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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第 1a 页 WYG0054-0661a.png
钦定四库全书
书传卷二十 宋 苏轼 撰
周书
文侯之命第三十
平王锡晋文侯秬鬯圭瓒作文侯之命
平王幽王之子宜臼也文侯仇义和其字也以圭为
杓柄曰圭瓒
王若曰父义和丕显文武克慎明德昭升于上敷闻在
书传卷二十 宋 苏轼 撰
周书
文侯之命第三十
平王锡晋文侯秬鬯圭瓒作文侯之命
平王幽王之子宜臼也文侯仇义和其字也以圭为
杓柄曰圭瓒
王若曰父义和丕显文武克慎明德昭升于上敷闻在
卷二十 第 1b 页 WYG0054-0661b.png
下惟时上帝集厥命于文王亦惟先正克左右昭事厥
辟越小大谋猷罔不率从肆先祖怀在位
怀安也
呜呼闵予小子嗣造天丕愆
痛幽王犬戎之祸也
殄资泽于下民侵戎我国家纯
殄绝也纯大也言无以资给惠利下民民莫为用者
故为犬戎所侵害我国家者亦大矣
辟越小大谋猷罔不率从肆先祖怀在位
怀安也
呜呼闵予小子嗣造天丕愆
痛幽王犬戎之祸也
殄资泽于下民侵戎我国家纯
殄绝也纯大也言无以资给惠利下民民莫为用者
故为犬戎所侵害我国家者亦大矣
卷二十 第 2a 页 WYG0054-0661c.png
即我御事罔或耆寿俊在厥服
西周之所以亡者无人也耆而俊者皆不在位春秋
传曰恶角犀丰满而近顽童焉
予则罔克曰惟祖惟父其伊恤朕躬
诸侯在我祖父行者其谁恤我哉
呜呼有绩予一人
有能致功予一人者乎
永绥在位父义和汝克昭乃显祖
西周之所以亡者无人也耆而俊者皆不在位春秋
传曰恶角犀丰满而近顽童焉
予则罔克曰惟祖惟父其伊恤朕躬
诸侯在我祖父行者其谁恤我哉
呜呼有绩予一人
有能致功予一人者乎
永绥在位父义和汝克昭乃显祖
卷二十 第 2b 页 WYG0054-0661d.png
谓唐叔也
汝肇刑文武用会绍乃辟追孝于前文人
汝始法文武之道以和会绍接我使得追孝于前文
人奉祭祀也
汝多脩捍我于艰
多所脩完捍卫我于艰难也
若汝予嘉王曰父义和其归视尔师宁尔邦用赉尔秬
鬯一卣彤弓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
汝肇刑文武用会绍乃辟追孝于前文人
汝始法文武之道以和会绍接我使得追孝于前文
人奉祭祀也
汝多脩捍我于艰
多所脩完捍卫我于艰难也
若汝予嘉王曰父义和其归视尔师宁尔邦用赉尔秬
鬯一卣彤弓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
卷二十 第 3a 页 WYG0054-0662a.png
赐弓矢使得征伐
马四匹父往哉柔远能迩惠康小民无荒宁简恤尔都
简阅其士惠恤其民
用成尔显德
予读文侯篇知东周之不复兴也宗周倾覆祸败极
矣平王宜若卫文公越句践然今其书乃施施焉与
平康之世无异春秋传曰厉王之祸诸侯释位以问
王政宣王有志而后效官读文侯之篇知平王之无
马四匹父往哉柔远能迩惠康小民无荒宁简恤尔都
简阅其士惠恤其民
用成尔显德
予读文侯篇知东周之不复兴也宗周倾覆祸败极
矣平王宜若卫文公越句践然今其书乃施施焉与
平康之世无异春秋传曰厉王之祸诸侯释位以问
王政宣王有志而后效官读文侯之篇知平王之无
卷二十 第 3b 页 WYG0054-0662b.png
志也唐德宗奉天之难陆贽为作制书武夫悍卒皆
为出涕唐是以复兴呜呼平王独无此臣哉
费誓第三十一
鲁侯伯禽宅曲阜徐夷并兴东郊不开作费誓
伯禽周公子费在东海郡后为季氏邑非鲁近郊盖
当时治兵于费
公曰嗟人无哗听命
哗欢也
为出涕唐是以复兴呜呼平王独无此臣哉
费誓第三十一
鲁侯伯禽宅曲阜徐夷并兴东郊不开作费誓
伯禽周公子费在东海郡后为季氏邑非鲁近郊盖
当时治兵于费
公曰嗟人无哗听命
哗欢也
卷二十 第 4a 页 WYG0054-0662c.png
徂兹淮夷徐戎并兴
成王征淮夷灭奄盖此徐州之戎及淮浦之夷叛已
久矣及伯禽就国则并起攻鲁故曰徂兹淮夷徐戎
并兴徂兹者犹云往者云尔
善谷乃甲冑敿乃干无敢不吊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
乃锋刃无敢不善
𢿰敿锻砺皆脩治也吊精至也
今惟淫舍牿牛马
成王征淮夷灭奄盖此徐州之戎及淮浦之夷叛已
久矣及伯禽就国则并起攻鲁故曰徂兹淮夷徐戎
并兴徂兹者犹云往者云尔
善谷乃甲冑敿乃干无敢不吊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
乃锋刃无敢不善
𢿰敿锻砺皆脩治也吊精至也
今惟淫舍牿牛马
