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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北杂志 卷上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研北雜志卷上
            元陸友仁
公元1333年
 余生好游足跡所至喜從長老前言往行謹識元統元年冬還自京師索居呉下終日無與晤語追記所欲言者小子藏焉段成式之語名曰研北雜志庶㡬賢於博奕爾明年春二月丁卯平原陸友仁
晉人論豪士玉山千人亦見萬人亦見以其峥嶸
 著人所易見易識者(也趙德麟云)
自唐末更五代天下大亂江南偏霸文獻獨存得
 唐遺風
劉原父才翁大父以來古書畫甚衆至君尤備王性之銍家有李主與徐鉉凡數所謂小字如聚
 鍼釘者
僧智永名法右軍七代孫年百嵗乃終(會稽志)
篆法秦李斯至宋興道張有而止後世的的
 所據依(趙子昻云)
秦少游家有唐人憲宗趙德麟贊其後云一十四
 年虵蟠蟻結風移俗替利動義缺君子之病小人所悦
曽公子宣與劉蹈公允原父年病不識日月
 女皆不能認人永興多發古冢求物致此
劉原父長安先秦彞鼎數十銘識奇奥皆按而讀
 之因以考知三代制度珍惜之毎曰我死子烝嘗朝廷有禮樂之事必即其家取決
張芸叟陳偲説鳯翔東塔上有石照見南山
 木鳥獸
龎丞相元直温叔性寡嗜好獨畜奇石大形佀
 皆有名品澤以清泉終日置之坐隅憂患皆忘徃使江南訪求巖壑有得不吝資費
趙元考彦若史例三卷唐典備對六卷紀元新卷
 十首游師雄有分語録三卷
韓子蒼右軍清眞江左第一意其為人必能一
 死生物我不以世故嬰其胷中然其作蘭亭感事興懷有足悲者蕭統不取有以淵明斜川悼念嵗月卒之縱情忘憂乃知彭澤之高逸少不及逺甚
世傳武中令行德身長九尺材力絶人
吏部侍郎徐度敦立自言少多前輩游迨識朱松
 年及張栻定夫始得為文之灋
周子充徐敦立政和宣和間後生讀史一日
 狀元晦以博學京師東南士子翕然宗之來者滿門聞舉古事莫不竦聽惟歙人金彦亨在下坐數揺其首鄉人問故則云某事悞某事非退而考按信然
陳去非善行草得晉人筆意
五代僭偽諸國獨江南文物為盛然毎嵗科舉取人
公元952年
 少多上書言事拜官廣順二年始命江文蔚知貢舉進士廬陵王正等三人而止(王克正字守節)
周子充甞記其祖母張秦國道祖父之言舊小吏事上
 官極恭太守禮上法曹與它掾窄袖捧案
唐人氏族至今譜牒具存故雖斷碑闕文猶可以世
 考知其人以此學者不可不明譜系
吾家蓄唐某縣印函製作精古上刻字云攝令李諒
公元1335年
 和三年九月云云四年二月内到縣行用尚有數字湮滅不可
公元916年
張伯雨金銅舍利匣上刻云維梁貞明二年嵗次
 丙子八月癸未朔二十日壬寅隨使都教練使
 廂馬步都虞候親軍左衛都知兵馬使檢校
 右僕射崖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國謝崇勛捨靈壽禪院有四竅出烟有環若含鎖者或疑燒香李商隠詩云金蟾齧燒香入又云鎖香金屈戍是則燒香為驗其為燒香器之有鎖者(金屈戍作膝)
朱文公甞登雲谷晨起穿林薄中無露水沾衣但見煙
 霧在下茫然大洋海衆山僅露峰尖烟雲環遶往來山如移動天下奇觀
趙子昻學士甞以皇象章草右軍㕘攷十得八九
 蓋右軍草書本出於此皇象天發神讖碑南臺廏支槽洛人楊益御史大夫掾移置學中
宋紹興中秦檜修禮樂以文太平内侍邵諤主之時
 方造玉輅鹵簿儀仗百工皆𨽻之謂之邵局故渾禮儀器猶鑄諤姓名
賀方囘故居呉中昇平所居有企鴻軒郡志誤作
公元1132年
 醋坊方囘有二子曰房曰廩廩字豫登紹興二年二月甲子方囘校書五千餘卷得官添差江糧料院方囘義興之篠嶺其子孫尚有存者
金人馬定國甞考石鼓字畫以為宇文周時造作
公元502年
 餘萬言余按元魏景明三年帝躬御弧矢射逺及一百五十步羣臣勒銘射所此北史宣武本紀所載今世尚有碑刻其詞有云慨岐陽末訓又有彼岐陽由此觀之石決非宇文周之物也
晏十五叔原志文晁四以道作今不見集中世稱叔
