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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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周(1579年—1641年),字遹西,成都府内江县人。张学周是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的举人,到四十七年(1619年)成进士,获授偃师、洛阳知县,升任云南道御史巡视诸省。其后他历任直隶巡按、太常寺卿,熟悉时务,再升为工部侍郎;崇祯帝以他简约沉静、老成持重打算重用,他就因为生病归乡,将俸金赠送给后辈,乡人都称他对兄弟友爱。他在六十三岁时去世,下葬后数个月张献忠才攻入四川,人们都说天会保住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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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堈(16世纪—17世纪),字器新,号俨海,又号任城,直隶常州府无锡县人,明朝、南明政治人物。秦堈是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举人,天启二年(1622年)成进士,获授泽州知州,但因父丧归乡未赴任;之后出任福宁知州,解决人民赋税问题,又以劝告代替恐吓处理案件。很快他入朝担任户部山西司员外郎,管理京城粮厅;宦官张彝宪巡视户工二部,金铉抗疏弹劾冯元飏,他和何楷慷慨支持,忤逆张彝宪而辞官。弘光年间他得起用为郎中,和葛遇朝、张弘弼、吴国斗、雍鸣鸾、赵明远、许承钦、任弘震、区志远、夏时泰、曹玑、陆禹思、张大章、何应璜、方岳朝、周宪申、蔡元宸、陈宗大、赵翼心、盛黄、周伯瑞、张永禧、刘世斗、侯鼎铉、傅如汤、张鼎隅、赵悦心、王泰际、章甫、徐懋贤、倪元善一同共事,张有誉上疏让他改任通政,但未通报南京已经失陷,最后到东皋居住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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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奇(?—17世纪),字亮先,号豫石,漳州府海澄县人,明朝、南明政治人物。李世奇九岁时父亲逝世,专心侍奉后母,被称为孝子;成为诸生后,县内出现红毛贼,刘斯[土来]计划修筑港口堡,旁人都认为是件苦差,不肯承担,他说:「让我来把,堡垒不坚固,等如无堡垒。」盗寇来到,人民因为有港口堡才得以安堵。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中戊午科举人,崇祯四年(1631年)他中辛未科进士,刑部观政,改庶吉士,做事豪爽,总会为民抗疏;后母年老,占卜得知会在六十二岁时去世,故他向朝廷请求终养后母。部门催促他供职,他连续上疏说:「之前朝廷考虑我有七十九岁的母让我亲归乡,现在怎能要我离开八十九岁的母亲出仕。」陆清源推荐他任职舍官,能专心养育母亲,又能敦睦乡族,居家亦能报国、利济民生。隆武元年(1645年),南明朝廷升任他为左庶子、侍读,命相关部门月给石米赡养他的母亲,在当时视作特例。七月时隆武帝驾临国子监,他和赖垓一同进讲;汀州之变后,他刚刚殁葬母亲,悲愤绝食而死。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43—1803
【介绍】:
清江苏昭文人,字悊甫,一字执虚,号竹桥。乾隆四十五年进士。改礼部主事。旋因病归里。有《古金石斋诗集》、《素修堂文集》、《小湖田乐府》等。
