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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崔宏郑州刺史820年 中唐 · 元稹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四十九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朕读诗至于羔裘缁衣之章。
未尝不三复沉吟。盖明有国善善之功。
且思舍命不渝之君子也。春秋时
郑多良士。是以师子大叔之政。
而偫盗之气潜消。闻㯋考叔之言。
而孝子之心不匮。山川在地。
日月在天。今古虽殊。
人存政举。文林郎相州刺史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崔宏礼。
操心尚气。馀力有文。
感慨风云。号为奇士
累更大郡。备有休声。
予闻则多。未校其实。
侍中宏正以课来上。书为第一。
不有升陟。谓之蔽能。
得于信臣。子用丕允。
郊圻密迩。美恶日闻。
尔其歌鸡鸣以自勤。稽风雨以守度。
与我共理。副其所知。
使持节郑州刺史。馀如故。
黄著作 北宋 · 李觏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五、《直讲李先生文集》卷二八、《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九
觏再拜汉杰著作兄足下:前日辱书,以觏所为《景德寺》及《邵武军学记》言浮屠事来讨。
觏不肖,然其为文有新意处,恐学者疑,唯欲人问,因详说之。
而譊譊之徒,背憎是务,莫肯告者,吾心恨此久矣。
汉杰乃惠然移书,使之明辨,不胜幸甚。
觏排浮屠固久,于《潜书》、于《富国策》,人皆见之矣,岂期年近四十、气志益坚之时而辄渝哉?
惟汉杰观厥二记不甚熟耳。
吾于此言,乃责儒者之深,非尊浮屠也。
民之欲善,盖其天性。
古之儒者用于世,必有以教导之,民之耳目鼻口心知百体皆有所主,其于异端何暇及哉?
后之儒者用于世,则无以教导之,民之耳目鼻口心知百体皆无所主,将舍浮屠何适哉?
汉杰两执亲丧矣,亦尝礼佛饭僧矣。
如使《周礼》尚行,朝夕、朔月、月半荐新启祖,遣有奠虞,卒哭祔,小祥大祥,禫有祭,日月时岁皆有礼以行之,哀情有所泄,则汉杰必不暇曰七七、曰百日、曰周年、曰三年斋也。
吾故曰:儒失其守,教化坠于地,凡所以修身正心,养生送死,举无其柄,天下之人若饥渴之于饮食,茍得而已。
当是时也,释之徒以其道鼓行之,焉往而不利云云。
至于叙其传法,始卒甚详,此诚文势不得不然。
吾自「无思无为之义晦而心法胜」以下,言儒不能明其道,而释以其说象之。
故「嗣迦叶者师子达摩」以下,言此衰致彼盛也。
非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如「孔子,吾师之弟子」之类也。
若夫按白居易碑迹景云大师之事,盖取其与颜太师真卿等友善。
鲁公之大节,古今鲜俪,而善于一浮屠,必若澄观受知于韩吏部之比,其人材有足称者也。
景云乃景德之旧,因使其徒有所矜式焉。
然则取信于白居易,何尤哉?
又觏所谓「及味其言,有可爱者,盖不出吾《易·系辞》、《乐记》、《中庸》数句间」,汉杰以为仲尼、子思群圣人之作述,岂与此等说较论而争衡邪?
是诚汉杰之不思也。
且吾谓儒者「困于淫僻,恤乎罪疾,欲闻性命之趣,不知吾儒自有至要,反从释氏而求之」,然后乃曰:「及味其言,有可爱者,盖不出吾《易·系辞》、《乐记》、《中庸》数句间,茍不得已,犹有老子庄周在,何遽冕弁匍匐于戎人前邪」?
请详此意,岂谓仲尼、子思与之较且争乎?
盖以释之言虽有可爱者,亦吾圣人先已言之矣,何必去吾儒而师事戎狄哉?
苟不得已,尚不如学老、庄,其意亦昭昭矣。
彼释之书数千百卷,而不出吾数句间,其轻重如何哉?
汉杰责于人,无若是之暴也。
夫所贱郑、卫者,非谓全无五声十二律,不与雅乐相似也,唯其不中正耳。
毛嫱西施,面目亦与人同,岂彼数千百卷书,而无与吾圣人一句一字合者哉?
