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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日講春秋解義卷三十四
  成公
公元前575年
 十年春(附録左傳)十年晉侯使糴茷如楚報大宰子商之使也(糴茷大夫子商楚公子辰使在前年)
 衞侯之弟黑背帥師侵鄭(左傳)衞子叔黑背侵鄭晉命也
   凡受大國之命而加兵鄰國多書侵蓋本無積怨不過侵擾邊境而已黑背稱弟義見齊年来聘傳
 夏四月五卜不從乃不郊(公羊傳)其言乃不郊何不免牲故言乃不郊也(穀梁傳)夏四月不時也(郊時極三月)五卜强也乃者亡乎人之辭也
   禮記卜筮之辭旬之外曰逺某日旬之内曰近
  某日是每旬而一卜也傳稱啓蟄而郊則周之三月乃郊之大期五卜者蓋三月三卜四月又二卜皆不吉乃止也其瀆甚矣
五月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衞侯曹伯伐鄭(左傳)鄭公子班聞叔申之謀(改立君之謀叔申公孫申)三月子如立公子繻(子如公子班)夏四月鄭人殺繻立髠頑(髠頑鄭成公大子)子如奔許欒武子曰鄭人立我執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鄭而歸其君以求成晉侯有疾五月晉立大子州蒲以為君而會諸侯伐鄭(州蒲厲公生立子為君此父父子不子經因書晉侯其惡明)鄭子罕賂以襄鍾(子罕穆公襄鍾鄭襄公廟鍾)子然盟于修澤子駟為質(子然子駟皆穆公子修澤杜注滎陽卷縣東有武亭在今河南原武縣北)辛巳鄭伯歸(鄭伯歸不書鄭不告入)
  晉執鄭伯久而不釋聞鄭已立君乃伐而歸之以求成不能服鄭之心而徒勦民以勞諸侯宜乎覇業不振也按君在而立君者鄭也左氏晉侯有疾謂經所書晉侯太子州蒲誤矣春秋名分豈有生代父位而以書之義乎
齊人來媵(公羊傳)媵不書此何以書錄伯姬三國来媵非禮曷為皆以錄伯姬辭言婦人衆多為侈也(侈大伯姬三國爭媵故侈大其能容之徳也)
  非齊人来媵則衞晉之媵宜以為常事而不書以是春秋於共姬之事錄之特詳皆志魯宋及齊之過禮而後推論則亦有以見其賢聲之著耳
丙午晉侯獳卒(左傳)晉侯大厲被髮及地搏膺而踊曰殺余孫不義(厲鬼趙氏先祖八年晉侯殺趙同趙括故怒)余得請于帝矣壊大門寢門而入公懼入于室又壊戸公覺召桑田巫(桑田杜注晉邑)巫言如夢公曰何如不食新矣公疾病求醫于秦秦伯使醫緩為之(緩醫名為猶治也)未至公夢疾為二豎子曰彼良醫也懼傷我焉逃之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肓鬲也心下為膏)醫至曰疾不可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攻熨灸)達之不及(達鍼)藥不至不可為也公曰良醫也厚為之禮而歸之六月丙午晉侯(周六月四月始熟)使甸人(甸人主為公田者)饋人為之召桑田巫示而殺之將食張如厠陷而卒(張腹滿也明巫言果驗)小臣有晨夢負公以登天日中晉侯出諸厠遂以為殉(附錄左傳)鄭伯討立君戊申叔申叔禽(叔禽叔申弟)君子曰忠為令徳非其人猶不可不令乎(言叔申為忠不得其人還害身)