简介
谢锡勋,字安臣,海阳人,光绪己丑举人,官将乐知县,著有《小草堂诗集》。嗜学博览,尤工填曲,诗如万斛之泉,七古尤竭其才力之所至,诙谐调笑,无所不可。其《和濮姬香畹芝兰叹》云:“湘桥多明月,鳄渡易秋风。风月结为邻,妾居在其中。妾居本无定,浮家在六篷。有时学摇橹,无事理钓筒。阿母弃妾身,坠入烟花丛。香兰同从草,宣父恨无穷。” 诗中所和濮姬即濮九娘,为湘子桥下“六篷船”中歌妓,丰姿绰约,工诗善唱,后归谢锡勋为侧室,著有《鹦鹉螺室诗存》。
点灯集·自序
先容我借他人高论一用。
顾炎武语录:“诗文之所以代变,有不得不变者。一代之文,沿袭已久,不容人人皆道此语。今且千数百年矣,而犹取古人之陈言,一一而摹仿之,以是为诗,可乎?故不似则失其所以为诗,似则失其所以为我。李杜之诗所以独高于唐人者,以其未尝不似,而未尝似也,如此者可以言诗也已矣。”
集黄仲则诗:“只知独夜不平鸣,更值秋来百感并。一日尚存休灭性,不妨明日有狂名。”
龚自珍语录:“……诗与人为一,人外无诗,诗外无人,其面目也完。(《书汤海秋诗集后》)”
集龚自珍诗:“幽光狂慧复中宵,尘劫成尘感不销。赖是小时清梦到,四厢花影怒于潮。”
陈寅恪语录:“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
鲁迅语录:“古之诗人是有名的‘温柔敦厚′的,而有的竟说‘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你看够多么恶毒?更奇怪孔子‘校阅′之后,竟没有删,还说什么‘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哩,好象圣人也并不以为可恶。……后人能使古人纯厚,则比古人更为纯厚也可见。清朝曾有钦定《唐宋文醇》和《唐宋诗醇》,便是由皇帝将古人做得纯厚的好标本,不久也许会有人翻印,以‘挽狂澜于既倒的。′″(《古人并不醇厚》见《花边文学》)
郁达夫语录:“讲到了诗,我又想起我的旧式想头来了,目下流行著的新诗,果然很好,但是,像我这样懒惰无聊,又常想发牢骚的无能力者,性情最适宜的,还是旧诗,你弄到五个字,或者七个字,就可以把牢骚发尽,多么简便啊!” (《骸骨迷恋者的独语》)
聂绀弩语录:“旧诗适合表达某种情感,二十馀年来,我恰有此种情感,故发而为诗;诗有时自己形成,不用我做。″(《<散宜生诗>自序》)“我作诗只是一种文字游戏,说得漂亮一点,是一种不须惊动别人而自得其乐的文字游戏。″(《<散宜生诗>朱正注本后记》)
邵燕祥语录:“……而打油诗之所以为打油诗,不管各家风格迥异,其关注民生,直面现实,疾恶如雠是一致的;可以说,忧患意识和批判精神,正是这些打油诗的灵魂。″(《当代打油诗丛书弁言》,见《夜读札记》广东人民出版社二零零一年一月第一版)。全文参看本书“附录″)
钱理群语录:“……耐人寻味的是,这类打油诗的变体(何按:指周作人创作和议论过的“杂诗″一类),竟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得到了异乎寻常的发展,而且一直影响到八九十年代的旧体诗创作。其首屈一指的代表诗人,自然是聂绀弩。人说他‘以杂感为诗′,正是承继著鲁迅、周作人那一路的。他自己则一再表示‘微嫌得句解人稀′,舒芜认为这是‘要与传统的诗学严格划清界限,怀疑别人是否懂得这个界限,是否仍然用了传统的标准来肯定他赞美他。′被称为‘聂体′的打油诗是具有更鲜明的时代特徵的。在那‘史无前例′的黑暗而荒谬的年代,人的痛苦到了极致,看透了一切,就会反过来发现人世与自我的可笑,产生一种超越苦难的讽世与自嘲。这类‘通达、洒脱其外,愤激、沉重其内′的情怀,是最适于用‘打油诗′的形式来表达的。聂绀弩与同时代诗人(这又是相当长的名单:杨宪益、李锐、黄苗子、邵燕祥……等等)的试验證明,‘打油诗′的形式,既自由又随便,为个人的创作留下了比较大的空间,又便于表达相互矛盾,纠缠的复杂情感、心绪,具有相当大的心理与感情的容量。尽管它需要有更高的精神境界,更强的驾驭语言的能力,但我想,在我们这个充满矛盾的处于历史转型期的时代里,打油诗体是可能具有更大的发展前景的。(《20世纪诗词:待开发的研究领域》见《全国第十四届中华诗词研讨会论文集》)。
