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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颀
林颀字韵徵
遂宁张问陶继室。
李陈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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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陈常(生年不详—卒年不详),字时夏
浙江嘉兴府秀水县(今嘉兴市)人。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癸未科第三甲第二名同进士出身
刑部郎中
四十八年(1709年)会试同考官
两淮盐运使
五十三年(1714年)两淮盐运使,升陕西道监察御史,改两淮巡盐御史
胞兄弟年羹尧同党直隶总督李维钧,子李宗信张懋诚之女,即大诗人张问陶故祖母。
赵翼清 1729 — 1814
赵翼(1727—1814) 清代文学家史学家、诗人。
字云崧一字耘崧号瓯北裘萼晚号三半老人
江苏阳湖(今江苏常州)人。
乾隆二十六年(1761)殿试探花
曾任广州知府,官至贵西兵备道
中年辞官归里,主讲安定书院
长于史学,考据精赅
论诗主“独创”,反摹拟。
诗与袁枚齐名,并称“袁赵”,袁赵与蒋士铨并称“乾隆三大家”、与张问陶并称“清代性灵派三大家”。
所著《廿二史札记》为“清代三大史学名著”之一。
曾作五言排律《题黄鹤楼十六韵》,有“楼真千尺回,地以一诗传”之句。
林俊清 1731 — 1805
简介
字西厓江苏人顺天大兴籍。
清代大诗人张船山岳父,乾隆二十五年(1760)举人
二十六年(1761)拣发入川,历署四川安县威远乐山温江荣县等处。
乾隆三十一年(1760)四川内江知县
乾隆三十四年(1769)至三十五年(1770),调任成都知县,兼署华阳知县
勤政爱民,明于听断,颂声载道。
三十五年(1770),以丁忧离任,远近城乡前来吊者,日以千计,无不共深去后之思。
释真如清 1734 — 1805年三月九日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十
释真如字清远
姓李氏利川人,世守农田。
襁褓时,姊负之堕峭壁中,而悬护之,竟无恙。
少与群儿,登金山之巅,戏曰:“此处当建梵宇。
”后果如其言,创金沙寺
稍长,竟脱白于金沙寺
有月祖者,与真如同出李氏,从父行也。
寻于寺中受具足戒。
年二十,随月祖朝五台,至雒阳病殆,野老延圃治之而愈,频行谓之曰:“后当弘法利生,善自护持。
”珍重别去。
过保阳,参宗庆长老,与制府梁公肯堂一见,而知为法器。
入都往来法华、铁山诸寺,会长椿主人还天目,延之主席。
寺有苦井,化为醴泉,时人叹异,惊为瑞应。
声誉蒸蒸,而名巨乡,若朱文正圭戴文端衢亨阮文达元、蒋副宪祥墀、陈侍郎诸子,皆乐与酬答,咨问法语。
张船山吴兰雪、蒋笙阶,又以诗偈唱和,无虚日。
蔡君镜舫,号称善人,见长椿院宇就圯,出橐重修,比及三年,殿寮彩绚,而主人亦归自天目。
真如退息寿佛寺,众与俱往,蔡君即请主其寺。
又三年,始得城南古刹于荒烟蔓草间,并得寺契于张氏。
蔡君复为鸠工庀材,佛阁、僧房、厨库、廊垣,次第落成,乃移锡住之,时嘉庆十年正月也。
居久之,恐修持或懈,宗风未隆,乃发十大愿,揭之寺壁,有僧不出寺,寺不募缘之语。
又谓明心悟道,禅那为宗,而读《华严》始知富贵,瞻法相乃见精诚。
于是退处静室,阅藏数,而宗教一贯矣。
已而南游高旻、天宁、金山,至天目而还。
盖自中兴龙泉,已四十二年矣,寂于道光乙巳三月九日,寿七十有二,腊五十有七,塔于寺院。
著有《语录》及《弥陀偈》,其发人深省者有云:“念头空处更须空,到得空空处处通。
若是有些空不了,茫茫业识乱蓬。”
高鹗清 1738 —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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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鹗(1758年11月17日—1815年)字云士号秋甫别号兰墅
