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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日講春秋解義卷二
  隱公
公元前720年
 三年春王二月己巳日有食之(此書日食之始公羊傳)何以書記異也日食曷為或日不日或言朔或不言朔曰某月某日朔日有食之者正朔也(桓公三年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是也)其或日不日或失之前或失之後之前者朔在前也(謂二日己巳日有食之是也)失之後者朔在後也(謂晦日莊公十八年三月日有食之是也穀梁傳)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其日有食之何也吐者外壤食者内壤(壤日之輪廓其所吐出者壤在外其所吞食者壤入于内)闕然不見其壤有食之者也(日既闕損不知壤之所在必有物食之)有内辭也或外辭也(食者内壤故曰内辭吐者外壤故曰外辭無外辭之文者盖時無外壤也而曰或外辭者因事以推明義例耳)有食之者内于日也(日食既有兩種之辭今直云有食之者為壤在于内也)其不言之者何也(謂經不明言月之食日也)知其不可知知也(聖人慎疑所謂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厯法周天度日行疾月行遲日一歲凡十二㑹方㑹月光都盡而為晦己月光復蘇而為朔當月朔日月東西同度南北同道則月掩日而日為之食精厯算者皆能豫推之是有常度矣既有常可求則災而非異矣然每食必書示後世以遇災而懼之意也亦以示後世治厯明時之法也日者衆陽之宗為隂所掩王者於此修徳行政扶陽抑隂以見克謹天戒之意經書日食三十六示人不可天象
三月庚戌天王崩(左傳)三年春王三月壬戌平王崩赴以庚戌故書之(公羊傳)何以不書葬天子記崩不記葬必其時也(至尊無所屈也)諸侯記卒記葬有天子不得其時也(設有他故葬必易期)曷為或言崩或言薨天子曰崩諸侯曰薨大夫卒士曰不䘵(等殺其詞以别尊卑梁傅)高曰崩厚曰崩尊曰崩天子之崩以尊也其崩之何也以其在民上故崩之其不名何也大上不名也(名者所以相别居人之大在民之上故無所名)
  崩者上墜之形天子之尊四海之内皆當奔喪魯君聞赴不㑹有慢上之心故志崩不志葬以著其罪
夏四月辛卯尹氏卒(尹左作君左傳)君氏聲子也不赴于諸侯不反哭于寢不祔于姑(隠不敢從正君之禮故亦不敢備禮于其母)故不曰不稱夫人不言葬不書姓為公故曰君氏(隠見為君故特書于經曰君氏公羊傳)尹氏者何天子大夫也其稱尹氏何貶曷為貶譏世卿世卿非禮也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天王諸侯之主也(尹氏儐贊諸侯穀梁傳)尹氏者何也天子大夫也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之也于天子之崩為魯主故隠而卒之(隠猶痛也周禮大行人之職曰若大喪詔相諸侯之禮尹氏在職而詔魯人之弔者)
