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库 明朝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三
释显示,字瞽庵。姓卢氏,宁海人也。母金氏,梦宝陁大士,见五色云中,觉而有娠,及生男。幼而凝静,不好嬉逐。稍长,神气洒然,有出尘之思。二十一,投会稽悟本院为沙弥,一山元为之脱白。一山度弟子四人,取醍醐经开示悟入为之名曰:显示。元天历初,受比邱大戒,即踰涛江而西,欲讲天台教观。时天岸济方主万寿圆觉寺,显示往事焉,久之,济见其天机峻利,一日千里之势,乃曰:子盍从吾师游乎?他日大显南岳一宗,吾于子有望矣。济之师即佛海也,佛海倡道于上天竺灵感观音教寺,来受经者云蒸海涌。显示杂多士中,昼夜研摩三观十乘之旨,察其密微,至于蚕丝牛毛,设有疑难,进而质诸佛海。退与四方俊彦纵横切磋,不至于洞达弗止。精积日久,大小乘部,文义字句,瞭于心胸。有叩之者,辩口如水东注,不见所穷,朋类推服,恒以为不可及。佛海器之,命为司宾。及佛海退居南天竺,虎岩颐来绍,其后升掌忏摩,而贤叟思又延居首座,鍊徒牧众,不异常时。至正五年,始出世隆寿教寺,田亩侵蚀,董而理之,殿宇颓坏,葺而新之。如是者,十有二载。虽蕞尔兰若,声望日增,迁雷峰显严教寺,破屋残僧,触目皆凄凉之境。显示既至,学侣渐集。复其旧规,蔚为胜地,人以为难。越六年,江浙省丞力聘主崇恩演福教寺,寺当兵燹之馀,鞠为荒墟。显示为创丈室五楹,以纳负笈之士,遇有咨问,悉竭平昔所蕴,亹亹而语之。至于南屏霅川之同异,尤严于断制,𠪾引诸家经疏,辩證无遗。或惜其过劳,笑谢曰:桑门为法忘躯,义所应尔,子以为劳乎?会元季丧乱,兵祸日亟,飘然东迈,向悟本樵山栖焉。屏绝人事,颛志于西方净土之学,终日系念,未尝少忘,屡感瑞应。明室初兴,定鼎金陵,草创伊始,佛教复隆。洪武四年,出游虎林。未几,顺寂于太平兴国传法教寺,神思不乱,如返故庐。再踰年,其弟子知晓,函灵骨归,藏受经祖塔之侧。显示古貌颀躬,寡于言笑,以清俭自持,一榻二十年,萧然如在逆旅。当时齿腊相亚,职业相若,而据席名山,自显示视之,澹然如无所系念。其出世为人,皆迫于群情,不得已而起。性不乐时俗,藻丽章句,凡有述作,一本山家诸师之论,人谓:“能衍佛海之道,传之方来,动静出处,绰有可观。”诚不诬也。宋文宪濂为摭其遗行,而铭诸塔,具《芝园后集》。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274—1377
【介绍】:
元明间人,字愚卿。幼丧父母,叔父无子,训育之,师贤事叔如父。性敏悟,纯实而乐善,质直而尚义。每食啖肉一斤,年老步趋如少壮。洪武中无疾而终,年一百零三岁,人称百岁老人。
(《四库总目》:孙蕡当元季绮靡之馀,其诗独卓然有古格,虽神骨隽异不及高启,而要非林鸿诸人所及。黄哲、李德、王佐、赵介与蕡号南园五先生。哲之五言古体,祖述齐、梁,德之七言长篇,胎息温、李,俱可自名一家。惟佐气骨稍卑,未能骖驾,而介诗所存太少,不足以见所长。
黄佐《明音类选》:吴下四杰、岭南五先生,大家辈出,莫不比兴成音,其深于诗者乎?
