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x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书[上]
上家庭辞学官书
俄者。宗愿袖大臣书来。问爷爷所住。今将寻去矣。书中有所云云。顾念小子。愚鲁学蔑。不堪供仕。万岘门长。以一家尊行。穷老滨死。宜劝收用。伏望裁答。须以图一监役。迨其未死之前。非但宗中之幸。亦有光于大监仁睦之意。措辞如何。
书[上]
上家庭辞学官书
俄者。宗愿袖大臣书来。问爷爷所住。今将寻去矣。书中有所云云。顾念小子。愚鲁学蔑。不堪供仕。万岘门长。以一家尊行。穷老滨死。宜劝收用。伏望裁答。须以图一监役。迨其未死之前。非但宗中之幸。亦有光于大监仁睦之意。措辞如何。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1H 页

仄闻 朝家发差员。督毁甲午以后祠院。而箕子,孔子,程子,朱子之祠。亦在毁中。京外士相继封章。讫未得请。此实 圣朝莫大之过举。閤下其不可以救止耶。祠院诚有弊矣。弊则矫之而已。何可恶其弊。并与圣贤之祠而一切毁之也。历考往牒。毁淫祠者何限。焉有毁圣贤之祠者乎。昔周之末。方术多歧。杨墨田慎禽滑釐之徒并起。著书充满天下。竞相非谤。眩乱黔首。海内嚣然苦之。秦始皇矫之。而不得其策。其臣李斯乃献议。悉取诗书百家语焚之。其心岂不曰百世痼弊。今快祛矣。大古淳风。今可挽矣。不出数年。天下大乱。国灭身戮。向使斯也献议曰。道有邪正。书有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1L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2H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2L 页

又论祧庙埋安书
伏闻日昨会议。以祧祠埋安为定云。窃不胜慨叹之至。夫祧主之毋论支庶而遆奉。礼之大经也。当奉之家。贫不堪奉。移安丙舍。群子孙合力祭之。至亲尽而后埋安。近世通行之规也。先王制礼。行路犹不忍违。苟可得延一日。留庙在世。幸莫大矣。安可论长房之贵贱贫富而舍礼俗。遽埋亲未尽之先庙乎。今既定议将埋安矣。方其奉瘗掩坎。再拜告辞之际。群子孙之心。能不缺然怆感乎。或有咎之者曰。尚有亲未尽之人。何若是遽埋云尔。能不瞿然而惭。惕然而悔乎。反以思之。孰无是心。埋安之议。恐不当轻发也。顾今为埋安之议者。盖以贱庶不可猥奉祧庙。而嫡孙多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3H 页

又论宗事书
云云。抱川邱墓禁护节目。依教搆草。或有未妥处。檃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3L 页

别纸(七条)
吾家旧有宗契。宗人冠则纳礼钱。外任则纳礼木。有司掌之。敛散取息。以为丧赙祀享等需矣。罢之今几三十年。自后宗中。遂无财力。纵有可为之事。未免停阁。可胜叹哉。盖伊时以取息太重。贫族负欠。难于徵责。白川公虑有后弊罢之。今若修明旧式。稍加酌损。轾其利殖。以便徵敛。其于合族追远之道。必有补益。旧时契宪节目。尚在门长宅。可按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4H 页

坡州柴谷,彦阳掌令两代先山。久废香火。不能修护。岂非子孙之痛伤乎。尝闻光山金氏远祖墓在长湍。金氏每岁。自连山定宗人。驮祭物往祭之。凡守护等节。极为勤备。闻来未尝不感叹而自恧。想我诸宗。必同此怀也。如为岁祭。宗华当先行。此后因为定式。每岁轮定宗中二员。一员出骑率。一员躬行。祭需轮定于外任子孙似可。
雪云里参议公墓岁一祭。亦宜一体定行。将仕,司艺两公墓在于傍麓。将仕公是涵斋宗兄。司艺公是收养药峰之仲父。不可以等閒旁祖视之。先祖祭时。略设酒果同行。似合情理。
药峰第五子秀才讳景霫之墓。在参议公墓西麓。久不伐草。已成古冢。墓下之人。皆不知为谁某之藏矣。今春节祀时。始访问而知之。盖当初托诸二房而奉祀。今废之已久。尚有其墓田。龙岗宅主之云矣。墓砌下有碑台石。其傍有一笏石。半埋地中。试掘而看之。乃参议公旧表石也。窃想先世改石。移置旧石于此墓前者。其意似欲改刻立之而未及。若费六七贯铜。可以琢磨题刻徐秀才景霫之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4L 页

