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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汉文 卷二十九 (自动笺注)
趙充國
公元前74年
充國字翁孫隴西上邽人
武帝時騎士羽林,拜中郎,遷車騎將軍長史
昭帝時中郎將,屯上谷,還為水衡都尉,擢為後將軍
宣帝即位封營平侯
本始中蒲類將軍,征匈奴,還為後將軍少府
緣邊九郡
神爵中先零羌,還為後將軍衛尉
甘露二年卒,年八十六,謚曰壯侯
明年圖形麒麟閣
先零事對
公元前88年
羌人所以易制者,以其種自有豪,數相攻擊,勢不一也。
往三十餘歲,西羌反時,亦先解仇合約令居,與漢相距,五六年乃定。
至征和五年先零豪封煎等通使匈奴匈奴使人小月氏傳告諸羌曰:「漢貳師將軍十餘萬人匈奴
人為漢事苦。
張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擊居之。
以此匈奴欲與羌合,非一世也。
間者匈奴困於西方,聞烏桓保塞,恐兵復從東方起,數使使尉黎危須諸國,設以子女貂裘,欲沮解之。
其計不合
匈奴遣使至羌中,道從沙陰地,出鹽澤過長坑,入窮水塞,南抵屬國,與先零相直
臣恐羌變未止此,且復結聯他種,宜及未然為之備。
漢書·趙充國傳:元康三年先零遂與諸羌豪二百餘人解仇交質盟詛上聞之,以問充國,對雲雲。)
擊{皿幹}開議
武賢欲輕引萬騎分為兩道張掖回遠千里
一馬佗負三十日食,為米二斛四斗八斛,又有衣裝兵器難以追逐
勤勞而至,虜必商軍進退,稍引去,逐水草入山林。
隨而深入,虜即據前險,守後厄,以絕糧道,必有傷危之憂,為夷狄笑,千載不可復。
武賢以為可奪其畜產,虜其妻子,此殆空言,非至計也。
武威縣張掖日勒皆當北塞,有通谷水草
臣恐匈奴與羌有謀,且欲大入,幸能要杜張掖酒泉以絕西域,其郡兵不可發。
先零首為畔逆,它種劫略
故臣愚冊,欲捐{皿幹}開暗昧之過,隱而勿章,先行先零之誅以震動之,宜悔過反善,因赦其罪,選擇良吏知其俗者撫循和輯,此全師保勝安邊之冊。
漢書·趙充國傳:酒泉太守辛武賢奏請擊{皿幹}開。
天子下其書充國,令與校尉以下吏士知羌事博議充國長史通年以為雲雲
天子下其書公卿。)
上書謝罪陳兵利害
臣竊見騎都尉安國前幸賜書,擇羌人可使使罕,諭告大軍當至,漢不誅罕,以解其謀。
恩澤甚厚,非臣下所能及。
臣獨私美陛下盛德至計亡已,故遣開豪雕庫宣天子至德,罕開之屬皆聞知明詔
先零羌楊玉,此羌之首帥名王將騎四千及煎鞏騎五千,阻石山木,候便為寇,罕羌未有所犯。
今置先零,先擊罕,釋有罪,誅亡辜,起一難,就兩害,誠非陛下本計也。
公元前132年
聞兵法「攻不足者守有餘」,又曰「善戰致人不致於人。
」今罕羌欲為敦煌酒泉寇,飭兵馬,練戰士,以須其至,坐得致敵之術,以逸擊勞取勝之道也。
今恐二郡兵少不足以守,而發之行攻,釋致虜之術而從為虜所致之道,臣愚以為不便
先零羌虜欲為背畔,故與罕、開解仇結約,然其私心不能亡恐漢兵至而罕、開背之也。
臣愚以為其計常欲先赴罕、開之急,以堅其約,先擊罕羌,先零必助之。
