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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李陶 北宋 · 章阿父
 押词韵第六部
通身一点法,四海永绝伦。
开得天关路,闭得地户门。
若要求长生,到断五行因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八九《利州路·金州》 《舆地纪胜》:元祐壬申郡守李陶延致。叩之道要,章吟曰云云。)
吕希哲吕希纯吕希绩分司居住制绍圣四年二月癸未 宋 · 叶涛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七六、《宋大诏令集》卷二○八、《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
朝奉大夫、权知太平州吕希哲朝奉大夫、知归州吕希纯朝请大夫管勾亳州明道宫吕希绩:尔父公著,当元祐初,窃据宰司,毁黩先烈,变乱法度,罪恶贯盈。
而尔等方其父时,则假国威灵,为己门阀。
及大防用事,则密投凶党,卖鬻利权。
并以庸材,因致美官。
最后希纯窃掌词命,公肆欺诬。
每虞正路之开通,务在多方而涂塞。
宜悉从于贬秩,或仍俾于分司,庶无轻重失当之刑,及夫幸免失刑之士。
希哲可特降授朝奉郎尚书虞部员外郎分司南京和州居住。
希纯可降授朝奉郎尚书屯田员外郎分司南京金州居住。
希绩可降授朝请郎差遣依旧,光州居住。
上边事备禦十策 其八 备水战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二
臣契勘金人既残破京东州郡,而京西路州军去年残破外,止存金州顺昌府
金人志在劫掠,向北州军既无所有,则秋冬之交睥睨淮南必矣。
江淮水战之具,在今日岂可不讲?
然防淮难,防江易,是防淮不若防江也。
臣已条具夹淮一战之计矣。
防江之事,莫若备水战。
今朝廷虽于镇江府摆泊海船以备禦敌,而上流州军自荆南府真州,凡可以济渡处,并未闻措置,岂可不预为之计哉?
魏武帝既得荆州,引兵窥吴,周瑜策曰:「曹操舍鞍马,仗舟楫,与吴越争衡,本非中国所长。
曹操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
乃取蒙冲斗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又预备走舸,大破曹公于赤壁
所谓蒙冲斗舰,当讲求其法,制造于长江
所谓走舸者,亦不可忽也。
又观王浚伐吴,造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
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
所谓大船连舫,今亦可作也。
又造大筏数十,方百馀步。
今若可用,亦不可废也。
今古之战舰,或曰楼船,或曰海鹘,或曰游艇。
臣又尝于雄、霸州见备战轻舟,或曰刀鱼,或曰云梯,皆不可阙也。
伏望圣慈专置使二员,一员自荆南府池州,一员自池州镇江府,专切提举制造战船,教习水军,及询访古今备战舟船设施利害。
申明措置,不可省缓。
臣所谓备水战者此也。
金州 北宋 · 郭广和
五言绝句 押宥韵
比年学校兴,礼义生于富。
使节按部来,士子皆奔辏(《舆地纪胜》卷一八九《利州路·金州》)
乞于沿河沿江沿淮置帅府要郡劄子建炎元年六月二十八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九、《梁溪集》卷六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商丘市睢阳区
臣窃以唐有天下,贞观开元间号为治平无事者,以外有方镇之兵捍禦夷狄,内有府卫之兵临御方镇,表里相制,国势以安。
其后府兵之法坏,边兵之势强,乃有天宝安史之乱,然卒戡定之者,方镇力也。
代宗吐蕃之寇而幸陕,德宗避朱泚之变而幸奉天,亦资方镇之兵以复国。
然行姑息之政,威柄下移,强藩悍臣,浸成跋扈,此非方镇之罪,措置失策之过也。
祖宗监唐末之弊,削方镇之权,惟沿边帅司屯宿重兵,委以军旅之事,腹内会府虽有帅号,其权甚轻,自馀列郡守臣,悉委文吏,不与军政,以处承平治安无事之时可也。
今夷狄猾夏坏吾边防,以扰腹心之地,盗贼乘时蜂起蚁结,而州郡犹以承平之制临之,安能捍患禦侮镇抚之哉?
