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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二程外書卷十二
             宋朱子
  傳聞雜記
可以可以無死死傷勇夫人之於死也何以可不
 可哉蓋視義為去就耳予嘗曰死生之際惟義所在則義所以死者程伯淳聞而謂予曰無對
御史俸薄故臺中有聚㕔向火分㕔喫飯之語熈寧初
 程伯淳入臺為裏行反之遂聚㕔喫飯分㕔向火伯淳為予言
  右二見王氏麈史(王得臣字彥輔)
程正叔先生樞密院虚設大事三省同議其他
 有司之事兵部尚書之職然藝祖此以宰相之權神宗改官制亦循此意
治平中正叔先生云今之守令唯制民之產一事
 得為其他法度中甚有可為者患人不為
  右二事見吕氏家塾記(吕希哲字原明)
二程之學以聖人為必可學而而已必欲學而至於
 聖人
温公薨門人或欲遺表中入規諌語程正叔云是公平
 生未嘗欺人可死後欺君
  右二事見吕氏發明義理(同上)
程正叔同姓相見當致親親意而不可叙齒以拜
 蓋昭穆高下未可知也
  右一事見吕氏酬酢事變(同上)
公元1087年
元祐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戊寅内侍資善傳㫖權罷
 講一日二十七日庚辰資善報馬宗道云上前日傷食物曽取勤藥恐未能久坐講讀少進説是正叔講畢奏云臣等前日臨赴講筵忽傳聖㫖權罷講臣等甚驚聖躬無事否上曰别無事自初御邇英至是始發徳音
公元1098年
二月十五日戊戌正叔一言終身行之其恕乎因
 言人君當推已欲惡知小民飢寒稼穡艱難明宗年六十餘即位書田家詩二首殿壁其詩(云云)進説甚多
三月二十六日戊寅正叔獨奏乞自四月就寛涼處講
 讀二十八日講讀就延和
四月六日丁亥講讀依舊邇英閣顧子敦封駁以為
 和執政得一賜坐啜已為至榮豈可使講讀小臣坐殿上違咸造勿䙝之義持國微仲進呈令修邇英閣多置軒窗已得㫖而吕公方入令修延義閣簾内云此待别有擘畫未知何所
十五日丙申邇英進講文公以下預焉邇英新修展御
 坐比舊近後數門南北皆朱漆窗前簾設青幕障日殊寛涼矣
  右范太史日記(范祖禹字淳夫)
先生離京曽面言令光庭説淳夫資善堂見畜小
 魚恐近難畜託淳夫取來投之河中數次朝中不遇因循至此奉手啟幸便為之
  右朱給事范太史帖(朱庭光字公掞)
公元1100年
元符末徽宗即位皇太后垂簾聴政有㫖復哲宗元祐
 皇后孟氏位號時有論其不可者曰上於元祐后叔嫂也叔無復嫂之禮伊川先生邵伯温曰元祐后之賢固也論者之言亦未為無理伯温曰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婦之禮焉太后於哲廟母也於元祐后姑也母之命姑之命何為不可非上以叔復嫂也先生喜曰子之言得之
公元1085年
元豐八年神宗升遐遺詔至洛程宗丞伯淳汝州
 官以檄來舉哀府治既罷謂留守韓康公之子師兵部以言新法不便大臣同列謫官獨除監司不敢當先帝見知之恩終無以報已而兵部問今日朝廷之事如何宗丞司馬君實吕晦叔作相矣兵部二公果作相當何如宗丞曰當與元豐大臣同若先分黨與他日可憂兵部曰何憂宗丞元豐大臣嗜利若使自變其已甚害民法則善矣不然衣冠之禍未艾君實忠直難與議晦叔觧事恐力不足既而皆驗宗丞此時范淳夫朱公掞杜孝錫伯温同聞之
荆公條例司程伯淳為屬一日盛暑荆公伯淳
 對語公子囚首跣足婦人冠以出問荆公曰所言何事荆公新法為人沮與程君議雱箕踞坐大言曰梟韓琦富弼之首於市則新法行矣荆公遽曰兒悞矣伯淳正色曰方與叅政論國事子弟不可預姑退雱不樂去伯淳自此與荆公不合
元祐初文潞公太師平章軍國重事程正叔為崇
 政殿説書正叔師道自居上講色甚莊以諷諌上畏潞公對上甚恭進士唱名侍立終日上屢曰太師少休頓首謝立不去時年九十矣或謂正叔曰君之倨視潞公之恭議者以為未盡正叔潞公三朝大臣幼主不得不恭吾以布衣為上師傅敢不自重吾與潞公所以不同識者服其言
