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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八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日講春秋解義卷五十八
  定公
公元前507年
 五年春王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三月公羊正月附錄左傅)五年春王人殺子朝于楚(因楚亂也終閔馬父之言)
 夏歸于蔡(左傳)夏歸于蔡以周亟無資(亟急也公羊傳)孰歸之諸侯歸之曷為不言諸侯歸之離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穀梁傳)諸侯諸侯相歸正也孰歸之諸侯不言之者專辭也(若獨主于魯)義邇也(言邇近之事不足具列諸侯)春秋貴義不貴惠蔡為楚困而不能救今見楚敗吳勝乃歸蔡徒為吳而已無救災之實也二傳以為諸侯歸之經畧不序盖魯與諸侯皆以晋命歸書魯事則可包諸侯與城楚丘戌陳同義
 於越入吳(左傳)越入吳吳在楚也(公羊傳)於越者何越者何於越者未能以其名通也(不能中國通故從其俗稱於越)越者能以其名通也(能與中國通則以中國之辭稱之曰越)
  於越者其自稱者也越者中國之者也考之經入吳敗吳皆越人来告故書於越吳伐越則吳来吿也故止書越
六月丙申季孫意如卒(左傳)六月季平子東野(東野杜注季氏邑)還未至丙申卒于房(房蓋近費之地)陽虎將以璵璠斂(璵璠美玉君所佩)仲梁懐弗與(懐亦季氏家臣)曰改步改玉(步謂行也玉藻云君行接武大夫繼武云公侯佩山玄玉大夫水蒼玉君臣步玉不同)陽虎欲逐之吿公山不狃不狃曰彼為君也子何怨焉(不狃季氏宰子洩也為君不欲使僭)既葬桓子東野(桓子意如子季孫斯)及費子洩為逆勞桓子敬之勞仲梁懐仲梁懐弗敬(懐時從桓子輕慢子洩)子洩怒陽虎子行之乎(行逐懐也為下陽虎桓子起)
  内大夫有罪而身不見討則春秋不書其卒公子翬是也意如卒何以書見定公大義而念私勞使逐君之賊生安其位卒用卿禮也
秋七月壬子叔孫不敢卒(附録左傅)申包胥以秦師至秦子蒲子虎帥車五百乗以救楚(五百乗三萬七千五百人)子蒲曰吾未知吳道(言未知制吳之法術)使楚人先與吳人戰而自稷㑹之大敗夫槩王于沂(稷沂杜注皆楚地當在今河南桐柏縣境)吳人獲薳射子柏舉(薳射楚大夫)其子帥奔徒從子西敗吳師于軍祥(軍祥杜注楚地當在今湖廣隨州西南)秋七月子期子蒲滅唐(從吳伐楚故)九月夫槩王歸自立也(自立為吳王號夫槩)以與王戰而敗奔楚為堂谿氏(傳終言之)吳師敗楚師于雍澨秦師又敗吳師吳師居麇(麇杜注地名湖廣巴陵縣東有麇城)子期將焚之子西曰父兄暴骨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前年楚與吳戰多死麇中言不可并焚)子期曰國亡矣死者若有知也可以歆舊祀(言焚吳復楚則祭祀不廢)豈憚焚之焚之而又戰吳師敗又戰于公壻之谿(公壻之谿杜注楚地名)吳師大敗吳子乃歸囚闉輿罷闉輿罷請先遂逃歸(輿罷楚大夫請先至吳而逃歸言吳惟得楚大夫復失之所以不克)葉公諸梁之弟后臧從其母于吳不待而歸(諸梁司馬沈尹戌之子葉公子髙也吳入楚獲后臧之母楚定臧棄母而歸)葉公終不正視(不義之)乙亥陽虎季桓子公父文伯(文伯季桓子從父昆弟也)而逐仲梁懐冬