 原長短句六朝風致是未見詩文高勝處也
元祐中叔原長短句蘇子瞻黄魯直欲見之則
 謝曰今政事吾家舊客亦未暇見也(邵澤民)
叔原潁昌府許田鎮手寫自作長短句上府帥韓持
 國持國報書新詞盈卷蓋才有餘而德不足者願郎君有餘之才補不足之德不勝門下老吏望云一鎮監敢以杯酒間自作長短句本道大帥之嚴猶書門下忠於郎君之意在叔原為甚豪在韓公為甚德也
程叔微云伊川先生叔原夢魂慣得無拘束又蹋
 楊花野橋長短句笑曰鬼語也意亦賞之程晏二家連云
葉左丞少藴舊居在郡池鄉門前有橋名魚城(石林總集)政
 和中寓居城東布德
暢師文純父雒陽人好奇尚恠盧處道摰任陜西亷
 訪副使純父僉司事同按部鞏昌一日總帥公言於盧公曰吾意欲邀兩公家小飲而僉司性頗不常不敢造次公試覘之按事之暇盧從容語之曰總帥連姻帝室家世勲伐如此吾察其意似欲屈我輩一至其家者或可報謁否是時憲綱猶得相
公元1132年
 徃復純父欣然何不可之有彼帥府雖水亦當飲汪公今時重臣相好有素使其設具見招固當一往也且不當明日即可矣汪即張具以俟翼日聯騎而徃茶罷命酒賓主歡然無不引滿所謂正飯者主人親置之案且持筯侑食純父頤使其童㵼羮于地羅籠餅其側主人命再供既至又復如前逕推案上馬而去舉坐不樂而罷盧後問之故乃作色獨不見其犬乎或寢或訛列于庭下是不以犬見待且必以犬見噬也吾故飼之而出耳及歸郡官例送至第一驛行次見水清澈迺駐馬曰此水可濯吾足諸公請先往汪不獲已知事者以俟之洗畢知事取鞾來其人固已不堪矣勉為之前手奉靴以進乃取靴反向以扣其面曰汝聞吾鞾知事乃即奪靴投流中躍馬疾馳至驛泣訴之皆為絶倒使人别持靴與之後處道湖南舟次郢州驛夜與劉致時中白雲樓更闌燭盡無可晤語盧曰純父分司去此未久必有佳話因呼驛丞姬生者沃之酒問之姬迺曰其未至也聞為性不可供頓百需不極嚴潔既至首視㕑室怒曰誰為此者館人典史之前跽而嫚罵之衆莫曉所謂良久其童從旁言相公不與吏輩同饔爨當别甓小竈且示以釡之大小薪之長短各有其度俾别為之典史者奔去持鍋負薪與泥甓偕至仍命典史躬自塗塈之既畢復怒捽典史跽之曰吾固知汝不克供職行且決罷汝矣衆亦莫曉所謂其童又言曰釡煬有煤未去也令館人脱釡覆之地以手拭煤塗典史之面而叱出之一日餛飩八枚召知府畢食之其法毎枚用肉四兩名為滿楪紅知府不能半其一彼則享已盡矣時所供醯頗醨知府云敝舍有佳者當令姬副使膳夫少頃知府遣姬以盌盛醯至問曰何物也姬應之曰知府送酢即令階下飲之至盡曰為我謝知府出而哇之二公相顧大笑處道純父潔疾與人飲必欲至盡以巾拭爵乾而授之則喜尚有餘瀝必恠之自飲亦然食物多手自製水惟飲前桶薪必以尺必以寸喜盥手日不知其㡬而浣足亦必以再濯也性疑忘夫人之面家童罕見之出必鑰其户溷置寢室中毎畜涕滿口以潄其齒久而後嚥喉中有聲見者輒欲嘔而彼守之終身與人語輒示以臆或以手指喻而不言唯其童能知之有馬卒頗慧其童語之曰凡公有指令不可當為言之忽一日呼之前以食指立置其鼻復以右手如擊物狀數㸃止退而請於其童迺曰令汝呼釘馬脚囘鶻已而果然又一日持鈔一貫兩手作一規復兩手尺許動其喙如噍物者其童曰此欲食猪大臟耳其先夫人貴家衾褥甚盛方睡未起以水沃其頂至踵方食以灰投食器中遂感氣疾喪明而殁其為侍講時中文矩子方過其居偵其濯足聞客至輟洗迎笑而出曰佳客至正佳味卧内四大案上二桃洗於濯足水中子方時中持一顆去曰公洗者其自享之無二桃三士也乃大笑而别或謂其書似米元章時中不唯其書似元章其風有甚元章者矣
公元1111年
洞庭種橘為業者其利與農畝宋政和元年冬
公元1133年
 寒積雪尺餘河水盡氷凡凍死明年伐而為薪取給葉少藴薪以志其異
公元1329年
天厯二年冬大雨太湖氷厚數尺人履氷上如平地
公元1330年
 洞庭凍死㡬盡明年秋水明年三呉之人饑疫死者數十
葉少藴陳州蔡寛夫書云旋為花作帽
虎丘清逺道士鶴磵
王仲弓人物高勝貴公超然不犯世故居官
 自免博學多聞長於醫及與前世昌言頴士道友諸人
郭茂倩德粲太原通音律善漢𨽻尤精古樂府
 所纂樂府詩集行於代
世言李成惜墨如金(葉少藴)
范陽張褘字子偉少不婚宦京口得故刁約景純
