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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 卷十五 (自动笺注)
卷十五
范泰
公元153年
  字伯伦南阳顺阳人,晋豫章太守甯子
太元初太学博士,历卫将军谢安
骠骑将军会稽王道子二府参军
出为天门太守寻复骠骑谘议参军,迁中书侍郎
隆安初,以父忧去职袭爵阳遂乡侯
元兴末国子博士
义熙初荆州刺史司马休之以为长史南郡太守,入为黄门郎御史中丞,出为东阳太守、加振武将军
侍中,转度支尚书,徙太常;转大司马左长史右卫将军、加散骑常侍,复为尚书司空,迁护军将军,以公事免。
受禅,拜金紫光禄大夫,寻领国子祭酒
景平初加位特进明年致仕
元嘉三年进侍左光禄大夫国子祭酒,领江夏王师。
五年卒,年七十四。
追赠车骑将军
有集二十卷
建国学表
  臣闻风化兴於哲王教训表於至世。
至说莫先讲习,甚乐必寄朋来
古人成童入学易子而教,寻师无远负粮忘艰,安亲光国,莫不由此。
若能出不由户,则斯道莫从。
是以明诏爰发,已成涣汗学制既下,远近遵承
臣之愚怀少有未达
惟新告始,盛业初基
天下改观有志景慕
置生之制,取少停多,开不来之端,非一途而已
臣以家推国,则知所聚不多,恐不足以宣大宋之风,弘济济之美。
臣谓合选之家,虽制所未达父兄欲其入学理合开通,虽小违晨昏所以大弘孝道
不知春秋,则所陷或大,故赵盾忠而书弑,许子孝而得罪,以斯为戒可不惧哉。
十五志学,诚有其文,若年降无几,而深有志尚者,何必限以一格,而不许其进邪。
杨乌豫玄,实在弱齿五十学易,乃无大过
  昔中朝助教,亦用二品,颖川陈载已辟太保掾,而国子取为助教,即太尉准之弟。
所贵在於得才无系於定品。
教学不明奖厉不著,今有职闲而学优者,可以本官领之,门地二品,宜以朝请助教,既可以甄其名品,斯亦敦学一隅
二品才堪,自依旧从事
  会今生有期,而学校未立。
覆篑实望其速。
回辙已淹其迟。
有似赊而宜急者,殆此之谓。
古人重寸阴而贱尺璧,其道然也。
(宋书·范泰传。)
谏改钱法
  流闻将禁私铜,以充官铜,民虽失器,终於获直,国用不足,其利实多。
臣愚意异,不宁寝默
臣闻治国若烹小鲜,拯敝莫若务本
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未有民贫而国富,本不足未有馀者也。
囊漏贮中识者不吝反裘负薪,存毛实难。
王者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
拔葵所以明治织蒲谓之不仁是以贵贱有章职分无爽。
  今之所忧,在农民尚寡,仓廪未充转运无已资食者众,家无私积,难以御荒耳。
夫货存留易,不在少多昔日之贵,今者之贱,彼此共之,其揆一也。
但令官民均通,则无患不足若使资货广,以收国用者,则龟贝之属,自古所行。
寻铜之为器,在用也博矣。
锺律所通者机衡所揆者大。
夏鼎负图,实冠众瑞,晋铎呈象,亦启休征
器有要用,则贵贱同资;物有适宜,则家国共急。
今毁必资之器,而为无施之钱,於货则功不补劳,在用则君民俱困,校之以实,损多益少。
陛下劳谦终日无倦庶务,以身率物,勤素成风,而颂声不作,版、渭不至者,良由基根未固,意在远略
愿思久之道,赊欲速之情,弘山海之纳,择刍牧之说,则嘉谋日陈,圣虑可广。
其亡存心然後苞桑可系。
愚诚一至,用忘寝食
(宋书·范泰传,南史三十三)
