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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日講春秋解義卷十八
  僖公
公元前644年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隕石于宋五是六鷁退飛宋都(隕公羊作霣鷁穀梁作鶂左傳)十六年春隕石于宋五隕星六鷁退飛宋都風也(鷁水鳥迅風退飛)周内史叔興聘于宋宋襄公問焉曰是何祥吉凶焉在(吉凶先見者)對曰今兹多大眀年齊有亂君將得諸侯不終(魯䘮齊亂宋襄公不終别以政刑吉凶他占知之)退而告人曰君失問是隂陽之事非吉凶所生也(言石隕鷁退隂陽錯逆所為非人所生襄公不知隂陽而問人事故曰君失問叔興自以對非其實恐為有識所譏故退而告人)吉凶由人吾不敢逆君故也(積善餘慶積惡餘殃故曰吉凶人君吉凶不敢逆之故假他占以對公羊傳)曷為先言而後言石霣石記聞聞其磌然視之則石察之則五是月者何僅逮是月何以不日晦日晦則何以不言春秋不書晦也朔有事
 書晦雖有事不書曷為先言而後言鷁六鷁退飛記見也視之六察之則鷁徐而察之則退飛五石六鷁何以書記異也外異不書此何以書為王者之後記異也(穀梁傳)先隕而後石何也隕而後石也于宋四竟之内曰宋後數散辭耳治也(隕石先以耳聞先言隕)是月决不日而月也(是月隕石之月若不是月嫌與戊申同)六鶂退飛宋都先數聚辭也目治也(鶂退先以目見先言數)子曰石無知之物鶂㣲有知之物石無知故日之(石無知而隕必天使然故詳而日之)鶂㣲有知之物故月之(鶂或時自欲退飛是以畧而月之)君子之于物無所而已石鶂且猶盡其辭而况于人乎故五石六鶂之辭不設則王道不亢矣(不遺細㣲王道可舉)民所聚曰
公元前639年
  隕石星墜天半凝結而成石也退飛有氣逆驅力不能前而反却也此宋異而書於魯史當時國有非所當告而告者矣春秋存而不削以眀天人感應之理垂戒後世宋襄多行不義石隕鷁退之異不自省徳而欲以力爭霸業後五年見執于盂六年有泓之敗聖人不言災異之應而事應具存不可不察
公元前644年
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公羊傳)其稱季友何賢也(穀梁傳)大夫日卒正也稱公弟叔仲大夫不言公子公孫疏之也
  友名也季字也公子公孫為大夫其卒也以名承世繫書公子友卒而加季者生而賜氏使世為卿季友仲遂是也季友忠賢僖公翼戴之功襄仲弑逆在宣公有援立之力二君欲以賞報之皆生而賜氏世其官經於其卒各以氏書志壊法亂紀之端貽彊家専政之禍深切著眀
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
  經所書内女為諸侯夫人七備卒葬者二紀伯姬伯姬是也叔姬以出不書葬郯伯姬出齊子叔姬遭變大歸並不書卒杞伯歸杞四十餘年卒葬皆不書鄫季非出也卒而不葬與杞叔姬同其義無考但以紀叔姬不宜書卒葬而以賢得書例之則宜書而不書者必有故也(附録左傳)齊伐厲不克救徐而還
秋七月甲子公孫兹卒(附録左傳)狄侵晉取狐厨受鐸渉汾及昆都(狐厨杜注晉邑臨汾縣西北狐谷亭今屬山西襄陵縣受鐸杜注晉邑昆都杜注晉邑山西平陽府南有昆都聚)因晉敗也(即戰韓之敗)王以戎難告于齊齊徴諸侯而戌周(十一年戎伐京師以来遂為王室難)冬十一月乙卯鄭殺子華(終管仲言事七年盟甯母傅)