秋七月如晉(左傳)如晉晉人止公使送葬于是糴茷未反(是春使糴茷至楚結成謂魯貳于楚故留公須糴茷還驗其盧實)晉景公送葬諸侯莫在魯人辱之故不書諱之也(諱不書葬也)
  在禮惟天王之喪同軌畢至魯聞晉之喪而君親往焉己卑屈失位適有疑於魯而又知其不能自彊遂止之使送葬不能以禮為國足恭苟悦於人恥辱自取耳不書會葬乃魯君臣諱恥而不書於冊非孔子削之也
冬十月(公羊無此三字)
公元前574年
十有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左傳)十一年春王三月公至自晉晉人以公為貳于楚故止公公請受而後使歸
晉侯使郤犨来聘己丑郤犨盟(犨公羊作州左傳)郤犨来聘且涖盟(郤犨郤克從父兄附録左傳)聲伯之母不聘(聲伯之母叔肸之妻)穆姜曰吾不以妾為姒(穆姜宣公夫人宣公叔肸同母昆弟昆弟之妻相謂為姒)生聲伯而出之嫁于齊管于奚生二子而寡以歸聲伯聲伯其外弟為大夫(外弟管于奚之子魯大夫)而嫁其外妹于施孝叔(孝叔魯恵公五世孫)郤犨聘求婦于聲伯聲伯奪施氏婦以與之婦人鳥獸猶不失儷(儷偶也)子将若何曰吾不能死亡(言不與郤犨婦懼忿而致禍)婦人遂行生二子于郤氏郤氏亡(郤氏亡在十七年)晉人歸之施氏施氏逆諸河沈其二子(沈之于河)婦人怒曰己不能庇其伉儷而亡之(伉敵也)又不能字人之孤而殺之將何以終遂誓施氏(誓不為之婦也傳言郤犨滛縱所以亡)
夏季行父如晉(左傳)夏季文子如晉報聘且涖盟也
  左氏行父如晉報聘且涖盟然據經出聘之常詞似未嘗㝷盟也公止於晉九月而後傳載公請受盟而未嘗言盟公者蓋方是時晉稍懦矣欲如陽處父盟文公恐諸侯攜貳故許魯以成待公既歸而後使郤犨盟公也魯人畏晉而報聘豈敢使行父抗盟晉君亦豈肯與行父盟哉或曰晉使大夫行父魯人諱之也(附録左傳)周公楚恵襄之偪也(恵王襄王之族)且與伯與爭政(伯與卿士)不勝怒而出及陽樊王使子復之盟于鄄而入三日復出奔晉(鄄杜注周邑為明年經書公出奔傳)
叔孫僑如如齊(左傳)宣伯聘于齊以修前好(鞌以前之好)
  魯齊戰鞌以後使命不通者㡬十年今屈辱於晉故使僑如通問以謝戰鞌之師捐歸汶陽之忿未㡬求昏而齊卒無報聘魯為齊弱久矣
冬十月(附録左傳)晉郤至與周爭鄇田(鄇杜注溫别邑河内懐西南有鄇人亭在今河南武陟縣)王命劉康公單襄公訟諸晉郤至曰溫吾故也故不敢失(言溫郤氏舊邑)劉子單子曰昔周克商使諸侯撫封(各撫有封内之地)蘇忿生以溫為司寇檀伯達封于河(檀周邑在今河南河内縣)蘇氏即狄又不能于狄而奔衞(事在僖十年)襄王勞文公而賜之溫(在僖二十五年)狐氏陽氏先處之(狐溱陽處父先食溫地)而後及子若治其故則王官之邑也子安得之晉侯使郤至勿敢爭(傅言郤至所以亡)宋華善于令尹子重又善于欒武子聞楚人既許晉糴茷成而使歸復命矣(在前年)華元如楚遂如晉合晉楚之成(為明年盟宋西門張本)秦晉為成將會于令狐晉侯先至焉秦伯不肯河次王城使史顆盟晉侯河東(史顆秦大夫)晉郤犨盟秦伯于河西(就盟王城)范文子曰是盟也何益齊盟所以質信也(齊一心質成也)會所信之始也始之不從其可質乎秦伯歸而背晉成(為十三年伐秦傳)
公元前573年