卷二十 第 4b 页 WYG0054-0662d.png
牿所以械牛马者今当用之于战故大释其牿淫大
也
杜乃擭敜乃阱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刑
擭机槛也敜塞也恐伤此释牿之牛马此令军所在
居民也
马牛其风臣妾逋逃勿敢越逐祗复之我商赉汝乃越
逐不复汝则有常刑
军乱生于动故军以各居其所不动为法若牛马风
也
杜乃擭敜乃阱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刑
擭机槛也敜塞也恐伤此释牿之牛马此令军所在
居民也
马牛其风臣妾逋逃勿敢越逐祗复之我商赉汝乃越
逐不复汝则有常刑
军乱生于动故军以各居其所不动为法若牛马风
卷二十 第 5a 页 WYG0054-0663a.png
逸臣妾逋逃而听其越逐则军或以乱亦恐奸人规
乱我军故窃牛马诱臣妾以发之禁其主使不得捕
逐则军自定得此风逃者当敬复其主我当商度有
以赐汝若其越逐与其得而不复者皆有常刑
无敢寇攘踰垣墙窃马牛诱臣妾汝则冇常刑甲戌我
惟征徐戎峙乃糗粮无敢不逮汝则有大刑鲁人三郊
三遂峙乃桢干甲戌我惟筑
糗糒也师远行则用之桢干皆木也所以筑者徐戎
乱我军故窃牛马诱臣妾以发之禁其主使不得捕
逐则军自定得此风逃者当敬复其主我当商度有
以赐汝若其越逐与其得而不复者皆有常刑
无敢寇攘踰垣墙窃马牛诱臣妾汝则冇常刑甲戌我
惟征徐戎峙乃糗粮无敢不逮汝则有大刑鲁人三郊
三遂峙乃桢干甲戌我惟筑
糗糒也师远行则用之桢干皆木也所以筑者徐戎
卷二十 第 5b 页 WYG0054-0663b.png
淮夷近在鲁东郊不伐之于郊而载糗粮远征其国
既以甲戌筑又以甲戌行何也古来未有知其说者
以予考之伯禽初至鲁鲁人未附韩信所谓非素拊
循士大夫驱市人而战者若伐之于东郊鲁人自战
其地易以败散筑城而守之徐夷必争使土功不得
成故以是日筑亦以是日行徐夷方空国寇鲁鲁侯
乃以大兵往攻其巢穴师兴之日东郊之围自解所
谓攻其必救筑者亦得成功也费誓言征言筑而终
既以甲戌筑又以甲戌行何也古来未有知其说者
以予考之伯禽初至鲁鲁人未附韩信所谓非素拊
循士大夫驱市人而战者若伐之于东郊鲁人自战
其地易以败散筑城而守之徐夷必争使土功不得
成故以是日筑亦以是日行徐夷方空国寇鲁鲁侯
乃以大兵往攻其巢穴师兴之日东郊之围自解所
谓攻其必救筑者亦得成功也费誓言征言筑而终
卷二十 第 6a 页 WYG0054-0663c.png
不言战盖妙于用兵周公之子盖亦多材艺耳
无敢不供汝则有无馀刑非杀
汝敢不供桢干则吾之刑汝不遗馀力矣特不杀而
已糗粮刍茭不供则军饥故皆用大刑大刑死刑也
桢干不供比刍粮差缓故用无馀刑而非杀近时学
者乃谓无馀刑孥戮其妻子非止杀其身而已夫至
于杀而犹不止谁忍言之伯禽周公子也而至于是
哉
无敢不供汝则有无馀刑非杀
汝敢不供桢干则吾之刑汝不遗馀力矣特不杀而
已糗粮刍茭不供则军饥故皆用大刑大刑死刑也
桢干不供比刍粮差缓故用无馀刑而非杀近时学
者乃谓无馀刑孥戮其妻子非止杀其身而已夫至
于杀而犹不止谁忍言之伯禽周公子也而至于是
哉
卷二十 第 6b 页 WYG0054-0663d.png
鲁人三郊三遂峙乃刍茭无敢不多汝则有大刑
言鲁人以别之知当时有诸侯之师也桢干刍茭皆
重物故独使鲁人供之三郊三遂南西北方郊遂之
人东郊以备寇不供也徐夷作难久矣鲁国受其害
而以宅伯禽知周公不私其子伯禽生而富贵安佚
始侯于鲁遇难而能济达于政练于兵皆见于费誓
见周公教子之有方也孔子叙书盖取此也
秦誓第三十二
言鲁人以别之知当时有诸侯之师也桢干刍茭皆
重物故独使鲁人供之三郊三遂南西北方郊遂之
人东郊以备寇不供也徐夷作难久矣鲁国受其害
而以宅伯禽知周公不私其子伯禽生而富贵安佚
始侯于鲁遇难而能济达于政练于兵皆见于费誓
见周公教子之有方也孔子叙书盖取此也
秦誓第三十二
卷二十 第 7a 页 WYG0054-0664a.png
秦穆公伐郑
秦穆公任好
晋襄公帅师
襄公欢文公子
败诸崤还归作泰誓
秦穆公违蹇叔以贪勤民为晋所败不杀孟明而复
用之悔过自誓孔子盖有取焉崤在弘农渑池县西
公曰嗟我士听无哗予誓告汝群言之首
秦穆公任好
晋襄公帅师
襄公欢文公子
败诸崤还归作泰誓
秦穆公违蹇叔以贪勤民为晋所败不杀孟明而复
用之悔过自誓孔子盖有取焉崤在弘农渑池县西
公曰嗟我士听无哗予誓告汝群言之首
卷二十 第 7b 页 WYG0054-0664b.png
此篇首要言也
古人有言曰民讫自若是多盘
孔子曰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惟其言而莫予违
也孔子盖以为一言而丧邦者此言也民讫自若是
民尽顺我而不我违乐则乐矣不几于游盘无度以