十月丁亥公何藐(藐季氏族)己丑桓子稷門之内(稷門南城門)庚寅大詛公父歜及秦遄皆奔齊(歜即文伯也秦遄平子姑壻傳言季氏之亂)楚子入于(吴師已歸)初鬭辛吳人之爭宫也曰吾聞之不讓則不和不和不可逺征吳爭于楚必有亂有亂則必歸焉能定楚王奔隨也將涉于成臼(成臼杜注江夏竟陵縣臼水出聊屈山西南入漢今湖廣漢川縣有臼子河西南與漢水合臼水也)藍尹亹涉其帑(亹楚大夫)不與王舟寧王欲殺之子西曰子常唯思舊怨以敗君何效焉王曰善使復其所吾以志前惡(惡過也)王賞鬭辛王孫由于王孫圉鍾建鬭巢申包胥王孫賈宋木鬭懐(九子皆從王有大功者)子西曰請舍懐也(以初謀弑王也)王曰大徳滅小怨也(終從其兄免王大難大徳)申包胥曰吾為君也非為身也君既定矣又何求且吾尤子旗其又為諸(子旗蔓成然也以有徳平王求欲無厭王殺之在昭十四年)遂逃王將嫁季芈季芈辭曰所以女子丈夫鍾建負我矣以妻鍾建以為樂尹(司樂大夫)王之在隨也子西為王輿服以保路國于脾洩(失王恐國人潰散故偽為王車立國脾洩保安道路人脾洩杜注楚邑當在今湖廣荆州府境)聞王所而後從王王使由于城麇(于麇築城)復命子西問髙厚焉弗知子西曰不能如辭(言自知不能當辭勿行)城不知髙厚小大何知對曰固辭不能子使余也人各有能有不能王遇盜于雲中余受其戈其所猶在袒而示之背曰此余所能也脾洩之事余亦弗能也(傳言昭王所以復國賢臣也)
晉士鞅帥師圍鮮虞(左傳)晉士鞅鮮虞報觀之役也(三年鮮虞獲晉觀)
  鮮虞近晉晉彊家實利其土以培私封屢伐不克故復圍之
公元前506年
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鄭游速帥師滅許以許男斯歸(速公羊作遫後同左傳)六年鄭滅許因楚敗也
公元前424年
  鄭虐於許久矣許依楚抗鄭至於四遷今吳入郢無所援鄭遂滅之哀元年以後許復見者楚禍既定復建許也自隱十一年鄭入許而齊鄭之黨合天下遂無王至是鄭滅許而齊鄭之黨又合天下遂無霸葢晋楚俱弱勢復一變春秋以終矣
公元前506年
二月公侵鄭(左傅)二月公侵鄭取匡為晉討鄭之伐胥靡也(胥靡杜注周地周儋翩因鄭人以作亂鄭為之伐胥靡故晋使魯討之匡杜注鄭地取匡不書歸之晋)往不假道于衛及還陽虎使季孟南門入出東門(陽虎將逐三桓使得罪于鄰國)舍于豚澤衞侯怒使彌子瑕追之(彌子瑕衞嬖大夫)公叔文子老矣(文子公叔發)輦而如公曰尤人而效之非禮昭公之難君將以文之舒鼎(衞文公之鼎)成之昭兆(寳龜)定之鞶鑑(鞶帶而以鏡為飾也)苟可以納之擇用一焉公子與二三臣之子諸侯苟憂之將以為之質(為質求納魯昭公)此羣臣之所聞也今將以小忿舊徳無乃不可大姒之子(大姒文王妃)唯周公康叔為相睦也而效小人以棄之不亦誣乎天將陽虎之罪以斃之君姑待之若何乃止(止不伐魯師)
  自宣十八年公伐把後魯無君將者八十年至是陪臣執國以三桓專兵口實欲竊兵權故託公以出師當是時晋霸既失諸侯皆離令不能行故討鄭之師雖出晋命實陽虎主其謀欲徼禍鄰國危魯師以逞其欲故書侵以志其挟私啓釁非有輔霸討亂之實也
公至自侵鄭
夏季孫斯仲孫何忌如晉(左傳)季桓子如晉獻鄭俘也(獻此春取匡之俘)陽虎强使孟懿子往報夫人之幣晋人兼享之(賤魯故不復兩設禮)孟孫立于房外范獻子陽虎若不能居魯而息肩于晋所不以為軍司馬有如先君(稱先君以徵其言若欲使晉必厚待之)獻子寡君有官將使其人(擇得其人)鞅何知焉獻子簡子魯人陽虎孟孫知其釁以為必適晋故强為之請以取入焉(欲令晉人聞逃走故强設請託之辭因此言以晉令素知之)