十有二年春公出奔晉(左傳)十二年春王使以周公之難来告(周公在前年)書曰周公出奔晉凡自周無出(天子無外故奔者不言出)周公自出故也(周公王所復而自絶于周故書出以罪之公羊傳)周公者何天子三公王者無外此其言出何自私土而出也(私土謂其國穀梁傳)周有入無出(有入如昭二十六年天王入于成周是)其曰出上一見之也(上謂僖二十四年天王出居于鄭下謂今周公出奔上下一見之)言其上下之道無以存也上雖失之下孰敢有之(上雖有不君之失臣下莫敢不臣之過)今上下皆失之矣
  王臣有罪誅戮放流王所命未聞有罪而自奔也王之所棄天下同棄之所至之國宜執以歸司寇今王周公要盟既盟而周公復奔王政不綱周公傲悖所不待言而晉受逋逃罪亦不可逭矣王子王子朝之奔不言以為逆亂無所容其身與滅國之君在外之臣同義不得言出與周公居位有禄私忿自出者異也
公會晉侯衞侯于瑣澤(瑣澤公羊作沙澤杜注地闕左傳)宋華元克合晉楚之成(終前年事)夏五月士燮楚公子罷許偃(二子楚大夫)癸亥盟于宋西門之外曰凡晉楚無相戎好惡同之同恤菑危備救凶患若有害楚則晉伐之在晉楚亦如之交贄往来道路無壅謀其不協而討不庭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隊其師無克胙國鄭伯如晉聽成(聽受也晉楚既成鄭往受命)會于瑣澤成故也
  晉厲初立而求諸侯也陳許宋曹皆已從楚惟魯衞兩屬故晉會之左傳宋華元克合晉楚鄭伯如晉聽成據經楚鄭不至宋亦不與未足信也果晉楚為成所非細聖人豈反削而不書乎
晉人敗狄于交剛(交剛杜注地闕左傳)狄人閒宋之盟以侵晉而不設備晉人敗狄于交剛(穀梁傳)中國夷狄不言戰皆曰敗之夷狄不日
  狄白狄九年秦人白狄伐晉此先敗狄而後伐秦是知報九年之役也不自彊於政治攘爭覇之楚而區區釋憾於羣狄所爭益細矣
冬十月(附録左傳)晉郤至如楚聘且涖盟楚子之子反相為地室而縣焉(縣鐘鼓也)郤至将登(登堂)金奏作于下(擊鐘奏樂)驚而走出子反曰日云莫矣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賓曰(賓郤至傳凡交讓賓主辭者多曰賓主以明之)君不忘先君好施下臣貺之以大禮重之以備樂如天之福兩君相見何以代此下臣不敢(言此兩君相見之禮)子反曰如天之福兩君相見無亦唯是一矢以相加遺焉用樂(言兩君戰乃相見無用此樂)寡君須矣吾子其入也賓曰若讓之一矢禍之大者何福之為世之治也諸侯閒于天子之事則相朝也(王事閒缺則修私好)于是乎享宴之禮享以訓共儉(享有體薦設几而不倚爵盈而不飲肴乾而不食以訓共儉)宴以示慈恵(宴則折爼相與共食)共儉行禮慈恵布政政以禮成是以百官承事朝而不夕(不夕無事)此公侯所以扞城其民也(扞蔽也言享宴結好鄰國所以蔽扞其民)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詩周南兎罝赳赳武貌干扞也)及其亂也諸侯貪冒侵欲不忌尋常以盡其民(八尺曰尋倍尋常言尺丈之地以相攻伐)略其武夫以為腹心股肱爪牙(略取也言世亂則公侯制禦武夫以從己志使侵害鄰國搏噬之用無已)故詩曰赳赳武夫公侯腹心(舉詩之正以駮亂義詩言治世則武夫合徳公侯外為扞城内制腹心之欲)天下有道公侯能為干城而制其腹心亂則反之吾子言亂之道也不可以為法然吾子主也至敢不從遂入卒事歸以語范文子文子曰無禮食言吾死無日矣夫(為十六年鄢陵張本)楚公子罷如晉聘且涖盟(報郤至)十二月晉侯楚公子罷盟于赤棘(赤棘杜注晉地)