亡其国如夏太康乎
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
人知声色之害己也然终好之知药石之寿已也然
古人有言曰民讫自若是多盘
孔子曰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惟其言而莫予违
也孔子盖以为一言而丧邦者此言也民讫自若是
民尽顺我而不我违乐则乐矣不几于游盘无度以
亡其国如夏太康乎
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
人知声色之害己也然终好之知药石之寿已也然
卷二十 第 8a 页 WYG0054-0664c.png
终恶之岂好死而恶生哉私欲胜也夫惟少私寡欲
者为能受责而不责人是以难也
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
已犯之恶既成而不可追未迁之善未成而不可补
日月逝而不复反我心皇皇若无明日悔之至也
惟古之谋人则曰未就予忌惟今之谋人姑将以为亲
我视在朝之谋人未见可以就问使我敬畏如古人
者故且用今之流亲己者而已
者为能受责而不责人是以难也
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
已犯之恶既成而不可追未迁之善未成而不可补
日月逝而不复反我心皇皇若无明日悔之至也
惟古之谋人则曰未就予忌惟今之谋人姑将以为亲
我视在朝之谋人未见可以就问使我敬畏如古人
者故且用今之流亲己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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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云然尚猷询兹黄发则罔所愆
虽不免且用孟明然必访诸黄发如蹇叔之流也
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
番番老者虽旅力既愆我犹庶几得而用之
仡仡勇夫射御不违我尚不欲
仡仡勇者虽射御不违我犹庶几疏而远之
惟截截善谝言俾君子易辞我皇多有之
谝巧也皇暇也仡仡勇夫且不欲而巧言令色使君
虽不免且用孟明然必访诸黄发如蹇叔之流也
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
番番老者虽旅力既愆我犹庶几得而用之
仡仡勇夫射御不违我尚不欲
仡仡勇者虽射御不违我犹庶几疏而远之
惟截截善谝言俾君子易辞我皇多有之
谝巧也皇暇也仡仡勇夫且不欲而巧言令色使君
卷二十 第 9a 页 WYG0054-0665a.png
子变志易辞者我何暇复多有之哉
昧昧我思之如有一介臣断断猗无他技其心休休焉
其如有容人之有技若已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
啻如自其口出是能容之以保我子孙黎民亦职有利
哉
我昧旦而起则思之矣曰安得是人哉得是人而付
之子孙黎民我无恨矣
人之有技冒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达是不
昧昧我思之如有一介臣断断猗无他技其心休休焉
其如有容人之有技若已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
啻如自其口出是能容之以保我子孙黎民亦职有利
哉
我昧旦而起则思之矣曰安得是人哉得是人而付
之子孙黎民我无恨矣
人之有技冒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达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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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
至哉穆公之论此二人也前一人似房玄龄后一人
似李林甫后之人主鉴此足矣
邦之杌隉
不安也
曰由一人邦之荣怀亦尚一人之庆
怀安也
书传卷二十
至哉穆公之论此二人也前一人似房玄龄后一人
似李林甫后之人主鉴此足矣
邦之杌隉
不安也
曰由一人邦之荣怀亦尚一人之庆
怀安也
书传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