表贺元正并陈旱灾(元嘉二年)
  元正改律品物惟新
陛下日新畜德,仰乾元履祚吉祥集室百福来庭
旱魃为虐,亢阳愆度通川燥流,异井同竭。
老弱不堪远汲贫寡单於负水
租输既重,赋税无降百姓怨咨
年过七十,未见此旱。
阴阳并隔,则和气不交,岂惟凶荒,必生疾疫。
其为忧虞不可备序。
  雩之典,以诚会事,巫祝常祈,罕能有感,上天之谴,不可不察
东海孝妇亢旱三年,及祭其墓,澍雨立降,岁以有年
是以卫人伐邢,师兴而雨。
伏愿陛下式遵远猷,思隆高构推忠恕之爱,矜冤枉之狱,游心下民之瘼,厝思幽冥之纪。
谤木竖阙,谏鼓鸣朝,察刍牧之言,总统御之要。
如此,则苞桑可系,危几无兆。
斯而灾害不消,未之有也。
夏禹百姓之罪,殷汤甘万方之过,太戊桑穀进德宋景荧惑修善,斯皆因败以转成,往事昭晰也。
末俗难为风,就正路者易为雅。
疾患日笃,夕不谋朝,会及岁庆得一闻达微诚少亮,无恨泉壤,永违圣颜拜表悲咽
(宋书·范泰传。)
乞加赠庐陵王义真
公元425年
  伏承庐陵王已复封爵,犹未加赠。
陛下孝慈天至友于过隆,伏揆圣心,已自有在。
司契以不唱为高,冕旒以因寄成用。
臣虽言不足采,诚不亮时,但猥蒙先朝忘丑之眷,复沾庐陵矜顾之末,息晏委质,有兼常款,契阔戎阵颠狈艰危厚德无报,授令路绝,此老臣不能自己者也。
朽谢越局无所逃刑
(宋书·范泰传。
元嘉二年徐羡之等犹秉重权,复上表云云诸子禁之表竟不奏。
三年羡之伏诛。)
因旱蝗上表
公元153年
  陛下昧旦丕显,求民之瘼,明断庶狱无倦政事,理出群心,泽谣民口百姓翕然,皆自以为其时也。
灾变虽小,要有以致之。
守宰之失,臣所不能究上天之谴,臣所不敢诬。
有蝗之处,县官多课民捕之,无益枯苗,有伤於杀害
臣闻桑谷时亡,无假斤斧,楚昭仁爱,不自瘳,卓茂无知之虫,宋均囚有异之虎,蝗生有由非所宜杀,石不能言,星不自陨,春秋之旨,所宜详察
  礼,妇人三从之义,而无自专之道:周书,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女人被宥,由来上矣。
谢晦妇女,犹在尚方,始贵後贱,物情之所甚苦,匹妇一室,亦能有感激
臣於谢氏,不容有情,蒙国重恩,寝处思报,伏度圣心,已当有在。
礼,春夏教诗,无一而阙也。
近侍坐,闻立学当在入年。
陛下经略粗建,意存民食,入年则农功兴,农功兴则田里辟,入秋庠序入冬集远生,二途并行,事不相害。
夫事多以淹稽为戒,不远为患任臣学官,竟无微绩,徒坠天施无情自处
臣之区区不望目睹盛化窃慕子囊城之心,庶免荀偃不瞑之恨。
臣比陈愚见便是都无可采,徒烦天听愧怍反侧
(宋书·范泰传。
元嘉三年秋旱蝗,又上表。)
旱灾未已加以疾疫上表
公元525年
  顷亢旱历时疾疫未已,方之常灾,实为过差,古以为王泽不流之征。
陛下昧旦临朝,无懈治道躬自菲薄劳心民庶,以理而言,不应致此。
以为上天之於贤君正自殷勤无已
陛下同规禹汤,引百姓之过,言动於心,道敷自远。
桑谷生朝而殒,荧惑犯心而退,非唯消灾弭患,乃所以大启圣明灵雨立降,百姓改瞻,应感之来,有同影响
陛下近当仰推天意俯察人谋升平之化,尚存旧典顾思与不思,行与不行耳。
大宋揖让受终,未积有虞之道,先帝登遐之日,便是道消之初。
至乃嗣主被杀,哲藩婴祸,九服徘徊有心丧气佐命托孤之臣,俄为戎首
天下荡荡王道已沦,自非神英拨乱反正,则宗社非复宋有,革命之与随时,其义尤大。
是以古今异用,循方必壅,大道隐於小成,欲速或未必达,深根固蒂之术,未洽愚心是用猖狂妄作不能缄默者也。
