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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编卷四十二
明 章潢 撰
云南图叙
云南古梁州裔境地崇冈巀嵲激涧萦纡城郭人民
夷属十七时恬则蚁屯猬聚有事则禽骇兽奔盖人
自为险势难统一者也必知其要领则云南临安大
理永昌鹤庆楚雄颇号沃壤然元(元/江)安(临/安)路纳交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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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曲靖弹压乌蛮(四川乌撒乌/蒙等府是)王公设险于斯要矣
而土酋大者元江武定景东丽江小者姚安北胜邓
川沾益(邓川属大理沾/益属曲靖俱州)并以兵力称桀向背靡常盖
自麓川难夷(正统土酋任思发以/麓川叛尝发兵讨平)滇境粗安则沐氏
(黔国/公)世与有力焉惟寻甸一带风土绝异兵卫渐疏
故诸罗(武定诸川等/族俱罗夷)搆衅相寻而木邦孟密亦恃其
险远至今不闻悔祸咎在抚绥失策本无置制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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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令隔绝则滇池之达马湖(四川/属府)武定之达建昌(四/川)
(行都司/属卫)川陆具存久而榛塞在今日所宜亟讲而万
里投宦类难得人则夷情蠢动未为无故此尤不可
不慎也
沿革
古梁州之南境为徼外夷地汉置益州郡领于益州
部刺史自唐至宋为蒙氏段氏所据元置云南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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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司于曲靖临安等处宣慰司于临安大理金齿等
处宣慰司都元帅府于金齿本朝置云南等处承宣
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提刑按察司并治于云南府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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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参政四左右参议三领府二十有二内羁縻十一
属州三十有八内羁縻十一县三十有三内羁縻二
长官司十宣慰司二宣抚司三总为里六百二十有
四户一十三万二千九百五十八口一百四十三万
三千一百一十夏秋二税共米麦一十四万五百八
十八石
盐课提举司黑白等盐并额办本折色小引盐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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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都指挥使司(𨽻右军/都督府)都指挥三内掌印一佥书
二领卫一十有七(属所一百六安抚/司三长官司三)守禦千户所一
十有二本都司所属汉土鞑马步官军八万一千四
百馀员名
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一副使 佥事 分道四(普/安)
(金沧临/元洱海)
钦差巡抚兼赞理建昌毕节都御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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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征蛮将军总兵黔国公一(世守/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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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府其名春秋时滇国汉益州后汉建宁晋晋宁
(烦/)其属州四县九附郭昆明(二十七/里烦冲)外富民(三里僻/简无瘴)
宜民(四里/僻简)晋宁州(五里/简)属归化(二里/简僻)呈贡(四里/冲)安宁
州(十里/烦)属罗次(三里/僻简)禄丰(二里/简冲)昆阳州(四里/简僻)属三泊
(二里/僻)易门(三/里)崇明州(九里简少/贼少瘴)其形胜东距爨东南
属交趾西摩伽陀北接土番东北际黔巫山明水秀
会要之地其俗诸夷种类非一其俗习尚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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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赵州(八里/烦冲)属云南(十五里/烦冲)邓川州(十二里/冲简瘴)属浪穹(二/十)
(五里简僻有/山贼夷汉杂)宾川州(十二里简/有瘴贼)云龙(二里有军/民总管)长官
司一为十二关(烦无/瘴)其形胜百里二关峭山深堑其
俗本于汉地杂百夷民多士类
临安府其名通海建木秀山(烦/)其属州五县四附郭
建水州(八里/烦冲)外石屏州(八里简/僻微瘴)阿迷州(十四里/简瘴)宁州
(七里/简瘴)宁远州(七里/无瘴)通海县(二里/僻)河西县(四/里)嶍峨县(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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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北澄江西楚雄南邻交趾其俗士质野民愚傲僰
爨二种最盛
楚雄府其名威楚(无瘴无贼汉/多夷少烦)其属州二县五附郭
楚雄(十里烦/冲夷)广通(四里/简僻)定远(五里/烦僻)定边(五里/简僻)𥔲嘉(一/里)
(简/)南安州(五里无/瘴有贼)镇南州(五里/简冲)其形胜当阳之地南
瞰金齿北距罗婺东接昆若诸郡西连大理最为大
部其俗好讼崇释汉僰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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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二里有/瘴贼)新兴州(二里/简僻)路南州(三里/无瘴)属邑市(一/里)其
形胜跨𤾉溥倚涌拔面抚仙背罗藏山明水秀其俗
蚕衣耕食质野富强
蒙化府汉为益州郡地知府土官其名唐阳瓜(微瘴/多夷)
其形胜四山环堵北距点苍襟带西珥其俗狼悍
景东府古桾南地汉时未有其地唐时南诏蒙氏为
