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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晋文 卷一百二十五 (自动笺注)
卷一百二十五
范甯
字武子,汪次子,以汪忤桓温不得徵辟,孝武初温卒,始为馀杭令,迁临淮太守封阳遂乡侯徵拜中书侍郎,出为豫章太守,免,有谷梁集解十二卷,礼杂问十卷,集十六卷
豫章郡
  新淦孟佃民解列,县厅事前二陆地生莲华,入冬死,十六年更生四枝今年三月复生故处繁殖转多,华有二十五枝,鲜明可爱,有异常莲。
(艺文类聚八十二,御览九百九十九)
  永修公国相万主解列,到县巡行邑治,县西北二里,有林中两桐树,下根相去一丈上枝相去丈八迎合成一。
(艺文类聚九十八)
豫章临发上疏
  臣闻道虚简,政贵平静,坦公亮幽显流子爱于百姓然後可以夷险而不忧,乘休否而常夷。
先王所以太平如此而已
四境晏如烽燧不举,而仓庾虚耗帑藏空匮
古者使人,岁不过三日,今之劳扰,殆无三日休停
至有残刑翦发要求复除,生儿不复举养,鳏寡不敢妻娶
岂不怨结人鬼感伤和气
臣恐社稷之忧,积薪不足以为喻。
久欲粗启所怀日复一日,今当永离左右,不欲令心有馀恨,请出臣启事,付外详择
(晋书·范甯传)
陈时政
  古者分土割境,以益百姓之心;圣王作制,籍无黄白之别。
中原丧乱流寓江左庶有旋反之期,故许其挟注本郡。
自尔渐久,人安其业,丘垄坟柏,皆以成行,虽无本邦之名,而有安土之实。
宜正封疆,以土断人户,明考课之科,修闾伍之法。
难者必曰:人各有桑梓,俗自有南北
一朝属户,长为人隶,君子有土风之慨,小人则怀下役之虑。
斯诚并兼者之所执,而非通理者之笃论也。
古者失地之君,犹臣所寓之主,列国之臣,亦有违适之礼。
随会,致称春秋乐毅宦燕,见褒良史
今普天之人,原其氏出,皆随世迁移何至于今而独不可
  凡荒郡之人,星居东西,远者千馀,近者数百,而举召役调,皆相资须,期会差违,辄致严坐,人不堪命,叛为盗贼
是以山湖日积刑狱愈滋。
今荒小郡县,皆宜并合不满五千户不得为郡,不满千户不得为县。
守宰之任,宜得清平之人。
顷者选举,惟以恤贫为先,虽制有六年,而富足便退。
郡守长吏牵置无常,或兼台职,或带府官
夫府以统州,州以监郡,郡以莅县,如令互相领帖,则是下官反为上司赋调役使无复节限
牵曳百姓,营起廨舍,东西流迁,人人易处,文书簿籍少有存者。
先之室宇,皆为私家後来新官,复应修立
其为弊也,胡可胜言!
  又方镇去官,皆割精兵器杖以为送,故米布之属不可称计
监司相容,初无弹纠其中有清白,亦复不见甄异
送兵多者至于千馀家,少者数十户。
既力入私门,复资官廪布。
兵役既竭,枉服良人牵引无端,以相充补。
若是功勋之臣,则已享裂土之祚,岂应封外复置吏兵乎!
送故之格宜为节制,以三年为断。
夫人无涯奢俭由势。
并兼之士亦多不赡,非力不足以厚身,非禄不足富家是得有由,而用之无节。
υ酒永日驰骛卒年,一宴之馔,费过十金丽服之美,不可赀算,盛狗马之饰,营郑卫之音南亩废而不垦,讲诵阙而无闻凡庸竞驰傲诞成俗
谓宜验其乡党,考其业尚,试其能否然後升进
如此匪惟家给人足贤人岂不继踵而至哉!
