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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汉文 卷二十 (自动笺注)
卷二十
冯衍
  字敬通京兆杜陵人
莽时更始将军廉丹辟为掾。
败死亡命河东
更始时尚书仆射鲍永大将军事,安集北方以为立汉将军,领狼孟长,屯太原
后闻更始殁,为发丧罢兵来降
光武怨不时至,见黜。
以为曲阳有功不封
后为司隶从事,坐交通外戚得罪,赦归故郡。
永平中卒。
有集五卷
显志赋(又自论)
  冯子以为大人之德,不碌碌如玉落落如石。
风兴云蒸一龙一蛇,与道翱翔与时变化,夫岂守一节哉!
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进退无主屈伸无常
故曰:「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与物趣舍
常务道德之实,而不求当世之名,阔略杪小之礼,荡佚人间之事。
正身直行恬然肆志
顾尝好俶傥之策,时莫能听用其谋,喟然长叹自伤不遭。
栖迟小官不得其所怀。
心折节,意凄情悲。
伐冰之家不利鸡豚之息委积之臣,不操市井之利。
历位食禄二十余年,而财产益狭,居处益贫。
夫君子之仕,行其道也。
时务不能兴其德,为身求者不能成其功。
去而归家,复羁旅于州郡,身愈据职,家弥穷困,卒离饥寒之灾,有丧元子之祸。
将军渭陵哀帝之崩也,营之以园。
于是新丰之东,鸿门之上,寿安之中,地势高敞四通广大南望郦山北属泾、渭,东瞰河华龙门之阳,三晋之路,西顾酆、鄗周、秦之丘,宫观之,通视千里览见旧都遂定茔焉。
退而幽居
忠臣故墟歔欷孝子入旧室而哀叹
每念祖考盛德于前,垂鸿烈于后,遭时之祸,坟墓芜秽春秋烝尝昭穆无列
年衰岁暮,悼无成功,将西田牧肥饶之野,殖生产修孝道,营宗庙,广祭祀
然后阖门讲习道德观览乎孔、老之论,庶几乎、乔之福。
陇阪,陟高冈游精宇宙流目八。
历观九州山川之体,追览上古得失之风,愍道陵迟,伤德分崩
夫睹其终必原其始,故存其人而咏其道。
疆里九野经营五山眇然有思陵云之意。
作赋自厉,命其篇曰显志
显志者,言光明风化之情,昭章玄妙之思也。
其辞曰:
  开岁发春兮,百卉含英
甲子之朝兮,汨吾西征
发轫新丰兮,裴回镐京
飞廉太息兮,登平阳怀伤
时俗险厄兮,哀好恶之无常。
衡石意量兮,随风波而飞扬
纷纶流于权利兮,亲雷同而妒异;独耿介慕古兮,岂时人之所喜?
先圣成论兮,邈名贤高风;忽道德珍丽兮,务富贵乐耽
大路裴回兮,履孔德窈冥固众夫之所眩兮,孰能观于无形
劲直离尤兮,羌前人所有;内自省不惭兮,遂定志而弗改。
吾党之唐、虞兮,愍吾生愁勤;聊发愤而扬情兮,将以荡夫忧心
往者不可攀援兮,来者不可与期;病没世不称兮,愿横逝无由
雍畤消摇兮,超略阳而不反。
生人不再兮,悲六亲日远
陟九而临山戋薛兮,听泾、渭之波声
鸿门歔欷兮,哀吾孤之早零。
天命不纯兮,信吾罪之所生;伤诚善之无辜兮,赍此恨而入冥
我思之不远兮,岂败事之可悔?
