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参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百十五卷目录
床榻部汇考
《尔雅》〈释器〉
《方言》〈杂释〉
《释名》〈释床帐〉
《资暇录》〈绳床〉
《遵生八笺》〈二宜床 竹榻 攲床 短榻〉
床榻部艺文一
《卧床铭》 汉李尤
床榻部艺文二〈诗〉
《床诗》 梁宣帝
《咏胡床应教》 庾肩吾
《床》 唐李峤
《文柏床》 白居易
《咏竹床》 宋杨万里
《炕寝》 朱弁
《床榻部选句》
《床榻部纪事》
《床榻部杂录》
《床榻部外编》
《架部汇考》
《礼记》〈内则〉
《尔雅》〈释器〉
《架部艺文》
《卧读书架赋》 唐杨炯
《架部纪事》
《架部外编》
《尔雅》〈释器〉
《方言》〈杂释〉
《释名》〈释床帐〉
《资暇录》〈绳床〉
《遵生八笺》〈二宜床 竹榻 攲床 短榻〉
床榻部艺文一
《卧床铭》 汉李尤
床榻部艺文二〈诗〉
《床诗》 梁宣帝
《咏胡床应教》 庾肩吾
《床》 唐李峤
《文柏床》 白居易
《咏竹床》 宋杨万里
《炕寝》 朱弁
《床榻部选句》
《床榻部纪事》
《床榻部杂录》
《床榻部外编》
《架部汇考》
《礼记》〈内则〉
《尔雅》〈释器〉
《架部艺文》
《卧读书架赋》 唐杨炯
《架部纪事》
《架部外编》
考工典第二百十五卷
床榻部汇考
《尔雅》
《释器》
箦谓之笫。〈注〉床版疏云:箦床,版也,一名笫。《檀弓》曰:华而睆,大夫之箦欤。《左传》曰:床笫之言不踰阈。《方言》云:齐鲁之间谓之箦,陈楚之间或谓之笫,是也。
《方言》《杂释》
床,齐、鲁之间谓之,陈、楚之间,或谓之笫其杠,北燕、朝鲜之间谓之树。自关而西,秦、晋之间,谓之杠;南、楚之间,谓之赵东齐海岱之间谓之桦其上板卫之北郊。赵、魏之间谓之牒,或曰。床版也,赵当作兆声之转也。中国亦呼杠,为桃床,皆通也。牒简牒履属。
《释名》《释床帐》
人所坐卧曰床,床装也,所以自装载也。长狭而卑曰榻,言其鴳榻,然近地也。小者独坐,主人无二,独所坐也。
枰平也,以板作其体,平正也。
榻登施大床之前,小榻之上,所以登床也。
《资暇录》绳床
近者绳床皆短,其倚衡曰折背样,言高不及背之半,倚必将仰,脊不遑纵,亦由中贵人刱意也。盖防至尊赐坐,虽居私第不敢傲逸,其体常习恭敬之仪,士人家不穷其意,往往取样而制,不亦乖乎。《遵生八笺》二宜床
式如常制凉床,少阔一尺长,五寸方,柱四立,覆顶当做成一扇阔,板不令有缝,三面矫屏高一尺二寸,作栏以布漆画梅,或葱粉洒金,亦可下用密穿棕簟。夏月内张无漏帐,四通凉风,使屏少护汗体,且蚊蚋虫蚁无隙可入。冬月三面,并前两头作木格七扇,糊以布骨纸面,先分格数凿孔,俟装纸格以禦寒气,更以冬帐闭之,帐中悬一钻空葫芦,口上用木车顶盖钻眼插香入葫芦中,俾香气四出床内。后柱上钉铜钩二用挂壁瓶,四时插花,人作花伴,清芬满床,卧之神爽意快,冬夏两可名曰二宜。较彼雕銮嵌金碧辉映者,觉此可久。竹榻
以斑竹为之,三面有屏无柱,置之高斋,可足午睡倦息。榻上宜置靠几,或布作扶手协坐靠墩。夏月上铺竹簟,冬用蒲席。榻前置一竹踏,以便上床安履,或以花梨、花楠、柏木、大理石镶种,种俱雅,在主人所好用之。攲床
高尺二寸,长六尺五寸,用藤竹编之,勿用板,轻则童子易抬。上置倚圈靠背,如镜架,后有撑放活动以适高低,如醉卧偃仰观书并花下卧赏俱妙。短榻
高九寸,方圆四尺六寸,三面靠背,后背少高。如傍置之佛堂书斋閒处,可以坐禅习静,共僧道谈元甚便。斜倚,又曰弥勒榻。床榻部艺文一
《卧床铭》汉·李尤
体之所安,寝处和欢。夕惕敬慎,崇德远奸。床榻部艺文二〈诗〉
《床诗》梁·宣帝
衡山白玉镂,汉殿珊瑚支。踞膝申久坐,屡好为频移。《咏胡床应教》庾肩吾
传名乃外域,入用信中京。足攲形已正,文斜体自平。临堂对远客,命旅誓初征。何如淄馆下,淹留奉盛明。《床》唐·李峤
传闻有象床,畴昔献君王。玳瑁千金起,珊瑚七宝妆。桂筵含柏馥,兰席拂沉香。愿奉罗帷夜,长承秋月光。《文柏床》白居易
陵上有老柏,柯叶寒苍苍。朝为风烟树,暮为晏寝床。以其多奇文,宜升君子堂。刮削露节目,拂拭生辉光。元斑状狸首,素质如截肪。虽充悦目玩,终乏周身防。华彩诚可爱,生理苦已伤。方知自残者,为有好文章。《咏竹床》宋·杨万里
已制青奴一壁寒,更支绿玉两头安。谁言诗老眠云榻,不是渔郎钓月竿。醉梦不知蕉叶雨,小舟亲过蓼花滩。蹶然惊起天将晓,窗下书灯耿复残。《炕寝》朱弁
