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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库 序
西池幸遇诗(并序。) 元 · 王恽
七言律诗 押删韵
壬午岁十月十二日,某以承华事略求见,引见者工部尚书张九思。巳刻,拜太子于宫西射圃内,比前,命近侍趣入者再。既见,问秦始皇何如主?某以所行过暴为对。太子首读明分篇,问汉成帝不敢绝驰道事,喜甚,至辍射翻阅,悉问其各篇主意。张九思、珠勒忽乃略为应对。读毕,以书付董八哥,会静时细听。未刻赐酒,沾醉而出。
射殿风清巳午间,曳裾挟策拜隆颜
首询帝子龙楼召,喜辍犀弓偃月弯。
葵藿尽酬承日志,简编不负半生閒。
满樽春露沾恩处,光动西池玉笋班
稷山济源楼诗序 明 · 徐居正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四佳诗集补遗三
奉使岭南也。道于稷。稷之客馆东北隅。有一楼。登临小憩。问主人曰。楼之名谓何。主人不知。问诸左右邑人曰。济源。坐客不知济源之意。居正曰。此邑。百济氏之故都。其曰济源者。得不以百济之源源于是乎。盖百济始祖温祚者。本高句丽东明王朱蒙之子。逃难南奔。史书。温祚登负儿岳。相其可居之地。而都于河南之慰礼城。世传为稷山居正常以负儿岳。距此可二百里。安能相其可否者乎。且所谓河者。指何水乎。居正道过此非一再。而因行迫。未暇一入矣。望见地势褊狭。无磅礴扶舆之气。非建都之地也。心窃自疑。去年。撰三国史节要。历考诸书。稷之为百济始都。无疑矣。温王之后。自稷迁南汉山城。即今之广州也。后徙锦江。即今之公州也。又徙泗沘。即今之扶馀也。百济氏。自汉成帝。经于唐高宗时。终始凡五百馀年。温王在流离播迁之中。能建邦设都。与新罗高丽。鼎峙为三国。非豪杰英伟之才。能然乎。至于后嗣。屡迁厥邦。恃强喜战。不知唇齿辅车之势。与强敌构祸。国势日蹙。加以义慈昏淫。纳谗者之说。拒成忠之谏。唐兵渡海。而国随而亡。呜呼悲哉。玆登是楼。不胜感慨。诗以吊之。
百济遗墟草自平,我来感慨一伤情。
五龙争罢天安府,双凤鸣残慰礼城。
始祖祠深红树合,圣居山拥碧云横。
登楼多少秋风思,何处吹残铁笛声。
文夫还婺源 明 · 程敏政
七言律诗 押豪韵
文夫成化中佐予编刻程氏统宗谱二十卷贻范集三十卷凡七百馀板今复佐予编刻新安文献志一百卷凡千馀板志健力勤殆吾宗所仅有也春尽夏初暂还其里因赋此相赠且遄其再至云尔
多病劬书感二毛,喜渠同志为书劳。
聊将简册酬斯世,一任高贤笑我曹。
谱恊欧苏先绣梓,文徵殷夏几挥毫。
山堂与订重来约,莫待西风入缊袍。
棣萼联辉楼 明 · 程敏政
 押庚韵
成化壬寅岁予会诸程作统宗婺源城东程氏与焉城东之彦曰士奇为邑庠生为予言其父处士孟通与其仲孟达季孟远极友爱构楼以居乡达故翰林检讨陈克先生为题其楣曰棣萼联辉未有记因请于予予诺之未有以复也久之士奇不幸物故事遂中已然恒往来于心不能忘今兹南还始知孟通之孙检孟达之孙孟达之曾孙耀暨检之从子鳌并为郡邑儒学生益相友爱有先世之风而检数来申其请顾子忧病之馀不能执笔为记时赋诗三十二句贻之且以慰士奇于地下云
东阁有高楼,为问谁所营。
人言蜃湖裔,家声重蚺城。
环居数百指,中有三弟兄。
相将若鼎峙,敦此手足情。
朝读楼上书,埙篪日和鸣。
夜宿楼下床,共被如姜生。
坐令阋墙者,望望惭分荆。
贤哉太史氏,华榱揭新名。
斯人去已远,友义垂休贞。
子孙袭遗矩,学祖龙门程。
感彼棠棣花,春风益敷荣。
