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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智顺明初 ? — 1380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三
释智顺字逆川姓陈氏瑞安人也。
父道羡,母娄氏。
生子辄殇,屡哭失明。
其情不胜哀,乃塑智者大师像事之。
一夕梦僧,顶有圆光,逆江流而上,谓之曰:“吾当为汝子。
”寤而有娠。
既生,美质夙成。
年五岁从季父学,季父引生徒渡溪,抵萃野,欲相随,季父麾之还。
俄而溪暴涨,季父生徒皆溺。
然自少不喜蓄发,翛然有麈外趣。
七岁依仲父慧光于崇兴精舍,稍长,受具戒于天宁禅院
习《法华经》,三月通其文。
出游永嘉无相院,觉源璿喜其俊朗,引为己徒。
会横云岳大宏三观十乘之旨于水心法明寺,往而受其说,众推为上首。
居亡何,走雁山双峰,未契所言。
更走千佛,毒海清举为纲维,轨范肃然。
毒海入寂,感世无常,叹曰: “义学虽益多闻,难禦生死,即禦生死,舍自性将奚明哉。
”遂更衣入禅,走闽之天宝山参铁关枢,授以心要,遵而行之,似有阶渐。
一日因触瓠瓜之机,地倏平沈,毛孔发光,举以求證。
枢曰:“此第入门耳,最上一乘则邈在万里之外也,汝可悉弃前解,专于参提上致力,庶乎自入阃奥矣。
”由是精求,将踰半载,忽焉有省,如虚空玲珑,不可凑泊。
厉声告枢,曰:“南泉败阙,今已见矣。
”枢复举“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语相诘难,迎机契合,遂鸣钟集众,再行勘验宗门元旨,应答如响。
寻请分座说法,嗣主院事。
寺制未备,多所规画,择地构亭,以增胜槩。
众方赖之,忽尔弃去。
过杉关,抵百丈,上迦叶峰,渡江入淮,礼诸祖塔,经建业回浙中,超然如野鹤孤云,无所留碍。
及反永嘉,会王槐卿造报恩院于瑞安大龙山,首延主之。
参徒寖盛,至八百指,为建僧堂居之。
石室岩主江心,仰其高风,以首座招之,翩然而往。
未几,又以何山精舍,栋宇湫隘,不足以容,众拓之为大伽蓝,殿堂院庑之制,灿然毕具,像塑壁绘,次第告完。
平阳吴德大创归源寺,亦请开山。
至则为造钟鼓法器,授职分班,动合规则。
东海有警,元帅忠介公,帅师镇台,遣使邀行府辞不见,达慕咏弗置,篆“逆川”二字遗之。
尝因饭囚,戒其“勿萌遁逃心,当重见日月”。
不久而赦书至,周吴二囚以为神。
其后山寇窃发,二囚实为渠魁,所经之地,焚毁略尽,而报恩归源以故独存。
朝廷闻之,为降寺额,赐以“佛性圆辩禅师”之号,及金襕法衣。
顺曾不为意,悉散其衣盂所蓄。
退居一室,掘地为炉,折竹为箸,怡然自适。
温城净光塔雄镇一方,年久将坏,修葺粗完,忽飓风大作,其上一乘挟之入海。
精诚宏愿,誓成此塔,遣其徒如闽,铸露盘轮相及燄珠之类,终遂所志。
九斗七成,鬼输神运,涌峙海隅
辨章燕只不花出镇闽彊,道过东瓯,夜观塔镫荧煌,知顺所造,命驾造访,与谈《般若经》,心相悦怿,呼舟同载入
宣政分院请居东禅废刹。
不一载,殿宇庑库,森如煜如,梵容穆冲,随相变见,灵山一会,俨然未散。
补刊“开元藏经”,仍印施之。
先是,净业、庆城、东报国、舶塔、宝月、峰诸寺,兵燹之馀,鞠为荒榛。
福建行中书省将籍其产于官,言于辨章,得仍其旧,已而思还温方,参政具船迎之。
千佛院灾,无有起其废者,为剔除荒莽,一弹指顷,高阁立成。
俄而东瓯内附,潜居林泉,若将终焉。
有明初造,尊尚佛乘,召江南高行僧十人,于钟山建无遮法会。
与其列,升座演讲,听者数千人。
事已还钱塘,复振钖往净慈,以兵燹凋残,欲大有设施,会中朝徵有道浮屠,以备顾问,聚咸推
南京仅四阅月,超然善逝,洪武六年八月二十日也。
阇维得舍利无算,其徒文显兴富持灵骨归,建塔藏焉。
著有《五会语》若干卷,《善财五十三参偈》一卷。
卓敬明 ? — 1402
维基
卓敬(?
—1402年),字惟恭浙江承宣布政使温州府瑞安县卓岙(又作卓岙,今属瑞安市仙降镇)人。
靖难之变后,因为忠于建文帝,不愿归顺明成祖,被处决。
明神宗为其平反,南明谥忠毅
始祖自卓岙(卓岙)徙居沧洲。
卓士坚之孙,卓伯毅之子。
少时聪慧,过目不忘,“美丰姿,善谈论,凡天官、舆地、律历、兵刑诸家,无不博究”。
户科给事中
官至户部侍郎
他曾劝建文帝提早削藩,请改封朱棣到南昌,“燕王雄才大略,酷似先帝,顾其为人,必非久在人下者。
且北平天下都会,地方广邈,士马精强。
今宜及其未备,徙封南昌,则羽翼既去,变无从生。
建文四年六月燕王举兵入金陵,是为明成祖
卓敬被捕,成祖责怪他提倡削藩,是离间骨肉,卓敬却说:“惜先帝不用敬言”。
成祖颇爱其才,把他下狱,使人以管仲魏徵的案例劝他投降。
卓敬不屈,但求一死,成祖亦不杀。
国师姚道衍卓敬有仇隙,便在成祖面前进谗:“敬言诚见用,上宁有今日。
成祖深以为意,因而斩卓敬并灭族。
根据史学家柴德赓的考证,姚道衍根本当时不在金陵,根本不可能劝成祖卓敬,这是《明史》的编撰者乱抄野史的结果。
抄家时“一室萧然,唯有书画数轴”,朱棣叹道:“国家养士三十年,不负其君,惟卓敬尔!
