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一百三十五卷目录
梁柱部汇考
尔雅〈释宫〉
释名〈释宫室〉
广雅〈释室〉
木经〈簇角梁〉
梁柱部艺文一
楹铭 周武王
栋铭 晋傅元
阊阖门上梁祝文 北魏温子升
柱础赋 唐王諲
开封府上梁文 宋杨亿
英德殿上梁文 王安石
白鹤新居上梁文 苏轼
海会殿上梁文 前人
披云楼上梁文 陈履常
山庄上梁文 孙觌
山中堂屋上梁文 文天祥
山中厅屋上梁文 前人
代曾衢教秀峰上梁文 前人
太庙上梁文 元王磐
尚书省上梁文 阎复
九先生祠上梁文 薛友谅
东宫正殿上梁文 卢摰
兴圣宫上梁文 袁桷
普庆寺后殿上梁文 前人
大次殿上梁文 宋本
首善书院上梁文 明何乔远
梁柱部艺文二〈诗〉
一柱观 唐张说
杏为梁 白居易
梅梁 宋徐天祐
梁柱部纪事
梁柱部杂录
梁柱部外编
尔雅〈释宫〉
释名〈释宫室〉
广雅〈释室〉
木经〈簇角梁〉
梁柱部艺文一
楹铭 周武王
栋铭 晋傅元
阊阖门上梁祝文 北魏温子升
柱础赋 唐王諲
开封府上梁文 宋杨亿
英德殿上梁文 王安石
白鹤新居上梁文 苏轼
海会殿上梁文 前人
披云楼上梁文 陈履常
山庄上梁文 孙觌
山中堂屋上梁文 文天祥
山中厅屋上梁文 前人
代曾衢教秀峰上梁文 前人
太庙上梁文 元王磐
尚书省上梁文 阎复
九先生祠上梁文 薛友谅
东宫正殿上梁文 卢摰
兴圣宫上梁文 袁桷
普庆寺后殿上梁文 前人
大次殿上梁文 宋本
首善书院上梁文 明何乔远
梁柱部艺文二〈诗〉
一柱观 唐张说
杏为梁 白居易
梅梁 宋徐天祐
梁柱部纪事
梁柱部杂录
梁柱部外编
考工典第一百三十五卷
梁柱部汇考
《尔雅》《释宫》
杗廇谓之梁。〈注〉屋大梁也。
其上楹谓之棁。
〈注〉侏儒柱也。
閞谓之槉。
〈注〉柱上欂也,亦名枅,又曰。
栭谓之楶。
〈注〉即栌也。
栋谓之桴。
〈注〉屋檼。
桷谓之榱。
〈注〉屋椽。
桷直而遂谓之阅。
〈注〉谓五架屋际,椽正相当。
直不受檐谓之交。
〈注〉谓五架屋际椽不直,上檐交于檼上。
檐谓之樀。
〈注〉屋梠。
《释名》《释宫室》
梁,彊梁也。柱,住也。
檼,隐也。所以隐桷也。或谓之望,言高可望也。或谓之栋,栋中也,居屋之中也。
桷,确也。其形细而疏确也。或谓之椽。椽,传也,相传次而布列也。或谓之榱,在檼旁下列,衰,衰然垂也。梠,旅也。连旅,旅也。或谓之槾。槾,绵也。绵连榱头,使齐平也。上入曰:爵头,形似爵头也。
掇,儒也。梁上短柱也。掇儒犹侏儒短,故以名之也。牾在梁上,两头相触,牾也。
挛,挛也。其体上曲,挛拳然也。
卢在柱端,都卢负屋之重也。
斗在挛,两头如斗也。斗负上员檼也。屋脊曰甍,甍,蒙也。在上覆蒙屋也。
《广雅》《释室》
榱橑桷栜,椽也,檼栋也,欂谓之枅,曲枅谓之栾,楶谓之笮,楹谓之柱,础磌礩也。《木经》《簇角梁》
簇角梁之法,用三折,先从大角背,自橑檐方心量向上至枨杆,卯心取大角梁背,一半并上折簇梁,斜向枨杆举分尽处。〈注〉其簇角梁上下并出卯中,下折簇梁同。
次从上折簇梁,尽处量至橑檐方心,取大角梁背一半,立中折簇梁,斜向上折簇梁,当心之下,又次从橑檐方心立,下折簇梁,斜向中折簇梁,当心近下。
〈注〉令中折簇角梁,上一半,与上折簇梁一半之长同。
其折分并同折屋之制。
〈注〉唯量折以曲尺,于弦上取方量之,用瓦者同。梁柱部艺文一
《楹铭》周武王
毋曰:胡残,其祸将然。毋曰:胡害,其祸将大。毋曰:胡伤,其祸将长。《栋铭》晋·傅元
国有维辅,屋有栋梁。室之倾尚可柱也,心之倾不可辅也。《阊阖门上梁祝文》北魏·温子升
维王建国,配彼太微,大君有命,高门启扉,良辰是简,穆卜无违,雕梁乃架,绮翼斯飞,八龙杳杳,九重巍巍,居宸纳祜,就日垂衣,一人有庆,四海攸归。《柱础赋》唐·王諲
稽古太初,穴处巢居,则大壮之垂象,上栋下宇,成其室庐。迨于中叶,僭奢违道,木衣缇缃,土被文藻,列蟠螭于栏槛,拖长虹于欀橑。谓桂柱之不坚,施柱础以侔其寿考,相万祀而一人,偕天地而相保其始也。徵士尚方聚徒岩畔,经回溪之纡郁,梯嵯峨于天半,披林离之修萝,刮莓苔之烂熳。曜云霞之彩駮,嘉锦章之辉焕,图嵌空设,妙算或攻或凿,叫啸相赞,山成雷,击石火散,初髣髴而缕析,忽砰𥔀以冰泮。五丁力殚,九牛流汗,自彼幽薮,登庸华观,乃命王尔操绳,公输削墨,规上成范,方下为则。错坎缺之参差,开青荧之古色,入红壁,对朱扇,廊回月皎,殿广星稀,随风起润,逐日呈辉。扣逶迤之环佩,拂回旋之舞衣,及夫荏苒时移,峥嵘岁久,堂惟荆棘,尘埋户牖。嗟建章之火流,何金石之可守。础则不易,人将谁寿。础兮础兮金坚固,曾见深宫几人故。夫础之为德,既坚且贞,华而尚素,晦而尚清,象君子之待问,扣之则鸣,诫在位之有式,居必底平,平则可久,久则不倾,无靳固而守朴,非昭章而炫明。庶夫人之锐意,览兹物而笃诚。《开封府上梁文》宋·杨亿
受三灵之眷命,开百世之丕基,居中土以制四方,坐明堂而朝万国,上观元象,设路寝而辟应门;下鉴黄图,定神州而分赤县。玉帛骏奔而荐至,舟车辐辏以交驰。居民最处,于浩穰寰宇共瞻于表式,法天崇道,皇帝陛下,道光上圣,仁洽普天,性尧舜之聪明,体禹汤之勤俭。垂衣裳而布政,悬法象以授人。旰食视朝,俾精求于理本,临轩遣使,常散采于民谣。物情而煦育如春,王道而坦平若砥。故得五兵,不试边陲,无金革之声,四序由康,陇亩起仓箱之咏,敦淳反朴,黎民尽致于可封。献赆输琛,异域曾无于后,至混车书而一统,颁正朔于四夷。卜年远过于成周,拓土更逾于彊汉。乃眷京畿之千里,旁连魏阙之九重。包括诸华,仪刑列郡。疆理既推于广斥,闾阎最号于便蕃。岂惟侠少之场,所谓帝王之宅,爰求控压,实在元良。皇太子道契黄离,位隆苍震,问安视膳,素彰周寝之勤,主鬯承祧,爰践汉储之贵,自春宫而育德,镇天邑以分忧,诞扬慈惠之风,广布神明之政。绿林屏息,绝吠犬以堪惊,玉烛均调,无喘牛而可问。于是决断簿书之暇,经营土木之功,广栋宇之新规,集班输之绝艺。挥斤者成市,荷锸者如云,度楩楠杞梓之材,召丹雘圬墁之匠。百堵皆作,不日而成,梁横螮蝀以蜿蜒,瓦叠鸳鸯而迤逦。堂皇有炜,厅事斯严,廊回合以四周,庭清虚而中敞。制度迭彰于壮丽,形容备极于巍峨。足以明东朝副贰之尊,表南府镇临之盛。儿郎伟今兹吉日,将毕奇功,爰自抛梁式,申犒劳,散金钱而满地,堆饼饵以如山。卮酒彘肩,盈樽满案,极量而饮,应不羡于单醪,实腹而餐固如,填于巨壑,既醉以饱,式舞且歌,同承涣汗之恩,共乐升平之化。抛梁东,三韩百济慕华风。毛车远涉浮天浪,欢呼歌舞未央宫。