九死不瞑兮,恐余殃之有再。
泛澜雨集兮,气滂浡云披;心怫郁纡结兮,意沈抑内悲
瞰太行之嵯峨兮,观壶口峥嵘;悼丘墓芜秽兮,恨昭穆之不荣。
忽忽日迈兮,寿冉冉不与;耻功业之无成兮,赴原野穷处
伊尹之干汤兮,七十说而乃信;皋陶钓于雷泽兮,赖虞舜而后亲。
无二士之遭遇兮,抱忠贞而莫达;率妻子耕耘兮,委厥美而不伐
韩卢抑而不纵兮,骐骥绊而不试;独慷慨远览兮,非庸庸所识
卫赐阜货兮,高颜回之所慕;重祖考洪烈兮,故收功于此路。
四时代谢兮,分五土刑德;相林麓之所产兮,尝水泉之所殖。
神农本业兮,采轩辕之奇策;追周度之遗教兮,轶范蠡绝迹
陇山以俞望兮,眇然览于八荒风波飘其并兴兮,情惆怅增伤
览河、华之泱漭兮,望秦、晋之故国
冯亭不遂兮,愠知之遭惑。
山岳周览兮,徇碣石洞庭浮江、河而入海兮,溯淮、济而上征。
瞻燕、齐之旧居兮,历宋、楚之名都;哀群后不祀兮,痛列国这为墟。
中夏升降兮,路纡轸而多艰;讲圣哲通论兮,心忄忆而纷纭
天路同轨兮,或帝王异政;尧、舜焕其荡荡兮,禹承平革命
并日夜而幽思兮,终悇憛洞疑高阳[B202]其超远兮,世孰可以论兹?
夏启甘泽兮,伤帝典之始倾;颂成、康之载德兮,咏南风高声
思唐、虞之晏晏兮,揖稷、契以为朋;昔纷其条𣈟兮,至汤、武而勃兴
三后纯粹兮,每季世穷祸;吊夏桀南巢兮,哭殷纣牧野
伊尹于亳郊兮,享吕望于酆州;功与日月齐光兮,名与三王争流
杨朱号乎衢路兮墨子泣乎白丝;知渐染之易性兮,怨造作之弗思。
关雎识微兮,愍王道之将崩;拔、唐之盛德兮,捃桓、文之谲功
忿战国遘祸兮,憎权臣擅强;黜楚子于南郢兮,执赵武于溴梁。
忠信救时兮,恶诈谋妄作;聘申叔于陈蔡兮,禽荀息、虢。
犁锄之介圣兮,讨臧仓之愬知;巽子反于彭城兮,爵管仲夷仪
兵革之浸滋兮,苦攻伐之萌生沈孙五湖兮,斩白起长平
丛巧乱世兮,毒纵横败俗流苏秦于洹水兮,幽张仪鬼谷
德化陵迟兮,烈列罚之峭峻;燔商鞅法术兮,烧韩非说论
始皇跋扈兮,投李斯四裔;灭先王法则兮,祸浸淫弘大
前圣制中兮,矫二主骄奢;饁女齐于绛台兮,飨椒举章华
道德光耀兮,匡衰世眇风;褒宋襄泓谷兮,表季札延陵
仁智英华兮,激乱国末流;观郑侨于溱、洧兮,访晏婴营丘
日аа其将暮兮,独於邑烦惑;夫何九州博大兮,迷不知路之南北
素虬驰骋兮,乘翠云上佯;就伯夷折中兮,得务光而愈明。
款子高于中野兮,遇伯成而定虑;钦真人德美兮,淹踌躇而弗去。
斟愖而不澹兮,俟回风容与;求善卷所存兮,遇许由于负
轫吾车于箕阳兮,秣吾马于颍浒;闻至言晓领兮,还吾反乎故宇
天地幽奥兮,统万物维纲;究阴阳之变化兮,昭五德精光
青龙沧海兮,豢白虎金山;凿岩石而为室兮,托高阳养仙
神雀翔于鸿崖兮,玄武潜于婴冥;伏朱楼四望兮,采三秀华英(文选·登楼赋注,谢脁鼓吹曲注)。
前修夸节兮,曜往昔光勋;披绮季丽服兮,扬屈原灵芬
高吾冠之,岌岌兮,长吾佩之洋洋;饮六醴清液兮,食五芝茂英
六枳而为篱兮(文选·天台赋注、闲居赋注),筑若而为室;播兰芷中庭兮,列杜衡外术
攒射干杂蘼芜兮,构木新夷扈扈而断兮,纷郁郁而畅美;华芳晔其发越兮,时恍惚而莫贵;莫惜身之坎轲兮,怜众美憔悴
游精于长兮,抗玄妙常操;处清静养志兮,实吾心之所乐。
峨峨而造天兮,林冥冥而𣈟茂;鸾回翔索其群兮,鹿哀鸣而求其友。
古今以散思兮,览圣贤自镇;嘉孔丘知命兮,大老聃之贵玄;德与道其孰宝兮?
