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乐律典
第一百三十三卷目录
鼓吹部汇考
宋书〈乐志〉
隋书〈音乐志〉
唐书〈礼乐志 仪卫志〉
旧唐书〈音乐志〉
鼓吹格〈鼓吹原始〉
段安节乐府杂录〈鼓吹部〉
宋史〈仪卫志〉
马端临文献通考〈鼓吹〉
鼓吹部艺文
鼓吹赋 晋陆机
谢敕给鼓吹表 陈江总
鼓吹赋 唐李德裕
论铙歌鼓吹之辨 宋马端临
鼓吹部选句
鼓吹部纪事
鼓吹部杂录
宋书〈乐志〉
隋书〈音乐志〉
唐书〈礼乐志 仪卫志〉
旧唐书〈音乐志〉
鼓吹格〈鼓吹原始〉
段安节乐府杂录〈鼓吹部〉
宋史〈仪卫志〉
马端临文献通考〈鼓吹〉
鼓吹部艺文
鼓吹赋 晋陆机
谢敕给鼓吹表 陈江总
鼓吹赋 唐李德裕
论铙歌鼓吹之辨 宋马端临
鼓吹部选句
鼓吹部纪事
鼓吹部杂录
乐律典第一百三十三卷
鼓吹部汇考
《宋书》《乐志》
鼓吹,盖短箫铙歌。蔡邕曰:军乐也,黄帝岐伯所作,以扬德建武,劝士讽敌也。《周官》曰:师有功则恺乐。《左传》曰,晋文公胜楚,振旅,恺而入。《司马法》曰:得意则恺乐恺歌。雍门周说孟尝君,鼓吹于不测之渊。说者云,鼓自一物,吹自竽、籁之属,非箫、鼓合奏,别为一乐之名也。然则短箫铙歌,此时未名鼓吹矣。应劭汉《卤簿图》,唯有骑执箛。箛即笳,不云鼓吹,而汉世有黄门鼓吹。汉享宴食举乐十三曲,与魏世鼓吹长箫同。长箫短箫,《伎录》并云,丝竹合作,执节者歌。又《建初录》云,《务成》、《黄爵》、《元云》、《远期》,皆骑吹曲,非鼓吹曲。此则列于殿庭者为鼓吹,今之从行鼓吹为骑吹,二曲异也。又孙权观魏武军,作鼓吹而还,此又应是今之鼓吹。魏、晋世给鼓吹甚轻,牙门督将五校,悉有鼓吹。晋江左初,临川太守谢摛每寝,辄梦闻鼓吹。有人为其占之曰:君不得生鼓吹,当得死鼓吹尔。摛击杜韬战没,追赠长水校尉,葬给鼓吹焉。谢尚为江夏太守,诣安西将军庾翼于武昌咨事,翼与尚射,曰:卿若破的,当以鼓吹相赏。尚射破的,以其副鼓吹给之。今则甚重矣。《隋书》《音乐志》
诸州镇戍,各给鼓吹乐人,多少各以大小等级为差。诸王为州,皆给赤鼓、赤角,皇子则增给吴鼓、长鸣角,上州刺史皆给青鼓、青角,中州已下及诸镇戍,皆给黑鼓、黑角。乐器皆有衣,并同鼓色。大鼓、小鼓、大驾鼓吹,并朱漆画。大鼓加金镯,凯乐及节鼓,饰以羽葆。其长鸣、中鸣、横吹,皆五采衣幡,绯掌,画交龙,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工人,皂地苣文;金钲、扛鼓、小鼓、中鸣、吴横吹工人,青地苣文;凯乐工人,武弁,朱褠衣,横吹,绯地苣文。并为帽、裤褶。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裤。内宫鼓乐服色,皆准此。
皇太子铙及节鼓,朱漆画,饰以羽葆。馀鼓吹并朱漆。大鼓、小鼓无金镯。长鸣、中鸣、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横吹工人,紫帽,绯裤褶。金钲、扛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裤褶。铙吹工人,武弁,朱褠衣。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裤。
正一品,铙及节鼓,朱漆画,饰以羽葆。馀鼓吹并朱漆。长鸣、中鸣、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横吹工人,紫帽,赤布裤褶。金钲、扛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布裤褶。铙吹工人,武弁,朱褠衣。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裤。三品以上,朱漆铙,饰以五采。驺、哄工人,武弁,朱褠衣。馀同正一品。四品,铙及工人衣服同三品。馀鼓皆绿沈。金钲、扛鼓,大鼓工人,青帽,青布裤褶。
《唐书》《礼乐志》