今虜馬肥糧食方饒,擊之恐不能傷害,適使先零施德於罕羌,堅其約,合其黨。
虜交堅黨合,精兵二萬餘人迫脅小種,附著者稍眾,莫須之屬不輕得離也。
如是,虜兵浸多,誅之用力數倍,臣恐國家憂累繇十年數,不二三歲而已
臣得蒙天子厚恩父子俱為顯列
臣位上卿,爵為列侯犬馬之齒七十六,為明詔填溝壑,死骨不朽,亡所顧念
思惟兵利害,至孰悉也,於臣之計,先誅先零已,則罕、開之不煩兵而服矣。
先零己誅而罕、開不服,涉正月擊之,得計之理,又其時也。
以今進兵,誠不見其利,唯陛下裁察
漢書·趙充國傳:上拜辛武賢破羌將軍,以書敕讓充國充國上書謝罪,因陳兵利害。)
上屯田奏
聞兵者,所以明德除害也,故舉得於外,則福生於內,不可不慎
臣所將吏士馬牛食,月用糧谷十九萬九千六百三十斛,鹽千六百九十三斛,茭槁二十五萬二百八十六石,難久不解,繇役不息
又恐它夷卒有不虞之變,相因並起,為明主憂,誠非素定廟勝之冊。
且羌虜易以計破,難用兵碎也,故臣以為擊之不便
計度臨羌東至浩亹,羌虜故田及公田民所未墾,可二千頃以上其間郵亭壞敗者。
前部入山,伐材木大小六萬餘枚,皆在水次
願罷騎兵,留弛刑應募,及淮陽汝南步兵吏士從者,合凡萬二百八十一人,用谷月二萬七千三百六十三斛,鹽三百八斛,分屯要害處。
冰解漕下,繕鄉亭浚溝渠,治湟ɑ以西道橋七十所,令可至鮮水左右
田事出,賦人二十畝。
至四月草生,發郡騎及屬胡騎伉健各千,倅馬什二就草,為田者遊兵
以充入金城郡,益積畜,省大費
大司農所轉谷至者,足支萬人一歲食。
謹上田處器用簿,唯陛下裁許
漢書·趙充國傳)
條上屯田便宜十二事狀
臣聞帝王之兵,以全取勝,是以貴謀而賤戰。
戰而百勝,非善之善者也,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可勝
蠻夷習俗雖殊於禮義之國,然其欲避害就利愛親戚,畏死亡,一也。
今虜亡其美地薦草,愁於寄托遠遁骨肉離心,人有畔誌,而明主般師罷兵萬人留田順天時,因地利,以待可勝之虜,雖未即伏辜,兵決可期月而望。
羌虜瓦解前後降者萬七百餘人,及受言去者凡七十輩,此坐支解羌虜之具也。
臣謹條不出兵留田便宜十二事。
步兵九校吏士萬人留屯以為武備,因田致谷,威德並行,一也。
又因排折羌虜,令不得肥饒之地,貧破其眾,以成羌虜相畔之漸,二也。
居民得並田作不失農業,三也。
軍馬一月之食,度支田士一歲,罷騎兵以省大費,四也。
至春省甲士卒,循河湟漕谷至臨羌,以視羌虜,揚威武傳世折沖之具,五也。
閑暇時下所伐材,繕治郵亭,充入金城,六也,兵出。
(漢紀有「不」字)乘危僥幸,不出,令反畔之虜竄於風寒之地,離霜露疾疫瘃墯之患,坐得必勝之道,七也。
亡經阻遠死傷之害,(「迫」字本誤作「追」,從漢紀改正)。
八也。
不損威武之重,外不令虜得乘間之勢,九也。
又亡驚動河南大開小開,使生他變之憂,十也。
治湟驥中道橋,令可至鮮水以制西域信威千里,從枕席上過師,十一也。
大費既省,繇役豫息,以戒不虞,十二也。
留屯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
