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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日講春秋解義卷六十
  定公
公元前517年
 十有三年春侯衞侯次于垂葭(葭公羊作瑕穀梁無衞侯字垂葭杜注改名郹氏髙平鉅野縣西南有郹亭今屬濟寧州左傳)十三年春侯衞侯次于垂葭實郹氏使師伐晉將濟河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意兹齊大夫)可鋭師河内(河内杜注汲郡河南衞府治)傳必數日而後及絳(傳告晉)絳不三月不能出河則我既濟水矣乃伐河内齊侯皆斂諸大夫之軒唯邴意兹乗軒(以其言當)齊侯欲與衞侯乗(共載)與之宴而駕乗廣載甲焉使告曰晉師至矣齊侯曰比君之駕也寡人請攝(以己車攝代衞車)乃介而與之乗驅之或告曰無晉師乃止(傳言齊侯輕所以不能成功)
 蛇淵囿(蛇淵囿水經注蛇水又西逕鑄城西京相璠濟北蛇丘城城下有水魯囿也今蛇丘故城山東肥城縣南)
   杜氏以爲不時也此與受女樂正相類蓋
  孔子去而魯君臣之志荒矣
大蒐于比蒲
公孟彄帥師伐曹
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左傳)晉趙鞅邯鄲午曰歸我衞貢五百家吾舎諸晉陽(十年圍衞衞人懼貢五百家置之邯鄲今欲徙于晉陽杜注晉陽趙鞅邑)午許諾歸告父兄父兄皆曰不可是以邯鄲(言衞以五百家在邯鄲故與邯鄲親)而寘諸晉陽絶衞之道也不如侵齊而謀之(侵齊則齊當來報欲因懼齊而徙則衞與邯鄲好不絶)乃如之而歸之于晉陽(欲如是而後歸衞貢)趙孟怒召午而囚諸晉陽(不察其謀謂不用命故囚之)使其從者説劍而入涉賓不可(涉賓午家臣)乃使告邯鄲人曰吾私有討于午也二三子唯所欲立(午同族别封邯鄲故使邯鄲更立宗親)遂殺午稷涉賓以邯鄲叛(稷午子)夏六月上軍司馬籍秦圍邯鄲邯鄲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婿父曰姻子娶射女)而相與睦故不與邯鄲作亂(攻趙鞅)董安于聞之(安于趙氏臣)告趙孟曰先備諸趙孟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爲後可也安于與其害于民寧我獨死(懼見攻必傷害民)請以我説趙孟不可秋七月范氏中行氏伐趙氏之宮趙鞅奔晉陽晉人圍之(穀梁傳)以者不以者也叛直叛也
  晉陽以拒范中行而直書曰叛者惟辟作威邯鄲午無罪趙鞅專殺不忌其心已無君矣及荀范伐之不愬於君而擅興晉陽之甲非叛而何土地人民君所有也始欲奪邯鄲之民以自封殖終則據君之邑與同列相攻使得逃於王法亂賊無所懼矣
晉荀寅士吉射入朝歌以叛(荀寅下公羊有及字左傳)范皋夷無寵于范吉射而欲爲亂于范氏(皋夷側室子)梁嬰父嬖于知文子(文子荀躒)文子欲以爲卿韓簡子中行文子相惡(簡子不信中行文子荀寅)魏襄子亦與范昭相惡(襄子曼多昭子射)故五子謀(五子皋夷梁嬰父荀躒韓不信魏曼多)將逐荀寅而以梁嬰父代之逐范吉射而以皋夷代之荀躒言于晉侯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爲盟書沈之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已不鈞矣請皆逐之冬十一月荀躒韓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中行氏弗克二子將公齊髙彊曰三折肱知爲良醫(彊子尾子十年奔魯遂適晉言歴疾痛然後深知良醫治療之法)唯伐君爲不可弗與也我以伐君在此矣三家未睦(三家韓魏)可盡克也克之君將誰與若先伐君是使睦也弗聽遂伐公國人助公二子敗從而伐之丁未荀寅射奔朝歌