  官制谪兵,不相袭代。
顷者小事,便以补役,一愆之违,辱及累世亲戚傍支,罹其祸毒户口减耗,亦由于此,皆宜料遣,以全国信
礼,十九为长殇,以其未成人也。
十五为中殇以为童幼也。
今以十六为全丁,则备成人之役矣。
以十三为半丁,所任非复童幼之事矣。
岂可天理违经典,困苦万姓乃至此乎!
宜修礼文,以二十为全丁,十六至十九为半丁,则人无夭折生长滋繁矣。
(晋书·范甯传,通典三。)
奏烝祠
  案礼丧服传,有死宫中者,三月不举祭,不别长幼之与贵贱也。
皇女虽曰婴孩,臣窃以为疑。
(晋书·礼志上,通典五十二,太元十一年九月皇女亡,及应烝祠,宁奏,于是使三公行事。)
祭殇议
  祭法,王祭嫡殇。
下及五代愍怀太子太孙,哀太孙、冲太孙自是先帝嫡殇,历代弥久,而庙祀之礼,于今未废,谓非礼典之意,宜从埋主之例。
(通典五十二)
为旧君服
  吊服加麻,轻末之服。
臣为君服斩衰,旧君齐衰三月,此古今所以得异。
甯谓臣有贵贱,礼有隆杀州郡纲纪察举辟命之吏,闻旧君丧,应即奔赴在官之人,亦宜弃职而去,虽不皆与礼合,称情立文也。
或曰州郡守牧丧,官吏为之齐衰,故服旧君缌麻所以轻重之杀也,臣为君服斩三代达礼,秦罢侯置守,虽不继位,皆有吏臣,岂不得准古诸侯也。
(通典九十)
国子生故事
  国学开建弥历年载讲诵之音靡闻,考课之绩不著,良由达道之训未弘,钻仰之心弗至,陵替文源,宜见整正
谓应断假,精加督励,严其师训举善黜违。
(御览六百三十四)
启断众公受假故事
公元前205年
  伏见内众官,陈假纷纭烦黩无已
旧有急假,一月五急,一年之中,六十日为限不问虚实相率如此诬罔视听烦秽官曹举世行之,不以为非
假之制,唯以父母妻子为辞,而伯叔兄弟,制所不及,长偷薄之风,亏敦睦之化。
臣谓宜去病解之故,制一年令赐表(一本作裘,案表裘皆有误。
)假日,随其所之适,任其取日多少假宁
(疑作定。
)令曰。
内外五月田假九月给受衣,为两番,各十五日
田假风土异宜,种收不等,通随给之。
又曰,诸百官九品私家附庙,除程给假五日四时祭祀,各给假四日
(本注,并课主祭者。
)去任所三百里内亦给程。
(本注,若在京都除祭者,仍各依朝参制。
)又曰,诸文武官若流外已上者,父母在,三年给定三十日
拜墓五年十(一本作七。
)日,并除程,若已经还家者,计还後给。
五品己上,所司审勘,当于事毋阙者奏,不得辄自奏请
亲冠三日五服内亲给假一日,并不给程。
又曰,诸婚给假九日除,程周亲婚嫁五日大功五(一本作三。
)日,小功已下一日,并不给程。
已下无主者,百里内除程,若本服亲已上,疾病危笃远行久别,及诸急难,并量给
(同上,又略见北堂书钞三十二。)
厨籍教
  籍官之大信,而比散在众曹,此不可也。
令作十五厨籍,一县一厨
(御览七百十七)
文书
  土纸不可作文书,皆令藤角纸
(初学记二十一)
徐邈
  礼,郊牲必在涤三月
公羊传养二卜,二卜者,谓本卜养二牲也。
帝牲不吉则卜稷牲稷牲不吉则不郊,盖所以天神而後人鬼也,无本郊不涤牲之礼,牲唯具用,非吾所闻也。
凡告用制币先儒明义也。
(通典五十五)
  子不得爵命母,妃是太子妇号,必也正名宁可以称母也?
(通典七十二)
  案公羊传,母以子贵,当以此义为礼。
礼有君之母非夫人者,以此推之,王者之母,亦何必皆后乎?