充國材下,犬馬齒衰,不識長冊,唯明詔博詳公卿議臣采擇
漢書·趙充國傳)
公元前131年
聞兵以計為本,故多算勝少算。
先零精兵今餘不過七八千人失地遠客分散饑凍
{皿幹}、開莫須又頗暴略其羸弱畜產,畔還者不絕,皆聞天子明令相捕斬之賞。
臣愚以為破壞日月冀,遠在來春,故曰兵決可期月而望。
竊見北邊敦煌遼東萬一千五百餘裏,乘塞列隧有吏卒數千人,虜數大眾之而能害
留步萬人屯田地勢平易,多高山遠望之便,部曲相保,為漸壘木樵校聯不絕,便兵弩,飭鬥具
烽火幸通,勢及並力以逸待勞,兵之利者也。
臣愚以為屯田有亡費之利,外有守御之備。
騎兵雖罷,虜見萬人田為必禽之具,其土崩歸德,宜不久矣。
從今三月,虜馬羸瘦,必不敢捐其妻子於他種中,遠涉河山而來為寇。
又見屯田之士精兵萬人,終不敢復將其累重還歸故地
是臣之愚計所以度虜且必瓦解其處,不戰而自破之策也。
至於虜小寇盜時殺人民,其原未可卒禁。
臣聞戰不必勝,不茍接刃;攻不必取,不茍勞眾。
誠令兵出,雖不能先零,亶能令虜絕不為小寇,則出兵可也。
即今同是而釋坐勝之道,從乘危之勢,往終不見利,空內自罷敝,貶重而自損,非所以視蠻夷也。
大兵一出,還不可復留,湟中未可空,如是繇役復發也。
匈奴不可不備烏桓不可不憂。
今久轉運煩費,傾我不虞之用以淡一隅,臣以為不便
校尉臨眾幸得威德,奉厚幣拊循眾羌,諭以明詔,宜皆鄉風
雖其前辭嘗曰「得亡五年」,宜亡它心不足以故出兵
臣竊自惟念奉詔出塞引軍遠擊窮天子之精兵散車甲於山野,雖亡尺寸之功,俞得避慊之便,而亡後咎餘責,此人臣不忠之利,非明主社稷之福也。
幸得精兵,討不義久留天誅罪當萬死
陛下寬仁,未忍加誅,令臣數得孰計
愚臣伏計孰甚,不敢斧鉞之誅,昧死陳愚,惟陛下省察
漢書·趙充國傳)
奏罷屯田
羌本可五萬人軍,凡斬首七千六百級,降者三萬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饑餓死者五六千人定計遺脫與煎鞏、黃羝俱亡者不過四千人,羌靡忘等自詭必得請罷屯兵
漢書·趙充國傳:明年五月充國奏言雲雲
奏可
充國振旅而還。)
丙吉
公元前74年
字少卿魯國人
武帝進為魯獄史,遷廷尉右監,免歸為州從事
巫蠱事起,征復為廷尉監
昭帝時車騎將軍市令,遷大將軍長史,入為光祿大夫給事中
宣帝即位賜爵關內侯
地節中太子太傅,遷御史大夫封博陽侯
神爵三年代魏相為丞相
五鳳三年卒,謚曰定侯
奏記霍光議立皇曾孫
將軍孝武皇帝,受繈褓之屬,任天下之寄,孝昭皇帝早崩亡嗣,海內憂懼,欲亟聞嗣主發喪之日以大誼立後,所立非其人,復以大誼廢之,天下不服焉。
方今社稷宗廟群生之命在將軍之壹舉。
竊伏聽於眾庶,察其所言,諸侯宗室在位列者,未有所聞民間也。
遺詔所養武帝曾孫病已掖庭外家者,吉前使郡邸時見幼少至今十八九矣,通經術,有美材行安節和
將軍大議,參以蓍龜,豈宜褒顯,先使入侍,令天下昭然知之,然後決定大策天下幸甚
漢書·丙吉傳:昌邑王廢,奏記覽其議,立皇曾孫。)
與魏相書
朝廷深知弱翁治行方且大用矣。
願少慎事自重,藏器於身,不顯其能。
漢書·魏相傳
魏相