鼓吹,军中乐,马上奏之,故隶鼓吹署。后魏乐府初有《北歌》,亦曰《真人歌》,都代时,命宫人朝夕歌之。周、隋始与西凉乐杂奏。至唐存者五十三章,而名可解者六章而已:一曰《慕容可汗》,二曰《吐谷浑》,三曰《部落稽》,四曰《钜鹿公主》,五曰《白净王》,六曰《太子企喻》也。其馀辞多可汗之称,盖燕、魏之际鲜卑歌也。隋鼓吹有其曲而不同。贞观中,将军侯贵昌,并州人,世传《北歌》,诏隶太乐,然译者不能通,岁久不可辨矣。金吾所掌有大角,即魏之簸逻回,工人谓之角手,以备鼓吹。《仪卫志》
凡鼓吹五部:一鼓吹,二羽葆,三铙吹,四大横吹,五小横吹,总七十五曲。鼓吹部有扛鼓、大鼓、金钲小鼓、长鸣、中鸣。扛鼓十曲:一《警雷震》,二《猛兽骇》,三《騺鸟击》,四《龙媒蹀》,五《灵夔吼》,六《雕鹗争》,七《壮士怒》,八《熊罴吼》,九《石坠崖》,十《波荡壑》。大鼓十五曲,严用三曲:一《元驎合逻》,二《他固夜》、三《元驎跋至虑》。警用十二曲:一《元咳大至游》,二《阿列乾》,三《破逵析利纯》,四《贺羽真》,五《鸣都路跋》,六《他勃鸣路跋》,七《相雷析追》,八《元咳赤赖》,九《赤咳赤赖》,十《吐咳乞物真》,十一《贪大讦》,十二《贺粟胡真》。小鼓九曲:一《渔阳》,二《鸡子》,三《警鼓》,四《三鸣》,五《合节》,六《覆参》,七《步鼓》,八《南阳会星》,九《单摇》。皆以为严、警,其一上马用之。长鸣一曲三声:一《龙吟声》,二《彪吼声》,三《河声》。中鸣一曲三声:一《荡声》,二《牙声》,三《送声》。羽葆部十八曲:一《太和》,二《休和》,三《七德》,四《驺虞》,五《基王化》,六《纂唐风》,七《厌炎精》,八《肇皇运》,九《跃龙飞》,十《殄马邑》,十一《兴晋阳》,十二《济渭险》,十三《应圣期》,十四《御宸极》,十五《宁兆庶》,十六《服遐荒》,十七《龙池》,十八《破阵乐》。铙吹部七曲:一《破阵乐》,二《上车》,三《行车》,四《向城》,五《平安》,六《欢乐》,七《太平》。大横吹部有节鼓二十四曲:一《悲风》,二《游弦》,三《閒弦明君》,四《吴明君》,五《古明君》,六《长乐声》,七《五调声》,八《乌夜啼》,九《望乡》,十《跨鞍》,十一《閒君》,十二《瑟调》,十三《止息》,十四《天女怨》,十五《楚客》,十六《楚妃叹》,十七《霜鸿引》。十八《楚歌》,十九《胡声》,二十《辞汉》,二十一《对月》,二十二《胡笳明君》,二十三《湘妃怨》,二十四《沈湘小横》。吹部有角、笛、箫、笳、觱篥、桃皮觱篥六种,曲名失传。《旧唐书》《音乐志》
谨按凯乐,鼓吹之歌曲也。《周官大司乐》:王师大献,则奏凯乐。注云:献功之乐也。又《大司马》班,师有功,则凯乐献于社。注云:兵乐曰凯。《司马法》曰:得意则凯乐,所以示喜也。《左氏传》载晋文公胜楚,振旅凯以入。魏、晋以来鼓吹曲章,多述当时战功,是则历代献捷,必有凯歌。太宗平东都,破宋金刚,其后苏定方执贺鲁,李绩平高丽,皆备军容凯歌入京师。谨检《贞观》、《显庆》、《开元礼》书,并无仪注。今参酌古今,备其陈设及奏歌曲之仪如后。凡命将征讨,有大功献俘馘者,其日备神策兵卫于东门外,如献俘常仪。其凯乐用铙吹二部。乐工等乘马执乐器,次第陈列,如卤簿式。鼓吹令丞前导,分行于兵马俘馘之前。将入都门,鼓吹振作,迭奏《破阵乐》等四曲。《破阵乐》、《应圣期》两曲,太常旧有词。《贺朝欢》、《君臣同庆乐》,今撰补之。《破阵乐》词曰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应圣期》词曰:圣德期昌运,雍熙万宇清。乾坤资化育,海岳共休明。辟土欣耕稼,销戈遂偃共。殊方歌帝泽,执贽贺升平。《贺朝欢》词曰: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永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君臣同庆乐》词曰:主圣开昌历,臣忠奏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俟行至太社及太庙门,工人等下马,陈列于门外。候告献礼毕,复导引奏曲如仪。至皇帝所御楼前兵仗旌门外二十步,乐工皆下马徐行前进。兵部尚书介冑执钺,于旌门内中路前导。次协律郎二人,公服执麾,亦于门外分导。鼓吹令、丞引乐工等至位立定。太常卿于乐工之前跪,奏事,请奏凯乐。协律郎举麾,鼓吹大振作,遍奏《破阵乐》等四曲。乐阕,协律郎偃麾,太常卿又跪奏凯乐毕。兵部尚书、太常卿退。乐工等并出旌门外讫,然后引俘馘入献及称贺如别仪。如俘囚引出方退。请宣付当司,编入新礼,仍令乐工教习。依奏。《鼓吹格》《鼓吹原始》