银生府之地知土判流其名开南(八里有/瘴贼)其形胜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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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府其地宋时为特磨道侬智高之裔居之其名
元广南知土判流(六里/简)其属州一富州(四/里)其形胜山
崖高峻道途崎岖一夫当隘万夫莫入其俗地多侬
人沙人好斗讼
广西府其地梁州界古滇国牂牁郡(无瘴/有贼)其属州三
师宗州(十六里/简僻)弥勒州(十六/里)维摩州(十六/里)其形胜瞰
广西距交趾山谷幽阻其俗生蛮四种附十八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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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沅府其地古西南极边濮洛杂蛮所居唐时南诏
蒙氏为银生府之地土知同流(八里/僻)长官司一谷禄
寨其形胜依山为郡其俗妇勤蚕绩务耕作信巫祝
鬼
永宁府其地昔名楼头睒地接吐番又名答蓝唐时
属南诏蒙氏知土同流(四里有瘴/贼山夷)长官司四(俱永乐/中置)
其形胜襟丽江带三湖山川险阻其俗朴野勇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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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段氏亦莫制元泰定内始内附知土判流(二里有/瘴贼俱)
(夷/)其形胜南面负山并立如门一中有路崎岖险隘
其俗恶甚于诸夷
曲靖军民府其名汉兴一唐南宁蒙氏石城(有贼无/瘴烦)
其属州四县二附郭南宁(三里/冲)外亦佐(三里无/瘴有贼)沾益
州(十四/里)陆凉(六/里)马龙(四/里)罗雄(三里/僻)其形胜东通两广
西接四川北连贵竹南上滇藩四达要冲盘水之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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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军民府其名汉弄栋知流同推土其属州一县
一附郭姚州(四里/半)大姚县(四里/半僻)其形胜崇山脩谷平
畴广州其俗野悍勇事勤耕作
鹤庆军民府(十三/里)其名鹤川其属州二剑川州(十八/里僻)
顺州(三/里)其形胜左丽江右剑湖蛮嶂明秀其民州宇
修整性刚
武定军民府知土同推流古滇国地其属州二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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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里/革)其形胜东赪缓西姚褒四维千里削壁悬岩水
甘草茂最宜蓄牧其俗男女混杂难治
寻甸军民府其名元仁德(五里/无瘴)其形胜西接中庆东
连曲靖川原平衍可耕其民有四种
丽江军民府其民丽江知土同流(无/瘴)其属州四县一
附郭通安州(十三/里僻)外宝山州(六里/僻)简州(四/里)叵津州(六/里)
(僻/)临西(二里/边)其形胜东丽水西澜沧南大理北吐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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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江军民府其地古西南夷极边唐南诏蒙氏属生
银节度长官司一因远罗必甸附郭知土判流(八里/僻)
其形胜界连交趾
永昌军民府其名古哀牢汉永昌(无/瘴)其属州一县二
腾越州(八/里)保山县(十八里/烦剧)永年县(八里微瘴/夷猓杂)安抚司
一潞江长官司二凤溪 施甸
腾冲军民指挥使司汉为永昌郡西境(此段即/金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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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艮府蛮名孟掯自古不通中国国朝永乐四年来
归附其俗同木邦八百(知土/多瘴)
北胜州其地唐贞元中南诏异牟寻始开其地名北
方睒徙弥河白蛮及罗落么些诸蛮以实其地号成
偈赕其名善巨(十五/里僻)其形胜地广人稀九龙山高可
万文巅四顾千里
澜沧军民指挥使司州一蒗蕖(三/里)其地元为北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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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内附
威远州其地唐南诏银生府旧为濮落杂蛮所居大
理时为白夷所有(四/里)其俗勇健走险如飞
湾甸州蛮名细赕元时内附(五/里)
镇康州蛮名石赕本黑僰所居元时内附(六/里)
大侯州蛮名孟祐白夷所居元时内附
车里宣慰司蛮名车里倭泥(皆土/官)本朝洪武入贡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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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邦宣慰司旧名孟都一名孟邦元时立木邦路领
安抚司一孟密
孟养宣慰司地名香柏城
缅甸宣慰司古西南夷
八百大甸宣慰司即八百媳妇国元时招抚本朝洪
武入贡置司
老挝宣慰司其俗呼曰挝家即古越裳国朝永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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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崖宣抚司旧名干赖赕
南甸宣抚司旧名南宋
陇川宣抚司旧名麓川
者乐甸长官司本马龙他郎甸猛摩之地
马龙元时内附
钮元长官司蛮名也兀自古不通中国国朝宣德七
年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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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云南在三代为荒服之地秦汉为西南夷唐为南
诏亦曰哀牢夷宋为大礼至元始郡县之此沿革大
略也然以西南夷者其地界于西南以哀牢云者哀
牢山名在永昌以山名夷谓之南诏者蒙舍诏在诸
诏之南大礼国即今之大理此其名称之梗概也然
夷非一种大段有三曰僰曰爨曰百夷僰虽一种所
居之地不同则所习之俗自异言语各为一家爨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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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居依山百夷则多近水僰处平原猡猡性刚而勇
