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百五十二卷目录
棺椁部汇考
《易经》〈系辞下传〉
《礼记》〈檀弓 丧大记〉
《释名》〈释丧制〉
《说文》〈棺榇匮槥〉
《汉制考》〈棺〉
《葬度》〈合棺〉
《本草纲目》〈古榇板集解 主治 附方〉
棺椁部纪事
棺椁部杂录
棺椁部外编
溺器部汇考
《周礼》〈天官〉
《芸窗私志》〈虎子〉
溺器部纪事
溺器部杂录
《易经》〈系辞下传〉
《礼记》〈檀弓 丧大记〉
《释名》〈释丧制〉
《说文》〈棺榇匮槥〉
《汉制考》〈棺〉
《葬度》〈合棺〉
《本草纲目》〈古榇板集解 主治 附方〉
棺椁部纪事
棺椁部杂录
棺椁部外编
溺器部汇考
《周礼》〈天官〉
《芸窗私志》〈虎子〉
溺器部纪事
溺器部杂录
考工典第二百五十二卷
棺椁部汇考
易经《系辞下传》
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本义〉送死大事而过于厚。〈大全〉南轩张氏曰: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于此而过无害也。 丹阳都氏曰:杵臼棺椁所以使民养生,送死无憾所以依于人者过厚也。然养生不足以当大事,故取小过之义而已;送死足以当大事,故取大过之义焉。 合沙郑氏曰:大壮外震,震动也,风雨飘摇之象。大过内巽,巽入也,殡葬入土之象。
礼记《檀弓》
有虞氏瓦棺,夏后氏堲周,殷人棺椁,周人墙置翣。〈陈注〉瓦棺始不衣薪也,堲周或谓之土周。堲者火之馀烬,盖治土为砖,而四周于棺之坎也。殷世始为棺,椁周人又为饰棺之具,盖弥文矣。墙柳衣也,柳者聚也,诸饰之所聚也。以此障柩,犹垣墙之障家,故谓之墙翣,如扇之状,有画为黼者,有画为黻者,有画云气者,多寡之数随贵贱之等。
周人以殷人之棺椁葬长殇,以夏后氏之堲周葬中殇下殇,以有虞氏之瓦棺葬无服之殇。
有子问于曾子曰:闻丧于夫子乎。曰:闻之矣。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闻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与子游闻之,有子曰:然,然则夫子有为言之也。曾子以斯言告于子游,子游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朽,为桓司马言之也。曾子以子游之言告于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
后木曰:丧,吾闻诸县子曰:夫丧,不可不深长思也。买棺外内易。
〈陈注〉冯氏曰:买棺之时外内皆要精好,此是孝子当为之事,非是父母豫所属托也。
君即位而为椑,岁一漆之,藏焉。
〈疏〉君诸侯也,椑杝棺也。漆之坚强,甓甓然也。人君无论少长,而体尊物备,故即位而造为此棺也。杝棺,亲尸者也。每年一漆,示如未成也。藏焉者棺中不欲空虚,如急有待,故藏物于中一,本不欲令人见,故藏之。
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
〈陈注〉水牛兕牛之革耐湿,故以为亲身之棺,二革合被为一重。杝木亦耐湿,故次于革,即前章所谓椑也。梓木棺二一为属,一为大棺杝,棺之外有属棺,属棺之外又有大棺。四者皆周言四重之棺,上下四方悉周匝也。惟椁不周下,有茵上,有抗席,故也
棺束,缩二,衡三,衽每束一。
〈陈注〉古者棺不用钉,惟以皮条直束之,二道横束之三道衽,形如今之银则子,两端大而中小。汉时呼为小要,不言何物为之,其亦木乎衣之,缝合处曰衽。以小要连合棺与盖之际,故亦名衽。先凿木置衽,然后束以皮,每束处必用一衽,故云衽每束一也。
柏椁以端长六尺。
〈陈注〉天子以柏木为椁,端犹头也。用柏木之头为之,其长六尺。
天子之殡也。菆涂龙輴以椁,加斧于椁上,毕涂屋,天子之礼也。
〈疏〉菆涂菆丛也,谓用木丛棺而四面涂之也。龙輴者殡时用輴车载柩,而画辕为龙也。以椁者亦题凑丛木,象椁之形加斧于椁上者,绣覆棺之衣为斧文,先菆四面为椁,使上与棺齐,而上犹开以棺衣从椁,上入覆于棺也。毕涂屋者毕尽也,斧覆既竟,又四注为屋,覆上而下,四面尽涂之也。〈陈注〉菆涂龙輴是輴车,亦在殡中,非脱去輴车而殡棺也。
《丧大记》
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上大夫大棺八寸,属六寸,下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士棺六寸。〈陈注〉君,国君也。大棺最在外属,在大棺之内椑,又在属之内,是国君之棺三重也,寸数以厚薄而言。
君里棺用朱绿,用杂金鐕,大夫里棺用元绿,用牛骨鐕,士不绿。
〈疏〉里棺谓以缯贴棺里也,朱缯贴四方,绿缯贴四角。鐕钉也,用金钉以琢朱绿著棺也。大夫四面元四角,绿士不绿者悉用元也,亦用大夫牛骨鐕石。梁王氏曰:用牛骨为钉不可从。
君盖用漆,三衽三束,大夫盖用漆,二衽二束,士盖不用漆,二衽二束。
〈陈注〉盖棺之盖板也用漆,谓以漆涂其合缝用衽处也。
君大夫鬊爪,实于绿中,士埋之。
〈陈注〉鬊,乱发也,爪手足之爪甲也。生时积而不弃,今死为小囊盛之,而实于棺内之四隅,故读绿为角四角之处也。士则以物盛而埋之耳。
君殡用輴,攒至于上,毕涂屋,大夫殡以帱,攒至于西序,涂不暨于棺,士殡见衽,涂上帷之。