伯淳先生嘗曰熈寧初王介甫新法並用君子小人
 君子正直不合介甫以為俗學不通世務斥去小人苟容諂佞介甫以為有才知變適用君子司馬君實不拜副樞以去范堯夫修注得罪張天祺御史面折介甫被責介甫狠愎衆人以為不可則執之愈堅君子既去所用小人爭為刻薄故害天下益深使衆君子未與之敵俟其勢久自緩委曲平章尚有聴從理則小人無隙可乗其害不至如此之甚也
伊川先生涪州渡漢江中流船幾覆舟中人號哭
 伊川正襟安坐如常已而及岸同舟有老父問曰當船危時正坐色甚莊何也伊川曰心存誠敬耳老父曰心存誠敬固善然不若無心伊川欲與之言而老父徑去
宗丞先生伯温曰人之為學忌先立標準若循循
 已自有所至老人敝廬𠫇後無門旁舍委曲以出先人既沒伯温鑿壁為門侍講先生見之曰先生規畫有理不可改作伯温亟塞之伯温初入仕侍講曰凡所部公吏雖有罪亦當立案而後決或出於私怒比具案怒亦散不至倉卒傷人每決人未經杖責者宜慎之恐其或有立
  右七事見邵氏聞見錄(邵伯温子文康節先生之子)
孔子曰天之將喪斯文後死不得於斯文也天
 之未喪斯文匡人其如予何於天之將喪斯文便言後死不得於斯文則是文之興喪在孔子與天為一矣蓋聖人徳盛與天一出此等語自不覺耳孟子地位未能到此故曰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聴天所命未能合一(明道云)
或問明道先生如何可謂之恕先生充擴得去則
 為恕心如何充擴得去底氣象曰天地變化草木充擴不去時如何天地閉賢人
敢問何謂浩然之氣孟子難言明道先生云只他
 道箇難言也便知這漢肚裏爾許大事若是不理會得底便撐拄胡説將去
橫渠嘗言吾十五年學箇恭而安不成明道可知是
 學不成多少病在
明道嘗曰吾學雖有所受天理二字却是自家體貼
 來
陜西曽有議欲罷鑄銅錢者以謂官中一貫得一
 貫為無利伊川曰此便是公家之利利多費省私鑄者衆費多利薄盜鑄者息盜鑄者息權歸公上非利而何又曽有議解鹽鈔欲高其價者増六千為八千伊川曰若増鈔價賣數須減鹽出既衆低價易之人人食鹽鹽不停積歲入必敷已而増鈔價歲額果虧減之而歲入溢温公初起時欲用伊川伊川帶累人去裏使韓富在時吾猶可成事後來公欲變法伊川使人語之曰切未可動著役法動著即三五年不能得定疊去未幾變之果紛紛不能
温公作中庸解不曉處闕之或語明道明道曰闕甚處
 曰如强哉矯之類明道笑曰由自得裏將謂從天命之謂性處便闕却
明道嘗論吕微仲宰相吕微仲須做只是漢俗
明道先生善言詩佗又渾不曽章解句釋但優游玩味
 吟哦上下便使人有得處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逺曷云能來思之切矣終曰百爾君子不知徳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歸於正也
孟子養心善於寡欲一句如何謝子曰吾昔亦
 曽問伊川先生曰此一句淺近不如理義悦我心猶芻豢悦我口最親切滋味須是體察得理義之悦我真箇芻豢始得明道先生曰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非聖人之言也心安有出入乎
莊周與佛如何伊川曰周安得比他佛佛説直有高
 妙處莊周氣象大故淺近如人睡初覺時乍見上下東西指天説地怎消得恁地只是家常茶飯誇逞箇甚底
吾曽歴舉佛説與吾儒同處伊川先生恁地同處
 雖多只是本領不是一齊差却
公元1086年
謝子與伊川一年往見之伊川相别又一年做得
 甚工夫謝曰也只去箇矜字曰何故子細檢㸃得來病痛盡在這裏若按伏得這罪過方有向進處伊川㸃頭因語在坐同志者曰此人為切問近思者也
有鬼神否明道先生曰待向你道無來怎生信得
 及待向你道有來你且去尋討
謝子曰吾嘗習忘以養生明道曰施之養生則可於道