名与身其孰亲?
山谷闲处兮,守寂寞存神庄周钓鱼兮,辞卿相之显位于陵子灌园兮,似至人仿佛
盖除约而得道兮,羌穷悟而入术;离尘垢之窈冥兮,配乔、松之妙节
惟吾之所庶兮,固与俗之不同;既俶傥高引兮,愿观其从容
(后汉·冯衍传,又略见艺文类聚二十六)
杨节赋序
  冯子耕于骊山之阿,渭水之阴,废吊问之礼,绝游宦之路,眇然超物之心,无偶俗之志。
(文选·潘岳西征赋注,初学记六)
上疏自陈
  臣伏帝王大体古今通论,常独慨然夫以高祖之略,而陈平之谋,毁之则疏,誉之则亲。
文帝之明,而魏尚之忠,绳之以法则为罪,施之以德则为功。
逮至晚世董仲舒言道德,见妒于公孙弘李广奋节匈奴,见排于卫青
忠臣之常为流也。
臣衍自惟微贱之臣,上无无知之荐,下无冯唐之说,乏董生之才,寡李广之势,而欲免谗口,济怨嫌岂不难哉!
臣衍之先祖,以忠贞之故,成私门之祸。
而臣衍复遭扰攘之时,值兵革之际,不敢回行苟容,以求时之利。
事君无倾邪之谋,将帅虏掠之心。
卫尉阴兴敬慎周密,内自修敕,外远嫌疑,故敢与交通
知臣之贫,数欲本业之。
臣自惟无三益之才,不敢三损之地,固让而不受之。
昔在更始太原货财之柄,居仓卒之间,据位食禄二十余年,而财产岁狭居处日贫,家无布帛之积,出无舆马之饰。
于今遭清明之世,饬躬力行,而怨仇讥议横世,盖富贵为善贫贱难为工也。
疏远垄亩之臣无望高阙之日。
惶恐自陈,以救罪过
(袁宏后汉纪八,又见后汉·冯衍传)
上书陈事
  一曰文德,二曰褒武烈,三曰修旧功,四曰招俊杰,五曰明好恶,六曰简法令,七曰差禄秩,八曰抚边境。
(袁宏后汉纪六,后汉·冯衍传)
说廉丹
  衍闻顺而成者,道之所大也;逆而功者,权之所贵也。
是故期于有成不问所由;论于大体,不守小节
逢丑父伏轼,而使其君取饮,称于诸侯;郑祭仲立突而出忽,终得复位,美于春秋
盖以死易生,以存易亡,君子之道也。
诡于众意,宁国存身贤智之虑也。
故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天祐之,吉无不利。
若夫知其不可而必行之,破军残众,无补于主,身死之日,负义于时知者不为,勇者不行
且衍闻之,得时无怠。
张良五世相韩,椎秦始皇博浪之中,勇冠乎贲、育,名高泰山
将军之先为汉信臣
新室之兴,英俊不附
海内溃乱人怀汉德甚于诗人思召公也。
爱其甘棠而况子孙乎!
人所歌舞,天必从之。
方今将军计,莫若屯据大郡镇抚吏士,砥砥其节,百里之内,牛酒日赐,纳雄桀之士,询忠智之谋,要将来之心,待从横之变,兴社稷之利,除万人之害,则福禄流于无穷功烈著于不灭。
何与军覆于中原,身膏于草野,功败名丧,耻及先祖哉!
圣人转祸而为福,智士因败而为功,愿明公深计无与俗同。
(后汉·冯衍传)
复说廉丹
  盖闻明者见于无形智者虑于未萌,况其昭晰者乎!