公元前572年
十有三年春晉侯使郤錡乞師(左傳)十三年春晉侯使郤錡乞師将事不敬孟獻子曰郤氏其亡乎禮身之幹也敬身之基也郤子無基且先君之嗣卿也(郤錡郤克子故曰嗣卿)受命以求師将社稷是衞而惰棄君命也不亡何為(為十七年晉殺郤錡穀梁傳)乞重辭也古之人重師故以乞言之也
  外乞師不書必盟主而後書乞卑辭也見晉之無以令與國也齊桓晉文尊王義徵侵伐猶以禁暴討畔為名故諸侯拱手聽命今晉以私怨報秦則其義不足以令諸侯矣故懼其不從卑辭以乞耳
三月公如京師(穀梁傳)公如京師月月非如也(時實㑹晉伐秦過京師公行出竟有危則月朝京師無危懼故不月)非如而曰如不叛京師也(因其過朝故正其文使若本自往)
夏五月公自京師遂會晉侯齊侯宋公衞侯鄭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左傳)三月公如京師宣伯欲賜(欲王賜己)請先使王以行人之禮禮焉(不加厚)孟獻子從王以為介而重賄之(介輔相威儀者獻子相公以禮故王重賜之)公及諸侯王遂劉康公成肅公晉侯伐秦(劉成二公不書兵不加秦)成子受脤于社不敬(脤宜社之肉也盛以蜃器故曰脤宜出兵祭社之名)劉子曰吾聞之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謂也是以有動作禮義威儀之則以定命也能者養之以福(養威以致福)不能者敗以取禍是故君子勤禮小人盡力勤禮莫如致敬盡力莫如敦篤敬在養神篤在守業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有執膰(膰祭肉)戎有受脤神之大節也(交神大節)今成子惰棄其命矣(惰則失中和之氣)其不反乎(為成肅公卒于瑕張本)夏四月戊午晉侯使吕相絶秦(呂相魏錡子蓋口宣已命)曰昔逮我獻公穆公相好(晉献公秦穆公)戮力同心申之盟誓重之以昏姻(穆公夫人獻公之女)天禍國文公如齊惠公如秦(辟驪姬不言狄梁舉所恃大國)無禄獻公即世穆公不忘舊徳俾我惠公用能奉祀于晉(僖十年秦納恵公)又不能大勲而為韓之師(僖十五年秦伐晉獲恵公)亦悔于厥心用集我文公(集成也納文公在僖二十四年)是穆之文公躬擐甲胄䟦履山川越險征東諸侯虞夏商周之胤而朝諸秦則亦既報舊徳矣(諸侯朝秦不見于傳蓋文其詞)鄭人怒君之疆埸文公諸侯及秦圍鄭(晉自討鄭貳于楚鄭非侵秦也蓋以此誣秦事在僖三十年)秦大夫不詢于我寡君擅及鄭盟(盟者秦伯謙言大夫)諸侯疾之將致命秦文公恐懼綏静諸侯秦師克還無害則是我有大造于西也無禄文公即世不弔(不見弔傷)蔑死我君寡我襄公(寡弱也)迭我殽地(迭侵突也)奸絶我好伐我保城殄滅我費滑(伐保城誣之費滑杜注滑國都于費即緱氏縣河南偃師縣南有緱氏故城秦滅滑在僖三十三年)散離兄弟(滑晉同姓)撓亂同盟傾覆國家襄公未忘君之舊勲而懼社稷之隕是以有殽之師(在僖三十三年)猶願赦罪于穆公穆公弗聽而即楚謀我天誘其衷成王隕命(秦使鬬克歸楚求成事見文十四年文元年楚弑成王)穆公是以不克逞志于我即世康靈即位康公我之自出(晉甥)又欲闕