  春秋内卿使者二遂得臣如齊見仲遂邪謀之始此年何忌如晋陽虎專權二卿其所行止惟命他日為亂端兆然不介晋權亂未敢發故因如晋變文書介副以著其禍之所自起耳(附錄左傳)四月己丑大子終纍敗楚舟師(終纍闔廬夫差兄)獲潘子臣小唯子(二子楚舟師之帥)及大夫七人楚國惕懼子期又以陵師敗于繁揚(陵師陸軍)令尹子西喜曰乃今可為矣(言知懼而後可治)于是乎于鄀而改紀其政以定楚國(傳言賴子西以安)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鄭人將以作亂于周(儋翩子朝餘黨)鄭于是乎伐馮滑胥靡狐人闕外(鄭伐六邑在魯伐鄭取匡前于此見者為戌周起也負杜注陽城縣西南有負亭今河南登封縣一名黄城是也狐人後漢潁隂縣狐宗鄉古狐人亭也在今河南臨潁縣闕外即伊闕外之邑在今洛陽縣南闕山下)六月晉閻沒戌周且胥靡(為下天王出居姑蕕)
晉人執宋行人樂祁犂(左傅)秋八月宋樂祁于景公諸侯唯我事晉今使不往晉其憾矣樂祁吿其宰陳寅(以與公言吿之)陳寅曰必使子往他日公謂樂祁曰唯寡人説子之言子必往陳寅曰子立後而行(知晉政多門往必有難故使樂祁立後而往)吾室亦不亡唯君亦以我為知難而行也見溷而行(溷樂祁子也見于君立以為後)趙簡子逆而飲之酒于緜上楊楯六十于簡子(楊木名)陳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趙氏又有納焉以楊楯賈禍弗可為也已(知范氏必怨將得禍)然子死晉國子必得志于宋(以其為國死)范獻子言于晉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使而私飲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討也乃執樂祁
  晉自八卿擅權上下相陵傾軋之謀已非一日范鞅為政趙鞅宋樂祁此欲奪執政之權非為一宋行人爭得失也范鞅知之故必執樂祁以伐其謀各逞私不顧國體亂政行内外相競而晉之禍遂不可自是三家之勢成矣
城中城(穀梁傳)城中城者三家張也(三家侈張故公懼而修内城)或曰非外民也
  是時政在三家公室無民豈能役衆修城以備外患陽虎欲去三桓故託懼齊鄭而城中城將挟公以自固
季孫斯孫忌帥師圍鄆(公羊傳)此仲孫何忌曷為謂之仲孫忌二名二名非禮
公元前517年
  昭公二十五年齊侯取鄆以居公三十年鄆潰遂貳於齊至是陽虎謀傾季氏脅使圍鄆以搆齊而絶其外明年國夏来伐連嵗兵争葢始於此孫忌不言闕文(附録左傳)陽虎又盟公及三桓周社盟國人于亳社詛于五父之衢(為八年陽虎作亂起)冬十二月天王處于姑蕕(姑蕕杜注周地)辟儋翩之亂也(為明年單劉逆王張本)
公元前535年
七年春王正月(附録左傅)七年春二月周儋翩入于儀以叛(儀杜注周邑)
 齊人歸鄆陽闗陽虎居之以為政(鄆陽關杜注皆魯邑中貳于齊齊今歸之不書者為所專也)
夏四月(附錄左傳)夏四月單武公劉桓公尹氏窮谷(尹氏復黨儋翩共為亂武公穆公子桓公文公子)
齊侯鄭伯盟于鹹(諸侯始復特盟鹹杜注衛地左傳)齊侯鄭伯盟于鹹徴㑹于衛
  齊鄭之盟叛晉也霸統諸侯散特盟復起自齊桓以来未之有也於是再見諸侯齊盟是故石門諸侯之合也于鹹志諸侯之散也
齊人執衞行人北宫結以侵衛(穀梁傳)以重辭也衞人重北宮結(齊以衞重結故執以侵之)
公元前534年