 則有害習忘可以養生者以其不畱情也學道則異於是有事焉而勿正何謂乎且出入起居寧無事者正心待之先事而迎忘則涉乎去念助則近於畱情聖人心如鑑孟子所以異於釋氏此也
苗履伊川語及一武帥苗曰此人舊日宣力至多
 官高而自愛不肯向前伊川何自待之輕乎位愈高則當愈所以報國者饑則為用飽則揚去是以鷹犬自期
二十年前往見伊川(一本伯淳)伊川近日如何某對
 曰天下何思何慮伊川是則是有此理賢却發得太早在伊川直是會鍛鍊得人説了又恰道恰好工夫
明道初見謝語人曰此秀才展托得開將來可望
每進語相契伯淳必曰更須勉力
伯淳教誨只管著他言語伯淳曰與賢説話却如
 醉漢救得一邊倒一邊只怕執著一邊
明道先生如泥塑接人則渾是一團和氣
正叔伯淳墳嘗侍行問佛儒之辨正叔指牆圍曰吾
 儒從裏面豈有不是佛氏只從牆外了却不肯入來不可佛氏見處
學者學文鮮有能至道至如博觀泛覽亦自為害
 明道先生教余嘗曰賢讀書不要尋行數墨
謝子見河南夫子辭而歸尹子送焉問曰何以教我謝
 子曰吾徒朝夕從先生見行則學聞言則識譬如有人烏頭者方其服也顏色悦澤筋力强盛一旦烏頭力去將如之何尹子反以告夫子夫子可謂益友
昔錄五經作一伯淳見謂玩物喪志
明道見謝子記問甚博曰賢却記得許多謝子不覺
 汗面赤先生只此便是惻隱之心(惻然有隱于心)
伯淳正叔異日尊師道是二哥接引後學
 人才成就則不敢讓
伯淳常談詩並不下一字訓詁有時只轉却一兩字㸃(平聲)掇地念過便教省悟石曰古人所以貴親炙之也
邢七云一日三㸃檢伯淳可哀也哉其餘時多會
 事蓋倣三省説錯可見不曽用功又多逐人面上一般伯淳責之邢曰無可伯淳無可説便不得不
張橫渠著正䝉時處處筆硯得意即書伯淳子厚
 却如不熟
或舉伯淳語云人有四百四病不由自家則是心須
 教由自家
伊川與君實語終日一句相合明道與語直是道得
 下
堯夫易數甚精自來長歴者至久必差惟堯夫不然
 指一二近事當面驗明道云待要傳與某兄弟兄弟得工夫要學須是二十年功夫明道聞説甚熟一日監試無事以其説推算之皆合出堯夫堯夫數只是加一倍以此太玄不濟事堯夫驚撫其背曰大哥你恁聰明伊川堯夫易數為知天知易理為知天堯夫云須還知易理為知天因今年雷起甚處伊川堯夫怎知某便知又問甚處起伊川云起處起堯夫愕然他日伊川明道加倍之數如何都忘之矣因歎其心無偏如此
明道忠恕兩字要除一箇不得
明道語云病臥於牀委之庸醫比於不慈不孝事親
 亦不可不知醫
伯淳先生别人喫飯脊皮上過喫飯肚裏范夷叟欲同二程去看劚地黃明道先生先生以前
 輩為辭明道云又何妨一般是人
  右三十七條見上蔡語錄(謝良佐顯道先生門人)
明道云必有闗麟趾之意然後可行周公法度
先生明道嘗言學者不可以不看詩看詩便使人
 一格
明道潁昌先生尋醫調官京師因往潁昌從學明道
 甚喜毎言曰楊君最會得容易及歸送之出門坐客吾道南矣先是建安林志寧出入潞公門下求教潞公云某此中無相益有二程先生者可往從之因使人明道處志寧乃語定夫先生先生不可不一見也於是同行謝顯道亦在謝為人誠實聰悟不及先生明道毎言楊君聰明謝君如水投石然亦未嘗不稱其善伊川自涪歸見學者凋落多從佛學先生與謝丈不變因歎曰學者皆流於夷狄矣唯有楊謝二君長進
明道先生作縣凡坐處皆書視民如傷四字常曰顥常
 愧此四字
伊川二十四五時吕原明師事
  右四條龜山語錄(楊時中立先生門人也)
扶溝地歲有水旱明道先生經畫溝洫之法以治之
 未及興工先生去官先生曰以扶溝之地盡溝洫必數年乃成吾為經畫十里之間以開其端後之人知其利必有繼之者矣夫為令之職必使境内之凶年饑歲免於死亡飽食逸居有禮義之訓然後為盡故吾於扶溝興設學校邑人子弟教之亦幾成而廢夫百里之施至狹也而道之興廢繫焉是數事者皆未及豈不有命與然知而不為責命興廢則非矣此吾所以不敢不盡心也
  右一事見庭聞藁錄(楊公之子迥所記)
公元1085年
朱公掞來見明道於汝歸謂人曰光庭風中坐了
 一箇月游初見伊川伊川瞑目而坐二子侍立既覺顧謂曰賢輩尚在此乎日既晚且休矣及出門門外雪深一尺