翦公室傾覆社稷帥我蝥賊以来蕩摇邊疆(此亦文致之辭蝥賊禾稼蟲名謂秦納公子雍)是以有令狐之役(在文七年)康猶不悛河曲涑川(涑川杜注涑水河東聞喜西南蒲坂縣入河今山西蒲州東北涑水城)俘王官覊馬是以河曲之戰(在文十二年)東道不通則是康公好也及君之嗣也景公引領西望曰庶撫乎君亦不恵稱盟(不肯晉望而共盟)利吾有狄難(謂晉滅潞氏時)入河縣箕郜(箕郜晉二邑)芟夷農功䖍劉邊陲(䖍劉皆殺也)是以有輔氏之聚(聚衆也在宣十五年)君亦悔禍之延而欲徼福先君獻穆使伯車来命景公曰(伯車秦桓公子)吾與同好棄惡復修舊徳追念前勲言誓未就景公即世寡君是以有令狐之會(令狐會在十一年)君又不祥背棄盟誓白狄及君同州君之仇讎昏姻也(季隗庸咎如赤狄之女也白狄伐而獲之納諸文公)君来賜命吾與女伐狄寡君不敢昏姻畏君之威而受命于吏君有二心于狄曰晉將伐女狄應且憎是用告我(言狄雖應答秦而心實憎秦無信)楚人惡君之二三其徳也亦来告我曰秦背令狐之盟而来求盟于我昭告昊天上帝秦三公三王(三公康共三王成穆莊)曰余雖與晉出入唯利是視不穀惡其無成徳是用宣之以懲不壹諸侯備聞此言斯是用痛心疾首暱就寡人寡人帥以聽命好是求君若恵諸侯矜哀寡人而賜之盟則寡人之願也其承寧諸侯以退(承君之意以寕静諸侯)豈敢徼亂若不大恵寡人不佞不能諸侯退矣敢盡布之執事執事圖利秦桓公既與晉厲公令狐之盟而又召狄與楚欲道以伐晉諸侯是以睦于(晉辭多誣故傳惟據此事以正秦罪)晉欒書中軍荀庚佐之(代荀首)士燮上軍(代荀庚)郤錡佐之(代士燮)韓厥下軍(代郤錡)荀罃佐之(代趙同)趙旃将新軍(代韓厥)郤至佐之(代趙括)郤毅御戎欒鍼為右(郤毅郤至欒鍼樂書子)孟獻子曰晉帥乗和師必有大功(帥軍帥乗車士)五月丁亥晉師以諸侯之師及秦師戰于麻隧秦師敗績獲秦差及不更女父(麻隧杜注秦地在今陕西涇陽縣西南差女父皆秦大夫不更秦爵戰敗績不書蓋經闕漏)曹宣公卒于師師濟涇及侯麗而還(涇杜注涇水安定東南漢志出开頭山在今陜西平涼府西南侯麗杜注秦地在今陜西涇陽縣境)迓晉侯新楚(迓迎也既戰晉侯新楚故師還過迎之新楚杜注秦地在今陜西朝邑縣境)成肅公卒于瑕(終劉子之言公羊傳)其言自京師何(據僖公二十八年諸侯圍許不言王所)公鑿行也(鑿猶更造之意)公鑿行奈何不敢過天子也(時本欲直伐秦塗過京師不敢過天子而不朝故其意使若故朝然後更行穀梁傳)言受命不敢叛周也(使若既朝王王命使伐秦叛周謂専征伐)
  僖公兩朝王所俱書朝此不書朝而書如京師僅同於如齊如晉之文者因會伐而行故不成其朝然書自京師而以伐秦為遂事又以明朝王為而存人臣之禮也其辭若志敬而實以志不敬程子所謂抑或縱或予或奪微辭隱義時措從宜者與(附録左傳)六月丁卯夜公子班自訾求入于大宫不能殺子印子羽(訾杜注鄭地十年班出奔許今欲還為亂子子羽穆公子)反軍于市己巳子駟帥國人盟于大宫(子駟穆公子)從而盡焚之殺子如子駹孫叔孫知(子如公子班子駹班弟孫叔子如子孫知子駹子)
曹伯廬卒于師(廬左氏作盧左傳)曹人使公子負芻守使公子欣時逆曹伯之喪(二子皆曹宣公庶子)負芻殺其大子自立也(宣公大子)諸侯乃請討之晉人以其役之勞請俟他年(穀梁傳)傳曰閔之也公大夫在師曰師在會曰會
秋七月公至自伐
  不以京師至而以伐秦至明其意本不在朝王