  人臣不忌其君未有不終於亂者也大夫不忌其君爲日已久孫林父君晉卿實爲之主其後意如出君又從而把持翼助他國之亂臣皆有欲爲亂之心也而其君㝠然不悟一聽其所爲及是而三卿俱叛豈一朝一夕之故哉
晉趙鞅歸于晉(左傳)韓魏趙氏爲請十二月辛未趙鞅入于絳盟于公宮(公羊傳)此叛也其言歸何以正國也其以地正國奈何晉趙鞅晉陽之甲以逐荀寅與士吉射荀寅與士吉射者曷爲者也君側惡人也此逐君側惡人曷爲以叛言之無君命也(穀梁傳)此叛也其以歸言之何也貴其以地反也(以晉陽歸晉)貴其以地反則大利也非大利也許悔過也許悔過何以言叛也以地正國也以地正國何以言叛其入無君命
  歸易辭也韓魏爲之請晉侯許之復而與吉去國出奔無有之者故其歸爲易春秋書之以著叛逆之臣安然歸國見晉之無人也叛臣至於書歸則佚賊不足錄矣先儒以歸爲善辭遂謂有叛迹而無叛心非也衞孫林父亦書歸何善之有
薛弑其君比
  稱國以弑與晉州蒲庶其吳僚同國小而其事失傳無可考矣(附錄左傳)初衞公叔文子朝而請享靈公(欲令公臨其家)退見史鰌而告之史鰌曰子必禍矣子富而君貪罪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許我矣其若之何史鰌無害子臣可以免(言能執臣禮)富而能臣必免于難上下同之(言尊卑皆然)戌也驕其亡乎(戌文子之子)富而不驕者鮮吾唯子之見驕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戌必與焉及文子卒衞侯始惡于公叔戌以其富也公叔戌又將去夫人之黨(靈公夫人南子宋朝之徒)夫人愬之曰戌將爲亂
公元前516年
十有四年春衞公叔戌來奔衞趙陽出奔宋(衞趙陽公穀梁作晉趙陽左傳)十四年春衞侯逐公叔與其黨故趙陽奔宋戌來奔(終前史魚之言附錄左傳)梁嬰父董安于謂知文子不殺安于使終爲政于趙氏趙氏必得晉國盍以其先發難也討于趙氏文子使告于趙孟范中行氏雖信爲亂安于則發之是安于與謀亂也晉國有命始禍者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告使討安于)趙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晉國寧趙氏定將焉用生人誰不死吾死莫矣乃縊而死趙孟尸諸市而告于知氏曰主命戮罪安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從趙孟盟(知伯荀躒)而後趙氏定祀安于于廟(趙氏廟)
二月辛巳楚公結陳公孫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牂歸(二月公羊三月公羊作子公羊作牄左傳)頓子牂欲事晉背楚而絶陳好二月楚滅頓
  楚患列國百餘年柏舉既敗其威始戢諸侯皆貳而陳猶比而從之至是國勢漸復以頓棄楚即晉與召陵之會而陳舊嘗圍頓與之有怨遂連兵滅之以動諸侯自是楚威復振滅胡疆蔡克戎蠻通少習脅晉而晉至以京師楚越十有八年及湣公之身而爲楚所滅矣春秋書之以罪楚之肆虐而陳助彊滅鄰實自斃
衞北宮來奔(左傳)衞北宮來奔公叔戌之故也
五月於越敗吳于檇李吳子光卒(檇公羊作醉檇李杜注吳郡嘉興縣南李城檇李城浙江嘉興縣左傳)吳伐越(報五年越入吳)越子句踐禦之(句踐允常子)陳于檇李句踐患吳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動(使死士掠陣髙固入晉師桀石投人禽之以徇齊壘)使罪人三行屬劍于頸(以劍注頸)而辭曰二君有治(治軍旅)臣奸旗鼓(犯軍令)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歸死自剄師屬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敗靈姑浮戈擊闔廬(姑浮越大夫)闔廬將指取其一屨(其足大指見斬遂失屨姑浮取之)還卒于陘去檇李七里(釋經所以不書滅)夫差使人于庭(夫差闔廬嗣子)苟出入必謂己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三年乃報(後三年元年)