鼓吹自古用之格调,各有名义,说者云:鼓自一物,吹自竽籁之属。列于殿庭者,为鼓吹。
从行鼓吹为骑吹。
汉代有黄门鼓吹。
汉有鼓吹、短箫、铙歌,皆军中马上道路所奏,通谓之鼓吹。
汉鼓吹以赐有功。
魏晋之代,给用鼓吹甚轻,晋牙门督将五校,悉有鼓吹。
朱鹭等二十二曲,列于鼓吹,谓之铙歌,军礼恺乐用之。
魏代鼓吹,长箫、伎箫、伎录,并皆云:丝竹合作,执节者歌。
衙门谯楼时,具鼓吹。谢尚诣庾翼于武昌,咨事翼欲以鼓吹赏尚,尚射破的,便以其副鼓吹给之。
《段安节·乐府杂录》《鼓吹部》
即有卤簿钲鼓及角乐,用弦鼗笳箫,又即用哀笳以羊角为管,芦为头也。警鼓二人,执朱幡,引乐衣。文戴冠已上,乐人皆骑马乐,即谓之骑吹,俗乐亦有骑吹也。天子卤簿用大全,仗鼓一百二十面,金钲七十面。郊天谒庙吉礼,即衣云花黄衣鼓四、钲二,下山陵凶礼即衣云花白衣鼓二、钲二、下册太后皇后及太子用鼓七十面,金钲四十面,谓之小全仗,公主出降,及册三公并祔庙礼葬,并用大半仗鼓四十面,钲二十面,诸侯用小半仗,鼓三十面,钲十四面,吉凶如上,自太子已下,册礼及葬,祔庙并无警鼓。《宋史》《仪卫志》
大驾卤簿。前部鼓吹。令二人。扛鼓十二在左。金钲十二在右。大鼓百二十。长鸣百二十。铙鼓十二。歌二十四,拱宸管二十四,箫二十四,笳二十四,大横吹百二十。节鼓二,笛二十四,箫二十四,觱篥二十四,笳二十四,桃皮觱篥二十四;扛鼓十二在左。金钲十二在右。小鼓百二十。中鸣百二十。羽葆鼓十二。歌二十四,拱宸管二十四,箫二十四,笳二十四。后部鼓吹。鼓吹丞二人。羽葆鼓十二。歌二十四,拱宸管二十四,箫二十四,笳二十四。铙鼓十二。歌二十四,箫二十四,笳二十四;小横吹百二十。笛二十四,箫二十四,觱篥二十四,笳二十四,桃皮觱篥二十四。
《马端临·文献通考》《鼓吹》
宋朝卤簿大驾,六引:开封牧二十三人,扛鼓金钲,冬一,大鼓十,铙鼓一,箫、笳、大横吹各二,笛及箫筚篥及笳各一,太常卿同上,司徒六十四人,扛鼓、金钲各一,大鼓、长鸣各十六。铙鼓一,箫、笳、大鼓吹各四,节鼓一,笛及箫筚篥及笳各四,御史大夫、兵部尚书并同。开封牧,其大驾前部千六十四人,鼓吹令二员,府史四,主帅八,扛鼓、金钲各十二,主帅二十,长鸣一百二十,主帅四铙鼓十二,歌拱宸管,或以筚篥充,箫、笳各二十四,主帅十,大横吹百二十,节鼓二,笛、箫、筚篥、笳、桃皮、筚篥各二十四,主帅四,扛鼓、金钲各十二,主帅十,小鼓、中鸣各百二十,主帅四,羽葆鼓十二,歌拱宸管或以笛充,箫、笳各二十四,后部四百八十人,鼓吹丞二员,典事四,主帅四,羽葆鼓十二,歌拱宸管,或以筚篥充。箫各二十四,主帅二,笳二十四,主帅四,铙鼓十二,歌拱宸管以笛充,箫、笳各二十四,主帅八,小横吹百二十,笛、筚篥、笳、桃皮、筚篥各二十四,若亲祠舆驾出宫,则宣德门、太庙、南郊、警场千一百一十六人,鼓吹令丞各二员,职掌四,府典史八,都知一,院官录事一,歌筚篥、箫、笛共百八,金钲二十四,奏严鼓、鸣角、大横吹、小横吹各百二十,歌笛各九十六,节鼓三,笳百四十四,筚篥九十六,桃皮、筚篥四十八,通主辖人员共千二百七十五,凡大驾鼓吹通五,引用工千五百三十,法驾三,分损一,用二,引开封牧,御史大夫各十六,工小驾八百一十六工,初太祖受命,承五代之后损,省浮长而鼓吹局工,多阙每举大礼,一切取于军隶,以足之〈至一品以下葬应给者亦取于隶〉。后遂为常大礼,车驾宿斋所止,夜设警场,每奏先作,金钲四,次大角四,次金钲二十四,次大角鼓百二十,次横吹等作,一曲如是者三,叠谓之一奏三奏,少止五分,其夜而奏之,乘舆至青城,祀前一日,御阙门观严警,亦劳赐焉。若巡幸则夜奏以行宫,前人数减于大礼,用八百八十人,太祖建隆四年十一月,南郊卤簿使张昭,言准旧仪鸾驾,将出宫入庙,赴南郊斋宿,皆有夜警,晨严之制。唐宪宗亲郊时。礼仪使高郢,奏称据鼓吹局,申斋宿夜奏,严是夜警恐,与搥鼓版奏三,严事不同。况其时不作乐,悬不鸣鼓,吹务要清洁。其致斋夜奏三严,请不行详,酌礼典奏严之设,本缘警备,事体与作乐全,殊况斋宿之夜,千乘万骑,宿于仪仗之中,苟无鼓漏之徼巡,何以警众多之耳目,望依旧礼施行从之。