所为尊母,非使极尊号也并后匹嫡,讥存春秋,谓宜称太夫人,下皇后一等,位比三公此君母之极号也。
夫人,则先后之臣也,加皇太,则至尊之母也。
皇,君之谓也,君太夫人岂不允乎?
(通典七十二)
谢安
  称无子而养人子者,自谓同族之亲,岂施于异姓
今世行之甚众,是为逆人昭穆之序,违经绍继之义也。
(通典六十九)
戴逵马郑二义
  传云,不满八岁无服
八岁以上不当引此也。
制名本意,父之于子,下殇小功,犹有缌麻一阶非为五服已尽,而不以缌麻服之者,以未及人次耳。
(通典九十一,范甯戴逵书,问马二义云云又难。)
答王书论慧远慧持孰愈
  诚为贤兄贤弟也。
(高僧传)
王朔问天为后父母
  王朔之问范甯云,至尊为后父母服不?
意谓虽居尊位,亦当不以己尊而便降也。
答曰,王者之于天下,与诸侯之于一国,义无以异,今谓粗可依准
(通典八十)
答谯王恬王子慈母服
  谯王司马恬范甯曰,妾有二子而出嫁君命他妾兼子为其母,所命妾今亡,子当有服不?
答曰,昔男子外有傅,内慈母君命教子,何服之有。
(通典八十一)
答曹述初问为前妻父母
  遭述初问范甯曰,有人再娶後妻无父母,而前妻父母亡,当有服不?
答曰,礼小记云,从服者,所从亡则已。
今妻既卒,则无所从,不应服也。
(通典九十五)
又答曹述初难
  述初又难曰,妻为夫党,既为属从至于夫卒,服之无亏。
妻之父母,而妻卒则已,统例准情,不见其义。
若以妻之父母不得准夫旁亲,实所疑也。
小记所称,自谓臣为君党,妾子为君母党服耳。
宁又答曰,世间行事,鲜有同者,此亦无准据,殆是率心而行也。
(通典九十五)
答郑澄问已拜时而夫死服
公元前206年
  郑澄问,弟女当适武留繇儿,留去年自将儿来拜时,其儿今卒,不知弟女当奔吊否?
若吊,著何服?
范甯答曰,礼曾子问,娶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
孔子曰,婿齐衰而往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
斩衰也。
谓既亲拜舅,宁当重于吉日耳。
(通典九十九)
  郑又问,若拜舅为重于吉日,应服斩,诚如来告,若拜傍亲,复云何,昔荀启拜时而卒,庾家女不往吊,不被讥,何也?
再答曰,三代殊制,礼有因革,意为娶女有吉日,理轻于拜舅,复重于拜馀人
荀氏海内名族,庾则异行之门,想其不奔吊,必有所据。
(同上)
殷仲堪改葬复虞
公元前205年
  殷仲堪范甯曰,荀讷议太后改葬,既据言不虞朝廷所用,贺要记云三月便止,何也?
答曰,贺无此文,或好事者为之邪?
不见郑贺范说改葬有虞
神已在庙,虞何为哉?
(通典一百二十)
王荟问丧变除
  王荟范甯曰,人有父在遭母丧,十七月乃得葬,便当顿除,更复练祥邪?
