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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库 近现代
梁鼎芬清末民国初 1859年6月6日 — 1919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918
【介绍】: 广东番禺人字星海
光绪六年进士,授编修
张之洞倚重,聘主广雅书院、钟山书院讲席。
之洞推行新政,言学事惟鼎芬是任。
累官署布政使
以劾袁世凯去官。
卒后,清室谥文忠
梁鼎芬字星海号节庵番禺人
光绪庚辰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官湖北按察使
谥文忠
有《节庵遗诗》。
全台诗
梁鼎芬1859~1919),字星海号节庵广东番禺(今广州市)人。
光绪六年(1880)进士,任编修,于清法战争时弹劾李鸿章受黜,二十七岁罢归还乡。
历任惠州丰湖书院山长肇庆端溪书院院长广雅书院首任院长,梁氏掌教各书院时,颇注重书院藏书。
辛亥革命后,由陈宝琛引荐,担任溥仪师傅,1919年病逝北京溥仪赐谥文忠
为近代书法家,诗集《节庵先生遗诗》,收于严一萍编《岭南近代四家诗》,1982年艺文印书馆影印出版。
〖主要参考文史哲编辑部《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台北市:文史哲,1982年;中国评论新闻网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词学图录
梁鼎芬(1859-1920) 字星海号节庵
番禺(今广州)人。
光绪六年(1880)进士
编修
中法战争时劾李鸿章误国,降五级调用。
两广总督张之洞延主广雅书院讲席
之洞移督两江,继聘为钟山书院山长。
武昌知府,擢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
引疾归。
有《节庵先生遗诗》。
词集名《欸红楼词》。
梁鼎芬1859~1919晚清学者、藏书家。
字星海又字伯烈号节庵等
广东番禺人
光绪六年(1880)进士,授编修
历官武昌知府湖北安襄郧荆道湖北按察使布政使
曾因弹劾李鸿章,名震朝野。
曾任两湖书院监督湖北全省学务处提调,后任溥仪的老师,卒谥“文忠”。
擅长诗词,被称为“近代岭南四家”之一,有《节庵先生遗诗》等。
梁鼎芬居鄂十七年,对湖北教育事业贡献良多,蛇山山顶原有抱膝亭,系民国初年湖北学界为纪念梁鼎芬而建。
曾于光绪二十年(1894)杨守敬同游黄鹤楼,作诗有“此楼兴废难为主”之叹。
节庵先生遗诗·旧序
梁子鼎芬选刊所得诗为二卷,曰:「姑以相娱也。
」始梁子官编修时,发愤弹大臣,黜罢,年二十七耳,吾心壮之。
后相见长沙,形貌论议称其所闻,而颇欲梁子歛抑意气,以究观大道之原,去所偏蔽而偕之大适。
已而梁子弃乡里,独居焦山佛寺三四年,所学果益异。
江夏稍久,又得观其所为诗歌,几六七百篇,其勤如是。
私怪梁子方博综万物,考揽古今之大业,顾亦习华文,耽吟弄,效词流墨客之为邪?
