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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珍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江苏华亭人字蓝生,金瑚妻。
自幼工诗。
王述庵钱竹汀吴白华皆推重之。
有《晚香居词》。
闺秀百家词选·晚香居词
张玉珍字蓝生华亭(今属上海)人,金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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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廷鑅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江苏长洲人字子逊
康熙五十九年举人,官福建武平知县
精弓马,能击剑夺槊,足迹遍四方,交海内名士。
诗尊唐黜宋,工五律、七绝,颇多丽句清辞。
晚年与沈德潜王昶相往来。
有《竹素园集》。
许廷鑅字子逊号竹素长洲人
康熙庚子举人,官武平知县
有《竹素园诗存》。
王兰泉曰:“竹素先生诗才绮丽,始学杜牧之王仲初,继而规模何大复徐昌谷志和而节雅,七言绝句尤为人所传诵。”
清诗别裁集
字子逊江南长洲人
康熙庚子举人,官武平知县
著有《竹素园诗》。
子逊少英敏,长弓刀马槊,遍历四方,友海内知名士,居官有善政。
去官后,人歌思之。
诗严于唐、宋之限,五律近李翰林,七绝近杜樊川,诸体中二体为尤工也。
高文良公章之对客每吟子逊佳句,而文良有作,子逊每与商略,艺林两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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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珍清 1690 — 1748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90—1748
【介绍】: 山西应州人,隶汉军正红旗字冠亭一字西冈号辛圃晚号待翁
贡生
历官长兴知县嘉兴府海防同知
任事精密,不媚上官,喜与寒士游。
生平无日无诗。
有《道腴堂全集》。
鲍珍字西冈又字冠亭号辛浦又号待翁又号梦崦居士汉军旗人
贡生历官嘉兴海防同知
有《道腴堂诗编》。
王德甫曰:“辛浦诗,宗法新城,丰瞻流丽,自然合度,骘随手脱稿,即自书之,以付雕工。
或曰:‘更无待论定耶?
辛浦笑且叹曰:‘吾老矣,而无子,漫为之,亦漫存之耳!
’或曰:‘是定可以免长吉中表之累者也!
’”
清诗别裁集
字冠亭奉天人
官海塘通判,○冠亭好客,有负之者,重来待之如初,曰:“我爱其才也。
”风趣近吴园次太守,虽沉溺下僚,艺林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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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鹗清 1692年5月2日 — 175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92—1752
【介绍】: 浙江钱塘人字太鸿一字雄飞号樊榭又号南湖花隐西溪渔者
康熙五十九年举人
乾隆初召试博学鸿词科不遇。
搜奇嗜博,尝馆扬州马曰琯玲珑山馆数年,多见宋人集,因撰《宋诗纪事》。