冬十有二月公㑹齊侯宋公侯衛侯鄭伯許男邢侯曹伯于淮(淮杜注臨淮郡左右臨淮郡後漢下邳國江南泗州左傳)十二月㑹于淮謀鄫且東畧也(淮夷病鄫故)城鄫役人病有夜登丘而呼曰齊有亂不果而還(役人厲氣不堪久駐故作妖言穀梁傳)兵車之㑹
公元前642年
  桓公安攘之志至㑹淮而愈怠矣却淮夷不力城鄫而不果盖自管仲既没其内治且不能自持而况武畧乎自齊桓倡霸邢未嘗一與㑹盟而此㑹忽與焉盖舊服屬於不堪徴求而特自請從於㑹也十八年遂與狄人伐衛殆猶介人侵蕭而先来朝於魯也與
公元前643年
十有七年春齊人徐人伐英氏(英氏杜注楚與國江南六安州西有英氏城接英山縣左傳)十七年春人為徐伐英氏以報婁林之役也(婁林役在十五年)
  牡丘之㑹齊不能救徐以致婁林之敗復為徐伐英氏以報婁林之役避彊敵而凌弱小豈惟不足以服諸侯將益為楚所玩矣(附録左傳)大子為質于秦秦歸河東而妻之(秦征河東置官司在十五年)恵公在梁也(恵公六年梁)梁伯妻之梁嬴孕過期招父與其子卜之其子曰將生一一女招曰然男為人臣女為人妾故名男曰圉女曰妾(圉養馬者不聘曰妾)及子圉西質妾為宦女焉(宦事秦為妾)
滅項(項杜注項國汝隂項縣河南項城縣東北項城是也左傳)師滅項(師魯師)淮之㑹公有諸侯之事未歸而取項(淮㑹在前諸侯事㑹講禮之事)齊人以為討而止公(内諱執皆言止公羊傳)孰滅之齊滅之曷為不言齊滅之為桓公諱也春秋為賢者諱此滅人之國何賢君子惡惡也疾始(絶其始則不得終其惡)善善樂終(樂賢者終其行)桓公有繼存亡之功故君子為之諱也(穀梁傳)孰滅之桓公何以不言桓公也為賢者諱也項國也不可滅而滅之乎桓公知項之可滅也而不知已之不可以滅也既滅人之國何賢君子惡惡疾其始善善樂其終桓公嘗有存亡繼絶之功故君子為之諱也
  先儒謂考之於經未有外滅不言國者如齊師滅譚之類是也未有内取直言魯者如取鄟取邿取鄫是也僖公在㑹滅項乃季孫所為不諱其惡與取鄟取邿取鄫為君諱惡實滅而書取異義舊説相承未敢更易季友卒後魯卿見經者惟公子叔孫得臣公孫敖友生賜氏使世為卿而子無佚不見於經不書其卒故傅記謂其早亡行父至文六年始使於齊則是時滅項之季孫果何人耶公穀皆謂齊滅以襄十年春㑹于柤滅偪陽觀之與此年春伐英氏滅項書法正同若謂彼稱遂滅則彼繼㑹而滅文不相此以滅承伐可不稱遂公穀之義未始不可通也
夫人姜氏㑹齊侯于卞(卞杜注魯國卞縣今故卞城在山東泗水縣左傳)秋聲姜以公故㑹齊侯于卞(聲姜僖公夫人齊女)
  卞乃桓公歸齊所經之地夫人齊女也故要於路而㑹之婦人迎送不出門見兄弟不踰閾况僖公尚未至國而私自出㑹非禮甚矣聲姜在魯夫人中稱賢詩人令妻之而猶有此失盖習於聞見之非而昧於禮義之正也
九月公至自㑹(左傳)九月公至書曰至自㑹猶有諸侯之事焉且諱之也
  先儒皆據左傅謂齊以滅項止公夫人㑹齊侯請而釋之但公若以滅項見止則夫人當如齊俟齊侯之歸而請之豈能致齊来㑹况齊侯夙重魯宋魯君方以霸事㑹理詰問魯臣擅興滅國之故無縁遽執魯君疑齊侯以疾先歸而留諸侯於㑹以防淮夷之變援伐英之師齊侯道經魯境故夫人親問疾而公九月始至自㑹耳