  尹氏王朝世卿書卒來赴古者論功命爵辨材授職世禄不世官故俊傑皆得在位威福不至下移尹氏秉鈞周階見於家父所刺考之左氏傅世執王朝之政春秋於其告喪立子朝以子朝奔楚皆以氏書以著世卿之失為後世戒武氏仍叔之子皆此義也且王臣不得外交其死也亦不得赴告尹氏卒而來赴於魯越禮法書之以明人臣之義杜朋黨之原又聖人微㫖也(附録左傳)鄭武公莊公平王卿士王貳于虢(西虢公亦仕王朝王欲分任之)鄭伯怨王王曰無之故周鄭交質王子為質于鄭(狐平王子)鄭公子為質于周(忽莊公子)王崩周人將畀虢公政四月鄭祭足帥師取温之(祭足即祭仲也温周畿内邑今河南温縣有古温城)取成周之禾(成周洛邑也今河南洛陽縣有故城)交惡君子曰信不由中質無益明恕而行要之以禮雖無有質誰能閒之苟有明澗谿沼沚之毛(山夾水為澗山瀆無所通為谿沼池也沚小渚也毛草也)蘋蘩蕰藻之菜(大蓱也蘩皤蒿蕰藻聚藻也)筐筥錡釜之噐(方曰筐圓曰筥有足曰錡無足曰釜筐筥竹噐錡釜皆金噐)潢汙行潦之水(潢汙停水行潦流潦)可薦鬼神可羞于王公(羞進也)而况君子二國之信(通言盟約彼此情故二國)行之以禮又焉用質風有采蘩采蘋(義取不嫌薄物)雅有行泂酌(行葦義取忠厚泂酌義取行潦供祭祀)昭忠信也
子來求賻(此書來求之始左傳)子來求賻王未葬也(公羊傳)氏子者何天子大夫也其稱氏子何譏何譏爾父卒子未命也(子父新死未命而便為大夫父子恩故稱氏言子以譏之)何以不稱使當喪未君也(當喪天子也未君者喪未三年未可君位稱使)子來求賻何以書譏何譏爾喪事無求求賻非禮也蓋通于下(禮記少儀臣為君䘮納貨貝於君則曰納甸有司臣歸之禮也君求之非禮不獨天子為然穀梁傳)氏子者何也天子大夫天子大夫其稱氏子何也未畢喪孤未爵未爵使之非正也其不言使何也無君也(桓王在喪未即位故曰無君)歸死者曰賵歸生者曰賻曰歸之者正也求之者非正也雖不求魯不可以不歸魯雖不歸不可以求之求之為言得不得未可知之辭也交譏
  氏子天子大夫之嗣也不稱使者嗣王當喪未得發命古者諒隂百官總己以聽於冢宰三年當是時而所使王則同於至尊冢宰則疑於無王故不稱使所以通喪之禮又以示君臣名分之際如此謹嚴尺土一毛天子所有君取於臣豈得言求魯不歸賻而周求之周之失道魯之不臣可見氏子仍叔之子或言之或不言之何也蓋言之子則似之子自來求賻若仍叔之子不言之又不見其父尚存聖人之文所以如化工之賦物
八月庚辰公和卒(左傳)宋穆公疾召大司馬孔父而屬殤公焉曰先君與夷而立寡人(孔父嘉孔子六世祖先君穆公宣公與夷宣公子即殤公)寡人弗敢忘若以大夫之靈得保首領以没先君若問與夷其將何辭以對請子奉之以主社寡人雖死亦無悔焉對曰羣臣願奉馮也(馮穆公子荘公)公曰不可先君寡人為賢使主社稷若棄徳不讓是廢先君之舉也豈曰能賢光昭先君令徳可不務乎吾子其無廢先君之功使公子出居于鄭(辟殤公也)八月庚辰宋穆公殤公即位君子宋宣公可謂知人矣立穆公其子饗之命以義夫(命出于義)商頌曰殷受命咸冝百禄是荷其是之謂乎(詩頌言殷湯武丁受命皆以義故天之百禄宣公能使其子任天禄合此詩之穀梁傳)諸侯曰卒正也
  外諸侯卒來告則書魯君書薨臣子之辭也外諸侯書卒非吾君也或不書名不知其名也左傅同盟則赴以名非也豈有臣子創鉅痛深之日而稱先君之名以告隣國者乎且考之禮辭寡君不祿無稱名之審矣趙氏匡謂或同㑹盟而名見於載書或通朝聘而名見于簡牘故國史按舊簡書而紀其名然晉獻公惠公與魯未同㑹通聘問而卒書名宿男同盟滕子杞子來朝而卒不書名無處也孫氏覺謂即位之初以名赴我亦無所據盖承舊史之文而不可損益