大兴山所。既竖表石而行岁祭。但墓底无人居。权直之家。亦相稍远。不能禁呵樵牧。若搆数间屋子于山下。募人入居。或募入居士于近地。托以守护似好。
慈仁先山。亦已设坛行祀。岁祭一节。不可不讲定。子孙中有岭南守令者。使之设行。无则备酒果。每岁使永川宗人往行。且治一笏石。以设坛之意措辞。题刻立之坛上似好。
四佳公后孙零替。十馀年前。宗华尝往访于水原加士串宗孙名宗郁者。年丙辰生。有女五人。养命諴为继。而背去云矣。问祠板则亦埋之已久。想今则宗郁似已死。其更继后与否未可知。宜一访问。如未继后。择宗中可合人立后。谕以功臣不迁之法。使之改造祠板。 国家有忠义递儿之禄。以待功臣嫡长之贫穷者。求授一窠。使为保存奉祀之地好矣。
上海伯令公论民性本善书
雨后凉气斗峭。伏问旬宣起居若何。陵冒风露。撼顿夙夜已累日。不瑕有劳悴而伤损耶。窃为忧念不置。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5H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5L 页

又告金川民瘼书
宗华永峡节祀路。有事迤过金川地。遇一柳生两班者。悬灯打话。余问曰。此郡太守何如。曰城主何敢是非。然若善治。岂下等乎。曰监司何如。曰贤明矣。何以知其贤。曰沿路耗马。给价添立。灾结分定。极为公平矣。何以知其明。曰监营转饷军官。比他身役稍歇。民争图入。今腊念间。此村民六七名鸠钱。使人赍往营下。图差其人。往呈议送。则使道题辞以为岁抄后更呈。其人既受他钱。不可虚还。留数日再呈。题辞退之没奈何。遂与吏辈相议。且留十馀日。至岁翻又呈。以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6H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6L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7H 页

请修举学政书
日凉。伏惟新莅体候贞吉。髭发益胜。慕仰不已。伏闻上官之日。民之呈牒只三张。尽是太古世界也。境僻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7L 页

请大兴始祖墓改石岁祭书
宗华白。吾家谱牒不备。世系多阙。牧使公以上坟山。尽皆失之。幸而少尹公邱墓不失。而在于大兴矣。年代既远。樵牧不禁。灌荐永断。岂非诸子孙之所共怆衋者乎。年前宗华以进士新 恩往省之。坟形颓圮。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8H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8L 页

云云。贵邑即我东之邹鲁也。遗风馀韵。犹有存者耶。近来两贤子孙不肖。互相閧阋。羞其祖先。闻来骇叹。其或无告官辨争之事否。执事于此。善为区解。俾底调协。他日立朝。革痼朋铸荡平。无难事矣。为之翘伫。治下又有李熽先生者。执事其已闻知耶。斯人当世高士。困穷守道。不求闻达。虽谓之不见知而无闵之君子。殆庶矣。前年遭艰。今年遭其长子之丧。又遭大歉。夫也素不干觅。虽官粜之例受者。不应自求。必有饿死而已。凡民之饿死犹可恤。矧以如许贤士而饿死于境内。岂不为仁政之累耶。伏望行春之暇。时时枉存。频加周馈。仍命官吏。计口抄入乾粮册中。俾免填壑如何。此非伊人之嘱。亦非宗华之私恳。乃欲裨执事之仁政也。
答君受论易文言书
顷自外归。贵牍在案。忙披读之。慰豁无已。连有姻戚丧故。卒卒未复。殊可歉叹。来书以孔子文言。亦是取象说。非专出于义理。反覆援据。卞论甚析。求诸本旨。吾未见其然也。盖卦爻之辞。是只著本卦本爻之象。以明吉凶之占。故其为文各有所象。取象各有所从。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9H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39L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0H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0L 页