伊川先生經筵進講博引廣喻以曉悟主講
 退范堯夫先生怎生記得許多先生曰只為不記故有許多若還記却無許多
明道先生謂謝子雖少魯直誠篤理會事有不透其
 顙有泚其憤悱如此
  右三事見侯子雅言(侯仲良師聖先生内弟)
和靜嘗以易傳請問至微者理也至著者象也體
 用一源顯微無間莫太洩露天機伊川如此分明説破猶自人不解悟(祁寛錄云伊川曰汝看得如此甚善吕堅中錄云伊川曰亦不得已言之耳)
和靜嘗請曰某今日解得心廣體胖之義伊川正色
 如何和靜曰莫只是樂否伊川曰樂亦沒處著
和靜學虞伊川曰賢那得許多工夫
思叔詬詈僕夫伊川何不動心忍性思叔慙謝
暇日靜坐和靜孟敦夫(名潁川人)張思叔伊川指面
 水盆語曰淸靜中一不可著才著物便揺動
一日置酒伊川飲酒不妨不可過惟酒無量不及
 亂聖人豈有作亂者事但恐亂其氣血致疾或語言錯顛容貌傾側皆亂也
伊川歸自涪州氣貌容色髭髮皆勝平昔門人何以
 得此先生曰學之力也大凡學者學處患難貧賤富貴榮達不須學也
鮑若雨劉安世劉安節數人自大學謁告來洛見伊川
 問堯舜之道孝弟而已堯舜之道何故止於孝弟伊川曰曽見尹焞否曰未也請往問之諸公遂來見和靜以此為問和靜堯舜道止孝弟孝弟堯舜不能盡自冬温夏凊昏定晨省以至聴於無聲視於無形又如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彰矣直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堯舜大聖不能盡此復以此語白伊川伊川極是縱使某説亦不過
  右八事涪陵記善錄(馮忠恕所記尹公語尹名彥明伊川先生門人)
游定夫酢問伊川戒慎其所不睹恐懼其所
 聞便可馴致無聲無臭伊川曰固是後謝顯道(良佐)問伊川定夫之問伊川曰雖即有此理然其間多少般數謝曰既云可馴致更有何般數伊川曰如荀子謂始乎為士終乎為聖人此語有何不可亦是馴致之道然他却以性為惡桀紂性也堯舜也似馴致便不錯
楊子安侍郎學禪不信伊川力攻其徒又使其親戚
 王元致問難和靜先生六經蓋藥也無病安所用乎先生曰固是只為開眼即是病王屈服以歸伊川涪陵歸過襄陽子安在焉子安問易從甚處起時方揮扇伊川扇柄畫地一下曰從這裏子安無語後至洛中子安舉以告和靜先生且曰某當時不更問此畫從甚處起和靜以告伊川伊川曰待他問時只與嘿然得似子安更喜懽也先生舉示子安子安由此遂服
伊川和靜論義和靜曰命為中人以下説若聖人
 只有箇義伊川何謂和靜行一不義殺一不辜得天下皆不為也奚以命為伊川大賞之又論動靜之際聞寺僧撞鐘和靜曰説著靜便多一箇動字説動亦然伊川頷之和靜毎曰動靜只是一理隂陽死生亦然
謝顯道舉業已知名往扶溝見明道先生受學志甚
 篤明道一日謂之曰爾輩在此相從只是學某言語故其學心口不相應盍若行之請問焉曰且靜坐伊川每見人靜坐便歎其善學
先生伊川常愛衣皂或塼褐紬襖其袖亦如常人所
 戴紗巾背後之如鐘形其製乃似今道士謂之仙桃巾者然不曽傳得様不知今人謂之習伊川學者大袖方頂何謂(先生洛中常裹昌黎巾)
先生常問伊川鳶飛戾天魚躍于淵莫是上下一理
 伊川曰到這裏只得㸃頭
郭忠孝毎見伊川論語伊川皆不答一日伊川語之
 曰子從事於此多少時所問皆大且須切問近思
先生張思叔一日伊川坐上理㑹盡心知性知天
 事天伊川釋氏令人到知天處休了更無存心養性事天思叔曰知天便了莫更省事伊川曰子何似顏子顏子視聴言動不敢非禮所以事天也子何似顏子
先生嘗問於伊川如何是道伊川行處
先生有人明道先生如何是道明道先生曰於君
 臣父子兄弟朋友夫婦上求
劉質夫春秋傳未成毎有人伊川必對曰已令
 劉絢作之自不須某費工夫也劉傳既成來呈伊川門人請觀伊川曰却須著某親作竟不以劉傳示伊川沒後方得見今世傳解至閔公者昔又有蜀人謝湜提學持正春秋來呈伊川伊川曰更二十年後子方可作謝久從伊川學其傳竟不曽敢出
張思叔三十歲方見伊川伊川一年卒初以文聞於
 鄉曲自見伊川後作文字甚少伊川每云張繹朴茂