相字弱翁濟陰定陶人,居平陵
武帝末為郡卒史
昭帝時賢良對策高第,除茂陵令,遷河南太守坐事下獄
遇赦,復守茂陵令,遷揚州刺史,征為諫大夫,復為河南太守
宣帝即位,拜大司農,遷御史大夫
地節中丞相
封高平侯
神爵三年卒,謚曰憲侯
有集二卷
賢良對策
賞罰所以勸善禁惡,政之本也。
日者燕王無道,韓義出身強諫,為王所殺。
義無比幹之親而蹈比幹之節,宜顯賞其子,以示天下,明為人臣之義。
漢書·韓延壽傳:父義為燕郎中,刺王謀逆,諫而死。
昭帝初,相以文學對策,請顯賞其子。
因擢延壽大夫。)
上封事薦張安世
王褒有德以懷萬方,顯有功以勸百寮是以朝廷尊榮天下鄉風
國家祖宗之業,制諸侯之重,新失大將軍,宜宣章盛德以示天下顯明功臣以填藩國
毋空大位,以塞爭權所以社稷未萌也。
車騎將軍安世孝武皇帝三十餘年,忠信謹厚勤勞政事夙夜不怠,與大將軍定策天下受其福,國家重臣也,宜尊其位,以為大將軍,毋令領光祿勛事,使專精神,憂念天下思惟得失
安世延壽重厚可以光祿勛,領宿衛臣。
漢書·張湯附傳:大將軍霍光後數月,御史大夫魏相上封事。)
上封事奪霍氏權
春秋世卿,惡宋三世大夫,及魯季孫專權,皆危亂國家
自後以來,祿去王室,政繇冢宰
今光死,子復大將軍,兄子秉樞機昆弟諸婿據權勢,在兵官
夫人顯及諸女皆通籍長信宮,或夜詔出入驕奢放縱,恐浸不制
有以損奪其權,破散陰謀,以固萬世之基,全功臣之世。
漢書·魏相傳
上書諫擊匈奴右地
臣聞之,救亂誅暴,謂之義兵,兵義者王;敵加於己,不得已而起者,謂之應兵,兵應者勝;爭恨小故不忍憤怒者,謂之忿兵,兵忿者敗;利人土地貨寶者,謂之貪兵,兵貪者破;恃國家之大,矜民人之眾,欲見威於敵者,謂之驕兵,兵驕者滅:此五者,非但人事,乃天道也。
間者匈奴有善意,所得漢民輒奉歸之,未有犯於邊境,雖爭屯田車師不足致意中。
今聞諸將軍興兵入其地,臣愚不知此兵何名者也。
邊郡困乏父子犬羊之裘,食草萊之實,常恐不能自存難以動兵
軍旅之後,必有兇年」,言民以其愁苦之氣,傷陰陽和也
出兵雖勝,猶有後憂,恐災害之變因此以生。
郡國守相多不實選風俗尤薄,水旱不時
今年計,子弟父兄、妻殺夫者,凡二百二十二人臣愚以為此非小變也。
左右不憂此,乃欲發兵纖介之忿於遠夷,殆孔子所謂「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墻之內」也。
陛下平昌侯樂昌侯平恩侯有識詳議乃可
漢書·魏相傳元康中匈奴遣兵擊漢屯田車師者,不能下。
上與後將軍趙充國等議,欲因匈奴衰弱出兵擊其右地,使不敢復擾西域
相上書諫。)
上書自陳
妻實不殺婢。
廣漢數犯罪法,不伏辜,以詐巧迫脅臣相,幸臣相寬不奏。
願下明使者治廣所驗相家事。
漢書·趙廣漢傳)
條奏便宜
公元前115年
臣聞明主在上賢輔在下,則君安虞而民和睦。
臣相幸得備位不能明法,廣教化,理四方,以宣聖德。
民多背本趨末,或有饑寒之色,為陛下之憂,臣相罪當萬死
臣相智能淺薄不明國家大體時用之宜,惟民終始,未得所繇。
