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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叶氏春秋传卷十五
宋 叶梦得 撰
成公三
公至自会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尹子王之中大夫也
曹伯归自京师
何以不言曹伯归于曹以天子命之见正也负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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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而篡其位霸主执而归于王王不能诛反使归焉则何以谓之正乎以子臧之故而曹人之请不归
负刍曹之乱或未已视纳赂而私与之者犹有间且
曰自我命之使君也故不言复归不与其复也何以
不名子臧不取为君则内无君也何以言归易辞也
以王命反之其归为易也
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丘
侨如始因穆姜欲逐季孟而诉于晋今复请止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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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而已毙仲孙蔑于内晋于是执行父非伯讨也故以人执大夫执未有言舍者此何以言舍之于苕
丘录行父也晋人既以侨如之谮而不见公又以侨
如之谮而执行父公待于郓而为之请范文子言于
栾武子曰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乃许鲁平舍
行父君子为是录之也故辞间容之之缓辞也不与
其正之辞也行父何以不致大夫与君同至则不致
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奔齐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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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及晋却犨盟于扈公至自会此伐郑也何以言公至自会会而后伐以会告也鄢
陵之战郑未服晋为沙随之会以谋伐郑故公归而
复会尹子与三国然后同伐凡因伐而会伐在会前
则致伐会而谋伐伐在会后则致会以所告者书也
乙酉刺公子偃
公子偃吾大夫之三命者也偃侨如之党也始公出
穆姜使公逐季孟公以晋难告曰请反而听命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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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偃公子锄趋过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归而独杀偃偃盖有与谋者焉先刺而后名刺有罪也
十有七年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
北宫括卫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
单子王之中大夫也王大夫前未有二人临诸侯者
此何以言尹子单子郑恃楚而不服晋复请于王而
益之也王命而行一人可矣命而不行虽益何补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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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霸主不能服郑而假王人王临诸侯不能服郑而益以大夫交失也
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
此伐郑之诸侯也何以不序一事而再见也
秋公至自会
会而盟者致会此伐郑也何以不致伐郑而致会非
致会也以会而谋伐者告也凡公出间有异事皆不
告故柯陵之盟致会而伐者告也皋鼬之盟致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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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而侵者告也马陵之盟致会以会而救者告也盟非其本事也
齐高无咎出奔莒九月辛丑用郊
前未有言用郊者此何以书用九月非郊之节也郊
之失至四月而止矣犹曰不得吉而强卜之也至于
九月则非所郊而郊焉盖用之以祈于上帝未闻报
本反始而用之以为祈者也凡祭祀有为而行之者
皆曰用僖公八年禘于太庙用致夫人此用禘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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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九月辛丑而郊此用郊也禘目事郊不目事禘宗庙之祭用之以致夫人犹可言也郊天祭不施之天
而假之以为用不可言也以成公为无天矣
晋侯使旬罃来乞师
荀罃晋大夫之三命者也晋何以三乞师于我陵我
也叶子曰鲁在晋楚之间为弱国僖公尝乞师于楚
矣未闻二国而乞师于我也今晋为盟主有求于诸
侯之师则令之而已何独于我乞师焉盖厉公无道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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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诸侯畏我之从楚故多方以挠之方我往吊景公之丧固已止公而使送葬沙随之会复以侨如之谮而不
见公已而遂执季孙行父则其所以陵我者可知矣是
故连年以却锜栾黡荀罃来乞师且厉公执曹伯而会
吴子败楚师而伤其王内尸三却其力孰与之抗奚少
于我哉君子以是知其情独申之曰乞师使之欲为强
而不可得也南宫括尝问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
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孔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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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盖以其知羿奡之所以死者此春秋书厉公之意也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十有
一月公至自伐郑壬申公孙婴齐卒于狸脤
狸脤鲁地内大夫卒于竟外地卒于竟内不地此何
以地录婴齐也婴齐从公伐郑而道卒也卒后致公
至而后卒之也十一月无壬申经成而误也叶子曰
壬申十月之日也或曰致公而后录是日可得而错
也或曰故史也春秋所不革是事可得而易也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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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春秋过矣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邾子貜且卒晋杀其大夫
郤锜郤犨郤至
郤至晋大夫之三命者也三郤晋强家族大而多怨
厉公欲尽去群大夫而立其左右胥童曰必先三郤
于是使胥童攻郤氏杀三郤而尸诸朝三郤之死罪
累上也故以国杀
楚人灭舒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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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胥童厉公之嬖既以私怨杀三郤复以甲劫栾书中