侯衞侯盟于沙(沙公羊作沙澤杜注陽平元城縣東南沙亭在今直隸元城縣左傅)衞侯欲叛晉諸大夫不可使北宮結如齊而私于齊侯曰執結以侵我(欲以齊師懼諸大夫)齊侯從之乃盟于瑣(瑣杜注即沙也晉地道元城縣有瑣陽城明年涉佗捘衞侯手張本)
公元前511年
  齊每視晉為彊弱晉彊則同諸侯以附晉晉弱則合諸侯以自彊而魯衞鄭又視齊晉之彊弱以為向背者也至是晉既益衰楚復新敗吳越之勢未及北方齊遂乘間糾合既盟鄭復劫衛自此以後齊衞合黨五氏次垂葭次渠蒢至哀元年遂伐晉而天下之變益紛矣
大雩
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左傳)齊國夏伐我(齊叛晉故)陽虎季桓子公斂處父御孟懿子(處父孟氏家臣宰公斂陽)將宵軍齊師齊師聞之墮伏而待之(墮毁其車以誘敵設伏兵)處父曰不圖禍而必死苫夷虎陷二子于難(苫夷季氏家臣二子季孟)不待有司必殺懼乃還不敗(傳言陪臣强能自相季孟不敢有心)
  諸侯惟魯事晉齊叛晉與鄭盟故為鄭伐且報鄆之圍也
公元前535年
九月大雩
公元前517年
  經書雩祭二十有一惟昭二十五年及是再書雩志災甚且言瀆也
公元前535年
冬十月(附錄左傳)冬十一月戊午單子劉子逆王于慶氏(慶氏守姑蕕大夫)晉籍秦送王己巳王入于王城(己巳十二月五日有日無月)館于公族黨氏(黨氏周大夫)而後朝于莊宮(莊王廟)
公元前534年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齊(左傳)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齊(報前年伐我西鄙)門于陽州士皆坐列(言無鬬志)曰顔高之弓六鈞(魯人三十斤為鈞六鈞百八十斤古稱重故以為異强)皆取而傳觀陽州人出顔高奪人弱弓籍丘子鉏擊之(子鉏齊人)與一人俱斃(斃仆也)偃且射子鉏中頬殪(子鉏死)顔息射人中眉(顔息魯人)退曰我無勇吾志其目也(以自矜)師退冉猛偽傷足而先(猛魯人先歸)其兄㑹乃呼曰猛也殿(㑹見師退而猛不在列乃大呼詐言猛在後殿傅言魯無軍政)
  報國之伐也是三家陽虎用事實使公將欲歸怨於公也
公至自侵齊(附録左傳)二月己丑單子榖城劉子伐儀(討儋翩之黨穀城杜注在河南縣西今洛陽縣西北有古城)辛卯單子伐簡城劉子伐盂以定王室(簡城孟皆周邑今河南河内縣西北有邘臺鎮古盂國也傅終王室之亂)趙鞅言于晉侯諸侯唯宋事晉好逆其使猶懼不至今又執之是絶諸侯將歸樂祁士鞅三年止之(執六年)無故而歸之宋必叛晉獻子私謂子梁曰(獻子范鞅子梁樂祁)寡君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溷代子(溷樂祁子)子梁以吿陳寅陳寅曰宋將叛晉是棄溷也不如待之(留待勿以子自代)樂祁歸卒于大行(大行杜注晉東南山)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諸州(州杜注晉地為明年公使樂大如晋張本)
二月公侵齊(左傅)公侵齊攻廩丘之郛主人焚衝(衝戰車)或濡馬褐以救之(馬褐馬衣)遂毁之(毁郛)主人出師奔(攻郛人少故遣後師走往助之)陽虎不見冉猛者曰猛在此必敗(陽州之役猛先歸言若在此必復敗)猛逐之(逐廩丘人)顧而無繼偽顛曰盡客氣也(言非勇)
 苫越生子(苫越苫夷)將待事而名之陽州之役獲焉名之曰陽州(欲比僑如)
三月公至自侵齊(穀梁傳)公如往時致月危致也往月致時危往也往月致月惡之也
曹伯露卒