先生初見伊川時教某看敬字某請益伊川主一
 則是敬當時雖領此語然不近時看得親切寛問如何主一先生喻先生曰敬有甚形影収斂身心便是主一且如人到神祠致敬時其心收斂更著不得毫髮事非主一而何又曰昔有趙承議伊川學其人性不甚伊川亦令看敬字趙請益伊川整衣冠齊容貌而已趙舉示先生先生於趙言下有箇省覺
收問學於伊川答曰學之大無如仁汝謂仁是如何
 謝久之無入處一日再問曰愛人是仁否伊川愛人乃仁之端非仁也謝收去先生曰某謂仁者而已伊川何謂先生曰能好人惡人伊川曰善涵養
先生司馬温公平生用心甚苦毎患無著心處明道
 伊川歎其未止一日温公謂明道近日有箇著心處甚安明道何謂也温公曰只有一箇中字著心於中甚覺安樂明道舉似伊川伊川司馬端明只是得一好字不如只教他常把一串念珠却似省力試説與時他必不受也又曰著心只那著的是
謝顯道久住太學告行伊川云將蔡州取解且欲
公元1086年
 改經禮記伊川問其故對曰太學多士所萃未易得之不若鄉中可必取也伊川不意子不受命如此子貢不受命而貨殖如是顯道復還次年國學
韓持國伊川善韓潁昌屈致伊川明道預戒諸
 子姪使置一室至於修治窗户皆使親為之其誠敬如此先生暇日持國同游西湖諸子侍行行次有言不莊敬者伊川囘視厲聲叱之曰汝輩從長者行敢笑語如此韓氏孝謹風衰持國遂皆逐去之(先生聞於持國之子彬叔名宗質)
王介甫舍人時有雜説於時其粹處有曰莫大之
 惡成於斯須不忍又曰道義重不輕王公志意足不驕富有何不可伊川曰若使介甫只做到給事中誰看得破
伊川歸自涪陵謝顯道蔡州洛中親炙久之
 伊川先生張思叔繹曰可去同謝良佐問之此囘見有何所得尹張如所戒謝曰此來方會得先生説話也張以告伊川伊川然之
周恭叔(行已)自太學早年登科未三十見伊川持身嚴苦
 塊坐一室未嘗窺牖幼議母黨之女登科後其女雙瞽遂娶焉愛過常人伊川曰某未三十時亦做不得此事然其進鋭者其退速每嘆惜之周以官事求來洛中水南糴場以就伊川伊川涪陵後數年周以酒席所屬既而密告人曰勿令尹彥明知又曰知又何妨此不害義伊川歸洛先生以是告之伊川曰此禽獸不若豈得害義理(又曰以父母遺體偶倡賤其可乎)
温州鮑若雨(商霖)與鄉人十輩久從伊川一日伊川遣之
 見先生鮑來見且問堯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如何先生曰賢懣只為將堯舜天道孝弟做人道便見得堯舜大孝不能盡也孟子下箇而已字豈欺我哉孝經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察只天地父母一箇道理諸公尚疑焉先生曲禮視於無形聴於無聲亦是此意也諸公釋然歸以告伊川伊川曰教某説不過如是次日先生伊川伊川諸人謂子靳學不以教渠果否先生某以諸公逺來依先生之門受學豈敢輙為他説萬一有少差便不悞他一生伊川頷之
王介甫曽子固鞏役法之變皆曽參酌之晚年
 相暌伊川常言今日之禍亦是元祐做成以子瞻役法凡曰元豐者皆用意更改當時若使子固定必無損益者又是他黨中自可杜絶後人議也因其暌必能變之况又元經他手當知所裁度也此坐元祐術故也伊川毎曰靑苗決不可行役法大弊須量宜損益(此段可疑)
伊川國朝名相必曰李文靖
伊川韓持國善嘗約候韓年八十一往見之(闕)間
公元1085年
 正月一日弟子賀正乃曰某今年有一債未還春中須當暫往潁昌韓持國蓋韓八十也春中往造久留潁昌早晚伴食體貌加敬一日韓密謂子彬叔曰先生逺來無以為意我有黃金藥一重二十兩似可為先生壽然未敢遽言我當以他事使侍食從容道吾意彬叔侍食如所戒試啟之先生曰某與乃翁道義交故不逺而來以是詰朝遂歸韓謂彬叔曰我不敢面言政謂此爾再三謝過而别
子真(佺期)來洛中居於劉壽臣園亭中一日出園丁