风土南北殊,习尚非一躅。出疆虽仗节,入国暂同俗。淹流岁再残,朔雪满崖谷。禦冬貂裘弊,一炕且跧伏。西山石为薪,黝色惊射目。方炽绝可迩,将尽还自续。飞飞涌元云,燄燄积红玉。稍疑雷出地,又似风薄木。谁容鼠栖冰,信是龙衔烛。阳曦助喘息,未害摇空腹。惠风生裤襦,仍工展拳足。岂惟脱肤鳞,兼复平体粟。负暄那用诧,执热定思沃。收功在岁寒,较德比时燠。虽馀炙手焰,宁有烂额酷。矧当凝冰辰,炎帝独回毂。元冥真退听,祝融端可录。嗟余亦何者,万里歌黄鹄。偃仰对窗扉,妍煖谢衾褥。壮怀羞灶媚,晚悟笑突曲。因思堕指人,暴露苦皲瘃。频年未解甲,蹈此锋刃毒。遥知革辂中,旰食安豆粥。陪臣将命来,意恳诚亦笃。有奇不能吐,何术止南牧。君心想更切,臣罪何由赎。此身虽自温,此志转烦促。论武贵止戈,天必从人欲。安得四海春,永作苍生福。聊拟少陵翁,秋风赋茅屋。床榻部选句
曹植九咏:蕙帱兮荃床。唐李白诗:支床锦石圆。
杜甫诗:风床展书卷。
白居易诗:好是幽眠处,松阴六尺床。
韩维诗:宴洽翠娥连象榻。
杜牧诗: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
床榻部纪事
世本纣为玉床。《周礼》:王府掌王之衽席,床笫。
《左传》:庄公八年,齐无知弑其君,杀孟阳于床。〈注〉阳小臣代公居床。
《庄子》:骊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衿;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匡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
《国语》:晋献公,寝而不寐。却叔虎,曰:床笫之不安邪。骊姬之不在侧邪。
《左传》:宣公十五年,楚师围宋,宋人惧,使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
襄公二十一年,夏,楚子庚卒,楚子使薳子冯为令尹,访于申叔豫,叔豫曰:国多宠而王弱,国不可为也。遂以疾辞,方暑,阙地下冰而床焉。重茧衣裘,鲜食而寝,楚子使医视之,复曰:瘠则甚矣。而血气未动,乃使子南为令尹。
《高士传》:老莱子隐蒙山之阳支木为床荐艾为席《礼记·檀弓》:曾子寝疾,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曾元、曾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曾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曾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变。幸而至于旦,请敬易之。曾子曰: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殁。
《战国策》:孟尝君出行国,至楚,献象床。郢之登徒,直使送之,不欲行。见孟尝君门人公孙戍曰:臣,郢之登徒也,直送象床。象床之直千金,伤此若发漂,卖妻子不足偿之。足下能使仆无行,先人有宝剑,愿得献之。公孙戍曰:诺。入见孟尝君曰:君岂受楚象床哉。孟尝君曰:然。公孙戍曰:臣愿君勿受。孟尝君曰:何哉。公孙戍曰:小国所以皆致相印于君者,闻君于齐能振达贫穷,有存亡继绝之义。小国英杰之士,皆以国事累君,说君之义,慕君之廉也。今君到楚而受象床,所未至之国,将何以待君。臣戍愿君勿受。孟尝君曰:诺。公孙戍趋而去。未出,至中闺,君召而返之,曰:子教文无受象床,甚善。今何举足之高,志之扬也。公孙戍曰:臣有大喜三,重之宝剑一。孟尝君曰:何谓也。公孙戍曰:门下百数,莫敢入谏,臣独入谏,臣一喜;谏而得听,臣二喜;谏而止君之过,臣三喜。输象床,郢之登徒不欲行,许戍以先人之宝剑。孟尝君曰:善。受之乎。公孙戍曰:未敢。曰:急受之。因书门版曰:有能扬文之名,止文之过,私得宝于外者,疾入谏。
《史记·郦食其传》:郦生入谒沛公。公方踞床,使两女子洗足。郦生长揖,不拜,曰:足下必欲诛无道秦,不宜踞见长者。于是沛公起,摄衣谢之。
《田叔传》:叔子仁故与任安相善,俱为卫将军舍人,居门下,同心相爱。此二人家贫,无钱用以事将军家监,家监使养恶齧马。两人同床卧,仁窃言曰:不知人哉家监也。任安曰:将军尚不知人,何乃家监也。
《洞冥记》:元鼎元年,起招仙阁于甘泉宫悬黎火齐为床
《荆州记》:长沙郡南寺,有贾谊所穿井,井旁有局脚石床,可容一人,坐其形制甚古,相传谊所坐床也。《西京杂记》:武帝为七宝床,杂宝案厕宝屏风列宝帐,设于桂宫,时人谓之四宝宫。
韩嫣以玳瑁为床。
广川王发魏王子且渠,冢甚浅,狭无棺柩,但有石床。广六尺,长一丈,床下悉是云母。床上两尸,一男一女,皆年二十许,俱东首裸卧,无衣衾,肌肤、颜色、鬓发、齿爪皆如生人。王畏惧之,不敢侵近,还拥闭如初焉。《拾遗记》:董偃常卧延清之室,以画石为床,石文如锦,体甚轻,出郅支国,上设紫琉璃帐,火齐屏风。