〈陈注〉君诸侯也輴,盛柩之车也。殡时以柩置輴上,攒犹丛也。丛木于輴之四面,至于棺上毕尽也。以泥尽涂之,此攒木似屋形,故曰毕涂屋也。大夫之殡不用輴,其棺一面贴西序之壁,而攒其三面,上不为屋形,但以棺衣覆之,帱覆也。故言大夫殡以帱攒,至于西序也。涂不暨于棺者,天子诸侯之攒木广而去棺远,大夫攒狭而去棺近,所涂者仅仅不及于棺而已。士殡掘肂以容棺,肂即坎也。棺在肂中,不没其盖,缝用衽处犹在外,而可见其衽以上亦用木覆而涂之帷障也。贵贱皆有帷,故惟朝夕之哭,乃褰举其帷耳。所以帷者,鬼神尚幽闇故耳。此章以《檀弓》参之,制度不同。
熬君四种八筐,大夫三种六筐,士二种四筐,加鱼腊焉。
〈陈注〉熬以火煼,谷令熟也。四种,黍稷稻粱也,每种二筐。三种黍稷粱,二种黍稷也。
饰棺,君龙帷,三池。
〈疏〉君诸侯也,帷柳车边幛也。以白布为之,王侯皆画为龙,故云君龙帷也。池者织竹为笼衣,以青布挂于柳上,荒边爪端象宫室承霤。天子四注屋,四面承霤柳,亦四池。诸侯屋亦四注而柳降一池阙,后故三池也。
振容。
〈陈注〉振容者,振动容饰也。以青黄之缯长丈馀,如幡画为雉,悬于池下,为容饰车,行则幡动,故曰振容也。
黼荒,火三列,黻三列。
〈陈注〉荒,蒙也。柳车上覆谓鳖甲也。缘荒边为白黑斧文,故云黼荒。荒之中央又画为火三行,故云火三列,又画两已相背为三行,故云黻三列。
素锦褚,加伪荒。
〈陈注〉素锦白锦也,褚屋也荒下用。白锦为屋,象宫室也。加帷荒者,帷是边墙,荒是上盖,褚覆竟而加帷,荒于褚外也。
纁纽六。
〈陈注〉上盖与边墙相离,故又以纁帛为纽连之两旁,各三凡六也。
齐,五采,五贝。
〈陈注〉齐者脐之义,以当中而言,谓鳖甲上当中形,圆如车之盖,高三尺,径二尺馀,以五采缯衣之列行相,次五贝者,又连贝为五行,交络齐上也。
黼翣二,黻翣二,画翣二,皆戴圭。
〈陈注〉翣形似扇,木为之。在路则,障车入椁则障柩二画,黼二画,黻二画。云气六翣之两角皆戴圭玉也。
鱼跃拂池。
〈陈注〉以铜鱼悬于池之下,车行则鱼跳跃,上拂于池鱼,在振容间也。
君纁戴六。
〈陈注〉戴犹值也,用纁帛系棺纽,著柳骨棺之横束有三,每一束两边各屈皮为纽,三束则六纽,今穿纁戴于纽以系柳骨,故有六戴也。
纁披六。〈陈注〉亦用绛帛为之,以一头系所连柳纁戴之中,而出一头于帷外,人牵之每戴系之,故亦有六也。谓之披者,若牵车登高则引前以防轩车,适下则引后以防翻车,攲左则引右,攲右则引左,使不倾覆也。
大夫画帷,二池,不振容,画荒,火三列,黻三列,素锦褚,纁纽二,元纽二,齐,三采,三贝,黻翣二,画翣二,皆戴绥,鱼跃拂池,大夫戴,前纁后元,披亦如之。
〈陈注〉画帷画为云气也,二池一云,两边各一。一云前后各一,画荒亦画为云气也,齐三采,绛黄黑也。皆戴绥者,用五采羽作蕤缀翣之两角也,披亦如之谓色,及数悉与戴同也。
士布帷布荒,一池,揄绞,纁纽二,缁纽二,齐,三采,一贝,画翣二,皆戴绥,士戴,前纁后缁,二披用纁。
〈陈注〉布帷布荒皆白布,不画也。一池在前,揄摇翟也;雉类青质五色绞,青黄之缯也。画翟于绞缯在池上,戴当棺束,每束各在两边,前头二戴用纁,后二用缁二披,用纁者据一边,前后各一披,故云二披。若通两边言之,亦四披也〈。大全〉山阴陆氏曰:翣戴玉者必戴绥,戴绥者未必戴玉。
君葬用輴,四綍二碑,御棺用羽葆,大夫葬用輴,二綍二碑,御棺用茅,士葬用国车,二綍无碑,比出宫,御棺用功布。
〈陈注〉此章二輴字一国字,注皆读为辁船音。然以《檀弓》诸侯輴而设帱言之,则诸侯殡得用輴,岂葬不得用輴乎?今读大夫葬用輴,与国字并作船音;君葬用輴,音春。天子之窆用大木为碑,谓之丰碑;诸侯谓之桓楹碑綍,详见《檀弓御棺羽葆》,详见《杂记》。功布,大功之布也。
凡封,用綍去碑负引,君封以衡,大夫士以咸,君命母哗,以鼓封,大夫命毋哭,士哭者相止也。
〈陈注〉三封字皆读为窆,谓下棺也。疏曰:下棺时,将綍一头系棺,缄又将一头绕碑间鹿卢,所引之人在碑外背碑而立,负引者渐渐应鼓声而下,故云用綍去碑,负引也。以衡谓下棺时别以大木为衡,贯穿棺束之缄,平持而下备倾顿也。以缄者以綍直系棺,束之缄而下也,命毋哗戒,止其諠哗也。以鼓封,击鼓为负引者纵,舍之节也。命毋哭戒,止哭声也。士则众哭者自相止而已。
君松椁,大夫柏椁,士杂木椁。
〈陈注〉天子柏椁,故诸侯以松。大夫同于天子者,卑远不嫌僭也。
棺椁之间,君容柷,大夫容壶,士容甒。
〈大全〉严陵方氏曰:柷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壶大一石,甒五斗。
君里椁虞筐,大夫不里椁,士不虞筐。
《释名》《释丧制》
棺关也,关闭也。椁椁也,廓落在表之言也。尸己在棺曰柩,柩究也。送终随身之制,皆究备也。于西壁下涂之曰殡,殡宾也。宾客遇之,言稍远也。涂曰攒,攒木于上而涂之也。
舆棺之车曰轜,轜耳也。悬于左右前后,铜鱼摇绞之属耳,耳然也。
其盖曰柳,柳聚也。众饰所聚,亦其形偻也。亦曰鳖甲,以鳖甲亦然也。其旁曰墙,似屋墙也。
翣齐人谓扇为翣,此似之也。象翣扇,为清凉也。翣有黼有画,各以其饰名之也。两旁引之曰披,披摆也,各于一旁引摆之,备倾倚也。
从前引之曰绋,绋发也,发车使前也。
悬下圹曰繂,繂将也,徐徐将下之也。
棺束曰缄,缄函也。古者棺不钉也,旁际曰小要,其要约小也。又谓之衽衽任也,任制祭会使不解也。
《说文》《棺榇匮槥》
棺关也,可以掩尸。榇,附身棺也。
匮,匮也。
槥,椟也。
《汉制考》《棺》
《缝人棺饰注》:汉礼器制度饰棺,天子龙火黼黻皆五列,又有龙翣二,其戴皆加璧。〈疏〉明天子加数,与丧大记不同之义。