悍百夷性柔而险恶僰人性疑而谲诈亦居之使然
也自汉而下或内附叛乱或相连属或各据一郡恩
德所不能服法令所不能加不过羁縻之而已惟我
皇祖命将克平舆地悉入版图爨僰皆为臣庶军卫
有司犬牙相制汉夷杂处政布教行二百馀年沦肤
浃髓殆非夙昔之遐荒也惜乎深山穷谷人生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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鴂舌无怪其然凡府州县卫所总百三十五各府州
宣慰宣抚长官司又在滇西南之极边皆百夷别种
形体各异其饰习染各异其尚饮食各异其味性恶
习陋自古不能变今渐染久之亦有稍革其故者矣
云南承宣市政使司领府二十二曰云南(滇国益州/建宁晋国)
(昆州善/斗烦淳)曰临安(建海建水秀/山阿僰烦上)曰澄江(河阳罗伽/甸无瘴)曰广
南(持磨道知/土判流简)曰广西(古滇国牂牁郡羁縻/师宗弥勒无瘴有贼)曰楚雄(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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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推少/五里)曰景东(开南有贼知/土判流八里)曰大理(大理国大理永/昌郡羊苴咩城)
(烦无/瘴)曰永昌(哀牢不韦博南/金齿无瘴九里)曰蒙化(沧江知土微瘴/夷多三十五里)
曰永宁(楼头睒答蓝么些日月知茶/蓝有瘴贼山夷知土同流)曰顺宁(庆甸蒲/蛮有瘴)
(贼俱夷知土/判流二里)军民府七曰曲靖(益州郡味县兴古/郡有贼无瘴烦)曰
寻甸(仁德为美归/厚无瘴五里)曰元江(惠龙威远见知土判因远/罗必罗槃甸流假八里)
曰姚安(弄练姚州统矢/还知流同推土)曰武定(昆州罗婺知/土同推流)曰鹤庆
(鹤州谋统/郡越祈治)曰丽江(丽水茶罕章无/瘴知土同流)州二曰新化(马龙/它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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𨽻长官司六曰者乐甸夷名者岛曰钮兀(也/兀)曰芒市
(旧地曰怒谋大枯/赕小枯赕芒市蛮)曰孟琏曰茶山曰麻里军民宣慰
使司六曰孟养(香柏/城)曰车里(皆土官/有瘴贼)曰木邦(孟都孟/邦领安)
(抚/一)曰老挝(越/裳)曰缅甸(江头大公蒲甘缅/马来安镇国邦牙)曰八百大甸
(八百/媳妇)宣抚司三曰干崖(于赖睒渠/赖睒镇西)曰南甸(南/宋)曰陇川
(麓川/年缅)禦夷州四曰镇康(石赕知/土六里)曰湾甸(细睒知/土五里)曰大
候(孟佑知/土四里)曰威远(银生府濮落杂/蛮知土四里)禦夷府四曰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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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滕冲
处置
云南远在西南汉夷杂沓无事则狃于偏安有事则
互为桀骜积弊然也府属如云南临安大理永昌鹤
庆楚雄足称沃壤曲靖为入滇之路供亿惟艰武定
当新造之区安辑为要元江景东丽江姚安北胜邓
川沾益诸夷其情则镇巡同心恩威兼济方可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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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而已
兴农桑
滇处西南徼外人情苦饥寒而利衣食与吴会同风
土之宜农桑家之宜蚕与吴会同农稍知耕而蚕桑
则猥为长物置之耕而不桑必糜其耕之所入以易
衣耕以给食而衣资之一业而二者需焉奈之何民
不饥且寒也饥寒切身慈母不能有其子上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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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俗又从而据之游贾以土著之不桑也贩帛于
万里因其从来之艰坐以贾价所售必倍焉土著以
积习之不桑也市帛于贾肆因其所需之急听其要
市所酬必倍焉中土之一缣徼外之二缣也中土一
金之直徼外二金之费也生之无源而靡之复甚驱
富而之贫驱贫而之盗不桑使然哉故农桑王政之
急务而滇尤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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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滇周之百濮汉之西南夷也其类氐其属靡莫其
人僰爨猡䝤域殊种别马牛其风自楚蹻开疆秦政
类略通道始以名入中国汉始置益州郡其渠酋贤
栗朝贡内附厥后附叛不一诸葛亮南征益郡始平
唐蒙舍立国称南说既皮罗阁筑城自王寻以守将
起衅鲜于仲通计之唐军尽戮宋鉴唐祸以玉斧画
大渡河绝不与通然后段氏得以睨璆僰爨以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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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不贡不告不王法非我饬也王之者幸借其力
威贻破蕃悬爵以答其功恩非我出也斧画之者不
欲罢弊所恃以事无用威非我播也乃今日堑山堙
谷启土披地矣方制提封同文共规拯溺龛暴布德
抗陵驱驹町为编户更魋结为冠裳魁头露紒解办
请职燋齿枭瞷回面革心绝鞮译之傅撤稿街之邸
盖自我皇祖攠善阐俘段明叩勤扬苴蹂辚平缅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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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群以师儒建之庠校以茂正其德而厚其生乃时
享岁贡入税给繇训经鬯达文物昭宣莫不家有诗
书人袭组绂矣然夷考其世滇地虽逖天覆则同滇
族虽夷人性则一触之可发豚鱼自孚扰之可驯猛
虎亦服汉唐以来龙佑那渐出山林徙居平地是慕
中国之德也凤伽异入朝得乐一部以归是沿中国
之乐也西泸令教异牟寻以祀岳渎改官号是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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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书籍也惟中国德不能徕威不能詟恩不能绥
信不能通以故正朔不加羁縻弗绝非我祖宗大赫
威武无以犁其庭收其版章非我祖宗大修文德无
以牧其境釐其土俗肆我皇上嗣服罢采金之令以
藏富于民增北士之科不遗贤于野所谓帝德光天
率履不越成率俾有截之化巍巍乎信道远三代术