我昔会宗谱,君家实同盟。
荏苒十六年,老大嗟尘缨。
蓉峰翠如染,星水涵空明。
何时一登眺,揽衣坐前楹。
对花说往事,载赋鸰原行。
齐六主萧道成己未篡宋,号齐太祖高帝,在位四年。武帝,十一年。太孙,一年,被弑。明帝,四年。东昏,二年,被弑。和帝,二年,壬午为梁所篡。共二十四年)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押东韵
萧氏无大功于天下,而阴结左右,使图昏主。王敬则持刃跳跃,天下事始关萧公。及其希心魏晋,微示知几,而侍中卧枕,光禄攀车,裴顗挂冠,百官雨泣,解玺奉玺,惟不顾舅氏之渊俭耳。处士作书,寒士不逊,嗟哉!褚、王孰令其子耻失节而让爵屏居?孰由兄子惧同登而固辞?开府齐官之佐命如此,一时之人心如此。且临轩泪语,“愿后身勿生天王家”;视夫欣然操笔,谓“今日之事,本所甘心者”为何如乎?汝阴再弑,仍灭其族,我不敢知。曰,他日二主之不得其死,二十一王之以次施行。天之报施,亦如此耶?嗟夫!以齐高之勤俭,继之以齐武之刚断,吏敛民安,弊除国富,然而疏骨肉,爱羽毛,委柯远条,自落洪枝,岂非天欤?太孙尸位,秽后宣淫。郁林海陵,俱毙枭鸾之手。齐之兄子,甚于宋之逆臣矣!作事不可后人,虽能教子为虐,亡齐独因此物,安得偕彼当垆?芳乐未终,建康已入。梁之萧公,亦如齐之萧公也。吾独悲夫无罪巴陵,死不须金;虚名实祸,繇沈约之一言。他年断舌于鬼,与夫当日羞面见人者,又何如乎?
临轩少主泣无穷,解玺齐官独进宫。
汝阴既灭方销忌,左珥双加合奖功。
羞面司徒犹障日,谈经祭酒漫流风。
可怜佐命如斯物,安得少年在尔躬。
永明克己初求治,长吏无私百姓丰。
岂知一旦西昌委,海陵相继郁林终。
王徐缚裤天子废,豺狼逞性十王空。
杀人有训休居后,诸鬼相依日在中。
刀敕丈兄环禁北,宝孙伥子并昏东。
此日莲花生满地,当年金土价应同。
懊侬不用猜琴曲,薄肠复自有萧公。
祇愁裨贩难留主,赢得生金遗宝融。
汉建昭雁足镫歌为王述庵臬使(并序。)乙巳 清 · 翁方纲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三十一
述庵以所得汉铜雁足镫款拓本见寄,其槃底云:「建昭三年,考工工辅为内者造铜雁足镫,重三斤八两。护建佐博、啬夫福、掾光主,右丞宫令,相省。中宫内者弟五故家。」其侧云:「今阳平家画一至三阳朔元年赐。」其足云:「后大厨。」凡六十一字。愚按此镫与扬州马半槎所藏形式相埒,而径围稍弱。半槎所藏者,予尝见其拓文,中间云「重三斤十二两」,以今所见此文云「三斤八两」,正足验汉代权量相去不远,而厉樊榭诗注乃云「四斤十二两」,盖误「三」为「四」矣。末云「护工卒史不禁省」,此七字为句。其下又云「某宫内者弟廿五」,正与此镫「中宫内者弟五」之文相应,而樊榭误以「某宫」句,与前一行连读,遂讹「省」为「首」,又误牵薛尚功钟鼎款识所载蒲反首山宫铜雁足之文,不知彼文自在永始四年,与此无涉,而樊榭是诗直据蒲阪之事而咏之,谬矣。盖半槎所藏者铜质半蚀,拓文隐约难辨,遂致「省」讹为「首」、「卒」讹为「衣」耳。考汉孝成鼎云「守令史永省」,又大官壶云「主太仆监掾苍省」,又绥和壶云「主守右丞同守令宝省」,盖「省」乃省察之义,犹汉碑「察书」察字也。今得是镫,字字完好,而且造于建昭三年,赐于阳朔元年,一器之中有西汉字二段,尤可宝也。爰作歌以报述庵,不特纠正樊榭诗也。
厉徵君诗内者铭,我见拓文未见镫。
君今为拓镫款寄,使我砭误心怦怦。
甘泉泰畤修故事,河东后土屡荐馨。
初元以后间岁举,不独涓选更匡衡