诗词皆工,诗品清高,而长于用书,为浙派名家。
论词推崇周邦彦姜夔,亦为“浙西词派”重要作家。
有《樊榭山房集》、《史拾遗》、《南宋院画录》等,又与查为仁同撰《绝妙好词笺》。
厉鹗字太鸿号樊榭钱塘人
康熙庚子举人乾隆丙辰举博学鸿词。
有《攀榭山房集》。
杭大宗曰:“太鸿诗精深华妙,裁断众流,自新城长水盛行一时,海内操觚者莫不乞灵于两家,太鸿独矫之以孤澹。
用意既超,徵材尤博,吾乡称诗,于宋、元之后未之或过也。
沈归愚曰:“樊树徵士学问淹洽,尤熟精两宋典实,人无敢难者。
诗亦清高,五言在刘窅虚、常建之间。
今浙西谈艺家专以饤饾扫扯为樊榭流派,失樊榭之真矣。
王兰泉曰:“徵君诗幽新隽妙,刻琢研炼,五言尤胜,大抵取法陶、谢及王、孟、韦、,而别有自得之趣。
莹然而清,窅然而邃,撷宋诗之精诣而去其疏芜。
沈文悫方以汉、魏、盛唐倡吴下,莫能相掩也。
翁覃溪曰:“樊榭以精细之思得韵得味,正亦从书卷中酝酿得来。”
词学图录
厉鹗(1692-1752) 字太鸿一字雄飞号樊榭又号南湖花隐
钱塘人
康熙五十九年(1720)举人
乾隆元年(1736)举博学鸿词,报罢。
扬州马曰琯马曰璐玲珑山馆,尽阅其善本秘籍。
学殖广博,尤谙辽宋典章人事。
朱彝尊之后之代表人物。
有《樊榭山房集》、《宋诗纪事》等。
词集名《樊榭山房词》。
清诗别裁集
字太鸿浙江钱塘人
康熙庚子举人
著有《樊榭诗集》。
樊榭学问淹洽,尤熟精两宋典实,人无敢难者,而诗品清高,五言在刘慎虚常建之间。
今浙西谈艺家,专以饤饾挦扯为樊榭流派,失樊榭之真矣。
游仙百咏·杭序
盖闻皇娥既邈,韵不唱夫璇宫;穆满云遥,歌未传于瑶岛。
月中树,羽士难逢;源里桃花,渔郎安在?
天上乏骖鸾之客,人间无吐凤之俦。
迨至庾开府清新之气,郭景纯用隽上之才,开生面于青宫,夺夜光于玄圃。
然而辞多感慨,同坎壈之咏怀;调本轻淫,非列仙之本趣。
难匹休乎子建,终见笑于钟嵘
仙咏难工,由来久已。
厉先生太鸿者,玉皇香吏,暂谪尘寰;碧落侍郎,侨居瀛海。
朱异赋弓之岁,便解操觚;兰成射策之年,即闻染翰。
琅玕披腹,门无题凤之宾;珠玉为心,座有解龟之赏。
一丸飞药,逢璋瑞于西山;九节菖蒲,遘商丘北海
东华公子,旧是相知;南岳夫人,新为结客。
凝神濯魄,原无俟于冰壶;洗髓伐毛,亦何须于紫水
乃琼霄有路,阆苑多歧,既非感遇之刘桢,讵作嫉邪之赵壹
聊寄怀于玄远,遂托咏于游仙。
数凡三百,谢家胡蝶之篇;字过八千,倪氏梅花之制。
洞中蕊简,始足挥毫;海上珊瑚,差堪架笔。
月穿高树,依萝户以敲金;风度碧天,傍云窗而戛玉。
江花箧,种由琼草之田;潘锦连箱,裁作流霞之帔。
行间冰雪,喷来即是玄霜;腕底蛟螭,泻出何殊碧海?
笑驱素豹,盘桓墨碗之中;怒逐朱龙,游戏砚池之侧。
昆崙袅袅,不用支筇;烟渚茫茫,何须买舶?
苔笺十幅,俄成王屋之峰;缃帙一函,都是蓬莱之岛。
以神仙为输写,借文翰为遨游,可谓尽名士之才情,极仙人之本色者矣。
仆与先生云霞意气,泉石投交。
架上琅函,共读通明之卷;篱边黄菊,曾倾陶令之杯。
风义平生,兼之师友;相逢今日,示以琼瑶。
击节三终,何惜玉壶之缺;披吟数过,恍登银阙之遥。
携来市上,谁不购以千金;若在床头,人自函其一部。
曹唐于下座,谁曰不宜;坐何劭于庑间,佥云允称。
引尊相对,聊当醽醁之浆;浣手高吟,除是蔷薇之露。
书藏二酉,何用秕糠;纸贵三都,宁关玄晏
爰等兹于弁髦,敢用是为前驱。
谨序。
杭世骏拜撰。
游仙百咏·自序
柏梁台上,曾传五岳之图;金马署中,亦著十洲之记。
龙师舆鱼吏俱升,桂父偕茅君共举。
游戏紫清之上,翱翔碧落之中。
桐峰梓瑟,倚歌而和皇娥;湘水瑶琴,弹曲而迎帝子。
玄云新韵,久唱璇宫;黄竹旧词,犹留瀛岛。
乐哉仙乎,斯其至矣。
然而东海枣花,空忆斋侯之语;西池桃核,莫延汉帝之年。
是则尘缘未断人间,烟路遂遥天上。
乃有抽思幽秘,发藻鲜妍,剪月为心,镂霞作想。