故唐方镇之弊,尾大不掉;
而今日州郡之弊,手足不足以捍头目,理势然也。
救其弊而振起之,莫若取方镇之制,用其所长,去其所短,择人而任之,使大小相比,远近相维,以蕃王室,则中国之势尊矣。
臣愚欲乞于沿河、沿江、沿淮置帅府,要郡、次要郡帅府安抚使节制一路,即唐节度使之兵也。
要郡带兵马钤辖,次要郡带兵马都监,以佐帅府,即唐观察防禦团练之兵也。
朝廷减上供金谷,使之养兵,宽法制而假之权,将佐僚属听其辟置,平居责以训练阅习,卒然有夷狄盗贼之变,即帅府量事起兵,统率以行,与邻路约为应援会合,有功者增秩进职而不移其任。
如此数年,上下安习,即州郡之兵可用矣。
如蒙圣慈俯从所请,乞降旨三省、枢密院条具合行事件,取旨施行。
帅府、要郡、次要郡:
河北东路/帅府大名府
横海军/要郡:开德府
棣州/次要郡:滨州
永静军/京东东路/帅府青州
徐州/要郡:袭庆府
登州
莱州
密州/次要郡:沂州
淄州
维州/京东两路/帅府东平府
应天府/要郡:济南府
兴仁府
濮州/次要郡:济州
单州/京西北路/帅府河南府
顺昌府/要郡:河阳府。
颍昌府
陈州
蔡州
汝州/京西南路/帅府邓州
襄阳府/要郡:唐州
随州/次要郡:金州
均州
房州商州/永兴军路/帅府永兴军/要郡:陕府
虢州
华州/次要郡:同州
耀州/淮南东路/帅府扬州/要郡:宿州
楚州/次要郡:泗州
真州
海州
和州/淮南西路/帅府庐州/要郡:寿春府
亳州/次要郡:舒州
濠州
蕲州
黄州
光州/江南东路/帅府江宁府/要郡:宣州
江州/次要郡:饶州
信州
池州
太平府/江南西路/帅府洪州/要郡:虔州袁州/次要郡:吉州
抚州
筠州/荆湖南路/帅府潭州/要郡:衡州/次要郡:永州
道州/荆湖北路/帅府荆南府/要郡:鼎州
德安府
鄂州/次要郡:澧州
岳州
复州/两浙西路/帅府杭州/要郡:镇江府
平江府
湖州
常州/次要郡:秀州
衢州/两浙东路/帅府越州/要郡:婺州
明州/次要郡:温州
处州
台州
开府仪同三司少师吴玠墓志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乾隆《甘肃通志》卷四八,乾隆元年刻本
绍兴九年春三月开府仪同三司吴公以寝疾奏乞谢事,天子恻然忧之,命四川安抚制置使成都守臣世将访善医治疾,又驰国医往视。
公以六月己巳薨于军,享年四十有七。
七月遗表闻,上震悼,辍朝二日,赠公少师
凡恤典悉加厚。
其弟璘与诸孤奉丧归葬于德顺军水洛城北原先茔之次。
十一月,上念公之已葬,诏有司赐钱三十万,擢璘继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以慰恤其家,恩义备矣。
盖自天下用兵,乘舆省康吴会,公以偏师起西鄙,奋孤忠,抑大难,保川陕,共五十六州,以重上流之势,屏翰王室,屹如长城。
方敌国深侵,叛臣僭窃,道路阻绝,公未尝得一见天子,独其精忠上达。
圣主明见万里之外,谓公可属大事,当方面,凡军事不从中御,而赏罚付之不疑,以卒成却敌固圉之功者,惟天子之明,而公之忠也。
诸孤以行状来请,谨序而铭之。
吴氏出泰伯之后,以国为姓。
季札避位,其子孙家鲁卫之间。
厥后散处四方,虽谱谍遗逸,不可尽考,而起守西河,芮国长沙,汉封广平,皆本德义、尚忠实,为世良将。
而公天挺英奇,崛起数千载之后,赫然功名与之俱盛,迹其流风馀烈,盖有自焉。
公曾祖讳谦赠太子太保
李氏,永宁郡夫人
公考讳扆,赠少保
刘氏,嘉国夫人
少保而上,世居德顺,以公贵,追荣三世。
公讳玠,字晋卿
少沉毅有志节,善骑射,知兵法,读书能通大义。
未冠,以良家子隶泾原军。
政和中,夏人犯边,力战有功,补进义副尉
稍擢队将,从讨浙西贼方腊,破其众,擒酋长一人。
及击破河北群盗,累功转忠训郎,权泾原十将
夏人攻怀德军,公以百馀骑突击追北,斩首级百四十有六,转秉义郎,擢本路第二副将
自是威名益震。
建炎二年,金人内侵已三载矣,渡河出大庆关,略秦雍,所过城邑辄下,自巩州至凤翔。
陇右都护张严邀战失利,敌势愈张,谋取泾州
大将曲端拒守麻务镇,命公为前锋。
公进据青溪岭,逆击大破之,敌始有惮公意。
武义郎、权泾原路兵马都监、兼知德顺军
,以本道军复华州,师入,命将无杀略,居民安堵。
武功大夫忠州刺史
三年,剧贼史斌寇兴、凤,据长安,谋为不轨,公执斩之。
右武大夫
四年春,擢泾原路马步军副总管
金人谋取环庆大将娄室以兵数众出麻务镇,公与战于彭店原,士殊死斗,杀伤过半,敌引去。
曲端劾公违节制,坐降武显大夫,罢总管,论者不平。
未几复故官职,改秦凤路马步军副总管、兼知凤翔府、兼权永兴军路经略安抚司
公进复长安,转右武大夫忠州防禦使
宣抚置司将合五路兵与金人决战,公谓宜各守要害,以待其敝。
秋九月,师次富平都统制会诸将议战,公又曰:「兵以利动,今地势不利,何以战?