凡患生于所忽,祸发于细微,败不可悔,时不可失
公孙鞅曰:「有高人之行,负非于世;有独见之虑,见赘于人。
」故信庸庸之论,破金石之策,袭当世之操,失高明之德。
夫决者智之君也,疑者事之役也。
对不重至,公勿再计
(后汉·冯衍传)
计说鲍永
  衍闻明君不恶切悫之言,以测幽冥之论;忠世不顾争引之患,以达万机之变。
是故君臣两兴功名兼立,铭勒金石令问不忘。
今衍幸逢宽明之日,将值危言之时,岂敢拱默避罪,而不竭其诚哉!
伏念天下王莽之害久矣。
始自东郡之师,继以西海之役,巴、蜀没于南夷缘边破于北狄远征万里暴兵累年,祸挐未解,兵连不息刑法弥深,赋敛愈重。
众强之党,横击于外,百僚之臣,贪残于内,元元无聊,饥寒并臻父子流亡夫妇离散庐落丘墟田畴芜秽疾疫大兴灾异蜂起
于是江湖之上,海岱之滨,风腾波涌更相骀藉四垂之人,肝脑涂地死亡之数,不啻太半殃咎之毒,痛入骨髓匹夫僮妇,咸怀怨怒。
皇帝圣德灵威龙兴凤举,率宛、叶之众,将散乱之兵,血昆阳长驱武关,破百万之陈,摧九虎之军,雷震四海席卷天下攘除祸乱诛灭无道一期之间,海内大定
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绝业社稷复存,炎精更辉,德冠往初,功无与二。
天下以去亡新,就圣汉,当蒙其福而赖其愿。
树恩布德,易以周洽,其犹顺惊风飞鸿毛也。
然而诸将虏掠逆伦绝理杀人父子,妻人妇女其室屋,略其财产,饥者毛食寒者裸跣冤结失望无所归命
大将军明淑之德,秉大使之权,统三军之政,存抚并州之人,惠爱之诚,加乎百姓高世之声,闻乎群士,故其延颈企踵而望者,非特一人也。
大将军之事,岂得在于珪璧其行,束其心而已哉!
定国家之大业成天地之元功也。
周宣中兴之主,齐桓霸强之君耳,犹有申伯召虎夷吾吉甫攘其蝥贼,安其疆宇
况乎万里之汉,明帝复兴,而大将军为之梁栋,此诚不可以忽也。
且衍闻之,兵久则力屈,民愁则变生。
邯郸之贼未灭,真定之际复扰,而夫将军所部不过百里,守城不休战军不息兵革支翔,百姓震骇奈何自怠,不为深忧
并州之地,东带名关,北逼强胡,年谷独孰,人庶多资,斯四战之地,攻守之场也。
如其不虞何以待之
故曰「德不素积,人不为用。
备不豫具
难以应卒」。
今生人之命县于将军,钭军所杖,必须良才,宜改易非任更选贤能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审得其人,以承大将军之明,则虽山泽之人,无不感德思乐为用矣。
然后精锐之卒,发屯守之士,三军既整,甲兵已具,相其土地之饶,观其水泉之利,制屯田之术,习战射之教,则威风远畅人安其业矣。
若镇太原,抚上党,收百姓欢心树名贤之良佐天下无变,则足以声誉一朝有事,则可以大功
将军日月之明,发深渊之虑。
六经之论,观孙、吴之策,省群议是非,详众士白黑,以超周南之迹,垂甘棠之风,令夫功烈施于千载富贵传于无穷
伊、望之策,何以加兹
(后汉·冯衍传,又见艺文类聚二十五。
案:章怀注据东观记,谓是邓禹之词非说鲍永
今考建武初未辟邓禹府,亦未至并州
至罢来降,见黜之后,始诣邓禹耳。
此当从范书作「说鲍永为是。)
邓禹
  今日裘与蓑孰急?
见雨则裘不用上堂则蓑不御,此更为适者也。
敬通逢堂,蓑之不御也。
(御览七百六十五)
田邑
  盖闻晋文出奔,而子犯宣其忠,赵武逢难,而程婴明其贤,二子之义当矣。
三王背叛赤眉危国天下蚁动社稷颠陨,是忠臣立功之日,志士驰马也。
伯玉擢选剖符,专宰大郡
上堂之地,有四塞之固,东带三关,西为国蔽,奈何举之以资强敌开天下之匈,假仇雠之刃?