 廢圃結茅齋居啜菽飲水嘯傲長松修竹之下十有餘一日江東湖湘山水之勝杖策獨行廬阜彭蠡洞庭南至衡山㡬年而後返所過雖兔穴鳥道人跡所不及必皆窮搜極覽以盡其意隨輒疏錄名之曰山水漫遊
葉少藴故書朱朴所為日厯自記其初得為相時
 事昭宗拔於國子博士以為不可無意所謂朱朴觀其言鄙淺險躁妄庸人也不知何以取重如此
公元1174年
金華洞韓无咎諸人同游題云淳熙改元七月既望
 陳巖肖子象陳良祐天與黄掞子餘趙師龍德言韓元吉无咎觀稼秋郊智者山來謁雙龍洞篝燈蒲伏徧閱乳石之狀寒氣襲人酌酒竹陰支笻中洞飲泉乃歸
韓无咎北齊校書圖詩云高校讐誰作圖一時
公元748年
 書亦名儒網羅卷軸三千餘俗傳非眞類迂愚雌黄正定不無虚文末學區區豈識治道唐虞文林高館石渠後來御覽嗟何書修文偃武事益誣轉頭鄴城丘墟峨冠廣袖長眉丹青寫此猶不渝高鬟侍女紅裾兩騅帕鞍立奚奴罷琴涉筆酒壺蘭臺供擬信樂歟不知畫手安用摹無乃逞巧自娯千年視之欷歔不見文皇學士十八人謀猷事業功臣瀛洲舊圖應更眞請君尋觀為拂塵復書其後文宣天寶七年樊遜校定羣書皇太子與諸羣秀高乾馬敬德許散愁韓同寶傅懷德顧道之季道子鮑長暄景孫及梁王主簿九元曹㕘軍子深十一人邢子才魏收諸家本共刋定秘府紪繆於是五經諸史無遺此圖所以作也黄太史所謂士大夫十二員今范明州謂逸其半者皆是矣至唐已隔周隋二代不知何自得其容貌彷彿高氏北方兵力奮然敦尚儒風立石經興黌序尚書涼風堂質經義春宫當時文士歆艷之故相傳圖畫哉流及後裔文林之館既興御覽之書繼作無愁之聲已播於天下不捄亡故余感而賦之
公元1174年
无咎朔日行記栁子厚記其先友六十七人于其父墓碑陰考
 於傳卓然知名者蓋二十人子厚先君之所友天下善士舉集焉
 袁高(妃子)姜公輔齊映嚴郢杜黄裳楊憑(弟凝)穆贊(寜子)裴樞李鄘梁肅韓愈許孟容袁滋盧羣鄭餘慶奚陟盧景亮楊於陵
 高郢栁登(芳子弟冕)
謝師直劉貢父王介父之知人能知中人以上
 者自中人以下不能知由其性韻獨高而然貢父曰子好奕棊請以奕為喻李重天下善棊也與恩敵者知之過恩者知之下於恩或倍蓰什伍恩有不知者乎介父輕處人顔子孟軻得其説者悦而服之故謂介父善知人
貢父所居在宋門城下城脅有地可方尺餘去地一丈
 以上每登以眺逺其子戲曰閶闔
田承君有廬在亂山中前傍有溪溪畔大石
 後樹以日與二弟穿渡溪倦則坐石上或藉以葛巾草屨詠而歸足以遺老忘憂
宋次道修撰言館閣四部書猥多舛駁請以漢藝
 文志目購尋數本直官重複校正然後歴代至唐錄所載第為數等擇其善者校留之餘置不用秘書得以完善蘇子容志文
次道撰著有書闈集十二卷後集六卷西垣制集十卷
 東觀絶筆二十卷大唐詔令一百三十卷續唐武宣懿僖昭哀六朝實錄一百四十八卷東京三卷長安河南志各二十卷閤門儀制十三卷集例三十卷例要五卷蕃夷朝貢十卷三川官下錄入蕃錄春明退朝錄各二卷韻類宗室五卷安南三卷元㑹故事一卷諱行後錄五卷寶刻藂章三十卷家書數萬卷文莊宣獻手澤四朝賜札藏秘惟謹繕寫别本以備出入退朝則與子弟繙讐訂正故其所藏最號精宻平生無它嗜好沈酣簡牘以為娛樂雖甚寒暑未甞釋卷
劉禹錫唐卿甞謂繙討書傳為樂事忽得一異書
 得奇貨人其如此輒求怪僻難知之籍窮其學之淺深唐卿皆推其自出以示之有所不及見者累日尋究至忘寢食必得而後已故當時士大夫多以博洽推之
吕縉叔夏卿在唐史書陸羽秦系避僭藩辟命終窮(一作躬)不仕宜列隠逸閻立德王璵藝術躐取高位宜附方技其表善抑惡之意切矣
陰陸氏贈光祿卿昭生尚書吏部郎中直史館軫生
 國子博士珪字亷叔毘陵邊氏兵部調之女生四子曰佖曰佃曰傳曰倚
吕居仁師友雜志陽翟辛某前輩賢者蘇子容妻弟
 而失其名與字後見蘇魏公集中朝請郎辛君墓志始知其名雍字化光文藝節行
泉石之美與夫佛老之宫嶽瀆之祠環偉之人迹
 罕至者皆得以窮探歴覽晩帥高陽土瘠且陋無臺榭可以眺望林樾可以游息獨城之東北隅有故濠水其袤二里廣二百尺昔甞瀕水為臺而功未竟乃因其舊址畚築而成之得廢堂四十楹徙置上前值水後為閣道屬於城又構小榭於西以休賓佐
唐子西甞為闗注子東羅浮山道士觀忽有老虎
 廊廡子西矍然道士此郭文先生丹竈虎也年深爪牙落盡亦復無聲可狎而玩然其視耽耽光彩射人若不馴擾子東因賦啞虎詩見文集中又子東俞仲羲屏上王内史云手追心慕澷悠悠冩向丹青卧遊絶勝山陰陳迹茂林修風流