《葬度》《合棺》
油杉为上,柏次之。油杉今沙坊版出,马湖建昌桃花洞杨宣慰旋螺丁子香花紫实上也,但假者多耳,莫若川柏紫经杉可也。棺仅容身不宜大,苏匠制若经匣样底,盖不用铁丁,用柏或苏木作锭笋。底盖对墙合处,每边凿二孔,笋作锭样,分三片,先插左右二片,入孔分开,中一片针下锭凹处到劄住矣,且免铁绣坏版钉击震尸。锭笋法闻之西泉钱子懋仁。《本草纲目》《古榇板‧集解》
陈藏器曰:此古冢中棺木也,弥古者隹,杉材最良。千岁者通神,宜作琴底。《尔雅注》云:杉木作棺,埋之不腐。主治
陈藏器曰:无毒,主鬼气。注忤中恶心腹痛背急气喘恶梦悸常为鬼神所祟挠者,水及酒和东引排枝煎服,当得吐下。附方
小儿夜啼,死人朽棺木烧照即止。棺椁部纪事
《史记‧秦本纪》:蜚廉为纣石北方,还,无所报,为坛霍太山而报,得石棺,铭曰帝令处父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死,遂葬于霍太山。〈注〉徐广曰:皇甫谧云作石椁于北方。《书经‧顾命惟》:四月乙丑,王崩,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疏〉命士须材者,召公命士致材木,须待以供丧用,谓椁与明器也。案士丧礼将葬筮宅之后,始作椁及明器。此既殡,即须材木者以天子礼,大当须预营之。故《礼记》云:虞人致百祀之木,可为棺椁者斩之。是与士礼不同,顾氏亦云:命士供葬椁之材。
《左传》:成公二年,八月,宋文公卒,始厚葬,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乎不臣。〈注〉四阿四注椁也,翰旁饰桧上,饰皆王礼。〈疏〉正义曰:周礼匠人云殷人四阿重屋。郑元云:阿栋也,四角设栋也。是为四注椁也,士丧礼下篇。陈明器云:抗木横三缩二,谓于椁之上设此木,从二横三以负上,则士之椁上平也。今此椁上四注而下,则其上方而尖也。礼天子椁题凑,诸侯不题凑,不题凑则无四阿。《释诂》云:槙翰干也。舍人曰:槙正也,筑墙所立两木也。翰所以当墙两边,障土者也。翰在墙之旁,则知此翰亦在旁也。诗云:会弁如星。郑元云:会谓弁之缝中,言其际会之处也。会在弁之上,知此桧亦在上,棺有此物明是其饰,故以为旁饰,上饰也。言椁有棺有则是本不当,有言其厚葬,讥其奢侈,宋公所僭必僭天子明此四阿,翰桧皆是王礼也。
襄公二年,夏,齐姜薨,初,穆姜使择美槚,以自为榇,季文子取以葬,君子曰:非礼也。礼无所逆,妇养姑者也。亏姑以成妇,逆莫大焉。诗曰:其惟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季孙于是为不哲矣。〈注〉榇棺也。〈疏〉四年注云:榇亲身棺也,以亲近其身,故以榇为名焉。《礼记‧檀弓》曰: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一,杝棺一,梓棺二。郑元云:杝椴也,所谓椴棺也。梓棺二,所谓属与大棺也。记文从内向外,水兕革棺最近尸也。次椑以椴为之,次属与大棺,乃以梓为之。《檀弓》又云:君即位而为椑。郑元云:椑谓杝棺亲尸者,天子椑内又有水兕革棺。《丧大记》云: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如彼记文。诸侯之棺三重,亲身之棺名之为椑,椑即榇是也。其椑用椴为之,属与大棺,乃用梓耳,此以梓为榇者,名之曰榇,其内必无棺也。择槚为榇,其榇必用梓也。记唯言即位为椑,不言椑所用木。郑元据天子之棺其椑用杝即云椑谓杝棺也,天子之椑自用杝,则诸侯不必,然据此传文,诸侯之椑必用梓也。
四年,秋,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匠庆谓季文子曰:子为正卿,而小君之丧不成,不终君也。君长,谁受其咎,初,季孙为己树六槚于蒲圃东门之外,匠庆请木,季孙曰:略,匠庆用蒲圃之槚,季孙不御,君子曰:志所谓多行无礼,必自及也。其是之谓乎。
定公元年,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是行也。魏献子属役于韩𥳑子,及原寿过,而田于大陆,焚焉。还,卒干宁,范献子去其柏椁,以其未复命而田也。〈注〉去其柏椁示贬之
《家语孔子》:初仕为中都宰,制为养生送死之节,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为坟,不封,不树行之一年,而西方之诸侯则焉。
《礼记‧檀弓》:孔子之故人曰原壤,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椁,原壤登木曰:久矣予之不托于音也。歌曰:狸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夫子为弗闻也者而过之。〈注〉沐治也。〈疏〉狸首之斑然者,言斲椁材文采似狸之首。越绝书阖闾,冢铜椁三重。
《博物志》:卫灵公葬,得石椁铭曰:不逢箕子,灵公夺我里。
《庄子‧则阳篇》:卫灵公死,卜葬于故墓不吉,卜葬于沙丘而吉。掘之数仞,得石椁焉,洗而视之,有铭焉,曰:不冯其子,灵公夺而埋之。