臣既顽且鄙,不达治宜,加之以笃疾,重之以惛耄,言或非言,而复不能无言,陛下录其一毫之诚,则臣不知历身之所。
(宋书·范泰传。)
沙门踞食表(三首)
  臣言,陛下体达佛理,将究其致,远心遐期研精入微,但恨起予非昔,对扬未易
少信大法积习善性,颇闻馀论,仿佛玄宗
往者侍坐,过蒙眷诱,意猥词讷,不能有所运通,此之为恨,毕世无已
臣近难慧义踞食,盖区区乐同之意,不敢长於人,侧餐下风,已达天听。
臣请此事自一国偏法,非经通永制外国风俗不同言论亦异,圣人不变其言,何独苦改其用。
言宣意,以意达言忘,仪以存敬敬立形废是以圣人事制诫,随俗变法达道乃可无律,思夫其防弥繁,用舍有时通塞惟理胶柱守株不以疏乎。
今之沙门,匠乏善诱,道无长壹,各信所见,鲜能虚受乃至竞异於一堂之闻,不和时雍之世,臣窃耻之,况於异臣者乎。
司徒弘达,悟有理中,不以臣言为非,今之令望信道未笃,意无前定,以两顺为美,不断为大,俟此而制,河可清矣
严道生,本自不企,慧观似悔始位,伏度圣心,已当有在。
不望明诏孤发,但令圣旨达宰相则不观而化,孰曰不允
皇风方当远畅文轨将就大同小异虽微,渐不可长青青不伐,将寻斧柯。
故宜自迩及远,令无思不服
江左中兴高座来游,爱乐华夏不言此制,释公信道最笃,不苦其节,思而不改,容有其旨,罗什卓荦不羁不可测,落发而不偏踞,如复可寻,禅师初至,诣阙求通欲以故床入踞,理不可开,故不许其进。
东安众集,果不偏食,此即先朝旧事,臣所亲见者也,谨启
(弘明集十二。)
  臣言,陛下近游祗洹,臣固请碑赞,如忆仿佛有许,法驾既游,臣辄仰刊碑上曰「皇帝赞」,止此三字而已专辄之罪,思臣所甘。
至於记福冥中,未知攸济。
若赐臣笔数字,臣死且不朽,以之弘奖风尚有益而损,万机脱有未暇圣旨自可笑授之左史侍卫之臣,宁无自效之心,裨谌世叔,何远之有?
可不圣虑,亦冕旒之意也。
臣事久谢,生途已尽,区区在心,唯来世而已
受恩深重禄赐有馀自度终无报於圣世已矣
盖首并结草之诚,愿陛下哀而弗责,臣言。
(同上。)
  臣言,奉被明诏悚惧屏营管穴偏见不足陈闻,直以事已上达不宁寝默
今敕又令更求其中是用猖狂,复申本怀
臣谓理之所在幸可不以文害意,五帝不相袭礼,三王不沿其乐,革命随时,其义并大。
庄周古今舟车孟轲专信不如无书,是故证羊非直,闻斯两用
大道之行,天下为家,臣之区区一堂之同,而况异俗偏制,本非中庸之教。
生义观得蒙弘接,圣旨脱有下问,望其依理上酬,不敢以多自助,取长於人,慧观答臣,都无理据
唯褒臣以过言,贬臣以千非。
推此疑其必悔,未便反善怙辞。
臣弘亦谓为然,慧义弘阵已崩,走伏路绝,恃此为救,难乎自免
况复司契在上遁辞知穷
臣近难慧观,辄复上呈如左,臣以愚鄙,将智而耄,岂惟言之不中,深惧不觉其惛,侍卫之臣,实时之望。
不能矜臣此意,又不能诲臣不逮,此皆臣自招自咎而已,伏愿陛下录其一往之至,不以知拙为罪,复敦冒昧干秽,窃恃古典不加刑之耳。
(同上。)
上封事极少帝
  伏闻陛下在後园,颇习武备,鼓な在宫,声闻於外,黩武掖庭之内,喧哗省闼之间,不闻将帅之臣,统御之主,非徒不足以威四夷,只生远近之怪。
近者东寇纷扰,皆欲伺国瑕隙,今之吴会,宁过二汉关、河,根本既摇,於何不有
如水成灾役夫不息,无寇而戒,为费渐多。
河南非复国有,羯虏难以理期,此臣所以用忘寝食,而干非其位者也。
陛下践阼委政宰臣,实同高宗谅り之美。
而更亲狎小人不免近习,惧非社稷至计经世之道。
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下观而化,疾於影响