长前世矣虽然未雨彻土无畏下民未濡戒襦可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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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易为大于细者驭世之远猷也滇地安矣然疆徼
厄塞滇人治矣然华裔杂居即今熙洽日久衅孽少
萌卒有推埋胠箧之奸缓之鸟散急之虎咥非可走
尺檄而械致也山菁诸夷盘据险阻如放豚惮于罥
络野鹿骇于牢笼非可按比伍而寻蹑也土官裂壤
而守各顾其家幽明不分豪举鼎立非有惮绳墨可
以拘束为也夫以不宾之地栖杂处之民间以无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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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弛威窃恐气泄针芒提溃蚁孔民未得常宁地未
得常安也吾闻沅江临安南通交趾金齿腾冲西拥
诸甸自曲靖迤北而东弹压鸟蛮是不当稽关简逻
扼其咽喉设候保圉谨察出入乎吾闻武定丽江姚
安北胜邓川沾益继雄兵力寻甸一路兵卫渐疏是
不当简师征役庀赋训戎覈土酋为率编部落为兵
乎滇欲假道必出贵竹万一冲决何以禦之吾闻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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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是不当凿磴增传以通其道乎
入滇之路
滇土天下之达藩处夷落之中为中国屏敌其守与
内地异周礼孟冬之月有司坏城郭固封疆完要塞
塞徯径此为备外者言之也若滇则孤悬万里恃中
国以为声援其地辽阔广远实东则西虚南顾则北
单弱不患无地而患无人以守外有窥伺之虞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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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开非如中州之四通五达一号召之间士马云集
无仰哺待救之难也尝考自古入滇之路有三楚将
庄蹻略巴黔以西威定蜀楚其所由入则今之贵州
古之牂牁郡也南越以财物役属夜即汉王然于乘
诛南越之威胁取滇土史称牂牁江出番禺城下其
源在田州泗城之境与云之广南贵之普安实相接
壤轻舟东下径达南海所谓南路也司马相如持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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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古所谓西路耶自昔经略西南扫荡草窃其故道
章章若是此三道不通则全滇郡县四望阻塞而扼
我之吭拊我之背势所必致矣又以其形势言之东
为黔中在今日为内地固勿论若南蔽元江元江之
外为车里此又外则为交趾西蔽永昌永昌之外为
麓川又外则为缅甸西北则为羁縻丽江以为捍蔽
此外则为吐番气势稍弱则吐番西伺南交外窃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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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人唐有南诏之衄连结吐番终唐之世不入职贡
宋室不竞遂弃为异域蒙段二氏崛据数百年计其
士马不足当中国一大郡然穷天下之力不能下者
则以兵恃险远下流仰攻形不便势不利也我太祖
高皇帝削平僭伪混一区宇戡定西夷置立州郡二
百年来夷靺之风变为中土编辫之习易为冠裳一
方之人如脱阴翳而睹日月之昭融神功圣德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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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远也且执事所谓纡迟驿递则病于官绰远侵掠
则病于民是固然矣然又有甚者夫中原之人入滇
其道里自西至者上荆门涉泸水登陆陟乌撒自南
至者溯流上郴桂泛洞庭巨浸又数千里始达沅州
攀缘关岭其鸟道盘郁苗夷出没四旁于危磴中垒
土筑堡凭高瞭远昼柝宵钲日晏启闭游徼之兵负
弩尾蹑而后敢启行士旅往来若履虎尾而蹈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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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目听而耳食云耳不特纡迟而危险特甚故议
者纷然皆谓欲开通西南二路非无所考而漫为言
也尝考求故道在昔固多岐矣其小小间捷之径人
不得并肩车不得方轨者置勿论金沙江宽广数里
自丽江而下吞纳滇洱诸水径达蜀江其为舟楫利
涉行道之人能言之太祖高皇帝谕颍川侯谓关索
岭本非正道正道乃在西北圣谟具存乃土夷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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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可扬帆至矣询之土人称仅有一二梗涩之处稍
加转搬不过寻丈以天造地设之利弃之无用舛也
若东南之势又大异是广南一郡便于入粤而艰于
入滇去泗城不二百里而近晋安安龙商旅往来自
粤者日夜不绝在今仍为通衢且山径平夷无盗贼
出没所少者亭驿憩息耳土旷人稀原产铜矿诚于
此郡迩封许土著之民开凿取利以其七与民徵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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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称资其入以助官费之不足移维摩州于隘地以
弹压草窃不加赋于民而事集与跋涉黔中崎岖之
径远甚何惮而久不为此愚谓开通此二道无大费
而有巨利滇土故饶笮马僰童髦牛矿碌诸产舟车
辐辏省负挽之烦百货增直一利也通二广绵枲缯
帛铁釜远方难至之物自此踵集滇民益以富实二
利也岁有荒歉可移民移粟三利也士旅往来无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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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孤寡得襁负生还五利也水浮与陆走劳逸相悬
人情孰不欲舍劳而趋逸者自此传置资粮皆可次
第裁缩纾官民之困六利也此又其小者西南有事
调发滇南劲卒西可制蜀东南可控百粤其或滇中
有负固内讧之忧如蒙之割据皮罗思平之僣窃呼