《左传》:哀公二年,秋,八月,齐人输范氏粟,赵鞅禦之,誓曰:志父无罪,君实图之,若其有罪,绞缢以戮,桐棺三寸,不设属辟,素车朴马,无入于兆,下卿之罚也〈注〉属辟棺之重数。〈疏〉正义曰:《礼丧大记》云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上大夫大棺八寸,属六寸;下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是属辟为棺之重数也。大记之文,从外向内,大棺之内有属,属之内有椑,椑亲身之棺如记文。大夫无椑,今简子自言有罪始不设辟者。郑元云:时僭也,为时僭日久,自言无罪则僭设,有罪乃不设耳。《记》言:士棺六寸。《檀弓》又云:夫子为中都宰,制四寸之棺,五寸之椁。郑元云:为民作制,民犹四寸。简子言三寸者,亦示其罚之重,令制度卑于民也。记有杝棺梓棺杝谓椴也,不以桐为棺,简子言桐棺者。郑元云:凡桐用能湿之物,梓椴能湿,故礼法尚之。桐易腐坏,亦以桐为罚也。
《孔子家语》:孔子之丧,公西赤掌殡葬焉,桐棺四寸,柏椁四寸。
《礼记‧檀弓》:孺子𪏆之丧,哀公欲设拨,问于有若,有若曰:其可也。君之三臣犹设之,颜柳曰:天子龙輴而椁帱,诸侯輴而设帱,为榆沈,故设拨,三臣者废輴,而设拨,窃礼之不中者也。而君何学焉。〈陈注〉旧说以拨为绋,未知是否。颜柳言天子之殡用輴车载柩,而画辕为龙椁帱者,丛木为椁形而覆帱其上,前言加斧于椁上是也。诸侯輴而设帱,则有輴而无龙,有帱而无椁也。榆沈以水浸榆,白皮之汁以播地,取其引车不涩滞也。今三家废輴不用而犹设拨,是徒有窃礼之罪,而非有中用之实者也。
《史记‧始皇本纪》:三十五年,作骊山。发北山石椁。《陈留风俗记》:小黄县者,宋地黄乡也。沛公起兵野战,丧皇妣于黄乡,天下平定,乃使使者以梓宫招魂幽野,于是丹蛇在水自洒,濯入于梓宫,其浴处有遗发,故谥曰昭灵夫人。
《汉书‧高祖本纪》:八年冬,上令士卒从军死者为槥,归其县,县给衣衾棺葬具,祠以少牢,长吏视葬。
《西京杂记》:滕公驾至东都门,马鸣跼不肯前,以足跑地久之。滕公使士卒掘马所跑地,入三尺,所得石椁。滕公以烛照之,有铭焉,乃以水洗写其文,文字皆古异,左右莫能知。以问叔孙通,通曰:科斗书也,以今文写之曰:佳城郁郁,三千年见白日,吁嗟滕公居此室。滕公曰:嗟乎,天也!吾死其即安此乎?死遂葬焉。汉帝送死,皆珠襦玉匣,匣形如铠甲,连以金缕。武帝匣上皆镂为蛟龙鸾凤龟麟之象,世谓为蛟龙玉匣。《山陵杂记》:平阳公主嫁卫青,青与主合葬冢在华山,葬时发土,得铜椁一枚。
《西京杂记》:广川王去疾好聚亡赖少年,游猎无度,国内冢藏一皆发掘。其魏襄王冢以文石为椁,高八尺许,广狭容四十人,以手扪椁,滑液如新。中有石床,石屏风宛然周正,不见棺柩明器踪迹。
哀王冢以铁灌其上,穿凿三日乃开。初至一户无扃钥,复入一户,石扉有关钥。叩开,见棺柩,黑光照人,刀斫不入。烧锯截之,乃漆杂兕革为棺,厚数寸,累积十馀重,力不能开乃止。
袁盎以瓦为棺,椁器物都无。《汉书‧霍光传》:光薨,上及皇太后亲临光丧。赐梓宫、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枞木外臧椁十五具。东园温明,皆如乘舆制度。载光尸柩以辒辌车。〈注〉师古曰:梓宫以梓木为之,亲身之棺也。为天子制,故亦称梓宫。服虔曰:便房,臧中便坐也。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木头皆内向,故曰题凑。服虔曰:外臧,在正臧外,婢妾臧也。师古曰:枞木松叶柏身,东园,署名,属少府。其署主作此器。服虔曰:此器,形如方漆桶,开一面,漆画之,以镜置其中,以悬尸上,大敛并盖之。文颖曰:辒辌车,如今丧轜车也。师古曰:本安车也,可以卧息。后因载丧,饰以柳翣,故遂为丧车耳。
《董贤传》:哀帝崩。贤自杀,父恭等不悔过,乃复以沙画棺四时之色,左苍龙,右白虎,上著金银日月,玉衣珠璧以棺,至尊无以加。〈注〉以朱砂涂之,而又雕画也。《东观汉记》:明帝自制石椁广丈二尺长二丈五尺《大司徒》:欧阳歙坐在汝南赃罪死狱中。歙掾陈元上书追讼之,言甚切至,帝乃赐棺木,赠印绶,赙缣三千疋。
郭凤字君张,善说灾异,吉凶占应。病,先自知死日,豫令弟子市棺敛具,至其日如言卒。
谢承《后汉书》:和帝,追封太后父梁松为褒亲悯侯,改殡,赐东园画棺、玉匣、衣衾。
《汉书‧袁安传》:安子京,京子汤,汤子逢,逢卒于执金吾。朝廷以逢尝为三老,特优礼之,赐以珠画特诏秘器,饭含珠玉二十六品。〈注〉前书曰,董贤死,以砂画棺。音义云:以朱砂画之也。珠与朱同。秘器,棺也。《续汉书‧礼仪志》:王、公主、贵人皆樟棺,朱漆画,云气。公、特进樟棺黑漆。
侯王、公主、将军、特进薨。使者治丧,穿作,柏椁。
《珍珠船》:长沙有桐棺山,《湘中记》云:程普关羽分界于此,共铸铜棺为誓,相侵者以铜棺贮之。
《三国‧魏志‧王凌传注‧魏略》曰:凌自知罪重,试索棺钉,以观太傅意,太傅给之。遂自杀。
晋公卿礼秩诸侯及从公薨者,赐东园秘器;在外都督者,给秘器直钱十三万。
《三十国春秋》:晋黄门郎殷仲堪游于江滨,见流棺于水,乃接焉。旬日之中,门前之沟忽起为岸,是夕有人通梦于仲堪,自称徐伯感君之惠无以报,仲堪因问:门岸为何祥乎?对曰:水中之岸其名为洲,君将为州也。言终而没。
《荆州记》:冠军县东一里有张詹墓,魏太和时人也。刻碑背曰:白楸之棺,易朽之裳,铜钱不入,瓦器不藏,嗟尔后人,幸勿我伤。自刘石之乱,坟墓莫不夷毁,此墓元嘉初犹俨然。六年大水,民饥始被发,初开金银铜锡之器烂然毕备,有二朱漆棺,棺前垂竹簿,帘金钉钉之。
《异苑》:海陵如皋县东城村边海岸崩坏一古墓,有方头漆棺,以朱题上云:七百年堕水。元嘉二十载三月坠于悬,巘和盖从潮漂,沉辄溯流,还依本处。村人朱护等异之,为改殓,移于高阜。