因酷爱小说《红楼梦》,别号红楼外史
镶黄旗旗鼓佐领下人,乾隆六十年(1795年)乙卯恩科进士清代文学家、官员。
乾隆二十三年十月十七日1758年11月17日),出生。
高鹗的“始祖可仕,世居沈阳三台子(在今沈阳市北陵公园之北)”,为其六世孙。
祖父八十一,祖母庄氏,父存住,母孙氏。
当代研究者指其家族在高鹗进士前,家族并无人入仕。
其自称“铁岭高鹗”、“奉天高鹗”,是为攀附铁岭高氏高其位高其佩高其倬家族)。
高鹗的旗籍隶内务府镶黄旗包衣第五参领第五旗鼓佐领延庆下(据《钦定八旗通志》,延庆的前任是巴宁阿(内务府正白旗汉军两淮盐政总管内务府大臣;胞姊汪氏封乾隆帝之惇妃),巴宁阿的前任是延祺(其父内务府镶黄旗汉军文渊阁大学士英廉),延祺的前任是伍德,伍德的前任是杨作新(系内务府镶黄旗汉军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乙巳恩科进士宜振及堂弟继振之高祖)。
少年时喜冶游,同“少时酒伴”,“趁蝶随蜂,浪赢两袖香留。
”,“天才明敏,遇事如锥脱颖,无所不办”,工戏曲,绘画、于“金石之学亦靡不通晓”。
热衷仕进,累试不第。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顺天乡试举人(时隶内务府镶黄旗第五参领第五旗鼓佐领巴宁阿下,据《钦定八旗通志》科举),乾隆六十年(1795年)乙卯恩科进士,殿试三甲第一名(时隶内务府镶黄旗第五参领第五旗鼓佐领延庆下,据《钦定八旗通志》科举)。
历官内阁中书内阁侍读
嘉庆六年(1801年)担任顺天乡试同考官
十四年,由侍读江南道监察御史,十八年,升刑科给事中
以“操守谨、政事勤、才具长”见称。
晚年家贫。
清史稿·文苑二》载其事。
高鹗的唱和诗友包括程伟元盛京将军晋昌幕僚)、内务府正黄旗汉军桂龄 (道光年间侍郎)(胞兄百龄)、正红旗汉军杨书绍(族亲杨能格、杨霁)、正白旗满洲图们鹤算(字砚畲;内阁中书礼部主事,其子巡抚青麟,孙延昌之子崇雯和纳兰后裔容山之女结为姻亲)、正蓝旗满洲他塔喇氏秀坤(即秀楚翘,乃珅女婿贵庆之密友,贵庆《镜心堂七言律诗》诗集上印有秀楚翘点评)、顺天乡试同年巴蜀大诗人张问陶(清末民初曾被认定为高鹗姐夫,今学者否之,其岳父林俊福康安世仆,由福康安和珅和琳保奏,乾隆破格特旨擢为四川布政使)、杨启庭(杨书绍)、爱青运(爱山,内阁中书)。
法式善清 1752年1月17日 —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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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善(1753年—1813年)原名运昌字开文号时帆又号梧门陶庐小西涯居士
蒙古尔济氏、又尔吉氏、勒济氏、伍尧氏,内务府正黄旗包衣管领下蒙古人(属内务府正黄旗蒙古满洲旗人)。
进士出身清朝诗人、学者,官至国子监祭酒
工诗,善书画。
法式善生于乾隆十八年(1753年)正月十七日本名运昌,其生父广顺乾隆二十五年庚辰恩科顺天乡试举人广顺师从进士翁方纲
法式善乾隆四十四年己亥恩科中举人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考中庚子恩科三甲进士(榜名运昌,时隶内务府正黄旗蒙古九格管领下,据《钦定八旗通志: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检讨,迁国子监司业
乾隆五十年(1785年)高宗亲临辟雍时,其率诸生听讲,各获赏赐。
奉旨改名“法式善”,即满语“竭力有为”之意。
曾任《四库全书》提调
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国子监祭酒
仕途多舛,以病乞归,长期在北京居住。
法式善所居地安门北,正是明朝李东阳住所旧址。