《洞冥记》:董谒少好学,尝游山泽,编荆为床,聚鸟兽毛以寝其上。
《汉书·朱买臣传》:买臣为长史,张汤数行丞相事,知买臣素贱,故陵折之买臣,见汤坐床上,弗为礼,买臣深怨,常欲死之。
《霍光传》:后元二年,上游五柞宫,病笃。上以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磾及上官杰、桑弘羊,皆拜卧内床下,受遗诏辅少主。
《史记·龟策传》:南方老人用龟支床足,行二十馀岁,老人死,移床,龟尚生不死。
《洞冥记》:末多国人长四寸以文石为床人虽小而室宇崇旷
《汉书·张禹传》:禹每病,辄以起居闻,车驾自临问之。上亲拜禹床下,禹顿首谢恩,时禹小子未有官,禹数视其小子,上即禹床下拜为黄门郎,给事中。
《后汉书·徐稚传》:稚,屡辟公府,不起。时陈蕃为太守,以礼请署公曹,稚既谒而退。蕃在郡不接宾客,唯稚来特设一榻,去则县之。
《陈蕃传》:蕃为乐安太守。郡人周璆,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县之。璆字孟玉,临济人,有美名。
谢承《后汉书》:羊茂字季宝,为东郡太守。冬日坐羊皮,夏月坐一榆木板床,蔬食出界,买盐豉食之。
薛淳为汉中太守。夏但坐板床,冬坐羊皮。河内高弘为琅琊相亦然。
《后汉书·向栩传》:栩,性卓诡不伦。恒读老子,状如学道。又似狂生,常于灶北坐板床上,如是积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处。
《范滂传》:建宁二年,大诛党人,诏下急捕滂等。督邮吴导至县,抱诏书,闭传舍,伏床而泣。滂闻之,曰:必为我也。即自诣狱。
《风俗通》:灵帝好胡床,董卓权胡兵之应也。
《高士传》:管宁自越海及归,常坐一木榻,积五十馀年,未尝箕股榻上,当膝处皆穿。
《三国蜀志·关羽传》:先主于乡里合徒众,而羽与张飞为之禦侮。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
《世说》:袁绍年少时,曾夜以剑遣人掷魏武,小下,不著。帝揆,其后必高。因帖卧床,剑至果高。
《后汉书·袁术传》:术归帝号于袁绍,败奔,青州从袁谭,曹操使刘备邀之,不得过,复走还寿春。坐箦床而叹曰:袁术乃至此乎。欧血而死。
《三国魏志·张邈传》:许汜与刘备并在荆州牧刘表坐,表与备共论天下人,汜曰: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不除。备问汜:君言豪,宁有事邪。汜曰: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表大笑。《蜀志·简雍传》:雍,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箕踞,纵适自;诸葛亮以下则独擅一榻,项枕卧语,无所为屈。《彭传》:字永年,会先主入蜀,溯流北行。欲纳说先主,乃往见庞统。统与非故人,又适有宾客,径上统床卧,谓统曰:须客罢当与卿善谈。客罢,共语。统大善之。
《益都耆旧传》:张充为州治中从事。刺史每日坐高床为从事设单席于地
《三国吴志·鲁肃传》:周瑜荐肃于孙权,权与语甚悦之。众宾罢退,乃独引肃还,合榻对饮。因密议天下事。《江表传》:孙权遣人克荆州,将吏悉皆归附,而潘浚独称疾不见。权遣人以床就家舆致之,浚伏面著床席不起,涕泣交横。
《魏略》:裴潜为兖州刺史,常作一胡床,及去官,留以挂柱。
《拾遗记》:魏大始元年,有频斯国人来朝,其国有大枫木成林,蔽日月之光,雨雾不能入。树东有大石室,壁上刻三皇之像,有膏烛之处,缉石为床,床上有膝痕,深三寸,床上有竹简,长尺二寸,书大篆之文,皆言开辟以来事,人莫能识。
《研北杂志》:曹公作攲案卧视书,周美成又谓之倚书床。
《列仙传》:修羊公者魏人也,在华阴山石室中有悬石榻卧,其上石尽穿陷。
《晋书·羊琇传》:杜预拜镇南将军,朝士毕贺,皆连榻而坐。琇与裴楷后至,曰:杜元凯乃以连榻坐客邪。不坐而去。
《卫瓘传》:初,惠帝之为太子。瓘每欲陈启废之,而未敢发。后帝会宴凌云台,瓘托醉,因跪帝床前曰:臣欲有言。因以手抚帝床曰:此座可惜。帝意悟,因谬曰:公真大醉邪。瓘于此不复言。
《拾遗记》:石季伦屑沉水之香如尘末布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则赐真珠百琲,若有迹者则节其饮食令体弱,故闺中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琲真珠?