竊伏先帝聖德仁恩之厚,勤勞天下垂意黎庶,憂水旱之災,為民貧窮倉廩,賑乏餧,遣諫大夫博士巡行天下察風俗,舉賢良平冤獄,冠蓋交道;省諸用,寬租賦,弛山澤波池,禁秣馬酤酒貯積所以周急繼困,慰安元元便利百姓之道甚備
臣相不能悉陳,昧死故事詔書凡二十三事。
謹案王法必本於農而務積聚,量入制用以備兇災,亡六年之畜,尚謂之急。
元鼎二年平原渤海泰山東郡溥被災害,民餓死於道路
二千石不豫慮其難,使至於此,賴明詔振救,乃得蒙更生
今歲不登,谷暴騰踴,臨收斂猶有乏者,至春恐甚,亡以相恤。
西羌未平師旅在外兵革相乘,臣竊寒心,宜蚤圖其備。
陛下留神元元帥繇先帝盛德以撫海內
漢書·魏相傳:數條漢興已來國家便宜行事,及賢臣賈誼晁錯董仲舒等所言,奏請施行之。)
表奏采易陰陽明堂月令
臣相幸得備員奉職不修不能宣廣教化
陰陽未和災害未息,咎在臣等。
臣聞易曰:「天地順動,故日月不過四時不忒聖王順動故刑罰清而民服
天地變化,必繇陰陽陰陽之分,以日為紀。
日冬夏至,則八風序立萬物之性成,各有常職不得相幹
東方之神太昊,乘震執規司春南方之神炎帝乘離執衡司西方之神少昊,乘兌執矩司北方之神顓頊乘坎執權中央之神黃帝,乘坤艮執繩司下土
五帝所司,各有時也。
東方之卦不可以治西方南方之卦不可以治北方
春興兌治則饑,秋興震治則華,興離治則泄,興坎治則雹。
明王謹於尊天,慎於養人,故立羲和之官以乘四時節授民事
動靜以道,奉順陰陽,則日月光明風雨時節寒暑調和
三者得敘,則災害不生,五谷熟絲麻遂,草木茂,鳥獸蕃,民不夭疾衣食有餘
若是,則君尊民說,上下亡怨,政教不違禮讓可興。
風雨不時,則傷農桑農桑傷,則民饑寒;饑寒在身,則亡廉恥寇賊奸宄所繇生也。
臣愚以為陰陽者,王事之本,群生之命,自古賢聖未有不繇者也。
天子之義,必純取法天地,而觀於先聖
高皇帝述書天子所服第八曰:「大謁者臣章受詔長樂宮,曰:『令群臣議天子所服,以安治天下
相國臣何、御史大夫臣昌謹與將軍臣陵、太子太傅臣通等議:『春夏秋冬天子所服,當法天地之數,中得人和
故自天子王侯有土之君,下及兆民能法天地,順四時,以國家身亡禍殃年壽永究,是奉宗廟安天下之大禮也。
臣請法之。
中謁者趙堯李舜舉兒湯貢禹四人各職一時
大謁者章奏制曰:『可。
』」以二月施恩惠於天下,賜孝弟力田及罷軍卒,祠死事者,頗非時節。
御史大夫晁錯時為太子家令奏言其狀。
臣相伏念陛下恩澤甚厚,然而災氣未息,竊恐詔令未合當時者也。
陛下明經通知陰陽四人,各主一時,時至明言所職,以和陰陽,天下幸甚
漢書·魏相傳:又數表采易陰陽明堂月令奏之。)
蔡義
公元前74年
河內溫人
武帝時明經給事大將軍幕府遷補覆盎城門候,擢為光祿大夫給事中
元鳳中少府,遷御史大夫
元平初丞相本始三年薨,謚曰節侯
上疏召見
山東草萊之人,行能無所比,容貌不及眾,然而不棄人倫者,竊以聞道先師自托經術也。
願賜清閑之燕,得盡精思於前。
漢書·蔡義傳
令狐茂
上黨壺關人
征和初為縣三老
上書太子
公元前91年
臣聞父者猶天,母者猶地,子猶萬物也。
天平地安,陰陽和調,物乃茂成;父慈母愛,室家得中,(漢書誤作「之中」,從漢紀改。
)子乃孝順
陰陽不和萬物夭傷父子不和室家喪亡
故父不父則子不子,君不君則臣不臣,雖有,吾豈得而食諸!