《南史‧后妃传》:宋孝武殷淑仪,南郡王义宣女也。丽色巧笑。义宣败后,帝密取之,宠冠后宫。假姓殷氏,左右宣泄者多死,故当时莫知所出。及薨,帝尝思见之,遂为通替棺,欲见辄引替睹尸。如此积日,形色不异。追赠贵妃。
《南齐书‧王敬则传》:敬则初出都,至陆主山下,宗侣十馀船同发,敬则船独不进,乃令弟入水推之,见一乌漆棺。敬则曰:尔非凡器。若是吉善,使船速进。吾富贵,当改葬尔。船须臾去。敬则既入县,收此棺葬之。《桓荣祖传》:荣祖,永明二年,为冠军将军、寻阳相、南新蔡太守。作大形棺材盛仗,使乡人田天生、王道期载渡江北。监奴有罪,告之,有司奏免官削爵付东冶,案验无实见原。
《南史‧循吏传》:汝南周洽,历句容、曲阿、上虞、吴令,廉约无私,卒于都水使者。无以殡敛,吏人为买棺器。齐武帝闻而非之,曰:洽累历名邑而居处不理,遂坐无车宅,死令吏衣棺之,此故宜罪贬,无论褒恤。乃敕不给赠赙。
《齐晋安王子懋传》:子懋,武帝第七子也。防门陆超之,吴人,以清静雅为子懋所知。子懋既败,超之亦端坐待命。超之门生姓周者,谓杀超之当得赏,乃伺超之坐,自后斩之,头坠而身不僵。元邈嘉其节,厚为殡敛。周又助举棺,未出户,棺坠,政压其头折即死。闻之者莫不以为有天道焉。
《顾觊之传》:觊之孙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椁椁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出公禄使纪纲营护之。
《梁衡阳王畅传》:畅子元简,位郢州刺史,卒于官,谥曰孝。葬将引,柩有声,议者欲开视。王妃柳氏曰:晋文己有前例,不闻开棺。无益亡者之生,徒增生者之痛。遂止。
《卲陵王纶传》:纶,武帝第六子也。普通五年,以西中郎将权摄南徐州事。在州肆行非法。忽作新棺木,贮司马崔会意,以轜车挽歌为送葬之法,使妪乘车悲号。会意不堪,轻骑还都以闻。帝恐其奔逸,以禁兵取之,将于狱赐尽。昭明太子流涕固谏,得免。
《韦睿传》:睿孙鼎,为邵陵王主簿。侯景之乱,鼎兄昂于京口战死,鼎负尸出,寄于中兴寺,求棺无所得。鼎哀愤恸哭,忽见江中有物流至鼎所,窃异之。往视,乃新棺也,因以充敛。元帝闻之,以为精诚所感。
《周文育传》:文育之据三陂。军市中忽闻小儿啼,一市并惊,听之在土下,军人掘焉,得棺,长三尺,文育恶之。俄而见杀。
《魏书‧广平王洛侯传》:洛侯子匡,除度支尚书。与尚书令高肇不平,常无降下之色。时世宗委政于肇,匡先自造棺,置于厅事,意欲舆棺诣阙,论肇罪恶。肇闻而恶之。
《后魏书‧崔亮传》:亮从父弟光韶。与弟光伯,特相友爱。光伯亡。光韶诫子孙曰:吾兄弟自幼及老,衣服饮食未尝不同,至于儿女冠婚荣利之事,未尝不先以推弟。弟顷横祸,权作松榇,亦可为吾作松棺,使吾见之。《南史‧姚察传》:炀帝即位,授太子内舍人。大业二年,终于东都。遗命薄葬,以松板薄棺,才可容身,土周于棺而已。
《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一年,赐功臣、密戚陪茔地及秘器。《大唐新语》:元宗北巡狩,至于太行坂,路隘,逢椑车,问左右曰:车中何物。曰:椑。《礼》云:天子即位,为椑,岁一漆之,示存不忘亡也。出则载,而从先王之制也。元宗曰:焉用此。命焚之。天子出不以椑,从自此始也。
《明皇杂录》:开元中,房琯之宰卢氏也,邢真人和璞自泰山来,房虚心礼敬,和璞谓房曰:君殁之时,必因食鱼鲙;既殁之后,当以梓木为棺,然不得殁于君之私第,不处公馆,不处元坛佛寺,不处亲友之家。其后谴于阆州,寄居州之紫极宫。卧疾数日,使君忽具鲙邀房于郡斋,房欣然命驾,食竟而归,暴卒。州主命攒椟于宫中,棺得梓木为之。
《嘉话录》:相国李司徒勉为开封尉,捕贼时有不良试公之宽猛,乃潜纳人贿,俾公知之,公召告吏卒曰:有纳其贿者,我皆知之,任公等自陈首,不可过三日,过则舁榇相见。其纳贿不良,故逾限而欣然自赍其榇。至公令取石灰棘刺置于榇中,令不良入,取钉钉之,送汴河,讫乃请见廉使,使叹赏久之。
《南部新书》:卫中行自福察有赃,流于播州,会赦北还,死于播之馆,置于臼塘中。南人送死,无棺椁之具,稻熟时理米,凿木若小舟以为臼,土人呼为臼塘。《妖乱志》:吴尧卿者家于广陵,性敏,辨善书记。高骈素宠任之,后遇变,为雠家所杀,弃尸衢中。其妻以纸絮苇棺敛之,未及就圹,好事者题其上云:信物一角,附至阿鼻地狱,请去斜封,送上阎罗大王。时人以为笑端。
《稽神录》:熊博者本建安津吏,岸崩出一古冢,藤蔓缠其棺,傍有石铭云:欲陷不陷,被藤缚;欲落不落,被沙阁。五百年后遇熊博,博使平光寺僧为率钱葬之。博后至建州刺史。
《南唐近事》:沈彬长者有诗名,保大中以尚书郎致仕,閒居于江西之高安。三吴侯伯多饷粟帛,尝荷杖郊原,手植一树于平野之间,召诸子戒曰:异日葬吾此地,违之者非人子也。居数年,彬终,诸子将起坟于植树之所,寻有术士语以吉凶事,近树北数尺之地卜葬,家人诺之。是夕,诸子咸梦家君诃责擅移葬地,复违吾言,祸其至矣。诘朝乃依遗命,伐树掘土深丈馀,得一石椁,工用精妙,光洁可鉴。盖上刊八篆字,云:开成二年,寿椁一所。乃举棺就椁而葬之,广狭之间皆中其度。
《清异录》:右补阙正己四十四致仕,预制棺题曰:永息庵置诸寝室。人劝移之僻地。曰:吾欲见之,常运死想灭除贪爱耳。寿七十八,无疾而逝。
予尝临外氏之丧,正见漆工髹裹凶器,予因言:棺椁甚如法。漆工曰:七郎中随身富贵,只嬴得一座漆宅,岂可卤莽?