贺一之(讳志修)科书
谨问初寒。省下荣履万相。顷以拘疾遭戚。旋作乡行。未即拚贺。归且有日。所拘未弛。不敢厕近门屏。只自耿结而已。魁甲以来。舆望藉甚。莫不以宰辅相期。未知左右何以得此。亦将何以副此。昔李文成公为正卿。宋龟峰移书勔之曰。毋为随时宰相。愚于左右之科。亦曰毋为随时名士。愿毋以陈言而弃之也。忧歇当造晤。
上禹孤山先生(讳世一)书
褫到下覆。诲谕谆切。庄诵感篆。弥久无斁。徂岁骎骎。振羽莎鸡。已在宇矣。仰惟玆辰。先生道体神相百福。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1H 页

心丧时问目(十二条)
丧礼备要成坟条曰。期,九月之丧者。饮酒食肉。小注云父在母丧者否。禫祭吉服下。别称心丧者所服。其制心丧之礼详矣。至于始饮酒食肉之下。无心丧者否之文。何哉。虽过禫。犹有心丧之名。饮食居处。安可与他平人同。或曰。其父在。虽齐衰三年之重服。犹不敢伸。况其轻者。且父止慈之情。岂任其柴瘠乎。若如是说。既屈重者而废之。又并其轻者而违之。指何而谓心丧乎。礼之有病则食肉饮酒。长者劝酒。少饮之可也。示居丧之权也。逆料其有病与长者之劝。而直废其经。恶乎可。妄意备要之省。必是阙文。而反为肆行者口实也。檀弓论弟子之心丧曰。若丧父而无服。由此观之。凡心丧者。但无服而已。其馀似当自若矣。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1L 页

练后展拜。退溪言之。新增丧礼备要。亦添入矣。然沙溪先生。尝举朱子常侍之说以疑之。妄意此非古礼。虽不行亦无害。但父在母丧者。遵行至期。少伸情私。似为得宜。且世人之定省也。多有以拜者。然则事生常侍。亦无不当拜之义。似不可以是疑之也。晨昏展拜。当遵退溪说。行之至期为计。大祥后上食展拜。一时并废。心甚缺然。姑存展拜之礼。以待十五月。其后则朝一行焉。仍为晨谒永久之图如何。
答。练后展拜。乃晨昏定省之义。既止朝夕哭。以展拜伸情。何伤于礼意。
三年内上墓哭临。人情之所不已。于礼亦无害。世多通行之矣。退溪先生答人问。独以为晨昏哭墓非礼。君子不贵也。夫王裒之朝夕攀柏。非直三年。朱子未尝非之。收载小学。退溪之若是严斥何也。妄意几筵墓所。似无异同。三年内既哭于家。则不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2H 页

答。三年内上墓哭临。人情之所不已。诚如哀教。曾见礼家行之。退溪之斥。未知何为而然也。礼云朋友之墓。草宿不哭。未闻有亲丧不哭墓之文。君子不以野哭。亲墓岂以野论耶。王裒攀柏。虽或过中。朱子收入小学。取其诚也。心丧人禫后哭墓。恐不害为哀之诚孝。若父同在墓侧。似不可。
丧礼备要卒哭。主人兄弟。蔬食水饮。小祥。饭素食饮水浆。蔬食与素食。水饮与饮水浆。何以异耶。既不食菜果。又云蔬食者。何也。蔬与菜不同欤。素食之小注曰。平时之食也。平时之食。指何而言欤。未知孝子量米之数渐加。而至小祥则复平时七合之食云耶。浆者醋水也。与水饮差别。而醯酱之醯。吴氏以醋训之。小祥既许食醋。大祥复言之。何也。醯浆之为醋。与水浆之醋。有不同者欤。
答。备要卒哭章。蔬食之蔬。乃疏字也。礼记注云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2L 页

