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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库 近现代
沈曾植清末民国初 1851 — 1922
海日楼诗集·跋
右重编《海日楼诗》四卷。
平湖金篯孙先生手定。
补遗一卷,则重编后历经乙盦先生诸旧好鉴别,以为年月不合者。
仓卒排印,不及改编,姑汇集以待将来之重订而已。
乙盦先生以馀事作诗人,一时兴到,随取断烂报纸或简札封套书之,往往令人不辨首尾,因亦不易编次。
乙盦先生下世后,哲嗣慈护悉取未刊各稿,乞朱彊村先生为之审正,朱先生亦苦其爬梳不易也,又以托诸陈苍虬先生
朱先生易箦时,予深恐其散落,爰为请归慈护,慈护先后就商于马一浮先生
卒由金先生编定,而予门人朱居易为写清本,予复为邮致陈散原夏吷庵李拔可、李證刚诸先生,亦各稍有更定。
而文字奥衍,又多引用梵典,读者不易骤识,原稿既不可悉见,讹文夺字,亦姑仍之而已。
清本置敝箧中者有年,慈护原欲雕版,而频年丧乱,遂致因循。
大惧先贤手泽将归湮没也,爰商诸慈护,先行分期载入《同声月刊》,以省传钞之烦,而备他日重寿焉。
乙盦先生诗稿之散在各方者,当犹不少,容待搜访补录,期与其他遗著早谋刊行,以传世行远,且先以此为券云。
辛巳孟冬万载龙沐勋谨识于秣陵
刘蘅现当代 1895 — 1998
蕙愔阁词·陈序
词者诗之余,诗不能达者,词以达之。
情之至者,无论所感之大小,其词皆洽于人人之心,故历久而不可废。
必欲尊词之体,如幛皋文词选之论,抑拘矣。
词莫盛于两宋,苏辛之豪宕激楚,玉田碧山之幽咽凄断,乃至二晏秦恻艳之作,虽所感不同,其为惊心动魄,回肠荡气,固各极其致。
后人为之者,未尝不工,而其韵味相远,则袭貌遗神之过也。
近世彊村、半塘力矫此弊,彊村尤肆力梦窗,词境为之一变,不可谓非起衰之健者。
而今之承流从风者,昧于梦窗缜密沈著,意内言外之旨,但求貌似,堆砌结塞,至不可句读,又岂彊村所及料哉。
吴蕙愔夫人以所为词一卷见示,气息深静,无近世纤薄晦涩之病,即境别有会心,常语转为妙谛,庶几善学古人者。
属为之序,因妄抒所见以质之。
戊子夏五月陈曾寿
李家煌现当代 1898 — 1963
佛日楼诗·评语
襟抱之高,笔力之健,度越恒等,真异才也。
曩馆骏孙家,骏孙方为童子,别十二年,再见于申浦,其学问便已成就如此,安得不令人畏后生耶?
辛酉冬日马其昶记。
仆顷得七古一首赠甥,极论古今能文者无不工诗,而但以诗名者或有不工于文之人。
甥为诗老健若夙工者,且吐弃一切,不肯作一凡近语,此非于文用力之深,何以有此?
又甥赠陈君五言,极见远抱,置之海藏集中,几无以辨,且有突过郑老之处。
诵之喜而不寐,为之不已,必可成家,方当上追古人,何论时贤?
仆真欲缩手退避三舍矣。
壬戌人日龙慧
贤受诗法于尊舅氏,取径之正,自不待言。
运诗文皆无真探求,而诗尤无解,实不足以言利病。
姑以粗略观之,惟觉气象峍兀,未可攀也。
癸亥正月张文运记。
昌黎而天骨开张,驰骋自恣,端推王逢原为具体而微。
作者继起,独与之抗,旷世相感,殆匪偶然。
至殊响别裁,复往往纳艰崛于质澹,发芬馨于寤寐,参以皮陆,纬以姚贾,少年脱手,遽有此高诣苍格,蟠而天飞,又恶能测其所至耶?
丙寅冬月,散原老人陈三立养疴沪上读讫题。
恢诡之思,出以古澹,千载逢原,何殊旦暮。
丁卯三月十八日孝胥读毕谨注。
古体远宗王广陵,近抗郑子尹,宁为可憎,毋为可狎,是真能喻独坐者。
七言近体,奥折精莹,何无忌酷似其舅,龙慧堂衣钵有传人矣。
丁卯四月周达拜读谨题。
古体排奡处由天授,天授者宜益以句法之坚苍;近体高远处由人力,人力宜更求意理之平实。
奇才世所罕见,爱敬之极,妄欲效滴涓于江海耳。
丁卯秋八月陈曾寿拜读题。
余生平罕称诗,而所交多诗人,诗人不以其不能而强聒焉,亦时效其所为而勿能似也。
骏孙后起诗人之杰也。
散原海藏先生,及吷庵仁先、鹤柴、泉诸公,所以崇奖期许之者甚至,乃复以能问于不能,吾将何辞以益吾骏孙哉?
抑吾闻之,骏孙内行纯备,覃研群籍,旁通梵典,与夫人并精鎗术。
尝校艺于西人所为会,辄互冠其曹,西人惊骇叹服,至为文以张之,以告其国人,又何其多能也?
骏孙年甫壮,所为诗已卓卓成就如此,又擅兼人之长事,犹不自满假。
吾虽无以益吾骏孙骏孙之所自进以轶今抗古者,又乌可量邪?
戊辰六月湘潭袁思亮拜读记。
海藏楼好以诗进退人,持论殊刻,不轻许可,独于合肥李骏孙,英年骏发,誉不绝口。
巢湖歌》一首,谓是近年诗坛绝无仅有之宏制。
今幸有得,遍读作者之诗。
巢湖歌》亦讽诵再四,静穆之气,以诙诡之笔出之,满纸皆天授独到之处。
昌黎逢原云云,似为皮相之谈。
癸酉秋章士钊拜读。
彭鹤濂现当代 1914 — 1996
二十世纪诗词文献汇编
彭鹤濂(1914-1996)字松庵晚号棕槐老人上海金山人
1932年就读江苏无锡国学专修学校,师从陈石遗陈衍)、钱仲联诸家,习诗及古文辞。
曾任金山中学校长,又曾供职金山县图书馆。
著有《棕槐室诗》、《棕槐室诗话》。
陈曾寿评其诗曰:"诗境幽绝,深入四灵之室,无一点烟火气矣"。
夏承焘评曰:"幽茜似元贤,浓丽如梦苕庵"。
逸梅评曰:"诗以风雅为主,颂次之,读棕槐室诗温柔敦厚,符于诗教,与时彦之好为颂体者有别,为之倾佩"。
又曰:“大作益复清新隽永,当代所谓‘诗人’者多,而翁真诗人之诗人也"。
钱钟书曰:"斟酌吴会英才集与近代诗抄之间,清词丽句洵众作之有滋味者也"。
程千帆曰:"灵襟丽藻,诵之忘倦,无缘陪携,但深驰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