曾被阿桂丰绅济伦极力推荐,但为嘉庆不喜。
嘉庆朱批:丰绅济伦滥保法式善,并未深知法式善平日声名才具,仅以在伊家课。
嘉庆十八年(1813年)二月初五卒。
清史稿·文苑传》有传。
乾隆四十二年法式善和内务府正白旗苏完富察氏徵瑞侄女结婚,其妻来自尚书德保 (清朝)胞弟德元妻子富察氏家族,遂次年他和妻子入住德元家,和德元子英贵,即大臣英和的堂兄弟,一起读书。
德元子英贵后亦娶法式善妻子富察氏家侄女为妻,即徵瑞侄孙女。
此支傅察氏亦有科举良卿、经闻、锡荣、兴恩、贵诚等人。
乾隆五十八年(1793),成立“城南诗社”,与王芑孙刘锡五等被称为“城南八友”,会地有陶然亭(今陶然亭公园)。
又常与诗友集结于极乐寺
京师家居名“且园”,内设“诗龛”室,供诗友雅集与诗画收藏之用。
又与内务府正黄旗汉军百龄、内务府正白旗满洲英和翰林编修谢振定正白旗满洲画家梦禅居士瑛宝(孙儿恩隆)时有唱和往来。
法式善曾师从内务府正白旗满洲礼部尚书德保 (清朝)德保兄弟德元
法式善在京时,交际广泛,亦拜师汉人翰林曹秀先周煌等人为师,其中周煌为其好友张问陶原配周氏之父,而张问陶继妻之父四川布政使林俊正为傅恒福康安家仆,法式善曾被傅恒妻那拉氏聘为长孙丰绅济伦之子的家教。
丰绅济伦继妻伊尔根觉氏是法式善女婿世泰的姐姐。
阮元作《梧门先生年谱》。
进士诗人李銮宣作《法时帆祭酒挽诗三首》。
李师舒清 1756 —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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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舒(1756年—1817年)字谊原河南济源县人
清朝官员。
李师舒监察御史李绍周曾孙。
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中式癸丑科二甲进士
庶吉士散馆翰林院编修
嘉庆初大考,改广宗县知县候补知州
任内纂修县志。
官至江南江安督粮道
直隶祁州知州李杰张问陶林颀之女。
石韫玉清 1756 —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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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韫玉(1755年—1837年)字执如号琢堂晚号独学老人又号花韵庵主人
江苏吴县人
清朝状元、政治人物。
生于乾隆二十年(1755年)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清高宗八旬万寿恩科状元,授翰林院修撰
乾隆末,由湖南学政入川,成为好友张问陶岳父四川布政使林俊幕僚四川重庆知府川东道陕西潼商道、山东按察使山东布政使(摄)。
卒于道光十七年(1837年)
王昙清 1760 — 1817
烟霞万古楼诗集·自序
《太玄》之草成,而刘歆覆酱瓿;《三都》之赋出,而士衡欲盖酒瓮。
同是时也,桓谭以为绝伦,张华为之纸贵。
岂文无定体,嗜痂者有异癖,嬖眇者多一目欤?
李百药曰:『文章者,性情之风标,神明之律吕也。
张融自序曰:『吾文章之体,多为世人所惊。
』又曰:『文岂有常体,丈夫何至因循寄人篱下?
裴子野论文曰:『人皆成于手,吾独成于心。
北齐祖莹亦语人曰:『文章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生活哉?
』读刘协之《雕龙》,不如通挚虞之《流别》;读钟嵘之《诗品》,不如追韩婴之传说。
见其委海若天吴,见其原岷觞积石。
统四千年之文为一文观,合四千年之诗为一诗释,而古今诗与文之正变,洞然胸中矣。
法律一新,如曹参萧何之文;旌旗一变,如光弼子仪之军。
非谓师涓奏乐,必造新声;徐摛作文,不拘旧体也。
或曰延年隘薄,灵运空疏,为之奈何?
曰:『此不尽读天下之书与诗文,而漫然操觚之谓也。
汉郭宪王嘉全搆虚辞,孟坚所以致讥,张华为之绝倒,《抱朴子》所谓『怀空抱虚,有似蜀人葫芦』之喻乎?