曹宣公(左傳)曹宣公既葬子臧将亡(子臧公子欣時)國人皆将從之(不義負芻故)成公乃懼(成公負芻)告罪且請焉(請留子臧)乃反而致其邑(還邑于成公為十五年執曹伯傳穀梁傳)葬時正
公元前571年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子朱卒
衞孫林父自晉歸于衞(左傳)十四年春衞侯如晉晉侯强見孫林父焉(林父七年奔晉强見欲歸之)定公不可既歸晉侯使郤犨孫林父而見之衞欲辭定姜曰(定姜定公夫人)不可先君宗卿之嗣也(同姓之卿)大國以為請不許将亡雖惡之不猶愈于亡乎君其忍之安民而宥宗卿不亦可乎衞見而復之(復林父位)衞苦成叔(成叔郤犨)甯惠子相(惠子甯殖)苦成叔甯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為享食也以觀威儀禍福也故詩曰兕觵其觩㫖酒思柔(詩小雅君子禮飲酒皆思柔徳雖設兕觵然不用以兕角為觵所以不敬陳設之貌)彼交匪傲萬福來求(彼之交于事而不惰傲萬福之所求)今夫子傲取禍之道也(為十七年郤氏亡傳)
  晉受衞國逋逃罪戾之臣又彊歸之林父罪著矣晉厲之惡顯矣衞定不能辭以大義而受之其不能君又可知
叔孫僑如如齊逆女(左傳)宣伯如齊逆女族尊君命
公子喜帥師伐許(左傳)八月鄭子罕伐許敗焉(子罕公子為許所敗)戊戌伯復伐許庚子入其郛許人平以叔申之封(四年鄭公孫申疆許田許人敗之不能定其封疆今許以是所封求和于鄭)
公元前570年
  鄭逼許楚困鄭以國大小兵力彊弱更相吞噬人理亡矣越明年許遷于葉辟鄭以依以晉不足恃也而襄三年荀罃伐許猶以從為討何其自反
公元前571年
九月僑如夫人婦姜氏至自齊(左傳)九月僑如夫人婦姜氏至自齊舎尊夫人也(舎族謂不稱叔孫)故君子曰春秋之稱微而顯(辭微義顯)志而晦(志記也晦亦微也謂約言記事事叙而文微)婉而成章(婉曲也謂曲屈其辭有所辟諱示大順而成篇章)盡而不汙(謂直言其事盡其事實無所汙曲)懲惡勸善(善名必書惡名不滅所以懲勸)非聖人誰能修之(穀梁傳)大夫不以夫人夫人非正也刺不親迎也僑如之挈由上致之也
  稱婦有姑也氏或曰先儒皆謂諸侯親迎程子獨辨其非以為親迎者迎於所館未有宗廟社稷逺適他國以逆婦者胡氏安國穀梁不親迎亦謂或迎於國或迎於境上夫既曰迎於境上則未入境之先安得不以大夫逆乎以是程子之説不可易也
冬十月庚寅衞侯臧卒(左傳)衞侯有疾使孔成子甯子立敬姒之子以為大子(成子孔達之孫敬姒定公妾衎獻公)冬十月衞定公夫人姜氏既哭而息見大子之不哀也不内酌飲歎曰是夫也将不唯衞國之敗其必始于未亡人(夫賤之之稱定姜獻公無禮必從已始下言暴妾使余是也)嗚呼天禍衞國也夫不獲鱄也使主社稷(鱄衎之母弟)大夫之無不聳孫文子自是不敢舎其重器于衞(孫文子林父)盡寘諸戚(戚孫氏邑)而甚善大夫(備亂起欲以為援為襄十四年衛侯出奔傳)
 秦伯卒
 
 
 
 
 
 
 
 
 
 
 
 
日講春秋解義卷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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