且夫天之生夫人也,蕴其志焉,又植其才焉,志盛则多感,才盛则多营,多感多营而必蕲有以自达,古之人皆然。
当是时,天下之变盖已纷然杂出矣,学术之升降,政法之隆污,君子小人之消长,人心风俗之否泰,夷狄寇盗之旁伺而窃发,梁子日积其所感所营,未能忘于心,幽忧徘徊,无可陈说告语者。
而优閒之岁月,虚寥澹漠之人境,狎亘古于旦暮,觌万象于一榻,上求下索,交萦互引,所以发情思,荡魂梦,益与为无穷。
梁子之不能已于诗,傥以是与?
傥以是与?
虽然,梁子之诗既工矣,愤悱之情,噍杀之音,亦颇时时呈露而不复自遏。
吾不敢谓梁子已能平其心,一比于纯德,要梁子志极于天壤,谊关于国故,掬肝沥血,抗言永叹,不屑苟私其躬,用一己之得失进退为忻愠,此则梁子昭昭之孤心,即以极诸天下后世而犹许者也。
梁子尝坚余皓首偕隐之约,余窳薄朽散,不堪效尺寸之用,世无智愚,得睨而知之。
梁子刻意厉行,且勤求当世之利病,宜非余比。
然今日之建贤选能,立事就功,风尚固殊焉。
士信不可弃,复不稍贬所持,曲折以就其绳格,即愈厌斥之不暇。
日迈月征,徙倚天地,吾恐梁子之诗将益工,且多行交讥,梁子不幸终类于余也。
梁子于诗喜宋王、苏氏,亦喜欧阳氏,遂及于杜、韩云。
光绪十九年八月义宁陈三立
刻集非公意也。
癸丑春间,公有三良之志,而不得遂,事前手书遗言:「我生孤苦,学无成就,一切皆不刻,今年烧了许多,有烧不尽者,见了再烧,勿留一字在世上。
我心凄凉,文字不能传出也。
」公子劬以示绍宋。
己未夏,公病痹,一日绍宋诣问,乘间叩公所著何不付刊。
公曰:「吾不长于文,文必不刻。
诗词虽意有所托,惟烧去已不少,今所钞存仅百馀首,他日不可知,今则不能示汝耳。
」绍宋因知公非不愿刻集,特不欲传其文。
畴昔遗言,盖有激而发也。
顾公歾后,检其钞存之稿不可得,乃与陈君庆佑公辅谋以小启遍徵公诗,启甫脱稿,公辅下世,事遂寝。
由绍宋独力蒐辑,先得龙氏《知服斋丛书》样本二百五十二首,继复百出钞集,积一年,得七百四十馀首,惟所录互有异同,又多由公往所书扇录出,诗题各异,诠次校雠凡八阅月。
念公生平于诗颇自矜慎,今凡涉疑似,及寻常酬荅之作,未敢辄录,复由闽县陈太傅师审订一过,曾刚甫黄晦闻、胡子贤三君一再商校。
其龙本则公所及见,定为首二卷,绍宋所辑者为后四卷,都凡存诗八百六十二首,体公之志,尚嫌过多,而同人谓难割爱,且纪实云。
至其次第,龙本一仍其旧,绍宋所编仅就闻知略为诠次,公辅既𣨛,知公作诗年月者较鲜,必欲编年,则展转相询,杀青无日,及今不图,人事万变,岂可知也?
编既成,卢君慎之亟欲为公刻集,徵稿于绍宋,因畀以付刻而谨识崖略于
癸亥四月龙游余绍宋识
节庵先生遗诗·跋
右《节庵先生遗诗》六卷,吾师梁文忠公稿也。
光绪中叶,公主讲两湖书院,弼时以诸生执业门下,寻有选派游学之举,被命而东。
既卒业,服官京外,与公遂疏阔。
己未十二月,公卒于京师,弼谋刊公遗诗,稿多散佚,蒐集良难。
公戚余君越园检公遗箧,得旧刻诗稿二卷,复四方徵集,又得四卷,手辑校雠,贻弼付梓。
计自公卒后始徵集,讫三年而兹刻乃成。
癸亥三月,受业沔阳卢弼谨跋。
节庵先生遗诗续编·序
梁节庵丈遗诗,为余越园辑刊者,凡八百馀首,以丈诗无定稿,故不免遗漏,次序亦有淆乱。
然幸得此本以流传,固犹胜于散佚隐晦也。
然丈之著作,实不止此。