  書敗詐戰也繫卒於敗下見以傷卒不書滅還兵而隕非陣殁者比去檇李未逺故不地
公會侯衞侯于牽(牽公羊作堅又作掔杜注魏郡黎陽縣東北有牽城今故牽城在直隸内黄縣西南濬縣之北左傳)晉人圍朝歌公會侯衞侯于脾上梁之閒(脾上梁閒柱注即牽)謀救范中行氏(齊魯叛晉故助范中行也)析成鮒小王甲率狄師以襲晉(二子晉大夫范中行氏之黨)戰于絳中不克而還士鮒奔周小王甲入于朝歌
公至自會
齊侯宋公會于洮(左傳)齊侯宋公會于洮范氏故也(謀救范氏)
  衞鄭魯皆與齊盟惟宋尚未絶晉至是始爲此會蓋亦從於齊也傳謂牽洮二會皆謀救范中行氏是時衞有公叔戌之難宋有公子辰之難齊不能二國定亂合謀以助晉之臣衞不能自治其叛臣而惟齊之從黨逆亂世不可復問矣此春秋降爲戰國之自也天王使石尚來歸脤(周魯之交止此書天王止此公羊傳)石尚者何天子之士也(天子上士名氏通)脤者何俎實也(實俎肉也)腥曰脤熟曰膰(穀梁傳)脤者何也俎實祭肉也生曰脤熟曰膰其辭石尚士也(辭猶書也)何以知其士也天子大夫不名石尚欲書春秋(欲著名春秋)諫曰久矣周之不行禮于請行脤貴復正
  祭肉曰脤禮諸侯入朝助祭然後俎實周衰列國職貢不修祀事不相特使石尚歸脤者蓋晉霸已失王室無所恃頼故借此以同姓之國自是王使不見於經蓋周室益㣲使命不復加於諸侯矣
衞世子蒯聵出奔宋(左傳)衞侯爲夫人南子宋朝(南子宋女也朝宋公子舊通于南子在宋呼之)會于洮大子蒯聵獻盂于齊過宋野(蒯聵衞靈公大子盂杜注邑名就會獻之故自衞行而過宋邑)野人歌之曰既定婁豬盍歸吾艾豭(婁豬求子豬也得牡則定以喻南子艾老也豭牡豕以喻宋朝)大子羞之謂戲陽速曰從我而朝少君(速大家臣少君南子)少君見我顧乃殺之速曰諾乃朝夫人夫人大子大子三顧速不進夫人見其色啼而走(見大子色變知欲殺己)曰蒯聵將殺余公執其手以登臺大子奔宋盡逐其黨故公孟出奔鄭自鄭奔齊大子告人曰戲陽速禍余戲陽速告人曰大子則禍余大子無道使余殺其母余許將戕于余若殺夫人以余説余是故許而弗爲以紓余死諺曰民保于信吾以信義也(使義可信不必信言)
  蒯聵出奔世子靈公南子之惡甚矣其欲去世子哀姜亂魯驪姬亂晉蓋惡其斥己之淫而以欲弑誣之靈公惑於其譖不能明辨致使奔宋宋南子家也使蒯聵果負謀殺南子之名以出乃敢奔其母家以此左氏所記特南子讒言非實録也
公孟出奔
宋公之弟辰自蕭來奔
  辰奔而入叛叛而復奔三書宋公之弟著其失弟道又以見宋國之無政也書自蕭罪據邑也書來奔譏納叛也
大蒐于比蒲(書蒐止此)
  春秋田狩之事公行者必書公觀魚棠公狩于郎皆是也自昭之蒐紅政在三蒐田之禮雖公自行不曰公觀下書子來會則公親蒐明矣而不書公足以知公不得爲政大夫專國
子來會公
  諸侯相見郤地曰會今公蒐於國内而邾子來會非其地也此與公及齊侯遇于穀蕭叔朝公來者既非受者亦失交譏之也
父及霄(父霄皆魯邑在今莒州境)
  譏勞民與城諸防城諸鄆同例是歳無史闕文(附錄左傳)冬十二月晉人敗范中行氏之師于潞(潞晉地)獲籍秦髙彊(二子黨范氏者終景王言籍父無後)又敗鄭師及范氏之百泉(鄭助范氏故并敗之百泉衞地在今河南衞輝府西北蘇門下衞源也)
公元前515年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子來朝(邾朝止此左傳)十五年春邾隱公來朝(隱公邾子)子貢觀焉邾子執玉髙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玉朝者之贄)子貢曰以禮觀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禮死生存亡之體也將左右周旋進退俯仰于是乎取之朝祀喪戎于是乎觀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不合法度)心已亡矣嘉事不體何以能久(嘉事朝禮)髙仰驕也卑俯替也驕近亂替近疾君爲主其先亡乎(爲此年公薨哀七年以邾子歸傳)