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左傅)齊國夏高張伐我西鄙(報上二侵)
  以公不與鹹沙之盟且報再侵也自圍鄆以後齊魯之兵六見然于齊稱伐魯稱曲直彊弱可見
公㑹晉師于瓦(瓦杜注衛地東郡燕縣東北瓦亭直隸滑縣東南瓦岡集即其地也左傳)晉士鞅趙鞅荀寅救我公㑹晉師于瓦范獻子執羔趙簡子中行文子執雁于是始尚羔(禮卿執羔大夫執雁魯則卿大夫執雁今見士鞅執羔始令卿執之記禮廢之乆也)
  晉將救魯公親至瓦以逆㑹之比其至則齊師已去不及事故不書救士鞅書辭當然也使書㑹士鞅則似以他事㑹而不知晉以師來與救之後期及齊師已退矣
公至自瓦
  此特相㑹往来稱地之例也故不以㑹致
秋七月戊辰陳侯
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衞(士公羊趙左傳)晉師將盟衛侯于鄟澤(自瓦還就衛地盟)趙簡子曰羣臣誰敢盟衛君者(前年衞叛晉屬齊簡子意欲摧辱之)涉佗成何曰(二子晋大夫)我能盟之衛人請執牛耳(盟禮尊者牛耳衛侯與大夫盟自以當涖牛耳故請)成何曰衛吾温原也焉得視諸侯將歃涉佗捘衛侯之手及捥(捘擠也血至捥)衞侯怒王孫賈趨進曰(賈衛大夫)盟以信禮也(信猶明也)有如衛君其敢不唯禮是事而受此盟也衛侯欲叛而患諸大夫王孫賈使次于郊大夫問故(問不入之故)公以詬語之(詬恥也)且曰寡人社稷改卜寡人從焉大夫曰是衞之禍豈君之過也公曰又有患焉謂寡人必以而子與大夫之子為質大夫曰苟有益公子則往羣臣之子敢不負羈絏以從將行王孫賈曰苟衞國有難工商未嘗不為患使皆行而後可(欲以激怒國人)公以吿大夫乃皆將行之行有日(有期日)公朝國人使賈問焉曰若衞叛五伐我病何如矣皆曰五伐猶可以能戰賈曰然則如叛之病而後質焉何遲之有乃叛晉人請改盟弗許士鞅成桓公侵鄭(桓公卿士)圍蟲牢伊闕也(六年鄭伐周闕外周報之)遂侵衞(討叛)
  鄭伯與齊為鹹之盟衛侯與齊為沙之盟二國皆為齊叛故兩侵之曰遂繼事也曰侵義不足以服人而力復不勝小有侵掠而遂返也
曹靖公
九月陳懐公
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侵衞(左傳)九月侵衛晉故也
  為晉命無可聲之罪故書
衛侯鄭伯盟于曲濮(曲濮杜注衛地盖濮水曲折之處在今山東濮州境)
  前年公侵鄭今年二卿侵衛皆為晉故而士鞅又自帥師侵之故二國同為此盟以固其交而備晉也
從祀先公(左傳)季寤公鉏公山不狃不得志季氏(季寤季桓子之弟公鉏極公彌曽孫桓子族子公山不狃宰)叔孫輒無寵于叔孫氏(輒叔孫氏之庶子)叔仲不得志于魯(志叔仲帶之孫為國人所薄)故五人陽虎陽虎欲去三桓以季寤更季氏(代桓子)以叔孫輒更叔孫氏(代武叔)已更孟氏(陽虎自代懿子)冬十月順祀先公而祈焉(將作大欲以順祀取媚)辛卯(十月二日)禘于僖公(不于大廟順祀之義當退僖公懼于僖神故于僖廟行順祀公羊傳)從祀者何順祀也(復文公之逆祀)文公逆祀去者三人(諫不從而去之)定公順祀叛者五人(諫不以禮而去曰叛叛與去皆不書者微也穀梁傳)貴復正也(文公逆祀復正)
  從祀之説二傳諸家以為正閔僖之位獨蜀人馮山以為昭公至是始得從祀太廟胡氏安國取之於當日事情為近葢意如出君於外既薨七月不得以時歸葬葬又絶其兆域不得同於先君則其主乆未得從昭穆祔祭宜矣至是意如已陽虎將殺季斯亂魯國欲著季氏之罪取説於衆以售其姦遂以昭公主從太廟事雖順而情實逆故春秋特書從祀先公盜竊寳玉大弓之上以發後人之疑而考其實若文公逆祀臧文仲所為季氏之惡也但春秋每書宫廟必舉其諡又昭公葬已書諡疑已祔廟左氏傳曰順祀先公而祈焉盖自逺及近徧祀魯之先公以祈神祐而請罪季氏也義亦可通