冬十有二月齊侯鄭伯盟于石門(此書外諸侯特相盟之始齊今山東臨淄縣西北營丘石門杜注齊地或曰濟北盧縣故城西南濟水門左傳)齊鄭盟于石門尋盧之盟也(盧杜注齊地濟北盧縣故城在今山東長清縣西南境盧盟在春秋前)庚戌鄭伯之車僨于濟(僨仆濟水名既盟而遇大風傅紀異也十二月庚戌日誤)
  周室既微霸業未起諸侯無所統各相為黨宋魯陳蔡衞為一黨齊鄭為一黨石門之盟齊鄭相也是盟也魯公不與何以書盖以為常事則不必書以為非常之事則不可以書記有虞氏未施信於民而民信夏后氏施敬於民而民敬殷人作誓而民始畔周人作㑹而民始疑傅曰誥誓不及五帝盟詛不及三王聖人有志大道為公之世故凡盟不削乃以是為非常而志之也
癸未宋穆公(穆公榖梁繆公羊傳)葬者曷為或日不日不及時而日渴葬也(不及時不及五月也渴喻急也)不及時不日慢葬也(慢薄不能以禮葬)過時日隠之也(隱痛賢君不得以時葬也)過時不日謂之不能葬也(解緩不能以時葬)當時不日正也當時日危不得葬也此當時何危爾宣公繆公曰以吾愛與夷則不愛女以為社稷宗廟主則與夷不若女盍終為君矣宣公繆公繆公逐其二子莊公馮與左師勃(左師官勃名也)曰爾為吾子生毋相見死毋哭(所以逺絶之)與夷復曰先君所為不與臣國而納國乎君者以君可以社稷宗廟主也今君逐君之二子而將致國與夷此非先君之意也且使子而可逐則先君逐臣繆公先君不爾可知矣吾立乎此攝也終致國與夷莊公馮與夷故君大居正宋之禍宣公為之也(穀梁傳)日葬故也危不得葬也
  外諸侯之葬有書有不書所以邦交厚薄也盖據魯人㑹葬以為言故不曰宋葬穆公而曰葬宋穆公其卒見於經而不書葬者彼雖來赴而魯不往㑹也凡此舊史之文也其變例有三一曰賊不討不書葬隱公之薨而不葬所以臣子不能討賊也宋殤齊昭之不書葬視此矣一則諱其辱晉景公之喪成公往弔晉人止公送葬諸侯莫在魯人辱之故諱而不書一曰避其號吳楚之君書卒者十襄公如楚嘗親送其葬於西門之外矣其餘必多遣使㑹葬而無一見於經盖屬詞常法當書葬楚某王葬吳某王故削而不書也示討賊之義避僭王之名乃聖人特筆而諱晉之辱或亦因魯史舊文與(附録左傳)衞莊公娶于齊東宮得臣之妹曰莊姜(得臣齊大子名)美而無子衞所為碩人也又娶于陳曰厲媯(陳國河南陳州是也)生孝伯早死其娣戴媯生桓公荘姜以為己子(厲戴皆諡媯陳姓也桓公名完)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賤而得幸曰嬖)有寵而好兵公弗禁莊姜惡之石碏諫曰(石碏衞大夫)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于邪驕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來寵祿過也將立州吁定之矣若猶未也之為禍失寵而不驕驕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聄者鮮矣(降謂强降其心聄重也謂自重其身也)且夫賤妨貴少陵長遠閒親新閒舊小加大淫破義所謂六逆君義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所謂六順也去順效逆所以速禍君人者將禍是務去而速之無不可乎弗聽其子厚州吁游(厚石碏子)禁之不可桓公乃老(老致仕也四年經書州吁弑其君故傅先經以始事)
公元前719年
