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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要略论注卷八 汉 张机 撰
嘉兴徐彬 注
奔豚气
师曰病有奔豚有吐脓有惊怖有火邪此四部病皆从
惊发得之
注曰治病者不问内伤外感匆增一病正当深究致
此之由如外邪既伤复有因惊而入心者甚则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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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深分而治之不难矣故谓奔豚之与吐脓惊悸火
邪为四部病奔豚肾家病也其吐脓惊悸火邪皆上
焦心分病仲景各有治法于吐脓则曰呕吐脓血不
可治呕脓尽自愈于心悸用半夏麻黄丸于火邪用
桂枝去芍加龙骨牡蛎汤何知究其原则同是惊发
得之谓夲病之外此复因惊而发也先合四部为言
见惊之能为诸病若此然此章单论奔豚故后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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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曰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
从惊恐得之
注曰此述奔豚之主證有物浑沦其状如豚豚为水
畜自下闯上则名为奔也其起少腹因肾邪动也上
冲咽喉中上二焦不复有阑阻也邪发于脏与在经
在腑不同故发作欲死肾水畏土故脾气稍复还止
究其因外邪不能直入若此乃由惊气伤心恐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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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从惊恐得之
论曰按仲景言厥阴之为病气上冲心言肾之积为
奔豚此复言奔豚气从少腹上冲咽喉皆从惊恐得
之惊则入心矣然则此證果何属耶曰心肝肾皆有
之昔东垣曰人身上下有七冲门皆下冲上冲其吸
入之气使不得下归于脾肾然东垣所谓冲乃真气
充满相为关锁故使外气不得内入下阴不得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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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门阳气恒升阴气雌伏于人为无病于天下为泰
宁今因惊恐之邪骤伤心气惊则气下心者君主也
下堂而奔籓篱尽撤则下焦雌伏之阴因乙癸同原
肾邪乃挟肝气而上入如禄山既破潼关长驱莫禦
非有凤翔恢复之师长安正未易复耳然则此證乃
积发于肾气偕厥阴激乱而撤守在心亦何疑哉
奔豚气上冲胸腹痛往来寒热奔豚汤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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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奔豚而气上冲胸虽未至咽喉亦如惊发之奔豚
矣但兼腹痛是客邪有在腹也且往来寒热是客邪
有在半表里也故合桂枝小柴胡去桂去柴以太少
合病治法和其内相合之客邪肝气不调而加辛温
之芎归内寒疼逆而加甘温之生葛李根谓客邪去
而肝气畅则奔豚不治而自止也桂为奔豚的药而
不用里急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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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二两/)芎藭(二两/)当归(二两/)半夏(四两/)
黄芩(二两/)生葛(五两/)芍药(二两/)生姜(四两/)
甘李根白皮(一升/)
右九味以水二斗煮取五升温服一升日三夜一
发汁后烧针令其汗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贲豚
气从少腹上至心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主之
注曰此言太阳馀邪未尽而加奔豚兼又核起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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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阳之邪未服故也奈烧针则惊发其奔豚之气
所以气从少腹上至心于是治其馀邪攻其冲气治
之甚易乃又针处被寒核起而赤则兼治为难故以
桂枝汤主太阳之邪加桂以伐奔豚之气而赤核则
另灸以从外治之法庶为两得耳所以若此者以无
腹痛及往来寒热则病专在太阳故也
桂枝加桂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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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枣(十二/枚)
右五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发汗后脐下悸者欲作奔豚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主
之
注曰此言即无惊发而有君火虚极肾邪微动亦将
陵心而作奔豚也谓汗乃心腋发汗后则虚可知使
非因汗时馀邪侵肾何至脐下悸至于悸而肾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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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枣以安胃似不复大顾表邪谓发汗后表邪已少
且但欲作则其力尚微故渗其湿培其土而阴气自
衰用甘澜水助其急下之势也
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方
茯苓(半觔/)甘草(二两/)大枣(十五/枚)桂枝(四两/)
右四味以甘澜水一斗先煮茯苓减二升内诸药煮
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甘澜水取水二斗置/大盆以杓扬之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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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曰仲景论證每合数条以尽其变故如奔豚一證
由于惊发则合四部见其因同而證异庶知奔豚之
所自来又即言其气从少腹冲至咽喉以见此病之
极则又即言其兼腹痛而往来寒热以见此證必从
表未清来而有在半表里者则于内为多又即言其
兼核起而无他病者以见此證有只在太阳而未杂
他经者则于表为多又即言汗后脐下悸欲作奔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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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为多故曰冲咽喉曰冲胸曰冲心曰脐下悸而浅
燎然用和解用伐肾用桂不用桂而酌治微妙奔豚
證病因證治无复剩义苟不会仲景立方之意则峻
药畏用平剂寡效岂真古方不宜于今耶
金匮要略论注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