冬十有二月乙亥齊侯小白卒(左傳)齊侯之夫人三王姬徐嬴蔡姬皆無子齊好内内寵内嬖如夫人六人衛姬武孟(武孟公子無虧)少衛姬恵公(公子元)鄭姬孝公(公子)葛嬴昭公(公子潘)密懿公(公子商人)宋華生公子雍(氏之女子姓)公與管仲孝公宋襄公以為大子雍巫有寵于衛共寺人貂以薦羞于公(雍巫雍人名巫即易牙即長衛姬)亦有寵公許之立武孟管仲五公子皆求立冬十月乙亥齊桓公卒(乙亥十月八日)易牙入與寺人貂因内寵以殺羣吏(内寵内官之有權寵者)而立公子無虧孝公十二月乙亥赴辛已夜殯(六十七日乃殯穀梁傳)此不正其日之何也其不正前見矣其不正之前見何也以不正入虚國故稱嫌焉爾(虛國謂齊無人九年小白入于齊貶不稱公子傅例曰以國氏者嫌也既于入齊見其不正故卒不重見)
公元前642年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伯衛人邾人伐齊(宋公下公羊有㑹字左傳)十八年春宋襄公諸侯伐齊三月齊人無虧(以説穀梁傳)非伐䘮也(附録左傳)鄭伯始朝于楚楚子賜之金既而悔之與之盟曰無以鑄兵(楚金利故)故以三鐘
師救齊(穀梁傳)善救齊也
五月戊寅宋師及齊師戰于甗齊師敗績(甗杜注齊地在今山東歴城縣界左傳)齊人將立孝公不勝四公子之徒(無虧已死故曰四公子)遂與宋人夏五月宋敗齊師于甗立孝公而還(公羊傳)戰不言伐此其言伐何宋公與伐而不與戰故言伐春秋伐者為客伐者為主曷為不使齊主之與襄公之征齊也曷為襄公之征齊桓公豎刁易牙争權不葬為是故伐之也(穀梁傳)戰不言伐客不言及言及惡宋也
狄救齊(穀梁傳)善救齊也
  戰之書及本以别異客主直與不直自視乎其事然兵凶戰危志乎戰則皆有可貶之道矣春秋書伐而戰者三其二皆以受伐者為主敵國来伐主人固守而不出則師無由合也惟此變文以客及主而下書師救齊狄救齊則罪宋眀矣無虧之殺昭之納皆不書何也魯救無虧不克而忌宋之功故舊史不書孔子雖知其事不得而益也
秋八月丁亥齊桓公(八月丁亥日左傳)秋八月齊桓公(孝公而後得葬)
  諸侯五月而葬桓公之卒至此十一月然後葬亂故也自管仲豎刁易牙競進桓公不能慎終如始付託非人亡其國雖威令加乎四海亦何益哉以是霸徳之淺與功利不足尚而春秋道正誼之㫖不可一日不講也
邢人狄人伐衛(左傳)邢人狄人伐衛圍菟圃衛侯以國讓父兄子弟朝衆曰苟能治之燬請從焉(燬衛文公名)衆不可而後師于訾婁(訾婁杜注衛邑直隸滑縣西南有訾婁城與長垣縣接界)狄師還(獨言狄還則邢留拒衛見邢所以終為衛滅穀梁傳)狄其稱人何也善累而後進之(累積)伐衛所以救齊也功近而徳逺矣(言齊桓不能王道功甚淺近既殁狄人猶懐之則其徳為逺)
  邢為周公之裔衛為武之穆皆嘗亡於狄賴齊復存至帥甲士三千而戌衛者非公無虧乎乃桓死未踰年而衛與諸侯奉公子昭以伐齊䘮其致伐固宜故人狄以見罪衛之深也然衛雖可伐而邢與衛親不當連狄以伐之其後衛卒滅邢未必基於此(附録左傳)梁伯益其國而不能實也(多築城邑而無民以實之)命曰新里秦取之
公元前641年
十有九年春(附録左傳)十九年春遂城而居之(承前年傅取新里故不復言秦也為此梁亡傅)
三月宋人執滕子嬰齊(左傳)宋人滕宣公(宣公嬰齊)
  宋稱人非霸討也凡執得其罪而不歸亰師則稱人惡其専也歸於京師而執非其罪則稱人惡其濫也經所書見執之君皆不名而滕子名遂失國也舊説以稱名為罪滕子非也嬰齊之罪於傅無徴先儒所云不過失事霸國之禮耳見執之君罪浮於此者衆矣而惟嬰齊是責乎
