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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汉文 卷九十 (自动笺注)
卷九十
王粲(一)
  字仲宣山阳高平人
辟司徒府,除黄门侍郎不就
荆州刘表
荆州平,曹公辟为丞相掾封关内侯迁军祭酒,进侍中
有「去伐论集三卷汉末英雄十卷,集十一卷
大暑
  惟林钟季月重阳而上升。
熹润土之溽暑,扇温风而至兴。
或赫戏以瘅炎,或郁术燠蒸
狼望以倚喘,鸟垂翼而弗翔。
根生苑而焦炙,岂含血而能当?
昆吾中景天地翕其同光
征夫瘼于原野,处者困于高堂
衽席焚灼,譬洪燎之在床。
屏营东西,欲避之而无方
庭槐啸风,风既至而如汤。
呼吸以裾,汗雨下而沾裳,就清泉以自沃,犹淟涊不凉
烦茹於悒,心愤闷窘惶
于是后顺时,幸九峻之阴冈,托甘泉清野,御华殿于林光,潜广室之邃宇,激寒流下堂
重屋百层垂阴千庑
九闼洞开周帷高举坚冰常奠,寒馔代叙
(艺文类聚五,初学记三、御览三十四。)
  雄风飒然兮,时动帷帐纤罗
(书钞一百三十二)
海赋
  含精纯之至道兮,将轻举高厉
游余心以广观兮,且仿佯四裔
方舟,浮大江遥逝
惊风长驱,集会稽一憩
阴隅东望兮,览沧海体势
吐星出日天与水际
其深不测,其广无臬。
寻之冥地,不见涯洩
章亥所不极,卢敖所不届。
洪洪洋洋,诚不可度也。
处夷之正位兮,同色号于穹苍
吐纳弘量正宗庙之纪纲
众流臣下,为百谷君王
洪涛奋荡大浪踊跃
隆谷窳,宛亶相搏
怀珍藏宝,神隐怪匿。
或无气而能行,或含而不食,或有叶而无根,或能飞而无翼
鸟则爰居孔鹄,翡翠鷫鷞缤纷往来沈浮翱翔
鱼则横尾曲头方目偃额大者丘陵,小者重钧石
乃有贲蛟大贝,明月夜光,嶲辟黾毒瑁,金质黑章
若夫长洲别岛旗布星峙,高或万寻,近或千里
兰丛乎其上,珊瑚周乎其趾。
群犀代角,巨象解齿,黄金碧玉,针不可纪。
(北堂书钞一百三十七,艺文类聚八,初学六两引,又文选·江赋注。)
淮赋
  从王以南征兮,浮淮水遐逝
涡浦之曲流兮,望马丘之高ㄛ。
洪榜中潮兮,飞轻舟滨济
建众樯以成林兮,譬巫山树艺
于是迅风兴,涛波动,长濑潭渨,滂沛汹溶
钲鼓若雷,旌麾翳日,飞云天回
□□□□若鹰飘逸递相竞轶。
凌惊波以高骛,驰骇浪赴质
加舟徒之巧极,美榜人闲疾
白日未移,前驱已届,群师按部左右就队,轴轳千里,名卒亿计
运兹威以赫怒海隅蒂芥
元勋一举垂休绩于来裔
(书钞一百三十七,一百三十八,艺文类聚八,初学记六)
闲邪
  夫何英媛之丽女,貌洵美艳逸
四海无仇,超遐世秀出
唐棣春华,当盛年处室
年岁之方暮,哀独立无依
纷拏交横,意惨凄而增悲。
性命奇薄,爱两绝而俱违。
排空房而就衽,将取梦以通灵
炯炯而不寐,心忉怛惕惊
(艺文类聚十八)
  关山介而阻险
(文选·谢元晖暂使下都夜发新林西府同僚诗注。)
  愿为环以约腕。
(书钞一百三十六引王粲闲居赋当是闲邪」之误。)
出妇
  既侥幸非望逢君子兮弘仁
隆暑翕赫,犹蒙眷兮见亲
盛衰成败思情固兮日新
竦余身兮敬事理中馈兮恪勤
君不笃兮终始,乐枯荑一时
摇荡变易,忘旧姻兮弃之。
马已驾兮在门,身当去不疑。
揽衣带兮出户,顾堂室长辞
(艺文类聚三十)
天赋
  惟皇天赋命,实浩荡不均
或老终以长世,或昏夭而夙泯。
物虽存而人亡,心惆怅而长慕。
哀皇天之不惠,抱此哀而何愬?