抛梁西,雪岭金河路不迷。万里玉关皆我土,卜萄苜蓿遍高低。抛梁南,跕鸢浪泊圣恩覃。大贝明珠盈帑藏,崔嵬铜柱拂烟岚。
抛梁北,匈奴逃遁空沙碛。茫茫绝汉胡无人,待上阴山重刻石。
抛梁上,非烟颢气何萧爽。历历天边种白榆,亭亭云际峨仙掌。
抛梁下,万井繁华堪大诧。家家楼阁倚晴空,处处弦歌乐王化。
伏愿抛梁以后,风调雨顺,时和年丰,圣寿灵长,与大椿而难老,邦家巩固,将磐石以无穷,少海长浮于厚载,前星永耀于元穹,济济宫庭之僚属,森森天府之宾。从尽预商山之羽翼,咸依俭幕之芙蓉。将吏奔趋而有幸,军民抚育以皆同。悉倾心而奉上,并竭节以向公。路绝寇攘,夜户从兹不闭,人无争讼,圜扉自此常空。百姓咸济于寿域,八方悉被于仁风。然后我皇帝之千秋万岁,长端拱以居中。
《英德殿上梁文》王安石
天都左界,帝室中经。诞惟仙圣之祠,夙有神灵之宅。嗣开宏构,追奉睟容。方将广舜,孝于无穷。岂特尚汉仪之有旧,先皇帝道该五泰,德贯三仪,文摛云汉之章,武布风霆之号。华夏归仁而砥厉,蛮夷驰义以骏奔。清跸甫传,灵舆忽往。超然姑射,山无一物之疵,邈矣寿丘台,有万人之畏。已葬鼎湖之弓剑,将游高庙之衣冠。今皇帝孝奉神明,恩涵动植,纂禹之服,期成万世之功,见尧于羹,未改三年之政,乃眷熏修之吉壤,载营馆御之新宫,考协前彝,追述先志,孝严列峙,寝门可象于平居,广拓旁开,辇路故存于陈迹。官师肃给,斤筑隆施,揆吉日以庀徒,举修梁而考室,敢申善颂以相欢谣。儿郎伟,抛梁东,圣主迎阳坐禁中。明似九天升晓日,恩如万国转春风。
儿郎伟,抛梁西,瀚海兵销太白低。王母玉环方自献,大宛金马不须赍。
儿郎伟,抛梁南,丙地星高每岁占。千障灭烽闻岭徼,万艘输赆引江潭。
儿郎伟,抛梁北,边城自此无鸣镝。即看呼韩渭上朝,休誇窦宪燕然勒。
儿郎伟,抛梁上,彷佛神游今可想。风马云车世世来,金舆玉斝年年享。
儿郎伟,抛梁下,万灵隤祉扶宗社。天垂嘉种已丰年,地产珍符方极化。
伏愿上梁之后,圣躬乐豫,宝命灵长,松茂献两宫之寿,椒繁占六寝之祥。宗室蕃维之彦,朝廷表干之良。家传庆誉,代袭龙光,肩一心而显相,保馈祀之无疆。
《白鹤新居上梁文》苏轼
鹅城万室,错居二水之间;鹤观一峰,独立千岩之上。海山浮动而出没,仙圣飞腾而往来。古有斋宫,号称福地,鞠为茂草,奄宅狐狸,物有废兴,时而隐显。东坡先生南迁万里,侨寓三年,不起归与之心,更作终焉之计,越山斩木,溯江水以北来,古邑为邻,绕牙墙而南峙,送归帆于天末,挂落月于床头。方将开逸少之墨池,安稚川之丹灶,去家千岁,终同丁令之来归,有宅一区,聊记扬雄之住处,今者既兴百堵,爰驾两楹,道俗来观,里闾助作,愿同父老,宴乡社之鸡豚,已戒儿童,恼比邻之鹅鸭。何辞一笑之乐,永结无穷之欢。儿郎伟,抛梁东,乔木参天梵释宫。尽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儿郎伟,抛梁西,袅袅虹桥跨碧溪。时有使君来问道,夜深灯火乱长堤。
儿郎伟,抛梁南,南江古木荫回潭。共笑先生垂白发,舍南亲种两株柑。
儿郎伟,抛梁北,北江江水摇山麓。先生亲筑钓鱼台,终朝弄水何曾足。
儿郎伟,抛梁上,璧月珠星临蕙帐。明年更起望仙台,缥缈空山隘云仗。
儿郎伟,抛梁下,凿井疏畦散邻社。千年枸杞夜长号,万丈丹梯谁羽化。
伏愿上梁之后,山有宿麦,海无飓风,气爽人安,陈公之药不散,年丰米贱,林婆之酒可赊,凡我往还,同增福寿。
《海会殿上梁文》前人
经来白马寺,僧到赤乌年,自此佛法大行,以至海隅皆满,伏惟我海会禅师,施无尽藏,开不二门,来作西方之主人,且为东坡之道友,爰因胜地,以建道场,有大富长者八人,造释迦宝像一所,瑶阶肪截,碧瓦鳞差,庶几鹫岭之雄,岂特鹅湖之冠。共凭佛力,仰祝尧年,如日之升,与天无极,举城僚友,阖郡士民,皆兴有作之慈,共享无边之福。儿郎伟,抛梁东,日出三竿照海红。作礼禅师为祖席,东坡请到雪髯翁。
儿郎伟,抛梁西,此去西方路不迷。一礼慈尊无量寿,万年天子与天齐。
儿郎伟,抛梁南,南海薰风动碧潭。过尽千帆并万舶,归来金鼓结珠龛。
儿郎伟,抛梁北,玉辇巍巍天北极。侯门鼓吹到山门,为作龙兴千万亿。
儿郎伟,抛梁上,瑞气葱葱荫龙象。劝师举足不须踏,踏著毗卢恶模样。
儿郎伟,抛梁下,礼足阇黎来请话。五叶花开到处春,千灯光照何曾夜。
伏愿上梁以后,年丰米贱,气爽人安,郡侯日转千阶,施主日增万镒,果肴云散,钱宝星飞,各务纷拿,共为笑乐。
《披云楼上梁文》陈履常
夙夜在公,必有燕休之地,上下同乐,孰知兴作之勤,惟此东州,称为辅郡,遗泽未息,犹有唐虞之风,王化既成,更同齐鲁之俗。河山千里,枹鼓不鸣,闾巷百年,豪杰间出。地滋垦辟,岁嗣丰穰,里无愁叹之声,吏绝追呼之扰。因斯时之暇豫,乐此地之登临。革故增高,事非过制,断长续短,费不及民。栋宇靓深,称吏民之观望;岁时游豫,遂老幼之欢娱。爰历灵辰,用兴危架,听于舆颂,落此成功。抛梁东,日上云开四顾中,今代功名归二老,当年富贵有朱公。
抛梁南,舳舻衔尾系江潭,朝隮已作丰年雨,暮饮行听抵掌谈。
抛梁西,阴阴桃李下成蹊,举头更觉长安近,送目长随落日低。
抛梁北,瑞塔亭亭入云直,百年战斗及明时,千里河山馀故国。