南史氏曰:『文章容易逋峭难。
』又曰:『文章不妩媚,正如疥骆驼。
』今世之勉力宏词者,奇字,白孔陈羹;林类苑,叠韵双声。
骤焉而苏绰《大诰》,忽然而王莽金縢。
著《渊通》以拟《道德》,仿《太玄》而作《测灵》。
以艰深文其浅陋,以奇险幸其功名。
扬雄以为哓哓之学,绣其鞶帨而目之为翰林主人者,非也。
亦有好事焉者,铸贾岛而拜,像东坡而祀。
蜜膏饮杜少陵之灰,遍体刺白香山之字。
老兵之貌中郎优孟之学期思
高冠大屐而自居某一家之诗与文者,悖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
袁先生曰:『重而能行,乘万斛舟;重而不行,猴骑土牛
』水浮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不然,而任昉沈约结其集,魏收邢邵为之偷,斯文之末流也。
鼻马颊牛之论,中军听之而生争;捣齑啖杵之谈,洗马思之而成病。
则又斯文之魔业、翰墨之魇境。
至若宏通硕彦、经师大儒,郑玄之文,人不取,温公之笔,四六不能。
此不可以辞章律之者,其经济大也。
乐旨潘词,广谈虞笔,三千年以下兼而有之者,繄难哉?
予髫幼成文,中年万里,史烂于胸中,云山乱于脚底,自以为才学识皆当有也。
乃志功名,急经济。
台官之祸,纂述之成书者,史之论辨者,乐府之未谐宫商,金石之未付雕镌者,吴中郡县官持抱以去,而挚仲治半生之文书荡然矣。
并非关通丁谓之书,而概与一烧;亦不借重洪乔之寄,而投之江底。
此砥柱之沉灾,荣宫之火洗。
当时也,郭子横之救火,任文公之逃水,暇计及著与撰之存焉否耶?
幸而王阳僰道,险路求生;韩愈华山,危途获济。
或藏之殷浩手巾,或寄之王恭如意。
主人《庄子》,仅留《渔父》残篇;中书孝经》,惟剩王混摘句。
抑不啻嵩山蝌斗之文,显节陵中之蠹也已。
窃惟彦章死豹,名以皮留;楚国神龟,生以骨贵。
而乃陆澄著述,力已倦于年;任昉属辞,才将尽于晚岁。
五行志少,尚可暗抄;三箧书亡,多难默背。
忆当日十吏环书,五题岔集。
门庭藩溷,尽是赋才;户牖门墙,无非刀笔。
沉虑而王充为之气衰,苦思而桓谭为之感疾。
杨汝士兰亭』『金谷』,元白无诗;闻孟浩然『疏雨』『微云』,中书罢唱。
议《礼经》则白虎堂中,讲《论语》则金华殿上,其壮也!
谷子云之笔,而空有乐令之口;无扬子云之才,而徒有光庭之手。
开顷刻之花,造逡巡之酒。
斯文之道,有《急就章》乎?
苏明允之诗,祇有廿篇;杜子美之赋,不过十首。
片羽苟重其吉光,千金可享其敝帚。
仆今年四十五岁矣,前不遇古,后不遇今。
死不见岘首沈碑堕泪;生不见阿难结集,活佛伤心。
李旭曰:『文章之事,不足传于后世。
萧恭亦曰:『千秋而后,亦复谁能传此?
』呜乎!