乾德四年,判太常寺,和岘言郊祀有夜警,晨严六州十二时,及鼓吹回仗时,驾前导引三曲,见阙乐章,望差官撰进,下寺教习,应奉诏诸乐,章令岘修撰,教习供应。《程氏演繁露》曰:六州歌头本鼓吹曲也,近世好事者,倚其声为吊,古词如秦亡,草昧刘项起吞并者是也,音调悲壮,又以古兴亡事,实文之闻,其歌使人慷慨,良不与艳,词同科诚可喜也。宋朝鼓吹,止有四曲,十二时导引,降仙台并,六州为四,每大礼宿斋,或行幸。遇夜每更三奏,名为警场,真宗至自幸,亳亲飨太庙,登歌始作,闻奏严,遂诏。自今行礼罢,乃奏。政和七年,诏六州改名崇明祀,然天下仍谓之,六州其称谓已熟也,今前辈集中,大祀大恤皆有此词。先是角工不足,常取于州县,及营兵以充。祥符中,命籍兵二百馀工,使长隶太常以阅习焉,凡大乐充庭,则鼓吹局设,熊罴十二案于宫县之外,凡大角三曲,警严用之,鼓吹五曲,其馀大小鼓横吹曲,悉不传。唐末旧声皆尽,国朝惟大角传三曲而已,其鼓吹四曲,悉用教坊新声,车驾出入,奏导引及降仙,台警严奏六州,十二时皆随月用宫。
仁宗既定雅乐,并及鼓吹,且谓警严,一奏不应,再用其曲,亲制奉禋,歌以备三叠,又诏聂冠,卿李照造辞,以配声,下本局歌之,是年郊祀遂用焉。皇祐亲飨,明堂御制合宫歌,熙宁亲郊,导引还青城,增降仙台曲。仁宗皇祐二年,帝谓辅臣曰:明堂直端门,而致斋于内,奏严于外,恐失靖恭之意,因下太常礼议,而议者言警场本古之鼓,鼕所谓夜戒守鼓者也。故王者师行吉行皆用之,今乘舆宿,斋其仪卫,本缘祀事,则警场亦因以警众,非徒取观德之盛,恐不可废,若以奏严之音,去明堂近,则请列于宣德门,百步之外,俟行礼时,罢奏一严,亦足以称虔恭祀事之意。帝复谓辅臣曰:既不可废,则祀前一夕,迩于接神宜罢之。神宗元丰,中献言者,论鼓吹乐以为害雅,欲调治之,令与正声相得,杨杰言正乐者,先王之德音,所以感召和气,格降鬼神,移变风俗,而鼓吹者,军旅之乐耳。盖鼓角横吹,起于西域,圣人存四夷之乐,所以一天下存军旅之乐,示不忘武备也。鞮鞻氏掌四夷之乐,与其声歌,祭祀则吹而歌之,燕亦如之。今大祀,车驾所在,则鼓吹与武严之乐,陈于门,而更奏之,以备警严,大朝会则鼓吹,列于宫架之外,其器既异先代之器,而施设概与正乐不同。国初以来,奏大乐作鼓吹,备而不作,同名为乐,而用实异,虽其音声閒有符合,而宫调称谓不可淆乱,故大乐以十二律吕名之,鼓吹之乐,则曰:正宫之类而已。若以律吕变易,胡部宫调则名混同,而乐相紊乱矣,遂不复行。
徽宗政和七年,诏六州改名,崇明祀十二改名称,告礼导引改名,熙事备成,六引内者,备而不作,大礼,车驾宿斋所止,夜设警场,用一千二百七十五人。奏严用金钲、大角、大鼓,角用大小横吹、筚篥、箫、笳、笛,歌《六州》、《十二时》,每更二奏之。
高宗绍兴十三年,太常寺言将来郊祀大礼,排设大驾卤簿,仪仗并六引,共用鼓吹八百八十四人,内鼓吹令丞二人,昨在京本寺自有令丞如阙,以次充摄目,今并阙人,又府史、典史各四人,旧系本寺人,吏充摄缘人,吏将来并充赞者等,已上并乞差,殿司指挥使,以上充。又指挥使二人,旧系殿司差拨,又帅兵官四十六人,旧是殿前马步二司,差受宣人,充今乞并,令逐司依旧歌色,四十八人,金钲十七人,扛鼓十七人,大鼓一百一十人,小鼓六十人,长鸣六十人,中鸣六十人,铙鼓十七人,拱宸管三十六人,羽葆鼓十二人,觱篥二十九人,桃皮、觱篥二十四人,笳八十七人,大横吹七十人,小横吹六十人,箫八十七人,笛二十九人,节鼓一名,已上旧系差,本寺鼓吹,局乐工一百馀人,不足并于逐司、贴差、杂攒乐人充,今鼓吹局乐工,即日并阙,其前项合用,人数并乞,令逐司依各色人数,下选稍谙乐艺之人从之。
先是在京排设,严更警场,用奏严鼓一百二十四面,金钲二十四面,鸣角一百二十只,至是以地步窄狭,难以排设,止用鼓角各六十,金钲二十。
孝宗隆兴二年,兵部言奉明诏,大礼乘舆服,御除玉辂,平辇等外所用人数,并从省约内,鼓吹合用八百四十一人,止有五百八十八人,警场合用二百七十五人,止用一百三十人。
鼓吹部艺文《鼓吹赋》晋·陆机
原鼓吹之伊始,盖禀命于黄轩,播威灵于兹乐,亮圣器而成文,骋逸气而愤壮,绕烦手乎曲折,舒飘飖以遐洞,卷徘徊其如结,及其悲唱流音,彷徨依违,合欢嚼弄,乍数乍稀,音踯躅于唇吻,舌将舒而复回,鼓砰砰以轻投,箫嘈嘈而微吟,咏悲翁之流思,怨高台之难临,顾穹谷以含哀,仰归云而落音,节应气以舒卷,响随风而浮沈,马顿迹而增鸣,士嚬蹙而沾襟,若乃巡郊泽,戏野坰,奏君马,咏南城,惨巫山之遐险,欢芳树之可荣。《谢敕给鼓吹表》陈江总