伏愿陛下思弘古道式遵遗训,从理无滞任贤勿疑。
如此则天归德宗社惟永。
书:「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天高听卑,无幽不察兴衰在人,成败易晓,未有政治在於上,而人乱於下者也。
  臣蒙先朝过遇陛下殊私,实欲尽心竭诚,少报万分,而惛耄已及,百疾互生,便为永违圣颜无复自尽之路,贪及视息,陈其狂瞽
陛下若能哀其所请,留心览察则臣夕殒於地,无恨九泉
(宋书·范泰传。)
殷祭
公元153年
  今虽既之後得以烝尝,而无殷祭之礼,有丧荐,废吉祭,祭新主於寝,今不设别寝,既遂祭於庙,故四时烝尝,以寄追远之思,三年一帝,以习昭穆之序,义本各异。
三年丧毕,则含食大祖过时而殷,无取於限三十月也,降安之秘,以丧而废矣。
(通典四十九,义熙三年。)
临种王道规嗣议
  公之友爱,即心过厚,礼无二嗣,宜还本属。
(宋书·范泰传,初司徒道规无子,养太祖,及薨,以兄道怜子义为嗣高祖以道规素爱太祖又令居重道规追封南郡公,应以先华容县太祖议从之。)
谢侍中
  卿常言如何历观高士类多有情,吾亦许卿以同,何缅邈之过,便是未孤了幽关也。
吾犹存旧情东望慨然便是有不驰处也。
见炽公阡陌,如卿问栖僧於山,诚是美事,屡改骤迁,未为使也。
杖策之郡,斯则善也。
祗洹中转有奇趣,福业深缘,森兮满目见形所不能传。
闻言而悟,亦难其人,辞烦而已
於此绝笔范泰敬谓洹塔内赞,因炽公相示,可少留意省之,并同与人歌而善。
(广弘明集十六。)
司徒王弘诸公书论道人踞食
  范泰白公卿诸贤:今之沙门,坐有二法,昔之祗洹,似当不然,据今外国言语不同用舍亦异。
圣人随俗制法,因方教,尚不变其言,何必苦同其制,但一国不宜有二,一堂宁可不同而今各信偏见自是非彼,不寻制作之意,惟此雷同为美,镇之无主,遂至於此,无虚於受人,有同於必执。
不求鱼兔之实,竞攻筌蹄之末。
此风不革,难乎取道树王六年以致正觉,始明玄宗,自敷高座,皆结跏趺坐,不偏踞也。
坐禅取定,义不夷俟,据之食美,在乎食不求饱。
此皆一国偏法,非天下通制,亦由寒乡絺綌之礼,日南毡裘之律,不可大禹解裳之初,便谓无复章甫,请各两舍,以付折衷君子
范泰区区,正望今集一食之同,过此已往,未之或知。
礼以和贵僧法尚同,今升斋堂,对圣像堂,如神在像中,四双八辈,义无云异。
自矜之情,宁可试暂不我释。
公往在襄阳,偏已来,思而不变,当有其旨。
是以投锡乘车义存同众。
禅师道场天会,亦方其坐,岂非大略小,礼不兼举故邪。
方坐无时,而偏踞有时,自方以恒适异为难,尝变取同为异。
主人降已敬宾,有自来矣。
更谘义公了不见酬。
是以敬白同异,以求厥中,愿惠咳嚏之馀,以蔽怯弱之情。
(明集。)
答释慧义
  前论已包此通,上人强气猛,弗之寻耳,戒以防非,无非何戒。
愚惑之夫,其戒随俗变律华夏本不偏企,则聚骨交胫之律,故可得而略,手食之戒,无用匙之箸文,何重偏坐,而轻手食,律不得手近女人
寻复许亲溺可援,是为凡夫之疑,果足以改圣人之律,益知二百五十,非自然定法
如此,则固守不为全得师心未足多怪。
夏五阙文固守不为疑,明慎所见苟了,何得顾众而动。
企之为义,意在宜进,欲速则事不得行端坐则不安其居。
时有踞傲之夫,故非礼法所许,一堂两志,上人之同。
泯焉莫逆弟子之和,孑然单独,何敢当五大阵是用畏敌而默,庶乎上善之救。
(弘明集。)
竺道生释慧观书论踞食
  外国风俗,还自不同,提婆始来,义观之徒,莫不沐浴钻仰,此盖小乘法耳。