魂神形影,羌幽冥而弗迕。
徘徊想像,心弥结而纡萦,昼忽忽其若昏,夜炯炯至明
(艺文类聚三十四─)
思友赋
  登城隅高观,忽临下翱翔
行游目于林中,睹旧人之故场。
身既没而不见,馀迹存而未丧。
沧浪浩兮回流波,水石激兮扬素精
夏木兮结茎,春鸟兮悉鸣。
平原泱漭绿草罗生
长路逶迤,实旧人兮所经。
身既逝兮幽翳,魂眇眇兮藏形。
(艺文类聚三十四)
寡妇
  阖门却埽幽处高堂
孤孩兮出户,与之步兮东厢
左右相怜,意凄怆摧伤
草木敷荣,感倾叶兮落时。
人皆怀兮欢豫,我独感兮不怡
日掩暧兮不昏,明月皎扬晖
幽室无为,登空床下帏
流连交颈,心憯结兮增悲。
(艺文类聚三十四)
  欲引刃以自裁,顾弱子而复停。
(文选·潘岳寡妇赋注)
征赋
  违世难以回折兮,超遥集蛮楚
屯否底滞兮,忽长幼羁旅
皇华茂功,清四海疆宇
南荆北境,践周豫之末畿。
萧条而聘望,路周达平夷
风穆和畅今,庶卉焕以敷蕤
中国之旧壤,实吾愿之所依。
短景炎阳,犯隆暑赫曦
薰风温温增热,体烨烨若焚
(艺文类聚五十九)
登楼赋
  登兹楼以四望兮,聊暇日以销忧。
览斯宇之所处兮,实显敞寡仇
清漳之通浦兮,倚曲沮长洲
背冢衍之广陆兮,临皋隰沃流
北弥陶牧,西接昭丘
华实蔽野黍稷盈畴
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
遭纷浊而迁逝兮,漫逾纪迄今
眷眷怀归兮,孰忧思之可任。
轩槛遥望兮,向北风开襟
平原远而极目兮,蔽荆山高岑
逶迤而修回兮,川既漾而济深
旧乡壅隔兮,涕横坠而弗禁。
尼父在陈兮,有归欤之叹音。
钟仪幽而楚奏兮,庄舄显而越吟
人情同于怀土兮,岂穷达异心
日月逾迈兮,俟河清未极
冀王道之一平兮,假高衢骋力
匏瓜之徒悬兮,异井渫之莫食。
栖迟徙倚兮,白日忽其将匿。
萧瑟而并兴兮,天惨惨无色
狂顾以求群兮,鸟相鸣而举翼
原野无人兮,征夫行而未息
凄怆感发兮,意忉怛憯恻
循阶而下降兮,气交愤胸臆
参半而不寐兮,怅盘桓反侧
(文选艺文类聚六十三)
羽猎
  遵古道游豫兮,昭劝助农圃
时隙之馀日兮,陈苗狩讲旅
漳浦横阵,倚紫陌而并征。
树重围于西,列骏骑乎平坰。
相公乃乘轻轩驾四骆,驸流星,属繁弱选徒命士,咸与竭作。
旌旗云扰锋刃林错
扬晖吐火,曜野蔽泽。
山川于是摇荡草木为之摧拨
禽兽振骇,魂亡气夺兴头触系,摇足遇挞,陷心裂胃,溃脑破颊。
鹰犬竞逐奕奕霏霏
下穷绁,搏肉噬肌。
坠者若雨,僵者若坻。
清野涤原,莫不歼夷
(艺文类聚六十六,又初学记二十二引三条)
酒赋
  帝女仪狄旨酒是献
芬享祀人神式宴
曲蘖必时良工从试
辩其五齐,节其三事
醍沈盎泛,清浊各异。
章文德庙堂,协武义三军
子弟孝养,纠骨肉睦亲
朋友欢好,赞交往主宾
无礼而不入,又何事而不因。