昔者虞舜,孝之至也,而不中瞽叟孝己被謗,伯奇放流骨肉至親父子相疑
何者
積毀所生也。
由是觀之,子無不孝,而父有不察
皇太子為漢適嗣,承萬世之業,體祖宗之重,親則皇帝宗子也。
江充布衣之人,閭閻隸臣耳,陛下顯而用之,銜至尊之命以迫蹴皇太子造飾奸詐,群邪錯謬是以親戚之路鬲塞不通
太子則不得上見,退則困於亂臣,獨冤結而亡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殺恐懼逋逃,子盜父兵以救難自免耳,臣竊以為無邪心。
詩云:「營營青蠅,止於樊;愷悌君子無信讒言讒言罔極交亂四國
往者江充讒殺趙太子天下莫不聞,其罪固宜。
(漢紀作固宜誅戮
陛下省察,深過太子,發盛怒,舉大兵而求之,三公自將智者敢言辯士不敢說,臣竊痛之。
臣聞子胥盡忠忘其號,比干盡仁而遺其身,忠臣竭誠不顧鈇鉞之誅,以陳其愚,志在匡君社稷也。
詩云:「取彼譖人投畀豺虎
」唯陛下寬心慰意,少察所親,毋患太子之非,亟罷甲兵
無令太子久亡,臣不勝惓惓,出一旦之命,待罪建章闕下
漢書·武五子傳:征和二年太子兵敗,亡,不得,上怒甚。
壺關三老上書云云
書奏天子感悟
師古曰:「荀悅漢紀雲令狐茂
今本漢紀但作壺關三老上書,並無「」字,師古所據,乃古本也。
又案續漢郡國誌五上黨長子縣註補引上黨記曰:「令狐征君城東山中」,即壺關三老令上書戾太子者也。)
車千秋
公元前90年
千秋本姓田,齊諸田之後,為高廟郎中
征和三年大鴻臚明年代劉屈牦為丞相封富民侯
元鳳四年卒,謚曰定侯
上急變訟太子
子弄父兵,罪當笞;天子之子過誤殺人,當何罪哉!
臣嘗夢見白頭翁教臣言。
漢書·車千秋傳)
黃霸
公元前74年
字次公淮陽陽夏人,居雲陵
武帝末以待詔入錢補待郎謁者,免。
復入谷補左馮翊二百石卒史察廉河東均輸長,復察廉河南太守
宣帝即位,召為廷尉正,守丞相長史
下獄出舉賢良,擢揚州刺史,遷潁川太守,治為天下第一
徵守京兆尹
貶秩仍歸潁川,征為太子太傅,遷御史大夫
五鳳三年丙吉丞相封建成侯
甘露三年卒,謚曰定矣
單于朝儀
聖王之制,施德行禮,先京師而後諸夏,先諸夏而後夷狄
詩云:「率禮不越,遂視既發。
相土烈烈海外有截
陛下聖德充塞天地光被四表
匈奴單于鄉風慕義舉國同心,奉珍朝賀自古未之有也。
單于正朔所加,王者所客也,禮儀宜如諸侯王稱臣昧死再拜位次諸侯王下。
漢書·宣紀:甘露二年匈奴呼韓邪單于五原塞,願奉國珍朝。
三年正月,詔有司議,咸曰云云
又見蕭望之傳:詔公卿議其儀。
丞相霸、御史大夫定國議。
小有刪節。)
士伍尊
尊,史不著其姓。
武帝時為郡小吏元帝時長安士伍
上書請復丙吉爵邑
少時郡邸小吏,竊見孝宣皇帝皇曾孫郡邸獄
時治使者丙吉皇曾孫遭離無辜仁心感動涕泣淒惻選擇復作胡組養視皇孫,吉常從
臣尊日再侍臥庭上。
後遭條獄之詔,扡拒大難不避嚴刑峻法
既遭大赦守丞誰如,皇孫不當在官,使誰如移書京兆尹,遣與胡組俱送京兆尹,不受,復還
及組日滿當去,皇孫思慕私錢顧組,令留與郭征卿並養數月,乃遣組去。
少內嗇夫曰:「食皇孫詔令
」時得食米肉月月以給皇孫
即時病,輒使臣尊朝夕請問皇孫,視省席蓐燥濕
候伺組、征卿,不得令晨夜去皇孫敖蕩數奏甘毳食物
所以擁全神靈成育聖躬功德已亡量矣。
時豈豫知天下之福,而僥其報哉,誠其仁恩內結於心也。
介之推割肌以存君,不足以比。
孝宣皇帝時,臣上書言狀幸得謙讓不敢自伐刪去臣辭,專歸美於組、徵卿。
組、征卿皆以受田賜錢封為博陽侯,臣尊不得比組、徵卿。
年老居貧,死在旦暮,欲終不言,恐使有功不著。
子顯坐微文奪爵關內侯臣愚以為宜復其爵邑,以報先人功德
漢書·丙吉傳:元帝時長安士伍尊上書。)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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