行偃于朝公不忍从使二子复位而命胥童为卿书
偃于是执公而杀胥童胥童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
杀
庚申晋弑其君州蒲
称国以弑众弑之辞也此栾书中行偃之弑也何以
言众厉公之恶众之所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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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杀其大夫国佐庆克通于灵夫人国佐召而谓之庆克不出而诉国
佐于夫人夫人谮于齐侯曰国佐将为乱国佐怒杀
庆克以邑叛齐侯复之而使士华以戈杀国佐于朝
国佐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公如晋夏楚子郑伯伐宋
此纳鱼石也何以不言纳不与其纳也
宋鱼石复入于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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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石何以言复入位已绝而求复也楚子既伐宋取彭城以封鱼石大夫去国挟诸侯之力以求复其为
道则已逆矣故言入入逆辞也彭城何以不系之宋
不与鱼石得有宋邑也
公至自晋晋侯使士丐来聘
士丐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秋杞伯来朝八月邾子来朝筑鹿囿
书不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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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公薨于路寝冬楚人郑人侵宋晋侯使士鲂来乞师
士鲂晋大夫之三命者也前三乞师为厉公者固已
过矣此悼公也何以复来乞师将以救宋而以我师
为之救之道也
十有二月仲孙蔑会晋侯宋公卫侯邾子齐崔杼同盟
于虚朾
崔杼齐大夫之三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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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葬我君成公襄公一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仲孙蔑会晋栾黡宋华元卫宁
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宁殖卫大夫之三命者也彭城宋邑也邑不言围此
何以言围不正楚子得取彭城以封鱼石也何以不
曰楚彭城非楚之所得有也鱼石不得受之楚楚子
不得取之宋是犹宋之彭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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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晋韩厥帅师伐郑韩厥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仲孙蔑会齐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
诸侯何以次于鄫彭城之役齐郑皆不会晋既伐郑
而质齐大子遂召诸侯欲侵楚而后不能崔杼于是
有言故书次以晋侯为无能为也
秋楚公子壬夫帅师侵宋
公子壬夫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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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卒酉天王崩邾子来朝冬卫侯使公孙剽来聘公孙剽卫大夫之三命者也
晋侯使荀罃来聘
二年春王正月葬简王郑师伐宋夏五月庚寅夫人姜
氏薨
成公之妇也
六月庚辰郑伯睔卒晋师宋师卫宁殖侵郑秋七月仲
孙蔑会晋荀罃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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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我小君齐姜齐谥也
叔孙豹如宋
叔孙豹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冬仲孙蔑会晋荀罃齐崔杼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
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
虎牢郑邑也何以不系之郑非取之郑也郑既附楚
而未服晋连合诸侯之大夫以谋于戚仲孙蔑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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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以偪之荀罃从焉郑人乃行成遂之善者也楚杀其大夫公子申
公子申楚大夫之三命者也申与公子婴齐壬夫皆
楚之执政申多受小国之赂以偪二人而楚子不能
制故二人怒亦专杀申申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三年春楚公子婴齐帅师伐吴公如晋夏四月壬戌公
及晋侯盟于长樗公至自晋六月公会单子晋侯宋公
卫侯郑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陈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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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袁侨如会袁侨陈大夫之三命者也如会者何请从会也陈郑
皆附楚郑既同盟故陈惧以袁侨来即会而求受命
也
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诸侯已盟而袁侨至故各以其大夫再盟殊袁侨盟
以袁侨也曰诸侯之大夫受命于其君而非专盟也
不书单子诸侯不盟则不敢复以王臣临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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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公至自会冬晋荀罃帅师伐许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陈侯午卒夏叔孙豹如晋秋七月
戊子夫人弋氏薨
弋氏左氏榖梁作姒氏公羊作弋氏当从公羊襄公
之妾母也叶子曰吾何以知姒氏之为弋氏欤鲁之
有定姒哀公之母也前定公葬而卒哀公未君故系
之定公称定姒而礼有不备焉则所谓不殡于庙无
榇不虞者是也定弋盖襄公之妾母季文子为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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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不以夫人之礼成之而亦有是言故匠庆以为子为正卿而小君之丧不成然卒之经书夫人弋氏薨
葬我小君定弋则匠庆之言季文子实行之也左氏
榖梁不能辨二定乃以定姒之事言之遂误弋氏为
姒氏审如左氏言不殡于庙无榇不虞于其说自不
得称夫人春秋何为以夫人书之哉
葬陈成公八月辛亥葬我小君定弋