抛梁上,危架岧峣逮千丈,房心璀璨近檐楹,海岱摧藏俱空旷。
抛梁下,割肉成堆酒如泻,燕雀投人也自忙,鼠蝠旋墙不容罅。
伏愿上梁以后,人神同力,旸雨以时,水宿涂行,夜无风露之警;盆缫镰割,家有囊廪之馀。囹圄一空,鞭笞不试,商旅四集,货贿遂通,据榻以谈,不减庾公之兴;从游而赋,尚须韩子之文。
《山庄上梁文》孙觌
四郊烽火,诞弥蛇豕之墟;一岛风烟,宛在鼋鼍之窟鸣,杼出鲛人之馆浮,杯开梵帝之宫偶,避地于兵间遂问津于耕者。鸿庆居士数奇,半世多难,百罹救过吹齑悼心喘月平生许国卧陈,登百尺之楼,晚岁营巢,住扬雄一区之宅,命龟三卜,避道五迁,独行鸥鹭之群,共集鸡豚之社。半山衔日,落帆影于座中;万壑留风,过樵声于枕上。蓬茅不剪,畚锸自随。遥开白板之扉,缓扣乌犍之角。儿童拍手,竞欲挽须;妇女应门,那闻轑釜。泥田父瓦盆之饮,荷园官菜把之恩。怅昨梦之已非,佚吾生于既老,木居士安能为福,亦又何求。土偶人自得所归于焉,是息共此百家之聚,来同一笑之欢。抛梁东,春入山村处处同。涧草不锄随意绿,岩花无主为谁红。
抛梁南,鼻息齁齁午醉酣。一榻清风吹酒醒,槐公不见府潭潭。
抛梁西,乱棘孤藤刺眼迷。雀啅风前红皱堕,鱼跳波底碧圆低。
抛梁北,万顷沧波围泽国。风引仙舟到复回,山人俗驾何须勒。
抛梁上,霜馀木杪浮新涨。肯教百鬼瞰高明,怨鹤惊猿号夜帐。
抛梁下,燕雀纷纷来庆厦。吴王宫殿旧巢空,共此盖头茅一把。
伏愿上梁之后,蛇蛟结蟠,犬鸡蕃息,野茧大如瓮盎,禾囷高若坻京。遇桑间之饿人,一饱之恩犹在,睹梁上之君子,大千之劫无因。凡我往来,共此快乐。
《山中堂屋上梁文》文天祥
戴符寻隐久矣,买山潘岳,奉亲昉兹筑室,未说胸中之全屋,姑营面北之一堂,凡私计之绸缪,皆上恩之旁薄。自昔园林台馆之胜,难乎溪山泉石之全。琅琊两峰,似太行之盘谷;建阳九曲,类武夷之桃源。然而有窈而深者,无旷而夷,有清而厉者,无雄而峭。所在罕并于四美,其间各擅于一长,而况索之于杖屦之馀,去人远甚,未有纳之于户庭之近,奉亲居之主人,白发重闱,䌽衣四世,出随园鹄,付轩冕于何心,归对林乌,觉箪瓢之有味。顷辟上游之丛翳,偶逢小隐之坡陀。江村八九家,得重洲小溪,澄潭浅渚之胜,山行六七里,有诡石怪木,奇卉美箭之饶。攀飞雪而窥空谾,度脩芜而陟穹巘。云奔虎斗,根穴相呀,斗折蛇行,嵁岩差互,看辋川画,如登南垞,过华子冈,读黄溪诗,如上西山,至袁家渚,其遐诡足以骋怀而游目,其深靓足以养道而栖真。自天作之,非人力也。未为仙翁释子之所物色,惟有樵童牧竖之相往来,偶然幻出种竹斋、见山堂,尚欲敞为拂云亭、澄虚阁,先生酒壶钓具,无日不来,夫人步舆轻轩,有时而至。乃若波涛汹欻,雪月纷披,烟雨吐吞,虹霞变现,将使山间四时之乐,尽为堂上百岁之娱,啜菽水尽其欢,先庐固在,得谖草植之背,别墅何妨。乃相南隅,乃规中丘,有护曰一水排闼两山之势,得栽芋百区,种鱼千石之陂,问之阴阳,天与我时,地与我所,若有神物,水增而广,山增而高,不管相如四壁之萧条,且作乐天三间之潇洒。窗中列岫,庭际俯林。舍北生云,篱东出日。或积土室编蓬户,或通竹溜缚柴门,宛然林壑坻岛之中,更有花木楼台之意,眼前突兀见此屋,人生富贵须何时。苟美苟完,爰居爰处,讴吟月露,供燕喜之诗,判断烟霞,博平反之笑。何必瑶池昆崙,阆风元圃,方是神仙不须终南、太华、天台、赤城,亦云山水被褐而环堵,却轨而杜门,弹琴以咏先王之风,高卧自谓羲皇之上,不知老将至,聊复得此生。今日幽居,便可号为秘书外监,他年全宅,亦无华于昌黎先生。小住郢斤,齐听巴唱。东,红日照我茅屋东,绕尽湖阴桥上看,世间无水不流东。
南,说与山人住水南,江上梅花都自好,莫分枝北与枝南。
西,堤东千顷到堤西,往来各任行人意,湖水东流江水西。
北,浊酒一杯北窗北,白云去处总何心,或在山南或在北。
上,莫道青山在屋上,青山一叠又青山,有钱连屋青山上。
下,试看流水在屋下,他时戏䌽画堂前,福禄来崇更来下。
伏愿上梁之后,千山欢喜,万竹平安,举寿觞,和慈颜,儿童稚齿,昆弟颁白,濯清泉,坐茂木,虎豹远迹,蛟龙遁藏,阴阳调而风雨时,神祗安而祖考乐,一新门户,永镇江山。
《山中厅屋上梁文》前人
舍一亩之白云,已开别业;屋四围之流水,更启前荣,发挥已定之规模,展拓方来之阀阅,有相之道,乃绩于成。主人未了书痴,颇有山癖,先人之敝庐在,苟安风雨之馀,慈母以轻轩来,亦爱园林之近顷,斸苍苔之地昉,营谖草之堂,虽环堵之间,粗云具体,然阖庐之制,未毕全功。相协厥居,聿来胥宇,阶戺所以行𠊨价,屏著所以肃嘉宾,不日成之,以时可矣。是用戒良,梓筮吉辰,茀蚴蟉于水端,架蜿蟺于云表,然后翼之以庑,承之以门,移石而立庭皋,通泉而周户外,清湍峻岭,为不断之藩垣,野草幽花,作自然之丹雘。老之将至,讫可小休。昔晦翁爱武夷而不能家,欧公卜颍水而非吾土,余何为者,乃幸得之,未问君王,便比赐鉴湖之宅,何须将相,方谋归绿野之堂。凡与同工,齐听善颂。东,日光穿竹翠玲珑,〈坡〉茅屋柴门在半峰,〈荆〉风袂欲挹浮丘翁。〈谷〉
南,水面沙边绿正涵,〈荆〉道人为作小蒲庵,〈坡〉山上仙风舞桧杉。〈坡〉
西,雨过横塘水满堤,〈丰〉渔蓑背雨向前溪,〈荆〉水声秋碎入帘帏。〈丰〉
北,澄碧泓渟涵玉色,〈欧〉夜深山月吐半壁,〈谷〉谁来共枕溪中石。〈坡〉
上,乱峰深处开方丈,〈欧〉风雨户牖当塞向,〈谷〉五更晓色来书幌。〈坡〉
下,门前白练长江泻,〈坡〉鼓吹却入农桑社,〈坡〉翠浪舞翻红䆉稏。〈坡〉伏愿上梁之后,山辉川媚,神比天同,俾耆俾艾,俾炽俾昌,寿母多祉,爰居爰处,爰笑爰语,君子攸宁,自此定居,永为安宅。
《代曾衢教秀峰上梁文》前人
