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百十六卷目录
匮椟部汇考
《说文》〈匮 匣 簏〉
《洞天游录》〈衣匣 备具匣〉
《事物原始》〈鐀〉
匮椟部艺文一
《匮匣铭》 汉李尤
《方函子传》〈拜匣〉 明支廷训
匮椟部艺文二〈诗〉
《题文集匮》 唐白居易
匮椟部纪事
匮椟部杂录
匮椟部外编
筐筥部汇考
《诗经》〈召南采蘋〉
《礼记》〈月令〉
《方言》〈筐筥〉
《茶经》〈籯 筥 都篮〉
《三礼图》〈筐图考 筥图考 大筐图考 小筐图考〉
《本草纲目》〈饭箩释名 主治 竹篮释名 主治〉
筐筥部纪事
筐筥部杂录
《说文》〈匮 匣 簏〉
《洞天游录》〈衣匣 备具匣〉
《事物原始》〈鐀〉
匮椟部艺文一
《匮匣铭》 汉李尤
《方函子传》〈拜匣〉 明支廷训
匮椟部艺文二〈诗〉
《题文集匮》 唐白居易
匮椟部纪事
匮椟部杂录
匮椟部外编
筐筥部汇考
《诗经》〈召南采蘋〉
《礼记》〈月令〉
《方言》〈筐筥〉
《茶经》〈籯 筥 都篮〉
《三礼图》〈筐图考 筥图考 大筐图考 小筐图考〉
《本草纲目》〈饭箩释名 主治 竹篮释名 主治〉
筐筥部纪事
筐筥部杂录
考工典第二百十六卷
匮椟部汇考
《说文》
匮
匮,椟也,匣也。匣
匣,匮也。簏
簏,竹高箧也。《洞天游录》衣匣
以皮护杉木为之,高五六寸,盖底不用板幕,惟布里皮,面软而可举,长阔如毡包式,少长一二寸,携于春时内装绵,夹便服以备风寒之变,夏月装以夹衣,秋与春同冬,则绵服煖帽围项等件,匣中更带搔背竹钯,并铁如意,以便取用。备具匣
近制以轻木为之,外加包皮厚漆,如拜匣。高七寸,阔八寸,长一尺四寸,中作一替,上浅下深,置小梳匣一,茶盏四,骰盆一,香炉一,香盒一,茶盒一,匙著瓶一。上替内小砚一,墨一,笔二,小水注一,水洗一。图书小匣一,骨牌匣一,骰子枚马盒一,香炭饼盒一,途利文具匣一。内藏裁刀、锥子、挖耳、挑牙、消息、肉叉、修指甲、刀锉、发刡等件,酒牌一,诗韵牌一,诗筒一。内藏红叶各笺,以录诗。下藏梳具匣者,以便山宿外用。关锁以启闭,携之山游,亦似甚便。《事物原始》鐀
鐀匣也,一曰匮,俗作匮,书云金縢之匮,韩文云:伯乐之厩多良马,卞和之匮多美玉。韩子云:楚人卖珠,盛以木兰之匮。薰以椒木,缀以珠玉,缉以翡翠。郑人买其匮,而还其珠。可谓善卖匮,不可谓善鬻珠也。匮椟部艺文一
《匮匣铭》汉·李尤
国有都邑,家有匣匮,货贿之用,我之利器。《方函子传》〈拜匣〉明·支廷训
方函子字肃将邓林,其故居也。会诏抡材,各以次第上公车上者,拟栋梁舟楫,其次列散曹杂,局随所长而自效焉。函自分虽不能大用,而负才实美,不欲混厕任使而逐,逐于垢氛宁,与诗书礼乐为伍,得班输氏荐剡,拜仪礼司丞,端方自处,无圆融婉转之态。命其掌集仪注,往往得当,如通谒馈,遗报申转,复随其疏,戚尊卑一禀,成命而预珍之,临时宣达无纤毫僭忒,即有封事,亦必与谋之。信宿而后上不,则非有所蒙焉,而不白。即有所蹴焉,而不宁者,外是而文英帖括,韵士讴吟,亦皆在其乐,与中若贪黯私眤之事,如病不越宿,即命持去,有一二素封游冶,以千金之券相媾之,词托函中,处不得已而勉留随促之,曰:亟去亟去,君能固我。