 曰或人來尋慎勿言我所是日富韓公來見焉不遇而還子真晚歸又一日忽戒灑埽又於劉丐二杯炷香以待是日伊川款語終日蓋初未嘗夙告也劉詰之子真正叔欲來信息甚大又嵩山前有董五經隱者也伊川聞其名謂其為窮經士特往造董平未嘗出菴是日不值還至中塗一老人負茶果以歸且曰君非程先生伊川異之曰先生欲來信息甚大某特入城置少茶果將以奉待也伊川以其誠意復與之同至其舍語甚款亦無大過人者但久不與物接心靜而明也先生問於伊川伊川曰靜則自明
先生嘗問伊川春秋伊川毎曰已令劉絢編集
 其來一日集成呈於伊川先生復請之伊川當須自做也自涪陵歸方下筆竟不能成書劉集終亦不出
孟敦夫(厚)來伊川又從王氏而舉業特精獨處一室
 穢不治獻書伊川伊川孟厚初時説得也似其後沒事生事一日語之曰子胡不尹焞張繹朋友最好講學三公同齒敦夫來見先生先生令某來見二公彥明則某所願見如思叔不消見否先生曰只不消思叔之心便是不消見某之心也伊川嘗謂學者孟厚不治一室亦何益學不在假使埽灑得潔淨莫更快人意否
因問伊川永叔何先生前輩不言人短毎見
 人論前輩則曰汝輩且取他長處
橫渠昔在京師虎皮説周易聴從甚衆一夕二程
 生至論次日橫渠撤去虎皮曰吾平日諸公説者皆亂道二程近到深明易道吾所弗及汝輩可師之(逐日虎皮是日更不出虎皮也)橫渠乃歸陜西
先生曰昔與范元長同見伊川偶有幹先起下階伊川
 謂范曰君看尹彥明他時有用於世
明道仁宗一日問折米折幾分曰折六分怪其太甚
公元1086年
 也有㫖只令折五分次供進偶覺藏府曰習使然也却令如舊禁中進膳飯中砂石含以密示嬪御切勿語人朕曽食之此死罪也又一日思生荔枝司言已供盡近侍曰市有鬻者請買之上曰不可令買之來歲必増上供之數流禍百姓無窮又一日夜中甚飢思燒羊近侍宣取上曰不可今次之後常備日殺三羊暴殄無窮竟夕不食
先生楊中立伊川西銘書云云尾説渠判然
 疑伊川楊時也未判然
先生曰某纔十七八歲見蘇季明教授某亦習舉業
 蘇曰子修舉業得狀元及第便是了也先生不敢望此蘇曰子謂狀元及第便是了否唯復這學更有裏先生疑之日去見蘇乃指先生伊川後半年方得大學西銘
先生思叔共學之久一日伊川問二子尋常見處
 否為我言之先生曰某不逮思叔凡有請問未達必三四請益尚有未得處久之乃得如思叔先生才説便㸃頭會意往往造妙只是某雖愚鈍保守得若思叔則某未敢保他伊川笑曰也是也是自後毎同請益退伊川必謂諸郎張秀才如此不待尹秀才肯待
南方學者伊川久有歸者或問學者從學
 門誰最是有得伊川曰豈便敢道有得處且只是指與得箇岐徑令他尋將去不錯了已是忒大㬠若夫自得尤難其人謂之得者便是已有也豈不難哉若論隨力量有見則不無其人也
司馬温公修通伊川一日問修至何代温公曰唐初
 也伊川太宗肅宗端的如何温公曰皆簒也伊川曰此復何疑伊川魏徵如何温公曰管仲孔子與之某於魏徵亦然伊川管仲知非反正忍死成功業此聖人所取其反正魏徵只是事讐何所取耶温公竟如舊説(管仲雖初有過善補者也魏徵初實無過者也功業雖多何足法乎)
與叔伊川曰某見孟子亦有疑處舜為法後世
 猶未免鄉人之如何如而已伊川聖人憂則有之疑則無夫何故人所當憂不得不憂如孔子是吾憂也若疑則無之
先生曰近有人伊川自比孔孟先生曰某不識明道
 毎見伊川學問豈敢比先由是推之決無此語也
先生曰悟則句句皆是這箇道理道理明後不是
 此事也如孔子謂六十而耳順無不通然後可至不踰矩明道洛河竹木務時過一寺門墻有人題要不悶守本分時田明之隨行明道毎過必曰好語一日明之問之明道曰只被人不守本分也後先生聞此語復問伊川伊川曰只為人不能盡分先生謂寛曰看伊川此語豈不是悟則句句是凡一言一句便推到極處盡分字是大小氣象又謂寛曰才説盡分便不消説悶也
先生伊川易序既成其中有曰體用一源顯微無間
 先生伊川曰似太洩漏天機伊川曰汝看得如此甚善伊川作詩序二篇昔人傳之不真先生一日請問曽作否伊川曰有之但不欲示人再三請乃得之曰為子出此二篇今傳之者是也
先生一日大學所得舉似伊川伊川問之先生
 曰心廣體胖只是自樂伊川曰到這裏和樂字也著不得
  右四十一條見祁寛所記尹和靜語(寛字居之)
先生初見伊川先生一日江南人鮑某守官西京