十馀年来,绰屡欲从事辑补,以人事万变,卒无所成,仅辑印丈《款红楼词》一卷,其他片段都不成编。
病废以还,虑此愿终乖,乃谋之丈之子思孝,取所存诗稿及在杨子远与绰所者,汇加订勘,始意综余氏辑本及新辑本,加以抉择编次,期合丈旨,且供读者知人论世之资。
以物价庸值日夕飞腾,朋侪散处四方,艰于商榷,时与力之所限,又恐稍纵即逝,后此益无把握,不得已,姑就新辑所得,稍去其不经意者诠序之,得诗三百首,付之剞劂。
其全功俟之他人或异日,其全稿之编印,亦俟之他人与异日。
衰年末劫,所得为者,仅此而已。
呜呼!
世变之烈,将百十倍于前,求如丈之冥行孤往,呻吟舒啸,以写其抑郁,且恐不可得,而徘徊景光,寄情于云霞山海,复几无其地,则丈之所受,固犹是昔人想象所及而有可以自慰者欤?
穷居病榻,寤寐若相应和,念少日追从之景,遂成隔世,斯又俯仰百罹,而不徒为死生契阔之感者矣。
印竟,因记颠末于首。
遐庵叶恭绰谨序。
节庵先生遗诗续编·识
寒家与丈累代挚交。
光绪庚辰入都,即寓先祖南雪公宅,继乃迁栖凤楼,即丈诗所称「独忆叶园三友事,诗成如虎酒如龙」者也。
(又见丈《题上元夜饮图》诗注。
)余辑丈诗卷二有《碧螺春盦夜宴》诗。
碧螺春盦,本生先考叔达公书斋名。
丈与先伯伯蘧公、先考仲鸾公、本生先考叔达公皆至契,《款红楼词》中屡有倡和。
时丈尊称南雪公为三伯,函札皆然,不称字与号也。
光绪之季,绰教授武昌,谒丈于武昌府廨。
旋以书来云:「违别廿年,相见悲喜。
闻太夫人葬日,文从即归,为之怆恻。
」嗣令讲学于两湖师范及西路小学,抚爱甚至。
会岁暮,绰题门曰:「永嘉学派,荆楚岁时。
」丈大赏之,逢人为之延誉,且以事功相勖。
乃蹉跎卅载,迄无所成,视息偷生,重惭期许矣。
叶恭绰谨识
节庵先生遗诗补辑
节庵先生诗集,世传三本。
清光绪间龙凤镳知服斋刻《节庵集》五卷,少见,今通行者卢弼刻《节庵先生遗诗》六卷,叶恭绰刻《续编》一卷。
近年余欲合三本,增辑遗诗,依年编次,重为校定。
写录粗就,兹先以补辑一百二十馀首为卢、叶二本未收者付印。
吾知先生未刻诗尚不止此,倘海内人士藏有先生手迹,或别有录存,乞赐抄示,俾成定本,曷胜厚幸。
壬辰端午节番禺宗衍谨记。
节庵先生诗集·跋
梁节庵丈生平吟咏甚富,惜无手定诗稿。
清光绪丁酉间,龙丈伯鸾刻《知服斋丛书》,有《节盦集》五卷,旋抽出不复印行,故流传颇少。
今通行者为余君越园、卢君慎之辑刻遗诗六卷,叶君遐庵辑印续篇一卷。
君序云:卷一、卷二悉依龙氏《知服斋丛书》样本。
今校龙刻亦多互异。
如卷一第一首,卢本为《龙丈寿祺宴集家园赋呈》,龙刻为《书堂》。
卷一《寄康祖诒》,卷二《赠康长素布衣》,龙刻皆删之,殆怵于党祸欤?
而龙刻多于卢、叶两本之诗,凡十首,似两君皆未获见龙刻五卷本也。
顾卢、叶两本往住羼入沈寐叟王可庄二人之作。
卢本卷六《答寐叟用晞发集夜坐简韶卿》三首,其第一首为沈氏原作,(第三首题为《雨夜呈寐叟仍前韵》,卢本误并前题。
)叶本《赠可庄》一绝,乃王氏题画扇以赠丈者,见丈手写诗扇及王苏州遗书中。
其他编次亦多舛误,疏于校勘,读者多不之审。
而丈诗尚不祗此。
往予见丈诗稿于友人斋头,皆系散篇,每诗一叶,有纪香聪评语者,迄未装钉,故龙刻亦淆乱无次也。
比岁予客澳岸,寓寮无事,不揣谫陋,欲合卢、叶二本重为编次,增辑佚诗,写成定本,俾知人论世者有所参考。