居香城,初任衢教日,永新欧阳楚方自其邑买见屋除拆,浮江而来。儿郎伟,香城拔地,为庐陵之名山,大厦连云,新广文之甲第。结庐在人境,幽居近物情。窃以买宅买邻,元号千百万之价;有庐有屋,或待三十年之勤。未有不崇朝之间,而能使二美之具,谁为之地,乃有此奇,一片乾坤,澹庵先生之里,隔墙钟鼎,文昌兄弟之家。况方其何蕃之在齐,已有为戴公而起宅,至今日归之,斯受亦有数,行乎其间,川浮陆运以无遗,水到渠成而甚易,移彼置此,换旧添新,疑半天之飞来,忽平地而卓起。寻引绳墨规矩,曰用旧人丹雘涂塈垣墉,特其馀事,多助之至,不日而成,彼有室筑而道谋,此则事半而功倍,我府博才高一柱,胸洞八窗,太学馆中飞黄腾去,大成殿下释褐归来。安能郁郁居乎。是以汲汲如也。向时荼垒,曾写千万间之心;此日规模,便作十二楼之样。由柯山而径上,愬木天而横飞。何官不为,馀地甚绰,青山如许,聊且号工部草堂,绿野后来,以此为太祝厅事,辄陈韵语,共举修梁。
东,穹秀峥嵘华盖峰,卓笔云霄天下独,曹刘班马避诗锋。
南,翡翠英中碧玉篸,一抹罘罳生画色,府中气象已潭潭。
西,邻有文昌瑞色齐,乃祖绍兴光价在,重嘘真气磔鲸鲵。
北,山腰带曳清江曲,沧江历历见双鱼,彷佛黄金系横玉。
上,一朵红云只寻丈,琼楼高处不胜寒,轇轕乾坤凌万象。
下,不是求田并问舍,要令突兀在眼前,俯拾八荒归广厦。
伏愿上梁之后,阀阅增高,室家向用,堂前龟鹤,亲见金桃,天上麒麟,联辉玉树。大耐官职,自立门庭,以无愧于前修,用永传于佳话。
《太庙上梁文》元·王磐
圣人作事,仰宪百王,都邑成规,要传万世。越皇居之肇建,必宗庙以为先,是故舜绍尧基,归格于艺祖之室,周成洛邑,烝祭于文王之宫。典册相传,古今一制。今皇帝仁涵,动植孝奉,神明饮食,菲薄而丰。腆于粢盛,衣服纯素而鲜华于黻冕,讲求故事,太常之礼乐一新。图任旧人,汉官之威仪渐复,敬择吉地,爰立太宫。百堵皆兴,千楹并列。坚桫文梓,半出于江南,巨柏长松,并来于山北。共劝乐趋之役,咸成百日之功。因举修梁,辄伸善颂。抛梁东,瀚海无波舟楫通,行见新罗兼日本,共来助祭贺新宫。
抛梁西,西域重开路不迷,碧瑱明珠驼满背,香犀药草似长堤。
抛梁南,楚风轻脆尚虚谈,供祭包茅宜早贡,莫誇天险恃江潭。
抛梁北,万勇不能当一德,龙沙战土涨天潢,舞干未久苗来格。
抛梁上,绵蕞新仪参法象,礼文隆杀相时宜,鲁国两生何太强。
抛梁下,天开有道扶宗社,列圣相承四纪馀,于今初睹文明化。
伏愿上梁之后,干戈罕用,俎豆常陈,长朱草于斋除,产灵芝于庙柱,烝尝礿祀,保百世之宗祧,朝觐会同,来万方之玉帛。各安环堵,同际升平。
《尚书省上梁文》阎复
龙蟠虎踞,近依天阙之九重;鸟革翚飞,肇启文昌之八座。昭风云之庆会,耸华夏之具瞻。麟凤来游,燕雀相贺。钦惟圣明,罄天张宇,亘地开封,混六合以为家,揽群英而入彀。周卿有六,以冢宰统百官;唐省分三,曰尚书、总庶务,喉舌典枢机之密,股肱资辅佐之良。惟政事之有堂,实熙朝之盛典,再涓吉地,爰筑新基。辇来落落之奇材,构出潭潭之仙府。左带凤池之水,右瞻鳌冠之峰。听鸡有便于趋朝,待漏不烦于他所。三槐论道,端居上相之尊;一笔为霖,广作苍生之福。久协龟策,共举虹梁。博采欢谣,庸申善颂。抛梁东,日出扶桑化景融。尽道今年春泽好,安排歌酒庆年丰。
抛梁南,解愠风清澍雨甘。万顷黄云登夏麦,千村白雪簇春蚕。
抛梁西,月窟无尘太白低。九曲河清蛟蜃远,万年枝稳凤鸾栖。
抛梁北,玉牒交欢怀圣德。草芳骐骥附龙鳞,沙遥鹡鸰攀凤翼。
抛梁上,调元上应璿玑象。辅德常依紫极垣,洗兵更挽银河浪。
抛梁下,发政施仁自鳏寡。甄陶万类入洪钧,荫庇八荒开广厦。
伏愿上梁之后,三辰即序,庶政惟和。邦畿符鼎足之安,辅相协栋隆之吉。二十四考,休誇中令之贤材,万八千年,共祝天皇之圣寿。
《九先生祠上梁文》薛友谅
道行天地之间,固存消长,世乏圣贤之出,孰与纲维。欲开我后人,必须先觉者濂溪先生,图立太极,学契圣功,发四端万善之原,扶三纲五常之教。幸亲传之明道,而复授以伊川,况康节之同时,有横渠之行辈。文正挺生于涑水,南轩迭起于汉川。在吕太史,岂曰小知,至朱晦庵,始为大备。历乎千载,实惟九人。视汉唐训诂之徒,尚陪从祀,接孔孟湮微之统,当有丛祠。爰即州庠,载严像设,冀笃信好学之士,启见贤思齐之心,纵有避秦人,必愿受廛而出于变离骚国,须舍所学而从助举修梁,恭陈善颂。抛梁东,人在光风霁月中。为报仙源来学者,精思力践是豪雄。
抛梁西,先哲从游记鄠郿。乐地一言良有悟,更能谈易撤皋比。
抛梁南,春染沅江一带蓝。时不再来如逝水,亟将伊洛学穷探。
抛梁北,斯文复振无杨墨。集成今说考亭功,毕竟是传来鲁国。
抛梁上,天根月窟閒来往。欲将妙理向诗寻,静著工夫读击壤。
抛梁下,朝家咫尺求儒雅。致君尧舜看成规,通鉴一编无右者。
伏愿上梁之后,师儒辈出,理学大明,广性命道德之传,赞礼乐文明之治。典隆百代,化及遐方。
《东宫正殿上梁文》卢挚
玉册金文,既正重离之位;桂宫兰殿,载新荐震之居。盖将别冢,嫡以系人心,所以敞储闱而贰宸极恭,惟皇帝陛下统垂万世,德冠百王,以不世之英姿,修旷古之坠典。顷因定鼎,爰用正朝。固非逸豫之期,率皆社稷之计。每穆然思隆,万世之本其必也。能耸四方之观,乃眷春宫,式崇丕构。敬惟皇太子殿下,温文日就,岐嶷生知。趋朝回驰道之车,侍幄辨南阳之牍,然不有师宾接见之所,则何以示轨范,不有卫率环列之所,则何以明等威。于是少府献图,冬官督役,雇僦尽出内帑,经费不烦大农,萃楩楠豫章之材,罄般输梓匠之技。规模素定,斤筑隆施。绣桷华榱,拱星辰于阊阖;飞桥复道,接云气于蓬莱。允叶龟谋,共扶虹蝀,敢申善颂,以相欢谣。
抛梁东,太液沧波与海通。玉殿问安仙仗晓,郁葱浮动广寒宫。
抛梁西,京观巍峨太白低。少海旌旗葱岭捷,至今威信彻羌氐。
抛梁南,天策元勋自可参。铅椠小才萧统辈,痴儿官事竟何堪。
抛梁北,勿谓天高人叵测。居卿半夜望前星,辉耀晶荧拱辰极。
抛梁上,万国欢欣睹明两。金相玉裕德无疵,主鬯承祧神自享。
抛梁下,翼翼青宫崇广厦。横经问道重师儒,却笑瀛洲非大雅。