便谓理之所极,谓无生方等之经,皆是魔书,提婆未後说经,乃不登高座
法显後至泥洹始唱,便谓常住之言,众理之最,般若宗极,皆出其下。
以此推之,便是无主於内,有闻辄变,譬之於射,後破夺先,则知外国之律,非定法也。
偏坐之家,无时而正,高座说法亦复企踞。
外国多用手,戒无匙,慧义之徒,知而不改,至於偏坐,永为不惭
固自矛盾,其谁能解,弟子意常谓与人同失,贤於自代其是,推心乐同,非敢许以求直。
今之奉法白衣决不可作外国被服沙门何必苦守偏俗。
(弘明集。)
鸾鸟诗序
  昔罽宾王结峻祁之山,获一鸾鸟,王甚爱之,欲其鸣而不能致也。
乃饰以金樊,飨以珍羞,对之愈戚,三年不鸣。
夫人曰:尝闻鸟见其类而後鸣,何不悬镜映之
王从其言,鸾睹形感契慨然悲鸣哀响中霄一奋而绝。
嗟乎兹禽,何情之深。
锺子破琴伯牙匠石韬斤於郢人,盖悲妙赏不存,慨神质当年耳。
矧乃一举而殒其身者哉,悲夫
(北堂书钞一百三十六,艺文类聚九十,御览九百十六。)
张长公
  长公秉心,独逸世表。
量物难同,审已弥了。
情虽高邃,迹无抗矫
靡当夷惠,孰识多少
(艺文类聚三十六。)
高凤
  遐哉玄古,邈矣皇羲
自兹已降显默参差
智为世骇,才为物奇。
迹出无泯潜跃俱驰,暖暖若人,孰测其为。
戢曜幽壑采真重崖
冲情莫亮,污迹示疵。
轻俗无际肆志莫羁。
(艺文类聚三十六。)
吴季子札
  延州高远,弃国师诚。
优游大邑观风上京
仁怀邦壤,道畅圣明
鉴彻昔代,乐察未形
嬴博远死,解剑在生
夫子戾止,爰诏作名。
(艺文类聚三十六。)
佛赞
  精粗事阻,始末理通。
舍事就理,即朗祛蒙。
惟此灵觉因心则崇。
四等极物,六度在躬。
明发储寝,孰是化初。
夕灭双树,岂还本无。
渺渺远神遥遥安和
愿言来期,免兹沦胥
(弘明集十六。)
为宋公祭嵩山
  刘裕敬荐中岳之灵,惟岳作镇中畿拟天比峻,降祉发辉
宣和阴阳道达幽微,既曰辅顺,亦代厥违,霜露所均,万人是依不以虚薄,志归不庭
仰纾国耻,俯拯黎甿,望岭怀仁践境延情。
金璧之赠,愧惧交盈,思乐时雍,终凭威灵
旧都既清,三秦期廓。
岂惟人谋抑亦冥略,逝将言旋,自雍徂洛,何以寄怀一卮清酌珪璧云乎,深诚攸托。
(初学记五。)
范晔
公元424年
  字蔚宗,泰少子小字专出继从伯弘之袭封武兴县侯
义熙末武帝相国掾彭城王义康冠军参军
受禅,随府转右军参军,入补尚书外兵郎,出为荆州别驾从事史。
寻召为秘书丞
父忧服阕,为檀道济征南司马,领新蔡太守
寻为司徒从事中郎,迁尚书吏部郎。
文帝即位左迁宣城太守
寻为长沙王义欣镇军长史,加宁朔将军
母忧服阕,为始兴王浚後军长史领南下邳太守
左卫将军太子詹事
元嘉二十二年,与孔熙先等谋立彭城王义康,事泄,弃市
後汉书九十七卷,集十五卷
探时旨上言
  臣历观前史二汉故事诸蕃王政以訞诅幸灾,便正大逆之罚。
义康奸心衅迹,彰著遐迩,而至今无恙,臣窃惑焉。
且大梗常存,将重阶乱,骨肉之际,人所难言,臣受恩深重,故冒犯披露
(宋书·范晔传。)
彭城王义康徐湛之宣示同党
  吾凡人短才生长富贵任情用己,有过不闻,与物无恒喜怒违实,致使小人多怨,士类不归
祸败已成,犹不觉悟,退加寻省,方知自招刻肌刻骨何所复补
至於尽心奉上诚贯幽显拳拳谨慎惟恐不及乃可恃宠骄盈,实不敢故为欺罔也。
苞藏逆心,以招灰灭所以推诚自信,不复防护异同率意信心不顾万物议论,遂致谗巧潜构众恶归集。
奸险好利,负吾事深,乙凶愚不齿,扇长无赖,丙、丁趋走小子,唯知谄进,伺求长短,共造虚说,致令祸陷骨肉诛戮无辜
凡在过衅,竟有何征?