四年春王二月人伐杞取牟婁(此書伐國取邑之始杞杜注本雍丘遷都淳于雍丘河南把縣淳于山東安丘縣故城牟婁杜注把邑諸城縣有婁鄉城公羊傳)牟婁者何杞之邑也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疾始取邑也(凡外小惡不書取邑差為重故先治之穀梁傳)傅曰言伐言取所惡也(稱傅曰者穀梁不親受于師而聞之于傅者既伐其國又取其土明伐不以罪而貪其利故兩書取伐以彰其惡)諸侯相伐取地于是始故謹而志之也
  取者收奪之名諸侯土地受之天王傅先祖彊者不得并兼弱者不冝失守人聲伐人而彊奪其土故特書曰取以著其惡然隠桓以後言外取地甚衆而無一見於經何也入春秋之始猶以取邑為中葉以後疆場之邑爭奪滋多一彼一此失得無常不可勝書者矣僖公取濟西田成公汶陽田乃復吾故田而亦書取何也不請於天王以正疆理擅兵爭奪與取非所有者何以異乎前書人入向天不加至是伐杞取邑為暴益春秋於此盖深惜九伐不行而慿弱犯寡肆行無忌
戊申衞州吁弑其君完(州榖梁作祝此書弑之始左傳)四年春衞州吁桓公而立(公羊傳)曷為以國氏當國也(穀梁傳)大夫弑其君以國氏者嫌也弑而代之也(竊據君位故曰嫌)
  州吁公子程子春秋之初弑君者多不稱公子公孫盖身為大惡自絶先君大義既明於初其後則皆以其屬稱或見其以親而寵任太過或見其以天屬而反為賊亂立義不同孔氏頴達則謂自莊公以上諸弑君者皆不書氏閔公以下皆書氏乃時史異同仲尼筆削理亦可通竝存以俟參考
公及宋公遇于清(此書遇之始清杜注衞邑濟北東阿縣清亭東阿縣山東兗州府左傳)公與宋公為㑹將尋宿之盟(宿盟在元年)未及期衞人來告亂公及宋公遇于清(公羊傳)遇者何不期也一君一君要之也(言及公要之穀梁傳)及者内為志焉爾遇者志相得也(不期而㑹曰遇今曰内為志非不期也)
  不期而㑹曰遇衛邑古者諸侯或因朝覲從王無期約而適值於途必兩君相見之儀近者為主遠者為賓先君相接所以崇禮讓而絶慢易也周衰諸侯放恣非朝非㑹私為之約各簡其道路相值者然異於古之不期而遇魯宋將尋宿之盟以衞來告亂而相見於清謂之不期而㑹可乎春秋内之四竝書及若曰以此及彼然也志外之遇三竝以爵若曰以尊及卑然也皆莫適為主之辭而其出不以事接不以禮之罪具見矣
宋公陳侯蔡人衞人伐鄭(此書諸侯㑹伐之始亦東諸侯分黨之始蔡今河南上蔡縣縣西南故城左傳)宋殤公之即位公子出奔鄭鄭人欲納之及衞州吁立將修先君之怨于鄭(謂二年鄭人伐衞之怨)而求寵于諸侯以和其民(諸簒立諸侯既與之㑹則不復討故求此寵)使告于曰君若伐鄭以除君害(謂公子馮)君為主敝邑以賦與陳蔡從則衞國之願也宋人許之于是陳蔡方睦于衞故宋公陳侯蔡人衞人伐鄭圍其東門五日而還公問于衆仲曰(衆仲魯臣)衞州吁其成乎對曰臣聞以徳和民不聞以亂以亂猶治絲而棼之也(棼亂也)夫州吁阻兵安忍(阻恃也)阻兵無衆安忍無親衆畔親離難以濟矣(恃兵則民殘民殘則衆叛安忍則刑過刑過則親離)夫兵猶火也弗戢將自焚也夫州吁弑其君而虐用其民于是乎不務令徳欲以亂成必不免
  州吁弑君自立欲藉諸侯之寵以和其民因揣殤之忌公子馮為伐鄭之説以動而已亦託修先廩延之怨搆成兵端首謀者衞也而春秋主兵聖人誅亂賊必治其黨與之法也大國於衞鄰近州吁弑逆義所當誅不能鄰國討賊之義乃反與亂賊為黨連兵伐鄭以遂其邪謀人欲肆而天理滅矣故春秋宋公為首諸國為從所以大義天下