功业败事,毁名行以取诬。
遗大耻于载籍,满简帛而见书。
孰不饮而罗兹,罔非酒而惟事。
在公旦,极兹话言濡首屡舞谈易作难
大禹所忌,文王是艰。
暨我中叶,酒流犹多。
群庶崇饮日富月奢。
(艺文类聚七十二,书钞一百四十八)
神女
  惟天地普化,何产气淑真
陶阴阳之休液,育夭丽神人
自然绝欲,超希世无群
纤约方足,肤柔曼丰盈
发似玄鉴,鬓类削成
质素纯皓,粉黛不加
朱颜熙曜,晔若春华
口譬含丹,目若澜波
美姿巧笑靥辅奇葩
戴金羽之首饰,珥照夜之珠晔。
罗绮黼衣,曳缛绣华裳
缤纷杂佩,熠龠而焜煌
退变容改服,冀致态以相移。
发筵对兮倚床垂,税裳兮免簪笄,施华的(史记·索隐作「玄的」。
)兮结羽钗
扬娥微眄,悬藐流离
婉约绮媚举动多宜。
称诗表志,安气和声。
探怀授心,发露幽情
佳人之难遇,真一遇而长别
顾大罚之淫愆,亦终身而不灭。
心交战而贞胜,乃回意自绝
(艺文类聚七十九,书钞一百三十五,文选·潘岳寡妇赋注,史记·五宗世家·索隐御览三百八十一,又七百十九)
投壶赋(序)
  夫注心铳念,自求诸身,投壶是也
(御览七百四十三)
围棋赋(序)
  清灵体道,稽谟玄神围棋是也
(御览七百五十三)
弹棋赋(序)
  因行骋志通权达理六博是也
(御览七百五十四)
迭迭
  惟遐方珍草兮,产昆仑极幽
中和正气兮,承阴阳灵休
丰馨西裔兮,布和种于中州
原野侧陋兮,植高宇外庭
萋萋之茂叶兮,挺苒苒之柔茎。
色光而采发兮,以孔翠之扬精。
(艺文类聚八十一)
玛瑙勒赋
  游大国以广观兮,览希世之伟宝。
众材而课美兮,信莫臧于玛瑙
文采华饰,杂朱绿与苍皂。
于是命工人,裁以饰勒。
因姿象形匪雕匪刻。
厥容应规,厥性顺德
世嗣之骏服兮,表骥之仪式
(艺文类聚八十四,御览三百五十八,又八百八)
车渠碗赋
  侍君子宴坐,览车渠妙珍
英才山岳,含阴阳淑真
飞轻缥与浮白,若惊风之飘云。
清朗以内曜,泽温润而外津。
贞刚不挠,理修达而有文。
玄黄以为质,似乾坤之未分。
五德上美,超众宝而绝伦
(艺文类聚八十四,御览八百八)
  援柔翰作赋
(文选·左思詠史诗注)
槐树
  惟中唐之奇树,禀自然天姿
畴亩而登殖,作阶庭华晖
禕禕畅条色采采而鲜明
丰茂叶之幽蔼履中夏而敷荣
既立本于殿省植根柢其弘深
鸟愿栖而投翼,人望庇而披襟
(艺文类聚八十八,初学记二十八)
柳赋
  昔我君之定武改天届而徂征
子从抚军,值嘉木于兹庭。
春秋逾纪行复于斯乡。
览兹树之丰茂,纷旖旎修长
扶疏而覃布,茎参梢以奋扬
人情感于旧物,心惆怅增虑
行游目而广望,睹城垒故处
元子话言,信思难而存惧。
甘棠不伐,畏取累于此树。
远迹退之,岂驾迟而不屡。
(艺文类聚八十九,初学记二十八)
白鹤
  (上阙)白翎禀灵龟之修寿,资仪凤纯精
王乔于汤谷驾赤扶桑
灵岳琼蕊,吸云表露浆