云君太乙,体虽诞而不删;佚女羽人,意似夸而有取。
参军调逸,爰咏升天之篇;子建高,遂有步虚之作。
至于弘农之始倡,实为屈子之馀波,事虽寄于游仙,情则等于感遇,后有作者,咸步趋焉。
此皆天情腾踔,清思雕华,淹踬穷途,漂摇愁境。
排云阊阖,思翻玉女之壶;追日虞渊,欲絷羲和之辔。
尘迷赤县,将晞发于沧溟;唾弃齐州,拟伐毛于紫水
句飞兰露,滴尽金壶;纸叠桃花,喷成绣字。
洞天福地之胜,常以神游;银台琼阙之间,奚劳气驭?
诚可谓挥斥八极,道遥九垓者矣。
仆无凌云之才,有餐霞之癖。
懒如中散,论或托于养生;贫似稚川,书未传夫抱朴。
山居长啸,偶有遐心;萝户高吟,遂多逸兴。
身非脉望,何曾三食琅函;腹愧鞠通,安得一餐墨海?
譬彼学仙项曼,诡言渴饮流霞;好道长源,诈说馈来玉液。
但以俗缘羁绁,尘网撄缠,与其作白眼以看人,何如问青天而搔首。
于是效嚬郭璞,学步曹唐,前后所为,数凡三百。
瑶台梦破,唤起飞琼;洛浦舟回,拾残翠羽。
曾无当于风雅,亦见摈于庄骚,持赠何堪,自娱而已。
时当朱明届节,白日舒长。
何方避暑,玄冰飞雪之丸;无计迎凉,鹄羽龙皮之扇。
襞笺雪案,岂窥大酉之书;笔冰瓯,聊当龟兹之枕。
康熙癸巳季夏八日钱塘厉鹗题于寄圃之半舫斋
余束发喜学为词,同时有洪稗村沈柳亭辈尝为倡和,彼皆尚花庵、草堂馀习,往往所论不合。
未几,各为他事牵去,出处靡定,不能专工于一。
今二君已化为宿草,余犹视息人世间,作倚声之歌,几无一人可语者。
去腊于友人华秋岳所,读樊榭《高阳台》一阕,生香异色,无半点烟火气,心向往之。
新年过访,披襟畅谈,语语沁入心脾,遂相订为倡和之作,共得题如干,并注以调名,乃不数日,两家已各成其半。
会余适有白门之役,孟夏解缆,羁留吴苑者二旬,又足成之。
顷寓秦淮樊榭书至,知前后俱削稿,复合以平时所作,付之梓人,先以首卷刻成者寄示。
回环读之,如入空山,如闻流泉,真沐浴于白石、梅溪而出之者。
噫!
紫山而外,知此者亦鲜矣。
独余沈酣斯道几五十年,未能洗净繁芜,尚存故我,以视樊榭壮年一往奔诣,宁不有愧乎?
时康熙六十一年壬寅白露前一日同里紫山徐逢吉题。
词调六百六十,体凡千一百八十有奇。
一调有一调之章程,一体有一体之变化,作法既殊,音响亦异,殆难于诗远矣。
余友徐紫山尝教余作词,谢不能也。
厉君太鸿于诗古文之外,刻意为长短句,拈题选调,与紫山相倡和,大约怀古咏物之作为多。
数月之间,动成卷帙,声谐律叶,骨秀神閒,当于豪苏腻柳之间,别置一席。
至于琢句之隽,选字之新,直与梅溪、草窗争雄长矣。
余学诗垂四十年,尚不能工。
太鸿工诗,工古文,而《琴雅》一刻,各极其妙,人之智愚何相去之夐绝也?
石仓吴允嘉
词于诗同源而殊体。
风、骚、五七字之外,另有此境,而精微诣极,惟南渡德祐景炎间斯为特绝,吾杭若姜白石张玉田周草窗史梅溪仇山村诸君所作皆是也。
自是以还,正不乏人,而审音之善,二百馀年以来,几成辍响。
近称西泠词派,或踪迹花间,或问津草堂,星繁绮合,可为极盛,乃缘情体物,终惜其体制之未工。
独吾友樊榭先生起而遥应之,清真雅正,超然神解。
如金石之有声,而玉之声清越;如草木之有花,而之味芬芳。
登培嵝以揽崇山,涉潢污以观大泽,致使白石诸君,如透水月华,波摇不散。
吴越间多词宗,吾以为叔田之后无饮酒矣。
樊谢天才轶举,靡不洽习,而志尚高远,泊于荣禄。
其与予同寓广陵时,当日斜花外,必约为倚声,往往予未及脱稿,而樊榭点笔已就,予辄为之罢去。
此卷中怀古咏物诸篇,皆与同里徐丈紫山酬唱者为多。
予既滞淫旅人,生意消削,从尘土挈屑中手把是编,恍铅椠之周旋,感素琴于秋思,徬徨吊影,殆若异身,有不禁为之掩卷怃然也。
康熙壬寅立秋日玉几陈撰书于真州之玉渊堂寓馆。
余友太鸿秋林琴雅》之词,质也灵虚,学也膏腴,才也佽飞,如玉光之陆离,剑花之参差,如是而命之为词,苟舍是其将焉如?
虽然,犹有说。