爰博采丈手写诗扇,遇有年分异文,辄记于简端。
并取龙氏刻本、丈子思孝、杨师果庵廖师伯鲁、许君鹤俦叶君遐庵杨君子远抄本,参以近人诗文词集、日记诗话,钩稽考證,按年编次,管窥所及,并加按语以识之。
综龙、卢、叶三本及予新辑者,存诗一千三百七十馀首,诠次为六卷。
至丈诗屡有窜易,与行世刻本不同者,则皆以其晚年手迹为据,而列其异文为校记附后焉。
昔余君编诗时,距丈捐馆仅数载,犹感知其作诗年月者鲜,艰于商摧。
今又三十年,同时辈流日渐零落,犹幸遗稿日出,得以推寻,然莫为之前,予亦曷能成此也?
服官鄂渚而外,南北住还,踪迹靡定,其中编次,虽经极意考索,仍恐不能无误,则俟后有为丈编诗谱者订正之。
若夫丈之荦荦大节,具在《清史》本传,虽不籍诗以传,而其诗亦自足千秋,世有定评,无俟未学揄扬也。
乙酉之岁,余返抵里门,时伯师亦自樵山归,相约共辑丈佚诗,各出所获互示。
嗣余病疽,疗于海滨,犹时时以佚诗寄示相慰。
今此编告成,实赖其启发端绪,而伯师已一瞑不视矣。
悲夫!
番禺宗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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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岸登清末至民国 1872 — 1942
词学图录
周岸登1872-1942字道援号癸叔二窗词客四川威远人
历任广西阳朔苍梧知县全州知州
辛亥革命后任四川会理莲溪等县知事,未几赴赣,先后任宁都、清江、吉安等县知事及庐陵道
民国间历任安徽大学重庆大学厦门大学教授
有《雅》、《梦碧簃曲稿》、《戏剧新花子拾金》。
蜀雅
1872-1942字道援号癸叔威远一和乡人。
1892年中举,历任广西阳朔苍梧两县知县全州知州
辛亥革命后,先后任四川省会理蓬溪江西省宁都、清江、吉安等县知事,江西省庐陵道尹。
周岸登工于词曲,兼善诗赋。
词风崇尚吴梦窗,自号“二窗词客”。
博学专精,其作品“博雅矜炼,语出已铸,律细韵严,气度弘远”。
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他依然辞官,赴厦门大学讲授词曲,编著《唐五代词》、《北宋慢词》讲稿。
1931年秋,任安徽大学文学院长,双十节填《六州歌头》词一首:“年年国庆,都不是今番。
悲风满,旌旗卷,广州边,雨声酸。
杂迷人声怨……仗吾人群起,整顿好河山,百日青天。
”同年,还勘定出版了他的词集《雅》12卷,收词370首,以及《雅别集》2卷,收词213首。
1932年,到重庆大学讲授词曲与金石学,编《金石学讲稿》。
1935年,转四川大学文学院执教。
1938年,闻台儿庄大捷,立成《破阵乐》词一首,以“指黄龙,相将痛饮”,抒发若狂之喜。
1939年,迁往峨嵋报国寺,与住持果玲容县进士赵尧生等,以“能、登”为韵,作诗130首,《能登集》流传至今。
谢无量郭沫若、程复初等十篇酬答,著有《曲学讲稿》、《楚辞训纂》、《南征日记》、《贤女传讲稿》、《韩民血泪史》、《莞子故训甄》等。
1942年病逝。
蜀雅·序