宜据高阜,先为不可胜者」。
众曰:「我师数倍,又前苇泽,非敌骑所宜」。
不听。
既而敌骤至,囊土踰淖以薄吾营,军遂大溃,而五路悉陷,巴蜀大震。
公独整众保散关之东和尚原,积粟给兵,列栅其上。
或谓公宜屯汉中以安巴蜀,公曰:「敌不可破,我不敢进,坚壁重兵以临之,彼惧吾蹑其后,保蜀之道也」。
明年改元绍兴春三月,敌将没立果率锐兵犯我,期必取而后进,公击败之,拜忠州防禦使兼帅泾原
夏五月,没立复会乌鲁折,合众数万,使大将由阶、成出散关先至,公与之大战三日,大败而去。
立方攻箭筈关,公复遣击退,卒不得与二将合。
明州观察使
嘉国忧,起复,寻兼陕西路都统制
敌自破契丹以来,狃于常胜,至每与公战辄败,不胜其愤。
冬十月元帅太子者会诸路兵十馀万,造浮梁,跨渭水,自宝鸡连营三十里,又垒石为城,夹涧水与官军对拒。
公指授诸将选劲弓弩,号驻队,番休迭射,矢发如雨,敌稍却,则以奇兵旁击。
如是三日,度其困且走,则为伏于神岔以待其归。
伏发,敌众大乱,俘其将羊哥孛堇及酋领三百馀人,甲士五百六十人,尸填谷二十馀里,获铠仗数万。
镇西节度使
二年宣抚处置使都统,节制兴、文、龙州
敌久窥蜀,必欲以奇取之。
三年,裒其兵,又尽发五路叛卒,声言东去,反自商于出汉阴,捣梁、洋,金州失守。
公亟率麾下倍道疾驰,且调兵利、阆。
既至,适与敌遇,使人以黄柑遗其帅,撒离喝惊曰:「吴公来何速耶」!
遂大战饶风关
凡六日,敌皆败,杀伤不可胜计。
撒离喝怒,斩其千户孛堇数人,以死犯关,出官军后。
公徐结阵趋西县,或曰:「蜀危矣」!
公曰:「敌去国远斗,而死伤大半,吾方全师以制,蜀何忧耶」?
月馀,敌果退。
检校少保、充利州路阶成凤州制置使
四年二月,敌复大入犯仙人关
公豫为垒,榜曰杀金坪,严兵以待。
敌据阜战,且攻垒,公命将士更射,又出锐兵击其左右。
五日皆捷,敌复遁去。
上闻之嘉叹,赐以亲札曰:「朕恨不抚卿背也」。
是役也,敌决意入,自元帅以下皆尽室以来,又以刘豫腹心为四川招抚使
既不得志,度公终不可倖胜,则还据凤翔,授甲士田,为久留计,自是不复轻动矣。
夏四月,徙镇定国,除川陕宣抚副使
秋七月,录仙人关功,进检校少师奉宁保静军节度使
五年,攻下秦州
六年,兼营田大使,徙镇保平静难军。
公与敌对垒十载,常患远饷劳民,屡汰冗员,节浮费,岁益屯田至十万斛。
又调兵,命梁、洋守将褒城废堰,广溉民田,复业者数万家。
朝廷嘉之,每降玺书褒谕。
七年,敌废刘豫,且益兵众以为疑,公策其将去。
九年,和议成,上以其功高,复赐亲札,进开府仪同三司,迁四川宣抚使,遣内侍赍诰赐公。
以病甚,扶掖听命,自以赏过其劳,固辞,优诏不许。
时舆地既复,方倚绥附,而疾不可为矣。
公娶张氏,封永宁郡夫人
男五:拱,右武郎
扶、撝,皆承奉郎
扩、揔尚幼。
女四人。
公能乐善,每观史,前事可师者,必书而识之左右。
用兵本孙、吴,而能知其变。
务远大,不求近效,故能保其必胜。
御下严而有恩,视卒之休戚如己,而同其甘苦,故人乐为之用。
既贵,而自奉之约不逾平时,至推以予士,则不少吝,故家无赀,而至无宅以居。
呜呼,虽古名将何加焉!