刑罚所加,同之元恶伤和枉理,感彻天地
  吾虽幽逼日苦,命在漏刻,义慨之士,时有音信
每知天文人事,及外间物情土崩瓦解,必在朝夕。
是为衅起群贤,滥延国家夙夜愤踊心腹交战
朝之君子,及士庶白黑怀义秉理者,宁可不识时运之会,而坐待横流邪?
君侧之恶,非唯一代,况此等狂乱罪骫,终古所无,加之翦戮易於摧朽邪?
可以吾意宣示众贤,若能同心奋发,族裂逆党岂非功均创业,重造宋室乎?
兵凶战危,或致侵滥,若有一豪犯顺,诛及九族
处分之要,委之群贤,皆当谨奉朝廷动止闻启。
往日嫌怨一时豁然然後吾当谢罪北阙就戮有司
苟安社稷瞑目无恨,勉之勉之
(宋书·范晔传。)
狱中与诸甥书以自序
  吾狂衅覆灭,岂复可言,汝等皆当以罪人弃之。
平生行己任怀,犹应可寻。
至於能不意中所解,汝等或不悉知。
吾少懒学问,晚成人年三十许,政始有向耳。
自尔以来,转为心化,推老将至者,亦当未已也,往往有微解,言乃不能自尽
为性不寻注书,心气恶,小苦思,便愦闷口机又不调利以此谈功
至於通解处,皆自得之於胸怀耳。
文章转进,但才少思难,所以每於操笔其所成篇,殆无全称者。
常耻作文士
文患其事尽於形,情急於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
虽时有能者,大较不免此累,政可类工巧图缋,竟无得也。
常谓情志所托,故当以意为主,以文传意
以意为主,则其旨必见,以文传意,则其词不流。
然後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
此中情性旨趣千条百品屈曲有成理。
自谓颇识其数,尝为人言,多不能赏,意或异故也。
  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
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处,纵有此者不必根本中来。
言之皆有实证非为空谈
年少谢庄最有其分,手笔差易,文不拘韵故也。
吾思乃无定方,特能济难轻重,所禀之分,犹当未尽。
但多公家之言,少於事外远致
以此为恨,亦由无意文名故也。
  本未关史书,政恒觉其不可解耳。
既造後汉,转得统绪详观古今箸述评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不可甲乙辨。
後赞於理近无所得,唯志可推耳。
博赡可不及之,整理未必愧也。
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约词句
至於循吏以下,及六夷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
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
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
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
又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得失,意复未果
自是吾文之杰思,殆无一字空设,奇变不穷同合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
书行故应有赏音者。
纪传例为举其大略耳,诸细意甚多
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此也。
世人不能尽之,多贵古贱今所以称情狂言耳。
  吾於音乐,听功不及自挥,但所精非雅声,为可恨
至於一绝处,亦复何异邪?
其中体趣,言之不尽弦外之意,虚响之音,不知所从而来
少许外,而旨态无极,亦尝以授人,士庶未有一豪似者。
此永不传矣,吾书虽小小有意笔势不快,馀竟不成就,每愧此名。
(宋书范晔传,又略见御览五百八十五。)
双鹤诗序
  客有寄余双鹤者,其一扬皎洁响逸九皋;其一翅折志衰,自视缺然
余因叹玩之,遂为之诗。
(艺文类聚九十。)
和香方序
  麝本多忌过分必害;沈实易和,盈斤无伤
零藿虚燥詹唐黏湿
苏合安息郁金,奈多、和罗之属,并被珍於外国无取中土
枣膏昏钝甲煎浅俗非唯无助於馨烈,乃当弥增於尤疾也。
(宋书·范晔传,此序所言,悉以比类朝士,麝本多忌,比庾炳之
零藿虚燥,比何尚之。
詹唐黏湿,比沈演之
枣膏昏钝,比羊玄保
甲煎浅俗,比徐湛之
苏合,比慧林道人
沈实易和,以自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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