九流百家同出于圣人而有所偏耳。
圣人之备,其于用也交相济,故得中焉;
诸子之偏,其于用也执一而已,故有过有不及也,亦非谓无一句一字与圣人合者也。
譬诸良医之治疾,实者则泻之,虚者则补之,热者使之服凉,冷者使之服暖,故天下之疾无不治也。
圣人之道如此。
诸子则不然,见泻而者,则谓天下之疾皆可泻;
见补而者,则谓天下之疾皆可补。
于热于冷亦然。
故用药失宜,而疗病多死也,非谓其方不与良医相似也。
学者之视诸子若异类焉,是亦过矣。
汉杰罪我不如李习之不为僧作钟铭。
习之之论信美矣,然使唐来文士皆效习之所为,则金园宝刹,碑版若林,果谁作也?
来书谓张景《原道》颇正,汉杰何不视集中所记浮屠事凡几篇,其称述何如?
又谓「设不得已,犹可谨岁月,志工用,亦不害于正」。
若但岁月工用而已,凡人皆能之,何必吾文?
吾所是非,灼见如彼,岂尝害于正哉?
圣贤之言,翕张取与,无有定体,其初殊涂,归则一焉。
李汉所谓千态万貌,卒泽于道德仁义炳如也。
何须开口便随古人?
汉杰使我效李习之,胶柱矣。
今之学者,谁不为文?
大抵摹勒孟子,劫掠昌黎
若为文之道止此而已,则但诵得古文十数篇,拆南补北,染旧作新,尽可为名士矣,何工拙之辨哉?
觏之施为,异于是矣。
既使明辨,敢不尽言?
汉杰察之。
十二月十三日,从表弟李觏再拜。
建昌军景德寺重修大殿并造弥陀阁记庆历七年十月1047年 北宋 · 李觏
 出处:全宋文卷九一五、《直讲李先生文集》卷二四、《皇朝文鉴》卷八○、正德《建昌志》卷一八、《文章正宗》卷一五
儒失其守,教化坠于地。
凡所以修身正心,养生送死,举无其柄。
天下之人,若饥渴之于饮食,苟得而已。
当是时也,释之徒以其道鼓行之,焉往而不利?
无思无为之义晦而心法胜,积善积恶之诫泯而因缘作。
空假中则道器之云,戒定慧则明诚之别。
至于虞祔练祥,春秋祭祀之仪不竞,则七日三年、地狱劫化之辩亦随而进。
蕃衍光大,繄此之由。
故嗣迦叶者师子达摩,流为东山牛头;
传龙树者惠文、惠思,炽于天台灌顶
二家之学,并用于世。
若夫律戒之盛,凡出家者,当由此涂。
白居易抚州景云寺律和尚碑文》,如来十弟子中,优波离善持律。
波离灭,南岳大师得之。
南岳灭,景云大师得之。
师,南城人,初隶景云寺,徙洪州龙兴,终庐山东林,度娑婆男女万五千人。
姜相国公辅颜太师真卿、本道廉使杨凭韦丹,皆与友善。
乐天之叙如此。
南城于宋为建昌军景云景德寺律和尚之迹已无见。
土木之坚久者,唯殿与门。
殿之制不靡而其材良,乃今所无。
基高而旁裸入风雨者,四面如一。
将恐腐折,后难为功,寺僧义明乃营屋若干,柱以翼之,且作弥陀阁于其前右。
兼壮与丽,为永永计。
先共谋者文宪宗正,既而宪住他院,正亦遂辍,克有终者唯明。
殿之财集于众,阁成于孀何氏,始卒凡八年。
明讲经论,颇憙事,以雅于予,来乞文。
因论释之所由兴,亦使其徒知此寺昔尝有僧为戒师,于江之南度人以万数,当世贤者与之游,以为寺之荣而有所慕焉。
庆历七年冬十月己未记。
杂说 其一 宋 · 章甫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二五
吾儿时不喜佛老,以学佛者先坏其身,亡其家,败国常,而为天下蠹,作《排佛》。
又以从老子法,流而为庄周之说谬悠无当,作《辨庄》。
特杨、墨之遗说耳。
比因閒居,稍读西方书,所谓《首楞严》者,始知天地之所以成坏,人物之所以生死,因果之根源,圣凡之阶级,明白径直,如指诸掌。
孔子之所谓性近而习远,《亢仓子》之所谓耳视而目听,《列子》之所谓有生生者,《庄子》之所谓真君存焉,《孟子》之所谓心莫知其乡,《周易》之所谓神寂然不动,尽在是矣,特不须注解,殊易解也。
虽然,闻「歇即菩提」、「知见无见,斯即涅槃」、「不历僧祗获法身」之言,尚有所惑。