未为伧父,已笑衙官;才读《离骚》,便称名士。
刘季绪才非一世,偏能诽毁文章;徐孝穆一代传人,未尝讥诃作者。
留达生廿四首丈人之集,娱我馀年;传枚皋数十篇必不可读之文,自伤娸诋。
哀我文者,亦庶几韪我言而恕我狂也。
姚元之清 1773 —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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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之(1783年—1852年)字伯昂号曼卿
安徽桐城人
清代官员、书画家。
姚元之出身书香门第,曾问学于族祖姚鼐,与崔旭梅成栋并称“张门三才子”。
嘉庆五年(1800年)庚申直隶乡试为张问陶所取士,嘉庆十年(1805年)进士,选庶吉士散馆后授编修
嘉庆十四年(1809年)入直南书房
嘉庆十七年(1812年),因刊刻乾隆《圣训》有误,元之负失审之责,被降为编修
之后历升咸安宫总裁右春坊右中允日讲起居注官左春坊左中允司经局洗马翰林院侍讲侍读右春坊右庶子翰林院侍讲学士
道光十三年(1833年)工部右侍郎,后擢左都御史
道光十八年(1838年),因事降二级调用。
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以年老请休归里。
咸丰二年(1853年)卒。
清史稿》有传。
姚椿清 1777 — 1853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77—1853 【介绍】: 江苏娄县人字春木一字子寿号樗寮
监生。
京师洪亮吉张问陶等唱和,有诗名。
后受学姚鼐,以古文名。
曾主讲荆南景吴书院。
工画墨竹
有《通艺阁诗录》、《晚学斋文录》、《樗寮文续稿》。
又辑《清文录》。
自十五岁乾隆戊戌年始,至四十岁嘉庆癸亥年止,共二十六年,得诗三千五百五十二首,删存一千七百四十六首,分为十五卷。
其甲子四十以后诗,另卷附后,观存者之有不必存,知删者之有不应删矣。
惬心之事,难哉。
嘉庆戊辰冬日船山记,时年四十有五。
余未及冠,居里门,为博士弟子,与二三同志学为诗歌。
客有自京师来者,盛称翰林检讨张船山先生之诗,见示一二篇,余读之飘飘有仙气,心窃爱慕之。
又数年,有以先生宝鸡道中题壁》诗抄示者,余始骇然以惊。
见其跋涉关河,崎岖戎马,欲歌欲泣,情见乎辞,以为太白少陵复出也。
又数年而先生解组侨寓吴门,余以南北奔驰,留京师者十年,恨未之见。
丁丑旋里,而先生归道山矣。
然所作诗业已刊行,悬书林不胫而走。
余乃购得而尽读之,则见其诗空灵缥缈,感慨跌荡,脱尽古人窠臼,自成一家。
如万斛泉源,随地涌出,洵乎天才亮特,非学力所能到也。
然所刊诗,先生手自删定,而叙中所言多至三千馀篇,存者仅千馀篇。
余平日所见,如所作《分龙行》七言古风及《赠姚春木上舍》五言律数首,集中不载,意集外之诗,必有佳作弗得见者焉。
先生所自言存有不应存,删有不应删者,其信然乎?
余以亏累被劾,匏系皖城,赖笔墨消遣,而陈君驭珊频来视余,閒与谈艺。
先生其乡人也,因言先生之诗不主故常,空诸依傍,句句出人之意外,语语入人之意中,心灵笔妙,为人所难及。
尚有未刻之诗十五六卷,在其犹子张君立轩处,传作尚多,可取以观。
余闻之不禁狂喜。
翼日,果偕立轩挟诗以来,请于余日:「此先叔父删剩之诗也,命藏于家,弗灾
而吾乡诸耆宿咸以为可传,愿代为决择,序而传之。
」余惟先生之诗,如波斯宝藏,珊瑚木难、明珠翠羽充牣于中,而富商大贾往往不自宝重,及寒俭之家得其一二,方且誇耀于人,诧为希有,一旦委而弃之,不深可惜哉!
爰择其词之名隽及有关风教者,复得四百馀篇以授立轩,谓之补遗。
余不足以序先生之诗,而有不能已于言者,以道其平日爱慕如此也。
道光二十有九年岁次己酉十月朔梁溪后学顾翰蒹塘氏谨撰。
徐松清 1781 —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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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1781年—1848年)字星伯孟品,原籍浙江上虞,寄籍顺天府大兴县清代翰林,地理学家。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生于浙江绍兴,幼年时其父在京师为官,随父移居京师(今北京市),落籍为顺天府大兴县
嘉庆十年(1805年),二甲第一名进士,选庶吉士散馆翰林院编修,师张问陶
嘉庆十四年(1809年)文颖馆担任《全唐文提调总纂官;又从《永乐大典》中辑出《宋会要辑稿》500卷,《河南志》,《中兴礼书》,又撰写《唐两京城坊考》,《登科记考》,后由翰林督学湖南
好藏书。
陈沆清 1786 — 1826
简学斋诗·跋七
甲戌春,余与秋舫定交京师,初见其诗,推为船山劲敌,别才五年,精进若此。
卷中古体尤胜,五言造意深妙,用力坚苦处,殆非船山所能也。
七言才壮而气逸,间有一二浮句冗字,惟固存而慎发之,则谨严中益见排奡,当与昔贤抗衡千载,况吾辈耶?