心丧人禫后网巾之饰。或以白者。或以黑者。何者为得。妄意既玄其冠皂其带。又黑饰巾。不几于纯采乎。因旧白饰。以表微凶。如何。
答。心丧人。禫后网巾之饰。白则无心丧之意。饰以黪色。恐无妨。
大敛条各归丧次下小注曰。斩衰寝苫枕块。齐衰则只言寝席。不言所枕。岂所寝者异。故分言之。所枕者同。故蒙上文而省之欤。寝既有异。枕亦当不同。而同之者亦有义欤。虽同为寝苫。无害于从厚欤。
答。大敛条云斩衰寝苫枕块。齐衰寝席。大功异居齐衰之下。大功之上。独不言期。今此齐衰。恐非丧人。乃期服之齐衰欤。若然。非华盛之枕。则似无不可。何必言当枕何枕。父母之初丧。俱称苫前。斩衰齐衰。恐无异枕。
卒哭曰寝席。小注曰。加蒲席于苫上。此论斩衰者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3H 页

答。今人养体与古人异。布褥加席。纵无不可。比古礼则侈矣。
大祥后。代木枕以布枕。禫后袭以绵布。饰两端以黪布。素衾则因旧。禫后改领以浅青色。稍寓微吉之义。未知如何。
答。心丧人之黪笠粗布服。已表心制。至于私居寝具虽素。似无害礼。
斋戒之不茹荤。为其臭也。朝夕上食之人。亦不可茹荤欤。既不食于致斋之时。似不可用之于祭祀。世或有用之者。如何。
答。茹荤。斋戒所忌。上食之人。何可不忌。葱蒜调味。乃是邪味。律以古礼。用于祭祀。似为不敬。以思其所嗜之义推之。恐不害于象生之道耶。
昔秦少游以丧中作诗取讥。若行文则无害耶。小子近教儿辈诗传。欲自读而异于他经。心常疑之。然诗传圣人正经。固非后世词律之比。虽读之无妨欤。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3L 页

女子子适人者。既降以期。虽父在母丧。必不再降。丧若未除。归家之节。似不在于十一月之祥矣。礼无明言者何也。适人可归之文。本指期而小祥者言。非十一月而为练者谓。留待大祥。除服而归。如何。
答。女子子父母丧。适人者。乃齐衰不杖期。无三年之体。不可用十一月练十三月祥之礼。当于期除服而归家。既云齐衰不杖期。又何有明言者。
丧服小记曰。虞杖不入室。然则葬后入室时。不当杖之耶。家礼曰。虞祭后。主人以下在堂上之位。若在堂下之位。虽杖无妨欤。夫杖者。所以扶病。入室与否。礼之疏节。不必曲从欤。小子常杖而行祀。人有非之者。故敢此耳。
答。杖乃为丧人哀伤羸瘠。无杖则不能将事也。苴杖桐杖。虽异取义。其为羸瘠则同。室在内堂在外。虞杖不入室。岂为葬后蔬食。气稍胜耶。虽在堂上之位。犹羸瘠不堪。何可不杖。但父杖而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4H 页

上弄丸斋南先生书
去春扫门。出于积年景挹之馀。获承绪论。警诲良至。归来感佩。不自胜喻。炎候渐殷。伏惟道体履玆贞吉。研微之工。愈有所阐发耶。溯仰之诚。食息靡已。宗华还家后。弟又自南上来。相守杜门。粗不废看读。而冗累互扰。随得随丧。此盖藩篱之未克剖破而然也。时出先生所赐之文。敬展奉读。以替顶门之针。而鲁质难化。恐不能无负于君子以德之爱也。准拟更叩清诲。事固多魔。尚何可必。轩御或有指洛之期。幸望教示。以为趁时造拜之地如何。顷日仰质月食之说。终有所疑。近究一说。不敢自信。别纸呈纳。明赐指教焉。
月食别纸
论日月食者。必曰日掩月则月为之食。月掩日则日为之食。日食则然矣。至于月食。说去不得。或又谓月自无光。或谓曰大于地。此数说。皆由于日掩月之不得其说。而各以所见论之。然有通处有不通处。为月自有光之说者曰。月之盈亏。气之消息也。自生自死。非有所假也。日之西沈。东极之星。不与日射。日之东升。西极之星。不与日射。而皆有光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4L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5H 页