召川蜀之兵自岷泸西入扬旗捣垒则邛笮以南无
坚壁南檄百粤左言鸟章之士不数日抵安龙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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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旅麻列猬合西指则吐番徙幕南驰则交夷不敢
高枕而卧施长组问包茅不入则哀牢以西稽首纳
琛不敢犹豫趑趄利害较然明若观火执事者毅然
行之吾滇人万世之利也岂特士旅之便已哉
控制云南
天子统一海内区宇广矣臣民众矣其体国经野不
得不画为畿省郡县之界以责成群工者势也然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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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于上而各省界分势散孰从而联属之哉观成周
分封千八百国各有方伯连率得专征伐以为之屏
翰此自古帝王统驭疆宇使小大相维犬牙相制之
策也我朝统有两畿十三省外如九边虽信地各分
矣而蓟辽宣大关陜又各设总督以联之内如各省
虽疆界各别矣而两广南赣郧阳亦各设总督以联
之独云南界在万里外孤悬一隅其所通之道特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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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虽众且强而救援无可通之途势可隐忧莫此为
亟也况土官各巢穴其中唇齿党结虽省会数郡号
称文物未免军民华夷杂处其犷悍之性虽平居未
易制驭苟变生不虞役又何所忌惮而不逞其跳梁
之习耶近有议者谓自古入滇之路有三今之贵竹
其一也而鸟道纡迟险峻可危莫若西南疏凿金沙
江由水路以达于蜀东南经营广南郡自普安安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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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联属之道哉彼曲靖古益州地也古人既可
以益州而统辖乎曲靖今独不可以曲靖而联属于
益州耶为今之计欲鞭挞蟒酋恢扩侵疆固宜广储
蓄振军旅以张其薄伐之威使羁縻属国皆帖然詟
服不敢观衅肆毒乃滇中之急务也苟论久安长治
之策莫若于四川云南贵州三省择其形势接壤照
南赣汀漳各割郡县合为总镇方其无事也则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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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之有素屹然坐镇三省之界凡各土酋自将畏惮
敛戢而潜消其跋扈之心矣及其有事则声息朝闻
暮可遣兵压其境其视奏请动经半载然后调兵聚
粮以议𠞰抚者何可同日语也俟区画既定物产渐
丰或金沙江水路可疏凿焉即疏而凿之无难也或
广南郡陆路可经营焉即经而营之无难也况总镇
所在则三省如臂运指使趋走服役山谷尽为通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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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熟纵使一方启衅而三省之兵粮皆在指顾间于
以扼其项拊其背而深入其阻郡县其地皆不劳馀
力又不特镇压其格斗彊梁之习已也何也我之势
合则彼之势分彼势一分则邻境诸酋皆为我用我
之势合则筹画素定动中机宜不数十年间荒陬绝
域皆将用夏而变夷若曰开府设镇未免岁费数千
金不知兵戈一动视月费数十万者何如也况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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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此者在司国计者加之意焉耳
议开金沙江
夷考金沙江之源出于吐番异域南流渐广至于武
定之金沙巡司又东过四川之会州建昌等卫以达
于马湖叙南然后合于大江趋于荆吴此其水之所
从经络盖南中西北之险也自汉武帝遣郭昌等开
益州诸郡西南之夷始通中国及孔明渡泸南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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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之叛服靡常而汉法之羁縻难定故路之通塞因
之逮我太祖平定天下命将征西谕颍川侯傅友德
曰关索岭本非正路正路在西北是诚神谋睿算明
见万里矣兹欲息东西两路之肩拊滇云百蛮之背
通诸夷梯航之道会三省联络之防则开导疏浚诚
有不可缓者节经巡按御史毛凤诏等建议于前巡
抚都御史陈大宾等会议于后反复经画不为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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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已大约说之异者其端有四其一则曰由滇南之
金沙以达蜀之马湖原非操舟纵楫之江水虽径流
而山多巇崄由东川之小江猫至阔州则有阿补溪
滩矣由阔州至乌芒则有虎跳大滩大流小流滩矣
故其奔腾冲撞之势见者方惧心焉而惮其排凿之
难成也其一则曰云南寻甸之柯度以至马湖之铜
厂溪原非经商往来之地沿江夷猡杂居跧山伏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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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闻者且戒心矣而畏其即次之或虞也况滇云一
省接壤于蜀贵之间封疆之臣各为其土其为西蜀
计者则曰金沙江之路一通则当建之邮舍而设以
夫役其应支之直当必取给于蜀民大木之馀财力
久竭矣故滇云之所利而蜀境之所不利也此又一
说也为贵阳计者则曰金沙之路既通则行商竞便
于舟而惮劳于陆其转输之货当必充斥于北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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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也此又一说也噫是岂得为通方之利哉盖天下
之大势犹人之一身善养身者必使脉络贯通然后
元气壮而腹心赖之以荣卫善审势者必使华夷通
道然后疆场定而根本赖之以辑宁故艮其限列其
夤者非卫生之术也任其壅塞而幸其暂安者非长
治之计也盖四端之说虽殊而阻挠之心则一无意
