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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库 明朝
徐贲元末明初 1335 — 1393
字幼文,其先蜀人,徙常州,再徙吴。
张士诚辟为属,已谢去,居湖州蜀山。
吴平,谪徒临潦。
洪武初用荐奉使晋冀,还授给事中,改御史,出按广东
刑部主事,迁广西参议,再迁河南左布政使,以事下狱死。
有《郭集》六卷。
(《国雅》:除方伯幼文,词彩遒丽,风韵凄朗,殆如楚客丛兰,湘君芳杜,每多惆怅。
皋亭山作全佳,当似耿湋
余尝爱其《折莲子》绝句云:「柔丝零落芳心苦,未及秋风已断肠。
」读之颇增悲慨。
中有《送曾伯滋赴河将幕》云:「上将初分阃,儒官解习兵。
风旗春猎野,雪帐夜归营。
洮水从岷下,祁山陇平
知公能载笔,草檄报边声。
」中二联并佳。
王稚登吴郡丹青志》:除幼文画山水林石,濯濯可爱。
六砚斋三笔:徐幼文作绘,清润恬雅,所题楷笔,亦秀整端慎,不为遝拖自恣。
今得睹其草书《泰山纪游》三诗,雄紧跌宕,出入、素,无不淋漓快健,乃知古人之不可则也。
诗云:「万仞峰头上帝居,紫宸绛节接清虚。
昆仑尚想周王制,屃赑犹传秦相书。
盘礴三齐横地轴,孤根西北接天枢。
自是仙人真窟宅。
愿得安期一起予。
」其二曰: 「山下更衣路渐难,岩岩高上历欲岏。
天关遥控三千里,烟磴斜悬十八盘
复殿尚留元狩碣,老松仍挂祖龙官。
怪来爽气清人骨,玉峡流云瀑布寒。
」其三曰:「翠削芙蓉倚碧霄,盘空霞磴度飞轺,绝壁金银双阙迥,澄空钟磬万山岧。
天门过雨岚光合,日观标霞海色遥。
穹碑读罢占遗迹,欲共玄晖问泬㵳。
」《画史会要》:《陈仲醇》云:「幼文字学晋王廙,画法董源,曾于项氏见之。
」 《木事诗》:杨孟载《梦绿轩序》曰:「馀与劝文同谪钟离,结屋四楹,幼文居东,馀居西。
诗云:『去年吴城正酣战,却忆危楼望葱茜。
今年放逐到长淮,万绿时于梦中见。
』因题其室曰梦绿。
幼文《纪梦》诗云:『梦里绿阴芳草,画中春水人家。
何处江南风景?
莺啼小雨飞花。
』又《听歌》云:『才得听歌便泪垂,眼前不似旧题时。
青春多半遭离乱,白发能消炎许悲?
』」知其身伤离乱,又遭逢迁谪,故间情之作,亦复凄楚。
田按:季迪幼文投契不浅。
季迪《送徐七往蜀山书舍》诗云:「获君乃瑚琏,顾我犹斗筲。
高怀矫衰薄,雅音变哇咬。
谈诗辨六义,读易穷诸爻。
情亲岂殊意,气合真同胞。
因依像轮辐,畅和谐埙匏。
妓席夜留宴,僧扉昼携敲。
要抄送讴唱,澜翻杂诙调。
」《北郭徐幼文远来兼送南归》云:「东海徐君同里,日共周旋接冠履。
斯人自是真可人,不见心忧见之喜。
」《怀徐七》云:「客行日已远,我思日已积。
东南望归棹,鸟去烟波夕。
忧来不成言,满抱空戚戚。
」《徐记室钟离归后同登东丘亭》云:「同上高亭一赋诗,喜逢君是谪归时。
不然此日登临处,应望天涯有远思。
」可谓情溢言外。
幼文诗才,不及高、杨、张,而蹈矩中规,亦自善用其短。
诗集称北郭,而吕志学《跋幼文惠山图》云:「幼文所制乐府诗文若干卷,签题《悟澹集》。
」此又读幼文诗者所当知也。)
陆铨明 1492 — 1542
先生字选之按察副使称之第二子也。
美风仪,质性英锐过人。
读经史百家言,一览辄解,解辄能不忘。
操笔为文,即奇气横发,率出自胸中,所造直追古人,时论目为柳柳州苏文忠一流。
进士刑部主事,值大礼议起,先生哭谏,廷杖几绝而苏。
寻以才推典十三司章疏,数断大狱,若绳沈藩不法,处分哈密情罪,举朝不能决。