谁欤傅会首山祀,荆山之鼎朝万灵。
贾庆造镫在永始,不合牵引来竟宁。
昔屡疑之未敢质,得此款记尤可凭。
其槃规旋径稍弱,汉权汉尺原相乘。
底曰建昭侧阳朔,故家画一于阳平
前镌后识岁一纪,八分小篆丝回萦。
欧公恨少西汉字,今乃一器双妙并。
阳朔之题更圆劲,元尚急就篇初增。
半槎所藏字半蚀,几被亥豕纷讹承。
孰如此镫底莹泽,灿若列宿扪生棱。
刘敞裴煜不可作,林𡾀莲勺谁能评。
我诗不惮诤樊榭,君藏庶可追庐陵
西汉定陶鼎于焦山媵之以诗壬戌 清 · 阮元
 押词韵第八部 出处:研经室四集诗卷五
西汉陶陵鼎以汉虑俿尺度之高七寸三分身高四寸二分盖高一寸六分盖上有三环名高一寸二分两耳高二寸二分三足高二寸铜质五色斑驳腹有棱纯素盖凿隶书铭大字十五曰隃麋陶陵共厨铜斗鼎盖并重十一斤小字四曰汧第卅五器凿隶书铭大字十七曰隃麋陶陵共厨铜鼎一合容一斗并重十斤小字十六曰汧共厨铜鼎容一斗重八斤一两第廿一案汉书地理志隃麋汧二县属右扶风后汉书耿弇建武四年耿况隃麋侯续汉书郡国志作渝麋误也又续汉志定陶济阴郡曹国后汉兖州刺史郭璞曰城中有陶邱史记云穰侯出之陶即其地定陶共王康帝子哀帝父永光八年山阳徙封汉书丁太后建平二年上曰太后宜起陵恭皇之园遣大司马骠骑将军明东送葬于定陶贵震山东共王哀帝二年追尊共王共皇帝水经注济水自定陶县南又东径秦相魏冉冢南又东北径定陶共王陵此器云陶陵是定陶共王陵也隃麋汧二邑共此器故日共厨铜鼎钟鼎款识好畤鼎铭云今好畤共厨金一斗鼎汾阴宫鼎铭云汾阴共官铜鼎上林鼎铭云上林共官铜鼎汉器体制如是汉陵庙皆有厨三辅黄图昭帝平陵为小厨裁足祠祝款识汉孝成鼎铭云长安孝成庙铜三斗鼎是也此鼎盖与器铭辞不相应者因有二鼎盖与器互错也器铭云并重十斤又云重八斤一两云器重八斤一两则盖当重一斤十五两矣今除盖以库平法马称之重五十三两七钱二分铭云容一斗以今官仓斗较之得一升八合定陶故城在今山东曹州府定陶县西南予得此鼎因思焦山祗有周鼎若以汉鼎配之经史引徵可增诗事爰以官牍达之镇江府丹徒县焦山寺僧永守之并加册于椟绘图拓款钤印备录诸诗时嘉庆七年季秋
碧山一角浮春潮,中有周鼎开云歊。
古文十行照江水,百家咏释穷秋毫。
千年古篆变为隶,西汉款识多凿雕。
我有汉鼎五十字,隃麋汧铸供定陶
斗斤兼记古权量汾阴好畤同禋祧。
济水东流帝陵起,臣莽掘厨金不销。
斋中拭刷出古泽,鼎虽转徙犹坚牢。
烟云过眼莫浪掷,送尔安隐栖松寥焦山阁名)
卣钘觯爵共相饯,雁镫剪烛吟清宵。
壬戌之秋木叶脱,海门风起江飞涛
蛟鼍踏浪避金景,苍然古意生单椒。
此时此鼎入山去,江天宝气腾轻艘。
海云堂中多古木,两鼎扃耳初相遭。
周仪可补觐礼阙(周鼎呼史册命之仪可补礼文之不足诸家诗考未言及此),汉事志传徵班曹。
仓籀字破鬼夜哭,八分不似周王朝
一波一磔湛水石,同隐有似由与巢。
胎禽仙去亦偶耳,华阳铭尚镌嶕峣。
可知古人皆好事,以诗媵鼎各订交。
他时得暇或相访,云帆一片横金焦。
注:考杜佑通典京口山戌太平寰宇记亦以谯山为戌海口之山余家藏嘉定镇江志江淹焦山诗旧本作谯山是北宋以前尚名谯山北宋以后始以焦孝然事傅会之孝然避兵娶妇于扬州三国注尔时孝然年尚幼似无隐谯山三诏之事且孝然为魏以后人蔡伯喈卒于汉末在孝然之前焦君之赞当别有一焦君似无为孝然作赞之事又焦山古鼎王西樵始据韩吏部如石言为京口某公家物严分宜夺之康熙间人竞以为诗歌故实然自嘉靖以后明人书集鲜及此说天水冰山录于分宜家物无所不载古铜器款中祗有古铜鼎二个共重一百一十四斤且有盖并未言及款字此鼎一鼎之重巳不止百馀斤矣朱竹垞翁覃溪二君深于考古者其焦山鼎诗中皆不言此事为其无据也故余谓焦孝然分宜二事等诸无稽勿听可也