扄人能发我藏将重资无据,隐情顿泄矣。人亦惮其方正,事不关礼数者,不能久渎。一日治资斧,为千里之行。挈之与俱导迎体度,一如家食时也。主人适坐,烦剧不能成寐,又为之奉枕席,而令其安寝,为姬公,为庄生,为黄粱,与南柯各任其结,想以成境,觉时依然一函也。主人器之,曰:方君方君,昼能相我以礼,夜能遗我以安。函不任受德也。趋陪往还,常虚中以待会,经曲而协以时宜,至老圭角渐融,神色益朗,秉礼始终不倦。
匮椟部艺文二〈诗〉
《题文集匮》唐·白居易
破柏作书匮,匮牢柏复坚。收贮谁家集,题云白乐天。我生业文字,自幼及老年。前后七十卷,小大三千篇。诚知终散失,未忍遽弃捐。自开自锁闭,置在书帷前。身是邓伯道,世无王仲宣。只应分付女,留与外孙传。匮椟部纪事
《韩子·外储说》:楚人有卖其珠于郑者,为木兰之匮,薰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玫瑰,辑以羽翠。郑人买其椟而还其珠。此可谓善卖椟矣,未可谓善鬻珠也。《洞冥记》:元鼎元年,郅支国贡马肝石百斤,常以水银养之,内玉匮中,金泥封其上。《汉书·王莽传》:期门郎张充等六人谋共劫莽,立楚王。发觉,诛死。梓潼人哀章学问长安,素无行,好为大言。见莽居摄,即作铜匮,为两检,署其一曰天帝行玺金匮图,其一署曰赤帝行玺某传予黄帝金策书。某者,高皇帝名也。书言王莽为真天子,皇太后如天命。图书皆书莽大臣八人,又取令名王兴、王盛,章因自窜姓名,凡为十一人,皆署官爵,为辅佐。章闻齐井、石牛事下,即日昏时,衣黄衣,持匮至高庙,以付仆射。仆射以闻。戊辰,莽至高庙拜受金匮神嬗。
《后汉书·戴良传》:良五女并贤,每有求姻,辄便许嫁,疏裳布被,竹笥木屐以遣之。五女能遵其训,皆有隐者之风焉。
魏晋《世语》:武帝欲以临淄侯植为嗣。世子患之,以车载簏,内诣朝歌长吴质与谋。杨修以白太祖,不推。世子惧,质曰:明后簏受绢车内以惑之,修必复白,推之无人,脩受罪矣。世子从之,修果白,推而无人,太祖由是疑焉。
《陆清河集》:与兄机书行,曹公器物有书箱五枚,思兄识彦高书箱,甚似之。
《晋书·甘卓传》:卓性先宽和,忽变彊塞,径还襄阳,意气骚扰,举动失常。其家金匮鸣,声似槌镜,清而悲。巫云:金匮将离,是以悲鸣。襄阳太守周宪等承望敦意,害卓。
王隐《晋书》:洛阳有尉部小吏,忽有好物,尉疑诘问云:先行逢一老媪,说有病师,卜当得城南年少,暂相烦,相报。乃上车,内著漆簏中,行十馀里,过六七门,开簏,忽见楼阁好屋。问此何处,云是天上。见一妇人,三十五六,短青黑色,眉后有疵。时贾后疏亲闻其状,知是后,惭而去。
《东城志林》:郗,超虽为桓温腹心,以其父愔忠于王室,不令知之。将死,出一箱,付门生曰:本欲焚之恐公年尊,必以相伤为毙。我死后公,若大损眠食,可呈此箱。不尔,便焚之。愔后果哀悼成疾,门生依旨呈此,则悉与温往返密计。愔大怒曰:小子死晚矣。更不复器。《宋书·王淮之传》:淮之,字元曾,琅邪临沂人。高祖彬,尚书仆射。曾祖彪之,尚书令。祖临之,父纳之,并御史中丞。彪之博闻多识,练悉朝仪,自是家世相传,并谙江左旧事,缄之青箱,世人谓之王氏青箱学。