伏愿上梁之后,殿下端居鹤禁,诞荷鸿休,得保傅若二疏,有宾客如四皓。问安视膳,克尽两宫之欢;监国抚军,大慰兆民之望。
《兴圣宫上梁文》袁桷
旭日苍龙,耸帝京之积翠,层霄彩凤,流阿阁之飞烟。巍成少广之居,盛极东朝之礼。陛下孝严温凊,敬谨膳羞,谓神游泰初,当广郁仪之宇,而养以天下,益新长乐之宫。庶民子来,百堵皆作,彩宇周遭于禁雉,宝华流曳于骖鸾。匠石缮完,蓍龟告吉,举修梁于地上,川岳无哗,成巨构于城中。云霞得色,敢伸善颂,庸赞昌辰。《普庆寺后殿上梁文》前人
积翠凌空,俨诸天之层构;侧金布地,成四梵之妙缘。皇帝味道圆明,宅心清净,深植善本,灵山之付嘱未忘,广种福田,宝所之庄严弥奂,像设参前。而山立威仪,殿后以云趋,一一青莲,层层贝叶,爰以栖神而凝睇,亦云澄观以集思。成祗树园,作平等观。虹梁将举,龙象具瞻。《大次殿上梁文》宋本
太室奉先,肸蚃之情斯在;斋庭设次,敬共之念弥兴。于以为中严外辨之需,于以构上栋下宇之壮。配天其泽,不日告成,恭惟皇帝陛下先祖是皇,神明其德,议礼尽致曲之道,享亲极如在之诚。玉瓒黄流,躬莅四时之祭;龙衮元冕,力还三代之仪。且圣人垂迁坐之规斯,明主制斋心之地度,閟宫之密迩,抡良梓以经营。绳直准平,运考工之斤斧。芒寒色正,炯清庙之星辰,陟降彤庭,往来黄道。凡所以如声音笑貌在其上,皆以其思居处志意于此中。适谷旦之载涓,致柏梁之对举。爰歌六伟,用相群工。抛梁东,淑气扶舆九庙中。献岁发春当礿祭,太平天子宿斋宫。
抛梁西,天子秋尝执镇圭。明发有怀常不寐,万几思虑一时齐。
抛梁南,祠祭颜哀神所监。登降周旋无过举,礼官迁秩圣恩覃。
抛梁北,大烝岁祭骍牛一。圣君方寸尽神通,先正千秋常配食。
抛梁上,三后在天时陟降。风马云舆恍惚中,神灵只为多仪享。
抛梁下,天子孝思天下化。郁金秬黍与菁茅,锡贡纷纷走诸夏。
伏愿上梁之后,宗祏鼎安,本支益茂,黼珽谨弥文于燕翼,缙绅执彝器而骏奔。二世穆,一世昭,永配明禋于文祖,三年祫,四年禘,载隆纯嘏于神孙。泰山四维,天子万寿。
《首善书院上梁文》明·何乔远
天子正南面而治,作之君,作之师,庶民遵皇极之猷,有其归,有其会。故修身为本,壹是无他,建学明伦,三代则共,若人生之不可无饥食渴饮,如天道之未尝已月恒日升。今皇帝圣敬缉熙,天将睿哲,经筵寒暑之无怠,典学终始以有常。诚见精一执中,本上古相传之统;明新至善,当天命顾諟之勤。自有帝而之王岁,皆馀乎五百,若自闻而合见,臣孰踵其二三。爰有都御史臣元标,副都御史臣从吾有道而见,为觉之先怀,股肱之惟人,岂可主有唱而臣无和,追畎亩之所乐正,欲上见君而下见民。爰开木铎之坛,大集鸟嘤之侣。究仁义之条贯,讲道德之本元。盖匪徒以其穷义,达道之真,不变塞于泉石,实欲以其草偃风行之尚,开民止于邦畿,惟是鹿洞鹅湖,人易分为门户,蜀支洛脉,动或至于参商。议者虽忧于末流,论人当视其所以。今皇帝若曰以道出治,朕方志夫风动,时雍优仕,则学臣正资其后先,启沃维臣元标,臣从吾念京师厥惟首善,在彼都郁,为人望日,虽群萃夫冠,绅初实假馆于禅舍,地则偪隘,道亦异同。既奉焕赫之明纶,宜开革翚之壮观。爰得城南之宅,遂构书院之区。维大学士臣向高仰体圣怀,下同臣德,爰摛文以作记,将垂训夫来兹,约阁攸芋,上梁迪吉,伏愿上梁之后,庶民兴而大经正,道德一而风俗同,亲上尊君,生其固有成德,有造归于达材,福禄如茨,单厚孔固。梁柱部艺文二〈诗〉
《一柱观》唐·张说
旧说江陵观,初疑神化来。空山结云阁,绮靡随风回。奈何任一柱,斯焉容众材。奇功非长世,今馀草露台。《杏为梁》白居易
刺居处僭也。杏为梁,桂为柱,何人堂室李开府。碧砌红轩色未乾,去年身殁今移主。高其墙,大其门,谁家第宅卢将军。素泥朱版光未灭,今日官收别赐人。开府之堂将军宅,造未成时头已白。逆旅重居逆旅中,心是主人身是客。更有愚夫念身后,心虽甚长计非久。穷奢极丽越规模,付子传孙令保守。莫教门外过客闻,抚掌回头笑杀君。君不见马家宅,尚犹存,宅门题作奉诚园。君不见魏家宅,属他人,诏赎赐还五代孙。俭存奢失今在目,安用高墙围大屋。
《海梁》宋·徐天祐
殿角枯梁水月身,木龙谁信解成真。休将金锁空萦绊,灵物飞腾自有神。
梁柱部纪事
《国语》:严公丹桓宫之楹,而刻其桷。匠师庆言于公曰:臣闻圣王公之先封者,遗后之人法,使无陷于恶。其为后世昭前之令闻也,使长监于世,故能摄固不解以久。今先君俭而君侈之,令德替矣。公曰:吾属欲美之。对曰:无益于君,而替前之令德,臣故曰庶可以已乎。公弗听。〈注〉楹柱也。《礼记·礼器》:管仲,山节藻棁。〈注〉山节,刻山于柱头之斗栱也。藻,水草。藻棁,画藻于梁上之短柱也。
《左传》:昭公元年,叔孙归,曾夭御季孙以劳之,旦及日中,不出,曾夭谓曾阜曰:旦及日中,吾知罪矣。鲁以相忍为国也。忍其外,不忍其内,焉用之,阜曰:数月于外,一旦于是,庸何伤,贾而欲赢,而恶嚣乎,阜谓叔孙曰:可以出矣。叔孙指楹曰:虽恶是,其可去乎,乃出见。《国语》:赵文子为室,斲其椽而砻之,张老夕焉而见之。曰:天子之室,斲其椽而砻之,加密石焉;诸侯砻之;大夫斲之;士首之。文子归,令之勿砻也。
《晏子·杂下篇》:晏子病将死,凿楹纳书焉。谓其妻曰:楹语也,子壮而示之。及壮,发书之言曰:布帛不可穷,穷不可饰;牛马不可穷,穷不可服;士不可穷,穷不可任;国不可穷,穷不可窃也。
《吉凶影向录》:鲁定公元年,有九蛇绕柱,占以为九世,庙不祀,乃立焬宫。《战国策》:张孟谈曰:董安于之治晋阳也,公宫之室,皆以鍊铜为柱。
《别国洞冥记》:甘泉宫南昆明池中有灵波殿,七间皆以桂为柱,风来自香。《拾遗记》:汉成帝于太液池边起宵游宫,以漆为柱。《后汉书·李膺传》:膺,再迁,复拜司隶校尉。时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至乃杀孕妇,闻膺厉威严,惧罪逃还京师,因匿兄让第舍,藏于合柱中。膺知其状,率将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受辞毕,即杀之。