《邺中记》:石虎御床辟方三丈,其馀床皆局脚,高下六尺。后宫别院中有小形玉床,又有转关床射鸟兽。《晋书·王导传》:元帝既登尊号,百官陪列,命王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帝乃止。
导子恬,字敬豫。谢万尝造恬,既坐,少顷,恬便入内。万以为必厚待已。恬久之乃沐头散发而出,据胡床于庭中晒发,神气傲迈,竟无宾主之礼。万怅然而归。《王羲之传》:太尉郤鉴使人求女婿于王导,导令就东厢遍观诸子弟。使者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年并佳,然闻信至,咸自矜持。唯一人在东床坦腹而食,独若不闻。鉴曰:此正佳婿也。访之,乃逸少,以女妻之。
《谢万传》:万尝与蔡系送客于征虏亭,与系争言。系推万落床,冠帽倾脱。万徐拂衣就席,神意自若。
《语林》:谢镇西著紫罗襦,据胡床,在大市佛图门楼上弹琵琶,作大道曲。
《世说》:庾太尉亮在武昌时,秋夜气景始佳,诸佐吏殷浩之徒共登城南楼理咏,音调甚遒,俄而庾公率左右步来,诸贤欲起避之,亮徐曰:诸君少住,老子于此兴复不浅。因便据胡床,与诸贤士谈咏,竟夕。
《陕西通志》:法慧关中人,晋建元元年至襄阳,止羊叔子寺,不受别请,每乞食,辄赍绳床,自随遇雨以油帔自覆,雨止唯见绳床,不知慧所在,讯问未息,慧已在床。《晋书·齐献王攸传》:齐献王攸特为文帝所宠爱,每见攸,辄抚床呼其小字曰此桃符座也,几为太子者数矣。
《殷仲文传》:桓元篡位入宫,所坐床忽陷,群下失色,仲文进曰:将由圣德深厚,地不能载。元大悦。
《异苑》:晋桓振在淮南,夜闻人登床声,振听之,隐然有声,求火看之,见大聚血,俄为义师所败,振桓元从父之弟也。
《语林》:简文为抚军时,所坐床上生尘不听,左右拂去,见鼠行迹,视以为佳。
田何年老家贫,茅居蒿床,守道不仕。
《晋书·陶淡传》:淡字处静,好道,年七十五六,便绝谷,设小床,常独坐,不与人共。
《公孙凤传》:凤字子鸾,隐于昌黎之九城山谷,冬衣单布,寝土床。
《异物志》:白麡狼形似鹿而角触前,向入林则挂角,故恒在平浅草中,逐入林则得之皮,可作履袜角,正四据,南人因以作踞床。
《异苑》:沙门有支法存者,本自胡人生,长广州,妙善医术,遂成巨富。有八尺毾㲪光彩耀目,作百种形象。又有沉香八尺板床,居常香馥。太原王琰为广州刺史,大儿卲之,屡求二物,法存不与,王因状法存豪纵,乃杀而籍没家财焉。法存死后,形见于府内,辄打阁下鼓似若称冤,如此经日,王寻得病,恒见法存守之。少时遂亡。卲之比至扬都亦丧。
《刘毅传》:东府聚摴蒱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馀人并黑犊以还,唯刘裕及毅在后。毅次掷得雉,大喜,褰衣绕床,叫谓同座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
《宋书·武帝本纪》:帝患体热,常须冷物,有人献石床寝之,极以为佳,乃叹曰:木床且费,而况石邪,即令毁之,有司奏东西堂施局脚床、银涂钉,上不许;使用直脚床,钉用铁。
《颜延之传》:沙门释慧琳,以才学为太祖所赏爱,每召见,常升独榻,延之甚疾焉。因醉白上曰:昔同子参乘,袁丝正色。此三台之坐,岂可使刑馀居之。上变色。《张劭传》:劭子敷,性整贵,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赳曰:彼恐不相容接,不如勿往。当曰:吾等并已员外郎矣,何忧不得共坐。敷先旁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敷呼左右曰:移我远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标遇如此。
《南史·王僧达传》:僧达,大明中,以归顺功,封宁陵县五等侯,迁中书令。黄门郎路琼之,太后兄庆之孙也,宅与僧达门并。尝盛车服诣僧达,僧达将猎,已改服。琼之就坐,僧达了不与语,谓曰: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是君何亲。遂焚琼之所坐床。
《羊元保传》:元保子戎,好为双声。江夏王义恭尝设斋,使戎布床,须臾王出,以床狭,乃自开床。戎曰:官家恨狭,更广八分。王笑曰:卿岂惟善双声,乃辨士也。《王琨传》:大明中,尚书仆射颜师伯豪贵,下省设女乐,琨时为度支尚书,要琨同听,传酒行炙,皆悉内妓。琨以男女无亲授,传行每至,令置床上,回面避之然后取。