《南史·徐广传》:广撰《晋纪》四十二卷。时有高平郗绍,亦作《晋中兴书》,数以示何法盛。法盛有意图之,谓绍曰:卿名位贵达,不复俟此延誉。我寒士,无闻于时,如袁宏、干宝之徒,赖有著述,流声于后。宜以为惠。绍不与。至书成,在斋内厨中,法盛诣绍,绍不在,直入窃书。绍还失之,无复兼本,于是遂行何书。
《顾觊之传》:觊之家门雍穆,为州郡所重。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责,觊之禁不能止。及后为吴郡,诱出文券一大厨,悉令焚之。宣语远近,皆不须还。绰懊叹弥日。
《异苑》:乌程卞山,本名土山,有项籍庙自号卞王,因改名山。山足有一石匮,高数尺,陈郡殷康常往开之,风雨晦冥,乃止。
《齐书·衡阳王钧传》:钧母区贵人,卒钧哀毁甚先,是贵人以花钗厨子赐,钧以为玩弄。贵人亡后,每岁时及朔望,辄开视,再拜哽咽,见者皆为之悲。
《梁书·范岫传》:岫,历骁骑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自亲丧之后,蔬食布衣以终身。每所居官,恒以廉洁著称。为长城令时,有梓材巾箱,至数十年,经贵遂不改易。《南部·烟花记》:陈宫人有沉香履箱。
《朝野佥载》:周定州刺史孙彦高,被突厥围城数十重,不敢诣厅文符,须徵发者于小窗中,接入锁州宅门。及贼登垒,乃入匮中藏,令奴曰:牢掌钥匙,贼来索,慎勿与。
《开河记》:大业中,诏开汴渠,开河都护麻叔谋好食小儿,贫民竞窃人家小儿以献。于是城市村坊之民,有小儿者,家置木匮,铁裹其缝,每夜置子于匮中锁之,全家秉烛,围守至明,开匮见子,即长幼皆贺。
《酉阳杂俎》:范零子随司马季主入常山石室,石室东北角有石匮,季主戒勿开,零子思归发之,见其家父母大小近而不远,乃悲。思季主遂逐之,经数载,复令守一铜匮,又违戒,所见如前,竟不得道。
宁王尝猎于鄠县界,搜林,忽见草中一匮,扄锁甚固。王命发视之,乃一少女也。问其所自,女言姓莫氏,叔伯庄居,昨夜遇光火贼,贼中二人是僧,因劫某至此。动婉含嚬,冶态横生。王惊悦之,乃载以后乘。时慕荦者,方生获一熊,置匮中,如旧锁之。时上方求极色,王以莫氏衣冠子女,即日表上之,具其所由。上令充才人。经三日,京兆奏鄠县食店有僧二人,以钱一万独赁店一日一夜,言作法事,唯舁一匮入店中。夜久,腷膊有声,店户人怪,日出不,启门撤户视之,有熊冲人走出,二僧已死,骸骨悉露。上知之,大笑,书报宁王。宁哥大能处置此僧也,莫才人能为秦声,当时号莫才人啭焉。
《摭言》:郑光业有一巨皮箱,凡投贽有可嗤者,即投其中,号曰苦海。
《唐书》:王伾阘茸,无大志,唯务金帛宝玩。为大匮,上开一孔,使足以受物,夫妻寝止其上。
《因话录》:尚书省二十四司印,故事:悉纳直厅,每郎官交直时,吏人悬之于臂以相授,颇觉为烦。杨虔州虞卿任吏部员外郎,始置匮加鐍以贮之,人以为便,至今不改。