又读《圆觉经》曰「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
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辩真实。
是即名为随顺觉性,成就一切种智」,「现世即菩萨」之说,则罔象之得玄珠,混沌之凿一窍,可以立契于嚬呻謦欬之顷。
故以證悟了觉为贼,作止住灭为病者,《南华》之所谓「祸莫大于德有心而心有眼」,宣父之所以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也。
又读《维摩诘经》独以默然深入不二法门,则冉求之失问,夫子之不答,得于眉睫间矣。
犹疑其所谓「非凡夫行,非圣贤行」、「不厌生死」、「不乐涅槃」、「一切尘劳烦恼为如来种」、「众生心行中诸佛解脱」等语。
近读《华严经》云「于有为界示无为法,亦不破坏有为之相;
于无为界示有为法,亦不分别无为之
不以世间法碍出世间法,不以出世间法坏世间法。
如来即菩萨行,菩萨行即如来
念念严净无量世界,而心无所著;
念念调伏无数众生,而我无所想」,然则固所谓尸居而龙现,渊默而雷声,体性抱神以游世俗之间,无思无为,感而遂通天下之故者。
虽显诸仁而藏诸用,然洗心退藏于密,而吉凶与民同患。
盖以道之真治身,其绪馀土苴可以治国家天下。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必自正心诚意始,夫帝王之业皆圣人之馀事尔,况其么么者乎!
尝试论之,实际理地,不受一尘,文殊之一吹也,如师子王振迅;
万行门中,不舍一法,普贤之一嘘也,如象王回旋。
乃至毗卢著𡨖,如莲花在水,合而言之,一也,但体用交参、正偏回互耳。
是故至别峰德云始遇入三昧,则普眼中昏逝。
多林之神变,迦叶尊者定中不见;
弥勒阁之庄严,善财童子敛念即开。
竖说之,则五十五圣位行布于弹指顷,如海印顿现;
横说之,则五十三法门圆融于一毛头许,如帝罔相罗。
杜顺禅师立四法界,曰理、曰事、曰理事不二、曰事事无碍,岂非伯阳之所谓常无常有,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仲尼之所谓道与器、变通与事业邪?
论至于此,举足而入道场,低头而成佛道,洒扫应对得君子之传,饮食日用知中庸之味,孰为佛者,孰为老者,又孰能辨之哉?
近代李习之王介甫父子、程正叔兄弟、张子厚苏子由吕吉甫张天觉张九成张栻吕祖谦朱熹刘子翚之徒心知此说,皆有成书,第畏人嘲剧,未敢显言耳。
或疑其以儒而盗佛,以佛而盗儒,是疑东邻之井盗西邻之水,吾儿时之童心也,悲夫!
神人以道之真治其身,绪馀土苴可以治国家天下,圣人洗心退藏于密,而吉凶与民同患。
盖不离于道之神可以发于兆外变化之圣,大而化之之圣可以藏于不可知之之神。
道家之说与儒者之言,其相合如左右券,但老、庄与或出或处耳。
杨朱者知神人之先治其身而已,虽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墨翟者知圣人之与民同患而已,虽摩顶放踵以利天下而亦为之。
观其为人,足以疑天下后世,天下后世亦以此疑之。
列禦寇之弟子远取杨朱之说杂寘于其书;
韩愈氏称之师必相用,不相用不足为
吁,亦怪矣!
吾自读《金刚经》,可以径破二家之误。
有道心者,虽胎卵湿化、有想无想,皆灭度之,肯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乎!
心未入道,虽初中后日以恒河沙身命布施,亦无益也,而况止于摩顶放踵哉!
所谓圣人、神人者,殆亦不可以此为之也。
按:《自鸣集》卷六,文渊阁四库全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