《西域传》:大秦国城中有五宫,相去各十里。宫室皆以水精为柱,食器亦然。
《伏滔长笛赋序》:蔡邕避难江南,宿于柯庭。柯庭之馆,以竹为椽,仰而眄之曰:良竹也。取以为笛,奇声独绝。《文士传》:蔡邕告吴人曰:吾昔尝经会稽高迁亭,见屋椽竹东间第十六可以为笛。取用,果有异声。
《世说》:夏侯太初尝倚柱作书,时大雨,霹雳破柱,衣服焦然,神色无变。
顾孟著以酒劝周伯仁,伯仁不受。顾移劝柱,而语柱曰:讵可便作栋梁自遇。周得之欣然,遂为衿契。《晋书·陆玩传》:玩,迁侍中、司空,有人诣之,索酒,泻置柱梁之间,咒曰:以尔为柱石,莫倾人梁栋邪。玩笑曰:戢卿良箴。
《六朝事迹》:晋谢安作新宫,造太极殿,欠一梁,忽有梅木流至石头城下,因取为梁,乃画梅花于上,以表嘉瑞。
《拾遗记》:石虎于太极殿前起楼,于楼下开马埒射场,四厢置锦幔,屋柱皆隐起,为龙凤百兽之形,雕斲众宝,以饰楹柱。
《十六国春秋·后赵录》:建武十四年,秦公韬有宠于虎,欲立之太子。宣尝忤旨,虎怒曰:悔不立韬也。六月,韬起堂于太尉府,号曰宣光殿。梁长九丈,宣见之大怒,斩匠截梁而去。
《前凉录》:张瓘擅政,谋废元靓自立,宋混与弟澄率众诛瓘,元靓以混为骠骑大将军辅政,混昼寝见瓘从屋而下,奄入柱中,其柱状若火烧,掘之则无所见,乃大惊怖,因而寝疾。
混死,澄代为领军将军,辅政御史,房屋柱自燃燋折,或曰:柱之为字,左木右主。宋字含木,木燋宋破,而主存灾之大也。宜防之。未及一年,司马张邕起兵杀之,尽诛宋氏。
《渚宫故事》:刘宋临川王义庆在镇,于罗公洲立观甚大,而惟一柱。
《南史·萧思话传》:思话十岁许,未知书,好骑屋栋,打细腰鼓,侵暴乡曲。
《刘秀之传》:秀之从叔穆之为丹阳,与子弟听事上宴,听事柱有一穿,穆之谓子弟及秀之,汝等试以栗遥掷柱,入穿者后必得此郡。唯秀之独入焉。
《陈显达传》:地黄村潘妪善禁,先以钉钉柱,妪禹步作气,钉即出。
《南齐书·五行志》:建元二年夏,庐陵石阳县长溪水冲激山麓崩,长六七丈,下得柱千馀口,皆十围,长者一丈,短者八九尺,头题有古文字,不可识。江淹以问王俭,俭云:江东不闲隶书,此秦汉时柱也。
《酉阳杂俎》:天保初,临川人李嘉引所居柱上生芝草,状如天尊,太守张景佚拔柱献焉。
《容斋三笔》:隋炀帝营宫室,近山无大木,皆致之远方。二千人曳一柱,以木为轮,则戛摩火出,乃铸铁为毂,行一二里毂辄破,别使数百人赍毂随而易之。尽日不过行二三十里,计一柱之费,已用数十万工。《唐书·裴延龄传》:延龄,领度支,帝谓延龄曰:朕所居浴堂殿,一栋将压,念易之,未能也。延龄曰:宗庙至重,殿栋微矣。且陛下本分钱,用之无穷,何所难哉。帝惊曰:本分钱奈何。对曰:此在经谊,愚儒不能知,臣能言之。按礼,天下赋三之:一以充乾豆,一以事宾客,一以供君之庖厨。陛下奉宗庙,能竭天下赋三之一乎。鸿胪礼宾,劳予四夷,用十一为有赢。陛下所御饔饩简俭,以所馀为百官廪料飧钱,未尽也,则所不尽者为本分钱。以治殿数十尚不乏,况一栋哉。帝颔之。
《西域传》:拂菻,古大秦也。王宫以瑟瑟为殿柱,水晶、琉璃为棁,香木梁,黄金为地,象牙阖。
《云仙杂记》:范溥题厅事梁,每字以木莲花承之,岁旦一开,次日复上之。
《唐国史补》:苏州重元寺阁,一角忽垫,计其扶荐之功,当用钱数千贯。有游僧曰:不足劳人,请一夫斫木为楔,可以正也。寺主从之。僧每食毕,辄持楔数十,执柯登阁,敲椓其间,未逾月,阁柱悉正。
《五行志》:唐怀州凝真观东廊柱已五十馀年,道士往往闻柱中有虾蟆声,不知的处,后因柱朽坏易之,厨人斫以为薪,柱中得一虾蟆,其柱先无孔也。
《五代史·楚世家》:马希范作九龙殿,以八龙绕柱,自言身一龙也。
《洞微志》:太平兴国中,李守忠为承旨,奉使南方,过海至琼州界道,逢一翁自称杨遐举,年八十一,邀守忠诣所居,见其父曰:叔连年一百二十二。又见其祖曰:宋卿年一百九十五。语次,见梁上一鸡窠中有一小儿头,下视宋卿曰:此吾前代祖也,不语不食,不知其年,朔望取下,子孙列拜而已。
《行营杂录》:大中祥符六年,绵州彰明县崇仙观柏柱上有木文如画,天尊状,毛发眉目、衣服履舄,纤缕悉备,知州比部员外郎刘宗言遂绘事奏闻,奉旨令津置赴阙送玉清昭应宫,今川民皆图画供奉之。《名山记》:莱公泉在常德府城北六十里甘泉寺,宋寇准南迁日题于东楹,曰平仲酌泉,经此未几,丁谓又过之,题于西楹,曰谓之酌泉,礼佛而去。
《却扫编》:熙宁间,苏丞相奉使契丹,道过北京,时文潞公为留守,燕会款文公,因问魏收,有逋峭难为之语。人多不知逋峭何谓,苏公曰:闻之宋元宪公云,事是木经,盖梁上小柱名,取有折势之义耳。苏公以文人多用近语,而未及此,乃用是语为一诗,纪席上之事,献文公曰:高燕初陪听拊鼙,清谈仍许奏挥犀。自知伯起难逋峭,不及淳于善滑稽。舞奏未终花十八,酒行先困玉东西。荷公德度容狂简,故敢忘怀去町畦。《宋史·王罕传》:罕,迁户部判官。修太宗别庙,中贵人,将新之。罕曰是特岁久丹漆黯,但当致饰耳,榱栌如故,惟易一楹,省缗钱十万。
《王昭素传》:昭素,治所居室,有椽木积门中,夜有盗者抉门将入,昭素觉之,潜掷椽于外,盗者惭而去。《谈圃》:章郇公,建州人,生时家妪将不举,凡灭烛而复明者三,有呼于梁者,曰相公,家人惧甚,遽收养之。《宋史·方伎传》:僧怀丙,巧思出天性。真定构木为浮图十三级,势尤孤绝。既久而中级大柱坏,欲西北倾,匠莫知所为。怀丙度短长,别作柱,命众工维而上。已而却众工,以一介自从,闭户良久,易柱下,不闻斧凿声。《姑苏笔记》:张于湖代为和州守,设厅题梁云宋乾道丁亥正月朔旦,郡守胡昉新作黄堂,其绥靖和民,千万年永无斁,词翰奇伟,至今犹存。彭大雅帅蜀筑重庆城,幕客门士各撰记诵,俱不当其意,雅乃自记十七字云:大宋嘉熙庚子,制臣彭大雅城渝为蜀根本。大字深刻之,诸人叹服。文本不工,然吐辞超胜,以少少胜多多,暗合于湖,想见豪气。