吏部侍郎葛立方陛對高宗從容語及前代書法
 唐人書雖工至天然處終不及魏晉如鋪算之狀皆非善書立方對曰古人論書先論筆法若不能求用筆意於㸃畫之外便有鋪算之狀矣上曰然
黄魯直遒媚米元章俊拔薛道祖温潤
淳熙紹熙間尤常伯延之王左曾順伯兩公酷好古刻
 以收儲之富相角能辨别眞贋(倪文正云)
桓寛鹽鐵云夫桑大夫之辯加以憑勢恃貴卒
 見屈於賢良文學功利不勝仁義
又跋絳帖云此帖乃林中書攄家舊物其背紙皆用門
 狀謝書知其為林中書舊物不疑祖義得之常賣擔止九冊欠一冊林政宣間為執政方當太平極盛之時其所碑刻莫非精好故知此帖為難得也方其盛時自謂蓄藏可以傳世曾不百年已皆散而為它人之有林乃蔡京黨以非道昌顯位子孫不肖家業一空久矣奚獨此帖世間無常主賢者之後不能常有而況於林乎然觀其帖背謝送惠書饋送之物極為微鮮宣視祖宗侈費矣然不過如此知今侈費又甚也背紙更百年略不蒸動又以見當時藝之微亦非今日所及
程正叔甞遊秦中歴漢唐諸陵無有完者惟昭陵
 犯陵旁居人尚能道當日儉素之事此所以歴數百年屢經冦亂獨全
天台山余爽題詩甚佳福聖觀三章九峰囘合
 瓊田石蕊雲英瀑泉聞説丹成從此玉虹芝駕上青天(一)紫府金庭太帝宫露蒼檜天風上清神虎何年見雲錦官傳兩玉童(二)子晉鸞飛侍帝班吹臺今在碧雲間高秋白月霜風夜時有吹笙赴洛還(三)玉京洞三章羽駕歸來洞已扄洞門深鎖讀殘經瓊臺一覺仙都不覺松根茯苓(一)東臨滄海宴羣仙悞入桃源小洞天一局殘棊消㡬刻老龍須甲已蒼然(二)半山天聲芝蓋當年赤城我是上皇芸閣玉京應有舊題名(三)又題桐柏崇道觀乘風御雲來訪真人玉闕散朝瓊臺晨霞高臨太元天下赤水陰魄霜采陽精丹華桐君奉玄姹女絳紗祥虹混五色神芝秀三葩煌煌王母飄飄紫皇飈輪無迹風馬去亦賒矯首浮丘躡履皇媧珠宫台斗石梁流槎操持却日鞭跨踏食月蛙龍旂烟霧鶴袂策雲清都虚無金庭嵯峨横霄美氣空界浩波槖籥勞吹墟吐納羲和倐爾灰刧超然絶塵羅靈簫步何徐玉斧髩已皤飛駕鳯吹班驎奏鸞歌留飲青精幸我栽胡麻交梨肝膽火棗齒牙咽𠻳華池咀嚼碧奈花有待三井思慮何由
廖明略范曄文秀温繹
闗子東叔父廬州使君蔚宗平生好事多蓄書畫
 有褚河南所橅虞永興枕卧帖落筆精微如絲髪既存骨氣復有精神米元章愛之重之叔父游宦交廣二十餘年先兄長源叔父長子也至崇寧間后元章於京口是時叔父捐館長源求此書長源靳之曰惟得公陸探微師子乃可從之長源復靳曰此畫不足以當此帖更得公按上盈尺硃砂乃可又從之長源又靳之曰細思二物皆有媿於虞帖非得公頭不可有此帖及長源不赴其約於是移書曰頃在揚州蔚宗待我甚厚示以此帖追相筆法一通去較其所藏妙若刻楮不復能辨(元章取頭帖)又云襄陽漫士米公筆法一代餘波為畫亦復造微入妙子元書畫自謂非古今畫家者流識者不以為過元暉逺山長雲出没萬變未有輩安得匹紙以盡其筆勢之妙乎至於林麓近而雄深岡巒逺而挺拔木露榦而想高茂水見涯而知渺瀰發於筆墨之分(一作外)此常人所難元暉所易
車溪上人子東言甞與其月夜登閣聴江貫道
 鼓琴貫道信手撫絃曲盡其妙於是據琴而弗彈坐客皆自失莫不超然得意絲桐之表隆茂宗迺畫為據琴圖
樓大防樂之本在聲無知之者力求尺度秬黍
 之末為可歎也(修太常寺記)
黄鈞太常寺壁記後世以儀為禮以器為樂其於聖
 賢之道逺矣惟儀與器又皆因陋就寡寖非六經之故
餘姚虞氏寔世南之裔有為農者譜系尚存自舜氏
 以來不可紀如漢之詡呉之翻凡有名於史者皆略載其行事晉宋齊梁陳隋皆甞上於朝而名臣為之修纂齊則王儉修之它皆類是玉山魯氏有譜亦然唐史所載甚詳至武氏而譜法大壞唐人猶能各守其閥閲今則亡矣宋惟一名門杜祁公上世三代春秋諸侯之子千有餘嵗不絶世
王順伯博雅好古石刻千計單騎賦歸行李亦數篋
 家藏可知評論字法旁求篆𨽻上下千載衮衮不能自休一語輕發
趙州石橋色深碧而累甃堅緻中為大洞跨水兩旁
 基各為小洞三若品字多前人題刻
劉原父有詩云蒼六合渺莽三皇初近既未必
 逺亦未必
樓大防云家有唐氏風憲晁以道纂記許氏文字