金州依旧隶四川宣抚司绍兴九年七月 宋 · 郭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一三、《宋会要辑稿》方域五之四○(第八册第七四○三页)
乞将虢州京西商州金州节制。
金州旧属京西南路绍兴三年本州失守,至绍兴六年朝廷差郭承宣知州,隶属川陕宣抚使司
本官措置营田,搜访遗利,渐次富实。
今移师鄜延,其金州却合委四川宣抚司选有武勇、谙民事兵官前去镇守,依旧隶四川宣抚司,庶几与梁、洋一带关隘首尾相应。
上津丰阳两县权隶金州绍兴十四年正月 宋 · 郭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一三、《宋会要辑稿》方域五之二一(第八册第七三九三页)
商州去年九月内规画了毕,见存上津、丰阳两县未有所隶,边面阔远,已差官兵戍守。
并逐县官吏合用钱粮系是金州应办,乞将两县权隶金州检察。
奏虏犯金州攻禦事宜状绍兴二年十二月 宋 · 张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三、《永乐大典》卷一○八七六、《宋代蜀文辑存》卷四二
臣契勘金贼伪皇弟郎君撒离喝及叛贼刘豫弟伪大王刘益,于十二月初复聚河东、燕山陕西佥军及金贼正甲军等侵犯金州
臣已指挥都统制王彦,先次尽行清野外,坚壁不战,使之困弊,俟贼头回,首尾袭击,以取全胜。
兼节次调发本司正甲军三万馀人,差都统制吴玠于金、洋州界首屯驻,以备大战。
伏乞睿照。
〔贴黄〕臣契勘金贼自长安聚兵,深入至金州,约一千里,粮道甚艰。
缘诸将坚壁,不与接战,已见困弊,伏乞睿照。
臣契勘金贼分数头项侵犯川蜀,其熙、秦一带,系是轻兵。
先缘关师古熙河击散甲军二千馀人、佥军一万馀人,节次秦凤路统领郑师正伏羌城又击散叛贼李彦琦军三千馀人、金贼甲军一千馀人,见今岷、秦一带别无贼马。
所有凤翔和尚原陇州一带,见委节制郭浩总管吴璘统制雷仲等驻兵捍禦,可保无虞,伏乞睿照。
臣契勘虏人近缘俞都反叛,诛杀契丹、汉儿首领八十馀人,虑人心离异,遂纠合大兵,以求决战。
今所犯金州贼马,正甲军约一万馀人、佥军二万馀人、马一万五千馀骑。
臣见措置断绝粮道,坚壁自守,待其困弊,以取全胜。
长安诸路更无贼马重兵,臣止候捍退前项贼马,或凭仗天威,遂致破灭。
贼势可以毕见,即条具合行措置事务奏陈,伏乞睿照。
刘待制 其二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一一、《紫微集》卷二六
某往以狂妄,得过丞相,自是遂以言为戒。
昨蒙台造收置幕中,饱食无治事,且日月寖久,恐惧少间,无所用心,窃好为迂阔之思,辄敢私献于门下。
某观桑仲自比年与王金州交兵之后,结怨已深,桑仲虽数败于王金州,其所杀获不啻数万计,而金州之所损,盖亦十二三。
虽为桑仲之兵者皆从贼之人,然究其初,亦朝廷之赤子也,驱之使前,势不得已。
其不当前用命则死于杀戮,苟当前用命则死于军阵,进退等死也。
使王金州不胜敌,则金州之死亡者,固朝廷之民也;
使其胜桑仲,则死亡者,亦朝廷之民也。
蕞尔狂寇,与天子之吏争一日之胜,左右残害吾民,若不乘其机会而稍解其纷,窃恐两地之民肝脑涂地,日朘月削,将至于尽而已也。
桑仲既死,而李横继之。
比闻伪齐以节度使不受,执其使而归之于行朝,则其忠义可录矣。
宣抚使司若以其忠义可录,而使王金州与之解仇结好,则怨雠已深,必不可解;
宣司遣人抚定之,且喻使今后不复入寇金、房间,则又恐小人怀一朝之忿,虽令之未必肯听也。
为今之计,自非有朝廷之命,使与王金州相远,则兵连祸结,不知何时而已也。
某愿待制言于相府,相府言于朝廷,乘李横不受伪齐之命,忠义可录之人,特遣使命,以一观察或承宣使命之,其下偏裨,各以次受一近上职名,优加奖厉。