《长沙府志》:宋淳熙中,南岳庙火,诏潭州湘潭令薛大圭督修,缺正殿梁,或言境内白马大王庙有巨杉五丈,径六七尺,但神狞无敢取。薛令具文牒,遣尉焚庙下,领匠百人,厉斤斧至,见长蛇蟠树根,匠石股栗,薛亲诣,致牲敬祷,取珓卜之吉,于是百斧并下,树杪锵然如钩戟声。斧痕汁出如血,树既断,反腾空不堕。薛复白神方仆,还谒神像,遍体拆裂,不知其为蛇为树为神也。
《宋史·五行志》:庆元元年夏,建昌军民居木柱有声如牛鸣者,三日乃止。
咸淳九年,丞相贾似道起复之日,在越上私第,方拜家庙,忽闻内有裂帛声,众宾愕然,密询左右,知家庙栋裂,皆逡巡而退。
《续夷坚志》:宁海昆崙山石落村刘氏富于财,尝于海滨得百尺鱼,取骨为梁,构大屋,名曰鲤堂。
《丰润县志》:翠峰寺北去县四十里,金贞祐初建,中有二石柱,雕八龙,天将雨,龙头晶晶有水珠。
《芝轩笔记》:元至正间,有龚子彬者,为县刑吏,尝造狱册于元妙观。观中有道士,素与子彬善,子彬寻以事流云南,途遇一叟,谓偕往。及归,至元妙观,道士偶同子彬步于观外,忽又见前叟,笑谓子彬曰:汝能从我游乎。子彬敬诺。道士牵子彬之衣而叩求于叟,叟亦许之,遂相从去。道士之徒追问曰:师当以何日归。道士遥指石柱曰:此树开花,是吾归期也。三年后,殿中钟忽自鸣,一观皆惊回,视石柱遍柱生花,其纹奇巧,迸出石上,分许至今存焉。
《续己编》:诚意公尝过吴门中,夜闻撞木声,以问左右曰:某人上梁也。又问其家贫富及屋之丰俭,曰:贫者数楹屋耳。公叹曰:择日人术精乃尔。又曰:惜哉。其不久也。左右问其故,公曰:此日此时,上梁最吉。家当大发,然必巨室乃可。若贫家骤富,必复更置此屋,旺气一去,其衰可待也。其后家生计日裕,不数岁藏镪百万,果撤屋广之,未久遂贫落如故。
《洛阳县志》:孟士忠,洪武时人,善酿酒,家人开馆以市。陕右三客沽饮,会天暮,因假宿焉。次早去,遗金一袋。忠封固藏于梁头,虽妻子不知也。后其人贷银完公,复来饮,徐曰:前者曾失物于此。主人知否。忠曰:有之,试言其详。其人言一一不爽。忠曰:真矣。今付汝。遂自梁上取银下,尘封几寸,还之。
《均州志》:永乐十年修太和山,运木道经武昌,有一大木立于黄鹤楼前江中,奔流冲激,屹然不动,莫知其自,遂载至玉虚宫,今正殿梁是也。
《东湖先生集》:中秘书在文渊之署,约二万馀部,近百万卷,刻本十三,抄本十七,阁凡五楹,中一楹当梁栱间竖一金龙柱,宣宗尝幸其地,与阁臣翻阅咨询,故史臣不得中立设坐。《宁波府志》:天顺辛巳五月望夜,鄞士朱绂闻霹雳甚烈,迟明启堂,垩屑满地,语宿客云,雷震时硫黄气触鼻,火走于堂,斗大,因惧,蒙头卧,不知其他。绂点检数处,见栋柱劈一片,倚壁檐口,晒衣架各破为四,缚绳如故,旁舍斜柱,枯枫木空,其中如筒。西邻巨楮树亦裂其巨干,巷口邻家取出栋柱,劈之如粉。其杗桷壁落不动分寸,碎一檐如丝,一震雷而击三家,凡数处,神妙真不可测。明年绂犯法罹刑狱,徙海宁,疾死。《安陆府志》:屈亨,京山人。解康节梅花数,为诸生,时以此著名。正德中,山东大盗刘六、刘七齐彦名,自北方来,已达应山,逼近县境。有就亨叩者,词毕倚柱而立,亨曰:无忧。以人倚木,休字也。后贼果败去,他类此。陆深《南巡日录》:嘉靖十八年春,车驾幸承天,以深充扈,从前行二十一日,出真定,西过开元寺,寺已荒落,惟一殿,是十八石柱,皆中断,木作斗栱,甚奇,古殿中东柱上刻寺始于元魏,似唐人书迹,西柱上有楷书心经,望之亦佳。
《农田馀话》:愚民惑于妖巫,虽官府严禁,莫之能止。海上一富家,平日不信巫觋,一旦营屋,巫者令木匠造木人置柱栱中,数年其家人病叩于巫,巫言有厌胜于柱栱,发而果得之,乃诘之匠者,告以巫前所教也。闻于官,巫服罪,时县尹何子政大禁淫祀及巫觋,皆由此始。
《绍兴府志》:南司寇馀姚滑南廓浩营第邑之南隅,夜半将上梁,木工报以未及吉,公就冠带,坐以俟。少假寐,忽梦群龙旋绕梁栋间,觉而私喜,为龙兆云,未几子孙零替,将宅转售,与同邑少司空龚啸斋为第。有人纪诗曰:司寇绯衣坐夜中,忽梦梁栋飞龙丛。不识共龙成一字,转眼卖与龚司空。
《荆州府志》:万历时,邑人向万里将起观于龚家山之麓,诘朝当缮架,其夜失梁所在,迹之乃在万石河北岸之小峰,峰陡绝,一径如线,非人力所能为,遂即其地改建焉。今所谓飞梁观者是。
《黄冈县志》:卢公浚尝浮舟江上,风起舟师频呼楠木大王,问故,以妖对。公归,撰文牒水府,期三日以木来,届期驾诣江上,忽一木自樊以至,命缚之登岸,时修学宫,以为左柱,万历丙申,学宫灾,郡人犹有楠木大王之称云。
《崇明县志》:今崇明县治为李公招凤鼎建,崇祯某年冬抄兴工,次秋告竣堪舆,吴起凡才至,大骇曰:一邑以县堂为主,一堂以栋梁为主,今有梁无栋,乃一邑空虚臲𡰈之象。他年邑中多故,兼不利,官长不可罪堪舆也。次年秋,招凤以事去任,继蒋公卒于官,陆公亦以事去,后刘、陈、龚、赵沈皆碍考成,且灾变频,仍大狱屡见,则作室考宫,似有实理。
《昌平州志》:银山延圣寺大雄殿一梁独不受绘,寺僧云梁换于神工,故尔也。
《吴县志》:苏州知府王道行一日视事公堂,忽闻柱内爆声不已,木碎裂,有飞屑,命易之。匠者至柱始仆,顷有蛇出焉。蜿蜒久之,入于沟中,忽不见。
梁柱部杂录
《易经》:大过:栋桡,利有攸往,亨。〈程传〉小过,阴过,于上下。大过,阳过,于中。阳过于中,而上下弱矣,故为栋桡之象。栋取其胜重,桡取其本末弱。中强而本末弱,是以桡也阴弱而阳强。君子盛而小人衰,故利有攸往而亨也。〈本义〉大,阳也。四阳居中过盛,故为大过。上下二阴不胜其重,故有栋桡之象。彖曰:大过,大者过也。栋桡,本末弱也。
九三:栋桡,凶。象曰:栋桡之凶,不可以有辅也。
九四:栋隆,吉;有它吝。象曰:栋隆之吉,不桡乎下也。《诗经·小雅》:斯干,殖殖其庭,有觉其楹。