 唐李後主善法書者各得右軍一體虞世南得其美韻而失其俊邁歐陽詢得其力而失其温秀褚遂良得其意而失其變化薛稷得其清而失於窘拘顔真卿得其筋而失於麄魯栁公權得其骨而失於生獷徐浩得其肉而失於俗李邕得其氣而失於體格張旭得其法而失於狂獨獻之俱得而失於驚急藴藉態度觀此言則是終無有得其全者
葉夢得少藴許昌通判府事韓縉公少師持國
 之孫也與季父宗質彬叔皆清修簡逺持國風烈猶在其伯父丞相莊敏公玉汝之子武文若年八十餘致仕耆老篤厚歴歴能論前朝王文恪公樂道之子仲弓浮沉久不仕超然不嬰世故嵇叔夜陶淵明為人曾魯公之孫誠存之議論英發貫串古今蘇翰林二子迨仲豫叔黨文采皆有家法過為屬邑郾城岑穰彦休已病羸然不勝衣窮今考古意氣不衰亢宗幹譽沖澹靖深交當世之志皆會一府舅氏晁將之無斁自金鄉來説之以道居新鄭杜門不出遥請入社時相從於西湖之上輒終日忘歸酒酣賦詩唱酬迭作至屢返不已一時冠蓋人物之盛如此(許昌和集)風月勝日一展玩於嵁巗之間雖伯牙之絶而山陽之笛猶足慰其懐之思云(同上)
王寔仲弓許昌文恪公陶之子未冠司馬温公
 温公不以膏粱蓄之教以名節授禮易二經仲弓超然不以仕宦進取為意韓少師持國歸以女仲弓又為授詩祖陶謝韋杜故其文典温麗華暢不靡詩静而深婉而麗有一唱三歎之音未甞急於知人亦不皆知仲弓也惟范蜀公以耆老退居忘年接之元祐初右丞首薦於朝為藉田秩滿蘇尚書軾中山辟為屬不行自是浮沉遂欲去世故家范忠宣公有連末尤為忠宣所許崇寧初強起一守信陽歸即謝事挂冠里中葉少藴許昌下車亟往過之視其貌盎然不為崖異簡逺蕭散若初未甞世交口吃不能極語徐聴其言衮衮皆有逺致飲酒所居鳯臺園有修竹萬餘本導潩水貫其中水木幽茂不覺城市間聞東南山水之勝輒拊髀雀躍靖康之難南渡死於鄂之咸寧遺命不為銘文而前自志其大略使納之壙中其曠達無累於世如此
林虙德祖其先福州福清人今為呉縣人祖槩集賢
公元1097年
 校理父旦直秘閣頴悟絶人能傳其祖父年數伯父希甞攜古鑑背有龍朔二字從旁曰是非唐大帝時物乎希奇之曰是兒眉過於目當復以文名可繼其祖矣乃以德祖字之既長益刻苦淬礪故其學蚤成紹聖四年進士及第調宜興主簿潤州教授入為太學錄復為常州教授常州多士籍於學者千餘人時方三舍取士乃身為勸率從者風靡大司論天貢士常州得人為最上為下褒美特改宣德郎從官薦召詣政事堂揚州教授河北西路提舉學事陛辭日上首以久歴師儒顧問甚渥且使徧行所部推廣風旨頓首奉詔因請加賜鄒兖二國謚復捐公廨菜圃歸於學示以不自封開封府左司一日上章請老夜自書櫝旦報可家人無知即日束裝出國士大夫奔走餞皆不及既歸杜門一室間與宗族故黨嘯詠山水間一言世事卒年六十六為人博學強敏有志操自六經諸子而下錯綜貫串無不記誦為文捉筆百言閎易敷暢初若不經意論辯研覈皆有所抵宿其所欲為自信不疑晩喜浮屠外生死説不食肉十四年始疾即不呼毉飲藥屬纊不亂所著書大雲元豐聖訓錄易説詩義書解禮記道德經解子
趙師睪家在呉之畫錦坊有聚奎榮二堂又有宗表
 玉輝與閒堂
曾見白玉荷桮制作精妙上刻臣林泉
栁子厚自言僕蚤好觀古書家所蓄晉魏時尺牘甚具
公元1150年
 又二十年徧觀安貴人好事者所蓄殆無遺以是善知書雖未甞見名氏望而識其時
祥符中郡國多獻古鼎鍾盤敦之器而其上多科斗文
 字夏英公乃學為古文奇字偃卧指畫膚其勤若此
唐人臨模古迹得其形似而失其氣韻米元章得其氣
 韻而失其形似氣韻形似俱備者唯呉興趙子昻得之
鄂州圖經李陽冰篆鄂字上有四空中鬼為之㡬繆篆讀如綢繆束薪之繆漢以來符璽印章書也
古銅器及太湖靈璧等石先看皮毛
李明仲誠所著書有續山海經十卷古篆説文十卷
 同姓名錄二卷營造灋式廿四卷琵琶三卷馬經三卷六博三卷
謙仲有眞静齋程致道作銘
句容縣西五里石門村有呉故衡陽太守葛府君之碑
公元1266年
 仆野田近嵗一村大疫巫言立此碑則安民始共起立之已二三年人猶未有省者至元三年正月童丘戚光始屬友人樊楷仲式與縣之好事者觀之以其石理甚麄文皆漫滅可橅者祗額十一字耳
甘棠陰裏片雲馬首雲山一笑囘煩過縣西三四里
 倩人模取古碑來戚光
人世寥寥隔㡬塵石門下馬獨傷神古碑字苔封
 荒塚䡮消草自聊得踞龜談往事應無化鶴遺民童丘别有人稽古何日同來薦白蘋樊楷