使之提所部兵赴行在,俟至中路,别降指挥选一稳便州军令驻劄。
如此,是不血刃而得荆州与滨汉诸州也。
某以谓得荆州有三利焉:强敌既去之后,可以营田汉滨,使杀戮之馀民得以归业,四方之流冗得以就食,其利一也;
屯兵积谷于中庐南漳山中,阻汉水以遏伪齐侵轶之患,其利二也;
据上游之势,控荆门虎牙之险,扼三峡兴山之要,使瞿唐而上永有奠枕之安,其利三也。
某家世汉上,汉上之田膏腴衍沃,一望千里,某往年尝以营田说献丞相,颇纳用之。
中遭谗人中伤,遂不复施行。
比年以来,诸处谷价翔贵,流民无所仰食。
昨入川,见利、夔两路及闻东西二川,地狭民贫,四方避地之人萃于一处,四川殆无以给之,颇益痛愤某前说之中寝,使公私俱失此大利。
万一他时李横去汉上,汉上地空,某当再具营田法式上献。
足食足兵,必自此始。
伏惟台慈宽其狂率之罪,少加省察,实生灵之幸也。
微王山铭 宋 · 张嵲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一七、《紫微集》卷三五、同治《郧阳志》卷一下、同治《竹山县志》卷二八
竹山县西南三十里曰微口,二水股分,于此合流,而入都水
其右发源自金州宣汉,土人谓之南江;
其左发源尽山西界,土人谓之微江。
溯微江而上,百里而近,有二山临水,其东穷崇而𡺚崒,其西磻礴而浑厚,高皆出飞鸟外,土人目为雄雌,而均谓之微王山。
山之草木丛茂丰美,云气之所出入,常以候阴晴甚验。
环山数百里,皆峻岩穷谷,盖龙蛇物怪之所凭依也。
山民事微王甚谨,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祷之,其应如响。
建炎四年桑仲竹山,境内之被害者十七八,不死亡则残破,惟避地兹山者皆得免,信神灵之庇佑人也。
按《尚书》,武王伐纣,载其助者曰羌、髳、庸、蜀、微、卢、彭、濮人,意其自是以得封爵,而遭秦焚书之后,故其世家莫传。
然盟津之会诸侯八百,夫岂无大邦,而微独见于《牧誓》?
吁,亦光矣!
呜呼,微王之灵生于数千百载之前,则能佐仁圣以伐暴虐;
殁于数千百载之后,犹能假天险以济生人,是宜著在六经,而独庙食百代而不泯者也。
某尝避地兹山,得免锋刃,感神之赐而慕其德,敢虔恪拜手而献铭曰:
有微启土,莫究厥初。
佐仁伐暴,乃见于《书》。
历载绵邈,群祀忽诸。
庙貌独在,威神赫如。
涂山执玉万国
周誓孟津,亦来八百。
岂无大拜,莫弗埋没。
有伟惟微,独列六籍。
仰彼微山,惟石岩岩。
微王之德,惟民所瞻。
惟神之灵,严威如在。
曰霁而明,曰雨而晦。
殛淫佑善,俾民斯理。
驱厉濯氛,俾民不痗。
我田穰穰,我稼嶷嶷。
风之烜之,时而泽之。
惟神之施,岁以免疵。
瞻彼左山,有屹其崇。
微王之德,与地无际。
炎正中微,边尘乱
群盗恣睢,纵横于野。
穷谷密林,民无免者。
惟依兹山,父子完安。
惟神之庇,以免暴残。
惟依此土,安尔妇女。
惟神之佑,以逭荼苦。
微王之仁,古无与先。
左右仁圣,与帅周还。
拯民涂炭,千古无前。
微王之仁,亘古曷有。
恢其阻险,脱民虎口。
遏寇佑民,千古之后。
我钦王德,勒铭岩阿。
平山圮,惟德不磨。
自得慧晖禅师塔铭绍兴二十九年 北宋 · 释法恭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九八
师讳慧晖金州安城人也,俗姓王氏子也,幼岁而敏黠也。
七岁而依理性寺法恩禅师为丫角童子矣。
十一岁而出家,读《华严·净行品》,自扪面门曰:「诸佛心源,非老少得真者,必證佛果」。
默而知异之。
十六岁而迁化,一夕不言,师默然而坐,忽梦见抚师之背曰:「汝久不得住此,须依付雪峰契禅师矣」。
师梦醒,自惟曰:「契公是法眼之流裔也,我之因缘在彼宗」。
乃问同学曰:「雪峰路远多少」?