承示又将出都,索诗贶别,即题此卷,附呈教正:少年摇笔吐长虹,人海莺花电埽空。
万古居然回腕底,一魁曾不介胸中。
青莲畔金尊月,黄鹤楼前玉笛风。
料得怀人高咏地,江天兀傲又孤篷。
渔弟吴嵩梁
王闿运清末民国初 1833年1月19日 — 1916年10月20日
词学图录
王闿运(1833-1916) 字壬甫一字壬秋号湘绮初名开运
湘潭人
咸丰七年(1857)举人
肃顺欲延之,不就。
曾国藩戎幕,不称意,退归讲学。
主尊经、船山、两湖书院讲席。
光绪三十四年(1908)检讨,加侍读
民国,受聘为国史馆馆长。
治《春秋公羊传》,又精子学史学
诗与邓辅纶并称"王邓",为湖湘领袖,宗汉魏六朝,独步一时。
亦工文,散文探贾谊董仲舒,骈文揖颜延之庾信
词希踪北宋,鄙薄浙派
有《湘绮楼全书》、《湘绮楼词》。
王闿运(1833-1916)字壬秋号湘绮
湖南湘潭人咸丰七年(1857)举人
曾入曾国藩幕,屡掌成都尊经书院、衡州船山书院、武汉两湖书院。
后授翰林院检讨
著有《王湘绮先生全集》。
湘绮楼诗文集
1833.1.19-1916.10.20字壬秋又字壬父号湘绮世称湘绮先生
据王氏族谱记载,其先祖于明代江西徙居湖南衡阳西乡,居数世,后于宪宗成化年间迁居湘潭城外。
咸丰七年(1857)举人,先是结交了湘中第一人曾国藩,随后结交了朝中第一人肃顺,再后结交了川中第一人丁宝桢
不久辞职返归湖南,隐居衡阳西乡石门12年(1865-1876),潜心学术研究,并在石门观设私塾授徒,夏时济曾熙、马宗霍等皆出其门下。
后相继受聘为成都尊经书院主讲长沙思贤讲舍主讲衡州船山书院山长江西大学堂总教习
其中尤以在衡阳船山书院的时间最长,前后长达25年(1891-1915),力倡船山之学,培育了一大批英才,如杨度夏寿田、蒋啸青、陈兆奎、程崇信等。
清朝末年,官翰林院检讨侍讲衔
民国初年,出任中华民国国史馆馆长兼参政之职。
逝世后,当时总统黎元洪亲作神道碑文,湖南四川等省均致公祭之文,可见当年享誉之盛。
王闿运之学兼包九流而归于经学,崇奉“春秋公羊”之说,被誉为“经学大师”、“湘学泰斗”。
诗文亦称天下第一,门生弟子遍布天下。
著作非常丰富,曾撰《湘军志》、《桂阳州志》、《东安县志》、《衡阳县志》、《湘潭县志》等,有《春秋公羊何氏笺》、《古今文尚书笺》、《湘绮楼日记》、《湘绮楼诗文集》、《湘绮楼联语》等数十种。
门人辑其诗文为《湘绮楼全集》。
杨度清末民国初 1874 — 1931
人物简介
1874-1931.9.17原名承瓒字皙子后改名度别号虎公虎禅又号虎禅师虎头陀释虎湖南湘潭姜畲石塘村人
光绪十八年(1892年)考取秀才
次年(1893年)顺天府乡试举人二十年二十一年,甲午科、乙未科会试均落第。
会试期间恰逢公车上书,他亦附和,并认识了梁启超袁世凯徐世昌等。
还乡,师从衡阳东洲、船山书院一代名儒王闿运
何永沂当代
点灯集·自序
先容我借他人高论一用。
顾炎武语录:“诗文之所以代变,有不得不变者。
一代之文,沿袭已久,不容人人皆道此语。
今且千数百年矣,而犹取古人之陈言,一一而摹仿之,以是为诗,可乎?