于长虑者每惮其即事之难而有心于自便者又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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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殊不知滩石诚可惧也然则凿龙门而辟伊关
者非其已试之功乎凡怒涛于中流者亦在乎去之
而已矣如人力必不可施即如蜀之新滩设为盘运
之夫亦可也夷猡固可戒也然则通西域而穷河源
者非其已行之迹乎凡出没于河滨者亦在乎抚之
而已矣如一时果未可驯则沿江一带多设巡司亦
可也彼西蜀既以钱粮为难则经理之劳滇当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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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者况滇之与蜀本有辅车之势者也容可参以
彼此之念如是哉贵阳既以商贩为病则贸迁之征
滇当稍宽于陆而舟车并用以通之东西二路以分
之亦无有不均者况滇之于贵本有比邻之义者也
岂可乘以尔我之私若此哉是四者皆有调停处置
之法未见其为难也何足以惑吾之定见哉矧夫劳
于暂者竖永佚之功用之久也成周行之道蜀无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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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胥利耳又何害之足云抑愚犹有说焉滇去神
京甚远凡惟正之供方物之献岁时之朝贺冠盖之
往来多士之计偕商贾之行货如必舍舟而徒跋履
于万里外肩负担之劳任靻蹻之苦如之何不重以
自困也今若舍陆而登舟焉则由金沙而之马湖非
有高山大川为之限隔也计程七昼夜可达非有旷
日持久为之濡滞也以此易彼孰得孰失孰易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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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炬而度闇昧者明也乘舟而杭江湖者便也于其
所谓便者顾捍格而不行焉深昧于天下之大势矣
又尝稽古而有得焉宋艺祖得国之初尚未遍睹天
下之势乃以斧画大渡河曰此外非吾有也遂成郑
杨赵段之僭元宪宗乘革囊及筏济江进薄大理掳
段智与遂平西南之夷夫以宋主之画河为界若有
得于闭关谢西域之意然而弃险以资敌其为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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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思患而豫防其得策也上此又利害之大较深切
而著明者也今六诏凭深阻峭叠嶂层崖土酋骄悍
易动难制刘安曰有野心者不可与便势言当谨之
于微也今可不加之意乎矧云省远距京师万有馀
里奏报相闻动经岁月宋祁有云丧羊于易患生无
备言当防之于豫也又可不加之意乎夫披舆图而
览形胜则经略不可不周度时势而揣夷情则堤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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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省之脉络析百蛮之巢穴而大一统之规模所谓
扼其项而拊其背夺其险以分其势者胥此矣岂可
恤一劳而不为久安之计吝小费而不怀远大之图
耶
贵州图叙
贵州古西南夷罗施鬼国地地里蛮夷并同滇境(云/南)
而山箐峭深地瘠寡利夷性猾诈殆有甚焉故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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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镇/雄府)盘据广土蹲伏北藩则忧先毕节若思南石阡
铜仁数郡界在镇筸(镇远筸子坪俱/长官司𨽻湖广)酉播(酉阳宣抚/司播州宣)
(慰司俱/𨽻四川)夷峒之间鸱张豕突(诸夷常突出/数郡寇掠)贻患实深
况地杂东川乌蒙诸郡(俱四川/军民府)师旅绎骚每与川湖
(四川/湖广)同其灾害而军民岁计又大半仰给于二省兵
荒交值时有弗继之忧且水西普安凯里(俱土官/地方)诸
酋富甲他夷地连肘腋逞奸首祸患岂一朝故知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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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剪伐贵在因俗以时抚定不足烦国家力也
沿革
本西南夷罗施鬼国也元于此置八番顺元等处军
民宣慰使司都元帅府本朝太祖初以其地分𨽻广
西四川云南三布政司永乐十一年始置贵州等处
承宣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提刑按察司并治于贵
州宣慰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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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二(内清军一总/理粮储一)左右参议三(内分守贵宁安平二/道一分守新镇道一)
(抚苗思仁/二道一)领府八(属州二县六安抚司/一长官司五十六)宣慰司一(属/长)
(官司/十)州四(属长官司六官廨附/三卫城内一十一)总为里九十九户一
十四万八千九百五十七口五十一万三千二百八
十九夏秋二税共米麦一十四万八千九百四十八
石有零(湖广布政使司坐派解纳本司粮米一十万/二千四百石每石折解白银参钱共该银三)
(万七百二十两正四川布政司坐派解纳本司粮米/一十万九千七百五十三石内五万石每石折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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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布二疋每疋徵银一钱七分五釐綦江县秋米五/百二十石每石折银五钱五分四川播州宣慰司坐)
(派解纳本省丰济平钱青平兴隆黄平等仓夏秋粮/米共一万六百石零三斗六升八合四勺二抄五撮)
(焉撒仓秋粮米九千四百石乌蒙府起运乌撒仓秋/粮米三千八百五十石东川府起运鸟撒仓秋粮米)
(二千九百石镇雄府起运鸟/撒秋粮四千九十二石四斗)洞蛮麻布二百五十九
条有零课程税钞一十三万六千四十六贯四千三
百八十八文税银三百二十九两九钱三分三釐九