倉頡四目熒熒手裂混沌人文長天蕩蕩周星
 籀斯邈次猶典刑自從鍾衛變楷法江左草聖如飄翎萬錢裝褫金石大字祗數瘞鶴銘寧知廢塚六尺碣霜鏺風射横荒坰額題衡陽未没往往呵䕶煩神叢祠淒悄附覡語田翁蕘豎爭來聴登時扶樹剜枯蘚鬱若山立蒼峆嵤童丘戚實頗好古馳書樊式敲晝扄披鞍馬上往訪之眼明鸞鵠凝其停試融䗶汁脱墨本歸信開軒浯溪以前第一向後但覺紛伶俜潁川先生徧披摭胡獨不遇千齡似聞旗蓋既入洛白日慘澹紅塵腥孫陵岡杜宇禿樹薜裹重重況乃功臣子孫盡氓𨽻豈有澆酒罌瓶翁仲無言倒沼底髑髏嘘火寒于氷尚喜㸃畫傳世未與霜草凋零項炯
吳國衡陽守神明閟夜臺偶憑巫覡語竟免縣人
 斷隴生青草荒碑卧緑苔石門秋日不見子孫
 來陸友仁
湯泉知名七所匡廬汝水尉氏驪山凰翔之駱谷
 和州惠濟渝州之陳氏山居也皆棄於窮山之中惟驪山往來衝華玉甃獨為勝絶(燕之昌平李陵臺亦有温泉)
奎章閣有徽宗承平殿曲宴圖并書自製曲宴記云
 云
趙子昻智永千文為湯君載借摹易去一百六十五
 字
公元787年
廷臣蓄唐雷迅琴乃貞元三年
李順父有周伯吉父槃銘一百三十字家人折其足用
 為餅槃鮮于伯機驗為古物乃以歸之
謝景初師厚知制誥希深之子詩極高豫章黄魯直
 其女自以為師厚得句法而師厚之姑寔歸梅聖俞淵源所從來逺矣
令昇靈璧縣日㑹朝廷樂下縣造石磬磬成毎
 泝流進入縣境别有一河清河都城稍徑或由此河載磬入則其聲卒不協律此理殆不可曉也
唐宋制諸笏服朱紫者以象前詘後直服綠者以木上
 挫下方攝官者同
若教淫聲過聲凶聲漫聲皆禁之淫聲鄭衛之音
 過聲哀樂之節凶聲亡國之音桑間濮上慢聲惰慢不恭
袁伯長父謂趙子昻詩法高踵魏晉律詩則專守唐
 法故雖造次酬答必守典則
又云甞聞善書者云大篆不得小篆𨽻書最懼入八
 分
宋人書習鍾法者五人黄長睿伯思雒陽朱敦孺希眞
 李處權巽伯姜夔堯章趙孟堅子固
姜堯章絳帖旁証曲引有功於今古缺亦疑之
趙子固謂姜書精妙過於黄米龍眠神氣馬腹晚修静業前非
京師人家王晉卿都尉寶繪堂畫帙仙佛折枝禽畜
 凡三帙後入宣和内府徽宗書畫姓名復加寶璽其上
韓侂胄閲古堂圖書皆出于向若水鑒定
蔡君謨所摹右軍諸帖形模骨肉纖悉具備莫敢踰軼
 至米元章始變其法超規越矩雖有生氣筆法悉絶矣
魏晉𨽻書以匾古為工至唐虞永興河南守舊
 唐廣世碑刻作字逾廣遂以長勁為能而悉變矣近世能書不屑顔栁競為李北海書而𨽻體遂絶余拙於書而善鑒未有能易余言者
梵隆葉少藴門僧久居弁山故其作畫極多德壽宫
 評畫以隆為龍眠嫡嗣
燕文貴翰林藝學將仕郎雲州應主簿
累代畫家王士元郭忠恕第一畫史尺寸
 疉皆以凖繩為則殆猶修内司法式分秒不得
清獻趙公祖墓陶山陸右丞祖墓相近紹興間陸氏
 墓地為攢陵清獻旁近墓地亦皆歸朝廷而不絶其祠祭先朝陵寢賊髠酷痛通于天而趙氏祖墓復歸王氏
鄭潛菴先生太末人兩入翰林纂林凡例多出其手清
 言介行毎談數百年承平事不絶口時則新安汪尚書漢卿應奉廬山曹端明子愚編修四明袁樞宻從孫伯長檢閲官
趙子昻薛道祖書誠美微有按模脱墼之嫌袁伯長
 自以不能書深識其語甞謂米元章書政如黄太史作詩之變芒角刷掠求於匵藴川媚蔑有其學魯獨居男子道祖見之懷素書多蘇才翁兄弟贋作金昌諸人競習此體
南康黄可玉嗜古剛潔人也
書世倫堂雅集詩後吾鄉盛時比屋故家大官咸淳
公元1283年
 中賈相擅國絶惡四明由是衣冠皆為月集悉不敢時事卒至國亡無賣降外者至元末年老先生無恙時則有深寧王先生師表模範世倫雅集猶有洛社耆英遺意甫三十有四年風塵變更乗虬上征無有一人在者覽先羣公遺墨不勝悲慕世倫主人於是下世二十年矣桷以契家子猶得從封胡羯末之後相與勉焉以圖無斁(袁伯長清容齋語)
吾子行沈困市隠豐碑巨碣不能自見冩其幽曠
 焉以自逃者也
定武稧序唐文皇模本所刻故毫髮無踰矩至徧賜
 王羣臣則皆一時能書所臨精神横逸抵掌相似然猶以為優孟也予所見嘉賜本第一神第二蘇才翁家第三才本則祖神龍褚河南悞字本第馮承素第五褚廷誨本第六陸東之本第趙模本第最後見米老所傚褚河南第九傚馮承素第十紹興内府本第十一本皆臨畫定武微又皆蠒紙雙鉤響搨所作獨張似之家絹本云是湯普徹所摹本不同