《庾悦传》:悦族弟仲文,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未出户辄令人拭席洗床。
《顾觊之传》:觊之,字伟仁,吴郡吴人也。历位尚书都官郎。殷、刘隙著,觊之不欲与殷景仁久接,乃辞脚疾免归。每夜常于床上行脚,家人窃异之而莫晓其意。及义康徙废,朝廷多受祸,觊之竟免。
《明僧绍传》:僧绍长兄僧引,能言元,仕宋为江夏王义恭参军,王别为立榻,比之徐孺子。位冀州刺史。《宋书·江湛传》:湛为太子劭所害。初,湛家数见怪异,未败之日,所眠床忽有数斗血。
《王微传》:江湛举微为吏部郎,辞,不就。住门屋一间,寻书玩古,遂至足不履地,终日端坐,床席皆生埃,唯当坐处独净。
《南史·傅昭传》:明帝践阼,引昭为中书通事舍人。时居此职者,皆权倾天子,昭独廉静无所干豫,器服率陋,常插烛版床,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
《王元谟传》:元谟子瞻,字明远,一字叔鸾。负气傲俗,好贬裁人物。仕宋为王府参军。常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余二人。彦节外虽酬之,意甚不悦。
《齐太祖本纪》:大明、泰始以来,相承奢侈,百姓成俗。太祖辅政,上表禁民间华伪,不得作鹿行锦及局脚柽柏床。
《南齐书·虞愿传》:愿,除后军将军。褚渊常诣愿,不在,见其眠床上积尘埃,有书数卷。渊叹曰:虞君之清,一至于此。令人扫地拂床而去。
《江夷传》:夷曾孙敩,好文辞,为朝贵中最。先是中书舍人纪僧真幸于武帝,稍历军校容表,有士风谓帝曰:臣小人,出自本县武吏,遭逢圣时,阶荣至此,为儿婚,得荀昭光女郎,时无复所须,就陛下乞作士大夫。帝曰:由江敩谢𤅢,我不得措此意,可自诣之。僧真承旨诣敩,登榻坐定,敩便命左右曰:移吾床远客。僧真丧气而退。
《竟陵王子良传》:子良为会稽。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后于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
《徐孝嗣传》:孝嗣在率府,昼卧斋北壁下,梦两童子遽云移公床。孝嗣惊起,闻壁有声,行数步而壁崩压床。《南史·刘怀珍传》:怀珍从孙吁,字彦度,陈留阮孝绪博学隐居,不交当世,恒居一鹿床,环植竹木,寝处其中。时人造之,未尝见也。吁经一造,孝绪即顾以神交。《梁书·杨公则传》:高祖大军至新林,杨公则自越城移屯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几中吾脚。谈笑如初。
《阮太后传》:后,讳令嬴,本姓石,为武帝采女在孕梦龙罩其床。天监六年八月,生元帝于后宫。是日,大赦,寻拜为脩容,赐姓阮氏。
《羊侃传》:侃,迁都官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用事,与之并省,未尝游造。有宦者张僧引候侃,侃曰:我床非阉人所坐。竟不前之,时论美其贞正。
《临汝侯猷传》:猷为益州刺史,颇僭滥客筵内,遂有香灯,不置连榻。武帝知之,以为僭,还都忧愧成疾卒。《长沙王业传》:业弟藻,性恬静,独处一室,床有膝痕,宗室衣冠,莫不楷则。
《南史·梁宗室传》:始兴忠武王憺,文帝第十一子也。为中卫将军、中书令,领卫尉卿。憺性好谦,降意接士,常与宾客连榻坐,时论称之。
《梁书·侯景传》:景自篡立后,时著白纱帽,尚披青袍,或以牙梳插髻。常设胡床及筌蹄,著靴垂脚坐。
《孔休源传》:休源,字庆绪,博学,为晋安王府长史,甚得人誉,王深相倚仗,常于中斋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座,人莫得预焉。其见敬如此。
《南史·贺玚传》:玚子革,字文明,少以家贫,躬耕供养,年二十,始辍耒就父受业,不怠。有六尺方床,思义未达,则横卧其上,不尽其义,终不肯食。
《外国传》:滑国者,车师之别种也。其王坐金床,随太岁转,与妻并坐接客。
《南史·鱼弘传》:弘,襄阳人。历南谯、盱眙、竟陵太守。恣意酣赏。侍妾百馀人,不胜金翠,服玩车马,皆穷一时之惊绝。有眠床一张,皆是蹙柏,四面周匝,无一有异,通用银镂金花寿福两重为脚。