《左传》: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不可,子于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厌焉。敢不尽言。
《易林》:百柱载梁,千岁不僵。
千柱百梁,终不倾僵,周家宁康。
《论衡·儒增篇》:儒书言:荆轲为燕太子刺秦王,操匕首之剑,刺之不得。秦王拔剑击之。轲以匕首擿秦王不中,中铜柱,入尺。欲言匕首之利,荆轲势盛,投锐利之刃,陷坚彊之柱,称荆轲之勇,故增益其事也。夫言入铜柱,实也;言其入尺,增之也。夫铜虽不若匕首坚刚,入之不过数寸,殆不能入尺。以入尺言之,设中秦王,匕首洞过乎。车张十石之弩,射垣木之表,尚不能入尺。以荆轲之手力,投轻小之匕首,身被龙渊之剑刃,入坚刚之铜柱,是荆轲之力劲于十石之弩,铜柱之坚不若木表之刚也。世称荆轲之勇,不言其多力。多力之人,莫若孟贲。使孟贲擿铜柱,能渊出一尺乎。此亦或时匕首利若干将、莫邪,所刺无前,所击无下,故有入尺之效。夫称干将、莫邪,亦过其实。刺击无前下,亦入铜柱尺之类也。
《拾遗记》:条阳山出神蓬如蒿,长十丈。周初国人献之,周以为宫柱,所谓蒿宫也。
《荆州记》:巴东有一折柱孤直,高三丈,大十围。传云是公孙述楼柱,破之血出,枯而不朽。
《元中记》:凡梓木为楹居,下则木鸣,谓之争位。
《宋史·张宏传》:太祖谓宏曰:朕,亲择群材,大者为栋梁,小者为榱桷,卿与吕蒙正皆中朕选。非朕独断,岂能及此乎。
《桂海草木志》:大蒿容梧道中,久无霜雪,处年深滋长,大者可作屋柱。
《爱日斋丛抄·上梁文》、《吴氏漫录》:考其所始,云后魏温子升有阊阖门,上梁祝文云:惟王建国,配彼太微。大君有命,高门启扉。良辰是简,枚卜无违。雕梁乃驾,绮翼斯飞。八龙杳杳,九重巍巍。居辰纳祐,就日垂衣。一人有庆,四海爰归。乃知上梁有祝文矣。第不若今时,有诗语也。楼大访参政又考《儿郎伟》始于方言,其说云梁文必言儿郎伟,或以为唯诺之唯,或以为奇伟之伟,皆未安在敕局。时见元丰中获盗推赏,刑部例皆即元案不改,俗语有陈棘,云我部领你懑厮,遂去深州。边吉云我随你懑去,懑本音闷,俗音门,犹言辈也。独秦州李德一案云自家伟,不如今夜云。余哑然笑曰:得之矣。所谓儿郎伟者,犹言儿郎懑。盖呼而告之,此关中方言也。上梁有文尚矣,唐都长安循袭之,以语尤延之,诸公皆以为前未闻,或有云用相儿之伟者,殆误矣。楼公考證如此,予记《吕氏春秋·月令》举大木者,前呼与謣,后亦应之。高诱注为举重劝力之歌声也,与謣注或作邪謣。《淮南子》曰:邪许岂伟,亦古者举木隐和之音。
《霏雪录》:甘草大者如柱,土人以架屋,吾友唐愚士西游见之。
禹庙梅梁乃大梅山所产梅树也。山在鄞县东南七十里,盖梅子真隐处,石洞仙井,丹灶药垆犹存。山顶大梅树,其上则为会稽禹祠之梁,其下则为他山堰之梁,禹祠之梁,唐张僧繇图龙其上,夜大风雨,尝飞入镜湖,与龙斗人见梁上水淋漓湿,萍藻满焉,始骇异之,乃以铁索锁于柱,他山堰之梁长三丈许,去岸数尺,岁久不朽,大水不漂,因刀坠误伤之,出血不止。今禹庙以他梅树代之,不斲不削,存故事耳。非旧物也。
《冥影契》:知是主意,行是工夫,博文为约礼工夫,克己为复礼工夫,道问学为尊德性工夫,此圣学真传也。今有巨木于此,将为梁栋,欲其圆洁光净,是主意必用刨子以加之,是工夫自第一刨以至千刨,皆为求圆工夫,第一刨乃圆之始,千刨乃圆之终,固不能舍第一刨而遂至千刨,亦不待千刨足然后是工夫,亦不须旁观坐议,讲求刨法,下手便刨,刨求圆,圆随刨生,刨至圆至,以至无刨,可施而梁栋成矣。此知行合一之喻乎。
《委巷丛谈》:绍兴四年,大享明堂更修射殿以为享所,其基即钱王时握发殿。吴人语讹乃云恶发殿,谓钱王怒时,即乘此座也。时殿柱大者,每条围一十二尺,其壮丽如此。
《事物原始·续事》:始曰:甍,屋栋也。《滕王阁记》:披绣阁,俯雕甍。杜诗云碧瓦朱甍照城郭,坡诗坐待斗与牛,错落挂南甍。
《西湖志》:馀杭人言人仪矩可嘉者,曰逋峭,音如波峭,逋峭本梁上小柱名,取其有曲折俊俏之意也。
梁柱部外编
《玉笥山录》:汉武帝时,玉笥山民感山之灵异,或愆旱灾蝗,祈之无不应,乃相谓曰:可置一观,彰表灵迹。既构殿阙中,梁一条,邑民将选奇材,经数旬未获,忽一夜震雷风烈,达曙乃晴,天降白玉梁一条,可以尺度,严安其上,光烈莹目,因号为玉梁观。至魏武帝时,遣使取之,去观数里,亭午之际,雷电大震,裂殿脊,化为白龙,擘烟雾而去,没观之东山下。晋永嘉中,有戴氏子每好游岩谷,偶入郁木山下,见两座青石支一条白玉梁于岩下,戴氏俯近看之,以手扪摸其上,见赤书五行,皆天文云篆,试以手斧敲之,声如钟,又如隐雷之声。鳞甲张起,戴氏惊异,奔走告人,再寻之不知其所。唐大历初,有黄生者,因猎亦见,后数数有人见之,皆隐而不闻于人。自玉梁飞去后,其处莫能居之,皆为猛兽毒蛇所逼。《搜神记》:吴时,嘉兴倪彦思居县西埏里,有鬼魅在其家,与人语,饮食如人,惟不见形。彦思夜于被中窃与妪语,共患此魅。魅即屋梁上谓彦思曰:汝与妇道吾,吾今当截汝屋梁。即隆隆有声。彦思惧梁断,取火照视,魅即灭火。截梁声愈急。彦思惧屋坏,大小悉遣去,更取火视,梁如故。
《酉阳杂俎》:元宗学隐形于罗公远,或衣带,或巾脚,不能隐。上诘之,公远极言曰:陛下未能脱屣天下,而以道为戏。若尽臣术,必怀玺入人家,将困于鱼服也。元宗怒,谩骂之,公远遂走入殿柱中,极疏上失。上愈怒,令易柱破之,复大言于石䃖中,乃易磶观之,磶明莹,见公远形在其中,长寸馀,因碎为十数段,悉有公远形,上惧谢焉,忽不复见。
劫化他国有石柱,高七十馀丈,无忧王所建,色绀光润,随人祸福影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