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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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卫一十有八(属所九十三长/官司一十有三)守禦千户所二本都
司所属马步官军三万七千四百一十七员名
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一副使四 佥事二 分道
三(贵宁/都青) (思石/)
钦差巡抚兼提督湖北川东都御史一
巡按御史一或清军御史一
钦差镇守贵州兼提督清平等卫总兵一(驻宣/慰司)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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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宣慰司宣慰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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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蕃府本西南夷地苗獠杂居原系贵州宣慰所辖
至成化年间奏改府治今宣慰使司其属长官司十
附郭为贵竹为水东为中曹为蛮夷为青山为劄佐
为龙里为百纳为底寨为乖西蛮为养龙坑府长官
司十二为韦番为方番为洪番为卧龙番为金石番
为小龙番为大龙番为罗番为卢山为上马桥为小
程为庐番其形胜东阻五溪西距盘江滇南门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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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渐诗礼登仕版
思州府其地昔楚之黔中其名唐宁夷简其属长官
司四附郭都坪(四/里)都素(二/里)施溪(一/里)黄道(一/里)其形胜连
溪峒扼槃弧其俗刚悍
思南府其地荆州荒裔春秋国为楚黔中其名宁夷
(烦/)其属长官司四水德(四/里)祐溪(三/里)朗溪(二/里)蛮夷(羁/縻)县
二婺川(四/里)印江(二/里)其形胜牂牁要路山川险阻狸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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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府其地荆州南境其属县二附郭镇远(三/里)外施
秉(一里/苗民)长官司二邛水(五/里)偏桥(二里/无瘴)其形胜东通沆
水西接贵州习俗质野俭约
石阡府其地荆州南裔其名元石阡其属长官司二
附郭石阡(五/里)外龙泉(二/里)其形胜南通镇远北距思南
其俗不事文墨
铜仁府古溪蛮地(苗贼/出没)其属长官司六附郭铜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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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麻阳西思南北苗界南思州高山峻岭其俗犵狫
勇谲
黎平府地旁夜郎汉属牂牁郡(简/)其属长官司十三
洪州(四/里)潭溪(三/里)八舟(二/里)古州(二里/军民)西山(二/里)湖耳(一/里)亮
寨(一/里)曹商洞(六/里)欧阳(一/里)新化(一/里)中林(一/里)赤溪(一/里)龙里
(一/里)县一永从(二/里)其形胜东连靖州西控生苗南通交
广北达辰沅古荆州荒裔其俗凶顽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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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二麻哈(无瘴/简)独山(僻夷/瘴)县一清平(瘴/夷)长官司四都
匀 平浪 平州 邦水(一/里)其形胜北通平越南抵
南舟壤僻而险其俗鄙陋
普安州其地古夜郎秦黔中其名汉牂牁后汉兴古
(简/冲)其属所三乐民安南安龙
永宁州其地古荒服(简/瘴)长官司二慕役(四/寨)顶营(三/寨)
镇宁州其地古荒服(简瘴/冲)长官司二十二营(寨二/十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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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顺州治马头山(简/)长官司二宁谷(寨二/十九)西堡(寨四/瘴)
金筑安抚司其地古荒服(好/讼)长官司三为木瓜为麻
向为大华
普定指挥使司𨽻都司古罗甸国后为罗鬼犵狫可
𠠝苗蛮成居其名普川(安顺/州附)
新添指挥使司(二/里)𨽻都司其地古荒服长官司五附
郭新添(二/里)外小平(二/里)丹平(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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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里指挥使司𨽻都司其地古西南边 长官司二
平伐(一/里)大平伐(二/里)其形胜襟山带水夷地之胜其俗
杂醇疵尚俭朴
平越指挥使司(二/里)𨽻都司其地古蛮夷名黎蛾里寨
长官司一杨乂
毕节卫𨽻都司地本贵州宣慰司荒服西南夷
清平卫(一/里)古西南夷地𨽻都司(冲旧有清平平/定长官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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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坝卫其地古西南夷(𨽻都/司冲)
兴隆卫即清平卫
都匀即新添卫
赤水卫
安庄卫
乌撒卫
普市千户所其地古蛮夷(𨽻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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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慰使司一(八番顺元藏甲大万谷落红边龙章大/罗瓮篷小罗畅水骨隆龙广底窝曾竹)
(将/台)府八曰程番(南宁定远古筑苗獠杂居先系贵/州宣慰辖成化年间奏改府治)曰
镇远曰黎平曰都匀(旧为长官司/今升为府治)曰思州曰思南曰
铜仁曰石阡安抚司一曰金筑(吏目/一)贵州卫四曰毕
节曰赤水曰乌撒曰永宁州一曰并市(旧为千户所/今改州治简)
外卫六曰威清曰平坝曰普定曰安庄曰安南曰普
安州四曰安顺曰普安曰永宁曰宁镇军民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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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平
