴则涩/在阳则滑)宿食
不化脉则沉𦂳宿食成瘕脉则沉重此等名证皆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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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动皆伤肝也凝思则滑神耗则散皆伤心也弦诵耗
气脉濡而弱叫呼走气脉散而急皆伤肺也房劳失精
两尺浮散男子遗精女人半产弦大而革皆伤肾也右
件明文气口何与况脏寒蛔厥脉自微浮及为𦂳滑胃
虚不食其脉必缓亦有微濡五饮停伏浮细而滑久蓄
积聚沉细而软形虚自汗脉皆微濡挥霍变乱脉皆沉
伏跌仆坠下脉皆细滑踒折伤损瘀血在内疝瘕症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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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痰气伏留不散隧道节滞脉皆促结三消热中尺中
洪大颠狂神乱关上洪疾气实脉沉血实脉滑气血相
搏脉亦沉实妇人妊娠脉则和滑遁尸尸疰脉沉而上
不至寸或三部𦂳急鬼祟附着脉两手乍大乍小乍长
乍短阳邪来见脉则浮洪阴邪来见脉则浮𦂳鬼疰客
忤三部皆滑洪大袅袅沉沉泽泽但与证不相符者皆
五尸鬼邪遁疰之所为也如诊得此等脉证虽与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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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单外不内不外亦内亦外亦不内外脉理微妙艺能
难精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此之谓也然形与脉
兆檃于数义未有不学而能者亦未有学而不成者学
者宜留心焉又如忽见异像惊惑眩乱脉多失序急症
卒中五脏闭绝脉不往来辟如堕溺脉不可察与夫金
疮踒折顿失血气脉亦无准学者当看外证不可拘脉
脉偶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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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口相应则荣血虚损
沉者按之有馀举之不足与人迎相应则寒伏阴经与
气口相应则(阙/)
迟者应动缓极按之尽牢与人迎相应则寒湿凝迟与
气口相应则虚冷沉积
数者来去急促与息数至与人迎相应则风燥热烦与
气口相应则阴虚阳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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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口相应则荣卫走本
实者按举有力不疾不迟与人迎相应则风寒贯经与
气口相应则血气壅脉
缓者浮大而软去来微迟与人迎相应则风热入脏与
气口相应则怒极伤筋
𦂳者动转无常如纫单线与人迎相应则经络伤寒与
气口相应则脏内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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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口相应则气攻百脉
细者指下寻之往来如线与人迎相应则诸经中湿与
气口相应则五脏凝涎
滑者往来流利有如贯珠与人迎相应则风痰潮溢与
气口相应则涎饮凝滞
涩者三五不调如雨沾沙与人迎相应则风湿寒痹与
气口相应则津汗血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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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口相应则积饮溢疼
弱者按之欲绝轻软无力与人迎相应则风湿缓纵与
气口相应则筋绝弛痿
结者往来迟缓时止更来与人迎相应则阴散阳生与
气口相应则精阻百节
促者往来急数时止复来与人迎相应则痰壅阳经与
气口相应则积留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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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口相应则血热妄行
微者极细而软似有若无与人迎相应则风暑自汗与
气口相应则阳微脱泄
动者在关如豆厥厥动摇与人迎相应则寒疼冷痛与
气口相应则心惊胆寒
伏者沉隐不出着骨乃得与人迎相应则寒湿痼闭与
气口相应则凝思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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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口相应则脏气平治
短者按举似数不及本位与人迎相应则邪闭经络与
气口相应则积遏脏气
濡者按之不见轻手乃得与人迎相应则寒湿散漫与
气口相应则飧泄缓弱
革者沉伏实大如按鼓皮与人迎相应则中风着湿与
气口相应则半产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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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口相应则精血败绝
代者脏绝中止馀藏代动无论内外所因得此必死
七表病脉
浮为在表为风(应人/迎)为气(应气/口)为热为痛为呕为胀为
痞为喘为厥为内结为满不食 浮大为鼻塞 浮缓
为不仁 浮大而长为风眩癫疾 浮滑疾为宿食
浮大而涩为宿滞气 浮短为肺伤诸气 浮滑为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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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数大便坚小便数 浮𦂳为淋为癃闭
芤为脱血寸芤为吐血微芤为衄血关芤为大便出血
尺芤为下焦虚小便出血
滑为吐为满为欬为热为伏痰为宿食为蓄血为经闭
为鬼疰为气血俱实 滑数为结热 滑实为胃热
和滑为妊娠 滑而大小不匀必吐为病进为泄痢
滑而浮大小腹痛 滑而弱则阴中痛肛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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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阴不胜阳为胃寒为腰痛
弦为寒为痛为疟为饮为水气为中虚为厥逆为拘急
为寒癖 弦𦂳为恶寒为疝瘕为癖为瘀血 双弦胁
急痛 弦而钩为胁下刺痛 弦长为积随上下左右
应之
𦂳为寒为痛为欬为喘为满 浮𦂳为肺有水气 𦂳
急为遁尸 𦂳数为寒热 𦂳滑为蛔动为宿食为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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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为满为痛为热为内烦 洪实为颠 洪大为祟
洪𦂳为痈疽为喘急亦为胀 洪浮为阳邪来见
八里病脉
微为虚为弱为衄为呕为泄为亡汗为拘急 微弱为
少气为中寒
沉为在里为实为水为寒为喘为症瘕 沉弱为寒
热 沉细为少气臂不能举 沉𦂳为悬饮 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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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瘀血 沉重而中散为寒食成瘕 沉重不至寸徘
徊欲绝者为遁尸 沉重为伤暑发热 沉迟为痼冷
缓为在下为风为寒为疟为痹为疼为不仁为气不足
为眩晕 缓而滑为热中 缓而迟为虚寒相搏食冷
则咽痛
涩为少血为亡汗为气不足为逆冷为下痢为心痛
涩而𦂳为痹为寒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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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为霍乱为疝瘕为水气为溏泄为停痰为宿食为诸
气上冲为恶脓贯肌
濡为虚为痹为自汗为气虚弱为下重 濡而弱为内
热外冷自汗为小便难
弱而虚为风热为自汗
九道病脉
细为气血俱虚为病在内为积为伤湿为寒为后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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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吐 细而𦂳为症瘕积聚为刺痛
数为热为虚为吐为痛为烦渴为烦满
动为痛为惊为泄为挛为恐
虚为寒为虚为脚气为食不消化为伤暑
促经文并无
释曰其促有五一曰气二曰血三曰饮四曰食五曰
痰但脏热则脉数以气血痰饮留滞不行则止促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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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为痰为虚为血为积为气
释曰气寒脉缓则为结数则为促虽缓数不同绐亦
当促脉分别可也
散脉经文并无
释曰六府气绝于外者则手足寒上气五藏气绝于内
者则下利不禁甚者不仁其脉皆散散则不聚病亦
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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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曰革者革也固结不移之状三部应之皆危脉也
代者一藏绝代藏代至
释曰代真死脉不分三部随应皆是如前所列皆本
圣经学者当熟读令心开眼明识取体状然后交络
互识所谓六经流注五藏相传各以部位推寻使了
然不昧其如随病分门诸脉证状尤当参对审详之
如是精诚方可为医者之万分不尔则旁倚圣教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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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