《闻奇录》:处士方干与许赎善赎寓,越中有非罪金汉宏械于阛阓,干时在新安,闻之,驰于境上,卖一厨,高其价,不售,曰:方处士为友卖厨。太守知之,遂释赎之过。
《杜阳杂编》:武宗皇帝会昌元年,渤海贡马脑匮,方三尺,深色,如茜所制,工巧无比。用置神仙之书,置之帐侧。
《云仙杂记》:许芝有妙墨八厨,巢贼乱,瘗于善和里第,事平取之,墨已不见,惟石莲匣存。
《贵耳录》:真定大历寺有藏殿,虽小而精巧,藏经皆唐宫人所书,经尾题名氏,极可观。佛龛上有一匣,开钥有古锦,俨然有开元赐藏经敕书,及会昌以前赐,免拆殿敕书,有涂金匣藏心经一卷,字体尤婉丽,其后题曰:善女人杨氏为大唐皇帝李三郎书。寺僧珍宝之。
《稽神录》:天复中,豫章有人治舍,掘地得一木匮,发之,得金人十二,躯各长数寸,皆古衣冠,首戴十二辰属,镌刻精妙,殆非人功。其家宝祠之,因携到金福。时兵革未定,遂为戍将劫之。后不知所终。
《五代史·伶官传》:庄宗皇后刘氏素微,其父刘叟,卖药,号刘山人。刘氏性悍,方与诸姬争宠,常自耻其家世,而特讳其事。庄宗乃为刘叟衣服,自负药箧,使其子继岌提破帽而随之,造其卧内,曰:刘山人来省女。刘氏大怒,笞继岌而逐之。宫中以此为笑乐。
《宋史·五行志》:汉乾祐中,荆南高从诲凿池于山亭下,得石匣,长尺馀,扄鐍甚固。从诲神之,屏左右,焚香以启匣,中得石,有文云:此去遇龙即歇。及宋建隆中,从诲孙继冲入朝,改镇徐州。龙、隆音相近。
《闻见前录》:韩参政亿李参政若谷,未第时,皆贫,同途赴试京师,共有一席一毡,乃割分之。每出谒,更为仆。李先登第,授许州长社县主簿。赴官自控妻驴,韩为负一箱。将至长社三十里,李谓韩曰:恐县吏来。箱中止有钱六百,以其半贵韩,相持大哭,别去。次举,韩亦登第,后皆至参知政事,世为婚姻不绝。韩参政之孙宗师侍郎云。
《宋史·赵普传》:普少习吏事,寡学术,及为相,太祖尝劝以读书。晚年手不释卷,每归私第,阖户启箧取书,读之竟日。及次日临政,处决如流。既薨,家人发箧视之,则《论语》二十篇也。
《清异录》:富家出游运致,馔具皆用髹椟,蒙以紫碧重檐罩衣,两人舁之,其行列之盛,有若推行,旁观号为雁椟。
《春渚纪闻》:东坡先生云:某初逮系御史狱,狱具奏上,是夕昏鼓既毕,某方就寝,忽见二人排闼而入,投箧于地,即枕卧之。至四鼓,某睡中觉,有撼体而运语云学士贺喜者,某徐转亡问之,即曰:安心熟寝。乃挈箧而出。盖初奏上,舒亶之徒力诋上前,必欲置之死地,而裕陵初无深罪之意也。潘谷卖墨都下,元祐初,余为童子侍先君,居武学,直舍中谷,尝至负墨箧,而酣咏自若,每笏止,取百钱,或就而乞,探箧取断碎者与之,不吝也。
道人王乐仙,潭州人。尝西游党山中,寓一僧舍主,僧亦喜延客,因留止旬日。而主僧复善壬遁,旦日必焚香转式,以占一日之事。忽谓乐仙曰:今日当有一大贵人临门,不然亦非常之士见过,当与子候之。并戒其徒扫室以待,至日欲入,略无贵达至者,忽远望林下有一举子,从羸童负书箧竹笥而来。主僧揣之,曰:我所占贵人,岂此举子?异日非常之兆耶?更当复占以验之。即喜。跃而出。谓乐仙曰贵者审此人也。因相与迎门,延至客室,相语甚久,云姓蔡,尝举进士也。既而主僧请具饭,蔡曰:某行李中亦自有薄具,二公居山之久,若不拘荤素,当可共享也。即呼烛设席,命其僮于竹笥中出果实数种,既皆远方珍新。至倾酒榼,乐仙味之,元是潭州公厨十香酒也。酒行,笥中出三大煎鲑鱼,尚未冷。酒再行,又出三肉饼,亦若新出炉者。至馀品烧羊鹅炙,皆若公侯家珍馔,而取诸左右。笑语至夜半而罢,二公大异之。