 見伊川問仁曰仁者愛人便是仁乎伊川愛人仁之事耳先生侍坐歸因取論語中説仁事致思久之忽有所得遂見伊川請益某以仁惟公可盡之伊川沈思久之曰思而至此學者所難及也天心所以至仁者惟公爾人能至公便是
伊川使人抄范純夫唐鑑先生問曰此書如何伊川
 足以垂世唐鑑議論多與伊川同(如中宗房陵事之類)
伊川涪陵易傳已成未嘗示入門弟子請益有及
 易書方命小奴書篋出身自發之以示門弟子非所不敢多閲一日出易傳序門弟子先生受之歸伏讀數日後伊川伊川所見先生曰某固欲有所問然不敢發伊川何事先生至微者理也至著者象也體用一源顯㣲無間似太露天機也伊川歎美曰近日學者何嘗及此某亦不得已而言焉耳
明道嘗謂人曰天下只是感與應耳先生初聞之以
 問伊川曰此事甚大人自識之先生曰綏之斯來動之斯和是亦感與應乎曰然
門弟子請問易傳事雖有一字之疑伊川再三喻之
 蓋其潛心甚久未嘗容易一字也
先生又云見王信伯昔時問鼓萬物不與聖人
 憂之意於張思叔思叔對曰堯舜其猶病諸後因伊川伊川問鼓萬物不與聖人同憂如何説則對以思叔之語伊川不然天地無心故不憂聖人有為事故
游定夫伊川戒慎其所不睹恐懼其所不聞及
 其至也至於無聲無臭伊川曰馴此可以至矣後先生周恭叔以此語問伊川伊川曰然其間亦豈無事恭叔請問伊川曰如荀子學者始乎為士終乎聖人可以明之
昔嘗請益伊川曰某謂動靜一理伊川曰試諭之適
 聞寺鐘聲某曰譬如寺鐘方其未撞時聲固在也伊川喜曰且更涵養
有人無心伊川無心便不是只當無私
游定夫忽自太學歸蔡過扶溝見伊川伊川問試有期
 何以歸也定夫曰某讀禮太學以是應試者多而鄉舉者實少伊川笑之定夫請問伊川曰是未知學也豈無義無命定夫復歸太學歲登第(定夫字誤當作顯道)
昔見伊川問易乾坤二卦斯可矣伊川聖人設六十
 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後世不能乾坤二卦豈能盡也既坐伊川復曰子以為何人分上事對聖人分上曰若聖人分上事則乾坤二卦不須況六十四乎
伊川戴㡌八寸七分四直
鮑若雨與同志數人見伊川堯舜之道孝弟已矣
 恐孝弟不足以盡堯舜之道伊川和靜商量諸人和靜和靜對曰此何所疑孝以事親弟以事長能盡孝弟之道者堯舜能之諸人未喻和靜且如孝子視於無形聴於無聲孝弟至通神明且道此箇道理如何鮑復見伊川伊川曰某亦不過如此説鮑又曰尹秀才直是袐此道不肯容易伊川後問之和靜曰此道衆所公共某何敢秘其説但恐一語有差則有累學者伊川曰某思慮不及
張思叔和靜伊川伊川問曰賢輩尋常商量事有
 疑處否對曰張某所説某不疑某所説張某不疑張某聰明道頭知尾某必待再三然後曉然但恐張某守不定如某伊川
  右十四條見吕堅中所記尹和靜語(堅中字景實)
問將孔子之言切要思索如何須是熟看語孟玩
 味咀嚼伊川云若熟看語錄亦自得者此也當時門人有問且將語孟𦂳要處如何伊川曰固是好若有得終不浹洽吾道非如釋氏一見了便從空寂
伊川説人之生也直是天命之謂性謝顯道順理
 之謂直竊謂順理率性事天命之性無待於順理二説異同伊川上一顯道説下一截
先生明道猶有謔語伊川則全無問如何謔語
 明道司馬温公中庸至人莫不飲食鮮能知味有疑遂止笑曰我將謂從天命之謂性便疑了伊川直是謹嚴坐間無問尊卑長幼莫不肅然
一日偶見秦少游問天若知也和天瘦是公詞否少游
 意伊川稱賞拱手遜謝伊川云上尊嚴安得易而侮之少游面色騂然
先生伊川年四十以後記性愈進今人年長健忘
 豈可不知其故哉
伊川涪陵之行過灔澦波濤洶湧舟中之人皆驚愕
 措獨伊川凝然不動岸上有樵者厲聲問曰舍去如斯達去如斯欲答之而舟已行
  右五條震澤語錄(王蘋信伯門人信州周憲所記)
説之伊川先生曽子易簀先生曰是禮也君子
 所以貴乎禮者為其以之而生以之而如此其明也説之曰是禮古人不然曽子獨有焉爾後世之士自賤其身而絶於禮此事始廢或者似有得於此而蔽於浮屠老子虚誕不謂之理而謂之達安知吾道所以貴哉先生曰然
  右一事見眺詹事文集(説之以道)
神宗明道張載邢恕之學奏云張載所畏邢恕
 從臣
伊川明道吾兄近日説話太多明道曰使見吕