庚午岁暮,得北梦翁书,以勘定词集雅将竣,属为之序。

余不文,何足序翁之词。
然自丙辰邂逅翁于金陵舟次,有大酺之唱酬,忘年定交,忽忽十余载,关河阻隔,交谊弥挚。
知翁之身世,嗜翁之词翰,环顾海内,鲜有余若,则于翁以定稿问世之际,又乌能已于一言。
人也。
蜀本词邦,相如子云导之先路,太白东坡其来轸。
汉魏以还,迄于今世,言词赋者,必称彦。
而花间一集,岿然为词家星宿海,盖其名山大川郁盘湍激,峰回峡转,亦秀亦,清奇瑰伟之气,毓为人灵,有以致之也。
尝考风诗雅乐,本处一原,后世莫能兼擅,乐府与诗,遂歧而为二。
隋唐嬗衍,倚声代兴,宋贤从而发扬广大之。
体洁韵美,陵铄百代,元明以降,此道寖衰。
有清初叶,重振坠绪,而斠律铸辞,则光宣作家乃称最胜,半塘彊村久为盟主,樵风蕙风赓相鼓吹。
至异军突起,巍峙蜀中者,则香宋与翁也。
香宋词人禀过人之姿,运灵奇之笔,刻画山水极隽妙,追踪白石,而生新过之,余夙有文论之矣。
翁词则沈酣梦窗,矞皇典丽,与香宋殊轨,而异曲同工焉。
居尝自谓古今作家之所成就系于天赋者,半系于其人之身世,遭遇者亦半。
翁少年蜚声太学,博闻强记,于学无所不窥,壮岁游宦西,宰巨邑,退食之余,寄情啸傲,穷桂海之奥区,辑赤雅之别乘
柳州石湖以后,一人而已。
辛亥国变,更宰会理,抚循夷猓,镇慑反侧,暇则蒐讨其异俗,网罗其旧闻,歌咏其詄丽环奇之山川风物,一如在
已而客居故都,落落寡合,黍离麦秀之慨,悲天悯人之怀,一寓于词,风格则祖述梦窗草窗,而气度之弘远时或过之。
盖翁之遍览西南,徼山水奇之胜,所遭世难,惝恍诪张之局,有非梦窗草窗所能比拟者也。
丙辰参赣帅幕,武夫不足以言治,乃益肆志为词。
徵考其邦之文献,友其士君子,酬唱谈宴,几无虚日。
所作气格艺苍坚,笔力益闳肆,差同杜陵以后之作。
乙丙而还,世乱弥剧,翁乃避地海疆,谢绝世事,讲学之暇,闲赓前操,命意渐窥清真,继轨元陆,以杜诗韩文为词,槎枒浑朴,又非梦窗门户所能限矣。
余少失学,束发就传,嫥治自然科学,于吟事为浅。
乙卯自美利坚归,闲与旧友王简庵然父昆季学为倚声,于宋人夙宗梦窗,近贤则私淑彊村,与翁所尚不谋而合。
自识翁后,益喜弄翰,篇什渐多,终以不习于声律之束缚,中道舍去,十载以还,虽不时为五七言诗,而倚声久废,惟把卷遣日,尚时翻宋贤之遗编而已。
视翁之老而益进,蔚为大宗者,惭恧奚如。
而翁不遗其僿陋。
一篇脱手,千里写似,宁谓余知词,无亦心神契合,有非形骸关塞所能外欤。
余之叙翁之词,盖不仅述翁之所造,亦以志余与翁不谖之交云尔。

民国二十年二月新建胡先骕

蜀雅·序

余自逊清鼎革之际,与亡弟然父侍先大夫于梁园,始学倚声,昆弟唱詶,不一岁居然盈帙。

遽刊行以示友朋,以谓文之能发人性情者莫词若,骤获之足以自壮,友朋亦姑息誉之,不与绳检,无以自发其蔽也。
丁巳秋,二窗来南昌,倾盖莫逆,示以所作,则抨弹声律义法无隐,盖益我广矣。
嗣二窗三为令,不废吟啸,余则陆沈黉序閒,辍响六七年,今二窗将往教厦门,汇所为倚声八稿属余序端。
嗟夫,余曷能序二窗词。
二窗为词未尝先余,而所就质量皆远过之,则其根柢盘错为何如,顾余自省于词有深嗜,旧岁于心远大学讲述词曲史,未竟,战祸忽起,震炮碎胆中尚闭门钩辑得稿数万言,以视二窗,力薄而好则同焉。
二窗词博雅矜鍊,语出己铸,律细韵严,一以君特公瑾为宗,或微病其矜博而失情,牵律而害意。
谓为是者宁涩毋滑,宁密毋疏,奚竞俗赏为。
至于忧时念乱,契阔死生,自鸣不平,歌以代哭,亦犹是王风楚骚之志。
而引商刻羽,不恤呕心,一篇甫成,如土委地,此中甘苦不足语于外人,惟与二窗相向太息而已。