略寻近古,逖听前事,王文宪匡佐革命,沈隐侯经纶始运,骑吹之荣,犹难忝冒,以臣况此,实非伦辈,岂可更崇文物,重假名器,高台迢递,未朱夏而登临,芳树华滋,非青春面奏曲。《鼓吹赋》〈并序〉唐·李德裕
鼓吹本轩皇,因出师而作,前代将相有功,则假之。今藩阃皆备此乐,余往岁剖符金陵,有童子六七人,皆于此艺,特妙每曲宴奏之,及再至江南,并逾弱冠,悲流年之倏忽,忆前欢而凄怆,乃为此赋。
追昔吴会之年,思为卫霍之将,怀瀚海而发愤,想狼居而在望,厌桑濮之遗音,感箫鼓之悲壮。每闻兹乐,心焉,犹尚爰有侲,童颖秀含聪思,虑未散专,和发中繁,会曲折变态,不穷交簻,烁电挥手成风,或累发而碎隐,或徐弁而从容,管孤引以嘒嘒,鼓轻投而逢逢,若乃清景妍和,嘉客来萃,登高台而互动,对芳树而并吹,见雕鹗之争,厉耸壮士之愤气,忽疑朔雁叫于寒烟,惊沙蔽于天地,其始也。若伐木丁丁,响连青冥喧,禽万族声,应崖谷其纵也,狼羊斗角,奔兕相触,转石振于崩溪,燎野焚于寒竹,其终也。如风飙暂息,万籁皆肃,天地霁,而雷霆收,川波静,而鱼龙伏。昔我往矣,子衿青青,我今来思,突而弁兮,谅昔人之多,感睹移柳,而兴悽惜岁年之易,往叹亲好之常,暌于是勉。其成人再命,迭作念所思,而不见慨悲,翁之萧索,音岂殊于今昔,情自有于哀乐,乃知孔将比于鸣,蛙陆反思于唳鹤,彼衰退于忧伤,并荣华之昭灼。
《论铙歌鼓吹之辨》宋·马端临
按《汉志》言:汉乐有四,其三曰黄门鼓吹乐,天子宴群臣之所用。四曰短箫铙歌乐,军中之所用。则鼓吹与铙歌自是二乐,而其用亦殊,然蔡邕言鼓吹者,盖短箫铙歌,而俱以为军乐,则似汉人已合而为一。但短箫,铙歌汉有其乐章,魏晋以来,因之大概,皆叙述颂美,时主之功德。而鼓吹,则魏晋以来,以给赐臣下,上自王公,下至牙门督将,皆有之。且以为葬仪,盖铙歌上同乎国家之雅颂,而鼓吹下同于臣下之卤簿,非唯所用,尊卑悬绝,而俱不以为军中之乐矣。至唐宋,则又以二名合为一,而以为乘舆,出入警严之乐,然其所用,扛鼓金钲、铙鼓、箫、笳、横吹、长鸣、筚篥之属,皆俗部乐也。故郊祀之时,太常雅乐以礼神,鼓吹严警以戒众,或病其雅郑杂袭,失斋肃寅恭之谊者此也。又鼓吹本军中之乐,郊禋斋宿之时,大驾卤簿以及从官六军,百执事舆卫繁,多千乘万骑,旅宿以将事。盖虽非征伐而所动者,众所谓军行师从是也,则夜警晨严之制,诚不可废,至于册宝上尊,号奉天书,虞主祔庙,皆用之则不类矣。鼓吹部选句
魏曹植谢鼓吹表:许以箫管之乐,荣以畋游之嬉,陛下仁重有虞,恩过周旦,济世安宗,实在圣德。晋陆机《鼓吹赋》:宫备众声,体僚君器,饰声成文,彫音作蔚,响以形分,曲以和缀,放嘉乐于会通,宣万变于触类,适清响以定奏,期要妙于丰会,邈拊搏之所管,务戛历之为最。
梁简文帝让鼓吹表:宽博为善,不饰被于声明,缘宠成功,未增荣于铙管,岂宜响芳树于西河,鸣朝飞于黑水,彼己之讥何惧,尸素之诫知惭。
江淹为齐高帝让前部羽葆鼓吹表:臣闻国容军礼,旌羽昭其华,品骑第,乘鸾蕤蔼其饰,世教以之垂采,民听以之流文,故勒岫铭海之功,鞞革写其咏,戡难夷邦之业,箫管凝其声,朱鹭元云,既锡上德,华山芳树,以颂奇勋。
鼓吹部纪事
《刘恕外纪》:黄帝命岐伯作鼓,吹铙角、灵鞞神钲,以扬德建武。《汉书·叙传》:始皇之末,班壹避地于楼烦,致马牛羊数千群。值汉初定,与民无禁,当孝惠、高后时,以财雄边,出入弋猎,旌旗鼓吹,年百馀岁,以寿终。
《韩延寿传》:延寿在东郡,植羽葆,鼓车歌车。〈注〉孟康曰:如今郊驾时车上鼓吹也。
《三辅黄图》:汉昆明池,武帝元狩四年,穿池中有龙首,船常令宫女泛舟池中,张凤盖建华旗,作棹歌杂以鼓吹,帝御豫章观临观焉。
《后汉书·宗室传》:济南安王康,建武十七年进爵为王。立五十九年薨,子简王错嗣。错为太子时,爱康鼓吹妓女宋闰,使医张尊招之不得,错怒,自以剑刺杀尊。国相举奏,有诏勿案。
《班超传》:建初八年,拜超为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安帝本纪》:永初元年九月壬午,诏太仆、少府减黄门鼓吹,以补羽林士。《东裔传》:顺帝永和元年,夫馀王来朝,帝作黄门鼓吹、角抵以遣之。