岂不哀哉
衍闻之,委质为臣无有二心挈瓶之智,守不假器
是以晏婴临盟,拟以曲戟,不易其辞;谢息守郕,胁以晋、鲁,不丧其
由是言之,内无钩颈之祸,外无桃莱之利,而被畔人之声,蒙降城之耻,窃为左右羞之。
且邾庶其窃畔君,以要大利,曰贱而必书;牟夷以土地求食,而名不灭。
是以大丈夫动则思礼,行则思义未有背此而身名能全者也。
伯玉深计,莫若与鲍尚书同情戮力,显忠贞之节,立超世之功,如以尊亲系这故,能捐位投命,归之尚书大义既全,敌人纾怨,上不损剖符之责,下足老幼之命,申眉高谈无愧天下
若乃上党之权,惜全邦之实,衍恐伯玉怀周赵之忧,上堂复有前年之祸。
晏平仲延陵之诲,终免栾高之难,孙林父穆子之戒,故陷终身之恶。
以为伯玉闻此至言,必若刺心自非婴城坚守,则策马不顾也。
圣人转祸而为福,智士因败成败,愿自强于时无与俗同。
(后汉·衍传)
  今以一节之任,建三军之威,岂特宠其八尺氂牛之尾也。
(御览二百七十四)
  左平山东,右匡社稷
(文选·殷仲文解尚书表注)
邓禹
  衍闻昔者先王,学大道以观于政。
夫为君而不明于道,上无以承天,下无以化民为臣不明于道,进无以事君,退无以修身
圣朝天然之资,将军纯茂之德,诚少游神经书之林,驰情玄妙之中,明照日月,而智溢于四海
圣朝享尧、舜之荣,将军稷、契之烈,自然理也。
(艺文类聚五十五)
  夫虎豹大林蛟龙大水
(御览八百九十二)
邓禹
  衍以为写神输意,则聊城之说,碧鸡之辨,不足难也。
(文选·刘峻广绝交论注)
与阴就书
  衍闻神龙骧首幽云景蒸,明圣修德志士思名。
是以同情合,声比相应也。
伏见君侯忠孝之性,慈仁殷勤论义周密思虑深远
顾以微贱,数蒙圣恩,被侯大惠
年老被病,恐一旦无禄,命先犬马怀抱不报赍恨入冥,思剖肝胆有以塞责
方今天下安定四海咸服,蒙恩更生之臣,无所郊其死力
侧闻东平山阳王壮当之国,择除官属,衍不自量,愿侯白以衍备门卫
鄙语曰:「水下不能破舟,矢不激不能饮羽
不念旧恶名贤所高。
负责之臣,欲言不敢,惟侯哀怜,深留圣心,则阖棺之日,魂复何恨。
(后汉·冯衍传注集)
又与阴就书
  奏曹掾冯衍叩头死罪材素愚驽行义污秽,外无乡里之誉,内无汗马之劳猥蒙明府天覆之德,华宠重叠
间者掾史疑衍之罪,众煦飘山,当为灰土
赖蒙明察,揆其素行,复保首领
倍知厚德笃于慈父浸淫肌肤渗漉骨髓,德重山岳,泽深河海
前送妻子还淄县,遭逢暑雨,以七月还。
阳武,闻诏捕诸王宾客惶怖诣阙,冀先事自归
十一日到,十二日上书(「上」字本脱,从文选·江淹赋注补),报归田里。
即日束手洛阳诏狱十五日夜诏书勿问。
得出,遭雨,又疾,大困。
高世之德,施以田子老马之惠,赠以秦穆骏马之恩,使长依归,以效忠心。
(后汉·冯衍传注)
妇弟武达
公元62年
  天地之性,人有喜怒,夫妇之道,义有离合
先圣之礼,士有妻妾,虽宗之眇微,尚欲逾制
年衰岁暮,恨入黄泉遭遇嫉妒家道崩坏五子之母,足尚在门。
五年已来日甚岁剧,以白为黑,以非为是,造作端末,妄生首尾无罪无辜谗口嗷嗷
乱匪降天,生自妇人
青蝇之心,不重破国嫉妒之情,不惮丧身
牝鸡之晨,维家之索,古之大患,今始于衍。