《诗谈》:岭南孙仲衍、王彦举、黄庸之、赵伯贞,李仲修时称五杰,惟仲衍清圆流丽,明珠走盘,不能自定,彦举雄俊丰丽,殆敌手也。德庆李文彬亦时劲敌,后琼山丘浚词虽丰腴,劲秀则少矣。
《国雅》:广中四杰,并有盛才,特闲于七言。如孙之《蒋陵儿》、《次武昌》,黄之《战城南》,李之《秋情》等篇,能自迥出常境,绮崭处亦类初唐语。
《诗薮》:孙仲衍《骊山老妓行》浓丽繁富,殆过千言,而中多猥{宀儿}。孙同时岭南黄哲亦长七言古,才情少劣,气骨胜之。屈大均《广东新语》:广州南园诗社始自国初五先生。越山诗社始自王光禄浙逵、伦祭酒以训。俘丘诗社始自郭光禄棐、王光禄学曾。诃林净社始自陈宗伯子壮,而宗伯复修南园旧社,与广州名流十有二人倡和。叶石洞云:「东广好词,缙绅先生解组归,不问家人生产,惟赋诗修岁时之会。粤人故多高致乃尔。粤诗自五先生振起,至黄文裕而复兴。」陈云淙云:天史公谓齐、鲁文学其天性。粤于诗则有然矣。我国家以淮甸为丰、镐,则粤应江,汉之纪,《风》之所为首《二南》也。五先生以胜国遗佚,与吴四杰、闽才子并起,皆南音,风雅之功,于今为烈。」
《本事诗》:仲衍才调杰出四人之上,即吴中四杰亦应让步。
邓球《泳化类编》:孙蕡博学善诗,豪逸足追古,为宋潜溪高弟。太祖诛蓝玉,蕡尝为玉题画,被逮将刑,口占一诗云:『鼍鼓三声急,西山日又斜。黄泉无客店,今夜宿谁家?」既诛,太祖问监杀指挥,蕡死时有何言,指挥以前诗对。太祖怒曰:「彼有如此好诗,汝乃不奏而遂杀之,何也?」亦命杀之。
赵翼《陔馀丛考》:明孙蕡为蓝玉题画,临刑口占云云。按:此诗乃五代时江为所作。为建州人,值王氏国乱,其友欲亡奔江南,为为草《投江南表》。其友未出境被擒,搜得稿,遂并收为。为临刑词色不挠,乃索笔为诗曰:「衙鼓惊人急,西倾日又斜。黄泉无旅店,今夜宿谁家?」事见浔阳陶岳所撰《五代史补》第五卷。今乃移之仲衍何耶?岂仲衍被刑时诵此诗以寓哀,闻者不知,遂以为仲衍自作耶?
田按:仲衍与彦举、庸之、仲修、伯贞称南园五先生。其实南园结社,抗风轩中吟侣,仲衍一一举之,伯贞不与也。《西庵集》中《琪琳夜宿与彦举联句序》云:「畴昔年十八九时,一时闻人相与友善,若洛阳李长皮仲修、郁林黄别驾楚金、东平黄通守庸之、武夷王徵士希贡、维扬黄长史希文、古冈蔡广文养晦、番禺赵进士安中、及其弟通判澄、徵士讷、北平蒲架阁子文、三山黄选士原善共结诗社南园之曲,豪吟剧饮,更唱迭和,而彦举与馀为同庚,情好尤笃。」独不及伯贞名。黄才伯云:「伯贞尝以一囊自随,遇景即投诗其中,绝不为人留题。缙绅恒病其狷。日往还西樵泉石间,独与八十翁刘乐善,相倡和以自娱。方孙、王、李、黄结社南园,更迭倡和,而伯贞自成一家言。世以四子并之,称五先生。」此亦伯贞不与结社之一證也。继读伯贞《听雨诗》有云:「南园多酒伴,有约候新晴。」又似曾与南园诗社者。或入社较晚,故仲衍琪《琳联句序》偶不及之耶?仲衍于诗社中,独推许彦举,其作《南园歌》云:「昔在越江曲,南园抗风轩。群英结诗社,尽是琪琳仙。沧洲之盟谁最雄?王郎独有谪仙风。狂歌放浪玉壶缺,剧饮淋漓宫锦红。青山日落情人已,王郎拂袖花前起。欢呼小玉弹鸣筝,醉倚庭梧按宫徵。哀弦泠泠乐末终,忽有华月出山东。裁诗复作《夜游曲》,银烛飞光白似虹。当时意气淩寰宇,湖海声诗万人许。酒徒散落黄金空,独卧茅檐夜深雨。」读此诗,可想见南园风雅之盛。迄今游岭海者,诧为美谈。仲衍家有烟霞寄傲事,当与南园抗风轩并峙不朽也。)