学曰:「一百里馀,个中有崄难,你欲到彼乎?
若去,须相送」。
曰:「是是」。
乃到契禅师处。
见师至,而问曰:「甚奇怪,老僧昨夜梦见一弥子来吾室,曰:『和尚是龙巢凤也,吾是凤巢龙也,须是一种』。
老僧不觉作礼矣。
今日见你,甚是奇特也」。
师从此依止十九年。
后又曰:「你因缘因事不在此,且可去天童。
正觉和尚盛化,众已踰千数,你若去,乃可居第一座」。
师乃承教而到天童,其问答见前章乎。
师乃居第一座,一众皆贵之。
而已随宏智禅师一十七年。
径山悟空禅师者,是师之师叔也,天童觉和尚者,是师之师尊也,共作證明,受二师之受印。
而行脚五岁,乃参见尊宿二十五人也。
后得归天童,而受净慈之请。
二月二十五日入院,乃当绍兴二十五年
二十六年七月十九日退院。
师为僧六十八年,此中出世一十二年,七十岁即迁化。
十一岁时剃发而以来,曾不到尼公寺庵,其躯清净,宛如水中月。
师看阅经论书籍一十二万卷也,人无知其所以。
玉田居士、聪林居士、祐普居士等皆是太守辈也,师出世时,共作佐赞。
法嗣之出世人一十三人也,石霜总、东谷光等为首,会下云众七百馀员也。
诸方尊宿等虽多一天下,至师推毂曰:「内外全该,其馀莫测」。
是则摩诃大梵也。
皇帝赐「自得禅师」,乃敕号也。
浪驰管子记师大概,其旨十之八九不能及者乎。
铭曰:
祖室光明,挑少林之妙清;
宗旨派脉,绍新丰之洞灵。
佛照辉朗,带鹫岭之精精;
禅林繁茂,知天童之情。
麟角通气,贺赏一天太平;
凤觜出象,制开三段要诚。
自得和尚,绍宏智百岁踵;
家传密用,举大阳千年行。
师游步七十年华后,岂以言思细可形乎!
瑞岩法弟比丘石窗法恭谨撰,绍兴二十九年除月十五日驰笔书。
按:《自得慧晖禅师语录》卷末,续藏经第二编第二九套第五册。
缴奏虞宣谕所遣房汉圭招到长安忠义人赴宣谕司奏劄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四、《汉滨集》卷六
臣契勘虞允文申,招收效用,初谓所至旬月间可以得众数万,故过京西日乞拨转运司米二十万石以赡新军。
至蜀又要拘收新边米三十五万九十馀石,令总领所纽算粜本水脚钱计三百九十馀万引,令逐项桩管,以备取拨。
是致诸司纷然,至今未息。
而所得效用人数绝少,遂致收刺逃军,亦是不多,乃使招诱沿边诸将所结忠义百姓,取其首领文状,许之以官爵赏赐。
臣近据虞允文借补使臣房汉圭状称,赍虞允文字前去长安南山一带取索忠义头领姓名,并见管人数计一万二千五百馀人。
臣行详审,却供称上件忠义人已有官司所管,见各守把关隘,即不系汉圭招到,汉圭无招到人数。
又会李师颜报称,忠义人兵系招集团结,照应梁洋关隘,并听傅统制使唤,若令赴宣谕司于边面,委有所妨。
缘逐处忠义人各是怀土重迁,自相团结以保妻子。
诸将因而籍之,虽不可十分倚仗,实足以捍守乡井,把截山谷,减省戍守,又可以为间探。
不费衣粮,不仰器甲,别无冀望,坐获其用,如乡社之兵,委得事宜。
虞允文却欲招诱以为应募之数,万一朝廷信其所说,便谓实有此兵,或迁来近里,离其乡土,必致惊扰。
诸将失此藩篱之助,却须分军防托,则战士愈少。
若奸猾首领徼倖爵赏,妄来应命,给其粮食,补以名目,愈更生事,而终无益于实用。
臣但见其害,不见其利也。
见今虞允文所遣人,诸将下各有所争讼,而金州统制官郭谌更申虞允文降空名借补付身,自行书填,其事可见。
谨录白房汉圭状并李师颜公文,缴连在前,须至奏闻者。
宫祠劄子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四、《汉滨集》卷六
臣今有危恳,上渎圣聪。
臣前任太府卿总领四川财赋。
自去年二月以后,累具劄目,干叩庙堂,以衰病日侵,丐一宫观差遣
至八月中,准省劄赴行在供职。
授代将发,十月二日忽领省劄,蒙恩就除权户部侍郎、充川陕宣谕使
方具辞免,初五日又准省劄,不候告日下主管职事,不许辞免。
仍令王刚中将带民兵禁军,同臣与王彦措置把截蜀门,候吴璘回日归司。
臣所苦虽未安全,以事属军机,不敢稽违朝命,于当日主管职事。