天成开运以来,俗尚巨棺。有停之中,寝人立两边,不相见者凶肆,号布漆山。
苏司空禹圭薨,百官致祭。侍御史何登撰版文曰:漆宫永閟,沙府告成。礼毕,余问沙府之说,曰:自隧道至窆棺之穴皆铺沙以防阴雨,泥滑名沙府。唐人尝引用之。
《宋史‧裴庄传》:庄,以光禄卿,求归。晚年退居,制棺椟以自随。
《慎从吉传》:从吉,以光禄卿致仕。家富于财,尤能治生,多作负贩器僦赁,以至鬻棺椟于市。
《梦溪笔谈》:天圣中,侍御史章频使辽,死彼中。无棺榇,舆至范阳方就殓,自后辽人常造数漆棺,以银饰之,每有使人入境,则载以随行,至今为例。
《青箱杂记》:乡人朱熙邻景祐中举进士,梦造棺缺板而弗成。是岁止过省不及第,晚遇推恩长史出身,棺不全之应也。
《桐阴旧话》:太保公,忠宪曾祖也,周国公祖也,皆葬灵寿相。比献肃公自太原移帅定武,始议改葬。既发穴,则二瓦棺并列,有泉湛然,其下大惊,以问乡老,有曰:当时开圹见水,贫不能易地,遂以木架于水上,然犹不腐,则知未尝溢涸尔。因不敢改而相地者,以为奇第。斲石为柱,横二石梁,瓦棺仍之,不别为椁。增筑其封岐冢首于上淇水,李公邦直为墓表,孙康简公曼叔书之。
《随手杂录》:吕微仲贬岭外,至虔州瑞金县,语其子曰:吾不复南矣,吾死尔归,吕氏尚有馀种,苟在瘴乡,无俱全之理。后数日卒,先是十年前有富人治寿材,梦伟丈夫冠冕而来,曰:且辍贤宅。富人惊寤汗浃体,微仲过县,富人望之,乃梦中伟丈夫也。及卒,乃辍其材而敛焉。
《春渚纪闻》:山谷初与东坡先生同见清老者,清谓山谷云:学士前身一女子,我不能详语。后日学士至涪陵,当自有告者。既坐党人,再迁涪陵,未几,梦一女子语之云:某生诵法华经,而志愿复身为男子,得大智慧,为一时名人,今学士某前身也。学士近年来所患腋气者,缘某所葬棺朽为蚁穴,居于两腋之下,故有此苦,今此居后山有某墓,学士能启之,除去蚁聚则腋气可除也。既觉,果访得之,已无主矣,因如其言,且为再易棺,修掩既毕,而腋气不药而除。
《苇航细谈》:绍兴庚寅,天台水灾,虽城中亦被害及十分之七。水退,而司官各访旧地,忽主簿厅基冲出一朱棺,正当厅治其簿朱公,俾令移往山东掩瘗。役夫开掘其地,忽见一碣,上有字云:乾卦吉坤卦凶,五百年逢朱主簿,移我葬山东。虽不知其为谁氏,而亦可异,遂移葬之。
《癸辛杂识》:孔应得云:朱晦庵之葬用悬棺法。术家云:斯文不坠,可谓好奇。
《宋史‧包恢传》:恢,以秘阁修撰,知隆兴府兼江西转运。有姑死者假子妇棺以敛,家贫不能偿,妇愬于恢,恢怒,买一棺,绐其妇卧棺中以试,就掩而葬之。
《常楙传》:楙,改浙东安抚使。值水灾。两浙及会稽、山阴死者暴露与贫而无以为殓者,乃以十万楮置普惠库,取息造棺以给之。
《五行志》:签书枢密院事林存为似道所摈,道死于漳。漳有富民蓄油煔木甚佳,林氏子弟求之,价高不可得,因抚其木曰:收取收取,待贾丞相用。德祐元年,似道谪死,郡守与之经营,竟得此木以殓。
《投辖录》:吕源子厚守吉州,日尝令修城,掘土得一旧棺,既舁置江中,始得石志于傍,乃昔人父葬其子者,其略曰:后十六甲子,东平公守此郡,吾儿当出而从河伯之游矣。算术之精有如此者,又知夫世事莫非前定也。
《癸辛杂识》:饶州乐平县中有某人者,元执役于马相府,后以病死入冥,见中坐者乃马相公也。其人举首叩头求救,既而以误追放还方出,马即呼语之曰:汝回人间,可与吾儿言我屋已坏,损一角,宜亟修之。既苏,遂往马府告之,然所居之第初无损漏之事。越明年,山中发洪水,马相之墓适当其冲,遂为大水漂,棺随流而去,莫知所之。至四十里之外为枯槎挽定,适渡子见之,讶其棺华,大疑非常人者,即举渡船中载之以归,既而马府物色得之,给赏,取回改葬焉。《为善书元史》:彦斌嗜学,有孝行,至正十四年河决,金乡鱼台坟墓多坏,彦斌母卒虑有后患,乃为复棺刻铭曰:邳州沙河店史彦斌母柩,仍以四铁镮钉其上,然后葬。明年,墓果为水所漂,彦斌縳草为人置水中,仰天呼曰:母棺被水不知其处,愿天矜怜哀子之心,假此刍灵指示母棺。言讫涕泣横流,乃乘舟随草人所之,经十馀日,行三百馀里,草人止于桑林中,视之母柩在焉,载归复葬。
《辍耕录》:张春儿,叶县军士李青之妻也。年二十,青疾革,顾谓春曰:吾殆矣,汝其善事后人。春截发示信誓,弗再适。未几,青死,春恸垂绝,且嘱匠人曰:造棺宜极大,将以尽纳亡者衣服弓剑之属。匠如其言,既敛,乃自经邻里,就用此棺同葬之。事奏上于朝,旌其墓,时至正戊子也。
会稽阳明洞天在秦望山后,禹庙之西南,云即古禹穴,越之胜境也。诸峰环耸,盘郁空曲,中有东岳行祠及老子宫。余尝宿留,其间一老道士者朱颜鹤发,延至其室,室横一空棺,云:已十馀年矣,未能即弃浮世,而人此匣也。其后兵攻越城,游骑四出,道士乃沐浴冠佩,绝粒饮,与众永诀,卧于其中,七日不死。军至发棺,挈之出,兵退乃入城,一病而卒。向之棺不可得矣,岂非分定欤。