慰陶庵李先生(讳縡)夭戚。兼谢先阡文字书。
生白。令爱俞安人丧事。千万意外。夫复何喻。伏想暮境惨戚。何以堪处。第其烈烈之行。方之古哲妇无愧。此可为惜。然率体无违。死遂其愿。亦复奈何。伏乞以理宽譬。毋损天和。毋戚长逝。门人顷者造门。浃旬稳陪。至今欣幸。先阡文字。获承颙伫之馀。归与舍弟。披缄敬玩。不觉感涕之交颐也。如有商量处。嗣后当附签仰请耳。
上陶庵先生书
近者。风日之不佳。生来刱觏。伏问静摄体中若何。渼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5L 页

问目(十三条)
成服前。礼无上食之文。置灵座条目曰。侍者朝夕设栉颒奉养之具。皆如平生。朝夕奉养之具。舍食而别有可指者欤。三年上食。盖出于不忍死之之义。成服前三日之间。全然阙之。心有所不忍。古之成服前无上食。以三日不举火。凶遽罔措之故也。朱子尝论丧中废祭曰。今人居丧。与古人异。只废此一事。恐有未安。遂制葬后一献之祭。初丧不能行。三日不举火。只不上食。亦非未安者乎。苟无害于义。古人多有从厚之议。况此朝夕设奉养之文。为可据之證。成服前虽设上食。不至为无于礼之礼耶。窃以为初丧。不具香烛椅卓。无拜礼。只依袭奠馀阁之例。以盘床设之。至成服后。始乃如仪为之。未知如何。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6H 页

斩衰练后绞带。或云当用熟布。或云当用熟麻。礼说既不同。今世之行之者又各异。何所适从。
答。斩衰练后。绞带之用布。盖古礼也。今世行之者少矣。备要亦云绖用葛则绞用布者。原于通解而然也。然而布与熟麻。虽有古今之异。俱无害于义理。唯在人之取舍如何尔。
易服条。有服者去华饰。华饰者。锦绣金玉殊翠之类也。今之三品以上。用金玉贯子者。亦当去之耶。或曰。所以表贵贱。不当去之。其说何如。
答。易服条既云去华饰。金玉圈子。期服似当去之。馀不必尽然耳。
时祭厅事狭长。难于一行西上之制。依古礼昭穆位次。设高祖位居奥南向。其下昭左穆右何如。
答。依古礼为好。
母丧未练而父死。当过父葬后。择日行练祥。祝文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6L 页

答。练祥祝。当用常时祝。但于其前。当具由告前后丧之几筵矣。
支子之墓。同在先山。冈局若异。宗家虽有故不祀。支子独自设行无妨欤。抑同废欤。
答。虽同岗。独行不妨。
祧主遆奉。或有以数数改题为未安。阙其旁题者。或云庶孙不敢旁题。未知如何。若长房贫不能奉。而移奉于墓斋或他孙之家。虽阙之无妨耶。或云礼虽有勿论支庶遆奉之文。贱庶再庶不可奉祀。不如直为埋安。此言何如。
答。既以长房遆奉。安可无旁题。此则无嫡庶之别。藉令移奉他所。主祭者之名。不可不旁题。祭时可借长房之名为主。既许庶孙之遆奉。不必于其间又区别高下也。然愚意移奉他所。虽曰有主而实无主。其在人神相依之义。实为未安。虽祭而如不祭矣。为长房者如穷甚无家可奉。无财可祭。众子孙就其家。搆一草堂。以奉祧主。祭时合力助祭。此为恰好之道理。不然。与埋何异。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7H 页

答。练后则皆可行。
人于前后妻俱亡之后。继子子。以何妣之父为外祖。恐当以后妣。先儒或曰当祖前妣。未知如何。
答。尤庵之论。当从元配。鄙家曾以后妣为外氏。未知孰是。
礼有为宗子。宗子妇齐衰三月之文。世无行之者。盖宗法之坏也。年前金参议镇玉甫。于沙溪宗孙妇丧。率诸宗。设位行宗子妇服。其宗中以为沙溪非大宗。如行宗子服。当于大宗。议遂歧贰。或服或不服。未知何者为得。如欲行此服。必于奉始祖祠版然后可欤。虽已埋祧毁宗。苟为大宗。皆可欤。
答。为始祖宗子服为正礼。此外难行。
承重曾祖死。其祖母及母皆在。祖母自当为舅姑服。其母虽传重于子。夫生时已承重。恐亦当服。但夫未及承重而死。未知何以处之也。窃惟其夫虽未承重。既是宗孙之父。神主已继统入庙。承重与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7L 页