夫词,南唐为最艳,至宋而华实异趣,大抵皆格于倚声,有叠、有拍、有换,不失铢黍。
非不咀宫嚼商,而才气终为法缚。
临安以降,词不必尽歌,明庭净几,陶咏性灵,其或指称时事,博徵典故,不竭其才不止。
且其间名辈斐出,敛其精神,镂心雕肝,切切讲求于字句之间,其思冷然,其色荧然,其音铮然,其态亭亭然。
至是而极其工,亦极其变,苟舍是无或取焉。
太鸿之词,不必栀其貌,蜡其言,抽其关键,拔其辕轘,上下五百年,居然独树一标坛矣。
余弱年从羡门侍郎竹垞翰林论词,尝取宋末诸家为矩矱,久竟弃去。
近与太鸿还往,回理前绪,不禁冁然一笑,思效邯郓之步也。
康熙壬寅清和月,鹅笼生吴焯书。
欧阳圭斋谓雅即「雅乌」之「雅」,以其声能动物也。
词之声生于宫羽,而动物者必雅。
余与樊榭交垂十五年,见其偃蹇侘杰,不废文史,而感时览物,托寓微至,诗所不尽,必形之于词,上者海山缥缈之音,次亦不减游春绿水之奏。
闻者意消神往,直与乡先辈清真、玉田、山村、句曲诸公后先矣。
符曾幼鲁题。
淡而弥永,清而不肤,渲染而多姿,雕刻而不病格,节奏精微,辄多弦外之响,是谓「以无累之神,合有道之器」者,讵止有井水饮处必歌柳七词,令市伶按拍称好乎?
意林赵信
是集名《秋林琴雅》,计一百六十阕,先生三十以前之作也。
十九年,手编《樊榭山房集》,录五十六阕,有间易字句之处,馀一百四阕,不复存录,而后进得残篇剩句,往往等诸吉光片羽,矧全帙乎?
爰以集外词附于后。
光绪十年甲申孟冬同里后学汪曾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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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又曾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浙江秀水人字受铭号谷原
乾隆十九年进士,授刑部主事
工诗,与同县钱载朱沛然等号南郭五子。
为诗力求不蹈袭前人,时称为秀水派
有《丁辛老屋集》。
王又曾字受铭号谷原秀水人
乾隆甲戌进士,官刑部主事
有《丁辛老屋集》。
丁辛老屋集·金兆燕序
乾隆辛未之春,天子南巡至于浙江谷原比部诸生召试行在,赐中书舍人
是冬,入京供职,余以计偕居都门,时相过从,叠有唱和。
然以作举子业应礼部试,未暇索其全集流览之也。
谷原甲戌登第,改官西曹,余时屡踬公车,往来仆仆,形迹愈疏。
谷原请养南旋,复于江淮之间时得继见,然川涂匆遽,得以樽酒论文者,亦无多日。
谷原殁后,每于友人处得其零章断句,未尝不珍如拱璧,什袭而藏之。
谷原之子敦初负奇才,能绍家学,新安曹君忍庵敦初交好,酷嗜谷原之诗,索刊其集,以公同好。
今年冬敦初扬州,捧是集索序于余,余读之数日始竟。
谷原为人潇洒,尘壒之外,一言一笑,皆有天趣,其诗不专一家,然真趣流溢,颇似其人。
后之人读谷原之诗,即可知谷原之人矣。
明年春敦初将入新安,以是集与忍庵校雠付梓。
吾知挈榼提壶朗吟是编于天都峰下,必有猿吟鹤唳与云海松涛间发者,惜余不得连袂其间,一为秋菊寒泉之荐也。
乾隆四十年岁在旃蒙协洽嘉平月全椒金兆燕序。
丁辛老屋集·毕沅序
余自癸酉甲戌间与老友谷原比部同居京师,其时过从无间者,为萚石宗伯竹君学士述庵方伯诸人。
萚石素与君齐名,而竹君述庵则又余两人同岁生也。
官事多暇,销寒避暑,辄共联吟,然君每一篇出,则人皆敛手下之。
盖君才本大而约之,以归于切实,气最盛而敛之,以底于和平,削肤廓而见性情,汰尘腐而存警策,于汉魏六朝及唐宋诸家外,能融会变化,自成一家,而世之貌为李杜韩苏者卒莫能及焉。
至于取材于众所不经见,用意于前人所未及发,此又君之所独到,而亦吾党所共推者也。