夏六月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鄫子㑹盟于邾已酉邾人執鄫子用之(宋公公羊作宋人穀梁作繒㑹盟于邾公羊無盟字左傳)公使邾文公用鄫子于次睢之社欲以東夷(睢水受汴水東入泗此水次有妖神諸夷皆社祠之盖殺人而用祭以懼諸夷使来歸己也)司馬子魚曰(司馬子魚公子目夷也)古者六畜不相為用(謂若祭馬先不用馬)小事不用大牲而况用人祭祀以為人也民神之主也用人其誰饗之齊桓公存三亡國以屬諸侯(三亡魯衛邢)義士猶曰薄徳(謂欲因亂取魯緩救邢衛)今一㑹而虐二國之君(三月執滕子六月執鄫子)又用諸滛昏之鬼(非周社故)將以求霸不亦難乎得死為幸(公羊傳)其言㑹盟後㑹惡乎用之用之社也其用之社奈何盖叩其鼻以血社也(穀梁傳)㣲國之君因邾以求與之盟人因已以求與之盟已迎而執之惡之故謹而日之也用之者叩其鼻以衈社也(衈者釁也取鼻血以釁祭社器)
宋人圍曹(左傳)宋人圍曹討不服也(曹南不修地主之禮故)子魚言于宋公文王崇徳亂而伐之(崇崇侯虎)軍三旬而不降退修教而復伐之因壘而降(壘軍壘也言不増兵但因舊壘而崇自服)詩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詩大雅文王之教自近及逺)今君徳無乃猶有所闕而以伐人若之何盍姑内省徳乎無闕而後
  齊桓倡霸深結魯宋布徳邢衛撫循曹邾陳蔡鄭許招来徐及江黄依於仁義禮信數十而後有成宋襄思繼齊桓之迹而以無道行之首伐齊䘮次執滕子嬰齊將以威懾諸侯曹南之盟從者僅曹邾二國又縱邾人虐用鄫子宜乎曹人不服既盟而旋背之也乃不自省徳而興圍曹之師霸者以力假仁力既不足又多行不仁卒之兵敗身傷天下不亦宜乎
衛人伐邢(左傳)衛人伐邢以報菟圃之役(邢不速退所以獨見伐)于是大旱有事山川不吉(有事祭也)甯莊子曰昔周饑克殷而年豐今邢方無道諸侯無伯天其或者欲使衛討邢乎從之師興而雨
  衛不自省其從宋伐䘮之罪而以報復為事直書而罪自見左氏所傅甯莊子之所云誣妄之辭也
陳人蔡人楚人鄭人盟于齊(公羊公㑹此楚與夏盟之始左傳)陳穆公修好于諸侯以無忘齊桓之徳盟于齊修桓公之好也(地于齊齊亦與盟也)
  㣲者㑹盟不志於春秋此其志者必魯公與陳蔡楚鄭之君或其大夫曷為不言而外稱人以楚人之得與列國㑹盟自此始故諱之也齊桓聲罪以伐楚屈完来盟于師特受盟耳自是以後終桓之世楚人未嘗一與諸侯之㑹盖桓公管仲不欲引而近之也及諸侯宋襄暴詐遂啓楚人窺伺之心故假不忘桓徳以叅與中國㑹盟齊孝公墮其術中而不知魯以周公之裔亦俛首以從之楚因是得行其志於中國盟于鹿上㑹于盂遂執宋公以伐宋儼然列位於陳蔡之上而楚氛於是乎漸惡矣則皆盟齊為之厲階也先陳陳為倡也後鄭桓公没後首朝於楚故為楚屈也陳蔡亦服屬於楚而先楚必君親與㑹而楚鄭則大夫
梁亡(左傳)梁亡不書其主自取之也(不書取梁者主名)初梁伯土功亟城而弗處民罷而弗堪則曰某寇將至乃公宫(溝壍)曰秦將襲我民懼而潰秦遂取梁(公羊傳)此未有伐者其言梁亡何自亡也其自亡奈魚爛而亡也(魚爛内發穀梁傳)自亡也湎于酒淫于色心昏耳目塞上無正長之治大背叛民為寇盜梁亡自亡也如加力役焉湎不足道也(如以伐滅為文不足形容淫湎惟云自亡然後其惡)梁亡鄭棄其師我無加損焉正名而已矣(因舊史之文故無加損)梁亡出惡正也(正謂政教)鄭棄其師惡其長也(長謂髙克)
  書梁亡而不書其取之者國君出奔不書其逐之者之義也民罷而潰則其國已亡而後秦取之非因秦取而後亡也成湯之誥曰凡我造邦無從匪彛無即慆淫各守爾典以承天凡有國家不能自彊於政治日危月削如火銷以至滅亡而莫覺矣况如梁伯之好土功民力湎于酒淫于色心昏而出政惡者乎故變文以著其自亡為萬世戒也