《魏书·韩秀传》:秀子务,除龙骧将军、郢州刺史。务献七宝床、象牙席。诏曰:晋武帝焚雉头裘,朕常嘉之,今务所献亦此之流也。奇丽之物,有乖风素,可付其家人。《任城王云传》:云子澄,澄子顺,笃志爱古。性蹇谔,淡于荣利。时尚书令高肇,帝舅权重,天下人士,望尘拜伏。顺怀刺诣肇门,门者以其年少,答云:在坐大有贵客,不肯为通。顺叱之曰:任城王儿,可是贱也。及见,直往登床,捧手抗礼,王公先达,莫不怪慑,而顺辞吐傲然,若无所睹。
顺为吏部尚书、右仆射。及上省,登阶向榻,见榻甚故,问都令史徐仵起。仵起曰:此榻曾经先王坐。顺即哽塞,涕泗交流,久而不能言,遂令换之。
《魏收自叙》:收字伯起,小字佛助。年十五,颇已属文。及随父赴边。值四方多难,好习骑射,欲以武艺自达。荣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夏月坐板床,随树阴讽诵,积年,床板为之锐减,而精力不辍。以文华显。
《北齐书·武成胡后传》:后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于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也。《烟花记》:隋炀帝观文殿前两厢为堂,各十二间堂,每间十二宝,厨前设五方香床,缀贴金玉珠翠。每驾至,则宫中擎香炉在辇前行。
《唐书·高祖窦皇后传》:后父毅,在周为上柱国,尚武帝姊襄阳长公主。后生,发垂过颈,三岁与身等。读《女诫》、《列女》等传,一过辄不忘。武帝爱之,养宫中,异于他甥。及武帝崩,闻隋高祖受禅,自投床下,曰:恨我非男子,不能救舅家祸。
《萧瑀传》:瑀迁内史令,帝委以枢筦,内外百务悉关决。或引升御榻,呼曰萧郎。
《隋唐佳话》:太宗中夜闻告侯君集反,起绕床而步,亟命召之,以出其不意。
《唐书·刘洎传》:贞观十七年,召三品以上赐宴于元武门,太宗操笔作飞白书赐群臣,或乘醉争取于帝手,中散骑常侍刘洎登御床引手然后得之。皆奏曰:洎登御床,罪当死,请付法司。太宗笑曰:昔闻婕妤辞辇,今见常侍登床。
《五行志》:武后时,嬖臣张易之为母臧作象床、犀簟。《大唐新语》:薛怀义俗号薛师,潜图不轨。御史周矩请按之。则天曰:朕即遣来。矩至台,薛师亦至,踏阶下马,但坦腹于床。将按之,薛师跃马而去。
《隋唐佳话》:吏部南院旧无选人坐韦嗣立尚书之为,吏部始奏请有司供床褥,自后因为故事。
《唐书·王毛仲传》:毛仲,封霍国公。与诸王及姜皎等侍禁中,至连榻而坐。帝暂不见,惘惘若有失,见则释然。《韦绦传》:元宗二十六年,诏绦奏《月令》一篇,每孟月朔日于宣政殿侧设榻,东向置案,令绦坐读之。
《孟浩然传》:浩然,隐鹿门山。年四十,乃游京师。尝于大学赋诗,一座嗟伏,张九龄、王维雅称道之。维私邀入内署,俄而元宗至,浩然匿床下,维以实对,帝喜曰:朕闻其人而未见也,何惧而匿。诏浩然出。
《酉阳杂俎》:安禄山恩宠莫比,赐赉无数,其所赐有檀香床。
《大唐新语》:元宗遣中使马承威召禄山。承威复命,曰:禄山见臣宣进旨,踞床不起。但云:圣体安稳否。《唐书·杜审言传》:审言子闲,闲子甫,字子美,严武节度剑南东、西川,甫往依焉。武以世旧,待甫甚善,亲诣其家。甫见之,或时不巾,而性褊躁傲诞,尝醉登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
《杜阳杂编》:飞龙卫士韩志和本倭国人也,善机巧雕踏床,高数尺,其上饰之以金银采绘,谓之见龙床。置之则不见龙形,踏之则鳞鬣爪牙俱出。进上,上以足履之,而龙夭矫若得云雨,上怖畏,遂令撤去。
《邺侯外传》:泌与上寝则对榻,出则联镳。
《唐书·李岘传》:岘为相,元载于政事堂,置榻。邀宣事中官坐。岘至,叱左右去榻。
《酉阳杂俎》:蜀有道士阳狂,常大雪中衣布褐入青城山,暮投兰,若求僧寄宿,僧曰:贫僧一衲而已,天寒如此,恐不能相活,但言容一床足矣。至夜半雪深风起,僧虑道者已死,就视之,去床数尺,气蒸如炊,流汗袒寝,僧知其异人,未明不辞而去。
《大唐新语》:冯元常阖门孝友,或居兄弟服,虽病亦各卧东西壁,一床而已,除服乃归私室。
《唐书·文宗本纪》:停贡纂组雕镂、金筐宝饰床榻。《李吉甫传》:初,政事堂会食,有巨床,相传徙者宰相辄罢,不敢迁,吉甫笑曰:世俗禁忌,何足疑邪。撤而新之。《同昌公主传》: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于广化,里制水晶火齐琉璃玳瑁等床,悉支以金龟银堑。《唐六典》:尚舍掌殿庭供,设有金银行床,
光禄大夫致仕,给六尺床及帐簟褥。