答。虽未承重而死。其妇服丧无疑。
玄绳编规警松江处。多有迫切语。印出时。此等句语。删去似好。朋侪间责善之道。顾无不可。在后学讳贤之义。恐当有消商者耳。
答。举世若如吾辈心。少无所妨。一边媢疾之徒在。删去之说完备。
顷者。 东宫讲小学。至李君行先生章。 东宫下问迟缓数年之义。或云虽科事迟缓数年。或云吾虽迟留泗州至数年之久。不可使汝行。或云当往京师入籍。数年后观光。何说为胜。
答。自虔州移籍开封。如是之际。迟缓数年云耳。
答上陶庵先生书
陪过岁夕。得与屠苏盛会。忻幸不忘。伏承下书。更审春寒。体候万康。慰喜交至。门人归家疾作。浃月沉淹。是盖冬月远役之祟。太支离剧歇。弟病妻病。并发作苦。伏闷。下送诗章依受。病中步韵十馀叠。屠苏会序。其时临发口号草草。更搆并呈。下览后。掷示会中诸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8H 页

上李大提学(讳德寿)书
伏惟閤下铨衡词垣。进退一世之文章。凡伟才奇士以词翰自雄者何限。而閤下偶见鄙文于人。遽称之曰某之文甚好。当世操觚之士。鲜能及之。又曰某之文可传远。是虽大君子。急于奖引之盛意。其为惶愧不自容则极矣。仆非能于文者。閤下何所取而云然耶。窃有所感于中。请一陈之。仆自少读书。妄自谓古人之事。学则可能。凡于圣贤修己治人之道。百家众技之言。略皆汎滥而涉其流矣。第性根鲁钝。丧威穷窭。又从而扰其志。今倏尔发种种。甘自蹈于四十无闻之域。环想初心。未尝不蹜然自悼也。然而剽缀游词。栀其句语。与世之所谓操觚者。颉颃争尺寸之名。素所深羞也。盖闻文者载道之具。苟可以发挥斯道。有益世教。不工犹可。不然者。虽工奚贵。传不传。非所论也。仆之诵此说久矣。顾玆愚贱。已自分无用于世。幸不即填丘壑。益读古圣贤之书。使知识稍长。尚留掇拾先民遗略。裒录耳目睹记。托之文字。以备后人之考采。虽不敢于传远。庶有以少酬平素之志。仰塞閤下之期待。亦不外于是也。然此又易期者哉。聊自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8L 页

上俞尚书(讳拓基)书
云云。贡人等。以赐肉受价事。日事呼诉呈禀。得题之后。犹复求之不已。镇日烦聒。不敢曲循者。实以经费之太滥也。以残署而惜经费。无异防蚁穴于尾闾之侧。固知无关于沧海之损益。犹复云然。不恤怨讟者。寔心之愚耳。前于乡鄙。目见小民之斗会箕敛。颠连呼号。不能聊生之状。未尝不嘘唏掩涕。夫浚剥穷民之膏血。以饱市井之游手。以充奸胥之囊橐。岂王政之本意哉。本署即百司中最残者。而奸滥如是。京外有钱币之衙门渗漏。可推而知。方今 圣朝。内无弋猎之费。外无金革之需。贡赋之入。无损于前。而经费之竭。日以益甚。盖坐奸胥之盗窃。经用之浮滥也。此而不矫。虽上懋菲衣之俭。下有管晏之佐。恐无以裕国矣。伏惟閤下威德素孚。朝野颙望。当圣上振肃之日。揔典邦赋。不于此时。剔祛宿弊。策建经远之法。更待何人。幸须毋循姑息。毋动浮议。无专委算胥。蕫责百司。查刷奸蠹。省冒冗之贡。革浮滥之需。严治浸欺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9H 页