答曰,三年而後葬者,必再祭,练祥之祭也。
主丧不除,未葬不变也。
十七月既祥,即除服,不礻覃可知也。
(通典一百三十)
春秋谷梁传集解序
  昔周道衰陵乾纲绝纽,礼坏乐崩彝伦攸<攵>,弑逆篡盗国有淫纵破义比肩是以妖灾因衅而作,民俗染化而迁,阴阳为之愆度七曜为之盈缩川岳为之崩竭鬼神为之疵厉
父子之恩缺,则小弁之刺作,君臣之礼废,则桑扈讽兴夫妇之道绝,则谷风之篇奏,骨肉之亲离,则角弓怨彰君子路塞,则白驹诗赋
天垂象见吉凶圣作纪成败,欲人君戒慎厥行,增修德政,盖诲尔谆谆听我藐藐履霜坚冰所由者渐,四夷交侵,华戎同贯幽王暴虐见祸,平王微弱东迁征伐不由天子之命,号令出自权臣之门,故两观表而臣礼亡,朱干设而君权丧,下陵上替僭逼理极天下荡荡王道尽矣,孔子沧海横流,乃喟然而叹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
文王道丧,兴之者在己。
于是大师正雅颂,因鲁史而春秋,列黍离干国风,齐王德于邦君所以明其不能复雅,政化不足以被群后也。
于时则接乎隐公,故因兹以托始,该二仪化育,赞人道幽变,举得失以彰黜陟,明成败以著劝诫,拯纲以继三五,鼓芳风以扇游尘一字之褒,宠宠华兖之赠,片言之贬,辱过市朝之挞,德之所助,虽贱必申,义之所抑,虽贵必屈,故附势匿非者,无所逃其罪,潜德独运者,无所隐其名,信不易宏轨百王通典也。
先王之道既弘,麟感化而来应,因事备而终篇,故绝笔于斯年,天下事业,定天下邪正,莫善于春秋
春秋之传有三,而为经之旨一臧否不同褒贬殊致
九流分而微言隐,异端作而大义乖,左氏鬻拳兵谏为爱君,文公纳币用礼谷梁卫辄拒父为尊祖,不纳子纠为内恶;公羊祭仲废君为行权,妾母称夫人合正
兵谏为爱君,是人主可得而胁也。
纳币用礼,是居丧可得而婚也。
以拒父为尊祖,是为子可得而叛也。
以不纳子纠为内恶,是仇雠可得而容也。
以废君为行权,是神器可得而窥也。
以妾母为夫人,是嫡庶可得而齐也。
若此之类,伤教害义不可强通者也。
凡传以通经为主,经以必当为理。
至当无二,而三传殊说,庸得不其所滞,择善而从乎?
既不俱当,则固容俱失。
至言幽绝择善靡从,庸得不并舍以求宗,据理通经乎?
虽我之所是,理未全当,安可以得当之难,而自绝于希通哉?
汉兴以来瑰望硕儒,各信所习,是非纷错准裁靡定,故有父子异同之论,石渠分争之说,废兴由于好恶盛衰继之辩讷,斯盖非通方至理,诚君子之所叹息也,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谷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若能富而不巫,清而不短,裁而不俗,则深于其道者也。
故君子之于春秋没身而已矣。
升平之末,岁次大梁先君北蕃回轸顿驾于吴,乃帅门生故史,我兄弟子侄研讲六籍次及三传左氏有服杜之注,公羊有何严之训,释谷梁传者虽近十家,皆肤浅末学不经师匠辞理典据,既无可观,又引左氏公羊以解此传,文义违反,斯害也己。
于是商略名例敷陈疑滞博示诸儒同异之说,昊天不吊太山其,匍匐墓次死亡无日日月逾迈,及视息,乃与二三学士诸子弟,各记所识,并言其意,业未及终,严霜坠,从弟雕落,二子泯没,天实丧予,何痛如之。
今撰诸子之言,各记其姓名,名曰春秋谷梁传集解。
(唐石经拓本)
王弼何晏
  时以浮虚相扇,儒雅日替,甯以为其源始于王弼何晏二人之罪深于桀纣,乃著论曰:
  或曰黄唐缅邈至道沦翳濠濮辍咏,风流靡托争夺兆于仁义是非成于儒墨
平叔神怀超绝辅嗣妙思通微,振千载之颓网,落周孔之尘纲,斯盖轩冕龙门濠梁宗匠
尝闻夫子之论,以为罪过桀纣,何哉?
  答曰:子信有圣人之言乎?
圣人者,德侔二仪道冠三才,虽帝皇殊号质文异制,而统天成务,旷代齐趣。
王何蔑弃典文,不遵礼度,游辞浮说波荡後生,饰华言以翳实,骋繁文惑世
搢绅之徒,翻然改辙洙泗之风,缅焉将坠。
遂令仁义幽沦儒雅蒙尘礼坏乐崩中原倾覆
古之所谓言伪而辩,行僻坚者,其斯人之徒欤?