《御龙子集》:鸡鸣寺有金棺一具,长五寸许,白金椁称之,僧云:太祖以施志公者,示改丧也。予发其袭视之椁下,识洪武戊辰岁造,二百二十三号,傍有金工姓名,予忘矣。是当时所锻者不止一具,似不专为志公施也,竟不知何意。
《嵩阳杂识》:天顺间,安阳民牧牛入一破冢,中铁索悬一棺,去地四五尺,四旁无一物,民摇动其棺,沙土蒙头,不能开眼,民惧急趋出,沙已没铁矣。翌日,拉伴往视之,沙土满中,不复见棺,盖触其机发而然也。《名山藏‧臣林记》:彭泽少有志节,正德元年补真定知府。时府有奄官方得时,或请附之,泽具棺府堂后曰:吾身岂附人者哉,准拟附棺矣。累迁都御史。
《贤奕》:董三泉公为蜀蓬州守,赴任时诸子请曰:平生志节,儿辈能谅,一切生事不敢少觊。第大人年高,蜀中多美材,后事可为计也。公曰:唯既致政。诸子迎之间,请于公曰:往者,儿请命为后事计者,如何?公曰:吾闻之人云杉不如柏也。子曰:今所具者柏耶。公筦尔曰:吾兹载有柏,子在种之可尔。=棺椁部杂录=
《庄子‧天下篇》:古之丧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墨子独生不歌,死无服,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
《吕氏春秋‧节丧篇》:善棺椁,所以备蝼蚁蛇虫也。今世俗大乱,愈侈,其葬非为乎死者虑也,生者以相矜尚也。
《淮南子‧说林训》:鬻棺者,欲民之疾病也;畜粟者,欲岁之荒饥也。
《盐铁论》:古者,瓦棺堲周,足以收形骸,发齿而已。及其后,桐棺不依,桑棺不留。今富者䋠头墙凑。中者梓棺楩椁,贫者缯囊缇囊。
《晋书‧殷浩传》:或问浩曰:将莅官而梦棺,将得财而梦粪,何也。浩曰:棺本臭腐,故将得官而梦尸。钱本粪土,故将得钱而梦秽。时人以为名言。
《述征记》:桓魋石椁在九里山东北也。椁有二重门,开隐起,青石方净如镜,门扇数四。
《豫章记》:艾县有一冢凿,青石以为椁,制度非常,号曰杨柳冢。历代久远,莫知其谁。
《续博物志》:临淄人发古冢,得铜棺,前和外隐,为隶字,言:齐太公世孙胡公之棺。唯三字是古隶,證知隶自古,非始于秦。
《投荒杂录》:寿安之南有土峰甚峻。乾宁初,因雨而圮,半壁衔土棺,棺下有木横亘之木,见风成尘,而土形尚固。邑令涤之泥,泊于水粉,腻而腊黄。剖其腹,依稀骸骨,因徵近代,无以土为周身之器者。《戴记》云:夏后氏堲周,盖其时也。
《兼明书》:颜路请子之车以为椁,先儒皆言请其车卖之为椁也。明曰:经止言为椁,是欲毁其车作椁耳。若卖车买其为椁之木,可以请于他财,何故特请其车也且经无卖之文,何为妄说。
《老学庵笔记》:临邛夹门镇山险处得瓦棺,长七尺,厚几二寸,与今木棺略同,但盖底相反,骨犹不坏。棺外列置瓦器,皆极淳古。时靖康丙午岁也,李知几及见之。
《二酉委谈》:天下事有不可晓者,往闻边城有棺数十具,启之皆纱帽红袍,以为异说,颇不甚信,数以问人,多云:有之近至关中则同僚。徐方伯时方在甘州,张大参在凉州,其说尤异。徐云:修甘州城,初破土,见有一小棺出之,巳而愈斸愈多,棺皆长二三尺,启视,须鬓俨然,老人也。服饰不同,大都多纱帽红袍者,亡虑数十,众喧然,遂止不复发。为祭文,掩而葬之,竟不知是何物。又不知是何缘得葬城土之内。张云:凉州亦同时有之,但不如是之多耳。二君皆目击,可信人也。此事自古未闻,或云是妖狐所化,然妖能灵异于生时,岂死而犹不复其本质,则益不可解。始知天下大矣,存而不论,宁独六合之外。
棺椁部外编
《后汉书‧方术传》:王乔为叶令。有神术。后天下玉棺于堂前,吏人推排,终不摇动。乔曰:天帝独召我邪。乃沐浴服饰寝其中,盖便立覆。宿昔葬于城东,土自成坟。其夕,县中牛皆流汗喘乏,而人无知者。百姓乃为立庙,号叶君祠。《搜神记》:汉,不其县,有孤竹城,古孤竹君之国也,灵帝光和元年,辽西人见辽水中有浮棺,欲斫破之;棺中人语曰:我是伯夷之弟,孤竹君也。海水坏我棺椁,是以漂流。汝斫我何为。人惧,不敢斫。因为立庙祠祀。吏民有欲发视者,皆无病而死。
《南康祀雩》:都柴侯山汉灵帝时有刘叔乔隐姓名避地于此,将死,自书其柩曰:柴侯人始知之葬村侧。晋末,有发其冢者,忽大风雨,棺及松柏悉飞度此山,棺化为石。
《伽蓝记》:菩提寺,西域胡人所立也,在慕义里。沙门达多发冢取砖,得一人姓崔名涵,死时年十五,今二十七,在地下十二年,涵遂游于京师,常宿寺门下,又常走于路,疲则止不徐行也,时人犹谓是鬼。洛阳大市北奉终里,里内之人卖送死之具及诸棺椁,涵谓曰:作柏木棺,勿以桑木为榱。人问其故,涵曰:吾在地下,见人发鬼兵,有一鬼诉称是柏棺,应免主兵。吏曰:尔虽柏棺桑木为榱,遂不免兵。京师闻此柏木踊,贵人疑卖者货涵发此言也。
《稽神录》:池阳人胡澄佣耕自给。妻卒,官给棺以葬,其平生服饰悉附棺中。后数年,澄偶至市,见列肆卖首饰者,熟视之,乃妻送葬物也。问其人,云:一妇人寄于此,约某日来取。澄如期复往,果见其妻取直而去,澄因蹑其后,至郊外及之,妻曰:我昔葬时,官给葬具,虽免暴骨,然至今为所司督责,其直计无所出,卖此以偿之耳。言讫不见,澄遂为僧。