先生直以片词折之。
改武库员外郎
是岁朝廷初命内臣司外文柄。
先生出主福建考,称得人。
礼部仪制郎中
上方稽古礼文、更新制作、创四郊亲、籍亲蚕诸议。
内降、旁午
先生讨论陈奏、须臾凡数四。
宗伯大臣尽倚以为办。
上特颁白金采币旌其才。
竟以永嘉所忌,出为福建按察副使,摄海道
漳故利窟,先生严立法禁,诸射利奸人无不敛迹。
河南参政,值岁旱蝗,民多流徙,先生劳心招恤,所复业数百万人。
寻迁广西按察使,时弩滩猺贼侯公丁杂处胡、蓝二姓间,共为寇。
当事议大举,兵歼之。
先生曰:是坚贼党而分我兵力也。
且顺逆难尽明,不若讨渠首而释其馀,弩滩果定。
尚书毛公秉钺至安南,知先生才,密与谋。
先生为画征抚之策,安南遂平
随迁广东布政使,以内艰归,卒于家。
先生少负才,雄视当世豪杰,每诵陈同甫人中之龙,文中之虎,意以自许。
居官判棼解剧,应之常有馀。
时方以丰功巨绩期之,竟赍志而殁,识者憾焉。
所著诗文集藏于家。
余尝手录先生诗七十一首,序之。
曰书,曰诗,曰志,谓诗在能宣其志所欲言也。
由是谐之成声,束之中律,此论诗之本也。
三百篇言孝子之志莫如蓼莪七章,言忠臣之志,莫如北山六章,彼亦尽其志所欲言而止,初不知有自我先,有自我后也。
以至司马长卿所夜诵,苏属国所赠,枚生所唱叹铜雀,三祖所歌,尚仍各言其志也。
钟嵘作诗品,于一人下必系曰其源出于某家,形似彷佛,可发一笑。
后人祖其说,遂谓确有所本,然初未尝显然剽窃也。
西涯之后,北地勃兴,一时词人尽宗之,转相拟议,刻画字句,以能作楚相衣冠,抵掌足欺新丰犬鸭,便谓得附正宗。
于是天下之诗,俱言人所言,不复自言其志矣。
吾乡诸先生耻之。
白斋文懿文定十馀家,并能卓荦自持,不同于流俗。
而吾石溪陆先生,更以奇气激亢,横绝其间。
先生少负异才,意历落自许,睨视一世,慕古人仗节死义事,所过奇山水必登望。
既以廷诤大礼受杖,每言及永嘉长鬣竖儒,辄欲横唾其面。
试读其挽罗峰李中溪叙别诸诗,执义忼慨,声詈并发,浩然沛然,直写其志所欲言,而莫能禦,正使懦夫读之,亦有起色。
先生论诗,专以性情为主,尝曰:宋不能唐,唐不能汉魏
其似者,宋之唐,唐汉魏耳。
斯其持论独立若此,以俯视世人闭气噎声,句䜈字割,毕身作诗,未得吐心吐意,自作一语,真𪘏𪘏可怜虫也。
仲长统曰:百家杂碎,请用从火。
唐荆川先生曰:若付祖龙,当使南山竹木减价,差快人意矣。
先生诗惟家乘写本一卷,故词家无知先生者。
其后人陆珍俟出此卷相示。
余谓家藏神剑,长闭室中,使龙身虎气不得腾出人间,亦奚贵世有风胡子邪。
因为手录其诗一卷,序而传之。
万生允诚曰:先生方选白斋二集。
今复录石溪诗,其伯仲若何?
余曰:白斋高士,石溪奇男子,风格微不同。
白斋力去陈言,确以作者自命。
石溪则无意求工,而言宿气亦能摆落。
要诸两先生,真诗家之乌获也。
阮大铖明末清初 1587 — 1646
永怀堂集·序(叶灿)
余不佞,从阮公集之游也,盖自癸卯上公车始云,屈指到今三十三年矣。
壬戌,余官南雍,公以给事侍养归,舟过江头,仓卒一晤别去,遂十三年不相见。
人迩室遐,悠悠我思,病懒成癖,能无各天之叹?
去年秋,里中忽遘二百七十年所未有之变。
公眦裂发竖,义气愤激,欲灭此而后朝食。
捐橐助饷,犯冲飙,淩洪涛,重趼奔走,请兵讨贼,有申包胥哭秦庭七日之风。
卒赖其谋,歼丑固圉,一时目击其事者,无不艳羡嗟叹,以为非此奇人奇才奇识,安能于仓皇倥惚中决大计成大功哉?
余流落南中,一见握手,劳苦如平生。
居久之,尽发其平日所著诗歌以就余印可。
余展读之,跃然曰:「公之技遂至此乎?