丁卯六月南昌王易

邛都词·自序

不佞向不能词,亦少为诗。

壬子浮湘归蜀,与长宁梁叔子俱,每有所触,辄寓之诗。
癸丑复偕叔子南行,国忧家难,底于劳生,其情弥哀,志弥隐,诗所难达,壹托之词。
行部鲜暇,恒于舆中枕上为之,自四月踰邛来,汔八月奉权会理
止得日百二十,得词百三十有八。
嗟乎,鼎鼎中年,已多哀乐,悠悠当世,莫问兴亡。
夫君美人之思,闲情检逸之篇,不无累得之言,抑亦伤心之极致。
忆云生盖先我矣。
排比既竟,乃付写官,叔子和作附焉。
命曰邛都,读者但作游记观可也。

甲寅臈日蓬溪官廨舍书。

长江词·自序

邛都词既削稿,明年乃返成都,求词学旧书,渺不可得,华阳林山腴同年思进)以万红友词律见贻,颇用弹正,未暇一一追改也。

适再出知蓬溪,彭兼有唐长江唐兴、青石三县地,而长江以贾簿故最名。
江山文藻,触感弥深,从政之余,引宫比律,倚双白之新声,无小红之低唱,自歌谁答,良用慨然。
涉春,亦复成帙,中有和庚子秋词百余首,别录为卷,最而刊之,弁以长江,犹是邛都意也。

乙卯春分蓬溪官廨记。

时将受代,漫卷诗书矣。

丹石词·自序

葛稚川闻勾漏有丹砂,求为令,求长生也,出世法也。

予在江右,三为县,一尹庐陵,非求长生偷生而已,无出世法,度世而已。
比之稚川,愧已。
稚川求长生出世,不得,载郁林片石归耳。
予求偷生度世,不得,载石无石,思归无归,其遇较稚川为何如也。
姑亦曰:吾所求丹耳,所载石耳
噫,自诡而已。
吾宁好丹,吾岂恶石,今将去赣,裒辛酉至甲子在官日所为词五十八首,命之云尔。

丁卯端午周岸登

和庚子秋词·自序

庚子秋词者,临桂王幼遐给谏、归安朱古微侍郎临桂刘伯崇殿撰所同作也。

是时给谏居下斜街,予于五六月间拳祸初亟时曾屡过之。
后余先出京,甲辰重入京师,始得秋词读之,半塘已归道山,每过斜街,辄踯躅移晷,不能为怀。
革除已后,回忆旧所经历,时一展读,俯仰身世,都如梦影,之视今更不知当作何语。
簿领多暇,取而和之,起甲寅腊日,汔乙卯灯节,得词百有十六,随所得为先后,不复排次。
昔者方、杨、西麓俱和清真,陈三聘亦和石湖
兹之所和,未能终卷,意有愧焉。
但以一时思感,寄诸文字,弃之未忍,姑录存之云尔。

乙卯花朝蓬溪县斋写竟记。

江南春柳词·跋

丁巳旅食北京,曾借比竹馀音韵,为蓟门柳词三十首,劳者自歌,亦当世得失之林也。

南来十载,德业靡进,世乱日亟,恒斡渐衰,读尊前、花间二集所载唐人柳枝词,触绪增感,乃遍和之。
四月十七初度日起,尽此月得七十二首,合之前作遂赢百首。
不自用韵者,初无作意,趁韵为之,随人俯仰,或竟匪夷所思,见智见仁,亦随人甘苦之酸咸之而已。
丁卯夏正四月三十日甲子记,将有厦门之行,漫捲诗书矣。
旧交星散,孤弦独奏,书竟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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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蘅现当代 1922 — 2012
人物简介
1922-2012.3.6江苏省兴化白驹镇(今大丰白驹镇)人,字楚芗号若水晚年自号邯翁
复旦大学教授
延目词稿·序
岁壬申予负笈入无锡国学专修学校。
课程有诗词写作,一为作文不计分,但观思路与笔致而已。
同窗课余习作者多时风,以能诗词为荣。
况学校即在■宫之东庑。
予谓之得大气候者也。
尔后楚芗先生就读南雍,予则饥驱四方,相违千里,莫接音尘。
顷■以复旦校友会上海诗词会之缘,得陪谈燕,频涌倍亲。
昨承寄示延目词稿一卷,展读其首篇浣溪沙,追念师恩,和泪而作,因思师友之分,或为父兄,或同襟抱,观此词可知其得益于师之既深且厚,尤在自得之也。
萧斋有词集多种,平居讽咏及同好讨论,谓不宜偏嗜,谓之婉约自佳,谓之豪放亦可,首要在一腼字,尤要在一韵字。
每见作者命意甚新而造语枯涩,俗谓之乾巴巴者,盖由少读书,故其步趋窘迫也。
又或语若雅饬而格调单纯,百篇如出一辙,则偏嗜之故也。
谓宜如云际飞龙,一鳞半爪,莫窥首尾而可得端倪。
若于甘苦之中,酸咸之外,反复寻绎,其味弥深者循览终卷,如对和光,为之一快。
更思今日文坛寂寞,诗词之作者无多,以视当年之大气候,不胜盛衰之感。
先生身在上庠,如能登高一呼,俾后生闻风而起,诵卿云之章,赓歌复旦,继先贤之绪,益见光华。
振雅诵于千秋,树东南之一帜。
予以草莱垂暮,得逢其盛,先生其其有意乎。
二千三年秋分
丹徒胡邦彦
时年八十有九。
延目词稿·编后记