故不似则失其所以为诗,似则失其所以为我。
李杜之诗所以独高于唐人者,以其未尝不似,而未尝似也,如此者可以言诗也已矣。
” 集黄仲则诗:“只知独夜不平鸣,更值秋来百感并。
一日尚存休灭性,不妨明日有狂名。
龚自珍语录:“……诗与人为一,人外无诗,诗外无人,其面目也完。
(《书汤海秋诗集后》)” 集龚自珍诗:“幽光狂慧复中宵,尘劫成尘感不销。
赖是小时清梦到,四厢花影怒于潮。
陈寅恪语录:“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 鲁迅语录:“古之诗人是有名的‘温柔敦厚′的,而有的竟说‘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你看够多么恶毒?
更奇怪孔子‘校阅′之后,竟没有删,还说什么‘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哩,好象圣人也并不以为可恶。
……后人能使古人纯厚,则比古人更为纯厚也可见。
清朝曾有钦定《唐宋文醇》和《唐宋诗醇》,便是由皇帝将古人做得纯厚的好标本,不久也许会有人翻印,以‘挽狂澜于既倒的。
′″(《古人并不醇厚》见《花边文学》) 郁达夫语录:“讲到了诗,我又想起我的旧式想头来了,目下流行著的新诗,果然很好,但是,像我这样懒惰无聊,又常想发牢骚的无能力者,性情最适宜的,还是旧诗,你弄到五个字,或者七个字,就可以把牢骚发尽,多么简便啊!
” (《骸骨迷恋者的独语》) 聂绀弩语录:“旧诗适合表达某种情感,二十馀年来,我恰有此种情感,故发而为诗;诗有时自己形成,不用我做。
″(《<散宜生诗>自序》)“我作诗只是一种文字游戏,说得漂亮一点,是一种不须惊动别人而自得其乐的文字游戏。
″(《<散宜生诗>朱正注本后记》) 邵燕祥语录:“……而打油诗之所以为打油诗,不管各家风格迥异,其关注民生,直面现实,疾恶如雠是一致的;可以说,忧患意识和批判精神,正是这些打油诗的灵魂。
″(《当代打油诗丛书弁言》,见《夜读札记》广东人民出版社二零零一年一月第一版)。
全文参看本书“附录″) 钱理群语录:“……耐人寻味的是,这类打油诗的变体(何按:指周作人创作和议论过的“杂诗″一类),竟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得到了异乎寻常的发展,而且一直影响到八九十年代的旧体诗创作。
其首屈一指的代表诗人,自然是聂绀弩
人说他‘以杂感为诗′,正是承继著鲁迅周作人那一路的。
他自己则一再表示‘微嫌得句解人稀′,舒认为这是‘要与传统的诗学严格划清界限,怀疑别人是否懂得这个界限,是否仍然用了传统的标准来肯定他赞美他。
′被称为‘聂体′的打油诗是具有更鲜明的时代特徵的。
在那‘史无前例′的黑暗而荒谬的年代,人的痛苦到了极致,看透了一切,就会反过来发现人世与自我的可笑,产生一种超越苦难的讽世与自嘲。
这类‘通达、洒脱其外,愤激、沉重其内′的情怀,是最适于用‘打油诗′的形式来表达的。
聂绀弩与同时代诗人(这又是相当长的名单:杨宪益、李锐、黄苗子、邵燕祥……等等)的试验證明,‘打油诗′的形式,既自由又随便,为个人的创作留下了比较大的空间,又便于表达相互矛盾,纠缠的复杂情感、心绪,具有相当大的心理与感情的容量。
尽管它需要有更高的精神境界,更强的驾驭语言的能力,但我想,在我们这个充满矛盾的处于历史转型期的时代里,打油诗体是可能具有更大的发展前景的。
(《20世纪诗词:待开发的研究领域》见《全国第十四届中华诗词研讨会论集》)。
当了一次“文抄公″,套用文天祥《集杜二百首?自序》中的话来说:“凡吾意所欲者,″各家“先代为言之″,且奇警精辟、神,只好照录可也。