 晦叔不得不少見司馬君實不得不
張子正云冰融釋不得而與焉伊川改與為有游定夫伊川陰陽不測之謂神伊川曰賢是疑了問
 是揀難底問
元祐中有見伊川者凡案間無他書惟印行唐鑑一
 部先生曰近方見此書三代以後無此議論
  右五條見眺氏客語(不知何人所録)
正獻公既薦常秩後差改節嘗對伯淳有悔薦之意伯
 淳曰願侍郎寧百受人欺不可使好賢之心少替公敬納焉
伊川嘗言今僧家一卷經便要一卷中道受用
 儒者讀書却只閒了都無用處
伊川先生言人有三不幸年少登高科一不幸父兄
 之勢為美官不幸高才能文章三不幸
明道先生嘗至禪寺方飯見趨進揖遜盛歎三代
 威儀盡在是矣
  右四條吕氏童蒙訓(吕本中居仁原明侍講之孫)
有言鬼物伊川先生先生云君曽親見邪伊川
 為若是人傳必不足信若是見容是眼病
尹彥明思叔同時師事伊川先生思叔高識彥明
 以篤行俱為先生所稱先生思叔亦病死彥明窮居教學未嘗自貶屈常以伊川教人專以敬以直内為本彥明獨能力行
彥明言先生教人只是專令用敬以直内若用此理
 則百不敢輕為不敢妄作不愧屋漏矣習之既久自然所得也因説往年先生歸自涪陵日日見之一日因讀易至敬直内因問先生不習無不利時則更無睹當更無計較也耶先生以為然且不易見得如此且更涵養不要輕説眺以道常説頃嘗以書問伊川先生云某平生所願學者康節先生康節先生不可康節之友惟先生在願因先生康節之學伊川書云某與堯夫同里巷居三十年餘世間無所不論未嘗一字及數耳
崇寧初家叔舜從黨人子弟補外官知河南府鞏縣
 請見伊川先生當今新法行當如何先生只有義命兩字當行不當行者也得禍福命也君子所處説義如何
以道見伊川先生論難反復以道曰如此先生亦欲
 人同已先生不答門人先生所欲同者非同已也正欲道之同耳
公元1102年
崇寧元年叔父舜從洛中請見伊川先生先生召食
 食五品亦甚豐潔坐間問事甚衆先生一一酬答臨行請教語甚詳既而微笑云只被公家學
伊川先生甚愛表記中説君子莊敬日强安肆日偷
 常人之情才放肆日就曠蕩自檢束則日就規矩八事吕氏雜志(同上)
伊川先生涪州順流而歸峽江峻急風作浪湧舟人
 皆失色先生端坐不動岸旁有問者云達後如此舍後如此伊川先生意其非凡人也欲起揖之而舟去逺矣(親見吕舍人十一丈説按此段已見邵氏見聞錄及震澤語錄恐當以邵氏所記為正)
伊川先生涪州歸過襄州楊畏守待之甚厚先生
 曰某罪戾之餘安敢當今時事已變先生時事雖變某安敢變(此乃劉子駒處見其祖所錄今省記此)
  右二汪端明
右諌議大夫孔文仲言謹通直郎崇政殿説書程頤
公元1104年
 人物纖汙天資憸巧貪黷請求元無鄉曲之行奔走交結常在公卿之門不獨交口褒美又至連章論奏一見而除朝籍再見而升經筵臣頃任起居舍人侍講席觀某陳説經義所在全無發明必因一事汎濫援引無根之語以揺撼聖聴推難引之迹以眩惑淵慮上徳未有嗜好而常啓以無近酒色上意未有信向而常開以勿用小人豈惟勸導所不為實亦矯欺以所無有毎至講罷必曲為卑佞附合之語借如雖使孔子復生陛下陳説不過如此又如曰伏望陛下燕閒之餘深思臣之説無忘臣之論又如曰臣不敢子細敷奏慮煩聖聴恐有所疑伏乞非時特賜宣問臣一開陳陛下三年不言之際無日無此語以感切上聴陛下亦必黽勉為之應答又如陛下因咳𠻳罷講及御邇英學士以下侍講讀者六七人官最小乃越次候問聖體橫僭過甚無職分如唐之王伾王叔文李訓鄭注是也
  右孔文仲章疏(按文仲所言雖極其誣詆然所載經筵進説尤見先生所以愛君之心有門弟子所不及聞者故今特附於此吕申公家傳文仲本以伉直稱然惷不曉事浮薄所使以害善良晚乃自知小人所紿憤鬱嘔血而死然則此疏不掩防微納忠善言乃其伉直所發而凡醜詆無根之語則為浮薄所使而晚乃悔之者也)
 
 
 二程外書卷十二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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