余尝谓国朝之诗,浙中最盛,而浙中又莫盛于嘉禾竹垞先生以沈博绝丽之才,主东南坛坫最久,不五十年而君与萚石继之,此三家者,均足以信今而传后,可谓盛矣。
君之诗曾梓于新安,为卷二十,然抉择不甚精,令子复又乞萚石阅定。
此本凡诗十卷,词二卷,今年复官河工,余檄摄鄢陵县事,因刊之于官署。
刊成,请序于余。
余自维少即以诗文为性命,迨与诸君交,而所业日以勤,所闻日以廓,自谓可长此友朋过从之乐。
乃忽忽三十年,君与竹君已皆物故,萚石亦老疾家居,惟余与述庵尚羁官守,而述庵又远宦滇南,旧时之友,无一得共宴谈而联砚席。
序君诗,竟又不禁有成连鼓琴、向生闻笛之感也。
镇洋毕沅
丁辛老屋集·吴泰来序
秀水王秋塍明府裒其尊甫谷原先生遗集,釐定为十二卷,将校刊于鄢陵官舍,而以序言属余。
既卒读,喟然叹曰,美哉,洋洋乎其牢笼万象而麾斥八极也!
可以惊风雨,泣鬼神。
求诸古人成法,未尝以一字规模,而神明规矩,动与天合,其斯为精深华妙之诣乎!
诗生于情,而寓于境。
大抵廊庙之才,足以黼黻休明,而澄思渺虑,以穷夫天地山川云物之变,则不若山林閒旷之士有独得焉。
此昔贤所以有穷而后工之论也。
先生以续学巨儒,屡踬场屋,乾隆辛未,恭应南巡召试,名擢高等,遂登秘阁
甲戌进士,改官比部
任事未几,即请急归里,筑丁辛老屋于长水之上,闭户著书,若将终身。
而家贫多累,又复奔走大江南北,以笔耕自给。
论者谓先生才望卓绝,已被特达之知,而为郎白首,未得窥承明著作之廷,以大展其夙负,重为惋惜。
而不知先生旷怀高寄,视廊庙山林之遇,绝无芥蒂于胸中。
故其出也,若鸿仪凤翥,偶然表见,而沉冥不返,又几于遁世无闷之君子。
今集中篇什,大率皆登山临水、怀人感旧之作,造物者殆啬其遇以昌其诗也,穷而后工,其信然欤?
余与先生忝侨札之契,自通籍以迄于今,生平出处,大约相仿,而垂老饥驱流宕于中州河洛之间,益与先生节相类。
则今日序先生之遗诗,能无感慨于中而不能自已哉?
长洲吴泰来
丁辛老屋集·曹自鋈跋
谷原先生诗不名一体,而色色与古人相肖。
《读庄子》则似渊明之《读山海经》,《游庐山》则似灵运之《过始宁墅》,《五代史杂咏》则似王建、花蕊诸宫词。
其他伤离赠别、缠绵恺恻之语,无不直追古人而与之逼肖,然遗貌取神,非若有明王、李诸人生吞而活剥之也。
嗣君敦初以其集示余,余反复读之不厌,深惧抄本零落,不足以永其传,乃授之剞劂氏,凡两月而工竣。
先生手定,自壬子辛巳,计诗一千三百馀首,离为十七卷。
外有词四卷,先为橙里江君梓于邗上,兹复加删订,并作三卷,附于诗后,共二十卷。
其馀杂著文集,以俟续刊。
丙申仲夏新安曹自鋈忍庵氏拜跋。
(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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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锡麒清 1746 — 1818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46—1818
【介绍】: 浙江钱塘人字圣征号谷人
乾隆四十年进士,由编修累官国子监祭酒
主讲扬州安定、乐仪书院。
善诗词,尤工骈体文,与邵齐焘等人并称八家。
所著《有正味斋集》,传诵甚广,高丽使至,不惜重价购买。
吴锡麒字圣徵号谷人钱塘人
乾隆乙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官祭酒
有《有正味斋集》。
词学图录
吴锡麒(1746-1818) 字圣征号毂人
钱塘人
乾隆四十年(1775)进士
编修嘉庆六年(1801)祭酒
乞归养亲。
安定、乐仪等书院讲席
其诗与严遂成厉鹗袁枚钱载王又曾并称"浙西六家",清峭灵俊,时人比之为新绿溪山,渐趋苍古。
骈文为乾隆八大家之一。
词清和雅正,秀色有馀,为浙派晚期名家。