醉饱过差,辄为桀、房中调戏布散海外张目抵掌,以有为无。
痛彻苍天,毒流五脏,愁令人不赖生,忿令人不顾祸。
入门着床继嗣不育纺绩织,了无女工,家贫无僮,贱为匹夫故旧见之,莫不凄怆,曾无悯惜之恩。
唯一婢,武达所见,头无钗泽,面无脂粉形骸不蔽,手足抱土。
不原其穷,不揆其情,跳梁大叫,呼若入冥贩糖之妾,不忍其态。
计妇当去久矣,念儿曹小,家无它使哀怜姜、豹,常为奴婢
恻恻焦心事事腐肠訩訩籍籍不可听闻
暴虐此婢,不死如发,半年之间,脓血横流
婢病之后,姜竟舂炊,豹又触冒泥涂,心为怆然
缣谷放散冬衣不补端坐化乱,一缕不贯
既无妇道,又无母仪,忿见侵犯,恨见狼籍依倚,如居天上
持质相劫,词语百车剑戟在门,何暇有让?
百弩环舍,何可强复?
举宗达人解说,词如循环,口如布谷,县幡竟天击鼓动地,心不为恶,身不为摇。
宜详居错且自为计,无以上书告诉相恐
狗吠不惊,自信其情。
不去此妇,则家不宁;不去此妇,则家不清;不去此妇,则福不生;不去此妇,则事不成
自恨以华盛不早自定至于垂白家贫身贱之日,养痈长疽,自生祸殃
衍以室家纷然之故,捐弃衣冠侧身山野绝交游之路,杜仕宦之门,阖门不出,心专耕耘,以求衣食,何敢有功名之路哉!
(后汉·冯衍传注集,又见艺文类聚三十五。
案:文选·任彦升范尚书吏部封侯第一表注引东观汉记曰:「冯敬通废于家,娶北地任氏女为妻,忌不得媵妾儿女自操井臼
」)
任武达
  敢不露陈宿昔之音。
(文选·鲍照白头吟注)
宣孟
  居室之义,人之大伦思厚欢和之节,乐定金石之固。
自伤前遭不良,比有去两妇之名,事诚不得不然,岂中心所好哉!
(后汉·冯衍传注)
  百龄之期,未有能至。
(文选·头陀寺碑文注)
  问交(后汉·冯衍传注有问一篇)
德诰
  沈情幽思,引六经精微
(文选·蜀都赋注)
  仲尼言语不习,则子贡侍。
(文选·颜延之皇太子释奠会诗注)
  慎情(后汉·冯衍传注集有慎情一篇)
刀阳铭
  修尔甲兵,用戒不虞
见危致命临事而惧
不可匿,武不可黩。
文武孔纯,天子禄。
(艺文类聚六十,御览三百四十六)
刀阴铭
  温温穆穆配天之威。
苗裔无强福报永绥
(艺文类聚六十,御览三百四十六)
杖铭
  杖莫如信,行莫如仁。
惠而无实,怨及尔身。
赵武之珍,子罕之宝。
二子之迹,盖近于道。
(艺文类聚六十九)
车铭
  乘车必护轮,治国爱民
车无轮安处
国无民谁与?
(艺文类聚七十一,初学记二十五)
席前右铭
  修尔容貌,饰尔衣服
文之以辞,实之以德。
(初学记二十五)
席后右铭
  冠带之张,从容有常
威仪之华,惟德之英。
(初学记二十五)
杯铭
  乐则思旧,燕则思欢。
民之失德乾糇以愆。
(艺文类聚七十三,御览七百五十九)
爵铭
  福如江海,寿配列真。
(文选·魏都赋,景福殿赋注,江赋注)
  元正上日百福孔灵。
(初学记四)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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