当了一次“文抄公″,套用文天祥《集杜二百首?自序》中的话来说:“凡吾意所欲言者,″各家“先代为言之″,且奇警精辟、生动传神,只好照录可也。
在下医馀为诗,正如聂翁所说的:“只是一种文字游戏″,“旨在自娱″。关于诗的游戏论,在我心中思之已久,正好借此处一吐为快。荷兰约翰?赫伊津哈在《游戏人》书中有《游戏与诗》一章系统地论及这个问题,哲语连珠,全面详尽。但西方之说与中国国情终有隔阂,比他早一百多年,清朝诗人张问陶已有一首七绝道破玄机:“想到空灵笔有神,每从游戏得天真。笑它正色谈风雅,戎服朝冠对美人″。之后,又有王国维在《文学小言》中道:“文学者,游戏的事业也。”并进而说:“文学者,不外知识与感情交代之结果而已。苟无锐敏之知识与深邃之感情者,不足与于文学之事。此其所以为天才游戏之事业,而不能以他道劝者也″。王国维所论之“文学″当然包括诗在内,而且诗是文学“大家族″中最重感情者。古今中外各家的游戏说,我的理解是可归结为“童真″和“缘情″。童真,“六九童心尚未消″是诗家的最高境界;缘情,出自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一提到“诗缘情″说,人们自然会想到“言志″和“载道″。历代封建统治者均看到诗在社会有一定影响力,为了为己所用,他们把“言志″、“载道″的真善内涵抽去,而不断地塞进皇家的私货,改制成两把枷锁,堂而皇之地套在诗身之上;另诱以科举功名,压以文字大狱,就像一把双锋利剑,欲令天下诗人尽入彀中,于是应制诗年年不绝,代代无穷。后又有“服务论″,诗成了服务小姐,“顾客″便是上帝,要察颜观色,到头来只能唯唯诺诺,莺歌燕舞,供上一笑。后更有“工具论″,诗变得更加可怕了,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舆论工具″之一,如此,“为诗欠砍头″(陈寅恪句)随时地威胁著诗人的心理,这种充满著血腥味的危险的“游戏″,当然是儿童不宜的了,更何来无忌童言。总而言之,各家所说的“游戏″是指心灵的游戏,诗词既然是心灵游戏,尘世当大赦之,不要让它去“服务″,去投其所好,也无涉功利,要还诗人心中一个儿童乐园,还诗人一角自由天地。任情率真,无拘无束,“来不可遏,去不可止″(陆机《文赋》),钱理群所评的“打油诗″正是这种境界。拙诗道:“我爱诗真略带油″。
现在,请来看看本书封面,此乃诗书画印大家林锴兄设计的,上书“杂花生树,乱石崩云″八个大字,是我撰的集句联,“杂″“乱″两字正好借来形容我这卷“打油诗″。“杂″,朋友们可理解为“杂诗″、“杂文″、“杂家″、也可以看作是“杂货摊″。此外,“杂花″也是野花,我写诗既非家传,也无师承,纯属自通自娱,带有点野性不足为奇也。至于“乱″,吾诗不言“志″,不载“道″,不入“温柔敦厚″囿内,不衫不履,无教无法,“情之所至,诗词自来″而已,上述种种,是不是“乱″了套?但祈读者不会联想到那段著名的最高指示“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中的“乱″字,善莫大焉!
清入张潮道:“人生必有一桩极快意事,亦不枉在生一场;即不能有其事,亦须著得一种得意之书,庶无憾耳。″现《点灯集》编成在此,对上述诗文议论有兴趣的朋友们不妨一读。龚自珍知交魏源曾有信给他进忠告:“常恨足下有不择言之病″,“不择言之病″,吾诗亦有,愧无良药,只好由它。但香港大学教授周锡韦复兄来信竟道:《点灯》诸诗“口没遮拦,生动而过瘾”、并不以“口不择言″为病,反以为佳,他的说法亦是很多朋友的观点,可见时代不同了。历史在进步,拙诗道:“友尽与时俱进者″,此所谓也。
是为自序。
二零零三年于点灯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