《东观汉记》:段颎起于徒中,为并州刺史,有功徵还京师,颎乘轻车,介士鼓吹,骑马蔽日。
《麻姑传》:汉孝桓帝时,神仙王方平降于蔡经家前后,导从威仪奕奕,如大将军鼓吹,皆乘麟从天而下。《柘枝录》:汉灵帝好鼓吹。
《唐六典注》:汉少府属官,有承华令典,黄门鼓吹百三十五人。
《魏略》:夏侯儒为征南将军。正始二年,朱然围樊城,城中守将求救甚急。儒进屯城外。以兵少不敢妄动,但作鼓吹,以骇众听。
《江表传》:曹公出濡须,号步骑四十万,临江饮马。孙权率众七万应之,密敕甘宁,使夜入魏军,宁乃选手下健儿百馀人,竟诣曹营,使拔鹿角,踰垒入营,斩得数十级。北军惊骇鼓噪,举火如星,宁已还入营,作鼓吹,称万岁。
《吴历》:曹公出濡须口,吴主乃自乘船,从濡须口入。曹公严兵待之,乃作鼓吹回还。曹公见吴舟船器仗法伍整肃,乃叹曰:养儿当如孙,会稽刘表子直是豚犬耳。
《吴质别传》:质为北中郎将。朝京师,文帝喜其到,诏列卤簿作鼓吹,望阙而止。
《蜀志·刘封传》:封为副军将军。与孟达忿争不和,寻夺达鼓吹。达忿恚封,遂率所领降魏。
《江表传》:孙权于公安大会,吕蒙以疾辞,权笑曰:禽羽之功,子明谋也,今大功已捷,庆赏未行,岂邑邑耶。乃增给步骑鼓吹,敕选虎威将军官属,并南郡、庐江二郡威仪。拜毕还营,兵马导从,前后鼓吹,光耀于路。《吴志·诸葛恪传》:孙权拜诸葛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授棨戟武骑三百。拜毕,令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
《甘宁传》:宁从攻合肥,会疫疾,军旅皆已引出。张辽觇望知之,即将步骑奄至。宁引弓死战。厉声问鼓吹何以不作,壮气毅然,权尤嘉之。
《士燮传》:燮举茂材,除巫令,迁交趾太守。弟壹领合浦太守,次弟徐闻令䵋领九真太守,䵋弟武,领海南太守。兄弟并为列郡,雄长一州,偏在万里,威尊无上。出入鸣钟磬,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裔人夹毂焚烧香者常有数十。当时贵重,震服百蛮,尉他不足踰也。
《吴录》:太尉范慎在武昌作长室,时与参佐宾客作鼓吹,日宴饮。
《通典》:晋武帝时,仪曹关皇太子:某月某日纳妃,依礼,旧不作乐。未审至尊明幸东宫,应作鼓吹与不。舆曹郎虞和议谓:舆驾度宫,虽为婚行,迹实游情求冶,作鼓吹非嫌。
《晋书·宗室传》:汝南文成王亮,加侍中之服。咸宁初,以扶风池阳四千一百户为太妃伏氏汤沐邑,后改食南郡枝江。太妃尝有小疾,祓于洛水,亮兄弟三人侍从,并持节鼓吹,震耀洛滨。武帝登陵云台望见,曰:伏妃可谓富贵矣。
《刘毅传》:毅转司隶校尉。皇太子朝,鼓吹将入东掖门,毅以为不敬,止之于门外,奏劾保傅以下。诏赦之。《文献通考》:陆士衡为河北督已,被閒搆内怀忧懑,闻众军警角鼓吹,谓其司马曰:我今闻此,不如华亭鹤唳。
《古诗纪·石崇金谷诗》叙曰:余以元康六年,从太仆卿出为使,持节监青徐诸军事,征卤将军有别庐在河南县界,金谷涧中,清泉茂林,众果竹柏,药草之属,莫不毕备,时征西大将军,祭酒王诩,当还长安,余与众贤共往送涧中,昼夜游宴,时琴瑟、笙筑合载,车中道路并作,及往令与鼓吹,递奏遂各赋诗以叙中怀。《晋书·谢尚传》:尚转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时安西将军庾翼镇武昌,尚数诣翼谋军事。尝与翼共射,曰:君若破的,当以鼓吹相赏。尚应声中之,翼即以其副鼓吹给之。
《俗说》:桓元作诗,思不来,辄作鼓吹,既而得句云:鸣鹄响长阜。叹曰:鼓吹固自来人思。
《南康记》:雩都君山上有玉台,方广数丈,周回尽是白石柱,柱自然石覆如屋,形像羽人之馆,风雨之后,景气明净颇,闻山上有鼓吹之声。
《志怪录》:晋孝武太元中,帝每闻手巾箱中有鼓吹,鞞角响,于是请僧斋会,夜见一臂长三丈馀,手长数尺来摹经案。
《邺中记》:石虎正会置三十步,鼓吹三十步,辄置一部十二人,皆在平,阁上去地丈馀,又有女鼓吹。
《东宫旧事》:皇太子纳妃,四望车羽葆,前后部鼓吹各一部。
《宋书·废帝本纪》:永光元年九月癸巳,车驾幸湖熟,奏鼓吹。《江宁府志》:鼓吹山在南八十里,周一十七丈,高八十丈,四望孤绝。宋孝武大明七年,登此望甲子馆,奏鼓吹故名。