評書家甞言率更難雙鈎蓋其落筆全在骨法若塡
 補肥媚則失其體舊見唐彦猷摹陽帖筆意絶近此卷彷彿之矣(隅隩帖)
李伯時雅集圖有兩本一在元豐間宴於王晉卿都尉
 之第所作一蓋作於元祐初安定郡趙德麟之邸劉潛夫其後云重屛圖至汝陰王明清氏始定正坐者為南唐李中主像甞見樓宣獻公周文矩所畫初本前有徽宗御書白樂天偶眠一章云放杯書案上枕臂火罏前老愛尋思事慵多取次眠妻教缷烏帽婢與展青氊便是屛風何勞古賢白樂天
江南李中主兄弟四人圍棊上書樂天前詩紙上
 色人皆如生
袁伯長李後主所用玉筆管上有鑴字文鏤甚精云
 得之史丞相賈似道悦生印亦在其處
蔡君謨云智永眞千文蓋七百本唐初尚多存者太
 宗取其最精者橅寫勒石律吕調陽是也宋宣獻家及王閣老叔原家各藏一本
公元811年
又云辛卯汴渠涸於宿州上岸旁得一泉甘美
 涼絶異常水其鄉人水漲則不冬涸則其泉涓涓可愛余以水品不在第三出没不常不可以定論也
顧野王玉篇惟越本最善末題會稽呉氏三一孃寫問
 之越人無能知者楷法殊精
蒲葵扇唐韻㯶字注云蒲葵也乃㯶扇
宣和間徽宗大王御筆檀香板應游翫處所並許直
 入
宋師下江南金陵城破兵自城下水窗入故劉貢父
 蟻潰何堪水窗之句
陟釐水苔今取以為紙名苔紙晉武帝張華側理
 古人數紙以番紙万番南越所獻也漢人言陟俚與側理相亂南人海苔為紙其理縱横斜側因以為名焉
朱文公尤延之古人筆法來處周太史世系
 真使人無間
呉興朱文中尚奇毎倣古物立怪名以紿流俗廬於弁
 山之下山巖谷披荆棘求其壯觀者刻作前人題署姓名年月詭異不可考據
蘇子由有賦石圖云物眞偽竟何有適意一時
 寧辨眞知言哉
宋紹興中郎官周紫芝旌表蘇庠子云臣甞觀漢
 之光武英睿之姿撥亂反正不數年而天下即位之初未遑它事惟務側席幽人聘禮高士衆人觀之疑若急其所緩後其所殊不知舉逸民則天下歸心焉蓋深得乎聖人意者也竊見鎮江府蘇堅之子人物文采一時之勝而抱泉石烟霞之念至於終身可謂賢矣往者朝廷束帛羔羊屢賁其門不變守高不至聖主之恩所以光寵豈不大哉既以是終殞於地下倘不稍加旌異無以朝廷敦尚名節終始不倦之意臣愚伏望聖慈表其門閭賜以美號付之史館使傳萬世非特後之鄙夫聞其風者莫不興庶㡬識者以謂能始終其節而不變朝廷終始於禮而不倦不可無補於聖化之萬一也取進止
宋制太廟宫殿四阿施䲭尾社門觀神祠亦如
 之其宫内京城門外正衙門等並施䲭尾自外不合
趙子昻學士嵇侍中廟在湯陰縣西門二里延祐
公元888年
 元年十一月十九日彰德朱長孺邦人之意求書嵇侍中之廟六字趙每敬其忠節不辭而書之運筆如飛若有神助是夜京口石民瞻館于書室中夢一丈夫晉人衣冠蓬首玄衣血流被面民瞻曰我嵇侍中今日趙子昻為余書廟額故來謝之言訖而去有聲甚逺民瞻既覺猶汗流亦異夢也
朱昻舉之其先京兆人世渼陂唐天復末徙家
 陽梁祖革命葆光與唐舊臣顔蕘李濤數輩挈屬南渡寓於潭州毎正至必序立南岳祠前北望號慟殆二十年後惟北歸葆光遂家于衡山
王著知微一字成象太祖同時人即模閣帖者有研
 格書奩銘云爰有愚叟栖此陋室風雨可蔽户庭不出知足為富娯老為逸貂冠蟬冕虎皮羊質處之弗疑永爾終吉
徐鉉自銘親篆其文刻石寘齋中
公元811年
李煜北邙故吏張佖河南清明親拜其墓哭之
 甚哀子孫陵替常分賙給
滔滔大川江湖之紀藹藹名士東南之美詳究典刑
 游文史才賢湊焉國華有煒此宋三朝史院舊所纂徐鉉張佖等列傳贊
張泊素與徐鉉厚善議事不協絶然手寫文章
 訪求其筆札藏篋笥甚於珍玩
鄭文寶李氏校書郎歸宋不復序故官時煜以環
 衛奉朝請文寶一見守衛者難之乃披蓑荷笠作漁者以見陳聖主寛宥之意宜謹節奉上勿為他慮煜忠之
唐詢彦猷好蓄硯客至輒出而玩之硯錄三卷
 于世
沈立有名山水三百卷
鮮于伯機霜鶴落成日㑹者凡十有二人
 楊子構(肻堂)趙明叔(文昌)郭右之燕公楠髙彦敬(克恭)李仲賓()趙子昻(子)俊張師道(伯淳)石民瞻(巖)呉和之(文貴)薩天錫
公元964年
宋乾德二年南郊陶榖為禮儀使法物制度多榖所定
公元977年