是集所辑,为余自上世纪癸未(1943)弱冠在金陵南雍从龙榆生吕贞白先生学词以来之部分词课及迄本世纪癸未(2003)浮生梦影,兴感纪事之零缣片楮。

文革前原已积词二百篇,丙丁之年,视诗词为四旧,九·五行动尽行搜缴,投入洪炉,并日记、学习笔记毁弃者十八册。
拨乱反正后,余在太湖箕山疗养百日,身心舒健,山窗多暇,苦忆灾劫中毁弃之诗词作品,得诗六百八十余首,词五十余阕。
后洎改革开放二十年来,又复不断创作,尤癖耽近体绝律,所积竟逾千首,而于词因搁笔已久,则相形生疏矣。
甲戍(枫注:当为“戌”字。
(1995),曾选辑三百首厘为《延目》、《壮采》、《夕秀》、《词稿》四种,辑入《藿场喻门诗词》付印。
复于乙卯《1999),辑近十八年来花甲后所作诗词三百四十六首为《集》,以古籍线装本刊行。
癸未春,又辑四十余年来之题画、论书、跋印诗四百首为《诗书画缘》正式出版。
现复董理此六十年代丙丁烬余长短句及近二十年来赏心乐事之词作,总成一百另八阕,为《延目词稿》。
嗟予文革以还,词艺久荒,幸自八十年代末得接席四明周石窗济南田遨台北寿平诸词长,藉吟咏以破寂,假推敲以祛病,重阳三叠临江,鱼唱百篇乐水,邮筒往还,几无虚日。
诸公不我菲弃,宠赐题词,褒勉有加。
爰继前述各编,付梓以志鸿泥。
昔龙吕二师曾于遗翰中寄“乐苑传灯”之望者,惜皆不及呈此集以求诲矣。

甲申正月元宵

邯翁喻蘅谨识于复旦玖园,时年八十三岁。

延目词稿·跋

吾师喻蘅先生继《艺文随笔》、《霍场喻门诗词》、《》、《诗书画缘》印行后,近又整理历年所作词为《延目词稿》,并将初稿分寄石窗、田遨两丈,两丈读后称赞备至,各题《金缕曲》一阙,并建议词集付梓问世,丈并先后寄函致以笃评云:“捧读历年词作,不胜欣喜。

觉吾兄词风雅畅,风格在半塘老人大鹤山人之间,将来可出一词集,为词学延长一脉……”、“词情凄婉,词笔雅畅,的是词人之词,深得白石、玉田风韵……”。
丈“词人之词”的评语揣度,《延目词稿》所收108阙词,均为邯翁师自1943(癸未)年迄2003(癸未)年六十年间人生风雨,沧桑幻梦之感事心声,词境深沉,非独以文采隽美、韵律精严见胜。
如题廑师《廑庐词》有“仿佛残英伴雨丝,片片飘香砌”、“苕上又回,词馆人何寄。
底事丙丁只字无,欲问双溪水”。
造意深微,余韵荡漾,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是词之本色。

甲申元宵后,邯翁师以定稿本寄示,遵嘱跋数语以志端倪。

安吉弟子金翔于抱甓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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