《广博物志》:范孝敬在武昌自造冢,名长室,时与宾客作鼓吹,入中宴饮。
《南齐书·后妃传》:武穆裴皇后所居寿昌画殿南阁,置白鹭鼓吹二部,乾光殿东西头,置钟磬两箱,皆宴乐处也。
《垣崇祖传》:初,崇祖在淮阴见高帝,便自比韩信、白起,唯上独许之,崇祖再拜奉旨。及破卤,进为都督。闻陈显达李安民皆增给军仪,启上求鼓吹。上敕曰:韩、白何可不与众异。给鼓吹一部。
《张敬儿传》:太祖遗诏加敬儿开府仪同三司,将拜,谓其妓妾曰:我拜后,应开黄阁。因口自为鼓声。既拜,初得鼓吹,羞便奏之。
《孔稚圭传》:稚圭不乐世务,居宅盛营山水。门庭之内,草莱不剪,中有蛙鸣,或问之曰:欲为陈蕃乎。稚圭笑曰:我以此当两部鼓吹,何必期效仲举。
《王琨传》:琨出为广州刺史。南土沃实,在任者常致巨富,琨无所取。州镇旧有鼓吹,又启输还。
《隋书·音乐志》:天监七年,将有事太庙。诏曰《礼》云斋日不乐,今亲奉始出宫,振作鼓吹。外可详议。八座丞郎参议,请与驾始出,鼓吹从而不作,还宫如常仪。帝从之。
《南史·胡僧祐传》:僧祐随伐侯景。拜领军将军。常以所加鼓吹置斋中,对之自娱。人曰:此是羽仪,公名望隆重,不宜若此。答曰:我爱之,恒须见耳。或出游亦以自随,人士笑之。
《侯景传》:侯景即位,以轜车床载鼓吹,橐驼负牺牲,辇上置筌蹄脚坐焉。
《青箱杂记》:天清寺繁台本,梁鼓吹台,梁高祖常阅武于此,改为讲武台,其后繁氏居其侧,里人乃呼为繁台。
《陈书·蔡徵传》:徵拜吏部尚书,启后主借鼓吹,后主谓所司曰:鼓吹军乐,有功乃授,蔡徵不自量揆,紊我朝章。然其父景历既有缔构之功,宜且如所启,拜讫即追还。徵不修廉隅,皆此类也。
《魏书·乐志》:永平三年冬,刘芳上言:窃观汉魏已来,鼓吹之曲亦不相缘,今须制新曲,以扬皇家之德美。诏芳与侍中崔光、郭祚,黄门游肇、孙惠蔚等四人参定鼓吹诸曲。
《尚书通考》:后魏大武帝通西域,以般悦国鼓吹,设于乐部署。
《隋书·音乐志》:周宣帝晨出夜还,恒陈鼓吹。尝幸同州,自应门至赤岸,数十里閒,鼓乐俱作。
《隋书·音乐志》:开皇十七年诏:享庙日不须设鼓吹。《唐书·太宗本纪》:武德四年,执窦建德。六月,凯旋,赐前后鼓吹九部之乐。
《平阳公主传》:公主武德六年薨,葬给前后部鼓吹。太常议:妇人葬,古无鼓吹。帝不从,曰:往者主身执金鼓,参佐命,于古有耶。宜用之。
《隋唐嘉话》:李太史与张文收率更坐,有暴风自南而至,李以南五里当有哭者,张以为有音乐。左右骑马观之,则遇送葬者,有鼓吹焉。
《唐书·唐绍传》:绍为太常博士。迁左台侍御史、度支员外郎,常兼博士。韦庶人请妃、公主、命妇以上葬给鼓吹,诏可。绍言:鼓吹本军容,黄帝战涿鹿,以为警卫,故曲有《灵夔吼》、《雕鸮争》、《石坠崖》、《壮士怒》之类。惟功臣诏葬,得兼用之。男子有四方功,所以加宠。虽郊祀天地,不参设,容得接闺阃哉。在令,五品官昏葬,无给鼓吹者,唯京官五品则假四品,盖班秩在夫若子。请置前诏,用旧典。不省。
《李白传》:张旭闻鼓吹,而得笔法意。
《唐书·韩思复传》:思复擢司礼博士。五迁礼部郎中。建昌王武攸宁母亡,请鼓吹,思复持不可而止。
《宋史·乐志》:乾德元年,诏选开封府乐工八百三十人,权隶太常习鼓吹。
《册府元龟》:晋天福五年八月,详定所奏,唐有扛鼓、金钲、大鼓、长鸣、歌、箫、笳、笛、合为鼓吹十二案,大享会则设于悬外,此乃是设二舞,及鼓吹十二案之由也,今议一从令式,排列教习。
《玉海》:乾德四年十月朔,置鼓吹十二案,开宝九年四月,有司言:准令宗庙殿庭宫,垂加鼓吹十二案。谈圃侬智高陷邕州,狄青讨之,列军阵城下,智高大宴,城头鼓吹,振作一人,衣道服骂,官军有善射者,一矢毙之。
《宋史·乐志》:景德二年,上御崇政殿,为朝会上寿之乐及文武二舞、鼓吹、导引、警夜之曲,颇为精习。
皇祐五年六月,御撰鼓吹、警严曲、合宫歌并肄于太常。
九月,帝服靴袍,御崇政殿,召近臣、宗室、馆阁、台谏官阅雅乐,仍令登歌以八音诸器各奏一曲,遂召鼓吹局按警场,赐大乐、鼓吹令丞乐工徒吏缗钱有差。《云麓漫抄》:朱冲子勔有干材,蔡太师憩平江,冲携以见蔡,因得出入门下被使,令再入相京属,童贯以军功,补官遂得以自恣,每还吴中,辄称降御香,张锦帆郡县官,鼓吹以迎之。
《大政纪》:正德五年时,捕盗御史宁杲在真定,捕获无虚日,每械系盗贼入真定城,用鼓吹前导,金鼓之声,弥月不绝,由是奸人无所容。