是时吴璘已回河池,臣往即河池吴璘相会。
王刚中不见前来,王彦兵马未到。
臣在河池两月,与吴璘同共商量措置蜀门。
至十二月二十四日,宣抚司调发王彦秦州吴璘只在河池,臣遂依元降指挥归司。
今来王刚中已召赴行在,王彦自秦州成州,见被旨将带人兵却归金州吴璘已追抽德顺戍兵回守关隘。
所有四川财赋总领赵沂拘催应副,并无阙误。
臣见今别无职事。
臣前在河池,宿疾再作,胸腹疼痛,妨于言语,心神昏悸,气体羸瘠,医治无效,每有思虑,病更增剧,枝梧不前。
兼宣谕一司,系是创置,官属吏卒,虚费廪给。
伏乞圣慈察臣愚忠,深欲为朝廷宣力,非敢辞难避事,实缘疾病,勉彊不行,特赐矜怜,改授宫观差遣一次,庶获安养,或冀康复。
他日应有烦难任使,臣誓当糜捐图报万分。
冒渎天威,臣无任祈哀俟命、惶惧迫切之至。
取进止。
乞令湖广应副吴拱襄阳官兵钱粮朝劄绍兴三十二年正月1161年10月4日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八、《汉滨集》卷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六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
某照会昨准尚书省劄子,坐湖广总领所申,将吴拱带行官兵粮草料依循、赣、夔州体例,责令旧应副官发赴襄阳府交纳。
某已于去年十月初四日十一月初八日两具事理申明。
承朝廷送下户部勘当,未蒙本部照应,所申事理止检送湖广总领所,元申再下本所,令依已降指挥
某以不才,误膺委使,平时粗知体国,矧艰难之际,苟有利于公家,岂问远近彼此之殊,自当竭力。
若于事非便利,力所不及,亦不敢畏避含糊,以误大计,不免冒昧谴斥,再有披陈。
窃惟四川之地褊隘险绝,财赋所出不比江浙,而于馈饷为尤难。
古今称善用蜀者,无如诸葛亮得南中六郡,军资饶富,又一丝一粟不入中原。
以今准之,事力不侔。
兵前后四出,其众不满五万,或由祁山,或由散关,或由斜谷,近止数百里,远不踰三数月。
木牛流马穷转输之巧,犹每苦粮食之不继。
今蜀中大军十馀万,与敌相持于散关一百三十馀日,则兵比众为多。
右取秦、陇、洮、,左取陕、华、商、虢,皆仰供亿,则地比境为广。
夔州万人防托,亦系本所应副,视用蜀之费,不啻数倍。
若更令越三千里般粮运草,馈襄阳之戍,区区巴蜀,何以胜任?
古所谓千里馈粮者,亦不过旬月计耳。
若钱粮草料三千里外按月责办,岂能免于阙误?
契勘蜀中屯军,分隶一十八处。
潼川兴元府、绵、剑、文、渠、金、洋、阶、成、西和凤州合用粮料,本所每年科支本钱,就逐州夏秋籴买应副。
其利、阆两州边嘉陵江,系招诱客贩收籴支遣。
惟鱼关、兴州大安军三处合用粮料,本所于利、阆州籴买数内运三十四万前去,水路只五六百里,约用船脚钱引七十万道。
所有马草,只于屯驻州军收到税草内应副。
四川当无事之时,已不堪其劳费。
吴四厢官兵,一岁当用钱粮、草料、春冬衣赐物帛,纽算钱引计一百二万四千五百馀道。
上件军兵朝廷已令限一季招填,本所自无此一项阙额衣粮。
若更移运本所前去襄阳
当用水陆脚钱四百三十馀万道,比之应副兴州、鱼关、大安军所费多六七倍。
虽竭四川公私之力,亦恐难以应办。
欲望钧慈特赐指挥,检会前状并今来所申,逐项子细看议利害,免行科拨,下湖广总领所照应施行。
〔小贴子〕照会襄阳府吴拱官兵合用钱粮,已准朝廷指挥,令湖广总领所取拨京西常平司钱三万馀贯,斛斗二万九千九百馀石,并现管诸色钱斛别色科名应副。
如更不足,于军前应桩管钱米,及附近州军不以有无拘碍,应干钱斛,移运支遣。
贴降淮西总领所桩管银五万两,鄂州坐仓和籴到米内取拨二万一百石,共五万石,专充吴拱官兵支使
即是朝廷应副不为不至,自可足办,难以更竭四川事力,三千里外移运粮草前去照会。
金州素来凋弊,近都统王彦收复陕、华、商、虢,分屯人马在四川间,捍禦强敌。
金人不住复来侵扰,见今事势未保万全。
一邦事力已极困弊,岂可更任襄阳转输之责?