(艺文类聚九十)
鶡赋
  惟兹鶡之为鸟,信才勇劲武
乾刚正气,被淳ζ之质羽。
晨风以群鸣,震声发乎外宇
廉风与猛节,超群类而莫与。
惟膏薰之焚销,因自古之所咨。
虞人见获,遂囚执乎缥累。
赖有司之图功,不开小而漏微
薄躯以免害,从孔鹤于园湄。
(艺文类聚九十)
鹦鹉赋
  步笼阿踯躅,叩众目之希稠。
登衡以上干,敫哀鸣而舒忧
嘤嘤高厉,又そそ而不休
乔木悲风,羡鸣友之相求
奄蔼西迈,忽逍遥而既冥。
隅角敛翼,倦独宿而宛颈。
(艺文类聚九十)
莺赋
  览堂隅之笼鸟,独高悬背时
虽物微而命轻,心凄怆而愍之。
奄蔼西迈,忽逍遥而既冥。
隅角敛翼,春独宿而宛颈。
长夜向晨,闻仓庚之群鸣。
春鸠翔于南甍戴任鸟集东荣
既同时而异忧,实感类而伤情
(艺文类聚九十二)
  天降灾害祸难殷流初交殊族,卒成同盟,使王室震荡彝伦攸攵。
是以智达之士,莫不痛心入骨伤时不能相忍也。
然孤与太公志向愿等,虽楚魏绝邈,山河迥远,戮力乃心共奖王室,使非族不干吾盟,异类不绝吾好,此孤与太公无贰所致也。
功绩未卒,太公殂陨贤胤承统,以继洪业
奕世之德,履丕显之祚,摧严敌邺都,扬休烈朔土,顾定疆宇虎视河外凡我同盟莫不景附
(案:自「太公殂陨至此魏氏春秋作:「尊公殂陨四海悼心
贤胤承统遐迩属望,咸欲展布膂力,以投盟主,虽亡之日,犹存之愿也」。
)何悟青蝇飞于竿旌无忌游于二垒,使股肱分成二体,匈膂绝为异身。
初闻此问,尚谓不然,定闻信来,乃知阏伯实沈之忿已成,弃亲即雠之计已决,旃旆交于中原暴尸累于城下
闻之哽咽若存若亡
三王五伯,下及战国君臣相弑,父子相杀兄弟相残,亲戚相灭,盖时有之。
然或欲以成王业,或欲以定霸功,皆所谓逆取顺守,而徼富强一世也。
未有弃亲即异,兀其根本,而能全于长世者也。
(魏氏春秋作「而能崇业继功,垂祚后世者也」。
)昔齐襄公九世之雠,士丐荀偃之事,是故春秋美其义,君子称其信。
伯游之恨于齐,未若太公之忿于曹也;宣子之臣承业未若仁君继统也。
君子违难不适雠国交绝不出恶声,况忘先人之雠,弃亲戚之好,而为万世之戒,遗同盟之耻哉!
蛮夷戎狄将有诮让之言,况我族类,而不痛心邪?
欲立竹帛当时全宗祀于一世,岂宜同生分谤争校得失乎?
冀州不弟之慠,无惭顺之节,仁君降志辱身,以济事为务。
定之后,使天下平其曲直不亦高义邪?
仁君见憎于夫人未若郑庄之于姜氏;昆弟之嫌,未若重华之于象敖。
庄公卒从大隧之乐,象敖终受有鼻之封
捐弃百疴,追摄旧义,复为母子如初
整勒士马瞻望鹄立
(后汉·袁绍传,注云:「书见王粲集。
又魏志·袁绍传注魏氏春秋,有删节)
  天笃降害,祸乱殷流尊公殂殒四海悼心
贤胤承统遐迩属望,咸欲展布旅力,以投盟主,虽亡之日,犹存之愿也。
何寤青蝇飞于干旌无极游于二垒,使股肱分为二体背膂绝为异身!