隆庆中私谥“忠贞”。
御史屠叔方的建议下,万历九年“褒表遗忠”,获得平反,旌表其坟墓,建祠奉祀
弘光中谥忠毅
郭奎元末明初
昔者,子朱子说诗,于性情之道,风雅之用,备矣。
然未尝不以体制音节为言。
他日评汉魏以来至近代词章,各极所长,权度甚精,而独谓古五言不可轻变。
盖述作有体,变复之际,昔人所难。
大儒先生不敢忽也。
汸游临川时,尝以此说质于雍虞公,且问所以为合作者。
公曰:三百篇而后,有汉魏六朝
朱子尝有取焉。
然其为体不一,大抵世有治乱,人品风俗不同,极其才情则淫伤而无节,尚词藻则绮靡而失真,善学者慎之可也。
余独爱阴何徐庾氏作,音和而庄,思约而正,华不至,约不至陋,浅而不浮,深而能著。
其音清以醇,其节舒以亮,有承平之遗风焉。
然后知杜少陵所以称诵不置者,盖在于此。
大历元和而后知者鲜矣。
日观公诗稿,试以此说求之,颇得去取大意。
往来江湖间,每论诸能诗者,或唯唯或否否,唯武威余公所赋乃若一以公言为师,无复他有,出入而高雅浑厚,自非齐梁间作者可及。
岂禁苑从游时,尝论及于斯耶。
抑所见之偶同也。
自是每恨不得全稿观之,兵兴以来,此事姑置。
岁辛丑春正月初,与淮南郭公子章遇于星源,子章尝游余公之门者也。
因论公平居崇尚选学,于后来变体一无取焉。
而五七言近体,每欲弃绝不为。
公大节既立,而诗文皆散逸罕存矣。
闻者相与太息,于是乃得子章所赋曰《望云集》者,与一二友朋共吟讽焉。
古五言远宗魏晋,得其高风远韵,不杂后人一语。
近体亦质厚微婉,足以达其志气所存。
信乎渊源之有自也,又可见余公居常教人悉本朱子,至其斧藻盛时,陶写幽抱,独与虞公相表里,而不必他人之已同,斯其所以为合作者,与以子章之才能守师法而不变,亦可谓贤矣。
友人有请而传之者,乃述所闻书于卷端,庶观者知所自来也。
或曰郭公志士也,今四海横流,生民涂炭,起管夷吾舅犯先轸,诸人相与属櫜,鞬执鞭弭,以救之犹恐不及,顾相与论歌诗之源,制作之体,无乃非公意乎。
虽然,子章少无宦情,尝欲泛大江三峡,徜徉蜀汉之间,览诸山川之奇秀,吊昔人经营遗迹,求严君平岷峨之墟,咨访大人先生之流,相与上下。
其议论然后大发于诗,遭乱志勿遂也。
语曰在朝言朝,在野言野,使子章据功名之会,真有以自见于当时而诵其诗者。
考论师友渊源与其高蹈之志而传之,不亦可乎。
新安赵汸序。
望云集》者,郭君子章所作之诗也。
子章尝从青阳先生学治经,而性尤嗜诗。
自黄初以降,诸名家多嚅哜其芳腴,故剔句锼辞,趣味隽永。
而韵度婉微,青阳亟称其能。
曾未几何,戈甲抢攘,二亲与弟昆咸亡。
子章只影飘零于江湖间,进退无依,遂仗剑从军,艰难险阻,莫不备尝。
凡世道之污,隆时序之,推移人事之变,更每触之于目。
必有感于心,感久辄悲,悲不能已,乃悉假诗以写之。
通名其集曰《望云》。
望云志思亲也。
余常取而观之,何其情思之萦纡,音节之激烈哉。
譬犹秋风刁骚,霜月凄白,孤臣畸士,恸哭于山泽苍凉之间。
而闻者莫不陨涕焉。
哀思之切,何其一至此乎。
在昔先王之世,四方乂宁,民各保其室家,颂声洋溢播之郊庙。
及其衰也,政赋日逼,士困于行,役而不能归,至有陟屺岵以望其父母与诸弟者。
说者谓其思之切而哀之至,况子章兵难相仍,非特行役之劳而已。
亲没家燬,非特不能归而已,宜其情之所触有不能自已也。
夫以子章之才之美,不生于太平无事之日,以颂清庙閟宫之盛,顾独驰骋于变风之末。
呜呼!
其命也耶,其命也耶。
虽然,否与泰相为循环者也。
今天已厌乱,戈甲将向息矣。
子章方宣嘉猷以著劳烈,其必吐和平之音,以鸣天下之盛耶。
子章名奎淮南人金华宋濂序。
袁登道
全粤诗·卷五八五
袁登道字道生
东莞人
明神宗万历间布衣。
敬子
有《水明楼诗》。
民国张其淦《东莞诗录》卷一九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