夫子少正于鲁,太公戮华士于齐,岂非旷世而同诛乎?
桀纣暴虐,正足以灭身覆国为後世鉴戒耳。
岂能百姓视听哉!
王何海内浮誉,资膏粱傲诞,画螭魅以为巧,扇无检以为俗,郑声之乱乐,利口覆邦,信矣哉
吾固以为一世之祸轻,历代之罪重,自丧之衅少,迷众之愆大也
(晋书·范甯传)
杂问
  父母生之,续莫大焉;三千之罪,无後为重。
夫立大宗所以铨序昭穆弥纶百代,继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礼尽于此,义诚重矣。
方之祖考于斯为薄。
令舍重适轻,违亲就疏,则是生不敬养,没不敬享,生人之本不尽孝子之事靡终,非所通人子之情,为经代之典。
嫡子存则奉养有主嫡子亡则蒸尝靡寄,是以支子有出後之义,而无废嫡之文。
嫡子不得大宗,但云以支子大宗,则义已畅矣。
不应复云嫡子不得大宗,此乃小宗不可绝之明文也。
若无大宗,唯不得收族耳。
小宗之家,各统昭穆何必乱乎
(通典九十六)
范弘之
弘之字长文,甯兄康之子,袭祖汪爵武兴侯,为太学博士,出为馀杭令,有集六卷
卫将军谢石谥议
  阶藉门荫,屡登崇显,总司百揆翼赞三台闲练庶事勤劳匪懈内外佥议,皆曰与能
淮肥之捷,勋拯危坠,虽皇威遐震,狡寇天亡,因时立功亦与焉。
开建学校,以延胄子,虽盛化未洽,亦爱礼存羊
然古之贤辅,大则以道事君,侃侃终日;次则厉身奉国夙夜无怠,下则爱人惜力,以济时务,此数者,然後可以惟尘之讥,塞素餐之责矣。
位居朝端,任则论道唱言忠国之谋,守职容身而已不可谓事君;货黩京邑聚敛无厌不可厉身坐拥大众侵食百姓大东流于远近怨毒结于众心不可爱人工徒劳于土木思虑殚于机巧纨绮尽于婢妾财用縻于丝桐不可惜力
人臣之大害,有国之所去也。
  先王所以正风俗,理人伦者,莫尚乎节俭,故夷吾受谤乎三归平仲流美约己
自顷风轨陵迟奢僭无度廉耻不兴,利竞交驰不可不深防原本,以绝其流。
汉文弋绨之服,诸侯犹侈;武帝雉头之裘,靡丽不息
良由俭德虽彰,而威禁不肃;道自我建,而刑不及物
若存罚其违,亡贬其恶,则四维必张,礼义行矣。
  案谥法,因事有功曰襄,贪以败官曰墨,宜谥曰襄墨公
(晋书·儒林范弘之传)
会稽王道子
  下官轻徼寒士谬得厕在俎豆,实惧辱累清流惟尘圣世
窃以人君庙堂之上,智周四海外者非徒聪明内照,亦赖群言之助也。
是以舜之佐尧,以启辟为首咎繇谟禹,以侃侃为先,故下无隐情之责,上收神明之功。
敢缘斯义,志在输尽。
常以谢石黩累,应被清澄殷浩忠贞,宜蒙褒显是以不量轻弱,先众言之。
恶直丑正,其徒实繁,虽仰恃圣主钦明之度,俯赖明公爱物之隆,而交至之患,实有无赖。
下官本无怨忌,生不相识,事无相干,正以国体宜明不应稍计强弱
年时邈绝,世不相及无复藉闻,故老语其遗事耳。
下官之身有何痛痒,而当为之犯时干主邪!