《太仓州志》:去沙头镇三五里,村名新洋,有编户谢甲美须髯,行多不谨。万历癸丑春三月,家十一口悉病疫甲死,妻孥相继,且九人止二老妪未绝。宗姻问疾入其门,并见两疫鬼,朱发青面,齿如剑,即各怖走,多染疾死。于是经月闭门,尸狼籍。一日,有人走镇上坐凶肆,与侩对解,腰缠银锭共秤,见四十二金,以六金有奇买棺九,别存半银锭握掌中,馀存腰缠,唤船户。朱大郎舁棺安置皆毕,先起岸叮咛,可载至新洋村,到一处问谢家,便舁入,因出掌中半银锭示大郎云:是雇值。大郎如其言及门,不闻声,心怪排扉,入历门,三四重尸相枕,数果九。而买棺镇上,长髯者亦与则谢甲也。审视腰缠与握中半银锭皆在,连呼怪事。久之闻呻吟,就看两老妪卧病,问客何为者叩主人,翁媪死已一月,大郎念佛,出见前两疫鬼匿身壁角中,大郎熟视丑状,骂业畜枉害人,命尚不去言已两疫鬼欻然灭,大郎乃前走村中,寻求谢中表某辈与殓此九人,而二老妪时亦能强言动,知疫鬼已去,发屋栋,得藏镪二千馀金,验之,悉官物。大郎不敢取,竟回船沙头,人传鬼买棺。
溺器部汇考
《周礼》《天官》
玉府掌王之燕衣服,衽席,床第。凡亵器。〈订义〉郑司农曰:亵器清器虎子之属。 陈蕴之曰:官名玉府,以金玉至贵也,而兼掌亵器之贱,诚若不类,盖此官所掌皆王所服用,虽亵器亦尊贵之物。或谓此亦用珍宝为之,则是孟蜀七宝妆溺器,艺祖斥其为亡国之具,而碎之者也。 刘执中曰:以其府近王宫而燕寝之,衣服器玩或多珍异,故兼掌焉。
《芸窗私志》《虎子》
客问瑶卿曰:溺器而曰虎子,何也?答曰:神鸟之山去中国二十五万里,有兽焉名曰麟主,服众兽而却百邪。此兽欲溺,则虎伏地仰首,麟主于是垂其背而溺其口,故中国制溺器名虎子也。溺器部纪事
《春秋后语》:智伯围赵襄子于晋阳,襄子大败智伯军,杀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西京杂记》:汉朝以玉为虎子以为便器,使侍中执之,行幸以从。
《汉书‧张骞传》:张骞,汉中人也,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注〉韦昭曰:饮器,椑榼也。晋灼曰:饮器,虎子属也,或曰饮酒之器也。师古曰:匈奴传云以所破月氏王头共饮血盟,然则饮酒之器是也。韦云椑榼,晋云兽子,皆非也。椑榼,即今之偏榼,所以盛酒耳,非用饮者也。兽子亵器,所以溲便者也。椑音鼙。
《魏略》:苏则为侍中。旧,侍中亲省起居,故俗因谓执虎子。始苏则同吉茂隐。茂后见则,嘲之曰:仕宦不已,执虎子。
《世说新语》:谢万在兄前,欲起索便器。于时阮思旷在坐,曰:新出门户,笃而无礼。
《晋书‧徐嵩传》:嵩,迁守始平郡,甚有威惠。及垒陷,姚方成执而数之,嵩厉色谓方成曰:何不速杀我,早见先帝,取姚苌于地下。方成怒,三斩嵩,漆其首为便器。《唐书‧宋之问传》:之问伟仪貌,雄于辩。于时张易之等宠甚,之问与阎朝隐、沈佺期、刘允济倾心媚附,易之所赋诸篇,尽之问、朝隐所为,至为易之奉溺器。《画墁录》:浑咸宁少给事汾阳未尝惮劳汾阳在军中夜中酒溺器必温汾阳问之对曰向挟以寝汾阳念之可教也遂授以兵法
《五代史‧后蜀世家》:孟昹幸晋、汉之际,中国多故,而据险一方,君臣务为奢侈以自娱,至于溺器,皆以七宝装之。
《宋史‧太祖本纪》:帝见孟昹宝装溺器,舂而碎之,曰:汝以七宝饰此,当以何器贮食。所为如是,不亡何待。《冷斋夜话》:周贯者不知何许人,雅自号木雁子。治平熙宁间,往来西山时,时至高安,与予大父善,日酣饮。畜一大瓢,行旅夜以为溺器。
《后山诗话》:鲁直有痴弟,畜漆琴而不御,虫虱入焉。鲁直嘲之曰龙池生壁虱,而未有对。鲁直之兄大临旦见床下以溺器畜生鱼,问知其弟也,大呼曰:我有对矣,乃虎子养溪鱼也。
《元史‧胡长孺传》:长孺,转台州路宁海县簿。民荷溺器粪田,偶触军卒衣,卒抶伤民,且碎器而去,竟不知主名。民来诉,长孺阳怒其诬,械于市,俾左右潜侦之,向抶者过焉,戟手称快,执诣所隶,杖而偿其器。
《暌车志》:常州一村媪老而盲家,惟一子一妇。妇一日作炊未熟,而其子呼之他所,妇嘱姑为毕其炊,媪盲无所睹饮食,成扪器贮之,误得溺器。妇归不敢言,先取其中洁者食姑,次以馈夫,视器旁恶者乃以自食。良久,天忽昼暝,觌其面不相睹,其妇暗中若为人摄去,俄顷开明身,乃在近舍林中。衣间得一小布囊,贮米三四升,适足供夕餔。明旦视囊中米复如,故宝之。至今予始闻此事,窃谓昼暝得米,或孝感所致,如郭巨得金之类。至谓囊米旦旦常盈,则颇近迂诞,然范德老为人诚悫,恐必不妄传,而村妇一节如此,亦可尚也,故录以为劝。
《嵩阳杂识》:何大复傲视一世,在京师日,每有燕席,常闭目坐,不与人交一言。一日,命隶人携圊桶至会所,手挟一册坐圊桶上,傲然不屑,客散徐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