《癸辛杂识》:余尝闻李双溪献可云:昔李仁甫为长编作木厨十枚,每厨作抽替匣二十枚,每替以甲子志之,凡本年之事,有所闻,必归此匣,分月日先后次第之,井然有条,真可为法也。
白獭髓有一世赏官,王氏任浙西一监,当初到任,日吏辈来献钱物,几数百千,仍白曰下马常例。王公见之,令作一状,并物白解上司以为吏辈,以此欲污之。吏辈市民等祈告再四,乃令取一匮,以其物悉置之于匮中,对众封缄寘于厅治,戒曰:此任中有一少犯,即发此。任内,吏民惊惧,课息俱备,以至终任荣归。登舟之次吏,白厅匮此,公曰:寻常既有此例,须有文牍。吏民案至俾舁匮于舟,载而归矣。
《玉照新志》:王彦国献臣招信人,居县之近郊。建炎初,金人将渡淮,献臣坐于所居小楼,望见一老士大夫彷徨阡陌间,携一小仆负一匣埋于空回之所。献臣默然识之,事定往掘其地,宛然尚存。启匣,乃白乐天手书诗一纸,云:石榴枝上花千朵,荷叶杯中酒十分。满院弟兄皆痛饮,就中大户不如君。献臣后南渡,寓居馀姚,尝出以示余,真奇物也。
《元史·月鲁不花传》:月鲁不花为浙西廉访使。会张士诚据浙西,僭王号,度弗可与并处,令侄同寿具舟载妻子,自匿身木匮中,蔽以槁秸,脱走,至庆元。《西湖志馀》:林外,字岂尘,泉南人,词翰潇爽,谈论不羁,饮酒无算。在上庠,暇日,独游西湖,幽寂处坐小旗亭饮焉。外丰姿都雅,角巾鹤氅,飘飘若神仙。置虎皮钱箧数枚藏腰间,每出其一,命酒家倾之,视钱计酒。直酒且尽,复倾一箧。迨暮,凡饮数斗,不醉,而箧中之钱若循环无穷。肆中人惊异。将去,索笔题壁间,云:太乙峰前是我家,药炉丹灶旧生涯。春城恋酒不归去,老却碧桃无限花。明日都下喧传某,肆有神仙至饮云。《广舆记》:洪武初,居人于蒿里得玉匣,内有玉简十六,乃宋真宗祀后土文。
《长安客话》:工部有铜匮四,一在节慎库,高可过人,云是国初籍没沈万三家物。
《致身录》:建文帝知金川失守,欲自杀,翰林院编修程济曰:不如出亡。少监王钺跪进曰:昔高帝升遐时,有箧遗曰:临大难当发谨收藏。奉先殿之左,群臣齐言急出之,俄而舁一红箧至,四围俱固以铁,二锁亦灌铁。帝见而大恸,急命举火焚内程济碎箧,得度牒三张,一名应文,一名应能,一名应贤,袈裟、帽鞋、剃刀俱备,白金十锭,朱书箧内,应文从鬼门出,馀从水关御沟而行,薄暮会于神乐观之西房。帝曰:数也。即祝发亡去。
《青溪暇笔》:前代藏书之富,无逾本朝。永乐辛丑,北京大内新成敕翰林院,凡南内文渊阁,所贮古今一切书籍,自有一部至有百部,各取一部送至北京,馀悉封识收贮。如故时修撰陈循,如数取进,得一百匮,督舟十艘,载以赴京。至正统己巳,南内大灾文渊阁,向所藏之书,尽为灰烬,此岂非书之厄会也欤?