翬帥師(此書大夫㑹伐之始左傳)諸侯復伐鄭宋公使來乞師公辭之(從衆仲之言)羽父請以師㑹之(羽父之字)公弗許固請而行故書曰翬帥師疾之也(公羊傳)翬者何公子翬何以不稱公子曷為貶與弑公也其與弑公奈何公子翬諂乎隠公隠公百姓安子諸侯悦子盍終為君矣隠公曰否吾使修塗吾將老焉(塗裘邑名)公子翬若其言聞乎桓于是謂桓曰吾為子口隱矣(口以口語相發動也)隱曰吾不反也(稱諡傅者所加)桓曰然則奈何曰請作難隱公鍾巫之祭焉弑隱公也(穀梁傳)翬者何也公子翬也其不稱公子何也貶之也(外大夫貶皆稱人内大夫貶皆去族稱名)何為貶之也與于弑公故貶也天下大權不可假人兵權尤甚亂賊之欲動於惡未有専主兵權人主誠能辨之於早逆折其心則弑逆之萌杜矣殤連諸侯以伐鄭使來乞師隱公辭而弗許而翬乗此以兵權固請而行翬於是時已有無君之心故先儒以為鍾巫之禍自帥師㑹伐始也
宋公陳侯蔡人衞人伐鄭(左傳)諸侯之師敗鄭徒兵取其禾而還(時鄭不車戰)
  前書宋公陳侯蔡人衞人伐鄭此但言翬帥師㑹伐鄭於文義甚為簡明而再序四國何也言之重詞之複其中必有大美惡焉州吁君人大變及陳蔡黨惡搆禍以反天常翬又徃㑹使亂臣賊子之勢益張此世變之極也聖人重言以著其惡而未幾魯宋胥搆簒弑之禍豈非蔑義亂倫氣類實相感召
九月衞人殺州吁于濮(濮杜注陳地水左傳)州吁未能和其民厚問定君于石子(石子石碏也)石子王覲為可曰何以得覲陳桓公方有寵于王(桓公諡左氏追書)陳衞方睦若朝陳使請必可得也厚從州吁如陳石碏使告于陳曰衞國褊小老夫耄矣無能為也二人者實弑寡君敢即圖之陳人之而請涖于衞(請衛人自臨討之)九月人使右宰醜涖殺州吁于濮(右宰官名醜衞臣名)石碏使其宰獳羊肩涖殺石厚于陳(宰石碏家臣也獳羊肩宰之姓名)君子石碏純臣也惡州吁而厚與焉大義滅親(古語)其是之謂乎(公羊傳)其稱人何討賊之辭也(人人得而討之穀梁傳)稱人以殺殺有罪祝吁之挈失嫌也(衆所不與故直挈其名而道之無據位之嫌)其月謹之也于濮者譏失賊也(譏其不即討)
  州吁之殺石碏之而書衞人者弑君之賊人人得而誅之不必士師所以忠孝之路也若書石碏則似一人之私討而不見從衆望誅有罪矣濮陳地據左氏陳人與有力焉而不以討賊之義予之者州吁阻兵乗權衞之臣子不能至於失賊之久實因四國連兵欲定其位耳故聖人討賊與衞人以失賊罪諸侯程子春秋爰書觀此類可以得其義例
冬十有二月人立晉(左傳)衞人逆公子晉于邢(邢國名姬侯爵杜注在廣平襄國縣今直𨽻邢臺縣襄國故城)冬十二月宣公即位書曰衞人立衆也(公羊傳)何公子晉也立者何立者不宜立也其稱人何衆立之之辭也然則孰立之石碏立之石碏立之則其稱人何(與尹氏王子朝不稱異詞設問)衆之所欲立也衆雖欲立之其立之非也(穀梁傳)衞人者衆辭也立者不宜立者也晉之名惡也(惡謂不正)其稱人以立之何也得也得衆則是賢也賢則其曰不宜立何也春秋之義諸侯與正而不與賢也(正謂嫡長)
  人者衆辭立者不宜立也桓公之弟莊公之子以次立國人所共推戴而謂其不宜立者衞之臣子可以討賊不可以置君晉諸侯之子而内不承先君不請命於天子衆謂宜立而遂自立焉可乎故春秋於衞人特書以著擅置其君之罪於去其公子以明不請王命之非而父子君臣道正矣然曰衞人立一國之公也與尹氏立朝一族之私者異矣此聖人權衡所以不爽毫末
 
 
 
 
 
 
 
 
日講春秋解義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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