定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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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公如晋陈人围顿五年春公至自晋夏郑伯使公子发来聘
公子发郑大夫之三命者也
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
如内事也叔孙豹则何以与鄫世子巫如晋属鄫以
为附庸也初公如晋听政请属鄫晋侯许之故及是
以鄫世子巫同见晋比之犹内臣也有取人之附庸
以自属者矣未有取国以为附庸者也附庸之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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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于天子不可自属以私于己附庸之君可因已以达于天子不可己率之以达于诸侯以为专诸侯之
地以自有推天子之礼而事霸主者也
仲孙蔑卫孙林父会吴于善道
此吴寿梦之会也何以殊会不使吴得主会也吴辞
不会鸡泽之故请听诸侯之好晋将为之合诸侯于
是使鲁卫先会吴且告会期孙林父不言会离不言
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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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雩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陈既从会楚人使顿间陈而侵伐之陈人围顿楚人
讨陈叛曰壬夫实侵欲焉楚不能得陈故追壬夫之
贪而杀之壬夫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
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
鄫属于鲁矣何以复见于会叔孙豹以属鄫为不利
而复归之故使鄫以其大夫听命也吴于是始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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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其称吴人何人鄫人则不得不人吴人也鄫何以序吴下己不能自为国而属于人人不能保而复弃
之故不得与诸侯齿主会者为之也
公至自会冬戍陈
孰戍之我也会戚之诸侯既受命于晋而归各为之
戍陈以备不言诸侯散辞也
楚公子贞帅师伐陈
公子贞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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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齐世子光救陈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陈辛未季孙行父卒
六年春王正月壬午杞伯姑容卒夏宋华弱来奔
华弱宋大夫之三命者也
秋葬杞桓公滕子来朝莒人灭鄫冬叔孙豹如邾季孙
宿如晋
季孙宿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十有二月齐侯灭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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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春郯子来朝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三卜郊不从乃免牲不书此何以书不正其以四月
而三卜也叶子曰是举孟献子盖言之矣以启蛰为
当郊耕而后卜郊所以不从此献子之妄也周郊二
大报也祈榖也鲁郊一卜辛也鲁虽以赐得郊而不
得与周同故自建子之月卜之至建寅而止三卜而
得吉适与周祈榖之祭同而鲁郊非祈榖也亦何事
于启蛰乎盖献子尝谓正月日至可以有事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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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日至可以有事于祖矣其意盖将僭周日至之郊故以是为非启蛰之节殆欲兼周而两之欤记礼
者不察遂以为鲁君孟春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季夏
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左氏从而实之以启蛰
为经例其亦未尝以周公得郊之意考之也
小邾子来朝城费
费季氏之邑也臣邑而国城之季氏强也
秋季孙宿如卫八月螽冬十月卫侯使孙林父来聘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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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及孙林父盟楚公子贞帅师围陈十有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
楚既围陈矣陈侯何以复与会先围而会也
郑伯髡顽如会未见诸侯丙戌卒于鄵
如会鄬会也鄬会君子之所与也诸侯不生名郑伯
如会则何以名非名也郑伯卒矣文不可再见举卒
之名加之如会之上无嫌也何以目未见诸侯录郑
伯也鄵郑地何以书非正也郑自虎牢之城而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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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大夫皆不肯及是其大夫曰以中国为义则伐我丧以中国为强则不若楚中国不足归也不若与楚
郑伯不从而卒于行君子以是录之也叶子曰髡顽
之卒三传皆以为弑左氏以为以疟疾赴固陋矣公
羊榖梁以为诸大夫因欲从楚而弑故不书弑则是
纵失弑君之罪岂春秋之义哉是盖以诸大夫不与
髡顽而适卒故或者疑之以为弑春秋不然之也吾
何以知之凡弑君不葬而僖公书葬是僖公非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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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弑君固有书卒者矣楚麇是也所以正楚子而示天下之为人君髡顽则无可正者焉弑君固有得葬
者矣蔡景公是也所以正蔡固而示天下之为人父
髡顽则无可正者焉然则髡顽之卒谓之弑可乎或
曰实弑而以卒赴春秋从而书之所以遍绝郑之臣
子也是不然春秋故史也有所不革其赴于鲁者既
曰卒矣春秋何从知其弑乎赵盾之弑晋以穿赴而
春秋加之盾许止之弑买以卒赴而春秋加之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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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春秋之义髡顽之卒郑人既不自言以为弑则春秋之义无从生矣吾是以知为当时之疑辞而三家
不能辨也
陈侯逃归
鄬之会诸侯谋救陈陈侯迫于二庆之言不待救而
遽归故书曰逃以陈侯为匹夫行而不知义也
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晋夏葬郑僖公郑人侵蔡获蔡公
子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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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燮蔡大夫之三命者也此侵蔡也何以言获公子燮不交战而获大夫以燮为狎敌也