《明会典》:婚礼诰命匣,袱诰匣一副,用纻丝衬里铜锁钥全,内诰嵌宝玉,轴玉签红罗,销金大小袱各一件,匣外红绵布袱一条,红绵三两,红锁匙绦一副。弘治十四年,题准婚礼器匣物料行甲字等,库先关后补。嘉靖三十二年,各王府册封中方木匮各年,多寡不一,器皿厂造。
《国史》:唯疑颁诏,例置诏于匮,系以绳,自承天门缒下。《太原府志》:贺海晏,崞县贡生,有邑丞寄一木匮于其家。后丞卒于官,经兵变,匮中物尽失,匮重底留金百五十金,海晏首之官,俟丞子至与之。
匮椟部杂录
《礼记·曲礼》:凡以弓剑包苴,箪笥问人者,操以受命,如使之容。〈陈注〉箪圆笥方,皆竹器问遗之也。《学记》:入学鼓箧,逊其业也。〈陈注〉入学时,大胥之官击鼓,以召学士。学士至,则发箧以出其书籍等物,警之以鼓声,使以逊顺之心,进其业也。
《补笔谈》:大夫七十而有阁,天子之阁,左达五,右达五。阁者,板格以庋膳羞者,正是今之立馈。今吴人谓立馈为厨者,原起于此以其贮食物也。故谓之厨。《应谐录》:一偷儿黠甚,终生行窃无犯,垂老子虑其术终于其身,求传焉,父曰:吾何传为之?即是子一日乘间入富室,卧内有大匮,偶未鐍预隐其中,计何主人寐,则窃藏出也。乃主人方寝,而竟鐍其匮,不得出。中夜徬徨,夜阑益棘,不得计,故弹指作鼠齧声,主人寤闻之,虑鼠齧衣籍,急起发鐍逐鼠,偷儿子跃出,逸归。对其父曰:父奈何秘不儿传,几濒死所矣!藉令计不出,是奈何?父曰:即此是矣!吾又何传?故善教者道而弗牵,开而弗达,使人继其志可尔。
《雪涛小说》:一青衿生性狡,能以谲计诳人。其学博持教甚严,诸生稍或犯规,必遣人执之扑无赦。一日,此生适有犯,学博追执甚急,坐彝伦堂,盛怒待之。已而生至长跪地下,不言他事,但曰:弟子偶得千金,方在处置,故来见迟耳。博士闻生得金多,辄霁怒,问之曰:尔金从何处来?曰:得诸地中。又问:尔欲作何处置?答曰弟子故贫,无资业,今与妻计以五百金市田,二百金市宅,百金置器具、买童妾。止剩百金,以其半市书,将发愤从事焉,而以其半致馈先生,酬平日教育,完矣。博士曰:有是哉!不佞何以当之。遂呼使者治具,甚丰洁,延生坐觞之,谈笑款洽,皆异平日。饮酣,博士问生曰:尔适匆匆来,亦曾收金箧中扃钥耶?生起应曰:弟子布置此金甫定,为荆妻转身触弟子,醒已失金所在,安用箧?博士蘧然曰:尔所言金梦耶?生答曰:固梦耳。博士不怿,然业与款洽,不能复怒,徐曰:尔自雅情,梦中得金,犹不忘先生,况实得耶?更一再觞出之。嘻!此狡生者,持梦中之金回,博士于盛怒之际,既赦其扑,又从而厚款之。然则金之名且能溺人,彼实馈者,人安得不为所溺?可惧也已!
《事物原始》:笥郑康成曰:竹器也,用以盛饮食者,方曰笥,即今之方食。箱圆曰箪,即今之圆食。箩也,周时称为箪,关西人称为籧篨。
《筐筥诗》云:于以盛之,惟筐及筥,方曰筐,圆曰筥,又曰篚,皆竹器也。今之竹篮、竹箩之类,诗云:币帛筐篚,是也。
籯《说文》云:箱笼之属,汉韦贤曰:遗子黄金满籯,即此。
匮椟部外编
《汉武帝内传》:武帝见西王母巾箱中有一卷书,王母曰:此《五岳真形图》,昨青城诸仙就我求,今当付之。《临江府志》:汉元封五年,武帝行巡南部,郡受上清箓于群玉山,见有玉笥委坛中忽失去,因改曰玉笥。每天高气清,有声出空中,如众乐并作。及夜阒寂,又如闻车马金革之来。居民畏忌,远徙其家,惟学道者安居焉。《拾遗录》:含涂国人善服鸟兽鸡犬,皆使之能言。鸡犬牛豕死者,以玉为匣,埋海上。其主游戏海上,于地中闻犬豕鸡之声,主者犹识,掘而取还养如昔焉。唯毛羽之秃落,久更悦泽。