 時范質為大禮使鹵簿清游隊有甲騎具裝莫知其制度以問榖榖曰梁正明丁丑嵗河南尹張全義獻人甲三百副馬具裝二百副榖甞見而記之其人甲以布為裏黄絁表之青緣畫為甲文紅錦青絁為下絳韋為絡金銅長短膝前為人二目背連膺纒以紅錦騰蛇馬具裝蓋尋常馬甲但加珂拂於前膺後鞦爾裝入悉已焚毁即令有司如其説造以給用乘輿大輦亡其制榖立意造之至今用馬
呉淑正儀潤州丹陽人父文正事偽呉至太子中允
 好學多自繕寫淑善筆札篆籀取説文有字義者千八百條條説文正義三卷行于世
僧曇域説文三十卷承志説文正𨽻二十卷
 于世
周官敺方良音驅罔兩
中人家有王摩詰寫眞風度高絶非復世人
 上有張芸叟書贊曰虚而不欹涅而不緇若實若虧不迎不隨濟名殁身德形支離水際石上枯松一株援筆寫神留幹移四百年外適與我期終日偶坐亦莫知乎異世同時嗟余何知徒能覩公之畫炙公之詞噫嘻其畫其詞豈余之師浮休家乂有薛稷一鶴所謂少保六鶴同時飛沖天一鶴墮人間者遂號為茅齋三友
余家有後唐人共贇所書放生軌儀一卷行筆精𦂳有
公元229年
 鈠釵畫沙之妙不知何人而楷法如此題云呉興元年嵗次庚寅九月一日四天王金毘羅院於藏經中抄寫漢命放生軌儀一卷文林郎前攝梁州司馬共贇書
漢田蚡學田孟諸
酒齊鱠杖
古文奇字石書名跡
太平文藻米元章印文彦明家藏米帖上有此印
瓢史梁蕭琛北僧處瓢中得漢書序傳
朱希眞常言山陰富水洛陽許下氣象
張九齡一名博物徐浩所撰碑銘
翟公㢲㕘政墓在丹陽靈山其父秘書監應天府
 思墓在丹徒山思孫兵部侍郎緩亦塟其山之東南
米元章墓在丹徒黄鶴山芾之父左衛將軍贈中敬大
 夫母贈丹陽縣大君閻氏皆葬于此
京西轉運使蘇舜元墓在丹徒五老山蔡端明君謨
 銘
南唐僭偽一方風流特甚逮今楮墨書畫皆為世寶
 人物文章亦盛
長安安信之子允為邰澤民言舊藏韓退之家集第二
 十六二卷蠒紙正書退之改定字後為張浮休取去
金谷園呉越錢氏廣陵王元璙所作今朱氏樂圃
 其地
寶帶橋一名小長橋故老相傳澹臺湖其墓尚在
蘇子美滄浪亭故迹依然有甃井方石刻字兩行
公元270年
 滄浪亭奕局慶厯丙戍子美題郡人陳伯雨有詩云整履上飛風高退酒容葉黄翻亂蝶樹老蒼龍古徑霜滑空山暮靄滄浪棊石題筆暗塵子美墓在石門村
趙忠簡公家故韋偃絶妙上題云韋偃嵗寒
公元939年
 廣政二年十月七日奉旨將仕郎將作監黄居寀旁有小古印及得全堂諸印忠簡貶所甞失之其孫盛後於他書畫得之至今藏其家云
陳瀧伯雨世祖而上居濟而下紹興初曾祖
 家於呉二子鐸字子振錡字子敬
趙子昻學士書云書法用筆為上而結字須用
 工蓋結字時相用筆千古易右軍字勢古法一變雄秀氣出天然古今以為師法齊梁間結字非不古而乏儁氣此又在乎其人然古法終不可失也
歐陽集錄古文穆王以來不有之而獨無前漢
 時字求之久而不得其後劉原父得前漢數物以其銘刻遺之由是大償素願蓋其難得如此
趙德甫金石錄謂西漢文字世不多有殆不可曉胡承
公元前2年
 公資古紹志集云云尤延之以為西漢刻石文自昔好古之士固甞博采竟不之見如陽朔甎字要亦非眞聞是新莽惡稱漢德凡有石刻令仆而䃺之仍嚴其禁略不容至於秦碑更加營覆遂得不毁故至今猶存者(然洪氏𨽻釋有前漢哀帝建平五年郫縣一碑或謂乃後人偽為者)西漢而上紀功述事多寓之金刻東漢以來石刻始盛而金刻鮮矣歐陽公集古錄恨獨缺西漢字逮劉原父出守永興多遺古物奇器因橅林華宫行鐙蓮勺博山鑪槃及谷口銅甬三銘遺之於是始得西漢字以補其缺而石刻無有也或謂西漢至今歴年甚久所刻石皆已缺壞磨滅因不復有東漢則以年所差近得存此説非也周宣王石鼓文秦二世泰山詔今尚在西漢石刻獨已缺壞磨滅當是西漢之俗猶為近古有功德獨銘之鍾鼎彞槃而冢墓碑刻則自東漢以來始有耳
趙伯昻懷素狂僧帖玉馬玉人劍璏㻫琫李超潘谷
 等墨來觀
畢少董作醉蘇堂蔣璨宣卿為銘曰畢子飄零放浪
 國家無儋石聚書佩玉東坡百行一德為文章散作翰墨筆翻瀾泉石容我沈酣無有醒日四海一家天地枕席何以解醒視此掛壁
 
 
 
 
 
 
 
 
 
 
 
 
 
 研北雜志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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