三王五伯,下及战国父子相残,盖有之矣;然或欲以成王业,或欲以定霸功,或欲以显宗主,或欲以冢嗣未有弃亲即异,杌其本根,而能崇业济功垂祚后世者也。
若齐襄复九世之雠,士丐荀偃之事,是故春秋美其义,君子称其信。
伯游之恨于齐,未若太公之忿曹;宣子承业未若仁君继统也。
君子违难不适雠国岂可忘先君之怨,弃至亲之好,为万世之戒,遗同盟之耻哉!
冀州不弟之慠,既已然矣;仁君降志辱身,以匡国为务;虽见憎于夫人未若郑庄之于姜氏,兄弟之嫌,未若重华之于象傲也。
庄公大隧之乐,象受有鼻之封
弃捐前忿远思旧义,复为母子昆弟如初
(魏志·袁绍传注魏氏春秋,与后汉书小异,今并录之。)
为刘荆州袁尚书
  表顿首顿首将军麾下,勤整六师芟讨暴虐戎马斯养,罄无不宜,甚善甚善。
河山阻限狼虎当路,虽遣驿使,或至或否,口使引领,告而异。
初闻郭公则辛仲治通内外之言,造交遘之隙,使士民不协奸衅并作,闻之谔然,为增忿怒
校尉刘坚、皇河、田买等前后到荆,得二月六日起书,又得贤贵弟显雍及审别驾书,陈叙事本末之理,知变起辛、郭,祸结同生,追阏伯实沈之纵,忘棠棣死丧之义,亲寻干戈僵死流血,闻之哽咽若存若亡
追案书传,思与古比
轩辕涿鹿之战,周公有商、奄之军,皆所以翦除灾害定王业者也,非强弱之争,喜怒之忿也。
是故灭亲为尤,诛兄不伤义也。
今二君初承洪业纂继前轨,进有国家倾危之虑,退有先公遗恨之责,当惟曹氏是务,不争雄雌之势,惟国是康,不计曲直之利,虽蒙尘垢罪,下为隶圉,析入污泥,犹当降志辱身,方以定事为计。
何者
夫金木水火,以刚柔相济然后克得其和,能为民用
若使金与金相迕,与火火相烂,则燋然摧折,俱不得其所也。
青州天性峭急,迷于目前曲直是非昭然可见
仁君智数弘大,绰有馀裕,当以大包小,以优容劣,归是于此,乃道教之和,义士之行也。
纵不能尔,有难忍之忿,且当先除曹操,以卒先公之恨,事定之后,乃议兄弟之怨,使记注之士,定曲直之评,不亦上策邪?
且初天下起兵,以尊门为主
是以众寡喁喁,基不乐袁氏之大也
今虽分裂,有存有亡,向然景附未有革心
仁君兄弟能悔前之谬,克已复礼,以从所驩,则弱者以为强,危者自以为,诚欲戮力长驱共奖王室,虽亡之日,犹存之愿,则伊周不足参,五伯不足六也。
若使迷而不返,遂而不改,则戎狄蛮夷,将有诮让之言,况我同盟,复能戮力为君之役哉!
则是太公坟垅,将有污池之祸。
夫人弱小,将有灭族之变。
彼之与此,岂可同日而论之哉!
行违道以自存犹尚不可,况失义以自亡,而遗敌之禽哉。
韩卢东郭自困于前,而遗田父之获也。
昔齐公孙灶卒,晏子子期不免也。
故曰二惠竞爽犹可又弱一个,姜氏危哉!
表与刘左将军北海孙公佑共说此事,未尝痛心入骨相为悲伤也。
整勒士马愤踊鹤立,冀闻和同之声,约一举之期,故复遣信,并与青州书。
若其泰也。
则袁族其与升降乎!
若其否也,则同盟无望矣。
临书怆恨,不知所言,刘表顿首
(章樵注本古文苑十,韩元吉本无。
又见後汉·袁绍传,注引魏氏春秋章怀云:「书见王粲集」。
又见志·袁绍传注魏氏春秋
并有删节。)
荀彧孙权
  故使周曜、管容、李恕张涉、陈光勋之徒,将帅战士,就渤海七八百里阴习舟楫,四年之内,无日休解。
今皆击棹若飞,回柁若环者也。
(北堂书钞一百三十七,又一百三十八)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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