君主 | 庙号 | 谥号 | 年号 | 统治时间 | 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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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 | 仁宗 | 敬天体道纯诚至德弘文钦武章圣达孝昭皇帝、昭皇帝 | 1424年—1425年 | ||
洪熙 | 1425年—1425年 | 元年六月明宣宗即位沿用 |
仁宗讳高炽,成祖长子,建元洪熙。在位一年崩,葬献陵。有御制文集二十卷,诗集二卷。
(杨士奇《三朝圣谕录》:永乐七年,赞善王汝玉每日于文华后殿道说赋诗之法。一日,殿下顾臣士奇曰:「古人为诗者,其高下优劣如何?」对曰:「诗所以言志。『明良喜起』之歌,『南薰』之诗,是唐、虞之君之志,最为尚矣。后来如汉高《大风歌》,唐太宗『雪耻酬百王,除凶报千古』之作,则所尚者霸力,皆非王道。汉武帝《秋风辞》,志气已衰,如隋炀帝、陈后主所为,则万世之监戒也。如殿下于明道玩经之馀,欲娱意于文事,则两《汉诏》令亦可观,非独文词高简近古,其间亦有可裨益治道。如诗人无益之诗,不足为也。」殿下曰:「太祖高皇帝有诗集甚多,何为诗不足为?」对曰:「帝王之学所重者不在作诗。太祖皇帝圣学之大者,在尚书注诸书,作诗特其馀事。于今殿下之学,当致力于重且大者,其馀事可姑缓。」殿下又曰:「世之儒者亦作诗否?」对曰:「儒者鲜不作诗。然儒之品有高下,高者道德之儒,若记诵词章,前辈君子谓之俗儒,人主尤当致辨于此。」
杨士奇《东里文集》:仁庙好文重士,乐善有诚,时节宴群臣,间赐诗奖谕,悉识以东宫图书。
尹直《謇斋琐缀录》:仁庙在东宫时,尝观二内侍象戏,因命曾子棨先生应制,诗云:「兴尽计穷征战罢,松阴花影满残枰。」仁庙和云:「等闲识得军情事,一著功成见太平。」君臣之器量见矣。
《双槐岁钞》:仁厨潜心经学,礼重宫寮,文仿欧阳,诗尚《选》体。
王庄王孟烷子,太祖曾孙。初封武陵王,正统五年袭封,八年薨。有《毓秀轩集》。
(《楚纪》:王务学时敏,尝梦持水晶笔大书,自兹文藻焕发,诗调高旷。《题东平图》云:「东平昔贤王,居家惟乐善。富贵非所乐,忠诚意无倦。谠言契宸衷,奏疏答天眷。永言蹑芳踪,千载继成宪。」《河间图》云:「我闻河间贤,懋学由好古。心契羲皇奥,神游洙泗浦。求书留其真,道术言有补。九原不可作,百世吾畴与。」至今土林多诵之。所著有《毓秀轩诗》、《维藩清暇录》,管延枝为之序。)
个人简介
邵璨,字文明,宜兴人。广学博文,弃举子,热衷于诗赋,著有《乐善集》。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明宗室,号西池道人。沈宪王朱胤栘第七子。嘉靖中封安王。乐善忘势,立葆真亭八子会,海内名士乐与之游。穆宗敕褒曰:“孝敬经济”。