《酉阳杂俎》:倭国僧金刚三昧,蜀僧广升游峨嵋,同雇一夫负笈,荷糗药山南顶,径狭,俄转而待负笈忽入石罅。僧广升先览,即牵之,力不胜,视石罅甚细,若随笈而开也。众因组衣断蔓厉其腰肋,出之笈,才出罅,亦随合众诘之,曰:我常薪于此,有道士住此隙内,每假我舂药,适亦招我,我不觉入。时元和十三年。《广舆记》:苏耽彬人,事母以孝闻。一日,忽告母曰:仙道已成,上帝来召我。母曰:吾谁养?乃留一匮,云所需即有。
《谈渊》:太原王仁裕家远祖母约二百馀岁,形质眇小,长约三尺许,两眼白睛皆碧。饮啖至少,夜多不睡。每月馀,忽不见,数日复至,亦不知其往来之迹。床头有柳箱,可尺馀,封锁甚密,人未尝见其中物。尝戒诸孙辈曰:如我出,慎勿开此箱,开即我不归也。诸孙中有一无赖者,一日恃酒而归,祖母不在,径诣床头,取封锁柳箱开之,其中有一小铁篦子,馀无他物。自此祖母竟不回矣。
筐筥部汇考
《诗经》《召南采蘋》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朱注〉方曰筐,圆曰筥。〈大全〉曹氏曰皆竹器。
《礼记》《月令》
季春之月,具曲植籧筐。〈注〉时所以养蚕器也,曲薄也,植槌也。〈疏〉方言云:宋魏陈江淮之间,谓之曲,或谓之曲。自关而西,谓之薄。故云曲薄。《方言》:注槌悬蚕薄柱也。宋魏陈楚江淮之间,谓之植,自关而西,谓之槌,齐谓之牂。〈集注〉籧圆而筐方。
《方言》筐筥
箄篓籅也,江沔之间谓之籅,赵代之间谓之,淇卫之间谓之牛筐。其通语也。古筥字
小者南楚谓之篓,自关而西秦晋之间谓之箄,
今江南亦名笼为箄。
笼,南楚江沔之间谓之篣,或谓之笯。
今零陵人呼笼为篣笯,音都墓,亦呼篮。
,南楚谓之筲,赵魏之郊谓之去。
,盛饼筥也,今建平人呼筲为鞭鞘。,今遍通也。
〈原阙五字〉 所以注斛,陈魏宋楚之间谓之䈪,自关而西谓之注箕,陈魏宋楚之间谓之箩。
盛米谷写斛中者也,䈪,今江东亦呼为䈪,音巠䈪,亦箩属也。形小而高,无耳。
《茶经》籯
籯一曰篮,一曰笼,一曰筥,以竹织之,受五升,或一㪷二㪷三㪷者,茶人负以采茶也。籯加追反汉书,音盈,所谓黄金满籯,不如一经。颜师古云:籯竹器也。容四升。
筥
筥,以竹织之,高一尺二寸,径阔七寸。或用藤作木楦,如筥形,织之六出圆眼,其底盖若利箧口铄之楦,古筥字。
都篮
都篮以悉设诸器而名之,以竹篾内作三角,方眼外以双篾阔者,经之以单篾纤者,缚之递压双经作方眼,使玲珑高一尺五寸,底阔一尺高二寸,长二尺四寸,阔二尺。《三礼图》篚图
篚图考
旧图云:篚以竹为之,长三尺,广一尺,深六寸,足高三寸,如今小车笭。臣崇义又案:士冠礼云篚,实勺觯角柶。注云:篚,竹器,如笭者,少牢。礼亦云:勺爵觚觯,实于篚,又乡饮酒。记云:上篚有三爵,初主人献宾,及介,又献众宾,献酬讫,乃以爵奠于上篚。又于上篚取他爵,献工与笙讫,乃奠爵于下篚。或有大夫来,乃于上篚取大夫爵,而献大夫讫,亦奠于上篚。又,燕礼及大射说君臣异篚,其单言篚者,臣篚也。言膳篚者,君篚也。注云:膳篚者,君象觚所馔也。此明非独君篚名膳,其觚亦用象饰也。又有玉币之篚,又士虞礼有盛食之篚,错于尸左、尸饭,播馀于篚古者,饭用手,若吉时食,则播馀于盖。又佐食以鱼、猪肺,脊皆寔于篚,以此言之,篚云又有盖也。