有《有正味斋集》、《有正味斋词》。
三十年为一世,余交谷人先生一世矣。
性情心术,靡不浃洽,有深于语言文字之外者。
即以语言文字论,先生之诗,非犹夫人之诗也,文非犹夫人之文也,词赋非犹夫人之词赋也。
必先有以得夫事之真,情之合,体验融会,而后滔滔汩汩,笔之于书,无所捍格。
京师钓鱼台桃花,崇效、极乐、法源三寺海棠牡丹菊花澄怀园净业湖荷花、檀柘、桂花,皆称极盛。
先生喜游,又喜偕余游,游必有诗纪胜。
当夫酒酣笑乐,俯仰今昔,落落自喜,萧憀旷放,云之行也,水之流也,风之来也,气候之变幻也,山川之俶诡也。
若有意若无意,及发而为诗文,则万象包纳,幽者显,昧者扬,坚者琐者,靡不摧且理焉。
噫!
何其大也!
先生京师,续刻诗集,徵余叙。
今养疴江上七八年矣,家贫,课生徒自瞻,而四方乞诗文者屦满户外。
近寄书云:「拙作久宜覆瓿,徒以区区之心不能割舍,合并前作,别有增删,业已付刊,约春夏之交便可正诸有道。
承高文弁首,系专指续刻而言,倘得浑括全诗,益之奖借,尤为铭感。
先生名重中外,诗文集凡数镌板,贾人藉渔利致富。
高丽使至,出金饼购《有正味斋集》,厂肆为一空。
何藉自刻其集,又何藉鄙人之叙哉。
少陵不云乎「老去渐于诗律细」,矜慎之至耳。
又以余闻诗教于先生三十年,亲见掺笔作文章,甘苦有以得其真,出言必能传信,故不属高才鸿儒,而属余焉。
果此意耶,则先生之集,安得不重刻,又安得不徵余叙哉。
附骥以传,谓非余之厚幸也欤。
嘉庆十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同馆侍生法式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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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评论
浙西六家诗钞·卷之六
王兰泉曰:浙中诗派,自竹垞、初白两先生后,二十馀年,大宗太鸿起而振之
及两公殂谢,嗣音者少。
司成以云蒸霞蔚之文,合雪净冰清之作,驰声艺苑,独出冠时。
既工骈体,尤擅倚声,而诗才超越,直继朱、查、杭、厉之后,宜中外望之,指为景庆也。
情殷背,乞假南还,虽未即安于閒适,而世已以白、晁两太傅相期。
好溪山,流连诗酒,青帘画舫,绿箬红衫,游筇所造,无不承盖扶舆,埽门纳屦。
覃溪学士祭酒诗最深于杜,非貌似也,如义山、山谷之学杜,在若离若合之间。
此言诚是。
然细味之,自晋宋以还,诸家之妙蕴,莫不灿然俱备,不拘一格。
七古自出机杼,一空依傍,洵足称名家。
间或有似青莲,似昌谷,似东坡,似梅村,非尽学杜。
五古、五七律之极自在者,多近樊榭,虽尚辞华,仍归清峭,盖生平服膺乡先达为尤深也。
是编皆于正集采取,参用初刻本。
至于续集,多应酬之作,所选不过数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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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仁德当代 1952 —
陈仁德诗词钞
陈仁德重庆市忠县人一九五二年生,少小失学,在社会底层当过农民、工人、业务员等,后来毕业于四川大学,先后任《重庆商报》《重庆青年报》等多家媒体记者编辑主编等,喜文学,发表各类作品百万字以上,有专著《吾乡吾土》《白居易忠州》《陈仁德诗词钞》《云气轩吟稿》等数种,现为中镇诗社社员、中华诗词学会理事重庆市诗词学会副会长,四川省诗词学会副会长、重庆市楹联学会副会长,《重庆诗词》执行主编、《巴渝诗词》主编。
陈仁德诗词钞·序
作者:熊盛元