明龙。淮南宿迁姚氏子。俗名东阳。尝为其县诸生。居尝好修。历二十年所。不问家人生业。雅从善知识游。隆庆改元。落发居羊山秀峰庵。名德日起。即诸陵中贵人多檀施。师蓝缕自如。一衲不啻悬鹑。不裓不襦不履。顾就羊山。安七十二众。为千日期场。师日为大众说经。大众亦乐为之听众也。时神宗皇帝初即位。行边使道昆汪公。道出诸陵。诣师问道。意独多之。因问曰。千日期毕。羊山能作尝住乎。师曰。无尝无住。后旬有五日。太史当谒。立冬其日羊山放光。又越七日。岁将除。师集大众语曰。元年元日吾当行。公等居此。识字者。用心念佛。不识字者。用心念佛。务智慧务普心。即此是佛。公等勉之。岁除夜既半。命弟子视中星曰。夜午乎。曰。午矣。师曰。未也。日午乃行。元日日几中。羊山放光如向者。顷之坐化。盖日中云。越七日举焚。日中复放光如向者。诸陵中贵人咸在。率大众罗拜。治浮屠。藏舍利。
《唐书》之传隐逸也,才二十有二人,中间或隐或仕略相半,而为道士之学者数人焉。史臣谓隐之槩有三,而其所述皆下槩也。噫!何真隐之难也!上焉者,身藏而德不晦,万乘之贵,寻轨而委聘;次则挈治世之具,弗得伸,或持峭行,汎然爵禄,使人君常有所慕企;末焉者,资槁薄,乐山林,内审其材,终无当于取舍,故遁迹不返,使人高其风而不敢訾。史臣之论率如是。以余观其论列诸人,若朱桃椎、田游岩、李元恺、卢鸿、陆羽之徒,其于泉石烟霞,洵膏肓痼疾矣。若王绩、吴筠、贺季真、秦系、张志和、陆龟蒙诸子,文词卓越,以诗歌相雄长,诙谐放荡,浮沉荣遇之间,当时慕之,后世传之;身虽隐而名益彰,岂寂寂无所表见者比哉!扬之泰州,有吴先生者,名嘉纪,字野人,隐居东淘,名所居曰陋轩。与世罕接,家最贫,虽礼年常乏食,以歌诗自娱乐。独与余兄舟次善,尝窃诵其诗于周栎园司农,为刊其初稿。继家芾斯分司东淘,慕其贤,为再刊其集。于是江南北家有其诗,渐达于京师。济南阮亭王公,尤时时口其诗不置。先生之名,虽欲俱隐不得矣!余获交先生久,间入城,必过余家,故得尽览其作。大抵四五言古诗,原本陶潜、王粲、刘桢、阮籍、陈子昂、杜甫之间;七言古诗浑融少陵,出入王建、张籍;五七言近体,幽峭冷逸,有王、孟、钱、刘诸家之致,自脱拘束。至所为今乐府诸篇,即事写情,变化汉、魏,痛郁朴远,自为一家之言,必传于后何疑欤?先生之诗日益多,不自收拾,其友方子于云,裒其前后诗,重刊精好,吾党义之。询其人,孝而乐善,又左右于先生,贤矣!先生以其所刊首示余,且属为论次。余何足为先生序,顾不鄙弃而必见属者,或以余之知之也!噫!余之所以知先生者,独诗云尔哉!大都号为隐逸者,多违乎时,不得已而托焉者耳。苟有知而举之者,即攘臂而起,肩相摩于道,求如桃椎诸人,尘芥徵辟,走林草以自匿者几人乎?若先生名虽闻于时,身处海滨,自甘穷寂,不肯托迹于终南、嵩少,为钓名窃禄之计,爱其诗而愿见其人者,至想像不可得此,其品槩何等也!先生生平无所好,惟酷嗜茶,有鸿渐、鲁望之遗风焉。他时有传逸民者,当与并列云。时康熙十八年己未,六月望日,郡同学弟汪懋麟拜撰于百尺梧桐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