季孙宿会晋侯郑伯齐人宋人卫人邾人于邢丘
公在晋曷为以季孙宿会公返而宿留以为会也晋
欲命朝聘之数难于再勤诸侯故各留其大夫以听
命此齐高厚宋向戌卫宁殖邾大夫也郑伯以献捷
适至于是见悼公之贤不以勤诸侯而以身敌其大
夫故大夫皆降而称入为悼公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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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至自晋莒人伐我东鄙秋九月大雩冬楚公子贞帅师伐郑晋侯使士丐来聘
九年春宋灾
外灾不书此何以书以二王后见重也
夏季孙宿如晋五月辛酉夫人姜氏薨
成公之母也
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
穆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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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十有二月己亥同盟于戏楚子
伐郑
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郊子滕子薛伯
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
此吴寿梦之会也何以殊会不使吴得主会也吴既
叛楚而附晋故其在楚复求合诸侯而诸侯从焉柤
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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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偪阳国也孰灭之诸侯灭之也何以不言诸侯以公
在焉略之也诸侯会而灭人之国非遂之善者也
公至自会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
公孙辄郑大夫之三命者也
晋师伐秦秋莒人伐我东鄙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
莒子邪子齐世子无滕子薛伯杞伯小邪子伐郑
齐世子光何以序邾子下主会者为之也礼诸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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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子誓于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序于伯下正也序于子下非正也叶子曰春秋盟会征伐班
序升降未有或同者春秋有所进退欤曰非也五等
之爵固有序矣王政行于天下诸侯来朝于王行人
之所掌司仪之所相未之敢乱也世乱而诸侯自为
政不时相见或以小大或以强弱或以先后或以好
恶其或抑或扬初未尝有定制皆出于主会者为之
故滕薛争长公子翚以宗盟后薛蔡卫争先子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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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德长卫邾人以主伐而首郑齐光以先至而越滕春秋不能追而正之也曰是所以为无王者吾著其
实而罪自见矣世子之会自陈款郑华始至宋子成
齐国佐而再见皆序伯下犹有先王之礼也乃齐光
或序伯下或序子下或序小邾子下乍进乍退未之
有常盖诸侯之升降自不得其正固无责于世子也
冬盗杀郑公子騑公子发公孙辄
公子騑郑大夫之三命者也盗贱者也騑发辄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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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执政发与辄作田洫已夺司氏五族之田騑复与尉止争故五族聚群不逞之徒入西宫之朝而杀三
人何以不言大夫大夫非盗所得名也盗贱之贱也
故弑君不目君不使其得接于上也杀大夫不目大
夫不使其得接于下也
戍郑虎牢
孰戍之我也何以言郑虎牢郑服而请平故诸侯各
为之戍以备楚城之非以取之也故不别于郑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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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以外之也故复系之郑何以不言诸侯散辞也楚公子贞帅师救郑
郑已服矣楚何以犹救郑救其始伐也郑故于是复
从楚
公至自伐郑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作三军
作三军者何分其地而有其民也古者天子六军元
侯三军各属其民而以卿将之其常赋则输于国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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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赋则有事而后徵之军诸侯有卿无军季氏欲专国始三分公室之地各取其一以为军季氏为左军
仲氏为右军叔孙氏为中军季氏尽征其赋叔孙氏
臣其子弟孟孙氏取其半非古也鲁自是非其国也
叶子曰礼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然欤曰非
也诸侯恶其害已而益其文也周制裂天下为九州
而建其牧谓之九牧分陜东西而主以公谓之二伯
是元侯而得专征者也元侯之军卿帅之以承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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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赐鈇钺然后杀赐弓矢然后征武王伐纣誓司徒司马司空此西北之军也大国三军盖非方伯不
得有诸侯不得专征则无所用军教其民以自卫有
事则帅赋以从方伯而已此叔孙豹所以知其说而
不敢僣者也王命曲沃庄伯以一军为晋侯侯伯次
国也一军犹受之于王则安得为二军乎平王之后
征伐自诸侯出则固有僣元侯而自为军者矣是以
隐公之始外书郑伯克段于鄢内书无骇帅师人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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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不能追正也然犹时出其民而用之各以其卿将事已则民复于农赋归于国而卿无与焉故僖公
之诗曰公车千乘则国之赋也公徒三万则三军之
数也而皆曰公焉至成公而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
侨如公孙婴齐以四卿见于鞍虽有加于三军而其
为军之道则犹先王之法也及是季孙行父死而宿
为政遂将弱其国私有其地与民于是窃大国三军
之制以行其志书曰作作之为言前未尝有而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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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犹南门雉门两观之为作也叔孙豹争之而不得则姑臣子弟而归其父兄于君是犹有所畏而不
敢尽卒之舍中军者孟氏也左氏不知此乃以成国
不过半天子之军而公羊榖梁复以上卿下卿言之
学者因为鲁宜为二军以作三军为僣而舍中军为
正岂足与言春秋之意哉
叶氏春秋传卷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