《五代史》:梁太祖命武士执朱珍。诸将霍存等十馀人叩头救珍,太祖大怒,举胡床掷之曰:方珍杀唐宾时,独不救之邪。
《宋史·曹彬传》:彬出为晋州兵马都监。一日,与主帅暨宾从还坐于野,会邻道守将走价持书来诣,使者素不识彬,潜问人曰:孰为曹监军。有指彬以示之,使人以为绐己,笑曰:岂有国戚近臣,而衣弋绨袍、坐素胡床者乎。审视之方信。
《党进传》:太平兴国二年,进出为忠武军节度。在镇岁馀,一日自外归,有大蛇卧榻上寝衣中,进怒,烹食之。《清波杂志》:天圣七年,诏士庶僧道不得用朱漆床榻。至宣和间,蔡行家虽卧榻,亦用滴粉销金为饰,赵忠简公亲见之,其奢俭不同如此。
《却扫编》:范忠宣谪居永州,客至对设两榻,多自称老病不能久坐,径就枕,亦授客一枕,使与己对卧。《宋史·注辇传》:明道二年十月,其王尸离啰茶印陁啰注啰遣使蒲押陁离等,以泥金表进真珠衫帽及真珠一百五两、象牙百株,西染院副使、閤门通使舍人符惟忠假鸿胪少卿押伴。蒲押陁离自言数朝贡,而海风破船不达,愿将上等珠就龙床脚撒殿,顶戴瞻礼,以申向慕之心。乃奉银盘升殿,跪撒珠于御榻下而退。
《清尊录》:富韩公谢事居洛。一日,邵康节来谒,公已不通客,惟戒门者曰:邵先生来,无早晚入投。是日,公适病足,卧小室,延康节至卧床前,康节笑曰:他客得至此邪?公亦笑,指康节所坐胡床曰:病中心怦怦,虽儿子来,立语遣去,此一胡床惟待君耳。康节顾左右曰:更取一胡床来。公问故,答曰:日正中,当有一绿衣少年骑白马候公,公虽病,强见之,公薨后,此人当秉史笔记公事。公素敬康节神其言,因戒阍人曰:今日客至,无贵贱,立为通。既午,果范祖禹梦得来,遂延入,问劳稠叠,且曰:老病即死,念平生碌碌无足言,然粗怀朴忠,他时笔削必累君,愿少留意。梦得惶恐叵测避席谢。后十馀年,修《裕陵实录》,梦得竟为修撰《韩公传》,此事尹侍郎说。
《闻见近录》:孙威敏治平中起自谪官,以观文殿学士知庆州。至郑州,会西使至,时威敏已授馆驿,中州将白威敏徙居,曰:我大臣可为陪臣避耶?已而使至,威敏大启其门,设矮榻偃卧堂上,鼓笛自若。西使至门望而问之,曰:庆州孙经略也。西人俛首而过。《宋史·道学传》:周敦颐,字茂叔,道州营道人。侯师圣学于程颐,未悟,访敦颐,敦颐曰:吾老矣,说不可不详。留对榻夜谈,越三日乃还。颐惊异之,曰:非从周茂叔来耶。其善开发人类如此。
《仇池笔记》:成都有费孝先游青城山,访老人,村坏其一竹床,孝先谢不敏,且欲偿其直,老人曰:子视其下字云此以某年月日造,至某年月日为费孝先所坏,成坏自有数,子何偿为?
《宋史·晁宗悫传》:宗悫参知政事。会朝廷以金饰胡床及金抹器赐唂厮罗,宗悫曰:仲叔于奚辞邑请繁缨,孔子曰:不如多与之邑。繁缨,诸侯之马饰,犹不可与陪臣,况以乘舆之器赐外臣乎。必欲优其礼,不若加赐金帛。
《辟寒》:王黼居相位,当全盛时,宠幸一时,故穷极富贵。于室置一榻,用金玉为屏,翠绮为帐,围以小榻,中择美姬处之,名曰拥帐。
《玉涧杂书》:渊明北窗下卧,遇凉风,自谓羲皇上人。今岁辟东轩,自伐林间大竹为小榻,一夫负之,可趋择美木佳处,即曲肱跂足而卧,殆未觉有暑气,不知与渊明所享孰多。
《宋史·刘贵妃传》:妃,颇恃宠骄侈,尝因盛夏以水晶饰脚踏,帝见之,命取为枕,妃惧,撤去之。
《寓惠录》:绍兴五年乙卯夏,石林叶少蕴避暑于山中。每旦起,命一仆夫负榻,择泉石清旷松竹幽茂处偃仰终日,宾友罕至。
《宋史·道学传》:黄干字直卿,福州闽县人。往见刘清之。清之命受业朱熹。干家法严重,乃以白母,即日行。时大雪,既至而熹他出,干因留客邸,卧起一榻,不解衣者二月,而熹始归。干自见熹,夜不设榻,不解带,少倦则微坐,一椅或至达曙。熹语人曰:直卿志坚思苦,与之处甚有益。
《书蕉》:陈后山每登览得句,即急归卧一榻,以被蒙首。《可谈王舒王》:越国吴夫人性好洁,成疾,王任真率每不相合。自江宁乞骸归私第,有官藤床,吴假用未还。郡吏来索,左右莫敢言,王一旦跣而登床,偃仰良久,吴望见,即命送还。
《东京梦华录》:三月一日,开金明池,池西有仙桥,桥尽处,五殿在池之中心。大殿中坐各设御幄,朱漆明金,龙床不禁游人。
销夏韩持国,喜声乐,遇极暑辄求避,屡徙不如意,则卧一榻,使婢执板缓歌不绝声。
《女红馀志》:楚娘名伎也,寝玳瑁之床,悬翡翠之帐。《文昌杂录》:华岳张超谷岩石下有僵尸,齿发皆完,春时游人多以酒洒口,中呼为卧仙,好事者作木榻以荐之。
《应谐录》:张诩子缮一榻丽以在卧,内人末由见也。故托病卧榻上,致姻友省问观之,其姻尤杨子者新制一袜,亦欲章示于人,故搴裳交足加膝而坐,已问曰:君何疾?张诩子睹尤杨子状,若是相视而笑曰:吾病亦若病也?