在下医馀为诗,正如聂翁所说的:“只是一种文字游戏″,“旨在自娱″。
关于诗的游戏论,在我心中思之已久,正好借此处一吐为快。
荷兰约翰?赫伊津哈在《游戏人》书中有《游戏与诗》一章系统地论及这个问题,哲语连珠,全面详尽。
但西方之说与中国国情终有隔阂,比他早一百多年,清朝诗人张问陶已有一首七绝道破玄机:“想到空灵笔有神,每从游戏得天真。
笑它正色谈风雅,戎服朝冠对美人″。
之后,又有王国维在《学小言》中道:“学者,游戏的事业也。
”并进而说:“学者,不外知识与感情交代之结果而已。
苟无敏之知识与深邃之感情者,不足与于学之事。
此其所以为天才游戏之事业,而不能以他道劝者也″。
王国维所论之“学″当然包括诗在内,而且诗是学“大家族″中最重感情者。
古今中外各家的游戏说,我的理解是可归结为“童真″和“缘情″。
童真,“六九童心尚未消″是诗家的最高境界;缘情,出自陆机赋》:“诗缘情而绮靡″。
一提到“诗缘情″说,人们自然会想到“言志″和“载道″。
历代封建统治者均看到诗在社会有一定影响力,为了为己所用,他们把“言志″、“载道″的真善内涵抽去,而不断地塞进皇家的私货,改制成两把枷锁,堂而皇之地套在诗身之上;另诱以科举功名,压以文字大狱,就像一把双锋利剑,欲令天下诗人尽入彀中,于是应制诗年年不绝,代代无穷。
后又有“服务论″,诗成了服务小姐,“顾客″便是上帝,要察颜观色,到头来只能唯唯诺诺,莺歌燕舞,供上一笑。
后更有“工具论″,诗变得更加可怕了,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舆论工具″之一,如此,“为诗欠砍头″(陈寅恪句)随时地威胁著诗人的心理,这种充满著血腥味的危险的“游戏″,当然是儿童不宜的了,更何来无忌童
总而言之,各家所说的“游戏″是指心灵的游戏,诗词既然是心灵游戏,尘世当大赦之,不要让它去“服务″,去投其所好,也无涉功利,要还诗人心中一个儿童乐园,还诗人一角自由天地。
任情率真,无拘无束,“来不可遏,去不可止″(陆机赋》),钱理群所评的“打油诗″正是这种境界。
拙诗道:“我爱诗略带油″。
现在,请来看看本书封面,此乃诗书画印大家林锴兄设计的,上书“杂花生树,乱石崩云″八个大字,是我撰的集句联,“杂″“乱″两字正好借来形容我这卷“打油诗″。
“杂″,朋友们可理解为“杂诗″、“杂文″、“杂家″、也可以看作是“杂货摊″。
此外,“杂花″也是野花,我写诗既非家传,也无师承,纯属自通自娱,带有点野性不足为奇也。
至于“乱″,吾诗不言“志″,不载“道″,不入“温柔敦厚″囿内,不衫不履,无教无法,“情之所至,诗词自来″而已,上述种种,是不是“乱″了套?
但祈读者不会联想到那段著名的最高指示“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中的“乱″字,善莫大焉!
清入张潮道:“人生必有一桩极快意事,亦不枉在生一场;即不能有其事,亦须著得一种得意之书,庶无憾耳。
″现《点灯集》编成在此,对上述诗文议论有兴趣的朋友们不妨一读。
龚自珍知交魏源曾有信给他进忠告:“常恨足下有不择之病″,“不择之病″,吾诗亦有,愧无良药,只好由它。
香港学教授周锡韦复兄来信竟道:《点灯》诸诗“口没遮拦,动而过瘾”、并不以“口不择言″为病,反以为佳,他的说法亦是很多朋友的观点,可见时代不同了。
历史在进步,拙诗道:“友尽与时俱进者″,此所谓也。
是为自序。
二零零三年于点灯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