又呈良役策书
云云。拙藁依教誊上也。举子见黜之文。谁复有见之者。亦谁肯向人示之者。而况示之大人君子乎。大监固要见之。此殆出于刍荛必察之盛意。窃有所感叹。玆用顿首封纳。其愚妄则极矣。谨此走伻。兼候起居。
上金领相(讳在鲁)书
云云。前秋郊墅之拜。伏承和进壁诗之教。归即岭行。经冬乃返。返且病故。未遑以致日昨之勤索。自讼不敏。惶感无已。今始搆成十叠。忘陋仰尘焉。第惟小人屏蛰僻远。纵未频频造谒。每念先谊之笃。眷庇之私。区区向慕之诚。固自不凡。今于和诗。略叙警意。极知僭妄。亦可见愚忱之不自外也。敢知盛意以为如何。前呈疑问。如已作答俯掷。
问目(五条)
王子大君为别子。当为不迁之位。驸马公翁主之不迁。未知何也。世必有已行之规。愿闻之。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49L 页

崔硕儒尝问于金慎斋曰。亲尽之祖。有庶曾孙嫡玄孙。何者当奉。答曰。庶曾孙当奉。此盖以代序为重也。然则在曾孙者。虽是贱庶再庶。必待尽亡而后。嫡玄孙奉之耶。
答。鄙意亦以慎斋之论为不易。毋论嫡庶。既先近代。贱再何论。唯穷而末由奉祀者。自当别为区处。
人于孀妇无后之丧。或有终三年不撤几筵者。夫三年馈食小大祥。乃孝子丧亲之事也。子妇之服。不过大功。服尽而犹为之。不已过乎。愚意卒哭后撤灵入庙。其他旁亲之班附者。亦皆视此如何。
答。无后孀妇丧。几筵上食之限。问于冢宰。亦以期年前撤几为不忍。当待期后云。其言亦不明白可證。未知果何如也。以严正之礼言之。来示似然矣。
五代祖祠板。亲尽当埋。而五代继祖妣尚在。当如之何。移奉别室。待祖妣丧毕而并埋安耶。五代祖妣之丧。虽无服。承重孙犹为三年之制耶。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50H 页

妇人于父母丧。既练而服除。其子女婚嫁时。设醮受贽等节。皆可行耶。
答。妇人于本亲丧小祥后。虽曰服尽。何可以旁期一例论耶。婚嫁难于过时。虽不得不行之。其飨舅姑醮妇奠笄等节。似当权杀。虽非经礼。多有如是行之者。未知如何也。
与李颐叔辟仙学书
去月因便寄候。兼付海州大庭书信。其已传致否。初寒。省下震艮万福。弟自海西归时。意兄尚留在京。庶其相见。及至兄发已屡日。睽乖如此。叹怀何极。今番西行。算其往返道途。几数千馀里。渡碧澜。观甘露江西古寺。过盐城入海州。泛舟于结城。观渔于许亭。拜清圣之庙。寻二连之墟。遵海而西。石潭访李先生遗迹。箕山瞻殷父师影帧。历长山串。到白沙汀。观落日。登九月山。以望西洋。大小青椒岛白翎之属。若排杯皿也。谒三圣殿。瞰檀君旧邦。由长连安岳而旋归。归路又入松都。拜圃隐书院。读穆陵碑。踏善竹桥。憩花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50L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51H 页

又论性理道德,一元年数,草木知识等书。
顷示四端等说。大意固好。遣辞之际。不无差谬。其时路忙。草草看过。恨不能商确论辨。以破兄惑。今乃略陈陋见。不废而肯纳之乎。兄以德为仁义礼智之实而得于天。又曰理者。合四端而为体。道者分四端而为用。夫理者性也。在天为理。在人为性。有物必有则。故天地之所以为天地。万物之所以为万物。是理人禀于天。以为四端之性。人能循其四端之性。而无不中节者是道。行道之久。有得于中而著于外者是德。此德与道与理之所以各立名号也。故朱子曰。心得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51L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52H 页

药轩遗集卷之三 第 252L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