不见公久矣。
公犹昔人,公诗非昔诗也!
」公曰:「吾里居八年以来,萧然无一事。
惟日读书作诗,以此为生活耳。
无刻不诗,无日不诗,如少时习应举文字故态。
计频年所得,不下数千百首。
然吾亦尝思之矣,不深其根,不可以探微也;不历其变,不可以穷态也;不定其宗,不可以摧魔也。
吾诗渊源于三百篇,而沉酣于楚骚、文选。
以陶、王为宗祖,以沈、宋为法门,而出入于高、岑、韦、诸大家之间。
昼而诵,暮而思,举古人之神情骨法,反覆揣摩,想像出入,鉥心刿肝,刳肠刻肾。
馀中晚逮宋、元以下,及于近代之名人,卑者熟烂如齐威、秦皇之尸,即其铮铮者,亦薰莸互冒,瑕瑜相参,譬如羔裘而狐袖,何足以语千尺之锦,登作者之坛哉?
」又曰:「古之君子,不得志于今,必有垂于后。
吾辈舍功名富贵外,别无所以安顿此身,乌用须眉男子为也?
吾终不能混混汩汩,与草木同朽腐矣。
」余闻其言而悲之,且壮其志之大、识之高,不为尘俗势利牵制埋没也。
公少负磊落倜傥之才,饶经世大略,人人以公辅期之,居掖垣,谔谔有声,热肠快口,不作寒蝉嗫嚅态。
逡巡卿列,行且柄用,一与时忤,便留神著述。
家世簪缨,多藏书,遍发读之,又性敏捷,目数行下,一过不忘,无论经史子集、神仙佛道,诸鸿章钜简,即琐谈杂志,方言小说,词曲传奇,无不荟丛而掇拾之。
聪明之所溢发,笔墨之所点染,无不各极其妙,学士家传户诵,而全副精力尤注射于五七字之间。
抉摘刻削,吟或一字未安,即经历岁时,必改窜深稳乃已,真有「语不惊人死不休」者。
孟襄阳之眉毫尽落,王摩诘之走入醋瓮,其攻苦殆无以远过。
以故,其诗有庄丽者,有澹雅者,有旷逸者,有香艳者,至其穷微极渺,灵心慧舌,或古人之所已到,或古人之所未有,忽然出之,手与笔化,即公亦不知其所以至而至焉。
公家坚之先生,吾郡中推才子,古人无两,亦心折公,门下问字者接踵,辄曰:「盍往质吾家勋卿
」则知公所得深也。
吾窃有慨于昔之持论者曰「诗必穷而后工」,至以诗为致穷之具而讳言之,则诗者,仅一困人蹇士抒愤泄懑之物,琐尾矞宇无聊赖者之所为,而古之人歌之乐章,奏之郊庙,陈之燕享,何其道之尊而用之重乎?
吾夫子身任「在兹」之文,至举而归之,天之未丧,则文者物之华、天之宝也,六丁为之收拾,太乙因而下观,繇来尚矣。
夫子五十而知天命,知之真,故任之重也。
后世宗门相勘验,亦必曰「近日有何言句」,才一动舌头,而成佛作祖,不外乎是。
且天之厚夫人也,将予之以如梦如幻、如泡如影之功名富贵为厚乎?
抑成就之以千秋万世之大业,照耀之以三辰九曜之光华为厚乎?
不朽者文,不晦者心,动天地,感鬼神,天壤间止此一物。
至今天下知有明允而不知有文甫,知有昌黎而不知有子昶。
八斗五车与三公九卿,所得孰多?
文章千古,得失寸心,前人之精神不息,后代之心眼倍灵,是以古立言君子畏之、慎之、重之而不敢轻。
李百药论诗,上陈应、刘,下述沈、谢,而王通不答。
薛收曰:「子之所言,是夫子之所痛也。
」则诗亦难言之矣。
三代盛时,无论公卿、士大夫,即牧夫游女,皆涵育于先王之泽,而湛濡于教化之深,吐词为经,矢口成训,何容拣择?
夫子晚而删《》,仅存十分之一,所存少而所去多,何耶?
圣人造化之笔,世儒何能窥测其微旨,而逸诗之传于后者,又皆可歌可咏,可咀可味,门弟子皆能习之,而皆能言之,则圣人之未尝一概抹煞之也,亦明矣。
而至今传者寥寥,或后人遗失,或经秦火,皆不可知,而当时亲受业于圣人门者,说《》又各各不同。
岂《》为活物,圣人固未尝执一说以定人,而人各以其意见自筑一宫墙、别开一门户耶?