筥图
筥图考
《采蘋诗传》曰圆,曰筥,受半斛,主君致饔饩于宾与大夫上介,皆以筥盛米,故聘礼云米百筥。筥半斛设于中庭,十以为列北上,黍粱稻皆二行,稷四行是也。大筐图
大筐图考
《诗·采蘋传》曰:方曰筐。旧图说筐受五斛。案:聘礼云:大夫饩宾大牢米八筐。注云:陈于门外,黍粱各二筐,稷四筐,上介亦如之,众介皆少牢米六筐。注云:又无粱也。下记云:凡饩大夫黍粱稷筐五斛。注云:谓大夫饩宾上介也。器寡而大略也。贾疏云:上经米八筐,米六筐,不辨大小,故此记之,辨之云:筐五斛也。郑云:器寡而大略也者,以其君归饔饩于宾与大夫介,米百筥,而筥盛半斛。是器小而多也,以尊者所致以多器为荣。今大夫致礼于宾介,惟八筐、六筐,而筐盛五斛,是器寡而大略之于卑者也。小筐图
小筐图考
旧图云:以竹为之,受五斗以盛米,或君致饔饩于聘宾,杂筥以用之。《本草纲目》饭箩释名
陈藏器曰:以竹为之,南方人谓之筐。主治
陈藏器曰:时行病后食劳复烧取方寸匕水服。竹篮释名
陈藏器曰:竹器也。主治
陈藏器曰:取耳烧灰傅狗咬疮。筐筥部纪事
《洞冥记》:太初三年起,甘泉望风台台上得白珠,如花一枝,帝以锦盖覆之,如照月矣。因名照珠以赐董偃,盛以琉璃之筐。《晋书·庾衮传》:衮父亡,作筥卖以养母。母见其勤,曰:我无所食。对曰:母食不甘,衮将何居。母感而安之。《宋史·武行德传》:行德,广顺初,迁河南尹、西京留守。时禁盐入城,犯者法至死,告者给厚赏。洛阳民家妪特入城鬻蔬,俄有僧从妪买蔬,就筥翻视,密寘盐筥中,少答其直,不买而去。妪持入城,抱关者搜得盐,擒以诣府。行德见盛盐襆非村妪所有,疑而诘之,妪言:适有僧自城外买蔬,取视久之而去。即捕僧讯治之,具伏与关吏同诬妪以希赏。行德释妪,斩僧及抱关吏数辈,部下凛然。
《暌车志》:刘先生者,河朔人。年六十馀,居衡岳紫盖峰下,间出衡山,县市从人丐得钱,则市醢酪。径归尽,则更出。日携一竹篮,中贮大小笔、棕帚、麻拂数事,遍游诸寺庙,拂拭神佛塑像鼻耳,窍有尘土,即以笔撚出之,率以为常。
《明通纪》:永乐十八年,皇太子赴北京。过邹县,见民男女持筐盈路拾草实。驻马问所用,曰:岁荒以为食。太子恻然,顾中官赐之钞,命山东布政司发粟赈之。
筐筥部杂录
《易经·归妹》: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无攸利。象曰:上六无实,承虚筐也。〈注〉传上六女归之终而无应,女归之无终者也。妇者,所以承先祖奉祭祀,不能奉祭祀,则不可以为妇矣。筐篚之实,妇职所供也。筐无实是空筐也。空筐可以祭乎?言不可以。奉祭祀也,女不可以承祭祀,则离绝而已。是女归之无终者也。《书经·夏书》:禹贡,厥篚织文,厥篚檿丝,厥篚元纤缟,厥篚织贝,厥篚元纁,玑,组,厥篚纤纩《周书》:武成,惟其士女,篚厥元黄,昭我周王。
《诗经·周南卷耳篇》:采采卷耳,不盈顷筐。〈注〉顷敧也,筐,竹器。
《标有梅篇》:顷筐塈之。《豳风七月篇》: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