实恐有误国事,伏乞钧照。
宰执姚仲绍兴三十二年六月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九、《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
贪鄙庸人,殊不晓事,天资狠戾,难可保信。
前此粗有矢石之劳,全无谋略,本非大将之才。
金州兴元,所至掊克,虽赡军、常平窠名,亦皆侵用。
抱认酒税,擅置坑冶,多占官军义士以充其役,民不聊生。
边事才动,乘时怙乱,便欲凌轹总所,以肆其所欲。
之望虽孱懦,略不少假,而吴璘动加钳制其猖獗,故不得逞其奸凶。
或谓吴璘挟私憾而沮抑之,是不然。
事果适于权宜,不当探其迹而疑之也。
识者以为此人得志,必为川蜀大患。
向来吴璘疾病,之望所以累具申禀者,正虑朝廷以名位高卑、军旅寡众次授兵柄,则四川之祸可跨足而待。
兹者原州之败,虽失亡可惜,以之望观之,实为国家之幸、一方之福也。
使斯人而少立功效,朝廷何以处之?
正使无功,其众亦未可遽夺。
今自取败挠,天去吾疾,兵虽溃散,而馀众可收,私役可复,虚籍可覈,则此一军自此当振。
兴元大府,田畴沃衍,民勤于农而有勇,得人抚之,事力沛然,岂非国家之幸、四川之福乎?
窃恐朝廷闻其丧师,不无惊惧,而未知有此曲折,故敢冒昧上闻。
吴璘熙州之捷足以取偿,而得地过之。
诸事但且委吴璘措置,自可以无它虑也。
之望前此扼腕于姚仲久矣,时方用武,若辄按一路帅臣,在朝廷亦所难处,故隐忍而未有云也。
大抵其人贪纵过于刘宝,误国不减王权
去冬吴璘所以欲止又不敢轻出者,密料其意盖有所牵制,忧姚仲之在后也。
欲使独出,又惧其败事,常使其部曲或其子息参行,既为之助,又阴制之。
姚仲既至德顺吴璘亦便亲往。
金人闻姚仲之在德顺也,出锐师以攻之。
姚仲已欲移寨,适吴璘到,遂能破敌,若迟一日,事又狼狈矣。
乞向冽再任奏绍兴六年七月 南宋 · 柴斌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三、《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之二九(第四册第三七四七页)
金州系紧要边面,军民事务全藉通判协力管干
通判向冽持己端廉,为政练达。
到任以来,措置营田,赡养军兵,刑狱无冤,钱粮不阙。
见委本官专一措置营田,实倚倚仗,乞令再任。
四川制置使沈介诫谕诏 宋 · 史浩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七
为政之道,贵乎宽猛得中。
惟我蜀人,乐于宽政。
张咏尚宽,至发奸擿伏,时用其猛,人以为神明。
卿材术疏通,必能本人情,顺风俗以为政,无事多训。
吴璘兄弟继守西边,备极忠顺,中兴良将,未见其比。
本朝设制置使,冀协和以济事。
而比来进取议论,乃有不与闻者,朕问之不知,良非本意。
卿可与国相体商订,务为尽善,于有助可也。
李师颜之在兴元王彦之在金州,皆可倚仗,赖与卿悉调护之。
兵势稍强,民力稍裕,恢复之举,当自西陲始,卿其念之。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鄮峰真隐漫录》卷六。)
此句疑有脱误。
桑仲等不得擅出兵诏绍兴二年闰四月二十五日乙卯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三
镇抚使襄阳桑仲河南翟兴荆南解潜金州王彦德安陈规、蕲黄孔彦舟庐州王亨训习兵马,广行布种,储蓄粮食。
非奉朝旨,毋得擅出兵。
王彦等夏腊药诏绍兴二十七年十月九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三四、《宋会要辑稿》礼六二之六七(第二册第一七二八页)
金州王彦与赐夏腊药,其统制统领将佐官属依例赐药,令赐川中夏腊药官一就给赐,仍传宣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