处置
贵州初属四川行都司永乐间始置省治官则流土
相参民则汉夷错处不当中土一大县一线之路外
通滇南官军月粮仰给川湖二省黎平寄治湖广五
开卫铜仁僻处万山逼近苗穴都匀程番与广西接
壤土酋雠杀素称难治镇远当湖广之冲面水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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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江足通舟楫商贾行旅比之他郡不甚萧条大
抵贵州开省原为云南无贵州是无云南也内安外
攘其抚镇大臣之责哉
山川形胜
九州封域各有山川所以表壮观占灵毓也天下山
川之险贵州为最所至峰峦络绎巉岩连云插汉众
水之行悬崖穴地横斜诘曲如龙蛇狭处才容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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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渊薮岸高石狠舟楫灌溉两无功焉其利害多
少可得而知也
风俗
昔人谓系水土之气谓之风随君上之情谓之俗然
十五国风其美与恶皆系于上而俗因以成则水土
固世所论也贵州土著蛮夷族类实蕃风俗亦异大
抵标枝野鹿醇朴犹存各军卫从自中原因沿故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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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以江右川湖败商流徙罢役逋逃多为奸诈诱群
酋而长其机智而淳朴浸以散矣班史谓箕子以礼
义化朝鲜其俗甚美郡初取吏于辽东吏见民无闭
藏及贾人往者夜则为盗俗稍益薄以今贵州观之
得无类是也乎然则敦本实戢奸暴以美教化而厚
风俗是在长人者加之意焉耳
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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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皆蛮夷所可知者各府若卫军民之数其寥落也
蜀中江右之民侨寓于此者甚众买田宅长子孙者
盖多有之蜀中江右既不得其用而视贵州官府亦
漠然若不相干是并失之矣谓宜分别税户承佃营
生等第而籍为见税户俾与主户错居共役愿投军
者亦编入行伍庶户口增而军民不至重困矣
财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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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中原一大郡诸所应用大半仰给于川湖顷因
有事铜仁尽所取于川湖者不足以供铜仁一岁之
费不知诸所应用复何以给之是故开荒芜教树艺
籍雁户减戍兵皆今日所不可缓者议者又欲割川
湖之地以易每岁数万金之供天下一家彼此何间
当事者傥以上闻以吾君包荒不遐遗之盛德宜无
不可者不然贵州之财赋吾不知其所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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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用民之力不过三日凡起徒役毋过家一人以
其馀为羡惟田与追胥竭作其重民之力如此贵州
军民杂处民固夷也虽租赋徭役略仿中原而椎髻
鸟言终骇官府故有司之役惟汉人军卫之役惟卒
伍而诸夷当役于官府者又各以汉人卒伍代之而
取其直焉是汉人卒伍一身而众役萃矣又其弊也
直不可得役不能免乃使众汉人卒伍共佐之是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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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何可得也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长人者盍务
诸
职官
宋人有言荒陬绝域亲民之吏贵得其人也苟非其
人则冤民无由申诉势必为乱而历代铨选反以内
地为重以边方为轻何倒置之甚哉窃谓贵州游宦
之难又有甚焉盖其所治者蛮夷也纵得其人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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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居九夷与谓忠信笃敬蛮貊可行者非欤乃若土
官袭替非赴部不得官固有要之不行甘心混群丑
者其情亦可悯矣
议兵食
贵藩越在荒徼四望夷区孤悬鸟道犹然捍川湖抗
滇中诸苗或狶突非时窃发缓而抚绥急而创艾制
夷则需兵治兵则需食犹水之必舟而舟之必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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覈所部悉清勾之使原伍渐还名不浮籍而又严逋
逃之禁重督逻可讥阑出入毋令以贿脱伍者如是
则军复矣夫贵虽僻壤置卫十八各兵千馀诚得尽
勾数万之众在也何忧兵寡今之屯田虚冒悉入豪
右为宜大索侵没董以重法必归之军无论赋盈而
又严课耕之令督之总管别勤惰而考成焉如是则
屯复矣夫贵虽瘠土而屯多田每卫各若干诚得尽
卷四十二 第 48b 页 WYG0969-0885b.png

期而抽丁可议以为助贵之垦田科粮而无差有差
之粮率资以影射兹量其粮而起丁役既足以塞弊
孔时而训练之又足以佐军伍此固一筴也或者谓
与其抽丁而充伍莫若募民以垦田贵地多不宜稻
而宜荠菽之类今蓬藋者半则无可耕之民故也州
民侨耕思铜盖亦有之其以开旷益募川湖附民以
渐垦之先给其资暂复其税且又查所垦之田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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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犹古孝悌力田意耶夫耕作日广则生聚日繁积
之岁月科田且蕃夫然后从而起丁焉则人乐趋命
而不妨夫募耕之意矣况足食则兵自足此又一筴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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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编卷四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