公元前640年
二十年春新作南門(魯城南門本名稷門僖公髙大左傳)二十年春新作南門不時也(失土功之時)凡啓塞從時(門户道橋謂之啓城郭墻塹謂之塞皆官民開閉不可一日而闕故特隨壊時而治之傳既譏僖公作門不時開閉至急之事亦將待土功之月故别起從時之例以眀二義啓塞不須待時新作南門須待公羊傳)何以書譏何譏爾門有古常也(惡奢泰不奉古制常法穀梁傳)作為也有加其度也(更加使大)言新有故也非作也(責其改舊制)南門法門也(天子諸侯南面治法令之所出入故謂之法門)
  言新者有故言作剏始新延不言而此言作改舊可知矣其曰南門南非一門也記稱魯之庫門制如天子皋門雉門制如天子應門僭侈踰度可知春秋用民力雖得其時制者猶書於䇿以見勞民重事而况輕用於所不當為僖公嘗修泮宫閟宫史克作頌而經不書盖宫廟以事祖考學校以教國之子弟雖重民不可使廢且泮宫諸侯學則閟宫或亦之舊也又經所書新宫大室屋壊無不新之理而經不書惟此及雉門兩觀新作則修舊不書而書者皆非禮可知
子来朝(郜姬姓國後漢濟隂成武北有郜城公羊傳)郜子者何失地之君也何以不名兄弟辭也
  夹漈鄭氏曰郜有二桓二年郜大鼎北郜也在今單州成武子来南郜也今單州有二郜城王氏曰郜分為南北附庸宋意是時宋襄無道荆楚日彊郜以宋為難恃而魯為宗國来朝以求依附
五月乙巳西宫災(公羊傳)西宫者小寢小寢曷為謂之西宫西宫則有東宫魯子曰以有西宫亦知諸侯之有三宫西宫何以書記異也(穀梁傳)謂之新宫則近為禰宫(言閔公僖公之父故不言新宫也)以諡言之則如疏之然以是為閔宫也
  穀梁傅以為閔公廟禮宗廟居左不得西宫僖公所居小寢公羊傅曰有西宫則有東宫是也若實閔宫何妨新宫乎為其已久何妨言閔宫乎
人入滑(左傳)滑人叛鄭而服于衛公子士洩堵寇帥師入滑(公子士洩鄭文公堵寇鄭大夫)
  滑與鄭為鄰齊桓時嘗與鄭同盟于幽桓殁未幾首從楚繼入滑無忌憚甚矣此天王出居于鄭之始釁也
齊人狄人盟于邢(左傳)齊狄盟于邢為邢謀衛難于是衛方病邢(穀梁傳)邢為主焉爾邢小其為主何也其為主乎救齊(十八年邢人狄人伐衛以救齊是也)
  書狄例以國稱而與齊同稱人者昔宋伐齊䘮而狄能救之今衛欲滅邢而狄能謀之故人以進之人狄則罪衛之意眀矣此見聖人天下公心
楚人伐隨(左傳)隨以漢東諸侯叛楚楚鬭穀於菟帥師伐隨取成而還君子曰隨之見伐不量力也量力而動其過鮮矣善敗已而由人乎哉詩曰豈不夙夜謂行多露(詩召南以喻違禮而行必有汚辱是亦量力相時而動義穀梁傳)隨國也
公元前639年
  春秋之初隨常與楚為鬭國楚鬬伯比曰漢東之國隨為大我張吾三軍而以武臨之彼則懼而協以謀我隨張必棄小國方是時隨尚能率小國以抗楚自隨服而漢陽諸姬楚實盡之矣然自莊以前楚人侵伐江漢小國一見於經盖未有告命也至是託言同盟告慶於魯以為恐動諸侯之計觀此益見于齊之盟諱不書公深罪齊孝之失圗病魯僖之無志也(附録左傳)宋襄公欲合諸侯臧文仲聞之曰以欲從人則可(屈己之欲從衆之善)以人從欲鮮濟(為眀年鹿上盟傅)
 
 
 
 
 
 
 
 
 
 
 
日講春秋解義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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