  每观载籍志士仁人发中心任直道而行者,有怀阳愚负情曲从者,所用虽异,而并传後世
比干三仁之中,箕子名贤之首。
後人用舍参差不同,各信所见,率应而至,或荣名显赫,或祸败系踵,此皆不量时趣,以身尝祸,虽有蹴巠々之称,而非大雅之致,此亦下官所不为也。
世人云下官正直,能犯艰难,斯谈实过。
下官主上圣明明公虚己,思求格言,必不使尽忠之臣,屈于邪枉之门也。
是以敢献愚诚,布之执事,岂与昔人拟其轻重邪!
亦以臣之事君,惟思尽忠而已不应复计利钝,事不允心则谠言悟主,义感于情则陈辞靡悔。
怀情藏意,蕴而不言,此乃古人所以得罪明君,明君所以致法于群下者也。
  桓温事迹,布在天朝逆顺之情,暴之四海在三臣子,情岂或异!
凡厥黔首,谁独无心!
举朝嘿嘿未有唱言者,是以顿笔案气,不敢多云
桓温于亡祖,虽其意难测,求之于事,止免黜耳,非有至怨也。
亡父昔为温吏,推之情礼,义兼他人
所以每怀愤发,痛若身首者,明公有以寻之,王以下官议殷浩谥,不宜暴扬桓温之恶。
感其提拔之恩,怀其入幕之遇,托以废黜昏暗,建立圣明,自谓此事足以明其忠贞之节,明公试复以一事观之。
周公居摄,道致升平礼乐刑政自己出。
德言之,周公大圣,以年言之,成王幼弱,犹复遽避君位复子明辟
汉之霍光大勋赫然孝宣年未二十,亦反万机
故能君臣俱隆,道迈千岁
忠为社稷,诚存本朝,便当仰遵二公,式是令矩,何不奉还万机退守藩屏
方提勒公王,匡总朝廷,岂为先帝幼弱未可亲政邪?
将德桓温不能听政邪?
逼胁袁宏使作九锡备物光赫,其文具存,朝廷畏怖莫不景从,惟谢安王坦之死守之,故得稽留耳。
会上天降怒,奸恶自亡,社稷危而复灵命坠而复构。
  晋自中兴以来号令威权多出强臣中宗、肃祖敛衽王敦先皇受屈于桓氏。
主上亲览万机明公光赞百揆,政出王室,人无异望,复不于今大明国典作制百代不审欲待谁?
王统物,必明典诰贻厥孙谋,故令问休嘉千岁承风
明公远览殷周,近察汉魏,虑其所以危,求其所如此而已
(晋书·范弘之传)
与王书
  见足下仲堪书,深具义发之怀。
夫人道所重,莫过君亲,君亲所系,忠孝而已,孝以扬亲为主,忠以节义为先。
殷侯忠贞居正,心贯人神,加与先帝布衣之好,著莫逆之契,契阔艰难,夷崄以之,虽受屈奸雄,志达千载,此忠良之徒所以义干其心不获以已者也。
当时贞烈之徒所究见,亦後生备闻,吾亦何敢苟避狂狡,以欺圣明
足下不推居正大致,而怀知己小惠欲以莫府小节名教重义,于君臣之际,既以亏矣。
尊大君以殷侯协契忠规,同戴王室,志厉秋霜,诚贯一时,殷侯所以得宣其义声,实尊大君协赞之力也。
足下不能光大君此之直志,乃感温小顾,怀其曲泽,公在圣世欺罔天下,使丞相之德不及三叶领军之基一构而倾,此忠臣所以解心孝子所以丧气父子道固若是乎?
足下言臣则非忠,语子则非孝,二者既亡,吾谁畏哉!
  吾少尝过庭备闻祖考之言,未尝发愤冲冠情见乎辞
当尔之时,惟覆亡是惧,岂暇谋及国家
不图今日操笔斯事,是以上愤国朝正义之臣,次惟祖考没身之恨,岂得足下同其肝胆邪?
先君往亦尝为其吏,于时危惧,恒不自保,仰首圣朝心口愤叹,岂复得计策名昔日自同在三邪?
子政五世纯臣子骏以下委质王莽先典既已正其逆顺後人亦已鉴其成败
每读其事,未尝临文痛叹愤忾交怀
以今况古,乃知一揆耳。
(晋书·范弘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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