忠州陈兄仁德,世家子也。

其曾祖虔安公学究天人,笔参造化,所为之诗,骨格坚苍,如“太息中原万派波,星霜驰逐易蹉跎。
田间夥计骞鸿鹄,马上雄威喷鬼魔。
沧海横流鱼鳖祸,绿林随处虎狼多。
吾生不幸膺时变,痛哭乾坤唤奈何” (庚申和李峙青感世八首》之一),至今读之,犹令人感叹歔欷。
其祖父德甫公熟谙地方文献,抗战期间,曾撰忠县志》,凡九十万言,乡人奉为宝典。
其先考懋智公亦耽文史,著述等身。
仁德兄幼承家学,于书无所不窥,尤爱诗词,虽食不果腹,衣难蔽肘,而家中犹弦歌不绝。
《忆昔》诗云:“忆昔少年时,终岁愁衣食。
果腹一何难,节俭到颗粒。
穷骨已伶仃,况乃血统黑。
屈辱如影随,忧患皆遍历。
所幸一家亲,风雨共朝夕。
虽云岁月艰,阖家有喜色。
阿父弄长箫,如诉复如泣。
阿母时一歌,悠悠吐胸臆。
馀韵绕屋梁,温馨生蓬壁。
暂忘天地间,滔滔正博弈。
此中有至情,他人恐未必。
百年指一弹,光阴去无迹。
吾父归道山,吾亦老境逼。
中夜忆当年,能不起叹息。
”盥诵再四,叹息不已。
转觉虔安公“吾生不幸膺时变,痛哭乾坤唤奈何”之句,似为谶语,盖天以百凶成就一诗人,幸耶不幸,吾难遽断,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中夜忆当年,能不起叹息”,仁德兄此句虽从曹子建“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 点化而来,而实蕴阮嗣宗“月明星稀,天高气寒。

啸歌伤怀,独寐寤言。
临觞拊膺,对食忘餐。
世无萱草,令我哀叹”之悲慨。
明人谭友夏曰:“夫叹之于诗,亦不远矣,何难即兴而为诗乎?
尝有一言数语,真笃凄婉,如猿之必啸而后已者,非仅系乎才也。
”(《秋闺梦戍诗序》)允哉斯语!
窃以为,仁德兄诗词亦大抵因“叹”而成者也。
“布衣莫起风尘叹,不信雄鸡久不鸣”(《梦回》), 此少时梦回欹枕而叹也;“投笔种瓜种豆,燃天火,焚尽文章。
仰天叹,茫茫百感,前路细思量”(《满庭芳 重到水坪》),此历经磨劫,瞻念前途之叹也;“茫茫千古同一叹,黄钟为贱瓦釜骄”(《醉歌》),此中岁怀才不遇之叹也;“近日几家叹失盗,有时一夜数惊魂”(《黄昏得句》),此老来感伤忧惧之叹也……尤可贵者,仁德兄非仅为个人身世而叹,且深受白乐天“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影响,心系苍生,为国而忧也。
白傅曾任忠州刺史,而仁德兄又曾著白居易忠州一书,对香山之诗烂熟于胸也。
《世态杂咏十三首》《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四首》《乞女行》《古风四首》重庆大轰炸》《文革四十年祭》汶川大地震歌》等篇什,皆得白氏“根情、苗言、华声、实义”精髓,不惟关乎国运,裨补时阙,且格高境远,响切声沉,允称佳构。
余最赏其《与成都自贡诸诗友茗饮重庆叙旧茶楼,楼即陪都空军俱乐部旧址,凭窗俯看当日珊瑚坝机场,已荒草丛生矣,启宇兄诗先成,谨赓原韵》一律:

都事往逐波流,江畔空馀旧阁楼。
春梦金陵成痛史,夕阳字水动新愁。

偶分险韵歌三叠,且对高朋醉一瓯。
说与路人浑不识,当时冠盖满渝州

此诗兴象高远,悲慨无端,“春梦”一联,融今昔于一体,较乐天“强来便住无禁老,暗去难留不奈春”叹惋尤深。

“偶分”二句,转写诗友逸兴遄飞,笔致扬起,令人忧愁尽去,鄙吝都销。
尾联则情绪忽跌,欲吐还吞,咽难状之情于喉间,含不尽之意于言外,反观颈联,能无香山“莫辞数数醉东楼,除醉无因破得愁”之叹乎?
如此高咏,堪称神妙,乐天所谓“在在处处,应当有灵物护之”(刘白唱和集解》)是也。

“老来渐与世无争,一片诗心见性情。

留得琴书随梦在,缀成章句让人评。
可能隔代论功罪,应许他年定浊清。
又是空山新雨后,桂香月影入帘轻”,此仁德兄秋夜之吟也,其真情高抱,信念操守,悉见于斯。
忆客岁初夏,尝与仁德兄同游康巴,涧底寻幽,品林泉之趣;吟边抵掌,论今古之诗。
谈及时风之颓,诵定盦“颓波难挽挽颓心”之句,不禁拊膺太息。
当此郁闷之时,嫂夫人小丽女史引吭高歌,同游诸子无不侧耳倾听,恍觉身置混茫之前,浑忘今世何世也!
岁月不居,倏已经年,俊游情景,萦梦牵怀。
仁德兄不弃,嘱为其《诗词钞》作序,遂草草书此,以酬高谊。
仁德诗云:“古谊常如陈酒品,好书须作美人看”,真于我心有戚戚焉。
料天下读此书者,亦必心同此感也。
是为序。

二0一0年元月三十日岁次己丑嘉平盛元草于洪州青山湖

陈仁德诗词钞·跋
作者:马斗全

予不擅诗而雅好之,尤喜与诗人游。

忠县仁德先生,先闻其名而寻读其诗,数载后方得识其人。
一见而爱之如故者,人如其诗也。

仁德美风姿而多才,善为文,诗擅律、绝、古风,词长短调俱能,所谓各体俱备。

所作多佳,颇见气势与功力。
观其诗、其句、其典,知多读古人书,非时下一般文人可比者。
予尤爱其中绝句与小令,以其形制短小而最能见诗家之才气也。

盖诗为人世间最美好之物,以故素有“风雅”、“雅声”之称,而最能医俗。

自古诗为心声,最具真实与真情,故得感人。
惜千载相传之风习,不幸而遇美好与真实皆遭颠覆之今世。
无病呻吟与矫情假话之作,充斥诗坛。
着意雕琢、了无真情者,亦时时可见,可不叹哉!
此皆忘诗道乃至不知诗为何物者也。
事实而情真乃诗道与人品所必须,于今尤应珍重之。
此道喜存于仁德诗中。
仁德性情中人,血性男儿,善饮,可见其豪。
诗多忧国忧民之作,慷慨激昂,正所谓沉郁浑厚,而胜雕章绘句者多矣。
如此之诗人,能不令人爱乎?
如此之诗,能不感人乎?
最感人者,是其情怀。
故其纪事抒感之作尤可珍视。
诗能如此,方为真诗人,亦可证国家不幸诗家幸。
诸多曾见之好诗,集中未钞,殊令人惜。
虽如此,集中之真情高妙之作,亦足以感慰爱诗者心目矣。

白乐天处诗风最盛之唐时,尚云“人间要好诗”,则今日于好诗之期待,更何其迫切也。

要好诗,则先须颇具才气与真性情之诗人,仁德乃其一也。

马斗全庚寅春分日于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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