《绿雪亭录》言:长沙有朝士某者,还乡意气,盈满宾至,则鼓吹喧阗里巷,有执友来谒之,朝士曰:翁素好诵诗,近日诵得何诗,执友曰:近诵得《孙凤洲赠欧阳圭斋》之诗,甚有味,乃朗然诵之,曰:圭斋还是旧圭斋,不带些儿官样回。若使他人居二品,门前箫鼓闹如雷。朝士闻诗嘿然,明日宾至,门庭寂然。
《长安客话》:太医院例于端阳,日差官至南海,子捕虾蟆,挤酥以合药,制紫金锭,某张大其事,备鼓吹旗幡,喧阗以往,或嘲以诗曰:抖擞威风出凤城,喧喧鼓吹拥霓旌。穿林披莽如虓虎,捉得虾蟆剜眼睛。
《宕渠记》:渠有乐山,正月七日,邑人鼓吹,酒食以祈蚕事。
《广博物志》:君山翠丽,鲜明远,若台榭名曰:娲宫。风雨之后,景气明净,颇闻鼓吹之声。
鼓吹部杂录
《说苑·善说篇》:水游则连方舟,载羽旗,鼓吹乎不测之渊。《应劭·汉官仪》:鼓吹为国盘,娱禦侮爪牙。
刘献定军礼,鼓吹未知其始,汉以雄朔野而有之,鸣笳以和箫声,非八音也。
臆乘《淮南子》云:女夷鼓吹,以思天和,以长谷禽鸟草木。〈注〉女夷主春夏,长养之神也。
《鹤林玉露》:桂林石山怪伟,东南所无,至于暗洞之瑰怪,尤不可具道,余尝随桂林伯赵季仁游其閒,列炬数百,随以鼓吹,市人从之者,以千计,已而入申,而出入自曾公岩,出于栖霞洞,入若深夜,出乃白昼,恍如隔宿异世。
《古诗纪》:乐府有鼓吹曲,其昉于黄帝记,里鼓之制乎,后世有鼓吹、骑吹、云吹之名,《建初录》云:列于殿廷者名鼓吹,列于行驾者,名骑吹。又曰:鼓吹陆则楼,车水则楼船,其在庭则以簨簴为楼也,水行则谓之云吹。朱鹭《临高台诸篇》则鼓吹曲也,务成黄雀,则骑吹曲也,水调河传则云吹曲也。宋之问诗:稍看朱鹭转,尚识紫骝骄,此言鼓吹也,谢朓诗:鸣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此言骑吹也,梁简文诗:广水浮云吹,江风引夜衣,此言云吹也。
《升庵辞》:品六州歌头,本鼓吹曲也。音调悲壮,又以古兴亡事,实之闻之,使人慷慨。良不与艳辞同科,诚可喜也,六州得名,盖唐人西边之州,伊州、梁州、甘州、石州、渭州、氐州也,此辞宋人大祀、大恤,皆用此调,国朝大恤则用应天,长云伊梁甘石,唐人乐府,多有之,胡渭州见张祜诗,氐州第一见周美成辞。
《玉笑零音诗》:因鼓吹发桓元入耳,而心通笔以鼓吹神,张旭得心而应手。
《吴风录》:吴中士夫春初,西山踏青,夏则泛观荷荡,秋则桂岭,九月登高鼓吹,沸川以往。
《觚不觚录》:先朝之制,惟总兵官列,营始举炮,奏鼓吹。而吾苏韩襄毅公,雍以右都,御史总督,两广开府,梧州最盛。自是三边宣大之,总督以至内地带,提督者,皆然。若巡抚则不尔,先君代杨襄毅总,督驻密云晓堂,则不举炮,奏鼓吹,云:杨公固如是,得非密云。迩京辇当,稍从裁省耶,然自是之后,巡抚亦无不举炮,奏鼓吹矣。倭变来巡江,御史亦行之,五六年前,吾州兵道亦行之,内地之人,少闻金鼓,不无骇,异又每一台使行部,则寂然无声,去而复作,殊不为雅。
《江宁府志》:顾文庄客坐,赘语云:军中鼓吹,在隋唐以前,即大臣非恩赐不敢用,旧时吾乡凡有婚丧,自宗勋缙绅外人,家虽富贵,无有用鼓吹,与教坊大乐者。所用惟市閒鼓手与教坊之细乐而已,近日则不论贵贱,一概溷用浸淫之,久体统荡然,恐亦不可不加裁,抑以止流竞也。
《日知录》:鼓吹军中之乐也,非统军之官不用,今则文官用之,士庶人用之,僧道用之,金革之气,遍于国中。而兵由此起矣。〈注〉《晋书》:司马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阼,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今制虽授钺遣将,亦不举炮鼓吹,而士庶吉凶之礼,及迎神赛会,反有用鼓吹者。景泰六年,华阳王友堚遣,千户赍奏,赴京并买喇吧号,笛铜锣等物,奉敕切责以为此行,师之具,于王何用,当时遵守祖训如此,以后法禁日弛,庶民皆得用矣。
后魏孝武永熙中,诸州镇各给鼓吹,寻而高欢,举兵魏分为二,唐自安史之乱,边戍皆得用之,故杜甫诗云:万方声一概吾道,竟何之粗厉之音。形为乱象,先王之制,所以军容不入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