盜竊寶玉大弓(左傳)壬辰將享季氏蒲圃而殺之戒都車癸巳至(都邑兵車陽虎欲以壬辰夜季孫明日癸巳都車二家)成宰公斂處父孟孫季氏都車何故孟孫曰吾弗聞處父曰然則亂也必及于子先備諸與孟孫壬辰為期(處父期以兵救孟孫壬辰癸巳一日)陽虎前驅林楚御桓子虞人鈹盾夾之陽越殿(陽虎從弟)將如蒲圃桓子咋謂林楚曰(咋暫也)而先皆季氏之良也爾以是繼之(欲使楚免己于難以其先人之良)對曰臣聞命後(後晚也)陽虎為政魯國服焉違之徵死死無益于主桓子曰何後之有而能以我適孟氏乎對曰不敢愛死不免桓子往也孟氏選圉人之壯者三百人以為公期築室門外(備難不欲使人知故築室門外因得聚衆公期孟氏支子)林楚怒馬及衢而騁陽越射之不中築者闔門(季氏既得入乃閉門)有自門閒射陽越殺之陽虎劫公與武叔以伐孟氏(武叔叔孫不敢子州仇也)公斂處父成人自上東門入(魯東城之北門入救孟氏)與陽氏戰于南門之内弗勝又戰于棘下(棘下杜城内地名)陽氏敗陽虎説甲如公宫寶玉大弓出舍五父之衢寢而為食其徒曰追其將至魯人聞余出喜于徴死(徵召陽虎季氏蒲團將殺之今得脱必喜故言喜于召死)何暇追余從者曰嘻(懼聲)速駕公斂在公斂陽請追之孟孫弗許(畏陽虎)陽欲桓子(欲因亂討季氏以强孟氏)孟孫懼而歸之子言辨舍爵于季氏之廟而出(子言季寤辨猶周徧徧告飲酒示無懼)陽虎入于陽闗以叛(叛不書畧家臣公羊傳)盜者孰謂謂陽虎陽虎曷為者也季氏之宰也季氏之宰則微者也惡乎得國寶而竊之陽虎季氏季氏魯國陽虎季孫孟氏與叔孫氏迭而食之睋而鋟其板曰(以指爪刻其饋器之上斂衣物之板)某月某日將殺我于蒲圃力能救我則于是(于是時)至乎若時出臨南者陽虎之出也(姊妹之子謂之出或曰從其家出而仕于公)御之于其乗焉(上車時)季孫謂臨南曰以季氏世世有子子可以不免我死乎(以義責之)臨南曰有力不足何敢不勉陽越陽虎從弟也為右(為季氏車右衛之)諸陽從者車數十乗至于孟衢(孟氏衢也四達可以横去)臨南投策而墜之(䇿馬捶也)陽越下取策臨南駷馬而由乎孟氏(捶馬衘走)陽虎從而射之矢著于莊門(莊門孟氏所入門名)然而甲起琴如(甲公斂處父所帥也琴如地名二家知出期故于是時起兵)弑不成却反舍于郊皆説然息(説解舍然猶如)或曰千乗之主而不克(時季氏邑至千乗)舍此可乎陽虎曰夫孺子得國而已(孺子季氏得國獲免專國也)如丈夫何(丈夫自謂)睋而彼哉彼哉(望見公斂處父師再言彼哉彼哉者切遽意)趣駕既駕公斂處父帥師而至慬然後得免自是走之晉寳者何璋判白(判半也半珪白藏天子青藏諸侯不言言玉者珪璧琮璜五玉盡亡之也傅獨言所以郊天尤重也)弓繡質(質拊也言大者千斤)龜青純(純緣也謂縁甲𩑺也千嵗之龜青𩑺明于吉凶經不言龜者從寳省文梁傅)寶玉封圭也(始封之圭)大弓武王戎弓周公受賜藏之魯非其所與人與人謂之亡非其所取而取之謂之盜
公元前533年
   盜陽虎家臣賤名不見故曰盜寶玉大弓先公分器不能謹守而盜得竊諸公宫魯之無無政於此極矣(附録左傳)鄭駟歂嗣子大叔為政(歂駟乞子子然也為明年鄧析張本)
 
 
 
 
 
 
日講春秋解義卷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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