宙载暖阁在乾清宫后,凡九间,中一间置床三张于房下,即以天桥上左一间之下置床三张于上,又以天桥下左二间之下间置床三张于下,又以天桥上左三间之上间又置床三张于上,又以天桥下左四间之下间置床三张于下,右四间亦如之。天桥即人家楼梯也,凡九间,有上有下上下,共置床二十七张,天子随时居寝,制度殊异。
床榻部杂录
《易经·剥卦》:初六:剥床以足,蔑,贞凶。〈程传〉阴之剥阳,自下而上,以床为象者,取身之所处也。剥床以足剥床之足也。六二:剥床以辨,蔑,贞凶。〈程传〉辨分隔上下者,床之干也,阴渐进而上。
六四:剥床以肤,凶。〈程传〉始剥于床足,渐至于肤,肤身之外也。
《巽卦》:九二:巽在床下,用史巫纷若,吉无咎。〈程传〉床人之所安巽在床下,是过于巽,过所安矣。恭巽之过,虽非正礼,可以远耻辱绝怨咎,亦吉道也。
上九:巽在床下,丧其资斧,贞凶。〈本义〉巽在床下,过于巽者也。丧其资斧,失所以断也,如是则虽贞亦凶矣。《诗经·豳风七月篇》: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小雅·斯干篇》:乃生男子,载寝之床。
《小雅·北山篇》:或息偃在床。
《韩子》:凡人臣之所道成奸者,有八术:一曰在同床。何谓同床。曰便嬖好色,此人主之所惑也。为人臣者事之以金玉,使惑其主,此之谓同床。
《盐铁论》:古者,无杠樠之寝,床栘之案。及其后世,庶人即采木之杠,叶华之樠。
《黄宪外史》:宪之卜庐于斯也,昼则杜门有琴籍足以为娱,夜则寄卧有蒲榻,足以为安。
《通俗文》:床三尺五曰榻,板独坐曰秤,八尺曰床,梦书梦床,坏者为忧妻也。
《云麓漫抄》、《后汉·徐稚孺子传》云:家贫,常自耕稼,非其力不食。恭俭礼逊,所居服其德。屡辟公所,不起。时陈蕃为豫章太守,以礼请为功曹,稚既谒而退。蕃在郡不接宾客,唯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收之。及《陈蕃传》不书此事,却云蕃为乐安太守。郡人周璆,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收之。璆字孟玉,临济人,有美名。而司马温公通鉴亦祇书徐稚事不及,周故周璆之名益不显。细考之,盖陈蕃能尊敬贤士,为豫章太守则下徐孺之榻,为乐安太守则下周璆之榻,蔚宗不能发明之耳。
《同话录》:崔大雅在翰苑,夜直玉堂,忽有内降撰文字,秉烛视之,乃撰祭床婆子文,恍然不知格式,又无旧案可据,甚以为窘。忽思周丞相为翰长来,早使人邀过院中,请问,云:亦有故事,但如常式。皇帝遣某人致祭于床婆子之神,曰:汝典司床箦云,然则床婆子名字与世俗同而不可改也。偶子舍举子,见蓐媪举此礼,因记之。
《蓟丘杂抄》:燕地苦寒,寝者不以床以炕。室东西南北,炕必近前,荣贫家一廛衾枕之外,即街巷妇人安坐炕上,市贩者至汤饼肴蔌传食于窗牖中,或竟日不作扊扅之炊也。《瓶史》:室中屏俗设藤床一,凡本地描金螺钿床置不用。
《日知录》:北人以土为床,而空其下,以发火,谓之炕,古书不载。《左传》:宋寺人柳炽炭于位,将至,则去之。《新序》:宛春谓卫灵公曰:君衣狐裘,坐熊席,隩隅有灶。《汉书·苏武传》:凿地为坎,置煴火,是盖近之而非炕也。《旧唐书·高丽传》:冬月皆作长炕,下然;煴火以取暖。此即今之土炕也,但作坑字。
床榻部外编
《论衡》:孔子将死,遗秘书,曰:不知何一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堂,踞我床,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后,始皇至鲁,观孔子宅,至沙丘,而崩。《酉阳杂俎》:平原县四十里旧有杜林,有邵敬伯者,家于长白山。有人寄敬伯一函书,言我吴江使也,令吾通问于济伯君,为我通之,仍教敬伯,但于杜林中取杜叶投之于水,当有人出。敬伯从之,果见人出引,敬伯似入水中,见一翁年八九十,坐水精床,发函开书。敬伯辞出,以一刀子赠敬伯曰:但持此刀,当无水厄。后敬伯居两河间,夜忽大水,举村俱没,唯敬伯坐一榻床至晓,著履,敬伯下看之,床乃是一大鼋也。《稽神录》:广陵贾人以柏木造床,制作甚精,载之建康以求利。至瓜步泊山下,有巨舟泊于其侧,贾人疑为盗,即登岸避之,俄而风雨雷电,蒙覆舟所。食顷雨止,巨艘前去乃归,舟中所载柏床不复见,隔岸有人呼曰:当还尔价。贾人归,已有人送钱三十万,问其故,即泊瓜步之明日也。
《老学庵笔记》:中贵杨戬独寝堂中,有盗入其室,忽见床上乃一虾蟆,大可一床,两目如金光彩射,人盗为之惊,仆而虾蟆已复变为人,乃戬也。
架部汇考
《礼记》《内则》
男女不同椸枷,不敢悬于夫之楎椸。〈陈注〉直者曰楎,横者曰椸,楎椸同类之物,椸以竿为之。
《尔雅》《释器》
竿谓之箷。〈注〉木架〈疏〉凡以竿为衣架者,多箷曲。礼曰:男女不同椸枷,谓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