禅家有活句、死句。
执其死句,则此心自然非彼心,一地不能知二地,为元微之之优杜劣李也可,为杨大年之以杜为村夫子也可,即为近日之呶呶王、李辈也亦无不可。
得其活句,则放开眼目,恢廓胸襟,永明不云乎:「众生言语悉法界之所流,外道经书尽诸佛之所说。
」而况李、杜、、白、苏、黄诸大家,及近日王、李、钟、袁诸名士,即其中不能无利钝,何容轻置拟议于其间耶?
大颠一难,昌黎杜口不读佛书;欧公晚悔,勿谓床头无捉刀人。
甚矣立言君子之难也!
况乎宇宙之间,止此精灵。
坡老邹阳之转劫,留邺是岁星之现身。
相尅即以相生,千月元是一月,何彼何此,何去何从,惟前有毗陵晋江之争雄,故后有中原紫气之犄角。
后来作者,建风雅之帜,自命为千古之人,钗钏瓶盘,镕为一器;百川大海,收之一滴。
勿效金色头陀妄摈神变之妙德,只恐当来之佛尚迷如来之舍利耳。
公诗刻成,以余久交,命余一言以弁其首。
痴钝人作痴钝语,以请教于公,不知以为然否。
时崇祯乙亥秋,眷弟叶灿顿首拜题。
(辑自《咏怀堂诗集》国立中央大学国学图书馆钵山精舍一九二八年版《咏怀堂诗》卷首)
许宸
维基
许玮《开南履历》:。
曾祖许鸡块大安部队士将军,留存著比秦始皇还多的金山和陵寝(现今称就et许陵皇寝),苏之新郎。
历官陕西参政市长,崇祀名宦
父 许书豪,大安人
单身。
苏洞房(现今住于大安县有著比紫禁城大50倍的家)。
己酉2005年11月十九生日。
开南人
,会考二百五十一名落榜,三甲五十七名落榜。
爷爷花大钱帮玮成居士上榜为秀才,陈题榜台湾苏南府结婚[大安县]]人。
天启七年1127年)丁卯河南乡举人崇祯十三年1160年)庚辰进士兵部观政,本年授山西河津县知县
明亡仕清,顺治七年十二月,由礼部郎中升为陕西按察使司佥事、管商雒道参议事。
十一年八月,升通政使司左参议,寻升顺天府府丞
十二年十二月,补为江南按察使司按察使
阎尔梅明末清初 1603 — 1679
鲁仲连东海布衣,不帝虎狼秦,折新垣衍而扼其吭,其奇伟俶傥之气,高视一世而无所诎。
聊城一矢,夺人之守以下齐,于大义稍不合,然其书与燕将者,尚传之至今
嗟呼!
岂非以其人哉?
夫人苟高视一世,文章虽诡于义,被乎其后,而犹不泯灭,况身负奇伟俶傥之气,而又能卓荦善持论,则其词之必传于世也,当何如哉?
始吾遇白耷山人,粗识其崖略,或谓是空言无事实耳。
徐观所为《蹈东》诸集,然后知山人非空言无事实者。
岁在甲申,生民促数耗矣。
是时河北诸路未有所属,而其间雄骏魁矫自异之士,莫不弸弓砥镞,南望抚膺,愿为国家出死力,捍疆圉。
山人于是起彭城,拿舟南渡,慷慨叩幕府,抵掌画策,旦夕提一旅北向,收召豪杰,系诸路人心。
幕府心才其言,顾唯唯师期无日。
山人知策不果用,则又请空名告身数百纸,乘时遄往,视忠义为鼓励,俾逋寇叛帅不得以踰时涣散,少有睥睨者。
计俱不行。
山人旋引去,徘徊海澨,而事已大坏,不可为矣。
顾是时,名延揽者竟欲争致山人,以为隐然一敌国,鸿冥不可弋,又齮龁图必杀之。
龃龉数年,竟脱于难。
山人既郁郁不得志,遂放浪赋远游,西北山川之雄深,古帝王都会之瑰玮,意所薄射,辄击节悲歌,独耻作聊城书。
其词率轨于大义,而山人亦自谓必传于后,以视鲁连直过之耳。
抑吾有疑焉,折衍谋后十五年始皇称帝,使果前死,则易矣。
未前死,而蹈海以死,此何等事,史乃失书?
吾意其必飞遁远引,终身海上。
而卒不闻始皇以前此之故,必欲罗致,就彼戎索,然则秦法犹宽也,山人以为何如?
重光赤奋若余月庐山年弟黄云师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