  邾子以前會爲未成禮於歳首復朝未幾奔魯之喪蓋削弱已甚又齊魯同盟晉霸既失邾無所恃故懼魯而卑屈至此
鼷鼠郊牛牛死改卜牛(公羊傳)曷爲不言其所食(據食角)漫也(穀梁傳)不敬大焉(不敬天災最甚)
二月辛丑楚子胡以胡子豹歸(左傳)吳之入楚也(在四年)胡子盡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既定胡子豹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爲多取費焉二月楚滅胡
  召陵之侵頓胡之君皆與是後楚有吳患不能前年滅頓今復滅胡蓋不得逞於中國吞噬小弱以快其宿憾
夏五月辛亥郊(公羊傳)曷爲夏五月郊(據魯郊當卜三正也又養牲滌宮不過三月)三卜之運也(運轉也已三正不吉復轉卜也三月五月得二吉故五月郊也)
申公薨于髙寢(左傳)夏五月壬申公薨仲尼曰賜不幸言而中是使賜多言者也(穀梁傳)髙寢非正也
  髙寢宮名定公昭公之後政在季氏陽虎既奔三桓亦㣲孔子爲政綱紀粗立可以有爲時而惛於女樂不竟其用至其末年會牽會洮城父城霄無非助亂勞民之舉魯之益弱宜矣
鄭罕達帥師伐宋(罕公羊軒左傳)鄭罕達敗宋師于老(罕達子之子杜注宋地今河南陳留縣北有老丘城)
  宋公子地奔鄭鄭爲之伐宋欲取地以居之自此二國構兵隱公初年公子馮事正相類蓋霸統既絶諸侯無所繫屬各競其私而莫之能禁也
侯衞侯次于渠蒢(渠蒢公羊籧蒢宋地左傳)齊侯衞侯次于籧挐謀救宋也(籧挐即渠蒢)
公元前514年
  五氏垂葭之次皆爲謀晉至是復出觀望明年遂有伐晉之舉左以爲救宋非也鄭從齊方堅齊得衞得魯皆鄭謀之最後宋始附齊其交未久齊不應救宋以仇鄭且鄭非彊國合齊衞以敵之亦何懼而不果哉
子來奔喪(諸侯奔喪公羊傳)其言來奔喪何奔喪非禮也(穀梁傳)喪急故以奔言之(奔喪之制日行百里傳言所以匍匐之情也)
  周衰小國事天子之禮事大國天子崩葬諸侯皆無奔喪會葬之事而魯君嘗奔齊晉之喪會楚之葬經不書諱之也邾子滕子來奔喪會葬而皆書者志其禮之僭也
公元前515年
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姒穀梁作弋左傳)秋七月壬申姒氏卒不稱夫人不赴且不祔也(公羊傳)姒氏者何哀公之母也何以不稱夫人哀未君也(穀梁傳)妾辭也(不言夫人薨)哀公之母也
  成風敬嬴皆書薨書夫人而定姒不書夫人書卒或謂哀公初立未成君又喪在殯不及尊其母故魯史所書如是或然
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九月子來會葬
丁巳葬我君定公不克戊午日下昃乃克葬(昃穀梁作)稷(左傳)葬定公不克襄事禮也(襄成也雨而成事汲汲于欲葬穀梁傳)葬既有日不爲雨止禮也雨不克葬喪不以制也乃急辭不足乎日之辭也(見宣八年葬敬嬴傳)
  國君葬具無不備故不爲雨止不克葬譏不能葬也事與宣公葬敬嬴同葬敬嬴言日中而克葬此言日下昃乃克葬日中則裕於日昃矣故穀梁子曰乃急辭
辛巳葬定姒(左傳)葬定姒不稱小君不成喪也(公未葬而夫人薨不赴不祔不稱小君反哭于寢故書公羊傳)定姒何以書葬未踰年之君也(哀未踰年)有子則廟廟則書葬
   葬不稱小君不備夫人之禮著其實也禮竝有喪葬先母而後父今定公薨在五月姒氏卒在七月不同月葬各有期是以先葬定公若同月則定姒當先葬矣
 城漆(左傳)漆書不時告也(實以秋城告廟)
   二喪葬事畢又興土功其困民也甚矣
 
 
 
 
 
 
 
日講春秋解義卷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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